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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就这样。”他不耐烦地将支票塞进自己的口袋里。“我在这里下车
就可以了。”
“你生我的气啊?”
“没有啊!”
女人耸耸肩,竟有些如释重负的笑意。“别生气了,那我就送你到这里,你
自己叫计程车吧!”
他一窒,立刻推开车门,站在路边看着她扬尘而去,自己倒像被遗弃的垃圾
狗——“操!”
他狠狠地诅咒一声,阴沉地倚在电线杆上点起一支烟。
他生气?呵!他有什么好生气的?这些女人不都是一个德性;没事拿着老公
的钱出来乱扔,砸死一个算一个,等到玩够了又一脸哈巴相地回去舔男人的脚
趾头!
生气?呵!呵!高兴还来不及!
他拍拍自己口袋的五十万,先前的阴沉一扫而空。
那些女人全当自已是国色天香,以为他会哭着求她们不要离开,操上别闹了!
他小路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会舍不得?
真他妈的好笑到极点!
…
他伏在方向盘上,背脊微微发抖,那不洁的感觉驱之不去!
他想洗澡,想作呕,感觉像被强暴过一样!
听其他的男人们说过,和自己痛恨的女人上床就像被强暴,渐渐的,他终于
能够体会那种感觉。
他颤抖地点燃烟,深深地吸了一大口,努力想平抚自己的内心,他不能以这
样的面目去见碧雪。
楼上的灯光仍亮着;她一定还在等,她总是这样的,每天苦苦地守候着他,
温柔而无悔地等待着。
堂堂一个美术系的大学生,每天下课唯一会做的就是回家,她从不出去玩,
不交朋友,甚至没有打电话串门子的习惯。
一年前她为了他的事和她的家人决裂之后,她连家也回不去了,镇日守着他
们的房子等待他。
她总是温柔而安静的微笑着,抱着她心爱的猫“侦探”躲在家里料理家事,
看书、看电视、画画,偶尔出来散散步,那就是她的生活。
他就是她全部的生活。
商碧雪只为他而活!
她是那么地爱他,从来不过问他的事,一直安静而温柔地守着他们的家等他
回来,他最艰苦的时候她去街头为人作画,去速食店打工,帮教授改卷子,从
来没喊过苦,现在生活好过一些了,她便留在家里替他管家。
他不知道他何其幸运可以拥有碧雪这样的女人,他要让她过好日子——想到
这里,他那翻腾的气血平静了下来!
快了!欠的债快要还清了,房子的贷款也不成问题,只要再过一阵子,再忍
受一阵就可以建自己的发廊,甚至带着碧雪到国外去玩!
他仰起头吐出一口烟雾。
最重要的是他可以坦然地面对碧雪每天欢迎他回家的甜美笑容——他可以坦
然地娶她!
…
两盘小菜,一支酒瓶随着几句不堪入耳的诅咒和一个男人被扔了出来,尖锐
的咒骂声刺耳的叫嚣着。
“他妈的!你什么东西?”,、“我操!臭婊子!贱婢!”男人怒气冲天地
着被打红的脸大骂,原本斯文的风度消失得无影无踪。“拿钱买小白脸的下三
滥舞女?我操!老子还不要!”
“你说什么?”她冲了出来,赤红的双眼喷出火花,那披散着头发的样子活
似夜叉?“你他妈贱骨头——”
“吵什么!”小常低喃一声挡在他们之间?“都快下班了。”
男人愤愤不平地起身,瞪着已经半醉的女人。“贱货!”
“你还说!”她尖叫起来,猛扑上去,小常挡在她的面前连哄带骗的。
“哎哟!小姑奶奶,你别闹了!来来来!我请你喝酒——”
“我不要喝酒!我要小路!”她揪着他的衣领,凑近他的脸,“他在哪儿?
为什么不见我?嗯?你叫他出来?”
小常示意男人去打电话,那男人愤愤不平地啜了一口,喃喃地诅咒着什么才
悻悻然离开,而他则将妮妮推回包厢。,“小路!你在哪里?为什么不见我?
小路!”她唱歌似的反复朗诵着,又哭又笑,那早已糊掉的妆看在男人的眼里
犹如一株过夜的残花,“你别闹了好不好?就算我求你嘛!”小常又气又无奈
地扶着她坐下。“你这样三天两头来踢馆,我怎么做生意?”
“你叫他出来见我!”她呼地自沙发上弹跳起来,脸色一下子狰狞起来。
“他又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是不是?她们比我有钱?钱!”她抓起皮包,自里面
掏出一大把钞票。“我多的是!看?有这么多!这么多!”她手一扬,花花绿
绿的钞票漫天飞扬起来——“妮妮!”小常努力想制服她。“别闹了!”
“在吵什么?”
“小路!”它欢呼一声,飞奔到他的身边,原先狰狞的夜叉顿时成了甜美可
人的小甜甜。“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
小常翻翻白眼,狠狠地瞪他一眼。“你再不回来这里就他妈的被她夷为平地
了!”他气呼呼地往外走,不忘顺手抓起几张钞票。“算是赔偿!其他的我会
记在她的帐上!”
妮妮不在乎地朝他扮鬼脸。“操!有什么了不起?我又不是赔不起!”
小路扶着她坐在沙发上,蹲下身去拾那满地花花绿绿的钞票。“我叫你不要
这样三天两头来踢馆,你这样我很不好做人。”
她娇嗔地斜睨着他。“谁叫你躲着我,天知道你又是和哪个野女人在一起!”
“我没有躲你。”他的语气中有种压抑的忍耐。
“那你去哪?送你的行动电话你开,B。B。CALl,也不回,你不是在躲我那是
什么?”
他拾好钞票放在桌上,替她斟了杯酒。“我要睡觉?小姐,我不像你是超人,
更何况……”他将酒杯送到她的唇边。“你的客人这样管你,你受得了?”
她的脸色刷地铁青,用力拍掉他送至唇这的酒:“客人?我这样对你,你还
当我是个客人?”
小路深吸一口气,阴沉地开口。“如果你不想当客人就不要到这种地方来!”
妮妮没想到他竟会如此冷血地说出这种话,愣愣不可思议地望着他——她是
真的爱他,否则不会花那么多钱在他的身上,还受这些罪,他是她这么多年以
来,唯一一个付出真心的男人!
泪水落了下来,那些姊妹们说的真得很对!
她下贱、白痴到拿钱买男妓!
她用力咬住自己的唇,力气之大几乎要咬出血来,猛然站了起来,在一刹那
间考虑要不要杀了他?或划花那张可恶的俊脸——而他却突然改主意柔声开口。
“我们可以在外面正正当当见面,谁也不要付谁钟点费,好不好?”
妮妮傻傻地抬起迷蒙的泪眼,样子活似个孩子。“你刚刚说什么?”
“呆子!”他叹口气,轻轻拉她到面前,替她拭泪,爱怜地。“我话都还没
说完你哭什么?我不想你再到这种地方来了。”
“真的?”她不放心地问。
“当然是真的!”
她投入他的怀抱之中,快乐得说不出话来。
她当然知道她很傻,她真的知道——她是个舞女,一个被社会烙上不耻印记
的女人。
他是个舞男,同样只能活在不见天日的阴暗角落之中。
人活着就有希望,只是——可能吗!她真的不知道,却愿意以性命赌一场!
第二章小天坐在床沿穿衣服,背对着她,强抑着想勒死她的冲动——“女人
花钱买男人,所为的理由不外几种,一是自丈夫或情人身上得不到满足,却又
不愿意换男人的女人,一是性冷感,希望借由他们来训练自己的女人,另外一
种当然老得没人要,丑得没人敢要,却又偏偏”要“的女人。
她什么都不是!
以她的身份条件,她可以拥有十个小白脸来满足她!
她不是性冷感,他可以指天立誓,她绝不是个性冷感。因为他是个睡过太多
女人的男人!
可是她居然作假!
从头到尾她都在作假,简直笑死人!他是她花钱买来的,她竟然需要在他的
面前作假!
“钱在皮包里。”她仍保持她一贯冷静自若,轻轻地说着。
他赌气站了起来。“我不要!”林夫人讶异地坐了起来,被单紧紧拥在胸前。
“不要?”
就记忆所及,她似乎非常喜欢重复别人的话,尤其是拒绝的话。
“对!不要!”他转过身来,脸上有着孩子气的倔强。“因为我并没有完成
我的任务。”他干笑两声,声音无限嘲讽。“做我们这一的也有职业道德的,
你明白吧?”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那表情简直就像水泥一样紧紧贴复在她的脸上,
丝毫没有变化的可能——那该死的冷静自若!
“呵!我猜你的确都明白的。”他近乎残忍地眯着眼看她。“我是个男妓,
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吧?”
她终于浮起警戒之色,彷佛怕他要胁她什么似的。
他真恨那种表情!“呵!男妓就是睡过很多女人的男人,… 说得再明白一些,
你那些小伎俩是骗不过我的!”他生气地将衣服往肩上一披。“下次还想作假
的话,找个笨一点的男人!别找我!”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简直气
得分不清楚东南西北!
坐上自己的车,他狠狠瞪着那别墅的窗口,赌气点起一支烟,泄愤似的抽着。
真他妈的莫名其妙,他到底在生什么气?
气她装假骗他?神经病,他只管拿钱办事,她爱怎么作假是她的自由,搞不
好她就喜欢那一套!
他有什么气好生的!
然后他想到他居然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这一生气非同小可,简直想冲上去
问个明白!
他的生命中有太多什么小莉、小芬、琳达,乱七八糟女人,她们一次又一次
在他的耳边呢哝哀求要他记得她们的名字,结果他连一个也记不得,现在他却
为了她没有把名字告诉他而气得七窍生烟!
呵!呵!呵!
他叹口气,将车子驾出车道,简直不敢去想他怎么会然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想
法!
行动电话在这时响了起来,他没好气地接起来。“喂!”
“干什么?疯啦!那么大火气?”小季的声音在另一端笑嘻嘻地传了过来。
“你管我!”他翻翻白眼。“又什么事?”
“救命啊!无聊到快发疯了!还不快来救命!”
“小季小季!有没有人说过你很无可救药?”他呻吟着。
她在另一端无赖地笑着。“有啊!你现在就在说。对了,快饿死了,顺便带
点食物过来救灾吧!”
小天又好气又好笑地。“知道了!到了再打电话给你。”
“万岁!”她又快乐地大叫真是个无可救药的乐天派!
**** ******** *** 在发廊里,他审视着自己的精心杰作,坐在椅子上子已
有一头迷人的秀发。“这样可以吗?”
女子惊喜地猛点头。“真好看!我还以为我的头发已经没救了呢!”
阿南笑了笑。“只要定期保养,它会美得超乎你所能想像?”
“谢谢你!”女子起身,赞赏而倾慕地看了他一眼。“我下次一定还会再来
的!”
“阿南,殷小姐来了!”
他微微一震,强自平静地送走客人,转身面对丰姿绰约的殷素素。“殷小姐,
今天……”
“洗头。”她妩媚地笑笑,妖娆地望着他。“要不然还会有什么呢?”
发廊里其他的人全都好奇地望着他们,流动在他们之间那奇异的气氛,不知
怎么地总有点诡异的感觉——“我还有客人,另外请设计师——”
“哎哟!那怎么行!”她轻轻叫了起来。“我可不放心交给别人——我只要
你。”她那闪烁的眼神,像是猎人搜寻猎物一般贪婪邪恶。“反正我有的是时
间,我等你好了。”
想到必须忍受她那水远不怀好意的打量,他的背脊冷了起来,只有再度容忍
地笑了笑。“那不好意思,你请坐吧!”
殷素素得意地笑着,甚至没打算隐藏她那得意的笑容,环视一下四周,雍容
地坐上了他为她准备好的位子。
阿南动作流畅地替她围好毛巾,交代助理替她洗头,自则逃亡般地逃向休息
室——同事走了进来,有些同情又有些迷惑地拍拍他的肩。我真弄不懂,为什
么你每次都对殷小姐那么客气,看得出来嘛!你根本打从心里讨厌她!“他抽
着烟,勉强笑笑。”客人永远是对的,没必要和钱过不去。“
“你不是打算自己出去做了吗?”
他不置可否地。“还不一定,也许吧!现在还不是时候。”
男同事点点头,忽然神秘兮兮地坐在他的旁边。“嗯!我听说殷小姐常到‘
那种’地方去,你知不知道?”他暖昧地推推他。看她那么喜欢你,该不会对
你也有那种意思吧?“
背脊冷了起来,彷佛四周有几十双正在窥伺的眼睛……
“阿南?”
“不要胡说了!”他猛然站了起来,忙乱地向外张望一下。“我得出去了。”
男同事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干什么!他有毛病?还是被说中了?
★ 寒寒 ★“你去哪里了?”她怒气冲天地咆哮着。
“上班啊?”他若无其事地坐在电视前面打电动玩具。“说谎!”妮妮大叫
着挡在电视前面。“我打过电话到公司去,他们说你不在!”
小路不耐烦地一把推开她。“可能出场,可能回来,可能正在忙,我怎么会
知道?”
她大怒地一把拍掉他手上的遥控器。“你还想骗我?”
他耐住性子地看着她。“你到底在吵什么?”
“我在吵什么?”她不可思议,嘲讽地冷笑。“是我在吵吗?如果你不失踪,
我会吵吗?”
“我失踪了吗?现在我不是在这里吗?我真的不知道你到底要怎么样?”
“你昨天晚上到底去哪里了?”
小路不悦地板起脸,沉声开口:“我没有去哪里。”
“没有!没有!就只会说没有,明明人就不在!”妮妮尖声大叫:“天知道
你是和哪个不要脸的女人搅和在一起还是窝在哪间赌场里?”
“你就一定要这样闹是不是?”他微微侧着头,冷冷看着她,而她太清楚这
是他发怒时特有的动作。
她在乎他,她也不愿意他们总是要这样争执,但她不明白,为什么他一定要
这样对她?
“我没有怎么样,是你!如果你让我知道你在哪里,你在做什么,这些事根
本就不会发生!”她强抑下她的怒气,企图和他讲理,却忍不住一阵又一阵的
心痛。“如果你要出门,至少可以带着我,我就那么丢你的脸吗?为什么你就
一定不肯带着我?”
“我在上班怎么带你?我被卖个全场出去怎么带你?你搞清楚状况好不好?”
。 她再也受不了的大叫:“那你就不要上班啊!”
他笑了,笑容里无限嘲讽怜悯,仿佛她只是个无知的孩子。“不上班?欠的
债怎么办?吃什么喝什么?为什么我不能上班?你还不是一样在上班?”
“那不一样!我又没有和那些人怎么样?”
“我也没有啊!”
妮妮用力抓着自己的一头乱发,受不了地大叫:“我就是不要你去上班!我
受不了你去抱别的女人!我不要!不要!不要!〃 ”你闹够了没有!“小路忿
怒地咆哮站了起来。”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她疯狂地跳了起来,紧紧地握住他的臂。“小路,我求求你,你不要再去上
班了好不好?”她泪流满面地哀求着。“欠的债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啊!我有
钱,真的!我可以替你还钱,如果不够我还可以向酒店借,我的信用很好,他
们会借给我的,只要你不去上班什么都好,我求你!小路……”
他看着她那哀哀切切的眼,突然沉默了。
妮妮的钱是从哪来的他很清楚。
过去的妮妮是大牌,舞厅里的红牌小姐,有个富商疯狂的迷恋她,拿大把大
把的钱给她,甚至答应要和老婆离婚来娶她——那是妮妮巅峰的当红时期。
没想到那男人突然又清醒了,回到妻子的身边,妮妮却不甘心地苦苦纠缠,
找到那男人的家里去胡搞乱缠一番,直到那男人不得不拿出一笔钱来摆平这件
事。
妮妮拿到了钱,但不上道的名声也自此传开,现在的妮妮已经不是当时的妮
妮了!
他看着她,一直想不透自己怎么会答应和她同居,妮妮对他是真心的,但他
害怕这样的真心——“我不能拿你的钱。”
“为什么不可以?”她不解地摇着头,蓦然又变个脸,咬牙切齿地。“你就
是下贱,宁可自己去躺着赚是不是?”
他一凛,尤其痛恨她这种变化无常的歇斯底里!
他用力甩开她,转身往外走——“站住,不准走!把话说清楚了再走!”她
扑上来,张牙舞爪地和他扭打。“你是不是一定要去嫌?是不是?你说啊!是
不是!”
“够了!”他暴吼一声推开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