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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我记得”——她突然笑出声来——“是块这种奶酪。”“为什么呢?”辛迪摇着头,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他为什么这样对你呢?”“因为我账单付得晚了。因为我大手大脚买了双鞋,而当时我俩刚结婚,手头有点紧。”她耸耸肩。“因为他想那么干。”“自从我们认识你以来,他就是一直这么对待你的?”我惊骇地问道。
吉尔咽了口气。“你们在想我一直在瞒着你们,对吧?”这时女招待端来了油炸玉米粉饼,店里的背景音乐是仙妮亚·特温唱的一首歌。“好像你们这是在贿赂我。”她拿了块玉米粉饼蘸着鳄梨酱,又哈哈笑了起来。“真是种新的审问法。‘是的,我知道本·拉登藏在哪里。但是,要让我告诉你们,再来点这种可口的奶酪……’”我们都哈哈大笑起来。吉尔总是有办法逗我们笑的。
“从来没什么大事的,”吉尔说道。“总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在大事上,我还真感到我俩的确是生活中很匹配的一对。我俩经历过了许多大事。可在小事上……比如,别人请我吃饭,可他却不喜欢那伙人。我忘了对家里帮佣的说收拾好他的衬衣。他让我觉得我是个笨孩子。十分的平庸。”“你根本不平庸,”克莱尔抢着说道。
吉尔望着她的眼睛,微笑着说道,“我的啦啦队长……即使我开枪打死了这狗崽子,你也还会夸我的枪法准的。”“我们还真谈到了这种可能性,”辛迪说道。
“你们看,我还真想过这样做。”吉尔摇着头说道。“想过由谁来审我这案子。嗨,我想我把这事搞得太过戏剧化了。”我问道,“要是有个妇女跑来向你咨询怎样摆脱这种困境,你会怎样对她说?现在你就作为检察官,不是妻子。想想,你会怎样说?”“我会对她说,要是我的话,就马上去告他,让他下次连放屁也不敢,”她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我们也一个个大笑起来。
“你说你还需要一点时间,”我对吉尔说道。“我们这么做并不是要你今天就改变生活。但我了解你。你忍着,是因为你觉得你有责任这么维持下去。我要你保证,吉尔。他再也休想对你挥舞拳头。他要是再闹什么事的话,我会赶过来替你收拾行李的。可搬到我这儿,克莱尔那儿也行,还有辛迪那儿……唔,不算辛迪那儿……她那儿太乱了。但你有去处可挑选的,亲爱的。我要你保证,只要他再威胁你,你就走。”吉尔的脸上闪着光泽,她那双碧蓝的眼睛里也闪烁着亮光。她此时的神情让我觉得真是美丽无比。她额前的一束刘海鬈曲着飘逸在眼睛上方。
“我保证,”她终于说道,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双颊微微发红。
“说话要算数的,”辛迪追加了一句。
吉尔扬起了掌心。“老天在上,我发誓,决无假话,否则脸上生疮。”“够了,够了,”克莱尔说道。
吉尔拉住我们大伙的手,放在餐桌中央。“我爱你们这些真心的朋友,”她说道。
“我们都爱你,吉尔。”“好了,我们现在点些菜吧,”她说道。“我觉得仿佛又回到了法学院的餐桌上了。我饿坏了。”
《3度夺魂》第二部分那天晚上我没睡好的缘故
可能是那天晚上我没睡好的缘故,一整夜都难以入眠,满脑子是那个畜生——一有狐朋狗友要去打高尔夫球就会开溜,却又要在公众面前装作是个鞍前马后、体贴周到的丈夫——他现在竟到了对我们这座城市里最聪明的女士之一——我的挚友动粗的地步。
不管是什么原因,第二天早上史蒂夫的阴影总缠着我,让我无法静下心来,无法接听电话、专心研究案情。
我抓起钱包。“要是特拉乔找我,就说我出去一会,大约一小时后回来。”十分钟后,我驱车赶到了比尔街160号门前,那儿地处下市场区附近,高楼林立,我要去的这160号也是幢玻璃幕墙大厦,里面都是些会计师事务所和合伙律师行,史蒂夫的公司就在这楼里。
我乘电梯上三十二层,感到浑身冒汗,几乎是在大口透气。我推开北星合伙事务所的门,门厅里柜桌后坐着一位漂亮的接待小姐,她抬头微笑地望着我。
“找史蒂夫·伯恩哈特的,”我绷着脸对她说道。
我没等她打电话给史蒂夫,而是径直向拐角处那间办公室走去,那是史蒂夫的办公室,我曾经跟吉尔来这儿找过他一次。史蒂夫正靠坐在扶手椅里,他穿着暗黄绿色的鳄鱼衬衫和卡其裤,正在打电话。他看见我进来,仍然用原来的语调在与电话那头的人说着什么,一边向我眨眨眼,用手指指一张椅子,示意我坐下。我看到你对我眨眼了,朋友。
我耐着性子等着,他在电话上谈着业务上的什么事,说话间不时冒出一些行业上的套话,比如“家伙,看来这次你是想搞大了”。我的火气不由得渐渐蹿了起来。
最后,他挂上电话,转过椅子面对着我。“林赛,”他说着,眼睛盯着我,仿佛是在猜测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废话少说,史蒂夫,你知道我来干嘛吗?”“不。不知道。”他摇着头说道,而后脸上的表情又有了些许变化。“吉尔没事吧?”“你知道,我一直忍着,不让自己跳过来把电话筒塞进你的嘴里。吉尔全对我们说了,史蒂夫。我们全知道了。”他耸耸肩。一脸无辜的样子,他那副眼镜在我眼前晃动着。“知道什么了?”“我看见那些伤痕了。吉尔告诉我们她这些天里的遭遇了。”“噢”——他往后仰了仰,脸上的眉毛弯了起来——“吉尔是说过她昨晚和一些老朋友相聚的。”他抬腕看了看表。“啊,我很愿意陪你坐着聊聊我们的一些个人琐事,但十二点半我还有个会……”我向前把脸凑到他办公桌那边。“听着。仔细听着。我来这儿是要告诉你,这种事得收场了。从今天起。你再敢碰她一下……她要是碰掉一小块指甲,又不愿说是怎么回事……要是她来上班,脸上哪怕是皱着一点眉头,我就会控告你犯有殴打罪。你听明白了,史蒂夫?”他脸上的表情纹丝不动。他用手扶了扶额前鬈曲的短发,咯咯一笑,“哎呀,林赛,人家都说你风风火火的,我还真不知道……吉尔不应该让你掺和进来的。我知道,这种琐事对于你们那些全职女性来说,真是不算什么,你们喜爱养条狗……但我们是结了婚的。不管发生了什么,都是我们夫妻间的事。”“不再是这样了,”我白了他一眼。“殴打是重罪,史蒂夫。我会收拾像你这样的人的。”
“吉尔决不会出面作证指控我的,”他说道,随即皱了皱眉头。“哎呀,什么时候了……林赛,你不介意的话,我得下楼去开会了。”我从座椅上站起身。我不明白他怎么会这般敷衍了事。我们是在谈吉尔。“我要把话说明白,你听清楚了,”我说道。“要是你再敢动她一个指头,你就别担心吉尔会不会出面作证。
你外出跑步,下班回家在车库里,你听到什么让你心惊肉跳的响声……你最好小心些,史蒂夫。”我走到门口,眼睛始终紧盯着他看。史蒂夫坐在座椅里,微微摇晃着,一副哑口无言,又怒火中烧的模样。“怎么了,这么一来是不是有点搞大了,史蒂夫?”
《3度夺魂》第二部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辛迪·托马斯坐在她那《记事报》办公室的办公桌后,有点心神不定。她转动着杏仁橘子汁套杯上的盖圈,慢慢呷了一口。随后,辛迪翻开了桌上的报纸,浏览着头版上的各条标题。有一篇是她的署名报道,排在右边的栏目,套用了黑体:又有CEO遇害警方回头再看首起凶案。
她打开电脑,想看看电子邮箱里是否有新邮件。屏幕背景图案亮了起来,那是个穿着短背心,佩戴一条建筑工人腰带的健美男士。辛迪点击了互联网标志,她的电子邮件提示弹跳了出来。
十二条新邮件。
她看到有一条是阿伦发来的,她与阿伦四个月前就吹了。5月22日晚上八点去教堂听彭浦金斯·史密斯的独奏会。你有空吗?彭浦金斯·史密斯是附近地区最好的管号演奏家之一!当然有空的,辛迪敲打着键盘回答说。即使又要听你说教一通也在所不惜。
她把鼠标迅速往下移,查看其他新邮件的标题提示。有封回信是一位调查莱托尔和本戈赛恩背景的研究人员发来的。这个家伙上过法庭,与过去两年里被骗上当的保险客户打过官司。
真是个卑劣小人!最后一条邮件是从陌生地址发来的,她刚要把它删除掉,但邮件的标题提示引起了她的注意。是从SLAM@hotmail发来的,标题是“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辛迪点击了这条邮件,她准备随后就把它删除,送到垃圾筒里去。她又呷了一口橘子汁。
不要问我们是怎样知道你的名字或者我们为什么要跟你联系。要是你想做点好事,你现在正是一个机会。
辛迪把椅子向前挪了挪,更凑近些电脑屏幕。
上星期里那些“悲剧”事件只是个开头,好戏还在后面。
世界各国的财政部长们将在下星期碰头开会,瓜分布雷顿森林会议①布雷顿森林会议:正式名称为联合国货币及金融会议。即于1944年7月,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在美国新罕布什尔州布雷顿森林召开的会议。预期将德国和日本击败后,就战后金融问题作出安排。以来这个“自由”世界经济尚存的一块肥肉——让他们垂涎欲滴,争着要咬上一口。辛迪往后读,心怦怦直跳。
我们准备每三天杀一头出名的吸血肥猪,直至他们醒悟过来,站出来谴责自由世界企业体系这一全球性的病毒,他们用大谎言蛊惑人心,鼓吹贸易会给穷人带来自由,结果造成了无数赤贫的国家,使我们的姐妹沦为他们的奴隶,流血流汗,为跨国资本家卖命;他们在股票市场上巧取豪夺,吸吮美国工人的血汗钱。
我们不再孤掌难鸣。
我们是支军队,手握致命利器,直指超级吸血鬼。
辛迪难以置信地眨着眼睛,几乎动弹不得。难道这只是互联网的恶作剧?某人别出心裁开玩笑?她按了一下“打印”键,稍稍清理了一下面前的办公桌,把电话筒夹在耳边肩上,继续读下去:
我们选中你,是因为现在的媒体都中邪了,像它们的主子跨国财团一样腐败自私。你是否也与他们一样狼狈为奸?我们将拭目以待。
我们要那些下周在旧金山碰头的八大工业国巨头们做件有历史意义的事。打开枷锁。废除债务。为民众自由而非一己之利劳作。打碎殖民压迫机器。让世界经济健康发展。
在我们听到这样的声音之前,你也会听到我们的声音的。每隔三天,就会有一头该死的猪遭到宰割的下场。
托马斯女士,你知道该怎么处置这封来信,不必费神去追查来源,否则你就再也听不到我们的讲话声了。
辛迪嘴里又干又涩。SLAM@hotmail。这是真的?难道是有人在作弄她?她移动鼠标,转到这一页的底端。随即,她呆住了。
这封电子信件是署了名的,签名人是奥古斯特·斯皮斯。
《3度夺魂》第二部分一头出名的吸血肥猪
我回到办公桌前,有特拉乔局长的一条留言,还有吉尔的一条留言。
“《记事报》有人在等着见你,”我的秘书布伦达对我喊道。
“《记事报》?”我抬头看见辛迪交叉着腿坐在我办公室外的一堆文件案卷上。我走过去,她站了起来,但我此时没时间跟她谈事。
“辛迪,真抱歉,我现在没法跟你谈事,马上有个通气会——”“不行,”她打断我的话头,“我有东西让你看,林赛。这绝对是优先的。”“没出什么事吧?”她摇摇头,“难说。”我们关上我办公室的门,辛迪从她的挎包里拿出一张纸。看来是封电子邮件。
“坐下,”她说道。她把那张纸放在我面前,随即坐在我身边。“你看看这上面写的。”我瞥了辛迪一眼,看来这不是什么好事。
“我今天早上收到的,”她解释说。“我的电子邮件地址刊登在《记事报》的网站上。我不知道写邮件的是谁,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写给我。真让人心烦。”我读着那邮件。不要问我们是怎样知道你的名字或者我们为什么要跟你联系……我越往下读,越感到一股杀气扑面而来。我们准备每三天杀一头出名的吸血肥猪……我抬头望了望辛迪。
“再往下读,”辛迪说道。
我又低下头,接着往下读。我脑子里飞快地转着,想判断这邮件写的是否该当真。读到最后,我确信这不是闹着玩的了。
奥古斯特·斯皮斯。
我胸口一阵压迫。突然间,我感到思绪豁然开朗。他们是在以整座城市来作要挟。这是份恐怖宣言。八大工业国。是他们的目标。这巨头高峰会议将在十日召开——还有九天时间。世界工业大国的财政部长们要到旧金山来召开会议。
“还有谁知道这事?”我问道。
“只有你和我,”辛迪说道。“当然还有那些写信的人。”“他们是想让你在报上刊登他们的咋唬,”我说道。“他们是想利用《记事报》作为他们的临时演讲台。”我想象着可能会出现的各种情况。“特拉乔知道后肯定又要大惊小怪了。
”倒计时已经开始。每三天。今天是星期二。我明白我得向上边报告这电子邮件的事,可一旦上报了,我知道这案子就不归我管了。我得抢在前头做点什么。
“我们可以试试找到发信的地方,”辛迪说道。“我认识一个骇客——”“不会有什么结果的,”我说道。“再想想,”我催促她说道。“他们为什么会找上你?《记事报》还有许多其他记者。总得有什么原因的呀。”“可能是因为我在报上署名的缘故吧。也可能是因为我曾在伯克利读书的缘故。但那是十年以前的事了,林赛。”“会是那时认识你的什么人写的吗?什么你也认识的人?那个狗屎莱蒙兹?”我们相互对视着。“你要我怎么做?”辛迪最终问道。
“我也不知道……”他们找上门了。我熟悉杀手的心理,知道他们要与你对话时,你就得想方设法与他们周旋,不让他们再下毒手。
“我想你应该答复他们,”我说道。
《3度夺魂》第二部分自由人士权力倡议
蛛丝马迹全都指向海湾那边。互联网上发来邮件的发信位置。莱托尔家小孩被找回的地点。
莱蒙兹。温迪·雷蒙尔那被篡改的学生证。这时钟分分秒秒催声急。每三天就会有人遭受不明冤死……我厌倦了等别人来告诉我案情的进展。已经有一大群联邦调查局的特工赶到了局里,他们跟踪、解剖、分析辛迪收到的邮件。不管犯上这令人发指暴行的人是谁,是得让他们去接手管这事了。
雅各比和我一起找到了乔·桑托斯和菲尔·马特利,他们两位是伯克利市警局里负责侦讯的头。桑托斯在上世纪60年代就干上了这一行,在抢劫组、凶杀科都干过,是这一行里见过世面的老手了。马特利要年轻些,是毒品组的。
“一般来说,在那个自由共和国里形形色色的垃圾货都有,”桑托斯往嘴里扔了颗口香糖,耸耸肩说道。“那儿有文学士、爱尔兰共和军、阿拉伯人、自由论坛、自由贩卖。谁都可以为所欲为,还确实在放手为所欲为。”“听说,”马特利接口说道,“有一些乌合之众从西雅图赶了过来,准备替八大工业国会议添乱,那些经济巨头们,可都是主宰世界的主。”我拿出案卷,还有那些莱托尔家里和本戈赛恩的惨状照片。“菲尔,我们的对手不只是些喊喊口号的人。”马特利对桑托斯笑了笑。他知道问题的症结所在。“有一次,”他说道,“我们通过一个线人得知有个家伙想找太平洋煤气电力的麻烦。”他是在说太平洋煤气电力公司,这儿公共事业的强盗大亨。在加州,没有人不感到自己是受到这家公司盘剥的,也许他说的不无道理。
“每个人都对这些混蛋怨声载道的,”雅各比说道,“我也一样。”“但这个家伙不只是在客户服务站发发牢骚而已。他跑到公司总部外去示威,向人们散发传单,鼓动人们拒付账单。那传单的标题是‘自由人们的权力倡议’。我们感到,”桑托斯咯咯笑着说道,“那个人真是上了火了。”马特利接过了话头。“那种疯子总是随身背着这么大的行囊漂泊。我们猜想里面都是塞了这种传单。有一天,那个线人拦住他,设法让他打开了背包。那家伙竟然在包里装了支M49火箭发射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