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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谁能告诉我,为什么齐啸与韩风正你一拳我一脚的打得不可开交?
当场懵住了,只能傻傻的屏住呼吸不知所措的看着两个人。
就在两人厮打中,韩风忽然趁隙一把揪住了齐啸的衣领,眼见一拳正要打上他的脸,此时刚反应过来的我突然大叫起来“不要,住手。”
听到了我的叫声,韩风略微迟疑了一下,谁料正是在他犹豫的几秒中,齐啸的拳头已然挥打在了他的脸上。
嘴角渗出了血丝,双眸中的光芒更加阴冷,韩风的脸上露出了嗜血的表情。
而一旁的齐啸,他的嘴角也挂着些许的血丝,俊脸上标志性的笑容早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只有冰冷。
见他们这样我心知不妙,忙把东西往地上一扔就跑到了两人对峙的中间。
“齐啸,到底怎么回事?”我急忙的问道。
“贱人,走开。”他愤恨的看着我,嘴里突出冰冷的让人不敢置信的话。
我愣住了,呆呆的看着他。
是我听错了吗?他怎么了?为什么要这样?
17
如同求证般,我小心翼翼的再次开口问道,“齐啸,你刚才说什么?”
“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你明明那么贱却要装出一副清纯无辜的样子,告诉我。。。为什么?”
接触的这些时间里,听到他第一次朝我吼叫,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滋味。
狂乱的神情,眸中骇人的光芒,全身散发着不亚于韩风的阴冷之气。
看着这样的齐啸,在他身上我已然寻不到任何一丝一毫的阳光气息,他是齐啸吗?
“快回答我。”不肯给我任何思索空间,他冷冽的声音再度响起。
心有些凉,我却只能苦笑着看着他,“你的话我听不懂,所以我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你。”
“宝贝想知道我和他为什么会打架吗?”一旁的韩风此刻突然出声。
“为什么?”
韩风脸上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很简单啊,是因为你。”
“因为我?怎么可能?”我诧异了。
“那销魂的一晚,我告诉了他。”他笑笑,神情略带得意的说道。
“你?”他的话像一把刀直刺我的心口,痛得我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齐啸直直的看着我,脸上的神情似乎有些扭曲。 一双原本柔和清澈的眸子此刻充斥的尽是痛苦与不置信,甚至。。。甚至还有一丝厌恶。
“请不要这样子看着我好吗?。。。。。事情。。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深深的凝视着他,只盼这因为心乱如麻而说不出口的话能以眼神向他传达,只盼他能理解我。
“告诉我,那一晚。。。是不是他强迫你的?”
就在我快要想逃离这令人屈辱的场面时,齐啸突然看着我问道。
“我。。。我。。。”
他热切期盼的目光令我心头一热,直想脱口就告诉他答案。可是。。。可是身为一个男人,因为自己的无能、无法保护自己而不得不遭受被同性强暴的耻辱,这种事,你又让我如何向他启齿。
愤恨的瞪了一眼面露微笑的韩风,终是无奈,我以沉默代替了回答。
“怎么?宝贝不高兴了?”见我瞪他,韩风邪邪的一笑,“难道我那一晚没满足你吗?也对,宝贝那么热情,整夜都渴求着我简直快把我榨干了。不过没关系,宝贝,我们下次再试试。”
“下流。”
看着他脸上露出的无赖笑容,我恨不得立即冲上去给他一巴掌。
“宝贝害羞了,真可爱。”如火上浇油般,他继续说着无耻的话语。
“你可恶。”
“够了,不要在我面前打情骂俏了。”
冰冷到了极至的声音打住了我和韩风的争执,齐啸突然微微一笑看着我,“好,真好。亏我每天为你担心,担心你是不是会受到他的欺侮。原来你。。。”
齐啸的话让我无地自容,虽然知道是他误会了,可是只要一想到那晚所受到的屈辱,除了感到羞愧与愤怒外,我竟也无法辩驳出口。
不行,这样下去不行,我明明没有错为什么要感到难堪?为什么要被朋友误会?”想到这,我努力扯了扯嘴角,勉强一笑,“齐啸,你听我说,事情。。”
“不要叫我的名字”他近乎粗鲁的打断了我的话,“因为你没有这个资格”。
我再一次愣住了,听着从他嘴中传出的伤人的话,出乎意料的,我的心没有感到痛。只是,比之先前,却更加冰冷了。
“把你这种不知廉耻的人当朋友,我都觉得恶心。像你这种。。。”
“住口,你说的太过分了。”
许是见我脸色难看,韩风慌忙阻止。
瞥了瞥韩风,又看了看齐啸。没来由的,我竟突然觉得很讽刺。冷笑一声,我垂下了头。
“怎么,心虚了?还是说你根本就无法否认自己天生淫荡的事实?告诉我,是不是只要是男人上你,你就愿意?你在他们面前。。”
“住口”
已经无法再忍受齐啸接二连三的侮辱,我大吼一声打断了他的中伤。
慢慢的将头抬起,对着他我笑了。
“清扬,你?”不知是不是被我灿烂的笑容吓住了,他的脸上露出了迷惑。
“我把你当朋友真心实意的对你,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你先前骂我‘贱人’、‘不知廉耻’的时候,我沉默了,那是因为我在拼命忍耐。可是你呢?非但不听我的解释,还一再的侮辱我,中伤我。这真的很过分,你知道吗?”
幽幽的开着口,声音虽不大,我却尽情的发泄着自己的怨恨。
“清扬,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
看着他脸上露出的惊慌神情,我突然觉得有些可笑。
“其实你说的对,像我这种贫贱的小民又怎么有资格叫你的名字?我实在是太傻了,竟然不自量力的忘记身份而妄想与你们这种尊贵的少爷交朋友。呵呵。。。你说我蠢不蠢?”
齐啸脸上的表情一直在变,由红到青,再由青到白,倒也算得上“精彩分呈”。只可惜,我却没有心思欣赏。
“好奇怪,怎么脸颊湿湿的,是下雨了吗?”
我抬头忘向天空,没有下雨啊,即使天变的有些阴了。
是流泪了吧?不会,坚强如我,又怎么会轻易落泪?
可是看到齐啸的不知所措,看到韩风的诧异。
我知道,我确实流泪了。
真傻,为这种人,为这种事,值得吗?
“清扬对不起,我知道是我错了,你别哭啊。”齐啸快步走到我身旁安慰道。
侧过头擦去眼泪,没有理他,我径直向被搁置在一旁的行李走去。
东西本就不多所以也谈不上重,但是为什么每走一步我却倍感沉重与压抑呢?学生公寓已经不可能再住了,而齐啸帮忙找的房子我也是断然不会再去。
一种无助的感觉慢慢在心头滋生,咬咬牙我硬是挺起胸膛面带微笑的从他们身旁走过。
“你去哪?我不准你走。”擦身而过时,韩风一把拽住了我的手臂。
“你要去齐啸那里?你听着,我不准你去。”紧紧的握住我的手他霸道的说着。
可笑,真是可笑。你又有什么资格命令我?让我蒙受屈辱让我失去朋友,你还嫌不够吗?是不是我前世欠你,今世就注定必须忍受这许多的痛苦?
恨恨的看着他,冷冷的一笑代以回答。
“不要去他那好吗?我在这附近有一套公寓,平时空着一直没人住。如果你不喜欢住校就住到那里去,我保证一定不会去打扰你的,你说好不好?”
韩风的声音温柔的让人害怕,我冷冷的看着他不发一言。
感受到了齐啸的视线,看着他脸上懊悔的神情,我突的苦笑一声,罢了,姑且今天就说个清楚吧。
18
“韩少爷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这等小民可能无福消受,所以就不用您费心了。至于齐少爷那,我这种连人家名字都没资格叫的人又怎么有胆子再去惹人厌”苦涩的自嘲,让人心痛。
“别这样。”齐啸看着我,目光中透露出一丝痛苦。
“不准用这种语气说话。”皱起眉头,韩风有些不悦道。
我冷笑着将目光投向他的手,“放开我。”
“可以,不过你必须先告诉我你去哪?”仍紧握着我的手他问道。
“和你没关系,你放开我。”
“你先说”。
“放开我。。。好痛”
他力气骤增,我吃痛忍不住竟轻呼出口。
‘唰’一下,他松开了我的手,“对不起”。
瞥了眼他略带抱歉的脸,抚了抚被弄痛的手,我说了句“不准跟着我”随即拎着包离开。
“你到底去哪?”
才刚走出几步,韩风特有的低沉声音就从背后传来。
没有理他,我依旧向前走着。
一路上毫无目的的走着,就像被风吹着到处飘舞的落叶不知道何去何从。
即使已经拼命控制不去想刚才的一幕,可是它却总不由自主的在脑海中不断闪现。齐啸的话让我心痛,虽然不想怪他,可是自尊却让我无法再原谅他。
心很乱,因为我知道,我在那一刻失去了一个朋友。一个,我本想与他作一辈子朋友的人。
心里苦苦的,憋的我快喘不上气了。
“滴嗒。。滴嗒。。”
细碎的声音引起了我的注意,看着已然潮湿的地面与路上行人手中的伞,我抬头望了望天空,下雨了。
望着从天空飘落而下的雨,我闭上了眼睛。
在雨中接受着洗礼,心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不去理会全身已经湿透,只是依旧任凭雨滴在身上。
“先生。。。。先生。。。。”忽然感觉有人在叫我,睁开眼,身旁一穿黑色西装的人映入了我的眼帘。
“有什么事吗?”
“这位先生,我家少爷想请你喝杯咖啡,不知道是否可以?”很客气,但有些生硬的汉语从他嘴中传出。
“你家少爷?”我什么时候又认识了一位少爷?呵呵。。。我苦笑的看着他。
“是的,我家少爷。”他说。
“对不起,我不认识。”我冷冷的答着,心中对‘少爷’二字已极为反感。
“我家少爷在车上。。就在中间那辆黑色劳斯莱思上。”他指了指路边的一黑色轿车道。
顺着他指的方向,我看到离我不远的路边正停着五辆黑色轿车,心中正疑惑究竟是谁时,一个人从中间一辆加长的轿车上走了下来。
黑色长风衣衬出了他身材的颀长,而那张宛如被雕刻出来的脸俊美的更是让人嫉妒。
一个应该很完美的人,只可惜。。。。身上的煞气太重了。
看着这人缓缓地向我走来,我的脑中不停的搜索着他的资料,只是。。。还是没想出来。
“少爷。”身旁穿黑色西装的人见他走近连忙鞠了一躬。
“你先下去”他冷冷开口道。
“是。”
“你好,我们又见面了。”他朝我微微一笑,用略带生硬的汉语道。
“你是?”
“在料理店见过。”
噢!是那个小日本。我心理想着,却不知道竟然还说了出来。
眼见他脸色一变,似有不悦,我故意差开了话题,“对不起。不过,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想和你交个朋友,不知能否请你喝杯咖啡?”他客气的询问着,语气却不自觉带着少许强硬,听来有些命令的意味在内。
心情本就不好,加上向来不喜欢日本人的我在听到这句话后脸色一沉,“抱歉,我有急事,必须先走了。”
“。。。。。”
一串叽里咕噜的日语从背后传来,听不懂,但声音好象有些着急。
雨一直在下,从刚才起就没有停过,雨势渐渐的越来越大。
在雨中漫无目的走着,没有理会路上行人投来的惊讶抑或是在看傻子的神情,我只是不停的走着。
终于走的累了,看着路边一张专为游客而设的长椅,我停住了脚步,没有介意长椅上的积水就缓缓的坐了下去。
静静的望着梧桐树上发黄的叶子, 如老僧坐禅般心平静的竟然没有一丝杂念。
“嘀。。。。嘟。。。。”
此起彼伏的喇叭声打断的我的冥想。
向前望去就看到离我不远处的马路中央正并排停着两辆跑车,而其他的车却依次停在了这两辆车的车后。
喇叭声响个不停,似乎在催促这两辆车快行。
本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交通事故,正想事不关己时,两位车主却先后从自己的车里走下慢慢朝我这边走来。
待看清这两人的容貌,我马上拎着行李拔腿就跑。
不想再看到他们俩,至少现在不想。
韩风一向是我最厌恶的,即使看到他我也会把他当作透明物来看待。可是齐啸呢?我不恨他,但是看到他的时候我又该以何种心情面对他?
实在跑不动了,当停在某家书店门口时却突然觉得异常的熟悉,抬头看向店名,竟然是“墨香”。
仿佛明白了什么 ,扯扯了嘴角我露出了一个讽刺的笑。
站在书店门口,透过玻璃门我看到了莫然,他坐在收银台旁正低头看着书。
没有进去,因为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雨还在不停地下着,滴在脸上、打在身上,虽然刚才因为内心太乱而借助雨水让自己平静,但此刻,湿透的衣服粘在皮肤上还真让人难受。
风吹过,好冷。
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忽然觉得鼻子痒痒的,“阿嚏”一声脱口而出。
莫然依旧低头看着他的书,而我也就这样一直注视着他。
许是因为看到什么好笑的地方,他的脸上浮现出了淡淡的一笑,很温柔。
一时被他的笑容感染,我竟感到了些许的暖意。
不知是不是因为看书看的太累了,他慢慢的抬起了头,脸一侧竟向门外看来。
对着那黑曜石般晶莹的双眸,我心里一慌但没有回避。对着那张似怀疑似惊讶似不忍又似慌张的脸,我微微一笑。
他立刻从位置上站起,以快的让我目瞪口呆的速度冲了出来。
“你怎么全身都湿了?出什么事了?”类似急吼的声音从他口中传出。
“没事,我只是没带伞,不用担心。”象证明般,我使劲的一笑。
好冷,头为什么那么晕?
“怎么会没事?你看你都。。。。”
头晕的厉害,莫然的话我没有听清,但是看到了他脸上关切的神情,我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
原来这世上还是有人关心我的。
正想再说些什么,却只觉眼前突然一黑就这么向前倒去。
19
不知道在黑暗中沉睡了多久,只是当再次睁开眼睛时,却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大床上。
全身酸软无力,除了喉咙干渴的要命外,鼻子也像被什么东西塞住似的透不过气来。
打量着这间完全陌生的房间,风格很简约但却令人感到舒适。
“你醒了。”
温柔的声音传入耳中,莫然立于门旁一脸笑意的看着我。
“我。。”声音有些嘶哑,我叫了他一声。
“口渴吗?我去端水给你喝。”他笑笑。
待他转身后,我双手撑住床想坐起来,手臂却一点力气也使不出。这样反复多次,仍旧不行。我心中虽懊恼万分但犟脾气却也同时上来了,我就不信坐不起来。终于在脸涨的通红后,我如愿已偿地坐了起来。
“给你。”莫然递给了我一杯水。
“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有丝惊讶,他问道。
“没事。”我笑笑接过了水杯。
一滴不剩的喝完所有的水后喉咙才稍感滋润了些。
“你能不能。。。。收留我两三天。。。我保证在找到房子后马上搬出去。。。不会给你带来麻烦的可以吗?”我低头小声问道。
“清扬。”他温柔的唤着我的名字,“看着我好吗?”
不敢看他,因为心里明白和他毕竟只是师生关系,突然提出这么冒昧的要求,只怕是必定要被拒绝了。
可是为什么我的潜意识里却那么渴望他能温柔的说出好呢?
“看着我。”依旧是温柔的声音,他再次重复着刚才的话。
不管了,我抬头对上了他的眼睛。
“我们是朋友吗?”他问。
我点点头。
“所以,安心的住在这里。”严肃的神情,却不能掩盖他温柔的眼神,“不要再说‘收留’,也不要再说‘给我带来麻烦’什么的。”
“你。。”好象有什么东西在心中涌动,感觉很暖,很暖。
“很长时间没吃东西了,肚子一定饿了吧。我熬了一些粥现在去端给你吃。”温柔的声音,温柔的笑容,竟让人移不开眼睛。
莫然端着粥走到我床头,见我一直盯着他看,于是笑道“我知道我很帅,不过你也不要一直用这种含情脉脉的眼神看着我吧,不然我一定会认为你是喜欢上我了。”
“扑哧”一声,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粥凉了,快喝吧。”
“谢谢。”
“清扬,其实我要谢谢你。”喝完粥,他突然用一种很认真的表情看着我。
“为什么?”
“这房子买下后一直空着,平时嫌麻烦我都住在教师公寓很少回来,所以总有一种浪费的感觉。幸好你来了,这样我以后就可以住在这里而且也不会嫌冷清了,而这房子也可以物尽其用了。”
“是吗?”我突然有些佩服他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