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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了？”阴魂不散的低沉声从盥洗室门口传来。
22
“你？”我厌恶的看了一眼满脸阴沉的韩风。
“那天不是一脸泫然欲泣的离开的吗？怎么，才过几天又回到了老情人的怀抱了？”
“你胡说什么？清扬我们走，别理他。”未开口，齐啸已然冲着韩风说道。
“好，不过你。。”看着他搭在我腰上的手，我倍感尴尬说道“我没事的，你松开手吧。”
脸一红，他迅速收回手后走了出去。
垂着头，我跟在了他的后面。
“啊。。。。”
在即将迈出盥洗室的一刹那，韩风竟一把抱住了我。
“放开”被他紧紧的拥着，我拼命挣扎着。
“宝贝满足了，可是我这里该怎么办？”耳边响起情色的声音。
我抬头，不知所云的看着一脸笑意的韩风。
“宝贝帮我解决吧。”他温柔的笑着，拉住我的右手顺势缓缓的往下移。
什么东西这么热？好象。。。好象。。。
低头，看到被他握住的手正碰触着他的。。。可耻的地方。
猛的抬头，惊恐的看着韩风“你？你 ？”
“我这里想要你。”他指了指下面，俊逸的脸上染满了情欲之色，见我露出恐惧的表情，他邪邪的一笑，“放心，宝贝用手就可以了。”
“变态。。。。放开。。”
拼命想抽出被他握着的手，谁料却反而被握的更紧，随着他的手势，竟然有一下没一下、时轻时重的碰触着他的欲望。
“宝贝乖。。恩。。。对，就这样。。啊。。”喘着粗气的声音在耳边响着。
我不要。。不要。。好恶心。。
“我不要这样。。。”终是忍不住，我大叫出声。
韩风的手明显一颤，半眯着眼看着我，凌厉的眸中似乎闪出怒火。
一直走在前面的齐啸突然转身，一瞬间，我看到了他脸上的红晕。
像是愣住了，他呆呆的看着我，脸色突然变的很苍白，而后像反映过来般一下子冲了过来。
我从不知一个人的速度竟能达到这么快，只是再次眨眼时，齐啸已然揪住了韩风的衣领。
“你疯了，快放开他。”一脸的狂怒之色，眉头紧皱着。
没有理会齐啸，韩风只是冷冷的看着我，慢慢的松开了我被迫碰触他欲望的手。
“下次补偿我，记住，以后不准对我说‘不要’两个字。”紧紧的抱着我，像是命令般的在我耳边说着。
“变态，放开我。”
“不知好歹”冷冷的吐出四个字，他放开了我。
“对不起”齐啸温柔的看着我，脸上露出了不忍的神色。
“恩？”我疑惑的看着他。
“刚才一直在想些事情，都没注意到，抱歉。”他带些歉意的说道。
“噢？想事情？让我猜猜：这么沉醉，刚才应该是用口的吧？”正想说些什么，韩风却看着齐啸略带嘲笑似的问道。
有些不知所以的看着齐啸一瞬间通红的脸，小声问道“怎么了？”
“真纯情啊。”先是一叹，韩风继续莫名其妙的说着“很美味吧？这也难怪，毕竟他是极品。”
“幸好，我够快。”韩风温柔的看了我一眼后，突然脸色一沉“我的东西除非是我自己不要，否则决不会放手。我既然是他的第一个男人，既然认定了他，那他以后就永远都是我的。齐啸，不要妄想跟我抢。第一你没这个资格，第二就算你有，也抢不过我的。清扬，你说是吗？”
“你又在胡说些什么。”我恨恨的瞪了一眼韩风，他却只是露出奇怪的笑容看着我。
“真是卑鄙。”一旁的齐啸冷冷的说道。
“卑鄙？”韩风冷笑，“不要说的自己好象有多清高似的，清扬也许不清楚。但你能骗的住我吗？你敢说自己对他从来没有过什么龌龊的念头？齐啸，其实有时我还真佩服你。明明那么虚伪，却总是装作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不累吗？”
“什么对我有龌龊的念头？韩风，你在瞎说些什么？你自己明明是小人，是变态，为什么总也把别人想的跟你一样？”
虽然不是很想原谅齐啸，毕竟被别人骂为贱人谁也不会高兴，但潜意识里却仍是把他当成朋友。所以当听到韩风的话后，自然而然就脱口为他辩解。
“清扬”一脸的愠怒，韩风凌厉的目光洒在我身上，让我有些不寒而栗。
“哼。。”他冷哼一声，“你说我在瞎说？好，那你告诉我，为什么那天在你心中一向斯文有理，俊逸非凡的朋友会像个疯子一样和我打架？”
“我。。”
愣愣的看着齐啸，想帮他解释。可是话到嘴边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对于那天的事，我一直也想不明白，一直也无法理解为何一向温和待人的齐啸会失控。
“说不出来了？哼。”韩风冷笑着，脸上浮现出了得意的神情。
“够了韩风。那天的事，我不想再提，清扬我们走。”齐啸脸上露出了我不解的慌乱。
虽不明白，但我仍点了点头道“好”
“怎么？怕了？怕他知道后永远不会再理你？真是虚伪，既然敢做，为什么不敢承认。”韩风咄咄逼人的看着齐啸说道。
不忍看齐啸一脸痛苦的神色，我冷冷的一笑，“我是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但是我知道一个本身就是小人外加变态的家伙是没有资格说别人虚伪的。”
韩风用略带怒意的眸子看着我，如同杀人般的眼神很是冰冷。
全身禁不住一颤，我却仍不甘示弱的回瞪着他。
“很维护你呢？齐啸。只是当他知道你对他有。。。。”韩风突的停住话语，别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又看着齐啸道“还会这么维护你吗？”
韩风看我的一眼竟让我感到莫名的心慌，就好象即将要失去什么似的。
想知道些什么，可又怕。。。。
内心正挣扎的厉害，韩风冷冷的声音却响了起来。
“那天，你告诉我你想从学校搬走想离开我时，我气极了，我知道一定是齐啸搞的鬼。于是当我告诉他我不准你离开时。齐啸却一脸笑容的对我说‘清扬不是你一个人的，你不知道他很讨厌你吗？’，我很愤怒。但是我知道他说的对。你好象是不太。。。。”韩风说到这里，表情有些不自然的看了我一眼。
我冷笑一声，未置可否。
随后，韩风又道“但是我说过，属于我的东西，只有我自己才能决定是要还是不要。我若不放手，那东西就永远都是属于我的，人也一样。我喜欢你，是真的喜欢。所以我决不会让你离开的。看到那家伙的笑容，我觉得很刺眼。许是嫉妒的心理，我告诉他：你已经是我的人了。当然，我并没有说你是被我强迫的，只是向他详细描述了那晚我是如何爱你，抱你的情景。齐啸应该告诉过你韩家和齐家是世交吧？”
韩风话锋一转，向我问道，我点了点头。
“是吗？”他微微的眯了眯眼，若有所思的一笑道，“换言之，也就是说我认识他将近十八年了。十八年，6570多天，对吗？”
似是在询问我，只是脸上却分明写上了自信。
有些佩服他的心算能力，因为即使是我，在两秒中也无法算出。
“脸上噬血的表情，完全疯狂的气息，连我也不得不承认，很吓人。。。”
“别说了”齐啸吼叫般的打断了韩风的话，眸中尽是不忍与痛苦的看着我，“二十一年来，我从不知道当我第一次说出‘对不起’三个字时，心会那么痛。也从来不知道，当看到泪水滑过你的眼眶落下时，我的心竟然会像被刀剜那般痛彻心扉。对不起，清扬。。那天。。。伤了你。”
23
真挚的话语，真挚的神情被一一的映在我脑中。
心。。。再次感到了温暖。。。原来。。。
哪里还有什么不原谅，哪里还有什么气愤。
现在有的，只是感谢上天能够再次赐予我这么好的知己的欣喜。
“那天的事我早就忘记了。。。所以。。。”
齐啸脸上露出了欣喜若狂的表情，像期待什么似的看着我。
朝着他，我淡淡的一笑，“齐啸，我们一定会成为最好的朋友的，我相信。”
许是太高兴了，我竟没有看到他脸上黯然的神色。
“他真的只想成为你的好朋友吗？宝贝，我该说你单纯好呢？还是傻好？”又是阴魂不散的声音。
冷冷的瞥了一眼韩风，“你嫉妒别人有知己，自己去找一个朋友不就行了。不过像你这样的人，就算长的帅又有钱。。。”正想继续发表他不会有良朋知己的言论时，韩风却以锐利的眼神封住了我的口。
“如果只是朋友，会因为你被我上了，就像个疯子般对一个认识了十八年的人挥拳？如果只是朋友，会听到我在利用权利把你们系的法律课调换时间后，竟然只是傻傻的一直立在教室的门外？如果只是朋友，会用口帮你解决被我挑起的情欲？别傻了清扬。”
冷冷的声音，没有激昂的语调，却让我的心揪的紧紧的。
“他喜欢你，是把你当成情人那样的喜欢。不是朋友之情，他像我喜欢你一样的喜欢着你。你明白吗？”
脑中顿时空白一片，齐啸把我当情人般的喜欢，这怎么可能？
“他说的都是。。。都是真的吗？”用几乎颤抖的声音问着，我甚至连看着他脸的勇气也没有。
我多么希望他能告诉我：韩风是在骗你的，他说的都是假的之类的话。
可是。。。。
“是，我喜欢你。”
温柔的声音，却坚定不移，竟然像在宣誓一样。
多么美好的字眼，只是为何，现在，此刻我听来却觉得讽刺无比。
在韩风说出齐啸用嘴帮我解决情欲的那刻起，其实我已经什么都明白了。
只是当齐啸亲口说出“我喜欢你”时，我却仍是懵住了。
不知所措的呆呆的看着齐啸越发温柔的神情。
“我知道你不是同性恋，我也不是。一直以为自己的一生应该会和一位温柔美丽的女性一起携手度过，却未曾料到自己竟然喜欢上了一位同性。我不知道自己是何时喜欢上你的，只是当自己发觉喜欢上你时，‘清扬’两个字已经深深的刻在了心上。我惊讶过，却从没想过逃避，因为我知道忠于自己的心才是最重要的。一直未向你表白，是真的很怕失去你，怕你不能接受。”
“难道现在我就能接受了吗？”幽幽的吐出了这句话，我缓缓的低下头，叹了一口气。
“对不起。。。我知道你可能接受不了，我也知道我这样说真的很自私，只是如果今天再不说，我怕，我们这一生可能就永远错过了。”
“错过。。错过。。”我喃喃的重复着。
“清扬，我知道你一定会拒绝。但是我希望你能明白：爱情是自由的，不自由的也许只是心罢了。真正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已经不会再去在乎他的性别了。我不像韩风，他也许只爱同性。但是我，却只是因为单纯的爱上了你这个人。”
温柔的声音，温柔的表白，却如晴天霹雳般砸在我的心中。
不是没有震撼，也不是没有被感动。原本一直坚守同性恋可耻的守旧观念在听完他的话后，竟然一瞬间变的似乎不那么重要了。
只是，这颗心真的能够承受吗？
头晕晕的，脑子像被炸开一样的又乱又疼。‘异性恋，同性恋；拒绝，接受’的字眼不停的在脑中叫嚣着。
“对不起。。。我想。。。我真的接受不了。”
齐啸脸上的失望之情显然易见，却仍朝我微微一笑道“考虑几天再给我一个答复好吗？”
“他已经是我的人了，你没资格听答复。”霸道的说着，韩风脸上露出冷冽的神情。。
“你难道不知道他讨厌你吗？”齐啸针锋相对冷冷的说着。
他们两人仍在继续说着什么，我没有听清。
脑子越发疼的厉害，我用双手紧紧的捂住了头。
“清扬”齐啸温柔的唤着我的名字。
看着他柔情似水略带期盼的目光，莫名的竟让我感到了害怕。
“清扬。。”
“别再逼我了，我真的承受不了。。”语带哽咽的说着。
踉踉跄跄的冲出盥洗室，一路上漫无目的，只是不停的走着。
何时来到莫然办公室门口，又怎么会来到他这里的？对于这两点我一无所知。
如同那天一样，我只是站立在门口默默的看着正埋头读书的莫然，没有进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慌乱的内心也渐渐趋于平静。
像个被老师罚的小学生一样，我静静的站着。
书已经被翻到了最后一页，莫然阖上书，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慢慢的站了起来。
“清扬？”看到我，他脸上闪现出吃惊的神情，只是一瞬间却又被笑容所替代了，“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进来？”
“刚来”，淡淡一笑，我慢慢的走了进去。
“你脸色很苍白，是不是身体又不舒服了？”他俊秀的脸上带了些许的担忧，“该不会又发烧了吧？”
“没有”我摇摇头。
“没有就好”他笑笑，“肚子饿不饿，我们去吃饭吧。”
没有开口，我呆呆的凝视着他的笑容。
“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莫然”轻轻唤着他的名字，我朝他淡淡一笑。
“清扬？”他不解。
“不要对我这么好。”叹了一口气，我再次笑笑道。
24
“你怎么了？”他担心的看着我。
“可以抱抱我吗？”丝毫不觉自己提的要求有多冒昧，凝视着他我问道。
回予了我一笑，其中却包含了说不出的宠溺与温柔。
下一刻身体已经落入了他的怀抱。
静静的将头靠在莫然温暖的胸膛上，聆听着从里面传来的心跳声，我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细细的嗅着他身上若有若无的阳光味道，心逐渐感到了丝丝暖意。
究竟有多久没有感受过这样的温暖了？
已经记不太清楚了，只是感觉好象已经很久，很久了。
久的几乎让自己都认为自己从不曾拥有过。
不想让这份难得的温暖溜走，我紧紧的用双手拥着莫然。
“清扬”
一声轻轻的呼唤，温柔的竟让我有种仿若梦里的感觉。
“你不开心。”他说。
我沉默着，没有回答。
“你的眼睛里为何总有一种悲伤、落寞的神情？有时即使是笑着，可是我看的出来，你。。。”
“莫然”轻唤一声打断了他的话。
头顶传来一声似无奈似怜惜的轻叹后莫然没再言语。
良久的沉默伴随着时间的流逝。
放开了拥住莫然的手，从他怀里离开。
注视着他温柔的眸子，我发自内心的朝他一笑，“谢谢。”
他淡淡一笑，瞄了眼手腕上的表，“今天还有其他的课吗？”
“没有了”
“现在回去吧”
“好”
时间总是在不知不觉间从手中溜走，已经渐渐习惯了和莫然两个人在一起的生活。
因为觉得自己实在不应该白吃白住，所以我向莫然提出了由我来做饭的建议，虽然一开始遭到了他强烈的反对，但最终抵不过我的坚持，他还是同意了我的请缨。
喜欢看到莫然吃着我烧的饭菜时流露出的钦佩、赞叹、满足的表情，所以每次做菜我都十分的用心。
喜欢和他在一起，有他在的地方总是能感觉到温暖；往往被他用宠溺的目光关心着的时候，心里也总是暖暖的。
这些天里，齐啸曾经找过我多次，但都被我一一用诸多借口回避了。
有些害怕见到他，说不上来是因为什么，或许是自己没有勇气吧。
值得庆幸的是令人厌恶的韩风不知生病了还是被怎么了，竟没有来缠我。
下午有课，这天我向往常一样泡了一碗方便面坐在学校花园旁的长椅上边晒太阳边吃起来。
柔和的阳光洒在身上，感觉暖暖的。
看着花园中已经不多的绿意，我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面。
“宝贝这几天有没有想我？”
“咳咳。。。咳咳。。。”被这冷冷的却带着一丝温柔的声音吓了一跳，我愤恨的一回头。
一身黑皮衣装束的人站在我身后，有如星邃般深沉的眸子注视着我，英俊冷酷的脸上闪过一丝笑容。
不是变态韩风，又是谁？
扭头，我继续吃着面。
不是没想过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只是这种大少爷的心思又怎是我等小老百姓能猜到的？
“真的没想过我吗？我可是时时刻刻的都在想着宝贝。”
变态，神经病，你想谁关我什么事，只要别想我就好。。。我心中乱骂着他，
“真伤心。。不理我吗？”
“那我这样呢？”
湿热的气息拂过耳边，一阵酥麻的感觉突的从耳边传来。耳垂好象被什么湿热的东西轻轻的舔着。
“啊。。。”
我一惊，抬头。
“怎么？肯理我了？”站在我面前，韩风脸上露出戏谑的神情说道。
瞪了一眼一脸无赖样的韩风，我冷冷的说道“韩少爷有什么事吗？”
“宝贝，叫我风”
“无聊。”我冷哼。
“这几天我去谈了一笔生意，本想带你一起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