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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春宫乱 作者:繁华歌尽(晋江vip2014-02-07完结)-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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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春宫乱》作者:繁华歌尽

晋江VIP2014。02。07完结
总下载数:28 非V章节总点击数:766051   总书评数:2351 当前被收藏数:3735 文章积分:46;517;668  

文案:

坤元殿,恩宠八载的男人,亲手将她打入深渊。
冷宫里,饮下了鸩酒求死,却阴差阳错地重生。
华清宫,凭一副娇娆姿色,走上了狐媚惑主的不归路。
她的好姐妹,生了一张绝似她前世的面皮。
初承恩泽夜,一觉醒来枕边人却无迹无踪。
苏嫣此世只有一个信念,乱了宫闱,夺回亲子,霸占君王…
谁言家世最是可靠?蚀骨销魂的娇身才是制胜法宝。
简而言之,就是女主顶着一张妩媚天真的萝莉面皮,胸怀一颗狠毒老辣的御姐心,上演扮猪吃老虎的深宫画皮记。
这是一篇无背景的架空文,谢绝考据。

内容标签:重生 宫廷侯爵 宫斗
搜索关键字:主角:苏嫣(唐婉若) ┃ 配角: ┃ 其它:重生,宫斗

编辑评价:

唐婉若本是堂堂宰相之女,荣宠无限,却在封后前夕,惨遭倾家覆灭,失宠冷宫,枉死于宜妃布下的阴局之中。饮了鸩毒,却阴差阳错地重生在苏嫣身上,这副好皮相,当真是天公诚助矣。别说恭顺谦和,她要的是恃宠而骄,别提端庄娴雅,她本就是狐媚惑主。她誓以妖娆之姿,惑乱后宫,报复所有伤害过她的人。乱了宫闱,夺回亲子,霸占君王。简而言之,就是女主顶着一张妩媚天真的萝莉面皮,胸怀一颗狠毒老辣的御姐心,上演扮猪吃老虎的深宫画皮记。

原本十分寻常的宫斗戏码,却以宠妃处死民女而开篇,渐渐地便展开了剧情,视觉切入点很是新颖,女主并非一味的强悍且处处金手指,而是善于伪装,扮猪吃老虎,以天真纯然的姿态去完成一系列狠毒的报复。娇笑莞尔间,给予对手最致命的一击,读下来,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文中人物情节跃然纸上。


☆、芙蓉半面

  永巷那高旧暗红的宫墙外头,忽而略过数点昏鸦,将原本就阴沉压顶的天幕,衬得愈发荒芜。
  两名粉衣宫女提了宫灯匆匆往那慈宁宫走去,窃语道,“大皇子真真可怜,才过了周岁儿生辰,便没了母妃,虽是暂由太后抚养,可到底是不同的了。”
  “近日宫里头可见不能太平,总和那蓉妃娘娘有关了…”另一宫女说罢便噤了声儿,四下瞧了,不敢多言。
  
  “蓉妃昨儿晚便去了,今晨还是黄公公去冷宫送饭时发现的…据传说,是蓉妃那心腹婢女眉珠偷偷带去了毒药,掺到酒里喝了!而后眉珠遂也自缢殉主,当真惨烈。”
  “晌午我在太后寝宫得见了陛下一面儿,瞧他只一盅接一盅地吃茶,几个时辰下来,竟是连一句话也没有的。”高挑宫婢惋惜道。
  “想来陛下仍是对那蓉妃旧爱难舍,并不曾下旨定罪,她怎地就先去了,着实可叹。”
  “上月里宫中才传出,说陛下就要立蓉妃为后了,不曾想短短数日光景就…”
  
  两人正说着,便见一袭深蓝色暗纹宦官服的总管太监打后头疾步走来,身后跟了一众侍者并宫女儿,皆是形色匆忙,黄培安那油滑的嗓音当头斥责下来,道,“两个没眼见儿的东西,都甚么时候了,仍在这里磨嘴皮子,嫣华宫又出了事,速去慈宁宫通报罢!”
  两名粉衣宫女忙地深鞠了礼,噤了声儿,一溜小跑着散了。
  “多事之秋,你们皆要多用些心思,仔细看好自家头顶上的那颗脑袋!”黄培安说罢,也是面露难色,拿袖襟拭了汗,一刻也不敢耽搁,朝坤元殿方向去了。
  
  暮色四合,嫣华宫苑内,汉白玉面儿的地板上,蜷缩着一团雪白的身影儿,那少女整个身子几乎要伏在地上。
  虽是立了满院子宫女侍者,却连一根银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清楚,只闻得此起彼伏的喘气声儿。
  人群正北面,一驾百鸟朝凤云翳步辇坐落于大殿中央,撵上是名宫装女子,着了绢绫银纹束胸百褶广袖裙,以一件雪莲蝉翼斗篷为外披,高高绾起的梦游仙髻上,错落地斜插了三支同款式的玲珑点翠紫玉步摇,整个人若云霞般明灿夺目。
  
  豆大的汗珠子从那近身侍候的小太监额头上落下,他却不敢动手抹去,只将腰脊深深躬下,道,“宜妃娘娘,您看如何处置?”
  宜妃这才将眼皮掀了起来,丹凤眼细长,眸如点星,眼角眉梢尽是柔滑与傲气,手里头捻着一双紫金玄铁璎珞,徐徐开口,“下跪何人,可是查清楚了?”
  “回娘娘的话,此女乃是赵婕妤的姨家表妹,四日前进宫探亲。”
  宜妃顿了顿,换了姿势,斜倚在软靠上,勾起唇角一笑,道,“蓉妃姐姐才去了,便有人敢偷了她的遗物,又擅闯嫣华宫,着实是大不敬之罪!她既是如此挂念姐姐,不如陪着去罢,九泉之下也好做个伴。”
  
  那缩在地上的少女闻言浑身巨震,猛地抬头,向前跪爬了数步,央哭道,“臣女并非有意冒犯蓉妃娘娘,只因偶然在外头拾了一只璎珞,又见嫣华宫门大开,那内槛里正巧也落了一只同样的,一时鬼迷了心窍,才误闯了宫闱,求娘娘网开一面,放臣女一条生路罢…”
  宜妃仍是淡淡地笑着,纤指勾了勾,便又有两名太监上前,“本宫见这女子生的标致,若是杖毙了,实是不忍,索性就捡个轻巧的法子罢。”
  那小岳子一听就会了意,朝那少女瞟了一眼,只见她满面灰土,仍是遮不住原本的美貌,可惜了这么个美人胚子。
  
  他眼珠子一转,哈腰道,“娘娘心慈,见不得血腥气,据奴才所知,宫中久不用那芙蓉半面,不如就赐给她把罢。”
  宜妃手下停住,点头赞道,“很好,即刻便办,本宫事务繁忙,一会子还要到坤元殿侍奉陛下了。”
  此种刑罚,为宫闱十大酷刑之一,行刑人以两寸厚的樟木板大力掌掴犯人右半脸颊,以致头颅重创,口面损毁,直至气血瘀滞而亡。
  此刑因着情状惨烈,半面脸上无一处好皮肉,似那盛开极致的芙蓉花,是以得名若此。
  
  几名行刑太监当下便将白衣少女摁在地上,那女子挣扎不依,哭声凄厉,宜妃的近身嬷嬷莫言便取了半尺素纱,堵了她的口。
  女子毕竟力气单薄,只挣了数十下,便再没了动静,整个嫣华宫寂静无声,只余那记记响亮的巴掌声,节律地回荡在这九重宫阙之上。
  良久,白衣少女已经挨了三十大掌,原本柔嫩的小脸儿红肿不堪,唇角淤青,殷红的血顺着嘴角不住地淌,染了一地的红。
  
  宜妃见她已将咽气,便不耐烦地拂了眉心,道,“你们好生办着,若是处理不当,就不必再回来了,本宫先行一步。”
  正值此时,忽而响起黄培安宣旨之声,宜妃遂心下一紧,只得下撵接旨。
  这一道皇命,正是赦免了此女罪责,以蓉妃仙去之由,只小惩大诫,不准处以极刑。
  宜妃听罢,恨地银牙紧咬,皇上自蓉妃入了冷宫,表面上虽无甚异常,可她却瞧得出,皇上仍对那蓉妃情思难解,如此大罪只削去了位分,并不曾下旨定罪。
  
  自她入东宫那一日起,蓉妃处处占尽了先机,集万千娇宠于一身,这么多年来,她忍得不甘,屈身侍奉,将她若姐姐一般相待,从未有过半点忤逆,就连陛下亦是时常赞她忠耿。
  为得便是这么一天,数年的谋算终究没有白费。
  此次,若不是她趁乱先一步下手,只怕有朝一日,那蓉妃定会风光复位,自家便永无出头之日了。
  可如今蓉妃一死,皇上竟不召见任何妃嫔,只一味待在慈宁宫里,现下又为了个不相干的女子,如此开恩恕罪,一切的一切,不过皆是因那蓉妃而起!
  
  宜妃将罗袖攥做一团,却不可发作,遂斥责道,“姐姐素来心善,你们却这样大胆,还不住手,教赵婕妤宫里的下人来接她回去。”
  小岳子捡起地上的璎珞,细气儿问,“娘娘,此物如何处置?”
  “毁了它,捡个干净的地儿,烧给蓉妃姐姐罢!”宜妃凤目高挑,拂袖而去。
  
  她心下怒意难平,面儿上却是一副伤心之态,蓉妃那贱人真真是个祸害,皇上对她当真情深至此,便是死了也不能教他淡忘。
  若论出身品貌,自家哪一处及不过她?不过是晚了一步,却事事都输给她。
  念及此处,宜妃的唇角划出一抹冷笑。
  
  蓉妃她再得宠又如何?也不过是个死人罢了。一个死人又岂配和她一争高下!
  唐相已死,放眼朝中,只有她沈氏一门,风头最劲。蓉妃生前的所有荣华恩宠,终有一日,会尽数落入她沈菁华手中。
  
  嫣华宫内,几名粗使宫女将地上的少女抬回了芳明殿中。
  她除却仅余的一丝微弱气息,便如同死人一般,毫无生机。
  那小宫女不忍心再看,只叹后宫无常,最是红颜薄命。
  
  斑驳的宫墙外头,残阳如血,落照在殿群屋檐的最高处,正是那嫣华宫的折翘琉璃顶。
  曾几何时,那是六宫之中最富盛名的寝殿,恩宠羡煞多少妃嫔。而现下,却在翻滚的暮霞中,格外凄凉萧索,不多时,便随着日头西斜,一同隐进夜色里去了。
  伴君如伴虎,最是无情帝王家,不过是一夕之间儿,便已沧海桑田。
  
  依稀有暗淡的月光从窗棂外斜照下来,映出那雕花紫檀木软榻里沉沉昏睡的女子来。
  唐婉若在梦里头挣扎了几番,奈何却没有一丝儿气力,只觉得右半张脸颊火辣辣地痛。
  冷夜残烛,唯萤火寂寂。
  她被囚在这阴森颓败的冷宫里,已是整整三十七日了。
  
  当朝宰相唐正清结党营私,蓄意谋逆,一时惊动朝野上下,人人惶恐自危。
  那些平素里千方百计高攀相府的朝臣们,此刻便又恨不得撇地干干净净,生怕受那连坐之罪。
  后宫自古便是非之地,自然也是闹得个天翻地覆了的。
  普天之下,谁人不知,那唐家千金唐婉若,自十六岁入主东宫,便享专房之宠,这一宠就是八年光景。
  
  太子段昭凌于两年前初临帝位,做了乾元第四代君主,号宣德武皇帝。
  新帝登基,六宫不盈,掖庭虚空,一后四妃皆是空置,有封号的正宫娘娘,亦只有三位。
  那唐婉若便以太子正妃之位受封蓉妃,晋为三妃之首,因着宣德帝并未立后,所以那六宫大权自然便落到了她手里头。
  另外二妃,一是中书侍郎次女李灵,封静妃。
  二便是那兵部尚书之女沈菁华,封宜妃。
  其下宫嫔位分皆是不高。
  
  而唐婉若亦是不负圣恩,于前年冬日诞下第一位龙子,母凭子贵,遂盛宠日隆。
  后宫庙堂之中,谁也说不得那蓉妃盛宠底下,唐家的势力占得几分,而帝王的喜爱又占得几分了。
  君心难测,这个道理人人都懂得,那唐婉若一介相府千金,端庄娴雅,自然深谙此道。
  唐相权倾朝野,亦是不可说的秘事,却也是日后抄家衰败的根由。
  一朝风雨欲来,将那权势荣宠尽数吹打去了。
  变得比人心还要快的。
  
  唐正清获罪当日,一纸废黜诏书当即颁下,唐婉若连朱钗华服都未及褪去,便被夺子搜殿,打入冷宫。
  她深知父亲为人忠耿,绝无可能做那不忠不义之举。
  况且他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又何必行这般自掘坟墓之事?
  她几次上书求见龙颜,皆被冷冷驳回,除却每日例行问罪的宫人,再无他人问津。
  在这般日夜不能成眠的时辰里,唐婉若抱着残存的余念等着、盼着,望陛下念及八年的夫妻情分,至少见得一面,便是死也死得瞑目。
  
  可她终究是高估了帝王心性,那看似盛极的恩宠,却是这般经不得蹉跎。
  天家恩宠,淡如纸薄。
  在皇宫里倾轧了这许多年月,宠衰胜败早已看得透彻,只是不知报应在自家身上,竟是这般锥心刻骨的绝望。
  
  在梦里,她头一回见到了爹爹,仍是幼时那慈爱的模样。
  忽而有脚步声靠近,便闻得有女子轻唤,唐婉若仍沉在梦魇中无法苏醒,只由那女子叫了三声小姐。
  小姐?多久不曾有人这般唤她,曾几何时,她也是那无忧娇憨的唐府千金,深闺花鸟,不问君王事,只谙画眉乐。
  可自入王府那年始,旁人皆只敢唤她作娘娘主子,却只有阿碧始终如一,不曾改口。
  阿碧是唐婉若在娘家时的贴身丫鬟,从五岁起便侍奉左右,只是她早在三年前,就已枉死宫中了。
  
  她张开双目时,但见镂金木梁,细纱软帐,还有淡淡的烟萝香,这一切皆为后宫独有,却断然不是冷宫里的陈设。
  仿若醍醐灌顶,唐婉若现下才忆起了,昨晚是宜妃来冷宫探视,在她被囚的日子里,宜妃倒是顾念旧情,时常冒着触犯宫规之险前来探她。
  可这一回,她带来的再不是菜肴衣裳,而是一封密诏和一杯甜酒。
  密诏上说,唐正清在宗人府大狱内,不思饮食,旧疾突发,竟先一步殁了,而唐夫人当即便自裁随夫而去。
  
  唐家死的死,散的散,尽数碾做尘烟。
  而甜酒里,便是世间最烈的鸩毒。
  
  她抚了抚眼眶,却落不下一滴眼泪,万念俱灰之时,便早已顾不得宜妃此刻的处心积虑,只想尽快了断,再不愿受这煎熬之苦。
  唐婉若这一生顺风顺水,从没受过半点苦楚,所以她等不得,亦忍不得。
  那杯毒酒她饮得半滴不剩,是她柔顺端雅的贤名下,做得最是果决之事了。
  只是如何也料不到,竟会是了断自家性命。
  
  可现下怎得又出了冷宫,躺在这暖香的宫殿内?难不成那杯非是毒酒,而是另一种逼供的手段?                    



☆、嫣华(一)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拟定的妃嫔位分如下【仅代表本文,非历史原型】
中宫    皇后
正一品  贵妃  淑妃  德妃  贤妃【贵妃为四妃之首】
从一品  妃
正二品  九嫔  昭仪 昭容 昭媛 修仪 修容 修媛 充仪 充容 充媛【昭仪为九嫔之首】
从二品  夫人
正三品  婕妤
从三品  贵人 
正四品  美人 容华 充华 承徽
从四品  良人 婉仪  小仪
正五品  才人 
正六品  宝林 顺常 良使 少使
正七品  御女
正八品  采女 选侍
正二品以上居一宫主位,对下自称“本宫”,奴才和奴婢称“娘娘”
其余称“主子或小主”。根据受宠程度给予封号,一般一宫主位都有封号。
除一宫主位外,皇上特赐的也可有封号,冠于位分前头,如X贵人,X容华。
+++++++++++++                    
  唐婉若撑起身子,嘶哑着开了口,问道,“本宫是在何处?”
  不想那宫婢竟是愈发慌了神,转身碎步跑了回来,唐婉若见了她的脸,更添疑惑。
  这青衣小婢正是那赵婕妤赵墨颜身边儿的贴身宫女,唤作红菱,她记性绝佳,断是不会认错的。
  红菱伏在床头压低了声儿道,“表小姐可是病糊涂了,这好不容易才过了鬼门关,怎可又说出大不敬的话来,若教人听去,白白枉送了性命!”
  
  唐婉若教她这样一吓,也有些个迷糊,她就只问了一句,怎地就大不敬了?
  转念思量,想来是因为获罪的缘故了。
  她便点点头,垂眸却瞧见一双嫩白的手,葱指纤纤,丹蔻殷红,一时间恍了心神。
  遂将双手对着烛光仔细端详,自嘲道,“只是为何会在你家主子的寝殿里?赵婕妤不怕牵连于她么!”
  红菱见她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说不出的风韵,和方才莽撞冒失的表小姐,简直判若两人。
  
  “小姐…您可是当真糊涂了?不在咱们芳明殿,还能在哪里?您是小主的表妹子,她是冒险求了陛下,才教那宜妃收了手,如若不然,还不知后果…”
  唐婉若脑子轰鸣作响,红菱说的这番话,全然和自己搭不上干系的。
  可一听到宜妃二字,她便冷笑连连,双手不由地将身下的丝绵攥紧了去。
  “你再好好瞧瞧,本宫并不记得甚么时候和赵婕妤成了姐妹了。”唐婉若便将锦被掀了,起身下榻。
  
  虽已是初春,可仍是夜风寒凉,唐婉若素裙曳地,迎风站了,似有出尘若仙之姿。
  红菱一时瞧愣了神儿,直到唐婉若经不住眩晕,身子一歪,她才忙地上前扶了,颤声儿道,“那宜妃娘娘下手这样重,小姐恐是落下了病根儿了,奴婢这就去请赵太医来。”
  唐婉若推开她,只将眼神轻扫,一语不发,幽幽地就往殿外走。
  现下也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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