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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朽木白哉突然而来的怒气,朽木清雅只是回以微笑,反问:“我可以不回答么?”
这是朽木清雅第一次说出拒绝的话,而且拒绝的对象还是朽木白哉。这一刻,她发现拒绝一个人并不是很难的事情,就像现在,她不就轻而易举的拒绝了面前的人么?
朽木白哉则是因为她的拒绝呼吸一滞,本是带着一定能寻到答案的心思来问的,却不想对方选择拒绝回答,这是她第一次如此明确的拒绝自己。
曾经朽木白哉无比讨厌她不会拒绝别人的性子,可是在此时此刻,他竟然讨厌起朽木清雅的拒绝。
“白哉去看看绯真吧,我想,她会很高兴看到你的。”微微一笑,朽木清雅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心中的疼痛无尽的蔓延着,就算疼到麻木也没有要停止的意思。
看着朽木清雅离去的背影,朽木白哉无论如何都无法平静下来,心中的烦躁让他整个人都暴躁起来。
明明应该为她同意并支持自己的决定而开心,可是从自己对她说开的那天起,心中的烦躁与压抑却一天都不曾减少过。
不是没有察觉到两人之间的关系自那日之后发生的改变,只是他一直都不知道这改变的根本在哪里。
他们两个人,似乎正在向着完全相反的方向前行,直至渐行渐远,再也看不到彼此。
深夜,朽木清雅独自离开朽木大宅,站在了五番队队长蓝染惣右介的房外。
朽木清雅在门外站了许久,才抬手敲了敲门。没多久,门从里面打开,蓝染出现在朽木清雅眼前。
“原来是清雅,这么晚到我这来是有什么事么?”蓝染惣右介看着面前的人,似乎并不惊讶她的出现。
“蓝染队长可以请我进去喝杯热茶么?”朽木清雅笑的谦逊有礼。
“当然可以。”
蓝染十分有礼的将朽木清雅让进屋内,房间很简洁,让人一目了然。
朽木清雅在矮桌前坐下,没一会儿,蓝染便将热茶端了上来。
“这茶是银上次带过来的,味道不错,清雅可以尝一下。”
“谢谢。”朽木清雅接过自己的杯子,还未品尝便闻到了那熟悉的清香——所以说,市丸银把他从自己那顺手牵羊来的茶送给了蓝染么——这话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她抿了一口,说:“很香,樱花的味道。”
“果然,清雅会喜欢这茶。”
将茶杯拿在手中,朽木清雅看向面前始终笑着的温文尔雅的男子,说:“清雅深夜拜访,是有事想请蓝染队长帮忙。”
蓝染抿了口杯中的热茶,笑道:“清雅请说,只要是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
“我要朽木清雅从尸魂界消失。”
蓝染不笨,恰恰相反,他是个极其聪明的人,所以他明白朽木清雅口中的“消失”是什么意思。
“自那夜之后,我一直觉得清雅与我是同一类人,看来这感觉并没错。”她与他一样,都是那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对于蓝染的话,朽木清雅只是一笑而过。或许正如他所说,他们其实是一样的人,一样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一样的冷酷无情。
蓝染看着她不再说话,细细的品尝着杯中的茶水。而朽木清雅也不急,垂首安静的等着蓝染的回答。
一杯茶的功夫很快过去,蓝染放下手中已经喝空的杯子,为自己倒上茶水。此时的他依然没有看朽木清雅,端起杯子的同时,他问:“如果我同意,清雅可以给我什么呢?”
早就知道蓝染不会轻易帮自己,朽木清雅微微勾起唇角,说:“那要看蓝染队长想要什么了。”
略微挑眉,蓝染看向面前的女孩,说:“那清雅允我一事可好?”
温和带笑的询问让朽木清雅微微皱起眉头,却没有看向面前的人,应允一事却没有说是什么事。她不敢轻易许下这件事,因为它可大可小,但不管事大事小,只要是蓝染说出来的必定会让自己走上一条无法回头的路。
见朽木清雅在迟疑,蓝染笑道:“只是让清雅允我一事而已,至于什么事现在我也没有想好,等想好了会和你说,到时不管你是否同意我都不会强求。”
朽木清雅略带讶异的看向对面的人,那双被镜片遮掩的棕色依旧是那般温和,却总是让她心生寒意。
一直以来她都看不透蓝染惣右介这个人,明明知道他那温和的表象下的真实面目,却每每总会被他那温和表象所迷惑。但这个男人的可怕不在于他伪装的有多完美,而在于他的运筹帷幄以及隐忍。
许久,她收回自己的视线,放下手中的杯子微微欠身,说:“那清雅就先在此谢过蓝染队长。”
“清雅这样说就太见外了。”
朽木清雅有礼的笑了笑,起身,“这是应该的,清雅告辞。”
看着起身离去的朽木清雅,蓝染唇角的笑容多了几分意味深长。
“噢呀,队长竟然和清雅深夜私会,这样我可是会吃醋的哟~”市丸银翻窗而入,在原本朽木清雅所坐的位置坐下,笑的眉眼弯弯,“队长说,如果清雅知道队长一开始就在算计她,她还会不会来找队长帮忙呢?”
“呵呵,这个谁又能知道呢。”蓝染依旧悠哉的喝着自己的茶,毫不在意部下的没上没下。
市丸银露出讶异的神色,说:“哎呀,我还以为队长是无所不知的呢,原来也有队长不知的事情呀。”
蓝染看向面前的部下,说:“银,我们是死神,却并不是无所不知的,但我们可以指引着一切往我们所知道的方向发展。”在市丸银面前,蓝染从来不需要伪装自己,他可以说是自己唯一承认的部下。
“是这样啊,”市丸银恍然大悟,“原来队长是早就算准了清雅会来请您帮忙了呀,难怪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对于市丸银那似褒实贬的话语,蓝染不在意的笑笑,说:“如果她不来,岂不是枉费我的一番苦心?”
“这倒也是啊,不过……”市丸银的表情变得很苦恼,“如果清雅离开了,我会寂寞的呀,以后去朽木家偷柿子都没人给我做掩护了。”
“银,如今朽木白哉迎娶绯真已成定局,你何不趁机向清雅求婚将她留下?”蓝染笑着建议。
“诶呀诶呀,队长的这个提议不错噢。”市丸银抬手摸着自己的下巴一副深思的样子,随即又苦恼起来,“但是,如果清雅不同意的话,那结果岂不是一样?”
“不试一下又怎么会知道结果?”
“那改天就去试一下好了,反正清雅也不会拒绝别人,应该会同意的。”说着,市丸银站了起来,走向窗子,“那我先走了哦,队长。”
“银,”蓝染出声叫住市丸银,却没有抬头看他,“我已经同京乐队长和浮竹队长商量好了,过段时间会举荐你为三番队队长,要做好准备啊。”
“嗨嗨,我知道了。”
市丸银抬起右手扬了扬,像来时那样翻窗离开,房间顿时安静下来,只留蓝染独自一人在细细品茶。
翌日。
朽木清雅处理好队里的公务走出六番队,便看到早已等候多时的志波海燕。
“工作完不回家陪自己的妻子反到来找别的女人,这样可以么,志波副队长?”
朽木清雅难得的说笑让志波海燕招架不住,他故作恼怒的瞪着朽木清雅,说:“小丫头,都学会开玩笑了啊。”
“这大概就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吧。”
对着依旧笑的温雅的朽木清雅看了半晌,志波海燕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焉儿了,冲朽木清雅招了招手,说:“走吧,今天大哥我不计前嫌请你吃酒。”
朽木清雅迟疑了一下,跟了上去。
两人再次来到位于流魂街一区的居酒屋,位置还是那次志波海燕带她来时所坐的位置,安静不会被人打扰。
“你真的要去现世驻守?”在店家将茶水端上来退下之后,志波海燕直接切入主题,他是今天才从自家队长口中知道朽木清雅将被派往现世驻守的事情。
“对啊,公文都已经下来了。”朽木清雅笑着回答,拿起桌上的茶壶为两人倒上茶水,然后拿起自己的那杯细细的品尝起来。
“是因为白哉要娶绯真。”明明是询问的话语,可是志波海燕偏偏说成了陈述的语气,其实早在知道她要去现世驻守后,便已猜到了这个原因。
朽木清雅笑了笑,说:“只是一小部分,更大的原因在我自己。”真正的原因是她的身体正在发生着某种改变,如果不离开,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志波海燕盯着朽木清雅看了半晌,却始终无法从她那淡然的笑容中看出些什么,最终叹了口气,问:“不把你的心意告诉他,好吗?”
“说出来可以阻止这一切的发生么?”
朽木清雅的一句反问让志波海燕哑口无言,说出来可以阻止这一切的发生么?当然不会。他深知朽木白哉的脾性,一旦决定了的事情是不会改变的。
“既然知道无法改变,那又何必说出来徒增烦恼。”
有些事既然知道无法改变,那就顺应它的发展选择放手,这对任何人来说都是最佳的选择。
Kiyomasa。013 异变
朽木清雅不是很喜欢居酒屋里那种热闹的气氛,所以早早的便向志波海燕告辞,独自一人回到朽木大宅。
在自己的住处,朽木清雅意外的看到了坐在长廊上的绯真。
自从那次与绯真见过之后,她一直避免与她碰面,本想悄无声息的离开,却不想对方也注意到了她的存在。
“啊,清雅小姐,你回来了。”
温柔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惊喜,这让朽木清雅不得不打消离开的念头走向站起来的绯真。
“来很久了吗?怎么不进屋去?”
“没有,我也是刚过来。”
绯真是个很温柔的人,这朽木清雅一直都知道,所以她的回答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她笑了笑,走向自己的房间,同时说:“稍等,我去泡茶。”
“不用麻烦清雅小姐了,我一会儿……”
“绯真!”朽木清雅打断了绯真的话,却不没有转身看她,“你很快就会成为白哉的妻子,所以,你不需要对我用敬语。”
绯真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却最终没有开口。
茶,依旧是樱花茶,清香自然。
朽木清雅喜欢这个味道,所以每年樱花盛开的时候就会晒制一些,多年来渐渐成为了一个习惯。
“好香,是樱花的味道。”
耳边传来绯真那略带惊喜的声音,朽木清雅看向她,笑道:“是樱花,今年的新茶还在那,绯真走的时候带回去吧。”
“啊,不用,还是清雅小姐留着吧。”绯真显得有些受宠若惊。
“绯真不需要推辞,其实我本来也是要给你送过去的。”朽木清雅看向头顶的天空,说,“过几天我就要去现世了,留着也没用,而且以后给白哉泡茶的工作就要由绯真来做了。”大概,以后她都不会再泡茶给他喝了。
看着朽木清雅那浅淡温雅的笑容,绯真有些失落的低下头,说:“清雅小姐果然是个很温柔的人啊。”尤其是对白哉大人。
朽木清雅惊讶的看了绯真一眼却没有说话,只是抿嘴笑了笑举起手中的杯子。
她温柔吗?不,她并不温柔,她只是伪善。
“呀咧呀咧,你终于肯承认自己的伪善了吗?”
突然在脑海中响起的声音让朽木清雅瞪大了双眼,从杯中茶水里的倒影,她看到了自己眼中的惊慌。
完全没有注意到朽木清雅异样的绯真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抬头看向身侧的人,叫道:“清雅小姐……”
绯真那轻柔的声音让朽木清雅从惊慌中回过神来,看向那不知在踟蹰着什么的女孩,稍缓,她问:“怎么了?”
“清雅小姐和白哉大人……”犹豫了片刻,绯真看向面带疑惑的朽木清雅,“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短暂的惊讶过后,朽木清雅笑问:“绯真为何有此一问?”
看着面前那温柔笑着的人,绯真不由得低下头避开那温柔含笑的视线,说:“因为最近白哉大人看上去很不开心,话也比以前更少了,所以我想,会不会是白哉大人和清雅小姐吵架了……”
后面绯真说了些什么,朽木清雅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的心随着绯真的话越来越烦躁。她与朽木白哉自小相识,原本以为自己会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白哉的人,却不想面前的女孩不过与白哉认识短短数月就对他如此了解。
“很不甘心么?就这样被一个连灵力都没有的整给比下去。”那莫名的声音再次在脑海中响起,让朽木清雅的心更加混乱,“想杀了她吗?只要杀了她,白哉就不会离开我们;只要杀了她,我们就不会失去一切;杀了她……”
那疯狂嗜血的声音如同魔咒,在朽木清雅的脑海中徘徊不散,直至将她逼至疯狂。
“给我闭嘴!”厉声喝道,朽木清雅握着杯子的手用力,杯子就那样在她手中碎裂,杯中那淡色的水被血染红,滴落在她那白色的衣服之上。
正在说话的绯真被朽木清雅突然的话语吓了一跳,看向坐在身边的人,视线落在她那被杯子的残骸划伤的手上,不禁担忧的站起来:“清雅小姐,你的手受伤了。”
依旧被那莫名的声音纠缠的朽木清雅没有注意到绯真的靠近,只是抬起自己受伤的手按着自己的头站起来,“我说过,不要再说了,给我滚出去!”
绯真想上前看看朽木清雅那受伤的手却不想被她用力甩开,重重的摔倒在地上,随之而来的灵压让她倒在地上动也动不了。那强大的灵压,让她连呼吸都无法呼吸,望着朽木清雅的眸子渐渐流露出恐惧。
就在绯真以为自己会这样死掉时,那强大的灵压随着朽木白哉的出现而消失,她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声音颤抖的唤道:“白哉……大人……”
朽木白哉扭头看了一眼脸色惨白的绯真,没有说话,转而看向已然在暴走边缘的朽木清雅,眼中难掩惊讶。
朽木白哉一直都知道与自己一同长大的朽木清雅的实力,她并不比自己和市丸银弱,她只是不喜欢争斗所以一直隐藏着自己的实力。只是他不知道,原来她所隐藏的实力早已超出自己的想象。如此强大的灵压,即使是他,也不禁会心生惧意。
注意到朽木清雅额头上的血迹,朽木白哉的眼神一冷,视线从她的额头落到同样血迹斑斑的衣服上,然后落在她受伤的手上,血依然在流。
“朽木清雅。”
一贯清冷的声音并没有让朽木清雅平静下来,不断暴涨的灵压让朽木白哉微微皱眉,那熟悉的面容早已不是曾经的温柔笑颜,原本温柔如水的眼眸流露着森冷的杀气。
面前的人真的是他所认识的朽木清雅么?——朽木白哉不禁如此质疑。
是,却又不是。
又或者,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直被隐藏起来的朽木清雅。
不再迟疑,朽木白哉瞬步上前,不给朽木清雅任何反击的机会击中她的后颈,然后伸手接住那滑落的身体。那一瞬间,朽木白哉的心里莫名的升起了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很奇怪的感觉,却真切的存在着。
抱起朽木清雅,朽木白哉看向依然瘫坐在地上的绯真,“你先回去吧。”说完,便不再看她一眼,抱着朽木清雅走进屋。
看着朽木白哉抱着朽木清雅离去的背影,绯真的心里泛起一阵酸涩,在他心里,那人与自己终究是不同的。
她啊,果然一直在强求着不属于自己的幸福。
将朽木清雅小心地放在被褥上,朽木白哉找出药箱,仔细的处理了她那被杯子的碎片划伤的手,帮她盖好被子后便坐在一边看着她。
不知不觉中,朽木白哉伸出自己的手,去抚平朽木清雅眉间的褶皱。
朽木白哉记得,在自己第一次见到朽木清雅时,她也是这般轻皱着眉头安静的昏睡着,只是此时眉间的褶皱要比那时的深刻。
就在他收回自己的手的瞬间,原本昏睡的人的睁开了眼睛,就像小时候那样,茫然而空洞。
“……白哉?”
看着那渐渐有了焦距的眼眸,朽木白哉说:“吵醒你了。”
朽木清雅坐了起来,缓缓摇头,问:“绯真呢?”
“我让她先回去了。”
之前的事在脑中回现,朽木清雅惊讶的抬头看向坐在身边的朽木白哉,说:“你怎么放心让她一个人回去?这种时候,你应该陪在她身边才是。”
“你比她更需要照顾。”
只是简单的一句话,让朽木清雅瞬间乱了方寸,低下头,滑落的发丝遮住了她慌乱的神色。
为什么……总是如此轻易地说出会让她误会的话语?
再次抬起头,原本的慌乱已然被温和的笑容取代,她说:“我已经没事了,白哉去看看绯真吧,就这样把自己的未婚妻扔在一边可不好。”
朽木白哉固执的坐在那里不肯离去,等着朽木清雅向自己解释刚才的事情,而朽木清雅却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