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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川没回答,要起身却被仙道按住:“这里的空气很好,我不喜欢你身上的香水味。”
“你……”这家伙有点不对劲,不会让他踩傻了吧?没踩头呀!
“流川,”仙道望着月亮,很感性地、很低沉地说,“你来了,我很高兴,我不会再对自己失去信心。”
“仙道?”
“即使是我一厢情愿地赋予它特殊的意义,仍然感谢你成全了它。”
“喂!”
“我知道,你其实很重视……”
“……”
“花子吧?”
明亮的月光洒在两个人身上,清雅的芳香在这样的夜里不可避免地带了催情的作用,看着仙道英俊得张狂的面容,流川开始后悔——应该穿跑鞋才对,就是底上带钉子的那一种!
后面发生的事简短说明一下就好:仙道说他肚子饿了,流川从背包里翻出一包牛奶,两个人人肚子同时叫了起来……如果你的眼睛够亮距离又够近的话,可以看到两个很高很漂亮的少年,并排坐在婆娑的树影中,你一口我一口地分享一小盒凉冰冰的牛奶……
再以后,听到一些含糊不清的语句——
仙道:流川,花子呢?
流川:……
仙道:你把她弄丢了?
流川:……
仙道:流川……
流川:……
仙道:你要赔我……
……
再再以后,声音也没了,月亮躲入云后。
CHAT——如果是短篇的话,这里就可以算是结束了,真不明白当时是怎么想的,偏要挖个坑往里跳,还弄出一堆例如“倒仙计划”、“离开花子的日子”之类的小标题等着一个一个填……自作孽不可活,算算某A这一年时间将面临五次性命攸关的考试,所以,所以,流川和仙道当晚发生了什么事,我们等到……的时候…再说。
三、 不只是惹事生非
像往常一样,流川在第二个闹钟响起的时候彻底放弃与棉被的辗转纠缠,爬起来手脚麻利地去按掉前一个后一个左一个右一个埋伏在床边的闹钟,否则,不出三分钟,这间屋子就会热闹得连铁匠铺都自愧不如。
人要适应环境才能生存,并且应在确保生存无虞的前提下努力使自己生活得好一些,流川虽然无法说服他老妈放弃在深更半夜潜进他房里埋闹钟,但他可以把所有的闹钟按掉之后,继续睡。
最美不过回笼觉,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或者说,死猪不怕开水烫。
然而,事事尽如人意,往往天理难容,流川忘了,他平静(?)的生活,已经开始被一大一小兼一人一猫所搅乱。
“喵~喵~~”花子低呜两声,从它藏身的角落里钻出来,窜上流川的床,扒开被子,用它的小脑袋蹭蹭流川的眼皮,没有得到回应后,这只小色猫干脆伸出舌头一路舔下去——
“……唔……”流川迷迷糊糊地感觉到嘴唇上一片湿凉,睁开双眼,与正在他嘴巴上亲来吻去的家伙四目相对,片刻之后,花子继续舔,流川接着睡。
小猫而已,只要它不当成香肠咬就好。
可是,一闭上眼睛,仙道的脸不期然闯入脑海,更可怕的是,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开始无比清晰地回放起来——
……
……
……
……其实很简单,一盒牛奶喝干之后仙道意犹未尽地亲了流川的嘴巴,不仅亲了还伸出舌头舔了几下,不仅舔了连口腔内部也不放过地扫荡了一圈,才算结束。
全程不到三十秒,成功地让流川的脸色从蟹黄小笼包变成清蒸大闸蟹,还冒烟呐。
流川开始是懵了,后来被对方高超的吻技逗弄得云里雾里,最后等他明白过来怎么回事的时候,他的舌尖正跟着对方的一起缠绵舞动。
一吻终了,流川居然没有出手揍人,原因有二:
亲完了才揍,会显得自己反应慢;斤斤计较,会显得自己像个菜鸟——虽然事实确实如此。
于是,仙道情难自禁的一着险棋,算是没走错。
可是花子就没这么好运了,得寸进尺舔个没完的下场是被忍无可忍的流川一把拎起来丢下床,还附赠了一句——
“妈的!”
安置好花子,流川洗漱完毕,正好碰到在收拾行李的美树。
“吵到你了吗?”美树笑吟吟地,合上手提箱。
流川摇摇头,接过箱子,低声说:“我送您。”
没有问此行何方,对流川而言终点站永远是机场,美树也不会每次都特别说明,这一对母子总是聚少离多,每一次送行的场面都大同小异,可以说是默契,也可以说,是一种漠视。
“昨天,有中意的女孩子吗?”坐上计程车,美树问他。
“您知道?”流川挑眉,扭头看着自己的母亲。
“藤原有打电话给我。”美树长长的睫毛垂下来,“他希望你有一个合适的女朋友。”
“合适?合适他的生意还是合适我?”流川面带不悦,“妈妈,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接他的电话。”
鉴于以往的种种不愉快,这是他唯一的坚持。
美树沉默片刻,手按在流川手上,微微一笑:“好的。”
“不过,我也希望阿枫能认识可爱的女孩子呢。”
流川不语,看着路边掠过的丁香花。
不知怎地,突然想起仙道。
仙道擦干净黑板,站在讲台上放眼望去,下面伏着一片,八成是上节课英语老头留下的后遗症。
收拾好了讲桌,顺手拈起一颗粉笔头,朝好朋友越野丢过去。
百发百中,越野无奈地抬起头来,结果脑门上又吃了一记,看清楚站在讲台上的不是老师是仙道之后,他捡起落在地上的粉笔头回敬了去。
你来我往之间,不少人中了流弹,于是五分钟后,演变成全班性质的粉笔头大战。
看来大家都郁闷好久了。
说实话仙道心中一直暗爽无比,只是这种暗爽不足为外人道也,道了也没人会信,可是内心的喜悦使他飘飘欲仙忘乎所以,很有成就感又没处谝,只好用其他方式来烧包一下。
坐在讲桌上指点战局,时不时地火上浇油一下,直到弹药告磬,耳边响起一声惊雷——
“你们!都给我住手!”
全员休战,只是,已经脱手的粉笔头,很无可挽回地砸到了仙道身后、教导主任的秃脑门上。
全班脸色开始发青,无比同情地看着教导主任逐渐与黑板溶为一体的脸色,而仙道作为发起人,被迫即席检讨。
流川正好撞上这一幕,还好仙道没发现他,他也乐得靠在后门口,冷眼旁观。
仙道的心情还是很好,眼观鼻鼻观心,脑中飞快地理出一个检讨程序:道歉——剖析做案原因及心理活动——深刻认识危害性——道歉并保证下不为例。
“老师,同学们,我承认我犯了很严重的错误,我向你们郑重道歉……”
同学们都低下头去,一脸兔死狐悲的表情。
“把同学的休息时间浪费在无聊的打闹中,是我不好……”
教导主任脸色稍霁。
“因为我看到盒子里还剩很多碎粉笔头,不能用来写字,丢了又很可惜,不如用来丢同学……”
脸色由白转青……
“但是牵连了大家进来,是我的错。”
由青变白……
“为确保不再有此类的情况发生,我决定下次增加投掷的准度与力度,既能准确地打中目标不连累别人,又能使对方失去战斗力,这是我追求的目标。”
…__…|||||||||||||
“总之我保证尽快练出水平,检讨结束,谢谢大家!咦?你们那是什么表情?”
环视一周,仙道的眼神很无辜,顺着众人的视线回首,正对上教导主任一张出气多进气少的锅底脸。
比较熟悉仙道本性的人例如越野开始叹息了,同情的对象是教导主任,不了解仙道的人也开始叹息了,同情的对象是仙道。
“主任,我检讨完了,请指教。”仙道眨眨眼,似乎很不理解诸位观众的反应。
分明是蒸不烂煮不熟捶不扁炒不爆,响当当一粒铜豌豆,钻进那锄不断斫不下解不开顿不脱,慢腾腾千层锦套头。
越野的耳朵开使嗡嗡响,暗暗祈祷:神啊,派人来打破这僵局吧!
数学老师在门口一探头,一双利眼勘明了状况之后,扬扬手丢下一句“下节课自修”溜之乎也。
越野继续祈祷:神啊,请派一个有勇气有能力有方法有手段的人来吧!
校长在门口晃了一下,见怪不怪,优哉游哉晃走了。
越野很无奈:神啊,再加上有主动性这一条……
于是我们流川同学很大牌地出场了,方法很简单:冷笑一声,弯腰,捡起一颗粉笔头,中指一弹,在众目睽睽之下弹在仙道脑门上;台词也很简单——
“蠢材!”
是救世主还是混世魔王,这是一个问题。
如入无人之境般,流川走到讲台前,对着仙道的眼睛,说:
“粉笔头是这样弹地。”
那一瞬间,仙道真切地听到了自己心脏的哀鸣——
完了完了他没救了……
四、 跟我来!
终于引爆了教导主任的满腔怒火,于是仙道和流川被请到教务处去作客。
被拖走的时候仙道回头嘱咐了一句:“越野帮我向教练请假。”换来对方恨不得马上晕倒的表情。
本来那教导主任不打算为难流川,毕竟对方是兄弟学校的小明星,不看僧面看佛面,打那个什么也得看主人是不?
可是……
ZZ……ZZZ……
教导主任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口水攻势被细微的鼾声所中断,定睛一看,流川同学靠在长沙发上,睡得心满意足。
深切的感觉到一个教育工作者无奈与凄凉,教导主任光洁明亮的大脑门上渗出粒粒汗珠。
迷途的羔羊啊,一个择恶固执,另一个显然还搞不明白何恶之有。
“流川同学,这不是你睡觉的地方……唔!”
脑门上多了个鞋印。
“流川枫,你……啊?!”
檀中穴中了一记直拳。
“你给我醒来!……呜……”
鼻血流下来了。
……
……
……
“那个,主任,”仙道实在看不下去了,出声制止主任的——是勇者无畏还是自虐成瘾有待商榷的——自残行为,肚子有点饿,只好忍痛放弃这场好戏,“我把流川叫醒,您可不可以放我们走?”
兵屯城下鹤唳风声,教导主任很识时务地选择了妥协。
“不记过?”仙道得寸进尺乘胜追击。
看看摊在沙发上死猪一般的流川,请神容易送神难,主任继续丧权辱国白旗飘飘。
仙道嗫着一抹笑,凑近流川的耳朵轻轻地说:
“流川,醒醒,下课了。”
那一瞬间,如春风拂过,如细雨催花,如云开见日,如冰雪消融……总之,流川睁开了眼,平静地看着双眼翻白的教导主任。
抬腕看看表,十一点半,仙道对流川嘻嘻一笑,说:“一起去吃饭吗?”
流川停了一下,想了想,说:“跟我来。”
“去哪?”仙道把外套甩在肩上,一只手拉住流川。
“我家。”
“咦?”仙道有点意外的惊喜,“请我吃饭吗?”
“好。”流川倒是很爽快,反正冰箱里有食物厨房里有微波炉。
“呵呵……”仙道很高兴,笑出一口白牙,“流川你是专门来叫我去吃饭的吗?”
算是一种很快的进展了是不是?
“怎么可能?”流川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叫你去清理花子的便盆。”
……
反正,能去流川家,花子还是功不可没地,仙道苦中作乐地想。
厨房一般是用来培养感情的地方,因为空间有限,因为温度偏高,再加上腹中肌饿神经松弛,两个人难免蹭来蹭去,蹭出火花。
“啊!对不起。”虽然绝对不是故意的,但是仙道已经是第四次踩着流川的脚,以至于让他怀疑流川是不是故意硌他。
四目相对,两张脸挨得很近,近得能看见流川眼底越烧越旺的小火苗。
仙道对于自己的魅力一向是很有自信的,化干戈为暧昧对他来说只是小菜一碟,果然,在他温柔似水又热情如火的注视下,小火苗渐熄,剩下缕缕轻烟,在眼底朦朦胧胧。
仙道莞尔一笑,对方白白的面皮开始透出红晕,他凑过去亲了亲流川,低语:“流川,我真的很喜欢你呢。”
很饿的时候会导致脑部供能不足,厨房里温暖狭窄挤得天经地义,流川又是个标准的情场菜鸟,天时,地利,人和,一样不缺,仙道胜券在握。
流川很快作出反应,他微微转过脸去,眼睛闭上又睁开,然后平静地告诉仙道:
“饭糊了。”
吃完饭,两个人摊开肚皮晾在沙发上,发出满足的饱嗝。
餐桌上杯盘狼藉,流川皱皱眉,扭脸看仙道,后者嘴角一扬,提议说:“剪刀石头布,输的人去洗碗。”
流川挑了下眉,加了一句:“赢的人把冰箱里的草莓拿出来。”
助兴的饭后水果,剪刀石头布,流川输了,无言地伸个懒腰起身收拾,仙道殷勤道:“一会儿我去帮你。”反正他的目的是把流川骗到厨房,继续暧昧。
“不用,”流川头也不回,“有洗碗机。”
“哦。”仙道有点失望,耸耸肩,拉开冰箱门。
找啊找啊找了好久,才在冷冻室最里面的角落里揪出一袋冻得硬邦邦的草莓,松了一口气之后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方才拿出来的冻鸡冻鸭冻鱼冻肉现在放不回去了。
冷冻室里原本就塞得满满的,塞得既科学又艺术,空间利用达到了百分之百,结果为了那袋该死的草莓,那堆东西怎么也装不回去了。
试了好几次,还是关不上门,仙道无奈地打算求助,却发现流川窝在沙发上睡着了。
“流川,你来帮帮忙嘛。”
流川没动静。
“流川,我知道你没睡。”
还是没动静。
“蒙那老头还可以,蒙不了我的唷。”
没动静。
“再装,我可要亲你了哦!”
……
流川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