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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卫只准一人去,我有点火,以念力影响他:“这人不错,是病人的准女婿,让他见见准岳父,不会有事。”他呆了呆,才挥手让我俩过关。
三楼特等病房里,安琪儿的母亲躺在长沙发上,已然入睡,一名特别护士呆坐病床旁,注意着几台监视器。
病床上躺着个衰弱老人,面色灰败,一头银发已失去光彩,鼻子上罩着氧气罩,一旁吊着点滴,真的很危险了!
护士瞧见我俩,讶异的站起来,刚想开口,我将念力传过去:“病人的女儿来了,她们会照顾一会儿。趁空吃点东西,休息会儿多好!”
果然不响了,点点头出门。
安琪儿猜到我作怪,爱娇的望望我,我点头示意,先别惊醒母亲。悄悄走近床边,一只手已按在病人头顶。
像为美智子除臭一样,将念力热力送入病人中脉,缓缓向外澎涨,凡遇上不正常组织,一律融化排除,霎时间病人汗出如浆,腥臭气味立刻弥漫了整个房间。病人立刻被热醒,似想挣扎。我即以念力制止,命令他忍耐。
他果然乖乖躺着,全身颤抖。大约过了十分钟,方始完成。
收回手,抹抹额上汗水,病人身上的针头已自动跳脱,胸部的橡胶吸盘也全掉下来。
病人一把拉下氧气罩:“好臭,我要洗澡!”
他坐起来,发现安琪儿,大喜:“女儿,你真的回来了,可想死老爸啦!”
安琪儿扑过去抱他,摸了两手臭汗,连忙放开:“爸,你真的全好了,快洗个澡,换件衣服。”
安琪儿的母亲也惊醒,坐起来一眼望见我,惊骇询问:“你是谁?”
安琪儿过去叫:“妈妈!”
“先别说这些,快为爸弄弄干净吧,他已经没病啦!”
她母亲五十多岁,身体还健朗,揉揉眼过来,满脸疑色:“怎么可能……”
但瞧见老先生已自动下床,又一身臭湿,只好扶去卫生间。
安琪儿对我有百分之百信心,她示意我在沙发坐。跟进去帮忙,在里面又说又笑,一会先拿了毛巾出来,坐在旁边:“大少爷,真神奇嗳!老爸说像年轻了二十岁呢!辛苦你了,很累吧!”
我抹抹手脸:“还好,我得到忆云和美智子帮助,功力进步多了,等会回去,你陪陪我,就补充过来了。”
“哇!真的吗?以后真要多找些新鲜帮工,替你打打气才成!”
“也不必太多啦!一个月一个就成了。”我是开玩笑,安琪儿却当了真:“那太容易了!在欧州请顿晚饭就成了。”
我笑笑开了窗,以念力把臭气驱走。不多会她爸妈手牵手出来,老先生已完全如好人,他伸手与我相握:“丁先生,太感谢您,劳驾您了。大恩不言谢,我会永志心底。”
安琪儿扶她爸坐下,问:“我走的时候不是好好的?怎么一下子这么严重?”
她妈叹气:“还不是急的,我也不太清楚,老头子自己说吧!”
老先生也叹气:“其实也没什么?现在想想实在犯不着,当时猛一下,转不过念头……”
“到底什么事?说说看嘛!”
“唉!前月误听人言,股市大起大落,约我做空,一下子被人套住了,明天要赔六千万镑,昨天一急就急病了……”
哇!原来如此!心中一动:“老伯是不是差头寸,一时调动不过来?安琪儿有,向她调一下好了。”
安琪儿了解我心思,立刻接口:“是啊!老爸缺多少,我替您想办法,一亿之内,大概不成问题。”
她爸、妈同样大吃一惊:“你哪来这么多钱?”
安琪儿转眸巧笑:“总不会是抢银行抢来的,先办正事,以后再告诉您。”
她爸爸点点头:“本来赔一亿多,就是差六千万?”
这次轮到安琪儿吃惊了!她望向我,见我点头,才说:“没问题啦!明天一早拨到你户头,行不行?”
她爸望向她,不像开玩笑,便答应:“好吧!过了关再说,你真的长大了,这么能干!”
安琪儿挽住我,头枕在肩上,娇笑:“还不是被这位大少爷训练改造的?我的钱,其实也都是他的。”
老先生用心打量,十分满意,朗声笑:“好,好,过去还一直担心呢,果然儿孙自有儿孙福,看来是白担心了。”
时间已近一点,护士快回来了,我站起身:“两位先休息吧!有话明天再谈。明天老伯就可以出院了吧!”
“那当然!现在就想出去,没病啦!还待在这儿干嘛?”
“老爸要保密噢!千万别提云云的事,知道吗?”
她爸大笑:“这还要你交代,走吧!记着明天中午回家,请丁先生一齐来。”
回旅舍车中,安琪儿担心:“大少爷,一下子去掉六千万镑,户头里还有多余的吗?”
“多得很!等下叫出来给你看。”
美智子已变成助手,担任电脑操作员了。她向旅馆租了电脑,把带来的硬碟加装在主机上,与台湾连上线,也已和忆云通过话,并打了电话去寒梅公司报过平安了。
近半月来,忆云亦学会操控电脑,美智子求她负责监督台湾的股市交易,伦敦的则改由这边直接控制。
回到旅馆一切舒齐了,我叫出“结算表”给安琪儿看。三月中在证券经纪人处户头里已有近三亿,可用资金近三十亿。到了三月底,自有资金骤增到十亿,可使用资金已增至近百亿。
她大吃一惊,叫我解释:“说来凑巧,我发现有人卖空,就大力吸进,把股价一直抬高,只买不卖,到了非交割不可时,对方只好用最高价进货,我才肯吐,所以这两周,赚的特多。”
安琪儿惊叫出声:“这次老爸是否就赔在里面了?”
“可能吧!不过不是一家,数量太大了。”
叫出一支股,是北海炼油,共有十个小户与我斗,都是卖空,先后一周已吸进三十亿,有一票最先交易的,一亿两千多万镑,明日交割,进价是六千七百万,大约就是他老先生了。
安琪儿大为佩服,又觉得安心:“算算帐,老爸等于小赔,咱们等于没赚,看我面子,这笔交易作罢……”
“那可不行!钱还是要补,否则证券交易中心会移送法院,我们把钱垫出去可以,转个圈子就回来了,不一样吗?”
“好吧!随你,我不管了。走,咱们去洗澡上床,这事最正经。”
先把六千万镑指令电脑转出去,汇入老先生户头,这才与她行那“周公之礼”。
脑的改造
第二天叫安琪儿独自回去,我和美智子逛街玩。安琪儿原不肯,我告诉她:“你先回去,把咱们的情况彻底说一说,让老人家了解,是同意还是不同意,有了心理准备,美智子才好出面哪!否则多尴尬!”
安琪儿想想也对,才单独走了。
伦敦的街道很古老,自然也很窄,受雾气浸蚀吧?外观斑剥,灰色的多,实在没啥看头,不过各商店里面均有特色,装潢布置,经名家设计,各有其妙,颇能引人。
此时渐将入夏,冬装大打折扣,不全的尺码甚至打到一折、两折求售。美智子大喜,一口气买了六七件大衣,这件送大姊,那件送二姊,在那边算计。
觉得她实在好省,就替她花了十万镑,买了支劳力士女用钻表。她先说不要,太贵了!看我坚持,又不住道谢。那么个大个儿老鞠躬,像话吗?她长得可像煞西方人呢!
提醒她入境随俗,鞠躬这一套留着到日本才用吧!吻颊、亲嘴在西欧才正常嘛!
她又用“嗨!知道了”作答,仍有日本味,我现在才搞清楚,“嗨”就是“是”的意思。
她说英语很流利,字汇也用得很顺,只是日本腔仍浓重,说中文亦如此。
真想改改她的思想、习惯和腔调,让她大方又洒脱,别那么拘泥。
回旅馆闲着没事,命她坐在面前地毡上,逗她说话。一遍中文,一遍英文,一遍日文。以天眼观察,发现三种语言在脑髓里各占一区,日文区最大,中、英文次之,法、德文只占一点点。
说话的时候,日文区有电波讯号直接传至发音部位,中、英文须转个弯,透过日文区再发出来。
我的英语很标准,甚至可以学着用英国腔。内视察看自己情况对比,霍然发现英文区有直接通路,要说英文直接用英文想,不必经过中文区翻译。她大约都必须以日文先过一手,反应因之慢半拍,音调语气也大有差异。
把念力热力由美智子顶心输入,比发丝还细百倍!以天眼监督指挥着,小心开一条直接通道,收回来用英语问:“你喜欢我送的手表吗?”
美智子自然用英语反应,由英语区直接发出讯号,忽然间她怔住了。
因为那句:“谢谢您,我好喜欢!”
字正腔圆,再没有日本味儿啦!
我哈哈大笑,为自己的发现和“手术”成功而高兴。美智子转身望我,用英文说:“怎会这样,一下子变了?”
拍她头把脑袋拧回去,施行第二次手术,一口气把中、法、德文等各开一直接通道。我想日后她使用法、德文,一定同样标准吧!
我用中文吩咐:“好啦!去瞧瞧今天的交易完成了吗?”
她找出“北海炼油”股,果然已卖出一亿两千五百万镑,而股价仍在上扬。她用中文回答:“已成交小部分,其他还没动。”
本来就只放这多,其他还要摆个两、三天。她又怔了,为咬字正确而惊奇。接着会意,跑上来吻颊,亲嘴:“谢谢!”泪沾双睫,鞠躬的毛病改掉了。
我揉着丰臀:“你真的要回日本,不随大家一齐住吗?”
美智子一怔:“爷肯要我,不就是因为可以待在日本为你服务吗?若是不回去,已失去作用,爷还会喜欢吗?”
“胡说!”我捏她一把:“我喜欢你,爱你,是由于你的人,不是要利用你替我赚钱,现在的钱还不够多?哪在乎小日本那一点点?”
美智子哭着拥抱我:“爷,爷,我当然舍不得离开。但一直以来,有这种使命感,要替爷去日本主持那边业务,有时独眠,会睡不着,想到以后冷清的日子,怕得要命,可是不敢说,只能埋在心里。”
吻去她的泪佯骂:“这就是不够坦白害了你,早说出来商量不就没事了!不过……你的抱负怎办?律师不要做啦!”
她紧俯着:“谁稀罕做律师,我的抱负已改变,只要做个好老婆,把少爷伺候成大老爷,生两个可爱小宝宝,就心满意足了。”
“真有出息!我看这样吧!你找个能干的好朋友,托他办这件事,先做市场调查,看日本的电脑用户,股票人口有多少,再找几家软体工厂谈谈,有了初步结论,咱们可以一同去一趟,让你朋友做代表,咱们付薪水,也可以吧!”
“哇!太美了,我有这样的同学,立刻去写信。”
“还写信呢!打电话或是发FAX吧!”
这次也不“嗨!”了:“好的,我去写传真?”
她一跳一跳跑去办公桌,口里哼着日文歌,像只快活的小鸟。写到一半,又问我:“爷,调查期间要不要付薪水?她也是混血,生活满苦呢!”
“可以啊!你觉得该付多少,讲明也好。或者先付调查费,寄一百万日币去好了!”
“又是一百万,太多啦!二十万都太多,我觉得二十万合适,等于中高级职员四个月薪水。”
“好,就二十万日币吧!她一有回音,咱们就汇。”
后来一除算,二十万日币才一千四百多美金,太寒酸了,要她改为两千美金!
美智子写了三大张信纸才完,我奇怪:“怎么这么长?”
她拿给我看:“一张谈生意,两张介绍我的生活。我告诉她,找到全世界最棒的老公,虽然名列第五,但是已很满意,太满意,最满意了。”
“哇!你在替我做广告吗?到时候你朋友也要嫁给我怎办?”
“好哇!只要大少爷喜欢,我不反对,她叫玻璃子,帝大经济系毕业,在一家公司做小职员,人长得……”
“好啦!别做广告啦!这儿离日本多远,你知道吗?”
她这才不响了!按铃叫服务生,把FAX发回日本。
下午安琪儿回来,快乐的表示:“都解决了,爸妈已同意不管我的事。他也异常感激您,要我代表他请您晚上去家里晚餐,还想和您谈合作生产电脑软体的事呢!”
“你家有工厂吗?”
“我想有吧!爸最喜欢赶时髦。我家原是大地主,也是贵族,爸是上议院国会议员。他利用土地赚了很多钱,又盖了许多工厂,在英国是十名之内的企业家。”
“可是偏偏女儿讨厌商工企业,不肯继承父业,对吧!”我调侃她。
“没办法啊!看到数字就头大,又害怕工厂的噪音,去不了半天,准会疯掉!”
“现在工厂不一样了,全自动控制,尤其电脑软体制造,更是宁静无声,我为你加强一下,改一改脑内结构,或许你会喜欢,也不一定!”
“这能改吗?”
美智子用正确的英语证实:“可以的,爷已替我改过了!你听听,我的英语有进步吗?”
安琪儿抱住她大笑:“哇!太美啦,你说得好棒,简直和美国人一样。”
美智子拉起英腔:“我也可以用英国腔,像不像?”
“有一点像,还需要多听多说。”
“英国腔重音较强,音节分明,说话比较慢。美国不讲究这些,含混不清,可是比较快,对吧?”
研究了一会,即去安琪儿家。唐宁街四十号,离首相官邸不远,属高级住宅区,两层楼十分宽大,前院临街,只一点点,后院很大,花木林园,整治得很美。
她父亲名威顿二世,姓威尔斯,乃皇室远亲。女王有什么活动,常常邀他们参加,所以在伦敦政、商两界,也算是顶尖的红人之一。
威顿二世夫妻,热诚亲切的招待我和美智子,我把空白的股市自动控制系统硬碟做礼物,当场加装到书房电脑上,告诉他使用方法,教他开着机,明天市场一开市,就可以看到效果了。
美智子也加入解说行列,使威顿二世更感兴趣,要和我合作生产,供应英、美市场。
看在安琪儿面子上,当然愿意,便答应专利权下来,便和他签订合约。
一餐饭吃得很愉快,夫妇俩频频敬酒,是上好白兰地,多喝了几杯,已然上头上脸,有点晕晕然了。
安琪儿母亲私下曾对女儿说过,要我也为她治治小毛病。安琪儿瞧我这样,不敢提,便与母亲订约,周六再治。
老夫妻本要我们搬去住,我总觉不方便,便辞谢了好意。
回到希尔顿,性趣大发,安琪儿、美智子轮流上阵伺候,两人各昏了三次,才稳住我,拥住安琪儿同登太虚幻境,第二天美智子累得要命,这才领教了我的厉害。
以后她俩不敢叫我再喝酒,说会“兽”性大发,真是岂有此理!
往后几天,我们去剑桥大学参观,顺便找房子。安琪儿老爸特别派了部劳斯莱斯车,由司机开着供我们使用。
在有名的康桥边,三人下车散步,瞧见有一栋L型古堡式建筑,插着“出售”的牌子。
一瞧就喜欢,太美了!宽广的前院,最少有一亩,碧草如茵,中央环形车道中有六株巨松,古木参天,颇有气势,一边有横向停车间,多达四个。
古堡坐北朝南,外观两层,实际有地下室,亦算三层,整体以方形粗麻石砌成,足有百年以上了吧!由旁边望,后面还有极大的院子。
大铁门上有对讲机,一边有门房,不过里面并没有人。
用对讲机叫门,大铁门上的小门自动弹开,才走进去,古堡偏右大门开了一扇,走出一名穿着制服的管家,是个黑人。
他约四十余,高大健壮有礼貌,迎我们进去。里面是玄关及一片广厅,总有两百公尺见方,天花板高两丈,两组沙发在中间,只占不到四分之一,远处一个大壁炉,上面悬着科威特国旗。
玄关右边是书房,对面三丈深,是半圆形楼梯,高起十二级,是一平台,左、右分两路登楼,楼上大约是卧房区了。
管家先带我们穿过大厅,隔一道墙是饭厅,长条型,中央一条长餐桌,足坐二十六人。两边到顶的核桃木柜陈列各种瓷器,水晶玻璃器皿,足有十几套,顶上有大水晶吊灯,灯泡足有五十支。
再过去是厨房和下房,向后延伸,有两道楼梯,一可登楼,一通地下室。下房有十间,地下室分成机房、大冷冻库、储物室,另有四间小房间空着。
管家特别介绍机房:“里面有抽水机、空调机,都是全新的,整栋房子,可以做二十四小时全空调,只是现在天气好,所以没用。”
又介绍楼上:“上面是书房和十间卧室,全部改装过,每间都是套房设备,一流水准,先生若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