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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以疏狂-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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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客厅里听到巨大声响的连艾和赵晨菲也赶来,正好来得及看见美少年单薄的身材被笼罩在另一个健硕身形之下,英俊性感脸上满是温柔浅笑,一手正好掌握美少年形状美好的一边臀瓣,暧昧但唯美。 
“我没事,我不痛,我自己揉。”连想满弦的弓般飞快脱离风大牌的范围。 
“哥,你没事吧。”连小妹一把把大哥拉到自己的身边,母鸡保护小鸡一样,关心询问,看了眼倒在地上的椅子,知道怎么回事,“下次小心,再这样,总有一天摔死你。” 
只剩下赵晨菲一人,立在书房门口,神色复杂看着风疏狂。 

“无聊死了,哥,看片好不好。”尴尬气氛中,连艾打破沉默,把大家带入客厅,电视机下的柜子里满满的都是电影光盘。 
“这部啦,这部啦。”赵影后拿出一盒包装精美的片子,是前段时间走红的一部韩国爱情悲剧片,好评如潮,自己也心动,只是工作忙,一直没时间看。 
“我也没看过。”连艾附意。 
连想配合把光盘放入机舱,反正没差,看看别人是怎么写爱情故事的。 
三人直觉风大牌这类人对爱情电影不屑一顾,意见被自动忽略。 

优美的风景,凄美的故事。 
赵晨菲除了看剧情,更看演技。 
风疏狂纯粹陪着大家,可以当作人肉布景忽略不计。 
连家的兄妹两人却把看片当作全方位的娱乐活动。 
旅行途中,男女主角相遇相爱,可是回到现实之中,却发现两人巨大的差距,男主角出身豪门世家,女主角只是个命运坎坷的孤儿,于是男方的家庭成了他们之间最最大的障碍。 
老套的故事,却因为里面的温馨细节和演员的细腻表演而感人,让人也不由随之沉浸在其淡淡的哀伤之中。 
可是连想连艾不,用推理小说家的理性分析着剧中的每一个桥段。 
“这种男人有什么好,爱就爱了,却被他的父母吃的死死,连自己的爱情都不能作主,还不如换一个,那男配角就不错,多金又痴情。”连家小妹不齿男主角的懦弱。 
“这女生,除了善良没有其他,自己的幸福得靠自己争取,想靠眼泪感化别人,也就只有在戏中。”连家大哥不齿女主角的善良。 
“傻,真是傻,那张支票不拿白不拿,如果是我,再多要些,到时也能作和男主角私奔的经费。”谁说女人只看中爱情。 
“眼泪做成的女人有什么好,要是我,就选青梅竹马,家世相当,聪慧精明,美丽大方,生活环境相同,彼此了解,将来不会有什么矛盾,最重要,还爱他。”谁说男人只喜欢关口里美,不喜欢赤名利香。 
“呀,你看,大家都在哭,那个群众演员在偷笑。”连用放大镜都不一定看的清的画面一个小角,连家小妹却火眼金睛。 
“又哭了又哭了,肯定是眼药水。”连家大哥没有丝毫同情心。 
兄妹两一唱一和,把悲剧当成喜剧,也是本事。 

赵影后手里的纸巾拿了放,放了拿,每次稍微培养了些情绪,就被他们破坏。 
风影帝的头右偏45度,什么时候已经把视线从荧幕转向旁边的这一出戏。 
“连想,等你恋爱了,我看你能理性。”赵晨菲终于忍无可忍。 

电影放完,天已经全黑。 
“吃饭。”连艾长长一个懒腰,走去冰箱,拿出一包速冻水饺。 
“小艾,你们过年只吃这个。”赵晨菲瞠目,知道这兄妹懒,却没想到懒成这种德行。 
“明天小年夜,才算开始过年,到时你就知道。”连艾神秘一笑,就算是速冻,也用人煮,谁敢说她懒。 
“小艾,去拿我们带来的酒吧,很棒的,味道地道醇厚,外面都喝不到哦,少尝一些不会醉。”赵晨菲居心叵测。 
“真的吗?”连艾两眼晶亮,没有酒量,没有酒品,有的只是酒胆。 
厨房外的风大牌听见,嘴角扬起意味深长的笑,走过。 

J的自说自话:女人都是善变的,所以,《王子变奏曲》最后影射想想的那一部分不作数,结尾我会重写。 
至于《王子》,有空会去修改(不成熟的文文啊)。 

第十六章 

赵大影后热情帮忙,居然从连家的碗柜翻出四只装白酒的专用小酒杯。 
把酒杯摆上餐桌,一一满上,放到各人面前,赵晨菲心里乐开花,刚才害她不能好好看部片子,马上就有现世报。 
敌人狡猾布下陷阱,耐心引着天性纯良的两只小白兔踏入,小白兔欢欢喜喜接过半两的白瓷小杯,根本记不得小时候妈妈讲的不能吃大灰狼给的东西,伸出粉红小舌舔了一舔,辛辣,但回味悠长,于是一口饮尽。 
温香暖玉在旁,伸出莹白玉手,堆起盈盈笑意,又满上一杯。 
风疏狂冷眼旁观,置身事外,可没人看得见到内心,也阵阵窃喜。 
水饺还没吃完,酒已过了三杯,屋主两人虽然说不上是任人为所欲为,可最低限度已然神智不清,抛开平时温文有礼的外壳,心底的邪恶本性逐渐暴露,当着外人的面开始互拆墙角。 
“看你菲姐、菲姐叫的亲热,我就浑身起鸡皮疙瘩。去年四月的第三个星期天,在家门口那条马路的转角,看见一辆宝马的跑车经过,只看清开车的是个女生,你说人家肯定是司机,我说没人会雇年轻的女孩子做司机,你就一口咬定她肯定没你漂亮。八月的第一天,我排戏,女主角开着部很可爱的甲克虫来,你说她肯定没你有大脑。上个月,电视里财经频道采访黄埔集团的新任董事,才不过二十八岁,保养很好,又漂亮,国外知名大学研究所毕业,你说她没你年轻,青春就是本钱。上个礼拜的那本杂志,香港中天董事长的女儿学成归国,在英国拿了两个学位,也不过二十,继承了她母亲年轻时选美皇后的美貌,你又咒人家,交的男朋友没一个会对她真心,只看重她父亲的钱。从没见过妒忌心那么重的女人,你不给菲姐做个草人整天拿钉子钉,已是客气。谁信你会真心待她。” 
“谁说的,人家就是崇拜菲姐,这是女人间的心思,你这个臭男人当然不会懂。还说我,平时看你皮肤好,赏脸摸你几下都不行,你今天竟然还让风哥摸你屁股。是谁说的,风疏狂风流下流,花心花肠,换女友比换衣服还勤。谁不知道,风哥的衣服都有专门服饰公司赞助,一年换365套都不带重样的。” 
赵晨菲了解风疏狂为人,憋着笑看向风大牌,风疏狂仍装作自若,拿了调羹吃水饺,可是调羹上因过度用力而发白的指节暴露他的光火。 
“谁让他摸了,谁让他摸了,只不过是个意外,你的心思真真龌龊。” 
“你又说谁妒忌了,人家只不过就事论事罢了。” 
“一个女生,心思那么歹毒,将来怎么嫁得出去。” 
“一个男生,心地那么狭隘,将来怎么娶得到老婆。” 
眼看就要拳脚相加,赵晨菲忙把两人拉开。 
只听过演员歌手要转型,没想到连耍酒疯都要转型,兄妹情深主旋律改演手足相残反教材,生怕观众看厌。 
时间还早,可是这两只明显已经失去活动能力,赵晨菲和风疏狂只得自食其果,一人一个,带回房间。 
“你干嘛拉我,我要好好管教管教不听话的妹妹。”风疏狂吃了连想一记拐子。 
“你干嘛拖我,谁怕谁,你敢打我?”金枝玉叶的赵晨菲被连艾暗算个正着。 
风疏狂把连想张牙舞爪的四肢都收到怀里,把他牢牢锁在自己身下,抱着往卧室里带。 

“风疏狂,你们什么时候走?”正要跨回房间,连想忽然又好像清醒,问道,早就想知道,可是又怕人家刚到就问走,不礼貌,忍到此时,实属不易。 
“怎么,等不及赶我走,不想看到我?”风大牌打趣。 
“是啊,其实最好你都别来。”这个……应该就是酒后吐真言吧。 
“为什么?”知道不该和酒醉的人计较,可是风大牌的不悦还是表露无疑。 
“也不是讨厌你拉,不过,每次看见你,我都…………”失去行动能力的人在紧要关头失去语言能力,风疏狂看着连想已经迷糊的小脸,也气不起来了。 
“你啊…………”不知说什么才好,说了他也听不见,只能半扶半抱把连想拉上床。 
脱去外衣,盖上被子,风疏狂安顿好连想,走出去,赵晨菲也已经摆平另一个,正在收拾桌上的东西,两人相视一笑。 
“我去洗吧。“赵影后抢过风大牌手里的碗碗盆盆,风疏狂也不推辞。 
等赵晨菲都弄好了出来,还想邀风疏狂晚上什么节目,客厅里已经没有风大牌的影子,赵晨菲第一次怀疑,找风疏狂一起来连家过年,是不是做错。 

风疏狂借连家的浴室梳洗清洁,换了自己的睡衣出来,时光也还早,看见连想床头摆了一叠稿纸,好奇的半躺在床上拿来看。 
秀丽的字迹,端端正正,只有几张,都被填满,上面写的东西,虽然没头没尾,却也能看得出个大概,说不上是故事,只有几个情节,主人公是个忧郁寂寞的少年,不像白天的连想,有着一身刺,风疏狂却直觉那就是连想的内心。 
风疏狂没有再看下去,知道这是连想的秘密,把稿纸归于原位,看了看边上正好梦的连想,舒展的睡颜,手指却紧捏着枕头怕被人抢走似的,像个极没安全感的孩子,心疼的挨着他躺下。 
身边床榻的起伏惊醒了睡梦中的连想,风疏狂才刚躺下,连想突然直挺挺坐起,一声不吭。 
“阿想,怎么了?”风疏狂担心问道。 
连想没有回答,径自下床,去了厨房,风疏狂不放心跟去。 
连想进了厨房,从米缸里倒了大半锅的糯米入一个大号的钢精铝锅,加满温水浸泡,又一一拿了黑木耳、海参、海蜇、干香菇发好,才又跑回床上躺下,整个过程有条不紊,一言不发,风疏狂甚至看见连想的眼里直愣愣的,没有任何焦距,难道还有人这般梦游。 
随着连想上床,小心翼翼把他纳入自己怀抱,不一会,也就沉沉睡去。 

第十七章 
大年夜的清早,天都才刚亮,风疏狂却是被连想从床上硬拽起来的。 
“起床,买菜。”简洁明了的指示之后,颇有一家之主威严的连家大哥神清气爽,丝毫没有昨天酒醉的后遗症,一把掀起盖在风大牌身上的棉被。 
“买菜?”风大牌睡眼惺忪,迷蒙看着连想,“昨天不是才在超级市场买了一堆?” 
一个白眼飞来:“不可以吗?”z 
“可以。”风大牌笑笑,看着洗手间的门在自己眼前无情关上,只觉得那一白眼的风情,是怎么也说不尽的。 
大年三十的清晨,天干冷干冷的,风刮在脸上生疼,连想套上厚毛衣再裹上羽绒衫,帽子把头包去大半,只留下眼睛和鼻子在外面,不知是天太冷还是穿太多的缘故,走起路来一摇一摆,就像只胖嘟嘟的可爱企鹅。 
同样是毛衣加羽绒服,可穿在风大牌的身上,就是玉树临风,连想有些恨恨的多看几眼。 
“怎么了吗?”风疏狂不解,自己又哪里惹到了这个小祖宗。 
“没什么,我只是想,像你这种喜欢作英雄的,不是三九严寒也只披件大衣扮酷吗?” 
“像你这样的美少年,不是任何时候都是长袖白衬衣,衣阙飘飘的吗?” 
连想又是一个白眼,风疏狂大笑,不再逗他,“那是电影,难道整天流着鼻涕打着喷嚏会比多穿一件更酷吗。”说完,不怕冷的伸出手,拉着连想出门。 
跟在连想到后面,弯弯绕绕,没多久,就是一个露天的大菜场,和连想家周围环境的现代摩登不同,仿佛是另一个世界。两旁都是两颊通红双手黝黑的农夫农妇,坐在小木板凳上,头上包着大红大绿的头巾,前面铺着大大的编织麻袋,上面堆满各式菜种,看人来了就吆喝,地上到处是扔掉的菜皮,更像自己在电视里看到的农村的集。 
风疏狂看得新鲜,四处张望,俊帅的脸庞引得两边的几个年轻村姑叫卖的更用劲。 
这里的环境虽然脏乱,可东西新鲜齐全,价格便宜,方圆几里的普通主妇们都喜欢来。 
风疏狂挤在当中,虽然扎眼,可大妈们只管这才几毛一斤,不管他是明星还是帅哥,不时被撞被踩。 
看着风疏狂黑色噌亮的皮鞋踩在铺满腐烂菜叶的湿滑地上,上面还有几个灰色脚印,衣服到处是被别人家装着蔬菜鱼虾袋子碰到的印记,连想心里有些内疚。 
其实是该让小艾陪自己来的,可是早晨醒来看到旁边英俊睡容的风疏狂,自己就不由自主的冷着脸偏要把他拉起。 
连想一手轻轻拉上风疏狂的衣袖,想让他跟在自己的身后,风疏狂察觉,低头看了一眼,仿佛接受到了连想到心意,就势握住他戴着绒线手套的手,一起走。 
走到一处,连想蹲下,掐一掐地上的菜,看看是不是水嫩,和菜贩为了一毛争论半天,菜贩称分量时,不时眼明手快挑出几颗焉了的扔掉。 
“你们城里人都那么有钱,这一毛两毛还在乎个啥?”卖菜大妈称了菜,装进袋子,递过来,手上满是菜叶的露珠和泥土。 
风疏狂顺势接过菜,给上钱,扶着连想起身,牵着他向前走。 
“都怪你,钱给那么快,本来那零头也是可是还掉的。”连想嘴里碎碎念的抱怨,可并没有挣脱他的手。 
第一次和连想相处如此平和。y 
买了七八处的菜,前面是水产区,并没有明确划分,可是摊贩们长年累月都有了自己的领地,经纬分明。 
每家都是红色的大浴盆,水装得七分满,里面插着氧气。 
摊主一个个都穿着黑色橡胶套鞋,这里的地上虽然很少菜叶,却更湿滑,鲜活的鱼虾不时甩的客人一脸的水,一股腥味。 
连想却好像不觉得。b 
“老板,你这虾怎么卖?”连想弯下腰,指了指眼前的一盆。 
“九十。”利落干脆的声音。 
“怎么那么贵。”g 
“过年,总是贵的,你跑去看看,哪家的虾有我的那么大,那么活,要不要,称两斤,我算你八十八。” 
“老板,八十八。”连想拿过碗大的塑料盆,摘下手套丢给后面的风疏狂,白皙的手伸入冰冷的水中,一只一只开始挑。 
交易完毕,连想随意在老板递来的黑灰抹布上把手擦干,可是腥脏的已经不能再戴进手套。 
风疏狂接过连想手里的虾,把他的手一同收进自己宽大的手掌,握进来的,是一只冰冷但软滑的小手。 
“很脏的。”连想挣了一挣。 
“没关系。” 
连想只觉得罩住自己手的大手干燥而温暖,很舒服,一下子,都不觉得冷了,连耳朵都开始发烫。 
然后是肉。 
最后,是到买活禽的地方。 
挑了一只农民家散养的苏北草鸡,足足三斤,现场放血褪毛,也有两斤多,内杂全部都要打包带走。 
风疏狂并不是个软心的人,可是看到现场活杀的画面,直觉性不想沾染连想的眼,想要去遮,没想到,连想竟还尖着嗓子,对着小贩指手画脚。 
刚杀的鸡有股擅臭的味道,连想看了看风疏狂另只手里拎的鼓鼓的几个袋子,不好意思再给他,风疏狂还是硬要接过,牵着他走。 
从没见过连想如此家居的一面,风疏狂忽然觉得现在和连想在一起,就是家的感觉。 
虽然刚才自己实在想笑,挑块猪肉,像挑情人,选只母鸡,像选老婆。 
“风疏狂,看你刚才表现好,赏你吃份很棒的早餐。”到了路口,连想不往家的方向,继续往前走。 
“前面有家‘金蛋薄饼’,开了十年,他们的招牌蛋饼又香又脆,包管你从没吃过那么好吃的蛋饼。” 
一身轻的连想献宝一样,甩开风疏狂的手,一路小跑过去。 
“老板娘,生意很好哦,来四个,块一点啊。” 
“呀,是想想啊,好久没来了,前几天倒是看见你家艾艾来。”轮到连想,老板娘亲自上阵,一边忙,一边和他闲聊。 
从自己的小店刚开张,连家就来光顾,一晃也十多年,早已相熟。 
“想想,这个等会记住,是给你的,我给你多加一个蛋。”老板娘客气道,“你演的那部电影,我有去看哦,我们想想长得就是好,比那个风……风……一阵风好多了,导演没眼光,应该让你演男主角。” 
“谢谢老板娘。” 
连想笑得开怀,被人称赞总是开心。 
其实,只不过是老板娘的女儿,迷恋风大牌,买了那部电影的盗版光碟,老板娘顺便看了几眼。 
不一会,跟在后面的风大牌也走到,手里的大包小包丝毫不减少他的风采。 
连想看着老板娘手下的饼。 
风疏狂站在队伍一边,看着连想。 
忽然,老板娘发现什么的尖叫出声: 
“风疏狂~~~~~~~~~~” 
叫完,也顾不得砸了自家招牌,扔下还在锅里的饼,冲了过来,高举着手里的拍照手机,颤抖的手指却按不下去。 
连想笑着,接过,帮他们摆好姿势,拍了几张,把手机还给老板娘,拿了只来得及作好的两只饼,在众人还没回过神来的瞬间,拉着风疏狂,狂跑。 
一气跑回自家的公寓楼底下才停,看见风疏狂脸上的笑意,恨恨的说 
“笑,还笑。” 
一只烫手的饼扔过。 
“还不快点吃,只有两个,让连艾看到,有你倒霉。” 
“还什么风什么风一阵风呢,好像都快不记得的样子。” 
嘴里刻薄着,却顺手分担了风疏狂手里的一半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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