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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头尸案:黑心-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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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办啊?”鲁所长急切的声音。
  “你的人都上去,维护好现场,局里研究一下对策。”梅国栋放下电话,召集在家的副局长,通报了情况。几位局长研究决定,命刑警支队承办此事,够立案马上就立。
  “小安,给你只刺猬捧。”梅国栋说。
  何止是刺猬,是鬼蜮怪胎,刑警支队建队以来头一次遇上这种怪案子。
  “现在还不能说是个案子呢。”梅国栋说,“关键在于赶的尸体,如果是自家亲人,充其量是陋俗,加以制止了事,对当事人进行批评教育,对行为恶劣的进行治安处罚,除非尸体有问题。”
  “赶尸?天下奇闻,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海小安觉得太奇太怪。尸体有能赶走的吗?能走的尸体还是尸体吗?他说:“空前绝后。”

  第四章 赶尸事件(4)

  “此言差矣!”梅国栋说,“盘山历史上就发生过……”
  解放前,罂粟沟有人赶尸。其实这种风俗是从川陕湘贵边境传过来的,具体是什么年代传过来的,无法考究。伪满洲国时期,赶尸风日甚,罂粟沟的山道上差不多天天有人赶尸。
  “呃嗬哟!”
  “走喽!××回家喽!×××回村啦!”
  一具具尸体在赶尸匠的吆喝下,走上蜿蜒山路。
  “活人吆喝死人走?”海小安无比新奇。
  梅国栋说他知道一个赶尸故事,不能讲,也没工夫讲。现在最急的是赶到赶尸现场。
  电话铃声响,打断梅国栋的布置。他接听:“我是梅国栋……高书记放心,我立即去现场。”
  海小安望着梅国栋,觉出来电话的重要。
  “市委很重视此事件……走吧,我们路上说吧。”梅国栋说。
  公安局这边是这样,第二部门是民政局。丧葬的事情他们监管,提倡移风易俗,赶尸陋习已绝迹多年。突然死灰复燃,不亚于非典重来。
  主管民政的市委书记、市长,纷纷来电话,询问此事,并督促做出应对措施。民政局不同公安局,民间的一些风俗不好界定好坏,除非国家明文规定禁止的,他们才可采取措施制止、取缔。
  “赶尸?”
  “怎么赶尸?”
  “胡闹!”
  “恶作剧!”
  “鬼怪的片子看多了吧?”
  “给疯人院打个电话问问,是不是有精神病人跑出来呀!”
  ……
  民政局的工作人员没谁听说赶尸,当地没这种风俗。议论千奇百怪也就不足为怪了。
  “查文件。”局长办事政策性强,命令找依据。
  上级文件没有。
  五十年以来没有。
  这就给民政局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难题!
  怎么办?清一色的怎么办目光投向局长。领导就是领导,别盯着人家坐专车,吃酒喝茶报销,遇见难题人家自有办法。
  “到现场看看什么是赶尸?”局长拍了板。
  “我们……”部下说到了现场,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尴尬啊。
  民政局长说:“说你一辈子都做不了局长嘛,一个频道……想说就有话说不想说就没话说。”
  “可说什么呢?”部下较起真来。
  “赶的是什么?”民政局长问。
  “当然是尸体啊!”
  民政局长用笑代替说,内容是:盘山市改土葬为火葬。不论是谁死后都得火化,想满足入土为安的愿望,火化后可以将骨灰装入民政局严格限定尺寸的棺材里,方可到野外埋葬。哪一家人死后直接土葬,得抠出拉火葬场火化后再葬。赶尸,没火化的尸体民政部门就有权勒令你去火化。
  那个初秋的上午,开向罂粟沟矿区的一溜轿车,公安和民政部门外还有媒体单位。
  “市电视台记者的车跟上来了。”海小安回头望车后面,说。
  “传媒时代,他们的作用不可替代啊!”梅国栋慨言,“就说前不久W省发生的矿难,记者冒死卧底,才揭开矿难的黑幕,这一点上说,我们自愧不如。”
  海小安脸靠近车窗向外摆手。
  “遇到熟人?”梅国栋问。
  “哦,我弟弟。”海小安说,“他在煤院读大二。”
  海小安有个弟弟叫海小全,他们不是一母所生,哥叫小安,弟叫小全,老子干了几十年安监,顶重要的当然是安全,于是乎给儿子起名字安全。这是海建设遭矿主李雪峰报复后成为英雄,记者在长篇通讯里说的。
  梅国栋当然读过此篇通讯。
  “记者们真能借题发挥。”海小安觉着记者牵强附会,父亲给他起名字时还在一个人民公社当书记,与安监不搭边儿。
  宣传报道嘛就是宣传报道,笔在记者手里,让他们写去吧!
  记者的车跟在后面,梅国栋心里产生压力,恐怕一下车就给围住。他问:“小安如果你是记者,会问我什么?”
  海小安还是想了想,说:“他们问梅局怎么看赶尸这件事,警方将采取什么措施。”
  在公安局大家习惯称他梅局,梅国栋感到亲近,没有因地位的变化而疏远昔日的战友。当年,他就是海小安的支队长,海小安朝他叫了几年的师傅,直到现在走嘴还在叫。

  第四章 赶尸事件(5)

  “那可给我出了道难题啊!难以回答。”梅国栋说。
  海小安学外国人的一种常用姿势,耸耸肩,摊开双手:“对不起,无可奉告!”
  “喔,说无可奉告记者就放过你?”梅国栋焦虑又无奈,“穷追不舍……”
  记者,而且还不是一路,紧紧跟上梅国栋的车子,他是公安局长,如何处理赶尸事件,公安部门能给准确定性——合法不合法。
  今天梅国栋成为媒体的焦点已成定局。
  18
  赶尸的现场在半山腰,在一条废弃多年的荒道上,那条荒道叫鬼道,路名浓缩了历史。鬼道,顾名思义,与鬼有关。狼常走的道叫狼道,獾常走的道叫獾道,狗道猫道,鬼走的道叫鬼道。若干年前,鬼经常走这条山道。
  罂粟沟有多长,鬼道就有多长。赶尸匠将一具具僵尸从这条山道赶到山外,踏上遥远回家的路。那是一种怎样的奇观啊!一具具尸体以蛙跳的动作,在山道上行走,赶尸匠吆喝:
  “呃嗬哟!”
  “走喽!××回家喽!×××回村啦!”
  山道上活人赶着死人走。
  数以百计的盘山居民聚集在这里,红红绿绿的衣服错落树木间如花开放,远远近近地围观,赶尸人被困已无法前行。
  “呃嗬哟!”
  赶尸匠卖力地吆喝,那阵势倒像一场表演。
  没人给他让路,尸体原地踏步。
  梅国栋冲出记者的重围,和海小安走近赶尸人前。
  相信更多的读者都没见过赶尸,简单扼要地说一下场面:我们能看到的,一个赶尸匠,一具尸体。赶尸匠穿着遥远年代的长衫,黑色礼帽,戴着鬼脸面具,手持一把鞭子,如果还称其为鞭子的话,鞭绳是花花绿绿的布条,像粗糙的拖布。再看尸体,外面套着白色口袋样式的东西,和打劫的匪徒伪装差不多,面部开着两个洞作为瞭望口,鬼走路也需要看路啊!
  海小安就是从这两个骇人的窟窿望进去,见到尸体的眼睛有些异样的。
  “梅局,我看见木头。”海小安走近梅国栋身边,说出他的发现。
  “木头?”梅国栋疑惑,问,“没看错?”
  “肯定是木头。”海小安说。
  为了准确无误,他再次到尸体跟前,仔细望,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尸体竟然动了一下,还咳嗽一声。
  “妈呀!”
  “尸体活啦!”
  围观的人一下就炸了营,四处奔逃。
  “借气,一定是借气啦!”
  人们议论纷纷。
  借气是当地人一种说法。说人可能没死就成(假死),假若有一只猫狗什么的,总之是喘气的从尸体旁经过,都可能传气给死人使死人活过来。据说还真有这样的人活在世上,那才真正的“再活一回”!
  被赶的尸体真亮地咳嗽,真的活过来了,能不吓人吗?
  “死人还能咳嗽?”海小安不是害怕,而是吃惊,疑问,“我没听错吧?”
  “你没听错。”梅国栋说着朝赶尸匠走去。
  赶尸匠手里的鞭子再也举不来了,他见到公安局的严肃、咄咄逼人的目光。
  “马上停下来!”梅国栋的语气不可违抗。
  赶尸匠暂短的沉默。
  “你是不是没听清我的话?”梅国栋命令,“请你摘下面具。”
  赶尸匠迟疑着。
  “让你摘下面具。”海小安说。
  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尸体里忽然钻出一个大活人来,他急忙跪在公安人员面前,求饶:“报告政府,没我的事,是刘升叫我来的呀,政府……”
  海小安惊得目瞪口呆,白布口袋钻出活人后,里边还有一具尸体,他看见一双腿,没有弹性皮肤苍白得吓人。由一变二,由死变活,海小安大惑!
  “起来讲话。”梅国栋说。
  “报告政府,”跪地的人不肯起来,指着赶尸匠开脱自己说,“他花两千元钱雇用我,让我帮他赶死鬼……尸体臭死我啦。”
  赶尸匠一把扯下面具,露出一张尖嘴巴、奸诈、妖气的脸。面相说明不是善良之辈,也非等闲之辈。
  “八瞎(胡说八道)!是我雇你的?”赶尸匠质问。

  第四章 赶尸事件(6)

  “怎么不是,你让我到河边。”跪地的人拱起身,要和赶尸匠理论,“你给我两千元钱……”
  “胡说!”赶尸匠面孔狰狞。
  梅国栋用眼神给海小安下了命令。
  “好啦,你们有话到刑警队去说吧。”海小安对赶尸人说。
  那个人腿又软了,再次跪在公安人员面前:“报告政府……”
  “起来,和我们走。”一个警察走过来,拉起跪在地上的那个人,“走!喂,还有你。”
  赶尸匠他们上了警车。
  “保护好现场。”梅国栋叮嘱句海小安,走向民政局长。
  是民政局长走向梅国栋,他说:“梅局长,尸体怎么处理?”
  梅国栋想听听民政部门的意见:“你们的意见呢?”
  民政局长说,通常违背丧葬规定,责令其家属改正。尸体送去火化。对当事人批评教育。
  “没见有一个死者家属在场,似乎不太合乎情理。”梅国栋说,“我看这样,赶尸人警方带走调查,你们民政尽快找到死者家属,问清情况。”
  “我去安排,梅局长。”民政局长说。
  “哦,对了,尸体先不要动,警方负责保护起来。”梅国栋说。
  接到支队长命令的几名刑警迅速赶到现场,法医也到了。
  “海队。”刑警打开包装尸体布袋子样的织物前,请示。
  “打开吧。”海小安说。
  又是一个意想不到,死者竟无头,一个木头旋的人形脑袋,安在尸体上。
  死者无头?性质一下就变啦!一个正常死亡的人怎么会没头颅?
  “可能是一桩命案。”海小安心想。
  在场的刑警不约而同地都这么想。

  第五章 忧伤月亮(1)

  19
  “我给别人做事。”
  提审赶尸匠刘升,他一口咬定为雇主做事。
  “雇主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刘升说。
  刘升很不配合。
  雇主雇他赶尸,他不问雇主的姓名,可能吗?警方认为刘升不肯说,他隐瞒了实情。
  “你知道知情不报的后果吗?”海小安问。
  刘升顽固而老练,面对警方提问,他泰然处之,竟能笑出声来:“人家出钱,我做事,自然而然。”
  “我问你,你做的什么事?”
  “赶尸呀!”刘升说得很轻松,很坦然。
  “现在有赶尸的吗?”海小安问。
  “现在没有过去有……”刘升与刑警口辩起来,并理直气壮地说,“过去有的东西现在不是都有了吗?烧香拜神,抽大烟扎吗啡,当铺妓院……”
  “正面回答问题。”一刑警纠正他。
  “你们问的我,现在有没有赶尸的……”刘升几分骄傲地说,“我爷是赶尸匠,我们是赶尸世家,说我是赶尸的传人也行。”
  “什么,什么呀,乱七八糟的。”刑警制止,“正题!正题!警告你刘升,端正态度。”
  刘升往下闭上嘴,任凭刑警怎么问一声不吭。
  看起来,一时半晌拿不下刘升的口供,海小安的目光向外张望一下。
  另一间屋子,刑警在询问另一个赶尸人汪二。
  “我刚出来,没找到事做,蹲在劳务市场,有个戴墨镜的男人找我,问我想不想挣两千元钱……”汪二说受雇过程。
  汪二如约来到鲇鱼河边,刘升走过来。
  “你叫汪二?”
  “是。”
  “你要找的人就是我。”
  汪二打量刘升,说:“叫我干什么活?”
  刘升扬起下巴,朝河边指了指。
  汪二看到一堆树枝,很新,叶子还没蔫。他问:“啥?”
  “你去看嘛。”刘升坐在河边的石头上,漫不经心地往河里丢石子,抛得近一点扑通的声音小,看样子水浅;抛得远一点,水深声音则不然。
  嗵!
  嗵!
  汪二眺望树枝堆犯寻思。
  “相面呢你。”刘升探身很远,捡离他远些的一块麻石,问,“还不过去看看?”
  汪二被两千元钱诱惑,他经不起诱惑,朝树枝堆走去。
  刘升继续撇他的石头,声音是一连串。嗵!嗵!嗵!他改变了抛法,石头贴着水面飞,是一种玩法,叫水漂落。
  “天妈呀!”汪二拽开树枝,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面无血色。
  河边很静,风唰唰地在植物上行走。
  一只喝水的蝴蝶,一不小心掉进河里,先是翅膀湿了,扑扇几下给淹死了。
  “我不干了,移尸也算合伙杀人,我不干……”汪二爬起来,一步三回头,嘟嘟囔囔。
  刘升将手里的两块石头一起抛入河中,对汪二说:“你还像个爷们么,吓成这个熊色!”
  “犯法……不干,我刚出来……”汪二惊魂未定。
  “犯法的事你不干,你以为我会干?”刘升说。
  刑警问:“你没问刘升尸体是谁?”
  “问了,”汪二说,“他说是客户。”
  “客户?”刑警惑然。
  “刘升说我们收钱做活儿,照客户的要求去做就是。”汪二说,表明自己处于从属地位,老牛赶山——听喝。
  “你过去干过这种事吗?”刑警问。
  “什么?”汪二惊惶。
  “赶尸。”
  “没有,我也是第一次见。”汪二说,一脸无辜。
  海小安回到办公室,刘升没戏,至少眼下没戏。他把刘升留给其他刑警。回来的原因,父亲海建设来电话,让他在方便的时候给他回电话。
  “爸,”海小安拨通,说,“爸找我?”
  “小安哪,你忙吗?”
  “啊,很忙。爸有什么事情吧?”
  “你要忙,再说。”
  “爸……哦,弟弟怎么啦?”
  海建设在电话中说,发现最近小儿子海小全的情绪不对,和谁都不愿讲话。他担心儿子心理出了毛病,想让海小安有机会找他谈谈,小全的心中大哥是他最崇敬的,最愿交心的人,有什么心里话愿意对哥倾诉。

  第五章 忧伤月亮(2)

  “好,我找时间和他谈。”海小安答应了父亲。
  海小安近两个月来特忙,追捕“8·18灭门案”潜逃凶手跑遍大半个中国,刚回盘山,又上了变态奸杀上网小男孩案,案子刚破,赶尸的事件发生。这是很棘手的事。赶尸匠刘升坚决不开口,找不到尸体的主人,又不好确定人是刘升杀的。赶尸者汪二都说了,可是他知道的东西太少,连一点有价值的线索都没提供。
  赶尸匠刘升为什么不肯说出他的雇主呢?海小安反复思索这个问题。尸体要赶到哪里去,他都不肯说。怪了,说刘升知道尸体是谁,似乎勉强了他。雇主是谁他总能说清楚吧?可他死活不说,这又为什么?
  尸体弄不清来源,没有头部,这就符合了刑事犯罪的特征,够了立案的条件。赶尸匠刘升赶一具无头尸体,有重大嫌疑,已被刑拘。
  “必须拿下刘升的口供。”海小安下了决心。弟弟的事也让他放心不下,他们的关系特殊,表面上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其实不然,这也不是。关于他们的故事后面还要讲到,暂且放下不说。他想:“尽快见弟弟小全。”
  20
  男孩成了女孩的晴雨表,说明恋爱了,而且爱对方很深。
  煤炭学院的大二学生丛众突然间就不活泼了。
  “怎么啦?”海小全忐忑不安地问。
  丛众微笑,很勉强。
  这就使海小全更紧张。一个人人都会讲的古老故事,两个大学生热恋一年多,之间该发生的事自然而然地发生了。
  “我们在院外租间房子吧。”
  一次在丛众的宿舍里做完那个事,嘭嘭心跳的海小全说。
  女宿舍不能安安稳稳,每次他们都慌张结束。
  “不行。”她语言很冷。
  海小全顿时害怕,他顶怕她生气,怕她不开心。他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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