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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
谁都没有说话,两分钟过去。
浮竹队长的身子轻轻动了一下仿佛是松了一口气,声音轻柔响起:“早点儿回来。”
“好。”
直到那扇门从我身后紧紧的关闭,那个身影都一直没有出现。
故事从一双玻璃鞋开始,最初灰姑娘还没有回忆,不懂小王子有多美丽。
十八
「欢娱嫌夜短,寂寞恨更长。」
我托着腮坐在16层的屋顶,望着头顶灰白色的天空哀怨得比秦香莲还苏三。
虽说我不过是一貌似下场了的配角,但也不能这样对待我啊,你看你看直到我被赶出静灵庭都没有看到那个身影——废话当然是在说被我日思夜想都从别扭正太yy到了英俊美青年的小狮子阿小狮子阿,都说这不是少女漫画了胡思乱想的人都去蹲墙角——连这我都全当生不逢时咬牙忍了。可?是,tmd这是个啥地方阿!这城市明显不是故事的原发地孕育着黑琦蒲原茶度石田无数动乱分子那片叫空座町的美好土地啊!
我的捶胸顿足仰天悲鸣又被导演以影响青少年心理健康为由无情的掐了没播。
被空投到这个城市的当天我就被片警管理员死神志慧大婶热情洋溢召唤去,在她的办公室接受了整整四个小时的现世改造再教育,然后她交待我说以坐标点(128,93)为圆心方圆50公里的范围内都是我的警戒区,大婶认真的叮嘱我要好好工作以优异表现争取早日得到组织上的谅解重返净灵庭温馨平静的怀抱,我忙不迭点头应着生怕她一个兴起再把圆半径扩大上一倍。
还没等我出神完毕,怀里的传令机又响了起来‘滴滴滴’个不停,我忙拎着刀跳下楼撒丫子朝出事地点奔了去。
在现世的第三个月,平均每三天一个虚的出现让我的生活从文艺片直接堕落成了动作片,连点儿委婉的转折铺垫都没有。
这天被海燕大人一个电话打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教训,刚才还睡得迷迷糊糊我这才想起已经五天没有按他老人家要求每天汇报情况鸟。我直起左胳膊将听筒离耳朵二十厘米远远拿着,右手揉着突突往外跳的太阳穴闭着眼睛在心里嘀咕,这男人是最近孕激素分泌激素过多了么怎么像只护崽的老母鸡一样可就算是那样我也不是他们十三番的人好吧。
“喂喂十四,我说话你有没有认真在听!”
不过,能换到他未完待续的故事,这样的结局不是我就所期望的么。我嘴角轻轻的扬起,露出满足的微笑。
“Nene,大人您教育的是我真是无组织无纪律辜负了组织对我的培养对不起大人对我的殷切希望唉唉真是应该剖腹谢罪呢。”
“十四你……”“啊啊啊,海燕副队长在和十四通话么?给我给我我也要和她说两句!”“喂喂喂清音你别扯我袖子,别那么用力拽再抢天线就要断了!仙太郎你也在这凑热闹,还不快带五班去警戒!”“十四十四!5555555555人家想你啦!5555555555”
听筒另一侧一阵混乱,然后在清音铜锣般的喊声中戛然而止。天线终于被拽断了么……
我的视线仿佛又回到了十三番队那个不算大的庭院,浮竹温柔的语气海燕坚定的身影清音和仙太郎纯净的眼睛,天空苍蓝色和阳光下微笑的海洋一样无边无际。云淡风清。如果你们可以一直那样该多好。
即使这一切不过是种幻象。
我起身溜达到桌边灌下一大杯水,这么说来已经有六七十年了吧,还真是一场漫长的守候我简直要佩服自己看热闹的顽强耐力了。
咳咳,确实也该回去看看了。
…
我从床头缝中把手机掏了出来,果然已经没电自动关机了,插上电源线我按下了开机键,一阵白屏后伴着nokia熟悉的开机铃声,短信一条接一条的成火拼架势汹涌而至此起彼伏。
我的眼皮跳了一下。
“爷爷点名了,恭喜你。”——宿舍JJ1
“帮你收了上机报告。一个西瓜。”——tree
“刚开完会,老赵问你人呢我说你拉肚子拉得腿软下不了床请假。下个月的《城市画报》。”——tree
“下午三点篮球赛开幕式,早点儿来别迟到。”——主席风厮
“都三点了你人呢?!” ——主席风厮
“疯4飚了,你回来时小心,把借口编的声泪俱下一点儿。”——tree
“开机回电。”——俺娘
“猫阿你在哪呢?我在你们学校门口快出来接驾。”——兔子
“怎么最近都没有见到你呢?想你了。”——可以忽略的某男
“刚才在食堂看到你爱好的那个冰山男了嘎嘎嘎,买矿泉水居然还用他老婆的饭卡难不成是倒插门么?”——宿舍JJ2
“开机回电话。”——辅导员苏老师
“丫冬眠了么?!抓紧给我滚回学校来!”——班长大人
“帮你签了秦怡倩三份申请。两听午后红茶。”——tree
“音乐会计划书帮你改了以后发回给楚楠了。One piece最新卷。”——tree
“奶奶包了饺子让你回去吃。”——堂姐大人
“轩辕副主席你要是下次例会再不来检察书就等着5w字起跳好了!”——主席风厮
“什么时候回来啊?打扑克凑不齐人啊~”——宿舍JJ3
“补助90元我帮你接了,直接转换为之前的物质代价了。”——tree
……
我的眼皮跳啊跳啊快跳到眉毛上面了,把手机往床上一扔不忍再看下去。
真是,现实残酷阿!
洗完澡光着脚去隔壁屋子给俺娘办公室打电话说回家了,俺娘在电话那头问在学校好好学习么怎么连手机也不开,我答着是啊是啊好好学习呢手机忘在家里没拿说话间脸不红心不跳深得浮竹大人真传,俺娘欣慰的说恩恩不错不错终于能安心学习不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了阿,我这边还没回答就听到手机震耳欲聋发着颤音的来电铃声响了起来。
急忙挂了电话跑回我的房间,一看屏幕上的来电显示额头马上就有汗冒了出来,按下接听键我声音温顺诚恳:“苏老师好……”
“哎哎你总算开机了啊。”
“呵呵呵……苏老师找我有事?”
“有事!马上来我办公室!”
“诶?那个……什么事啊?电话里说行不?”
“电话里说不清楚,你还是抓紧过来一趟!”
“厄……好……”
这就是我乱七八糟的生活:学生会有活动就说不行啊我有重要的课老师要点名算作期末成绩绝对绝对不能逃,逃课了以后可怜巴巴地对老师说您看您看都是学校活动必须让去参加其实我内心中真的是想来上您的课毕竟知识才是力量呢,然后看着两边都体谅的点点头我转身回宿舍睡得天昏地暗。
普通的生活虽然没有恣意妄为的洒脱,却一样在我的小聪明下平安的过着每一天。
至于之前十几章里发生的故事,恩,那是能力。
咳咳,那种二维世界诡异的宛如神一般的能力就算我对你说了你也没办法习成还让你觉得人生不公平老天瞎了眼徒增悲伤从而自暴自弃失去活下去的勇气,所以,还是不要说得为好。
我坐在飞驰向学校的出租车上,直着下巴看着路边仿佛瞬过的树木。
而为什么会去bleach,之前就已经说过了,执念而已。
对于尊严的执念,对于守护的执念,对于幸福的执念。
“苏老师。”我推开办公室门,满脸谄媚的笑容走向桌子前。
“你可算来了阿。”辅导员大人扶了扶眼镜从文件后抬起头看向我。
“呵呵,那个,什么事儿啊?”打车回来那三十多路费能给报了么……
“你是你们系学生党支部的书记你知道吧。”苏老师眼睛在镜片后面闪闪的。
“昂。昂?我不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
“哦,那现在告诉你了。”
“哦。?”
“这是所有学生党员的名单,还有这是这次转正和新进预备党员的材料,你作为书记要主持召开支部会议投票什么的那些程序你应该都知道,然后把这些表上的党支部意见都填好三天之内交回来。只许早不许晚!”
“……”
抱着厚厚一摞材料我开始反省其实还是做炮灰比较适合我,回来简直就是自虐。
十九
「我举手不是为了让你看见。我举手是因为怕你看不见。」
晚上九点半,学生会办公室。
Tree同学踹门而入,把怀里的另一堆文件往我面前一摞,斜眼睛看着我没好气地说:“你终于出现了阿,这次破纪录的隐了七天,说吧,干什么去了?”
“诶,有点儿事出去了一趟。”
“连声招呼都不打手机关机到处找不到人你以为是玩捉鬼游戏么!!!”
“事故事故,出了点儿事本来没想到会耽误这么久的……”
“谁管你!这些文件你自己看着办我回去睡觉了!”
“大哥……你不能这样对待我!”
回应我深情呼唤的只有‘咣当’一响关门声。
昨天下午将警戒区前后左右上上下下罩了阻断虚体进入的结界之后,我便从bleach的现世回到现实社会。
是了,二维时空转换确实是我的能力之一。
然后面对我的除了摞满桌子积压了一个星期的文件,就只剩下风厮班长学生会老师等等劈头盖脸的一人一顿骂,让我不禁感叹敢情我在那儿都是一大炮灰的命呐。
七天,这么说来和bleach的时间流动比率近似1天:10年,恩走之前的设定还算正常。问题的关键就出自于,在那儿待的时间确实是有点儿长了。
没错,我是个健康成长活蹦乱跳的大活人,我的世界和死神们的世界是两个外切的圆,重合的只有一个点——那个靠我的执念硬生生闯入的切点。
进入那个世界的目的单纯唯一——我只要志波海燕活下来,无论如何——这些话仿佛我翻来覆去说过好多遍了连我自己都觉得有些絮叨矫情。但是,过程中却发生了那么多意想不到欲说还休的事故,让故事一度偏离了最初的主航道朝着番外篇的方向驰骋了开去,还好还好,结局总归被我得偿所愿硬生生的把他的灵魂留了下来。
我也是个任性的孩子,而且,相当死心眼。
一阵风从窗户中吹了进来卷起手下的纸张呼啦啦乱响,我昏昏欲睡的脑袋总算清醒了些,抬头看到面前的纸山我恨不得马上都吞到肚子里眼不见为净。浮竹大人阿你看你看我为你保留了一个多么珍贵的文件处理器阿,要是没有海燕就你以那个小体儿的肯定累也得累出点儿病来唉唉,四番队的兄弟姐妹们一定会毫不留情铁面无私的盯着你灌药汤呢,像我这么爱惜美人的仁爱大夫可不多见阿。
窗外被灯光映衬得有些模糊的星空,不远处山上大酒店的射灯不停晃动着七彩颜色,喧嚣又仿佛被水洗过一般的寂寥。很不一样呢,静灵庭的黑夜永远是墨一般的深邃,却总让人担心在下一刻会突然被撕破有敌人汹涌而至。
我们离得那么近,单薄到只有一层纸的距离,但却是真真切切的两个世界,伸手永远握不到你温暖的掌心。
浮竹大人……海燕……卯之花队长……勇音……乱菊……清音……仙太郎……京乐大叔……对不起,我能做到的只有在一旁远远看着,默默地守护。我只希望能化作一只萤火虫在黑暗中为你点燃幸福的方向。
生死殊途,再美好的相逢也不过是黄粱一梦。
有些东西是我给不了的,是‘不想给’还是‘不能给’其实没有区别。我一早就说过了。
我轻轻叹了一口气,轻到连自己都没有听到。
转回头向电脑屏幕瞥一眼看去,qq上的某个头像亮着,真是难得啊,我边想着边放下手中的笔转向键盘。
'好久不见阿,有点儿想你了呢(^…^)/'
Shadow:'呵呵,我也是。'
'忙什么呢?'
Shadow:'听歌'
'诶,什么歌啊?'
Shadow:'Mr。Raindrop'
'银魂ed?'
Shadow:'恩'
……
……
这人……问什么答什么,你当这是记者招待会么?我一时间忽然觉得没什么话好说了,于是又讪讪的偏头回去改宣传部的上报材料。
算了,反正一直不都是这样么。不过,真是的这样很无聊啊,没有人吐槽的自说自话要达到单人相声的水准很考验人呢呢呢。诶诶,我原来不爱好说这感情就要在互相暴料刺激下才稳步前进可持续发展的阿,那都是些小孩子的过家家把戏嘛作为一个成年人我们要闷骚恩闷骚才最美。
我不断在纸上画着圈,心里总觉得有种奇怪的感觉,但是又想不出来是怎么个奇怪法。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身旁的忽然有‘滴滴’声响了起来,我头也不抬马上下意识的左手下握去摸腰间的斩魂刀,自然是抓了个空,这才恍然想起来我已经回了现实世界。
转头看去qq上的那个头像正一上一下跳得起劲,抓起鼠标点了下去,对话框弹了出来。
Shadow:'还在么?'
'恩恩'
Shadow:'放假去凤凰吧'
'诶?还有谁一起?'
Shadow:'只有你,我'
看着屏幕上那几个黑色标准字,我的心莫名其妙揪了起来,不是因为暧昧的语气,耳边忽然响起了那句我以为早就被我抛到九霄云外忘得干干净净的话:
“副队长……我……只要你”
一瞬间眼前铺天盖地的是那双宛如太阳一般光辉的金色眸子,突兀得让我措手不及,就仿佛它出现时一般的无从防备。
骄傲扬起的下巴,极其败坏时瞪圆的眼睛,小孩子一样不服输的争辩,不满嘲讽的撇嘴,自信满满的语气,坚定伫立着的背影……以及,那张面具下微微颤抖的肩膀。
长发被风吹起在身前零乱飞舞,将眼前的世界摇晃地分割成碎片,每一块碎片里都有一幕幕面目模糊的记忆。
仿佛一场匆匆而来亦匆匆而去的梦。
原来这些年我从没有遗忘。
后悔么?如果早到一点儿,他或许就不会带上那个面具不会穿上那身衣服不会走上那条标记着‘BT’的路。也是因为歉疚才会想到他吧,说过要给他幸福的却终于还是什么都没有改变。对对就是歉疚,而且只是因为那个语气很像所以才会自然而然的联想到的,没错就是这个样子。我在心里不停对自己说着。
手指不由自主地敲击着键盘,回复了以后才发现那个仿佛是一定会后悔的答案。
'那个,放假可能要去上课……对不起……'
Shadow:'恩,知道了。'
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熄灯了,我摸着黑洗漱完毕翻身上床以后自然又遭到了宿舍JJ们的一通审问。不知道过了多久,轻轻地鼾声在四下响起,我却一点儿也没有睡意,眼睁睁的盯着上方的天花板。
“不管怎么样,我会一直在。”我曾经认真的对Shadow这么说,他笑了笑说了句好兄弟呐。
他一直当我是兄弟。
第一次没有死缠烂打追着他聊天,第一次对他说了不。我这算不算是说话不算数呢?
唉唉,难道是在bleach里面待得太久脑子都有些不正常了。
我狠狠的闭上眼睛,一只一只的开始数羊。黑暗中却有一幕幕画面慢慢延展开,纠结到一起。
我又看见多年前他的模样,那个骄傲而自负的男孩,手中握着斩魂刀头向后昂着,宽大的校服裤子在风中呼啦啦作响,一步步坚定的踏着青石板路面笔直前行,蓝色的头发是和天空一样的颜色,他那双散发着薄金光辉的眼睛丝毫不理会周围女生们爱慕的眼神。下一秒钟,就在他和我的眼神相遇的刹那,目空一切的笑容在他嘴边绽放,他眉毛一挑甩来一串白眼,声音带着戏谑:“喂喂,你又走错教室了你们班在隔壁上课,真是白痴啊。”
我翻了个身将记忆压在枕下,心里忽然生出仿佛自高空跌落而下的柔软的心碎,是一种无法轻言出口的闷痛。
对于涅我一直存有偏见的吧,一开始一定有的吧,因为一早知道不管他怎么热血怎么少年,终究有一天会变成那个人见人厌的变态队长。
‘趋吉避害’是即使三叶虫也具备的本能啊。
后来呢?我在躲着他。再后来,我伤害了他,不只一次。如果当时跟着他去十二番队作副队长,如果不是一直避而不见,如果那一天我没有转身离开,事情会不会朝着另一个方向发展?他还是他英俊傲慢的贵族小子弟,女协的重点保护对象,受人尊敬与爱戴的队长。
我微微笑了笑,或许只是我想太多了吧,说不定他现在正和他的副队过着看似混乱不能理解但却暗暗酝酿着温馨的生活,彼此成为对方安心的存在。自己内心满足就好一切都无须向外人道的。
我,只是外人。
这不是酸溜溜的吃醋。那不是爱。
我坚定地对自己说,用我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坚定。
枕头边的手机忽然轻微的震动了一下,我眯着眼睛按下新信息的查看键。
Shado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