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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头尸案:黑心-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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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做吧。”她说。
  蛤蜊丝瓜汤这道菜原定陈慧敏做,现在她的心情很不好,就同意丈夫代替来做,他俩的烹饪手法差在放裙带菜的早晚上,味道也就不一样。今天什么山珍海味她也吃不出味道来,心里苦,丈夫告诉她的事情,她心里顿然长满黄连。
  门响,海小安和周蓉一起进来。
  “妈。”海小安跟继母打招呼,问:“我爸呢?”
  陈慧敏的目光向厨房撩了一下。
  听见说话声,海建设端着笊篱出来,笊篱里的香菇还冒着热气。
  “爸做菜呢。”海小安说,“用我帮忙吗?”
  “和你妈唠嗑。”海建设说,“有周蓉帮我就行啦。”
  海小安坐在继母身边,问:“丛众今天回来?”
  “不,不是。”陈慧敏欲言又止,用一种乞求的目光望着海小安,鼻翼嗡动,忍着泪。
  “妈,发生了什么事?”海小安问。
  “小安,你有一个舅舅,在我们家困难时期送给了人家。”陈慧敏讲述那个心酸故事。
  “找到他啦?”
  “找到了,只不过……”陈慧敏又吞吐起来。
  海小安心里画魂儿,历来说话干脆的继母,今天怎么闪烁其词。讲述的过程中始终凝视着自己,目光里含有观察的成分。
  “小安,舅舅今晚来。”她说。
  “好啊,我们能见到舅舅啦。”海小安说。
  “你们早见过面了。”她说。
  见过舅舅的面?他是谁?海小安猜想不出来。
  “咱先不说他是谁,小安。”陈慧敏说,“他遇到麻烦,需要我们帮助。”
  海小安说:“用钱,我有些积蓄。”
  “不是钱的事,需要摆平。”陈慧敏说。

  第十九章 大义说不(3)

  究竟摆平什么?继母说话还是绕,海小安由此先想到与自己有关了。难道说是……他不敢想下去。
  “你这个舅舅命很苦。”陈慧敏重复苦难,目的是唤起海小安的同情,她说,“养父后来生病,他卖过血……”
  海小安递给继母一条毛巾,她止不住流泪。
  “谁知几十年后团聚,他又要出事。”陈慧敏忧心地说。
  “到底是什么事啊,妈。”他问。
  “我不该问,可是到了这个分儿上,我不得不问你。”陈慧敏问:“你们在鬼脸砬子煤矿发现什么了吗?”
  “妈你指警方?”
  “是。”
  海小安一愣,难道舅舅是矿上什么人?
  “刘宝库是你舅舅。”她说。
  海小安惊愕。
  “小安,你们认识。”陈慧敏说。
  何止是认识,刘宝库早进入警方的视线,卐井越朝水面上浮,他的嫌疑就越大。兰光辉说出卐井内幕后,他立刻向梅国栋做了汇报,现在梅国栋率领新抽调的八名刑警进驻矿区,充实专案组的力量,同时开展对四黑子的密捕行动。一旦四黑子落网,他背后的一些操纵者将被暴露出来,刘宝库是矿长,他百分之百在里边。
  “小安,你要救救他,也等于救了我。”陈慧敏开始求海小安,这是十几年里继母头回求他啊!
  海小安为难了,必须拒绝继母的要求,问题是如何拒绝。论感情陈慧敏是亲妈,他一辈子都要报答她。他心怀感恩,一直在寻找机会报答。换一个要求,他会毫不犹豫地答应,惟有此事不行。
  “我是大姐,你外公外婆都不在人世,几个姨舅又在外地,小安你说我不管他谁管他呀!”陈慧敏说得情真,感人肺腑,她说,“我们陈家对不住他,谁来补过,我,我是大姐啊!”
  “妈……”海小安找话来劝她。
  “小安啊!”陈慧敏做出更惊人之举,她扑通跪在海小安面前。
  “妈,您快起来啊!”海小安急忙去扶她,陈慧敏就是不肯起来,他在继母面前跪下。
  厨房里海建设正往锅里放蛤蜊,这是最后一道工序,他专心做菜,周蓉一旁观看,客厅发生的事他们不知道。
  “船长,爷爷……”船船急了,称呼也乱了。
  海建设和周蓉一起出来,见到了那一幕,母子双双跪在地上……
  “妈!”周蓉过去扶起陈慧敏,她迷惑,“妈,你们这是怎么啦?”
  海小安抹去泪水。
  “慧敏,你别太难为小安,他是警察。”海建设说。此场面应该说全是他一手导演的。
  周蓉望着海小安,用眼睛说话:“妈妈要求你干什么?尽量答应她啊!”
  门铃响起,所有的人都努力恢复到常态,下面的相见将是一场戏,不管谁是主角,谁是配角,每个角色都演自己的戏。
  刘宝库以陈慧敏的亲弟弟身份,出现在海家人面前,海建设、陈慧敏自然没有什么奇怪的,船船是个孩子,多一个舅姥爷少一个舅姥爷无所谓;周蓉对于忽然从天上掉下来的舅公公有那么点儿惊奇;表情最复杂的是海小安和刘宝库。先说刘宝库,他比海小安早知道他们之间的舅舅外甥关系,见面自然早有了心理准备,他此时是心慌,专案组刑警的影像萦绕脑际;海小安心里矛盾冲突,舅舅与嫌疑人,亲情与法理水火不容却给继母搅拌在一起。
  “这是你舅舅。”陈慧敏把刘宝库介绍给海小安。
  “舅。”海小安叫得发涩。
  “舅。”这一声是周蓉叫的,她未等婆婆介绍就主动上前叫了。
  “宝库,这是小安的爱人周蓉。”陈慧敏把周蓉介绍给刘宝库。
  刘宝库不住地点头嘴里哼哈,看周蓉还算自然而然,见海小安时,像望强烈光线的太阳,刺目而眩晕,显然不能泰然自若。
  这是一次非同寻常意义的家宴,说不上每人都各揣心腹事,至少六个人八个心眼儿。
  海小安什么也没答应,他是在父辈们的失望、悻然的目光下离开的,三双目光中,他最在乎的是继母的,多年建起的母子情有因此破坏的危险。放过刘宝库,或者说随时向父亲泄露破案的细节,他没同意他们的要求,说了不,可是这个不字他说得特别困难,最终还是说啦。

  第十九章 大义说不(4)

  海小安先离开海家,是梅国栋要开会,叫他马上回专案组。他走出楼门,回首那扇熟悉的窗户,心里清楚,下次回来时,家是什么样子啊?他仰望夜空,一轮残月挂在冰冷的天幕上,自语道:“此事古难全。”
  85
  四黑子进洞来手里拎着两瓶矿泉水,他懂得拉近与被绑架者的距离,想顺利地从他们的口中获得库哥要的信息,配合很重要。
  “喝点水吧。”四黑子旋开瓶盖,直接送水到海小全嘴边:“你先来吧。”
  海小全不缺乏逃生知识,对绑匪要缓和不能对抗,他顺从地喝,喝了足足一瓶。
  “你呢?”四黑子问丛众。
  她想拒绝,海小全说:“众,喝点水。”
  丛众喝水,她喝水不像海小全咕噜地往下灌,女孩嘛一小口一小口地喝,四黑子很耐心地给她喂水。
  “谢谢!”她自然说出。
  四黑子心里震动,极平常的谢谢让他心里舒服。
  “你的手破了,包扎一下,别感染。”丛众心理学学得好,现在派上用场。
  许久没人关怀自己,已想不起来哪年哪月有谁关心自己的冷暖,因此听到丛众的话很温暖和很受感动。
  “你们绑我俩做什么呀?”丛众抓住对方感动的时机,问。
  “你们是什么人?”四黑子没正面回答她,问,“为什么到山上来?”
  “我们是学生,我俩到山上来玩。”丛众说,“下山时迷了路,走到矿区里。”
  “玩?迷路?”四黑子怀疑的眼神看着他们俩。
  “山上的枫叶红了,我们想弄些做书签。”海小全说。
  “卐井不长枫树。”四黑子说。
  丛众想到可能是滞留在卐井前惹的祸,由此判断绑架者与卐井有联系,而且是重要的联系。四黑子一定躲在一边听到议论,是说透水的事引起他们……她终于找到突遭绑架的原因。
  “我见到一只青蛙,追到那堆乱石旁,想抓到它。”丛众说。
  四黑子不相信,他听到的不止是青蛙,说到了透水。他说:“你们也别遮柳子(借情由),我全听见了。说说你们都叫什么名,做啥的。”
  “在校读书的学生……他叫海小全,我叫丛众。”丛众实说,她觉得没有隐瞒的必要,学生与该矿无涉,说明白反倒好些。
  四黑子似乎不相信他俩是学生,仔细打量,没确定他们是学生,这个年龄的人没法说他们是干什么的。
  “你可以给煤院打电话,核实我们的身份真假。”丛众说出所在的系和班级,甚至说出班主任的名字。
  嘿嘿,四黑子莫名其妙地笑了。细观察四黑子的笑,就会发现他的笑有点怪,是部下对领导的笑再加上狡黠的笑,有些炒韭菜又放葱蒜的混气味。他说:“别逗了,我和煤院联系,他们再去报警,我傻呀?”
  “我真不是这个意思。”丛众解释。
  “你们好好呆着吧。”四黑子起身要走。
  “那什么时候放我们出去?”丛众问。
  “喔,你们想出去?”四黑子问。
  “放我……”海小全恳求。
  “你们出去出不去,二条不二条两说着。”四黑子说着走向洞口。
  四黑子重新回到石板上,这次不是来晒太阳,是向刘宝库报告。他说:“库哥,他们说是煤院的学生,女的叫丛众,男的叫海小全。”
  “啊,黑子,你再说一遍男的名字。”
  “海小全。”
  刘宝库噌地一下从椅子上蹿起,许久才从惊讶中缓过神来。海小全,万万没想到四黑子绑的竟然是他,自己的外甥嘛!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啊!他想命令四黑子立马放人,一转念不妥,他们说卐井透水,放出去他们再乱说咋办?专案组就在矿上,正逼自己拿出卐井的最后一班生产记录,他没敢交出,海建设也不让交出,一直拖着。在此当口,放走两个被绑架者,警察可以通过他们的结论……他不敢想下去。老押着他们也不是办法,万一姐夫怪罪下来,自己担罪不起。他操起电话,刚拨一个号码,立即放下电话,他要亲自当面去问海建设怎么办。
  “徐主任!”
  办公室徐主任撂下电话走进来:“刘矿长。”

  第十九章 大义说不(5)

  “把车钥匙给我找来。”刘宝库说。
  “我送你出去吧?”
  “不用,我自己开车。”刘宝库吩咐,“招待所那边你安排好,伙食硬一点儿。”
  “他们的人数增加了,四个部门的人住满了二层、三层楼的房间。”徐主任表情忧虑地说,“大兵压境。”
  刘宝库已经站起来又坐下,对徐主任说:“你去招待所安排吧,车我先不用啦。”
  “用时给我打电话。”徐主任说。
  徐主任走后,刘宝库给海建设打电话。
  “谁?”
  “小全。”
  “看准了?是他?”
  “是,姐夫。”
  “怎么办?”
  “先看好他们,不能放。”
  刘宝库得到明确指令不能放人,他给四黑子下达命令:人要看好,照顾好,别冷着,别饿着。他问:“有吃的吗?”
  “只剩下一盒方便面。”
  “买一些吃的,要好一点。”
  “我就去买,库哥。”四黑子说。
  “你给我老实藏着,我派人送过去。”刘宝库接下去叮嘱,“你叫守洞人在路口接,你别露面。”
  谁去送合适呢?刘宝库首先想到许俏俏,她到超市采购,再去白狼洞,不会引起专案组注意。几天来,他惴惴不安,始终感觉自己受到警察的监视,身边的许俏俏也不例外。
  “还是叫兰光辉去。”刘宝库定了人选。他把兰光辉叫到办公室,耳提面命地交代一番。
  “我明白了矿长。”兰光辉说。
  86
  海小安回到专案组,现在应称专案指挥部,一个大房间做会议室,已经坐满了人。
  梅国栋身边有一空位置,专给海小安留的,随着警力的增加,专案组更名专案指挥部,海小安任副总指挥。
  “都到齐了吧?”
  海小安看一遍到场人员,说:“到齐啦。”
  “好,开会。”梅国栋宣布道,他说,“今晚是专案指挥部成立后第一次案情分析会。首先由海小安讲一下前段破案情况。”
  读者朋友大概都看腻了这种案情分析会的场面,为不倒大家胃口,省略会议过程不写。简而言之,会议做出两项重要决定:监视矿长刘宝库的居处,搜捕四黑子。
  “小安,你到我房间来。”会后,梅国栋叫上海小安。
  房间里,梅国栋说:“小安,你今天心事重重的样子……”
  “梅局,看来我真的得撤出啦。”海小安说。
  “能说说理由吗?”
  “梅局,刘宝库是我的舅舅。”
  “噢?”这是梅国栋万没先想到的,他说,“从没听你说过。”
  “我也是今晚才知道的。”海小安讲了回家认舅舅的经过。
  梅国栋陷入沉思,如何来对待这意外的变故,破案关键时刻,刘宝库成了海小安的舅舅,这种事又不会搞错,娘亲舅大,舅舅可不是随便认随便叫的。
  “梅局,我不想离开专案,可是外甥破舅舅的案子,也不合适。”海小安说心里话。
  着实给梅国栋出了一道难题,海小安领导的专案组卓有成效地工作,才使鬼脸砬子煤矿这个案子破获的曙光在前,黑幕即将被揭开的关口,走马换将对破案不利。留下他,虽然海小安不会徇私情,但难免有人说三道四。
  是否能找到折衷的办法呢?
  信任是折衷的可能,梅国栋对海小安十分信任,他认为他爱憎分明,不会因刘宝库是他的舅舅而徇私枉法。他说:“小安,你表个态,会不会令我失望?”
  “不会!”海小安铿锵道。
  “我的意见你留下来,本案不能没有你。”梅国栋说,“我们做警察的避免不了要办亲属犯罪的案子,为公正执法,回避也是必要的。但是公正不是形式上的东西,公正在我们心里,警察的良心不能公正,那就不配做警察。”
  “梅局,我以党性向组织保证,假如组织同意我继续留在专案指挥部,我将大公无私地去办案……”
  此时,海小安的手机响起。
  “接吧,你接。”梅国栋说。
  海小安接到一个十分重要的电话,兰光辉打来的,他说:“海队,四黑子在白狼洞。”

  第十九章 大义说不(6)

  “好啊,我们正愁不知到何处能找他呢。”梅国栋兴奋,他问,“提供线索的人是谁?”
  “兰光辉。”
  “兰光辉?”梅国栋不熟悉这个名字。
  “鬼脸砬子煤矿护矿队的……”海小安讲兰光辉向他提供卐井等重大线索。
  傍晚,兰光辉按刘宝库的吩咐,到超市买了一些吃的东西,方便面、火腿肠、八宝粥、矿泉水、酸牛奶和一只咸水鸭。
  “太阳落山后送去,你一个人去。”刘宝库说。
  兰光辉遵命去做,没多想。当吃的东西沉甸甸在手上,或是咸水鸭的香味打乱他的思维,他捉摸起送东西给谁吃。
  看守白狼洞的人,归护矿队领导。但是他们几人基本固定,人是经矿长挑选的(实际上是张扬挑选的),兰光辉自然不知道,他充其量是四黑子封的二头儿,只有四黑子不在,他才有了一点权力,范围有限,仅管矿上的护矿队部分,白狼洞的人他管不着。
  没权力管白狼洞的人,却知道他们吃什么,像八宝粥、酸牛奶,他们无权享受,咸水鸭他们更吃不着。
  “给四黑子吃。”兰光辉认定给四黑子办的嚼管儿(好吃喝的),如此推测有道理,四黑子和矿长非一般关系,享受特殊待遇也属正常。
  人也怪,常常好奇。兰光辉为了证明自己判断正确,见到等在路口的守洞人,他塞给他一盒烟。
  “不好意思,尽抽辉哥的烟。”守洞人说。
  “咱们哥们谁跟谁呀!”兰光辉会套近乎,不露痕迹地试探:“看你们的伙食又提高了,八宝粥、酸牛奶的,还能吃到鸭子。”
  “我们哪里吃得到啊。”守洞人说。
  “那黑子哥吃大腿,怎么也让你们啃啃鸭脖啥的。”兰光辉手法很高,他要套出话来,确定四黑子是不是在这里,蛾眉河边海小安嘱咐他注意四黑子在哪里。
  “黑子哥吃啥能带我们的份啊。”守洞人觉得说多了,不该多说话,少言寡语才少惹祸,他说,“辉哥,天黑了,你赶紧下山吧,有狼。”
  嗷呜!
  兰光辉听到一声狼的嗥叫惊喜,听出这不是狼叫而是人学的。他断定是谁学的狼嗥。
  四黑子讲过他养的一只狼狗,纯种的德国黑背。他崇拜杀人如麻的党卫军,喜欢他们的军靴,给狗起名叫军靴。军靴陪伴他多年,他学了很多狗性,对军靴相当了解。军靴临死的前几天,每天太阳落山时,朝着西边天际十分苍凉地嗥叫。断掉一只手指四黑子眼泪疙瘩没掉,当军靴嗥叫时,他止不住热泪滚滚。
  “军靴想念家乡,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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