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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隆德誓言 作者:亮炯·朗萨-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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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一面绿色的狗牙边小旗子,郎吉和尼玛好奇地站起来,静静观望着,不多会儿,那队人马就走到了他们面前,一个个头中等、长得胖墩墩、辫起的头发上坠了颗象牙珠子、右耳坠着颗镶金的大松耳石坠子的男子被护拥着走来,当他们从郎吉和尼玛身旁经过时,他身后一个穿戴华丽的男孩高声说:
    “阿爸,我想跟他们玩玩儿,我要下去。”
    “什么? 你怎么能和这两个脏兮兮的穷孩子玩? 真是不听话! ”那个胖墩墩的男子头也没回,只看了看给他们让开路,站在草地上好奇地望着他们的郎吉、尼玛。
    “不嘛,我骑累了,我要下来嘛! ”那个看上去比郎吉大一两岁、跟他父亲一样敦实有余的男孩不依地嚷着。
    那人向远处白姆家的帐房眺望了下,才回头对儿子说:“好吧,你就在这儿耍吧。真是的,叫你不要来,你偏要来,一路上你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把我的时间耽搁了不少,就在这儿,别走远了,听话! ”然后他又颐指气使地用马鞭指指郎吉和尼玛命令道,“你们俩可要照看好土登少爷,听他的话,听见了吗? ”说完就打头领着那帮人赶马走了。
    那个叫土登的少爷下了马走到郎吉、尼玛刚才玩的地方看了看,感兴趣地问:“你们在玩什么? ”
    “投骨指儿。”郎吉走近他说。
    “我也来,我投得可准了! ”
    “好呀,来,尼玛,过来! ”郎吉喊道,尼玛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见穿戴如此华贵的贵族少爷,他愣神看着,郎吉这一唤,他才跑过来,三个孩子就开始一个接一个地轮番比起投羊骨指来。
    原来这是大头人昌格来巡查牧场,他已经有多年没有来过了。按土司规定,每隔三年,康南更却土司要进行一次牲畜大清点,边远之地则由头人清点上报,有时土司或其亲信也会到边地巡视,了解牲畜增减情况,然后再来调整确定拥有牲畜者的等级升降,从而确定给土司上贡赋量和支差负担。
    头人的突然到来使白姆一家慌忙停住了手中的活儿,惶恐地按礼节迎接接待着这上等人的到来。
    头人手下的人认真地一一清点着牛羊数,做着记录的秘书翻开长条账本,惊奇地发现,白姆家的牛羊这几年增长得很快,已经超过九十头,按规定,牲畜上了八十至一百一十九头,差赋就要上升三等,其地位等级就相当于富裕中牧了,家里的男人就有资格作小头人的后选人了。
    头人听完手下人的汇总,心里十分高兴,不停地点头称好。就在这时,来给他倒茶的泽尕引起了他的注意,他问白姆:
    “几年前我来这里时好像没见过她? ”
    “是是,老爷,她是我表姐的大女儿,丈夫死了,就到我这里来暂住些日子! ”白姆恭敬地弯腰低头回道。
    看了看泽尕的背影,这女人身姿不错,脸部被黑褐的面膏遮掩住了大半,大概长相还是可以的,于是他随便问道:
    “她愿意落户这里吗? ”
    “噢,老爷,过些日子恐怕就要回去了。”
    “哪的人? ”
    “卡称。”白姆说出来,担心地偷觑了一眼从草地卡垫上站起来的头人。
    “告诉她,就落户在这里吧,可以免去她三年的差役! ”头人这样说并不是对泽尕的恩赐,是土司为留住劳动力以增加贡赋收入的一条“优惠”政策,是惯例。
    白姆忙点头应着说她一定劝她留下来并感谢头人的恩准。
    “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头人的兴趣现在就落在科巴家的贡品上了。
    “好啦,全准备好啦。”
    “今年就要增加。”
    “是,我们都按管家说的做了。”本卓的男人说。
    头人走近白姆家的贡物前,看了看不满地说:“不行,少了,再加两包酥油,年底再加牛腿三只,就这样。”他的话听起来是不容置疑的,白姆一家也不敢申辩,只好如此照办,土司头人的规定许多时也是他们随便决定的,这种时候能多捞取这些发展起来的科巴的油水,是最划算的,自己给土司上交的贡品也就弥补上了,他收得越多,余给自己的也就越多了,他又很慷慨地对本卓的男人说:“你把家里的事忙完了再去支差,给你再加十天的假吧。”他好像对自己刚才擅自增加这家的贡品有些歉意,又对本卓的男人说:“你就好好干吧,将来……”
    “将来”什么,他微笑的神情就说明了,将来会给个小头人当吗? 不会的,虽然白姆阿婆一家上升了三等,列入了小头人的后选人家,但他们明白,小头人虽然可以从上等差户中选拔精明能干的、又是能说会道的,但那是要有足够的财物贿赂讨好土司头人才可能选上,现在日子虽然比过去宽裕了,但他们还是没有足够的财力去讨个小头人的头衔,加之儿子又很厚道,况且这个头人爱财贪财,不是少许的东西就能满足的,而且不是个公正的头人,这对他们家是不可能的,站在帐篷边的这一家人并不愉快地恭敬地看着那队人马满载着物品趾高气扬地走远了。
    小尼玛今天是第一次跟穿戴如此华丽高贵的孩子玩,他一直很好奇地看着土登少爷,当他准确地把雪白的羊骨投进洞里,他高兴地跳起来,并且在他身边的头人少爷穿着的锻子袍上拍了拍,又拉了下他搭在身后的锻袍袖,土登少爷生气了,他很不高兴地瞪了尼玛一眼,一掌推了过去,把小尼玛重重地推倒在地。
    “你的手真脏,谁让你碰我! ”
    “他还小,你怎么这样推他? 你不讲理! ”郎吉边说边跑到委屈得呜呜哭泣的尼玛身边,把他拉起来,用自己的衣袖给尼玛弟弟揩了揩眼泪,“不哭,尼玛,阿哥在,你别怕! ”
    “哈,你是什么东西? 敢这样对我说。”
    “你欺负人,谁怕你! ”郎吉理直气壮地高声说。
    “你有这个胆吗? 你知道我是谁吗? ”
    “我不管你是谁,就是不许你欺负我的弟弟! ”
    土登得意地双手叉腰说:“我是头人的儿子,你知道吗? 刚才过去的人就是我阿爸。”
    “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郎吉对这个蛮横的富人儿子愤怒起来。
    “你是谁? 哈哈,你能是谁? 你不就是我家的奴才吗? ”
    “你知道我阿爸是谁吗? ”
    “又能是谁? 不就是那个在我家支差的娃子吗? ”胖少爷嘲笑道。
    “我阿爸是……”郎吉几乎要说出自己的父亲,但他犹豫了。
    尼玛不知道郎吉的父亲是谁,他接过郎吉的话说了句:“我阿爸会杀牛! ”
    土登少爷大笑起来:“你阿爸会杀牛吗? 告诉你们吧,我阿爸会杀人哦,他是头人,谁敢欺负他儿子,他就可以杀了谁! ”
    “我就不信你阿爸不讲理,是你欺负比你小的孩子,我们找他评理去。”
    “不用找他,我就可以给你评理! ”说完举起拳头就给郎吉胸口一拳。
    郎吉忍了又忍的怒火终于爆发了,他什么也不顾地抓住土登的衣襟跟他打起来,虽然土登跟他个头差不多,但块头却比他大,不多会儿,郎吉就被他按在地上,骑在郎吉身上的土登没有手软,而是一拳又一拳地击着郎吉,把他打得鼻青脸肿的,这是郎吉第一次跟人打架,他输了,他知道他的力量不及这个比他大的恶少爷,但他不害怕,他拼力还击着,这时吓愣了的尼玛也扑上来抓住土登的头发扯着,一直蹲在不远处的“九眼珠”也跑了过来,直向骑在郎吉身上的胖子扑了去,把少爷掀倒在一边,郎吉翻身又向他扑去,迅速骑在他身上。就在这时头人那队人马走来了,看见少爷躺在地上,他们冲上来:
    “住手! 反了,敢打我儿子,下来,你这个狼崽子! ”头人和另几个人跳下马,过来就拎起郎吉和尼玛并扔在地上,抬起腿就给了他们几脚。
    头人见儿子完好无损,另一个孩子倒是鼻青眼肿的,他明白了吃亏的不是他的宝贝,于是叫他手下的人停住,问道:
    “你们是在打架吧,谁赢了? ”
    “我,当然是我,阿爸,他们算什么? 还想跟我拼,哼! ”被人扶起来的少爷得意地说。
    “这些野孩子是该教训教训,好吧,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吧。”
    被扶上马的少爷走了几步,回头看时,见那只撞他的动物正亲密地依傍着它的伙伴,他羡慕了,忙对走在前面的父亲说:
    “阿爸,我想带走那个东西。”
    “什么? ”头人顺着儿子所指,向“九眼珠”看去,见那动物是很稀奇,转过马头走过来,对郎吉说:
    “这是什么东西? 不是羊吧。”
    郎吉和尼玛都没开腔。
    “把这东西送给少爷,听见了吗? ”
    “不! 我们走。”郎吉拍了下“九眼珠”,牵起脸上还挂着泪水的尼玛弟弟就走。
    “站住! ”
    郎吉他们三个没理会他就向草坡下跑去。
    “不嘛,我就要那羊! ”
    胖头人经不起儿子的叫唤,就对他的手下说:“你们两个下去,告诉那家人,他们私藏牲畜,刚才没有报出这只羊,按条规,没收两头牛,还有那只怪羊! ”
    那两人很快到了白姆家帐前,转达了主子的吩咐,白姆一家无可奈何牵给了他们两头牛,可无论他们家怎么哀求、恳请不要带走“九眼珠”都无济于事。两个孩子带着“九眼珠”早跑得远远的了,当差的那两人见说是没用的,就决定从孩子手里抢,一个人牵着牛去给头人汇报,另一个就追赶起来。
    郎吉他们本想往白姆措跑,跑了一阵,可追赶的人是骑着马的,不多会儿就追上了,郎吉在“九眼珠”身上一拍说:
    “快跑,‘九眼珠’跑快点,不要让他抓住你,往森林里跑,快呀! ”
    “九眼珠”向郎吉指的方向迅速蹦跳着跑远了,这时另一个从头人身边赶来的人说:
    “抓不着就用枪吧,少爷说了,这东西只属于他。”
    “我看这东西钻进森林就抓不着了。”追在前边的人回头说。
    “九眼珠”沿白姆措西岸跑着,离森林越来越近。
    “少爷得不到,谁也别想得到,杀死它算了! ”后面的那个说。
    “你来射吧,我最近才在庙子里赌咒发誓不杀生,我可不能……”
    “我来就我来吧,看我的神枪法! ”后来的那个年轻的男人猛赶几步,从背上取下叉子枪,举了起来。
    从后面气喘着狂奔而来的郎吉刚喊出:“不要,不要……”
    枪声响了,那人果真是神枪手,就只射一枪,奔跑着的“九眼珠”在它最后腾起的那一瞬间倒下了,郎吉脑海里全是“九眼珠”腾起跌倒的样子,他一面疯狂地奔向“九眼珠”,一面几乎是哭着高声喊道:
    “我的九眼珠! ……”
    冲到“九眼珠”身边,郎吉扑上去抱住它,哭着唤着并用手捂着它身上被弹药射穿的地方,想努力不让血留出,但是“九眼珠”胸膛里的热血还是从郎吉的指缝间汩汩地流淌出,他分明看见“九眼珠”痛楚而依恋地看了看郎吉就闭上了眼,郎吉想起父亲倒在血泊里的情景,他清楚地知道父亲死在了血泊里,不会再醒来了,他终于接受了父亲不再生还的事实,郎吉的心痛楚如刀割,他紧紧抱着“九眼珠”呜咽着轻声说:
    “九眼珠,我明白……阿爸也是……流着血……死去的,你也……死了,也是被坏人杀了……”
    “阿哥,九眼珠怎么啦? ”小尼玛赶来摸着“九眼珠”,见阿哥刚才被打青了的脸上泪水滚流着,他也伤心地咧嘴抽泣起来,就在这时,海子上空降起了豆大的雨点子,还夹着些冰雹。
    那两人见此情景,又见这两个孩子如此悲伤,面面相觑了一阵,看看天空中正积聚起来的云雾,那个说“不敢杀生”的男人走近孩子歉然道:
    “不要伤心了,它不像羊,也不是鹿,只是个怪物,不要伤心了。”
    “你才是怪物,你们是坏人,是罗刹,是魔怪……”郎吉愤怒地骂起来。
    “好,好,我们是怪物,怪物……”那人苦笑了下说。
    “别跟这两个小崽子废话了,时间迟了,头人要责怪的,走吧。”
    “我们把山神惹生气了,雨中还夹着冰蛋子呢! ”他说着伸出手掌接了几颗。
    “那我们快走,不要在此耽搁了。”
    “那这两个孩子呢? ”
    “就别管闲事啦,走! ”说完他们两人轻声口诵着六字经走了。
    郎吉和尼玛抱起“九眼珠”愤愤地对着那两个策马转身而去的人的背影大声骂道:
    “坏蛋! 你们比畜生都不如……”
    小尼玛捏着拳头跳着喊:“滚! 滚! 滚……”
    听见枪声的大人们赶到时,那些人已经走了一会儿了,当泽尕赶来,她看见儿子手里抱着流淌着鲜血的“九眼珠”,郎吉满手、满身都是血迹,泽尕鼻子一酸,泪花滚落出来,一把将儿子和“九眼珠”拥在怀里,神啊,这个充满灵性的小生灵用它的鲜血医治好了儿子对血的恐惧症,它是神性的动物啊,她流着泪亲了亲儿子,然后接过“九眼珠”,领着儿子和尼玛向白姆措西岸的一个很大的青石包走去,这只已经死去的小动物的躯体被他们慎重而神圣地供奉在石头顶上,远远看它,就像还活着一样,立着头角,趴在大石上,鸟瞰着白姆措湖和它跟郎吉一块儿玩过的草滩……
    就在这年秋天,白姆阿婆家“荣幸”地被头人列为耶科草原大帐篷寺庙明年秋季念大经的“西所”,也就是“会首”之意,承担寺庙念大经的经济负责人。“西所”是在富裕牧户中选出的,土司一般是要提前三年通知,这三年里,“西所”家可以向其他人户强行出租牲畜,收取很高的租额,每头租出的牛就可收十几斤酥油。这个差事对一般的富裕人家表面看起来是很光荣体面的,又可以不支三年的差,但是有的富裕牧户就是因为当了一次“西所”,就破产或下降为贫牧了,更何况白姆家是要在这样短的时间里就要聚集齐“西所”的应支,实在是突然又紧张,加上他们一家人都是本分的牧人,从没有去放过债,更别说去放“西所”可以放的高利贷,既然头人已向土司推举了他家,他们不答应也得答应了。其实,这年担当“西所”的人选是头人家和另三户比白姆家富裕殷实得多的富牧,其中头人的表兄家给头人贿赂了大量的财物,力求免除今年的“西所”差使,头人马上就想到了不久才清查过的白姆家,她家离他们太远,这几年发旺起来都不知道,看来不限制限制他们是不行的,也免得每年跑那么远去查看,让他们重新回到过去并不难,就让他们承担念大经僧众喝酥油茶的酥油和一小部分的茶叶就够他们受的了,找个理由既体面又巧妙地就可以把他们限制了。
    阿布鸠扎昌寺念大经前后,白姆家一直忙碌着,家里所有储备的酥油包全都交了,还用一半以上的牦牛换来酥油和昂贵的汉地大茶才算了结了这个差使,秋季大经念完,果然,这刚刚发展起来的人户又沦为了下等牧户,这事就够让人伤心的了,可偏偏在这时又遇上一件倒霉的事。
    寒意一天天加重,淡淡泛黄的草地,一天比一天黄得深透了,转眼就是金黄的草滩了。
    秋季念大经时,阿布鸠扎昌寺的几所帐篷属寺便会分散在各个牧场附近,离白姆家不远的帐篷寺不算大,可比起白姆家的两顶黑牛毛帐还是要大两倍,外层是白色镶黑蓝红图案,内里却是金黄的缎料,帐篷的空间也很高,每当光艳的太阳照在帐上,里面就自然充满了灿烂的金光,把寺里摆放的镀金铜佛像、法器、神佛画像都映得格外神圣,加上香炉里的淡淡檀香青烟和两排酥油灯盏以及僧人的诵经声,更使帐篷寺内具有了神的灵性。
    这天上午太阳刚把金色的草地照耀,郎吉就和母亲一道去帐篷寺点灯拜佛,并迎请帐篷寺喇嘛到他们家中念经,祈祷吉祥平安。下午时分,念完经的喇嘛刚准备回去,帐篷寺里来了个年轻的僧人,来问泽尕:
    “寺里的两只铜制供灯不见了,你们看见没有? ”
    “尊敬的喇嘛,早上我们来时就不见了吗? ”泽尕恭敬地问。
    “你们走了后,我们都一一去问过今天上午来过寺里的人了,都没看见,所以来问问你们,”那人说着把目光投向站在母亲身边的郎吉和尼玛,“你们两个偷没偷寺里的灯? ”
    两个孩子忙摇摇头。
    “他们都很乖的,从不拿别人的东西,况且那是供菩萨的,谁敢去偷? ”白姆阿婆把手里的佛珠在额头上挨了下,合起双手,虔敬地说。
    “那可不一定,有人穷凶了,贪欲就控制不了啦,小孩也会起贪心的! ”那个看起来修养不太高的年轻扎巴看了眼白姆说,“还是好好问问这两个孩子吧。”
    “早上是我和儿子去了寺里,我们一直在一起的! ”泽尕说。
    年轻的僧人却笑了笑说:“如果是他偷了,也没关系,还过来就是了。”
    念经的老僧说:“我看不会是这孩子拿的,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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