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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已猜到七、八分,念力集中,飘飘飞出,眨眼到达那船上,只见五十多名大汉坐在船舱里,正听一大汉讲解。
舱板上贴有一张纸,纸上画着地图。依形式看,正是无双岛。他指指点点,用粗笔画着线条说,我虽然不懂,亦可会意,他们是想从东边小山登陆,攀上无双岛,然后沿南北两侧,向主建筑进袭。
他们对岛中建筑十分清楚,但对后来加装的双重警卫系统却不知道,显然有人曾去做工。但后来电子监视系统与红外线装置,乃工人离去后自行装设,消息并不曾泄露。
这一点我很满意,因为由此可证明警卫都忠心,并不曾出卖机密。
翩然回来,合二为一,以无线电话通知队长,十一点实施第二计画A项。他立即发出紧急讯号,每一个在家休息的警卫,到时候立刻带齐装备向东区集中。其他各区亦同时按预计,只留少数人在预定地点埋伏。
无双等人此时都在地下室起居间看电视,我不想让她们太早知道,受到惊吓,仅约了无双去散步。
无双十分镇定。最近以来,她和诸娘子去摩纳哥练习实弹射击两次,觉得很好玩。无双、佩文、芬、芳和海蒂,成绩颇是可观,十发九中。
我们也演习过紧急情况,到时一声令下,主建筑由警卫和男仆协防,地下室钢门由内关锁,外人一时半刻难以打开。
因此无双说:“我和您一齐去后面督战,过了十点五十分发出演习通知好了,别说真有情况,免得有人害怕。”
报警作业程序按规定,中央主控室或各警卫发现可疑情况,先向队长及主人报告,经主人或队长研判,确有需要,再发出全岛警讯,下达指令,实施某号计画。
第一号是全岛戒备,兵力平均分散各据点。
第二号多加兵力集中东面。三、四、五号则各集中南、北、西三面,以对抗单方面来袭的敌人。
岛边一般情况,入夜后每五丈一盏照明灯,向下、向外扫射,必要时加到每丈一盏。
所谓“A项”,是指诱敌深入之计。待敌人攀进再生擒、诱捕。“B项”是敌势太强、人数过多时,不宜让他登陆,只好以灯光曜敌之目,阻敌于岛外。
最近以来,大家都十点就寝,今天刚好轮到无双和海蒂,一头一尾,到十点众人还不见无双行动,只两个大肚婆已然回房,都查觉有疑,海蒂首先问:“姊,今晚有事,对不对?”
无双抱她一下,对大家说:“爷要测试训练成果,十一点发出警讯,大家回房睡吧!到时候由小丫头操作大门好了。”
佩文首先说:“爷一定有预感,是不是那群希腊鬼?何必瞒呢!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危险大家冒。爷真把我们看成弱质女子了。”其他人也叫我实说。
芬芳姊妹大为振奋,两人起身出去,转眼回来,已换过一身迷彩装,腰扎宽皮带,腰下悬着手枪猎刀,头戴鸭舌帽,足蹬小蛮靴,颇有一股子英挺之气。
众娘子一见大乐,纷纷去改装,像是要参加郊猎一般,兴致高昂的很。
无双和我都甚安慰,无双说:“爷刚才心中确有警兆,也查过了,对方有五十多人,约在一点之后发动。现在还早得很,大家先放松心情,别兴奋过度。”
我说:“我想以第二计画A项诱敌深入,一网擒之,你们要同甘共苦可以,但必须听命行事,不能擅做主张,更不可随便开枪,知道吗?”
安琪儿说:“那当然了!大家只为保卫家园而战,非到万不得已,哪会开枪伤人?”
芬妮与蒂芬娜也一样换了衣服。蒂芬娜说:“大少爷,要不要通知宫里的禁卫军?要他们派一连人来协防善后,这里虽不属摩纳哥,但为了保护皇家大旅馆的董事,在情在理,他们会帮忙。”
芬妮公主也说:“是啊!若真抓住,这儿没牢房,往哪儿关?只怕连手铐都不够。”
我笑:“没打算关他们啊!我想以力、以理、以情、以法,让他们屈服,然后放他们走,若是关到监狱去,还要付租金饭费,多划不来?”
诸妻大笑,无双说国语:“对了!爷为他们的首领洗洗脑,顺便把希腊文搬过来。希腊目前虽已没落,却是西方文化发源地,不识他们的文字、语言,实是一大缺点,对不对?”
我点头同意,却说:“话是不错,只怕这群人文化水准不高,没什么大用。”
海蒂拍手笑:“好哇!明儿咱们另找个小妞儿来教好了。去雅典大学找个研究生,保证一举数得。”
无双拍她一巴掌,笑骂:“你又想当姊姊了是不是?真没见过你这种人!”
海蒂揉着屁股,投在无双怀中,嘟着嘴嚷:“替姊姊再找个出气筒不好吗?老叫我一个人挨打受骂,太不仁道了。”
说说笑笑,到了十点五十,我和无双也换了装,在主卧室按动电钮上楼通道中间,立刻无声无息的合起一道大钢门,我们从新辟的便道,先到金字塔内,再由暗门出去,留下海蒂、巴蒂妮守在金字塔里。
两人嘟起嘴,大是不愿,但也不敢反对,只好眼巴巴看着我们,四人一部电动车,驰向中央主控室。
队长已先期到达,十一点整,他按下电钮,发出紧急动员讯号,各队员立即四人一部电动车,驰向指定地点埋伏,动作迅速而寂静,颇能把握训练要领。
我带诸妻在草地中央打坐,又特地去希腊船上兜一圈,探视动静。此时他们已放下五条快船,携带了必须工具,十人一船,静静出发了。
心中暗喜,看情形不会白忙。十一点四十起坐,将夫人分成几组,面授机宜,分别出发。
我和无双、芬妮姊妹一组,先去北沿巡查,同时确定对方的行船路线。
十二时整,对方船只已兜个大圈,向东区接近。
我用无线电通知主控室,不一刻,东边小山上探照灯陡然打火,冒出一连串火花。不到一分钟,东半边灯光全熄灭了。
这时我和无双四人已到达正东小山,在顶上树丛中席地而坐。蒂芬娜姊妹不知计画,吓了一跳,双双拍我比手势,我反握她们的手,微笑点头慰抚两人。
此时只听小船上传出轻微骚动,有人在说话。我悄声学给芬妮姊妹听,问她俩什么意思,芬妮小声说:“是感谢上天帮忙的意思。”
微微一笑,知道这些人已入谷中,便好整以暇躺下,仰观天上繁星。
无双三人也学样,躺下休息,过了好久才听见船只靠近,分五处抛上带着铁勾的绳索,勾缠住岛边礁岩。
五个人当先攀岩而上,在小山的左右两边。他们先攀高探看情况,见岛内寂静如故,并无人影,立即打手势,牵动垂索,通知下面的上来。
不一会,五十三人全部攀上,只留下一个守船。
五队分三路集结,沿南北两线,向西推进。哪知才走了不到二十步,四周强光一起打开,集中射向这两路,强力扩音器已播出队长声音,以法语说:“各位半夜偷入本岛,已被包围,从速丢下武器投降,高举双手,否则格杀无赦。”
那一队人马手中虽拿着长短枪,但眼睛被照花,根本看不到敌人身影位置,想拚命也找不到对象,全傻住了。
恩施盗匪
扩音机传出重机枪上膛的声音,队长严厉的说:“我数到三,再不投降,立即开枪,一个不留。”
接着他数出:“一!”
立刻有人把武器丢出去,大叫:“投降!投降!”
有人带头,其他的纷纷跟进,全部高高举起双手。
队长下令叫他们向前,齐集草地中央,抱头席地坐下,灯光也随着转移。东区的灯光也随之明亮。
岛上警卫队随即现身,一部分拾取武器,送往中央控制室,另有二十几个各端着手枪、长枪监视。
有两名队员不待指示,已显身向下面看船的喊话,叫他上来投降,并射击一发子弹,打在那人船头。那人抬头,只看到一片亮光,根本不见人影,知道大势已去,只好乖乖攀上来,加入投降阵营。
事情就这般轻易解决了,无双若有憾焉的叹口气:“真无聊,早知如此,还不如睡觉好呢!”
我们一齐下山,我笑骂:“你想怎地?像电影里越南战争,杀人盈野,血流成河才过瘾吗?”
“最起码别这么窝囊嘛!好没意思!”
“好,等下你向他们挑战,比比拳脚,敢吗?”
“有什么不敢?凭我练的中国功夫,打一两个应该不成问题。”
走到俘虏前面,我打个手势,灯光减弱一半,不再刺目生花。我双目如电般探视一圈,找出带头的希腊人:“看你的样子,过去都在本岛担任职务,这次夜袭,依任何国家法律,都算盗匪。刚才本岛若凶狠些,一阵乱枪将你们打死,也是罪有应得。而今一网成擒,本岛拟定两案,一是送交希腊政府处置,二是写下悔过书,立誓永不再犯,本岛亦愿给你们自新机会。”
那领头的坐在地上,大声以法语回答:“我们愿意写悔过书,永不再来。”
我点点头,先叫美智子打印五十四人份悔过书,然后说:“各位年富力强,应该走正当途径做人做事,像这般靠武力抢劫为生,这次虽无损失,保不定哪天送了性命,划得来吗?”
这干人垂头不语。一会美智子开着电动车,带同海蒂、巴蒂妮一同回来,把一叠悔过书交给我。
我看过一遍,说:“悔过书是这样写的,希望大家听清楚:‘本人一时起意,参与盗匪组织,伙同多人,于某年某月某日夜袭无双岛,失风被擒,蒙岛主从轻发落,立誓不敢再犯,若有故违,愿受最严厉处置,绝无怨言!立据人某某某’后面请大家签名,盖上指模。”
放在集合用的木台上,命警卫拿出一盒油墨,放置一旁,叫他们一个个上前签名,盖上十指指模,海蒂、美智子、巴蒂妮、无双和我都站在旁边监视。
起初几个垂头丧气依言行事,第十与第十一个忽然一同上前,到了木台边,一齐扑向最外边的巴蒂妮和海蒂。
本来大家都穿制服,戴鸭舌帽,夜里一时分不清男、女。但海蒂两人,在里面已换上丝质长袍,纤腰上仅束了一条丝绳,亦未带任何武器,这时抱着看热闹心情来,不料两名匪徒竟认为是可趁之机,想把两人捉住,作为谈判要胁的筹码吧?
海蒂两人,比袭击她俩的大汉,最少相差三十公斤,身形更矮二十公分。在他俩以为,还不是手到擒来、温香暖玉抱满怀吗?
哪料双爪伸处,海蒂、巴蒂妮竟不惊叫慌张,双双移位出掌,握住两大汉左手腕,顺那扑势猛力一扭一带,两大汉忽然四脚离地,在空中翻个跟头飞出五尺,仰面朝天,砰然摔在草地上。
海蒂两人动作一致,移步起脚,同时踢中两人胯骨环跳穴,两人痛哼一声,半身发麻,已然爬不起来了。
本来坐在前排的希腊人,瞧见同伴动手,一时都想趁乱打主意,把无双、美智子一旁站着的芬妮姊妹擒为人质,哪料才跪起来,尚未站直,动手两人已然受制,不由都惊怔呆住,又缓缓坐了下去。
无双见巴蒂妮都不含糊,一举制敌,信心大增,向我微微一笑,大声说法语:“看来你们口服心不服,还想做困兽之斗。好,本夫人做主,哪个有种,出来比划一下,若凭拳脚能赢过本岛之人,这悔过书不必签,放你自由离开。”
希腊人立时站起十几个。无双指着其中一彪形大汉说:“你先出来?”
那大汉高有两公尺,体重最少一百三十公斤,头大如斗,拳大膀粗,肌肉结实。他大步跨出,把腰上子弹带解下,丢在一边,指一指我:“岛主亲自来吧!我不和女人打,赢了也不光荣。”
倒是条汉子!我也把手枪解下,海蒂接过去扣在自己小腰间。我向前一站:“来吧!夫人的话说了算数,能赢了我,免写悔过书。”
大汉二话不说,大步冲至,一直一横,挥拳如掣电飘风,击向头胸。我向下一矮身,跨步滑出,已然闪向左方,一拳趁空档直捣黄龙,击向大汉胃部,砰声中的,大汉狂吼一声,抱腹跪下去,吐了一大口血。
幸亏我只用三成力,本以为皮坚肉厚呢!哪知如此不堪?已然爬不动了。
这一下让在场所有人大惊失色,无双更是技痒,指指一名矮个子:“你出来,我和你比。”
矮汉其实不矮,和无双差不多高,身体很结棍,也是站着的一个,虽惊于一拳之力,哪肯示弱?当下大步出来,与无双对阵。
无双也把手枪解下,交给巴蒂妮,迎向矮汉。对方双手握拳,缓缓跳动,摆出一副拳王架式。无双微微一晒,主动出击,双脚滑动,一下欺近矮汉身边,玉手二龙戏珠,直迳取对方双眼。矮汉双肘一合抵挡,脚下跳退,无双闪电般飞出一脚,蹬在那人小腹上,矮汉直似稻草人,飞跌五尺,坐倒草地之上。
四面的警卫,瞧夫人这般身手,都不由大鼓其掌,站着的降俘却不由坐了下来,无人敢再挑战了。
接下去签字过程很顺利。我和无双商量,若把武器全留下,对这些人来说也是一大损失,便改了办法,只留子弹,把空枪发还,方始令他们原路回去。
一切复原,已近三点,我邀芬妮一同回房。她们还以为我瘾头没过足呢!哪知我却叫芬妮躺在床上:“对不起,借你的希腊文用用。”
芬妮公主乖乖闭上眼,我按住她头顶,依她脑中储存的希腊文,在自己脑中列印,半小时后,嘱三人先睡,独自去金字塔中静坐,将希腊语文串联,放出念力,再探那艘希腊船。
五十四人此时也不过刚回去,一个个如斗败公鸡,原来留守的船长、水手大惊探问,领头的安格纽说:“别提了!想不到岛上这么厉害,明天一早回老家种田去吧!”
中我一拳的大汉一直弯着腰、抱着胃,脸上冷汗直流。安格纽大骂:“他妈的!你自号大力土,这么没用!连人家一拳都挨不起,真不如一头撞死。”
大汉张口吐鲜血,哀声呻吟:“这一拳有多重你知道吗?我的胃好像碎了。”
我吓一跳,不愿置人于死、结这仇家,立即飞回来合二为一,悄悄开了电动车,知会大门警卫,派两人随我一同出去,开快艇驶往那船。
船上多数人已下舱,亦无看更放哨水手,我吩咐警卫在下面等,循锚绳攀上去,轻而易举的进入舱面大厅,船长、安格纽及少数几人正在商量善后之事。
他们一见我,大惊失色,安格纽面目落色的问:“岛主来此何为,我们已经……”
敞声一笑,以法语解释:“请勿误会,我来并无恶意,只因想到他中了一拳,可能受伤,特地赶来救治。”
那大汉弯腰如虾,躺在沙发上呻吟。我走上前,暝目一瞧,果然胃部已见许多裂痕,虽不致命,最少也要休养一、两个月才能复原。
拉他坐直,解开衬衫,只见肚皮上的皮肉,也是青紫一团。我一手按住伤处,发功集热,一股火烫念力渗透进去,一边将皮肉上淤血融化,同时将胃部裹住,为他消除裂伤。
那大汉先甚惊疑,及至感觉热力透体,疼痛渐减渐消,才消去疑念,现出宽慰舒服表情。
不到五分钟,我收回手掌:“好啦!不痛了吧!”
大汉挺身站起,拥抱我一下,喃喃说:“多谢,多谢!岛主真是好人,奇人……”
我拍拍他,对他们说:“我知道你们谋生不易,但总要凭真本事,认真做人、做事才行,若妄想铤而走险发大财,只怕没那么容易。希望大家谨记!”
安格纽等喏喏以应,我掏出一张写好的支票,交予安格纽:“这里有六万美金,你们带回去领了分一分,或能以此为本,在家乡做点小生意。言尽至此,再见!”
我闪身出去,一跃跳下停在船边快艇,驶回无双岛。那几个希腊人,目睹我快捷俐落的动作,想必更惊奇。等他们奔到船边,我的船已驶出数丈之外,他们只好摇着手,大声道谢。
经过这一役,岛中警卫已口服心服,效忠不二。我订出制度,轮流休假,也鼓励他们成家,带着新娘子来岛上定居。搬来的妇女,同样找工作给她们做,付予薪金,奖励储蓄,将钱投注在合作事业中。
为了取信于大家,在摩纳哥街上购进几栋建筑,成立股份有限公司,经营超市、衣饰、百货,都派员工眷属参与经营,目的不在营利,主要是供应岛上所需,同时拓销台湾产品。
开始我占股百分之九十,但规定半年结帐,股份标售一次,转让给有储蓄的员工,几年之后,股份平分在大家手上,利润自然共同分享。如此一来,更增加了向心力。
算算日子,寒梅的产期快了,有天在与莎娜和维琪例行电话中,她们说有卷录影带已然寄出,问已收到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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