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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鹦鹉-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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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句话入耳,伏在乱坟荒草之中的王风几乎拔脚开溜。
  好在那个杀手并不是真的是个法师,否则这一搜,找出来的一定不是个多嘴鬼,而是他这个敢拚命的人。
  他现在气力仍未完全恢复,给搜出来的话就是想拚命也拼不了。
  老大那边实时轻叱道:“少废话,我们这就动身。”
  “马匹就留在这里?”
  老大道:“镇口有一个林子,留在那儿比较方便。”他随即一挥子,振声道:“出发。”
  发字仍在口,他的人已在马上。
  其它的六个杀手亦纷纷上马。
  一声呼啸,七骑冲开了风雨,冲下了乱葬岗。
  王风这才从荒草乱坟之中站起身。
  他拖着脚步,亦走下了乱葬岗。
  雨势这下已变弱,风吹仍急。
  风吹起了他散乱的头发,骤看来,他就像是荒草坟中爬出来的野鬼。
  第九章 老谋深算
  雨才来,平安老店门外的风灯,就已经给吹灭。
  灯笼已残破,虽然是风灯,也已再经不起大风雨。
  店内本来留有两盏灯,现在却只剩一盏。
  夜雨秋灯,一种难言的萧索笼罩着整个店堂。
  常笑的心头却更萧索。
  他的十三个得力助手,已一个不剩。
  再回到店堂之时,他就只见到两把刀,仍在鞘内的一把,刀柄上刻着林平的名字,出鞘的一把却是张铁的佩刀。
  只有刀,人已化做一滩腥臭的脓血。
  整个店堂就只有他一个活人。
  他坐在灯下,仿佛已在灯光中凝结。
  他常笑,很少皱眉。
  这下他的双眉却紧锁。
  “安子豪!”一声嘟喃,他突拍案而起。
  灯从桌面上跳起,桌面已给他拍裂。
  他接灯在手,又颓然坐下。
  入了宋妈妈那间魔室之后,他就没有再理会安子豪,因为当时他并没有需要用到安子豪的地方。
  但无论如何,安子豪应该跟在他身后,随时听候他差遣。
  可是他这下想起来,安子豪在他入了魔室之后,就好象不见了人,到他给王风追杀之际,魔室中血流遍地,尸体七零八落,他却清楚的记得,除了宋妈妈之外,都是他手下的尸体,并没有安子豪的尸体。
  安子豪当时去了什么地方?
  那道门是不是安子豪掩上的?
  这件事与安子豪也有关系,抑或他只是看见惨事发生,吓得赶紧逃命去了?
  他实在很想知道,很想找安子豪问一个明白。
  只可惜,他连安子豪住在什么地方也不清楚。
  如果他的左右有人,只要下一个命令,就可以解决。
  现在无论做什么都得自己去做。
  他虽然很想找安子豪问问,却不知从何着手。
  这种事他并不习惯。
  他忽然发觉,这一直以来,话是说事事亲力亲为,说到底只是下命令,吩咐那一众手下找来他所需要的资料,所需要查询的人,再由他加以分析,判断,再采取行动,出力最多的并不是他,是他的十三个手下。
  没有了那十三个手下,他就正如一只给切下了爪子的螃蟹,虽然还有一对钳子,却已不能横行。
  要知道安子豪住在什么地方,其实不是一件怎样困难的事情。
  随便拍开一户人家的门,找个人一问,都一定可以得到一个答复。
  这里地方并不大,安子豪也不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
  问题是这里的人家,到底哪一户才值得相信?
  他实在不知。
  即使他询问的人家没有问题,安子豪所居住的地方亦未必就不是另一个陷阱。
  那应该怎样?
  他的目光落向地上的脓血,不期而然打一个冷颤。
  这个小镇表面上看来太太平平,事实显然并不是。
  这间平安老店就更不平安。
  他摆脱王风的追击后走来这里,只为了这里有他的两个手下。
  他喜欢有人侍候左右,不单是执行他的命令,更替他打点一切。
  他并不习惯孤独。
  现在他却已完全孤独。
  他还有什么理由再留在这里?不留在这里又去什么地方?
  他一声轻叹,放下了手中的灯,又站了起来,一个身子仍挺得笔直。
  这一次的打击虽然很大,但并未能将他打倒。
  砰一声,关着的一扇窗突然打开。
  常笑刚站起的身子几乎同时飞出,箭一样射落在那扇窗户之旁。
  他的手已握在剑柄上。
  雨从窗外飞入,打湿了窗前的地。
  窗外也是只有雨,没有人。
  常笑的目光射向窗栓。
  窗栓已断下。
  秋风秋雨,这种秋风,是否也能将窗栓吹断?
  常笑冷笑,身子斜刺里一缩,左时往后一撞,撞碎了另一个窗户,他的人却风车般转回,从先前打开的那一个窗户窜了出去。
  他的身形快如飞箭,声东击西,更是令人防不胜防。
  只可惜他无论从哪一个窗户出去,结果都是一样。
  来的不是一个人,是三个。
  三个瘦瘦高高的黑衣人,静静地候在窗下。
  森冷的面色,锐利的眼神,三个人虽然面异步同,神态却并无两样。
  他们的腰带上插着一把刀。
  新月般的弯刀,漆黑的刀鞘上画着一只半人半兽的妖怪。
  常笑一窜出窗户,就发现这三个黑衣人,他的人还在半空,身上已闪起了光,剑光。
  三个黑衣人最左的一个看着常笑穿窗而出,却完全没有反应。
  其它两个黑衣人也没有变化,简直像是三个僵尸。
  常笑并没有将他们当做僵尸,着地转身,剑一指,道:“什么人?”
  当中的一个黑衣人,冷冷道:“李大娘的人!”
  常笑道:“李大娘要见我?”
  黑衣人道:“她不要见你。”
  常笑道:“那她叫你们来做什么?”
  黑衣人道:“杀你。”
  常笑却笑了,说道:“我好象不认识李大娘。”
  黑衣人道:“她好象也并不认识你。”
  常笑道:“那为什么要杀我?是不是因为她犯了罪?”
  黑衣人道:“这些话你应该去问她。”
  常笑道:“她不是不要见我么?”
  黑衣人道:“你可以去见她的。”
  常笑道:“哦?”
  黑衣人道:“只要你能够在她面前出现,她就不见你也不成。”
  常笑笑道:“很有道理,她住在什么地方呢?”
  黑衣人冷冷道:“你离开了这里再问也不迟。”
  常笑道:“你们让我离开这里?”
  黑衣人道:“你将我们杀掉,我们还有什么能力不让你离开?”
  常笑道:“这也是道理。”他一笑又问道:“你们能否回答我几个问题?”
  黑衣人道:“不能够,因为我们什么事都不管,只管杀人。”
  常笑却仍问下去:“你们是不是从鹦鹉楼那边追到这里来的?”
  黑衣人道:“他们两个是,我不是。”
  另一个黑衣人实时冷冷笑道:“你走得倒快,简直就像是给老虎赶着的兔子。”
  他似乎不知道赶着常笑的并不是只老虎,是个疯子。
  常笑没有理会他,又问当中那个黑衣人:“你一直就在这间平安老店?”
  当中那个黑衣人道:“我的确已在这里不少时候。”
  常笑道:“我那两个手下,就是你所杀的吗?”
  黑衣人立即摇头,道:“我虽然受命来杀他们,但杀他们的人却不是我。”
  常笑道:“那是谁?”
  黑衣人道:“我来到的时候,他们已倒在地上,一个已化剩两条腿,另一个亦已在白烟之中消蚀。”常笑道:“当时你知道在店堂中,有没有其它人?”
  黑衣人道:“没有,附近都没有,我也想找出杀他们的人,因为昨天我们这边也有一个人那样子死在长街上。”
  常笑沉默了下去。
  黑衣人瞪着他,忽然道:“听讲你的剑术很不错?”
  常笑淡淡的一笑,道:“你听谁讲的?”
  黑衣人没有回答,径自道:“你也许可以避开我们每人十刀,甚至十二刀。”
  常笑道:“一个人十二刀,三个人三十六刀,已不少的了。”
  黑衣人道:“我们的第十三刀出手,你却一定躲不开,甚至一刀都躲不开,”常笑道:“那一刀有鬼?”
  黑衣人道:“那一刀已被诸魔祝福过,已是魔刀。”
  这句话出口,三人冰冷的眼睛之中突然露出狂热的神采。
  常笑道:“你们为什么不一开始就用那一刀?”
  三个黑衣人没有一个回答,三把刀却已出鞘。
  刀弯如新月,刀锋上闪烁着一种奇异的光芒。
  常笑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刀。
  这种刀似乎不是中原武林所有。
  他本来就想离开,这下,却打消了这个念头。
  那两个黑衣人打从鹦鹉楼来到这里,都没有办法将他截下。现在虽然已多了一个,如果他要走,他们亦未必能够追及。
  可是他宁愿留下来。
  他想见识一下那所谓已被诸魔祝福过的一刀。
  三个黑衣人并不是说谎,从那种疯狂的眼神中他就已看出。
  他临敌的经验已不少,所见识过的刀法已有好几十种,却未见识过魔刀。
  连这个名字他也是第一次听到。
  魔刀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刀法?到底有什么魔刀?
  他实在很感兴趣。
  刀已举起,三个黑衣人弧形靠拢,成品字迫上。
  常笑没有动。
  一声轻叱,三刀齐展,刀光如圆弧。
  一样的刀,一样的刀法。
  常笑脚踏七星,身形一闪,再闪,闪开了三个黑衣人的第一刀。
  第二刀第三刀跟着又削上,一刀比一刀急劲。
  常笑的身形更急。
  黑衣人的第五刀出手,常笑仍没有用剑,仍能够闪避,可是到第六刀砍到,他却已不能不用剑封挡。
  三个黑衣人的刀法非常怪异,常笑的身形一展开,那三把弯刀就仿佛变成了柳絮,随着常笑转动而转动,到了第六刀,三把刀便一如柔丝,缠着常笑的身形,刀与刀紧接,每一刀所用的力道,竟并未完全消散,余下的力道又竞与下一刀的刀道揉合在一起。
  到了第七刀,刀上的力道比起第一刀何止强劲了一倍。
  这样子下去,他们的第十三刀出手,刀上的力道又将有多大?
  那样的一刀,再加上诡异的刀势,又是否还有人能够抵挡?
  一把刀也许还缠不住常笑,可是三把刀揉合在一起,单就是那一股强烈的力道已足以将他勒死。
  那种弯刀,似乎就专为了这种刀法而打造,刀一转,就像是一根绳子在敌人的身上绕一圈。
  连绕十三圈,的确已难以有人经受得住。
  那第十三圈更可能圈住敌人的脖子。
  一个人手脚都被绳子圈上,要勒他的脖于是不是很容易?
  这种刀法简直就像是一种魔法。
  如果就只有十三刀,那第十三刀,那第十三刀已实在可以称得上魔刀。
  常笑接下了三个黑衣人的第七刀,已看出这种刀法的厉害。
  他也已看出,到了他们的第十三刀出手,莫说躲不开,就连挡都已挡不住。
  他如果还要命,就一定要尽快冲出刀圈之外。
  心念陡动,他的剑马上刺出,一出手就是十五剑。
  他第一次反击。
  两剑左拒,两剑右挡,还有的十一剑却向前面砍杀。
  三个黑衣人的第八刀亦同时发动。
  铮铮铮的一连串金铁互击声声暴响,在他面前的一个黑衣人一连给他迫退了四五步。
  其它的两个黑衣人却同时推进了四五步。
  常笑左拒右挡的四剑竞不能封挡左右砍来的魔刀。
  他甚至已感到了刀上的寒气。
  刀寒凛冽,常笑的心头亦不禁一冷,大喝一声,剑急忙回救。
  剑到刀亦到。
  铮铮的两声,两把刀马上被扫开,前面的一刀亦马上杀回。
  常笑再挡这一刀,被扫开的两刀又砍上。
  这是第九刀,常笑不知不觉之中已被那三把魔刀迫得打转。
  他的眼中已有了恐惧。
  硬挡那几刀,他握剑的右手已有些麻痹的感觉。
  三个黑衣人的第十刀相继展开,刀势更诡异,更凌厉。
  常笑的面色已变,忽一声暴喝,连人带剑滴溜溜一转,整个身子烟花火炮一样突然直往上飞射而出。
  那一转其快无比,他的剑更快,剎那劈开了三把魔刀,刀势虽然已铁桶一样,同时被迫开,上下便有了空隙。
  常笑当然不能钻入脚下的泥上,却可以拔起身子。
  他浑身的气力都已用上,虽则没有翅膀,那一拔的迅速已更甚于飞鸟。
  黑衣人的刀势也不慢,但相较之下,还是慢了些。
  刀势一开即合,锋利的刀锋就像是虎狼的齿牙。
  哧哧的两声,常笑左右双脚各开了一道血口,右脚的靴底更被其中的一刀斩下,他的人却已翻出了刀圈。
  鲜血染红了他的脚,他凌空一个翻滚,人已落在丈外,双脚仍站得很稳。
  三个黑衣人的反应也不慢,刀一收,身一转,又杀奔常笑。
  那剎那之间,常笑的左手,已多了一个纸包。
  三个黑衣人才转身,常笑左手的纸包已打开,才扑上,折起的那张白纸就已给常笑抖得板直,刀一样飞出。
  白纸上蓝芒闪烁,却旋即消失。
  那些蓝芒在白纸上虽还明显,飞离了白纸,便不易察觉。
  夜色深沉,风雨迷蒙,十六枚钢针虽已不少,但都是寸许长短,头发般粗细,在这种环境之下,根本就很难发现。
  那正是从谭门三霸天心中剖出来的十六枚“七星绝命针”。
  在常笑的内力催发下,那十六枚“七星绝命针”最少可以飞出丈外。
  三个黑衣人现在距离常笑却已不足一丈。
  他们也看到那张白纸。
  纸白如雪,只要还有些许微光,就很惹人注目。
  他们的目光落在纸上,面上都露出诧异之色。
  纸中即使有毒粉,在这暴雨狂风之下,也难起作用。
  他们已想到毒粉,却并未想到毒针,那一类的暗器本来就不会包在纸中。
  他们虽然有一把魔刀,并没有一对魔眼。
  那也只是剎那之间的事情,两个黑衣人突然伸手往面上摸去。
  手还未摸在面上,他们的面色已发青,脱口猛一声惊呼:“毒针!”
  语声还未在风雨中消失,他们的身子已然摇摇欲坠,却连一个字都已说不出来。
  那张白纸已被雨水打湿,尚未被雨水打在地上,他们已倒在地上。
  还有的一个黑衣人居然没有被毒针打中,一张脸已青了,他的目光下意识落在两个同伴的面上,却还未发现他们面上的毒针,眼旁已瞥见一道剑光凌空飞来。
  常笑的毒剑!
  三个黑衣人并不是站在一起,那十六枚毒针只能打中其中的两个,常笑一开始就知道,他所以没有出手,只不过等候机会。
  剑急如流星。
  黑衣人的反应也不慢,手中的魔刀也够快,竟将常笑的一剑挡开,人却给震得斜里转了出去。
  常笑冷笑,一声暴喝:“小心毒针!”右掌一挥,右剑旋又刺出。
  那一声暴喝入耳,黑衣人岂止小心,整颗心简直都在收缩。
  他虽然还不知那种毒针是什么样子,却已见过那种毒针的厉害。
  他怎敢怠慢,手中刀连忙劈出。
  变刀飞舞,刀光护身。
  他还未稳定的身子随即又打了两个转。
  “刷刷刷”的刀飞舞不停,那片刻,也不知他已砍出了多少刀。
  铮一声刀光突散,整把刀都砍在地上,他的人亦倒在刀旁。
  血已从他的咽喉流出,他的咽喉已被剑刺穿。
  剑比针更毒。
  常笑的武功本来就在他之上,在他慌乱之中要刺他的咽喉一剑实在简单。
  那张白纸终于被雨水打在地上。
  常笑就站在白纸之旁,洗剑在雨中。
  他那一身鲜红的官服亦已给雨水打湿,紧沾在身上。
  官服用的是上佳的料子,湿了水,也不会褪色,但即使最鲜明的衣服,雨夜中看来都会显得暗淡。
  少了十三个官差侍候左右,他也已不再显得怎样威风。
  他的面上也没有那种得意的笑容,神态说不出的落寞。
  铮的剑入鞘,他一挥衣袖,举起了脚步,走上了长街。
  雨夜风萧索,长街上杳无人迹,却仿佛杀机四伏。
  他走不到三丈,身形就鸟一样飞起,飞人了~、条横巷,消失在黑暗之中。
  他要去什么地方?
  去找李大娘?去找安子豪?
  雨终于停下。
  人算的确是不如天算。
  武三爷那张地图虽然可靠,说话却不能作准。
  七杀手还未到鹦鹉搂,已经没有雨,不过以他们的身手,那并没有影响。
  地图上已标出最佳的人口。
  他们也就在那里进入。
  那无疑是最佳的人口,那里只一折,定是血奴所在的地方。
  院子遍植花树,虽已凋零,就算十四个人都可以藏下,六个人更就随随便便都可以找到一个很好的藏身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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