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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妖红-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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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青板了脸,开始“啪啪”抽打马背,马车一溜归尘,驶到庄子大门口。
  王头开了门,见了两人,“啊”地一声,问长青:“怎么又把她带回来了?”
  “我自己去和庄主说。”长青朝他摇了摇头,撂下一句话,再不看唐流一眼,自顾自大步走进去。
  王头无奈,叹了口气,看着唐流,“我说你这丫头,脾气怎么就这么犟,新买的大花骢也不如你硬头硬脑。唉,索性是个小子也就算了,偏偏是个女儿家……”
  接下去的话他没有说,唐流莞尔,她明白,其实这种话听得太多,倔强的唐流,爆脾气的唐流,没有女儿性的唐流,若真要认错,只怕所有的前路必须重走,一切因由,她早已坦然。
  不知长青对罗庄主说了什么,这事居然就这么过去了,日子又回复到以前,码子胡照旧亲切体贴,事务依然闲散轻松,唐流主动承担起了洗衣工作,每晚抱了只大大的木盆在草地上浸浸搓搓。
  “咦?”大刘说,“大姑娘的手真是巧,我的衣服上陈年污迹一块也不见了。”
  麻黄闻言白了他一眼,“臭小子,你那叫洗衣服吗?我看是泡菜还差不多。”
  对面王头马上敲了敲旱烟杆,拍拍胸口,“麻黄你有话好好说,眼皮翻来翻去的,我还以为你脸上长了块疤,看不出眼睛还真白。”
  唐流咯咯地笑,手软得几乎捏不住布料。
  “吵什么!”身后有人喝了一嗓子,罗庄主与长青匆匆过来,照旧用粗麻绳捆作腰带,神情里好不耐烦,“马都喂了么?事情这么多,倒有空聚在一起起哄!”
  他瞪着虎目,上下打量唐流,嘴里却是骂别人,“这是马庄,你们还以为是在京城里面。”
  所有人被训得面上讪讪的,“咳,咳。”王头赔笑过去,“事都干完了,兄弟们这不是在休息么,还有什么没做完的事庄主吩咐就是了。”
  “平时说说笑笑无妨,过几日皇上又要来打猎,不把手里的事办好,小心到时候掉脑袋。”
  众人面面相觑,还是王头上前问了一声:“皇上又要来打猎?不是前几个月才来过?”
  “这事也轮得到你管?”罗庄主白他一眼。
  他今天明显心情不佳,大伙识相,搭讪着各自散开去。唐流走不了,只得低下头,盯住木盆手里不停。
  果然,罗庄主又朝向她,“唐姑娘,真是受累了,居然要替这些泥腿子洗衣裳。”
  “哪里。”她忙站起来,依旧低头,含笑,“庄里事情少,我有这些空,能做些份内的事也是应该的。”
  “唔,不错。”罗庄主声音随即一紧,“记得是份内的事情就好,实话说,我是顶不赞成骠骑庄留有女子,唐姑娘未来之前,庄里连只母鸡也没有,偏朝廷多事,硬把姑娘塞进来,彼此都很不方便。”
  这话说得强硬,唐流无法回答,怔在当地,略抬了点头,看到长青在庄主身后向她使眼色,忙紧闭了嘴,不响。
  “也许今天我的话说得太过了些,姑娘也是个倔强的脾气,只是罗某是粗人,有什么话喜欢痛痛快快地说,既然做了我的手下,在我的庄子里,就得遵照我的规矩。”
  他说着,停下,认真看她的反应。
  “是。”唐流看到长青颔首,于是勉强点头。
  “很好,唐姑娘,过些天庄里的事情会很忙,我希望你能记住今天的话,骠骑庄里不欢迎犟脾气的人。”庄主匆匆去了。
  长青不走,他转过头,看她,微笑,“罗庄主就是这样一个人,唐姑娘你千万不要往心里去。”
  唐流苦笑,这样没头没脑的一顿训,想必是当初她抗命没有和平走,罗庄主这是要给她个下马威。
  “别介意。”长青劝,“罗庄主没有恶意,他只是……”
  他突然停下去,改了口,“唐姑娘,十日后皇室打猎设在一里外的围场里,届时由骠骑庄负责一切马匹草料,也许会很忙,你要自己小心。”
  “好。”唐流有些心惊,他似乎话里有话,还有,为什么他们定要把她赶出去?
  第九节 故人前事
  那一日,是睛天。
  一早起,庄子里人人忙碌,皇亲国戚们驻在骠骑庄不远的行宫里,每日有锦衣长剑的官兵过来负责牵走毛滑体骠的良马。
  “不用怕。”码子胡安慰唐流,“不过是些金银雕花的吃饭把式,没什么别的本事。皇上打猎则十天,多则半个月,在一里外呢,与我们无关,咱们不用理会。”
  可他的话只说对一半,第二天下午,就有人来到庄内找唐流。
  她赶过去时,只见一队鲜衣的宫女侍卫,众星捧月般围着个彩绣劲装的丽人,鸾祺公主斜斜一个笑,睨她,“唐姑娘,别来无恙呀?”
  又是她?唐流终于也笑,原来此番皇族打猎各有所求,这位公主本性刁蛮任性,哪会这么容易放过她。
  “咦,你怎么这样打扮?”果然,她立刻发难,“你的头发呢?衣服为何改成这样,不男不女,像个怪物。”
  周围的人皆掩面大笑,指指点点,他们本就是来羞辱她的,唐流毫不意外,面色如常。
  “你可是想我为什么会来找你?”笑了半天,鸾祺终于停下来,说,“唐姑娘,你好大的面子,这次打猎已有好几人问起你的名字,皇上也在好奇你是何等人物,居然能让平将军失魂落魄至此。你可知道,这次平将军也来了,你想不想见他?”
  她根本是在逗她,皇族怎么会让她再见到平,或者说,他们就是让她见他,也非得在她最落魄和不得意时。
  “你还是恨我们?”见她木然的表情,鸾祺冷笑,“唐姑娘,你痴心妄想也就算啦,别再不识好歹,少相屡次规劝全是为了你好,越级犯上的罪臣之女发配到马庄已经是轻罚,如果真惹怒了皇上,是会被砍头的。”
  唐流懒得理她,从来,她们说的就不是一路的道理。
  “哼,你不相信?”鸾祺笑,“唐姑娘,你以为我吃饱了饭没事做专来看你的吗?来人,把她给我带走。”
  立刻有人上来拉她,码子胡怒了,一手推开众人,挡在前面,粗声粗气道:“这几天庄里忙成这样,短不了人手,公主还是先放过她吧。”
  鸾祺哪里会理会,一个眼色,又有人上来把他推开。
  码子胡急了,又要再使力。
  “慢着。”长青从身后走过来,制止他,“公主的话不可违抗。”
  “咦,总算是有一个懂礼的。”鸾祺笑,抬起手,马鞭指向长青,“好好管管你们自己人,以后说话要小心。”
  “是。”长青立得笔挺,始终挡在码子胡面前,神情不卑不亢。
  唐流奇怪,看他一眼,但身后的人推着她,她不由自主地跟着人流走出去。
  “哈,自己人也不愿意帮你吧!唐流,你奇怪吗?我却是不奇怪的,下面人的嘴脸我见得多了,那个男人算是聪明人,懂得顺着上头说好话,而你和那个胖子却是笨的,只会拼命硬碰硬。”路上,鸾祺得意,她穿着血红色小牛皮靴子,踩在镀金闪光的马镫上,转过头来,看下面跟随着的唐流,笑一笑,唇上新染了玫瑰花胭脂。
  “别怕,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她故意不说明那人是谁,让唐流自己心里疑惑不解,队伍走了些路程,终于,进了皇族打猎的行宫。
  此时,狩猎的队伍还在围场,行宫里空空的,只余下禁军侍卫把守。
  鸾祺公主独享一围楼院,布置得富贵华丽非常。
  她把马直驱到院中的楼阁前,却不下来,在马上左右顾盼,“你们都下去,看住门口不许外人进来。”
  待人都走得差不多,只余两名宫人后,她还是不下马,向门里娇声笑,“人呢?我的事办完了,怎么没有人出来打赏?”
  唐流看得摸不着头脑,顺着她目光而去,有一人轻袍缓带,正施施然从楼中走出来,阳光下他俊美面容中透出冷傲,耀目摄人。
  印象中,齐王澶永远是这样冰凉的表情,看人眼神凌厉,不怒不喜。
  “我已经把人给你请来啦,怎么,都不过来搀我一下?”鸾祺在马上撒娇,“你欠我个人情,准备将来怎么还礼?”
  齐王面无表情地看唐流一眼,淡淡地,“公主要什么,只管吩咐就是。”
  他也不走近,只站在那里,背负双手,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哼。”鸾祺碰了个软钉子,倒也无计可施,只好自己翻身下马,嘟嘴,“好大的架子,亏得我这么卖力,你有什么话就对她说吧,方便不方便?要不要我避开?”
  她本是撒娇,齐王却马上接口过来,“既然如此,还请公主进房休息。”他略略欠身,脚步移到一旁,让她过去。
  鸾祺变了脸色,却又发不出脾气,半天,只得跺了跺脚,自己走进房间去。
  院子里只剩下唐流、齐王与他带来的一个亲信,唐流不知所措,满腹疑问。
  “唐姑娘,你我之间显然存有些误会。”他依旧背负了手,连口气也是如常,“我并没有许多的时间,也不想详细解释,如果以前做了什么令姑娘难堪的事,今日,就许我在此向姑娘说一声对不起。”
  唐流低头听着,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念及两人间的尴尬关系,只觉满口苦涩,又是羞怯又是伤心。
  “由于小王的无能,令姑娘吃了这些苦,实在是很抱歉,好在现在总算有机会能弥补过失。我这里叫人准备了一些银两同衣裳,还有马车,姑娘可以带着这些东西远走高飞,从此离开这片是非之地。”
  他一挥手,亲信马上过来,手里捧着一只包袱。
  事出突然,唐流倒吃了一惊,看了看那只包裹,又看了看他。不置信,“你放我走?为什么?”
  “这是我亏欠姑娘的。”澶说,“令尊唐泯唐大人生前确有将姑娘拖付给小王,因此我始终有责任要照顾姑娘。”
  唐流被他说得心口堵咽,悲伤不可抑止,她低了头,细细考虑他的话,倒也寻不出什么不妥。
  “唐姑娘,请接受我的好意。”这时,他已将包裹放到她面前。
  显然,包裹里藏了许多物事,唐流用手一掂,沉甸甸的,摸上去不像是金子银块,全部是珠玉宝石一流。齐王果然大方,凡人有了这样一只包裹,下半生可富贵无忧。
  “王爷,皇上快要回宫了。”一旁有人提醒。
  “唐姑娘,容我送你一程。”齐王一伸手,有人取来一套奴仆的衣服,令她进楼换了,又说,“只是要委屈一下姑娘,充作下人跟在后面,由我带你出去。”
  “喂,你们就这么走啦?”鸾祺公主追出来,“你别忘记欠我的这个人情哟……”
  齐王不待她说完,足不沾地,领着唐流等人匆匆离去。
  行宫外,狩猎的大队果然已到大门处,黑压压一大队人马正缓缓进来,齐王引她暂避到路旁。
  “澶?”有人叫,“你不是不舒服吗?怎么不在房间里休息?”
  少相骑着一匹白额骏马,轻跃过来,他兴致勃勃地指着身后的一辆马车,给齐王看上面一堆堆的动物尸体,“今天在猎场我颇有收获。”
  齐王微笑,“果然不错。”
  “你是否已经身体无恙?要不要晚上同我一起喝酒吃肉,我新找的厨子最会……”他话说到一半,猛然眼角瞟到唐流,吃了一惊,眼中寒光一闪,“澶,你到底生的什么病?”
  唐流也是一惊,不敢抬头,齐王立即上前,伸手拉住少相的束马缰绳,低声道:“隆,有些事情容我稍后向你解释。”
  少相一呆,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齐王,立时又平静下来,勉强一笑,“今天有些累了,说话也不周全,倒叫人见笑了。”
  他想了想,从马上跨下来,凑近澶,轻叹,“你准备把她弄出去?”
  澶点点头,两人并排站着,面前大队人马依旧如流而过,人群噪声中,唐流听到少相说:“澶,想不到,你是这样重情的一个人。”
  他重情吗?唐流细细回忆,从初次见面的那一刻起,齐王就是个面冷心冷的人,不错,他现在的确在帮她,但却是为着——唐姑娘,以前有什么不到的地方,请原谅。
  或许这已是他最大的让步,他,齐王澶,竟向一个小女子。一个妾说对不起,他高高在上地俯视她,道歉也是施舍,地位身份如有沟壑不可逾越。
  可是,怎么好期望皇族权贵的道德观与布衣百姓相同,人们站在各自的立场说各自的话,其实并不是想要他人接受,一切,只不过是自说自话。
  人群快过尽时,少相突然扬声,“平将军,你要出去吗?”唐流只觉心中一颤,看一人迎面而来,他一身紫色劲袍箭袖,头顶束发金冠,大步而来,脸上依然正气多过傲气。
  齐王亦是一怔,不好埋怨少相多事,只得沉着气在旁相迎。
  平面色凝重,略略一点头,一招手示意侍卫换了匹马过来,才向齐王等抱拳,“恕在下有事先行一步。”
  那马才喂了草料,洗刷得干干净净,刚系了缰绳,还未上马鞍。平等不及,一挥手便要上去,下人忙不迭地去找锦凳给他踏脚。突然,路旁一人飞奔过去,躬身跪在马下,以身作凳,垫在平的足下。
  众人都没有料到,平匆忙间,一呆,但到底没有多想,一脚踏在那人背上,翻身纵上了马,又向齐王少相点点头,勒了缰绳绝尘而去。
  他走后,唐流慢慢地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手与膝上的尘土,脸上平平淡淡,很安静地又回到齐王身边。
  少相奇怪地看她,“你这是做什么?”
  “没什么。”她说,向他勉强一笑,低下头,笑容又慢慢凝在脸上。也罢,难得在落魄里曾遇到这样一个人,蒙他真心诚意为她费心出力,也许豪门内深似海,自此一别,千里万里,他们终是无缘在一起,但,今生今世,总算她也曾为他做过一件事。
  她在心底叹气,齐王皱眉,“唐姑娘,希望这类事情不再发生,刚才若是平将军认出你或惊动到旁人,情况会很不妙。”
  他看她,冷冷的,看不出怒或不怒。
  “这样吧,我也陪你们一同出去,万一有什么事,我可以替你抵挡一下。”少相侧着脸向他,不知是否唐流眼花,竟然看到他快速地眨了眨眼。
  “也好。”齐王道,“不过一同走会引人注目,不如小王先行一步,在前面等少相。”
  他们拱手作别,齐王带着唐流出了行宫。
  不知怎么的,唐流总觉心神难安,像是要发生什么事,可又说不出个究竟,她想了半天,终于鼓起勇气,问他:“如果我真能远走高飞,骠骑庄的人怎么办?当初朝廷把我交给罗庄主,也算是个人犯,这样莫名其妙地失踪离开,罗庄主会不会受到牵连?朝廷会不会因此追究到他?”
  “这事有我来办。”齐王淡淡的,“我既然能把你弄出去,下面的事情自然也不用你操心。”他似乎不喜欢她多问,可唐流总是不放心,低下头自己又想了半天,还是忍不住,问:“难道齐王肯替罗庄主把这事揽在自己身上?”
  没有声音,她抬头,齐王面无表情,像是根本没听见。
  唐流突然停下脚步。
  “你要把我送到哪里去?”她警觉地看他,“是不是朝廷要齐王把我带走的?或者齐王想偷偷把我弄出去,让罗庄主去背这个黑锅?”
  “你这女人!”齐王被她逼得也停下,瞪她,“我们还没有走出太远,姑娘能不能小声些,女人聪明是一回事,多疑是另一回事,唐姑娘还是安静些比较好。”
  他这是在骂她多事,唐流不由生气。自相识以来,他从不关心她的想法,所有事情一早安排好,只要她忍气吞声地安静承受,可惜,一开始唐流就不是这样听话的人,现在自然也不例外。
  “抱歉,唐流本来就是个多事的人。”她索性站在原地不动了,“如果我的逃脱是以罗庄主受罪责为交换,那我还真不能跟你继续走出去。”
  “你不想平安地过日子?”他奇怪,“我若有心害你,不用专等到现在,姑娘只要仔细想一下就能明白,我只是想带你出去,你怕什么?”
  “我怕你害了罗庄主,我走了不要紧,他怎么办?”
  “他的事你不用担心。”齐王无奈,“也罢,你不过是想逼我说一句话,好吧,我答应你,罗某人决不会因你的离开而受罚。”
  第十节 万金怎掩去无情
  唐流半信半疑,看一眼齐王,“真的?”
  “当然!”他一挑眉梢,眼珠清冷,珠宝般焕出光华,唇边一抹讽刺笑的,“我若要治罗永城的罪,哪里会用这种宵小手段。”
  他总是如此,嘲笑她,或骠骑庄,想来贵族的眼里蚁民大多不自量力,唐流闭上嘴,只好认了。
  此时,少相已赶上来。
  “怎么在这里停了?”他问,“离得太近了,小心被宫里的人看到。”上来见了两人神情尴尬,又奇怪,“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不过是唐姑娘有些疑心。”见了他,齐王的脸色才算缓和下来,“隆,有没有人看到你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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