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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鹦鹉-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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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音很微弱,但毫无疑问,是宋妈妈的声音。
  王风悄声说道:“这巫婆的生命力还算强韧。”
  他说话的声音很低,宋妈妈却竟听到,阴笑道:“姓王的小杂种也来了?”
  王风苦笑道:“她的耳朵的确灵得很。”
  这句话才说完,宋妈妈咀咒的声音已在内传出,“天咒你,咒你下地狱,上刀山……”
  她莫非还是赤裸着身子,跪在祭坛的前面,咀咒王风的死亡?
  血奴偏过脸,冷冷道:“你是不是还想进去?”
  王风赶紧摇头,赶紧举起脚步,却不是走向血奴的房间。
  血奴忙叫住:“你又去什么地方?”
  王风道:“什么地方也去。”
  血奴道:“干什么?”
  王风道:“找人,死人。”
  血奴明白他的说话,冷冷道:“去找那僵尸?”
  王风道:“反正,我是闲着,总要找些事做。”
  血奴道:“僵尸夜间才出现。”
  王风道:“日间也出现,不过出现的是具尸体。”他轻叹一声,道:“只要找到尸体,也许就有办法要他不再变做僵尸。”
  他实在不愿他的朋友变成僵尸。
  血奴道:“这也好,活阎王既然今夜必到,就算是少了具僵尸,这里也已够热闹的。”她笑笑又道:“僵尸已是半个鬼,鬼最喜欢的,据说就是墓地之类的地方,你知不知道这里东面有一大片山坟,西面也有个乱葬岗?”
  王风道:“现在知道了。”血奴道:“你最好莫要再惹上其它的冤魂野鬼。”
  她又去叩门。
  宋妈妈的咀咒声终于停下。
  门突然打开,一个头伸了出来。
  黑蛇一样披散的黑发,混浊的眼睛,污秽满布的脸庞,宋妈妈简直就已像个妖魔。
  她的身子竟还是赤裸。
  王风看了她一眼,只一眼,他就跳起了几乎一丈,翻过小楼的栏杆,慌忙跳到楼下去。
  宋妈妈瞪着他的背影,扑哧一笑,没有了牙齿的口张开,面上就像是突然开了一个黑洞。
  她的面容更显得恐怖。
  凄厉的诅咒声,剎那又从她面上的黑洞吹出:“天咒你……”
  三个字出口,她的人就给血奴推了回去。
  血奴随亦举步跨入门内。
  门马上关紧,诅咒声同时断了。
  宋妈妈看来还可以活下去,血奴已见到,已可以放心,为什么还要入内?
  这屋子里头,是不是还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王风瞪着那关闭的黑门,眼瞳中充满了疑惑。
  他并没有离开。
  黑门才关上,他便从楼下跳了上来。
  他没有走近,宋妈妈过人的听觉他不能不有所顾虑。
  他想了一想,把身子往侧一闪,闪入了血奴的香闺。
  才从血奴的香闺出来,为什么他又回去?
  那剎那他的眼神很古怪,行动也显得很古怪,就像个贼溜入别人家中,准备偷取什么东西。
  莫非方才他在血奴的香闺看到了什么宝贝东西,发现了什么秘密,现在乘血奴不在,偷取那样东西,发掘那个秘密?
  他本是个铁血男儿,来了这地方之后,仿佛亦染上了邪气。
  也许他根本就不该来这地方。
  血奴的回来并不是很久的事情。
  房中的东西都是原来的样子,王风如果不是极小心,就可能没有移动过房中的东西。
  是以她并不知道王风曾经回来。
  绿窗下的窗台上有一面大铜镜,镜中有她的影子。
  她正在看着镜中的自己。
  纤细柔软的腰,修长结实的腿,丰满嫩滑的胸膛,这些加起来已够迷人。何况,她还有一张美丽的面庞。
  她怔怔的看着,仿佛就连她也给镜中的自己迷住。
  秋阳已射绿窗,射在她身上。
  她半露的肌肤缎子一样阳光下闪着光采。
  她轻笑一声,突然将那右半边身的衣饰卸下。
  瀑布一样的一头秀发立时奔流,她裸露的整个身子都是沐浴在秋阳中。
  秋阳于是也倍觉妖丽。
  她轻揉着自己的胴体,忽然走过去,打开靠墙的衣柜,取出一套湖水绿的衣裳。
  完整的衣裳。
  然后她对镜坐下,细理云鬓,再穿上那整套的衣裳。
  然后血奴就不见了。
  血奴是血鹦鹉的奴才。
  半边的翅是蝙蝠,半边的翅是兀鹰,半边的羽毛是孔雀,半边的羽毛是凤凰一血鹦鹉的奴才本来就每一样都只得上半。
  是以她身上的衣饰本来也只得一半,现在她的身上都穿着整整齐齐。
  这哪里还像个血奴?
  她突然改变装束当然有她的原因。可能只为了要外出走一趟,也可能是为了应付一个人。
  如果是这样,这个人一定比王风,比武三爷更难应付。
  比他们两个更难应付的人,也许并不少,但必来这里,而且快将到达的人却似乎只有一个。
  常笑!
  毒剑常笑!
  第六章 毒剑常笑
  毒剑常笑无论到什么地方都绝不会只是一个人。
  就像是血鹦鹉,他也有十三个奴才。
  十三个他亲自挑选的六扇门好手总有一大半终日追随在他的左右,还有一小半,不是奉命去调查,就是先行在前面替他打点。
  他们各有他们的本领。
  有的天赋追缉的才能,比猎狗还要灵敏;有的善辨真伪,任何珠宝玉石着手就知道是否废品;有的只一眼便可以说出某种伤口是由某种兵器造成,其中自不乏精研各种药物的高手。
  左右有这些人使唤,他不成为名捕才怪。
  他的名字本来也是个好名字,他的人也就像他的名字,喜欢笑,时常笑。
  杀人的时候他也是满面笑容。
  笑本来是快乐的象征,用残酷的手段对待犯人在他来说也许就是一种乐趣。
  他的绰号并不好,却贴切。
  剑上其实没有淬毒,毒的是他的心,他的手,一出手他往往就取人性命。
  这比用毒岂非更来得迅速?
  正午。
  秋阳绚烂,秋风却萧素。
  风声中还有雁。
  雁声凄愁,秋意更觉萧瑟。
  秋,本是声的世界,雁声正是秋声中的灵魂。
  马蹄与秋声却并无关系,什么时候,什么地方都可以听到。
  这下子一来,更驱散秋声中的灵魂。
  嘹亮的雁声,一下子被密雷也似的蹄声掩没。
  马蹄雷鸣,十四匹健马并排冲入了长街。
  长街的入口虽阔,还容不下并排十四匹健马。
  马未到,鞭先到,长街人口处两旁树木的横枝在鞭影中碎裂激飞,十四骑冲开了一条阔道。
  马蹄后漫天尘土,尘土中叶落如雨。
  那都是枫叶。
  枫是秋天的树木,秋风一吹到,叶就绊红了起来,灿烂如朝露,正是秋容的胭脂。
  长街在这胭脂两旁衬托之下,就像个娇丽的佳人。
  美酒不可糟塌,佳人不可唐突。
  只可惜就算真的面对佳人,来的这些人亦未必怜香借玉。
  这秋容的胭脂怎不给纷纷摧落?
  健马冲入了长街就分出了先后。、马蹄亦缓下。
  常笑一骑当先,按辔徐行,一身鲜红的官服,秋阳下红如鲜血。
  他面上挂着笑容,和蔼的笑容。
  相貌亦是一副慈祥的相貌,即使穿上了官服,他也是显得和蔼可亲。
  有谁想到这样的一个人,他的心,他的剑,竟比毒蛇还狠毒?
  他今年不过三十六岁,做这份工作不过十年,死在他手上的人却已过千。
  平均每三日,就有一个人死在他手上。
  知道这些事的人,是不是仍觉得他和蔼可亲?
  在他的身后,是十二官差,一个老人。
  那个老人竟是萧百草。
  常笑这一次的行动莫非也有必需用到仵作行中这位斩轮老手的地方?
  萧百草实在已够老,要他那样的一个老人骑马赶路简直就是要他受罪,随时他都有可能跌倒马下。
  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常笑不得不将他捆绑在马鞍上?
  街上的行人并不多,现在都已两旁让开,只有两个人例外。
  其中的一个就是附近数百里之内,官陛最高的安子豪。
  他身旁站着个头戴红缨帽的带刀捕快,那是他的手下。
  在他的驿站里本来有两把刀,现在却只剩一把。
  常笑就在他的面前停下马。
  他连忙一揖。
  这一揖双袖几乎及地,道:“卑职……”
  两个字才出口,说话就给常笑打断:“你就是安子豪?”
  他居然知道安子豪这个人的存在。
  安子豪真有点受宠若惊,赶紧道:“卑职正是安子豪。”
  常笑的那目光缓缓由安子豪的一身官服上移,移到了他的面上,道:“你是个驿丞?”
  安子豪道:“是。”
  常笑一笑道:“附近数百里,官陛最高的应该是你了。”
  安子豪道:“好象是……”
  常笑笑:“是就是,干吗用‘好象’这些不确实的字眼?”
  说话中已有斥责的意思,他的面上仍带着笑容。
  安子豪却不由打了个寒噤,嗫嚅着道:“卑职知罪。”
  常笑笑笑道:“我没有说你有罪。”
  安子豪道:“没有。”
  常笑道:“这附近数百里的事情你势必也清楚。”
  安子豪道:“清楚。”
  穿上官服他本来很够神气,但在常笑的面前却一点也神气不来。
  他就像变了条虫,应声虫。
  他也不敢说不清楚。
  对付胡里胡涂的官员,他知道常笑通常就只有一种办法。
  一个人的脑袋给剑砍下来,就算真的有毛病都不会再成问题的了。
  他也记得曾有人说过常笑那支剑是一支尚方宝剑。
  这传说是否事实他都不在乎,更不想用自己的脑袋去证明。
  常笑似乎很满意安子豪的答复,笑道:“很好,由现在开始,你就跟在我左右,我也许有用得着你的地方。”
  安子豪道:“是。”
  常笑转问道:“你是从万通的口中知道我到来?”
  安子豪道:“万兄昨夜到来的时候,已吩咐准备今日接待大人。”
  常笑道:“万通现在什么地方?”
  安子豪吶吶地道:“在这里。”
  常笑道:“他在忙什么?”
  安子豪道:“没有忙什么。”
  常笑道:“那怎地不来见我?”
  安子豪道:“他不能来见大人。”
  常笑道:“莫非给人打散了,只剩下半条人命?”
  安子豪面露惊愕之色,道:“他只剩下一只手,一滩浓血。”
  常笑愕然变色道:“这到底怎么回事?”
  安子豪抖声道:“昨夜他带着我的两个手下去开棺验尸……”
  常笑道:“验铁恨的尸?”
  安于豪道:“他们撬开的,据知就是铁恨的棺材。”
  常笑道:“验出了什么?”
  安子豪颤声道:“僵尸!”
  常笑叹息道:“铁恨变了僵尸?”
  安子豪点头,一张脸已在发青。
  常笑却笑了:“他的人活着时凶得很,死了后不想也变做恶鬼。”
  安子豪点头道:“僵尸的确是种恶鬼。”
  常笑道:“万通的胆子很小,果真遇上了僵尸,吓都吓死他的了。”
  安子豪道:“吓死了的还有一个手下。”
  常笑关心的问道:“他也只是剩下一只手,一滩浓血?”安子豪摇摇头道:“他整个身子都得以保存,只是一张脸给吓的完全扭曲。”
  常笑说道:“听你这样说,他才是给吓死的。”他又笑了起来,道:“万通的死因就成问题了,听讲僵尸会吸血,也会将人扼杀,但令人变成一滩浓血,我还是第一次听到。”
  安子豪道:“也许那是具毒僵尸。”
  常笑道:“那实在毒得可以,现在那僵尸是不是还在棺村里?”
  安子豪摇了摇头,说道:“事发后就不知所踪。”
  常笑微微颔首,忽又问道:“护送棺材的他那个朋友又怎样了?”
  安子豪道:“王风?”
  常笑道:“正是王风。”
  安子豪道:“他很好。”
  常笑又笑了:“铁恨变了僵尸难道还认得朋友?”
  安子豪没有回答,事实也不知应该怎样回答。
  常笑笑着又问道:“昨夜这里是不是发生了很多很奇怪恐怖的事情?”
  安于豪点头微喟。
  常笑道:“你都已知道?”
  安子豪点头道:“是。”
  常笑道:“详细给我说清楚。”
  他的说话就是命令,安子豪不敢不遵从。
  应声他沉吟起来,仿佛在考虑应该从何说起。
  常笑提醒他,道:“你可以由王风护送棺材的到达开始。”
  安予豪一言惊醒,道:“一切的事情的确在他到达之后才发生。”他想了想接着又道:“那得从平安老店说起的了。”
  常笑道:“平安老店显什么地方?”
  安子豪道:“是个客栈,也是家酒铺。”
  常笑又问道:“在哪里?”
  安子豪道:“就在这长衙前面不远。”
  常笑道:“很好。”
  安子豪不明白常笑这很好又是什么意思。
  常笑并没要他多伤脑筋,接道:“现场听故事最好不过,我们也正好在那里歇下来。”
  他随即滚鞍下马。
  十二个官差不在话下,只有萧百草一个人例外,他给绳子在马鞍上缚紧了。
  安子豪这才注意到萧百草,试探着问道:“那位老人家……”
  常笑截口道:“他只是个犯人,自有我的人侍候他,用不着你操心。”
  安子豪又问道:“他犯了什么罪?”
  常笑不答只笑。
  这一次他的笑容却像冬雪一样严寒,春冰一样森冷。
  安子豪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他没有再问下去,赶紧在前面引路。
  毕竟他也是个聪明人。
  平安老店的老掌柜同样是个聪明人。
  人老精,鬼老灵。
  一个人活到那么大的年纪,即使本来是个笨蛋,也应已识相。
  他看出安子豪引来的常笑绝非普通人。
  普通人根本就不会十二个官差追随左右。
  所以他非常合作。
  他说的比安子豪更多,也更详细。
  安子豪只是听说,他都是亲眼目睹。
  可惜他并没有安子豪的口才,他的说话甚至没有层次。
  常笑听得虽辛苦,仍耐着性子听下去。
  对于老掌柜的态度他看来还满意,面上总是挂着和蔼的笑容。
  他喜欢合作的人,因为那实在省事。
  老掌柜说得并不快,但终于将话说完。
  安子豪早已没有说话。
  店伫立时死寂一片,就像变了个坟墓。
  阴惨的气氛笼罩着整个店堂。
  昨夜在这里发生的事情本来就已有几分恐怖,老掌柜怪异的声调再加以渲染,这恐怖又平添了几分。
  何况店堂的地上现在还放着谭门三霸天的三具尸体。
  扭曲的脸庞,狰狰的神态,谭门三霸天的尸体就已在诉说着事情的诡异,恐怖。
  打破这种死寂的是常笑。
  他的目光仍在掌柜的面上,道:“你事后可曾扣打扫过这地方?”
  老掌柜摇头,道:“有位外来的万大人吩咐我不要移动任何东西,得保持原状,等他回来检查,可是他带着我们这里的两个捕快,到现在还不见回来。”
  安子豪脱口道:“他不会再回来的了。”
  老掌柜颤声道:“昨夜鹦鹉楼发生的事情我已听说……”
  常笑打断了他的话,道:“他们是自己来的还是你去请他们来的?”
  老掌柜道:“发生了这种事本应去告官,可是我还未出门,他们就来了。”
  常笑点点头,喃喃道:“万通大概追那副棺材追到这里。”他的目光落在尸体之上,又笑了:“这个人虽然急利贪功,总算还有分寸。”
  对于万通的死亡,他一点也没有显示可惜之意。
  他的面容尽管和蔼可亲,内心却是冷酷无情。
  他微微欠身,笑笑又道:“四块石头王风取了一块,应该还有三块,还在这里。”
  这说话出口,不用他吩咐,十二个官差也展开行动。
  血红色的石头,红得可怕。
  十万神魔,十万滴魔血,滴成一只血鹦鹉,据讲其实只用了九万八千六百八十七滴,剩下的一千三百滴,化成了十三只血奴。
  还有十三滴。
  最后这十三滴都结成了石头,十三块血红的石头。
  表面上是石头,其实那还是魔血。
  常笑并没有看见魔王。
  那十三滴魔血,他一滴都没有喝下。
  十二个官差无需找遍店堂便找到了那三块石头,捧到他手上。
  鲜血也似的,红得可怕的石头,散发着某种说不出的血腥气味。
  他稍近鼻端,轻嗅一下,一笑,斜递了出去。
  三个官差忙迎了上来,各自从常笑的手中取过一块红石,退过一旁。
  他们将红石头放在桌子上,相继卸下背负的一个皮箱子,打开。
  箱子里有多种精致的工具,多种奇怪的药物。
  他们正是常笑座下精研药物的三个人。
  石头上若是淬毒,无论什么毒,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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