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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鹦鹉-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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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风没有再作声。
  常笑将目光带回,喃喃道:“个个都不是,那杀你们的到底是什么人?”
  没有人回答,这对他们来说都是一个问题。
  常笑目光转望向堂外。
  夜色浓如泼墨,堂外黑沉沉的一片,沉沉夜色中,仿佛蕴藏着重重杀机。
  常笑锁眉道:“这里看来还隐藏着一个不寻常的杀手?”
  这话说出口,就连王风也不禁心头一凛。
  骨肉烟灭灰飞,这杀手的杀人岂止罕见,简直恐怖。
  神秘的杀手,恐怖的方式,这杀手到底是什么人?目的又何在?
  下一一个要杀的对象又是谁?
  这几个问题在王风的脑中闪逝,来得快,去得同样快。
  他并没有深思,因为他知道目前怎样想也不会有一个答案。
  即使下一个要杀的对象就是他,他也不在乎。死对他来说,现在只是一种美丽的冒险。
  他看看常笑,忽问道:“那个杀手在你回到平安老店之前已离开了?”
  常笑道:“就算是没有离开,发觉另外有人追杀我,也不会再现身的了。”
  王风道:“那追杀你的是李大娘的人?”
  常笑点头道:“三个杀手,三把魔刀。”
  王风道:“结果却都死在你手下?”
  常笑道:“杀他们并不容易。”
  王风道:“这之后你跑到什么地方?”
  常笑道:“鹦鹉楼。”
  王风一怔,李大娘、血奴亦自怔住。
  常笑在鹦鹉楼中全军覆没,一个人落荒而逃,谁都认为他高飞远走,离开平安镇,请救兵去了。谁知道平安老店一转,竟又折回鹦鹉楼。
  冒险是冒险,却收到意外的效果。这种方法已并不新鲜,很难瞒得过老江湖。尤其是近几年,不少江湖朋友都已晓得用这种手法躲避敌人的追踪。
  李大娘也许并不是一个老江湖,但她的左右,大概还不至于一个老江湖都没有。
  只可惜追随在她左右的老江湖最少也已有四五年没有在江湖上走动。
  一个人长时间远离江湖,即使是老江湖,各方面的反应也会变得迟钝的了。他们更没有将常笑当做江湖人看待。在他们的眼中,常笑只是个官,大官。
  做大官的人大都贪生畏死。尤其是常笑,手握重权,身居高位,正所谓如日中天,前途锦绣。
  像他这样的一个人看来实在没有理由不珍惜生命。何况他的人都已死光,他应已遁出这么一个非常危险的地方。相反,他离开之后,无论哪一县哪一府,凭他的身份,决不难再征集足够的人手卷土重来。
  到时莫说这庄院,就算将整个平安镇夷为平地,在他亦易如反掌。
  常笑这又怎么肯留在平安镇,又怎么会冒险?
  是以,鹦鹉楼不在话下,其它地方,他们亦只是随便查问一下便了事。
  他们的确有他们的道理,道理也算得充份,却忘记了一件事。
  常笑左右一向只有十三个官差,并不是一百三十个,就算一百三十个也不是一股怎样大的力量。
  那十三个官差,各有所长,武功方面却大都不大好,常笑就只是带着他们十三人,走遍天下。
  他们所侦查的都是棘手的案件,所应付的多是穷凶极恶的人。
  这种人当然不会轻易束手就擒。
  他们无疑就一直都在冒险,常笑更往往首当其冲。
  在他来说冒险根本已不是一回事,不过是生活上的一种点缀。
  他绝对不怕冒险。
  这并非完全因为他的好大喜功,还由于他的武功。
  艺高人胆大。
  李大娘怔怔地望着常笑,好一会子,悠悠叹了一口气,道:“你的胆子倒不小。”
  常笑道:“胆小的人根本就不能做我这种官。”
  王风实时又插口问道:“你又怎会跑到这里来?”
  常笑道:“我是跟着你来的。”
  王风又是一怔。
  常笑接道:“你在那亭子里面喝酒的时候我已经溜出院子。”
  王风道:“武三爷那两个杀手没有发觉你的存在?”
  常笑颔首道:“他们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你的身上。”
  王风道:“我将他们杀死,离开鹦鹉楼之后,你就开始跟踪我?”
  常笑再颔首。
  王风摇头道:“我居然没有发觉。”
  常笑道:“因为你只顾尽快赶来这里。”
  王风道:“我掉进水里之时,你又在什么地方?”
  常笑道:“在门外,我听到水声,却不知你掉进水里。”
  王风道:“我从水里爬上来之际,你大概已进来了?”
  常笑道:“已藏在身后树叶之中。”
  王风道:“那会子你当然已知那水声是怎么一回事。”
  常笑点头笑道:“也知你跟我一样,是第一次进这个庄院,所以索性就自己另外找寻门路,不再追踪你。”
  王风道:“你走的一定是一条快捷方式。”
  常笑道:“也不算什么快捷方式,只不过比你所走的快少许,我藏身承尘上面不久,你就来了。”
  王风道:“你大概是在另一边的瓦面进入的?”
  常笑道:“好在你没有翻过那边的瓦面,否则看到那边已有一个缺口,势必就从那个缺口跳下。”
  王风道:“看到那一个缺口,难道我还想不到已有人在下面?”
  常笑道:“应该想得到。”
  王风道:“那当然亦想得到,就不是敌人也必然心存敌意,一下去,随时都可能挨上一剑,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常笑道:“嗯。”
  王风道:“我那又怎会跳下?”
  常笑道:“如果是别人也许会打消那个念头,你却是一定不会。”他嘴角陡裂,道:“因为你漠视生死,随时都准备拚命的了?”
  王风道:“我可没有准备糊胡涂涂的送命。”
  常笑道:“我也没有准备抽冷子给你一剑。”
  王风道:“你先我而入,在我进入之时的确可以暗算我一剑,而且很可能一击就中的。”
  常笑道:“但也有可能落空,那一来你我不免大打出手,惊动武三爷他们。”
  王风道:“是不是因为有此顾忌,你的一剑才没有刺出?”
  常笑道:“如果惊动了他们,你我就非独听不到这许多说话,更会变成了他们攻击的目标。”
  王风点头。
  常笑忽问道:“他们的话你是否都已听清楚了?”
  王风道:“很清楚。”
  常笑又问道:“你是否觉得奇怪?”
  王风道:“非常奇怪。”
  常笑道:“你可想知道这事情的始未?”
  王风道:“想极了。”
  常笑道:“你我一直都在追查血鹦鹉的秘密,现在这里就已有两个人知道这个秘密,当然你我都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王风不由自主地点头。
  常笑道:“最清楚的一个人显然就是李大娘。”
  王风又点头。
  常笑道:“你大概不会反对我追问她吧?”
  王风道:“她与我并没有任何关系。”
  常笑道:“我所用的方法也许比较辣。”他叹了一口气,才接道:“你也许看不过眼,我实在有些担心在我快要追问出来的时候,你突然出手阻止。”
  王风道:“如你追问别人,也许我真的忍不住出手,追问她,我大概还可以看下去,等到她将血鹦鹉的秘密说出来。”
  李大娘一旁竟然幽幽叹道:“我看你也不是一个毫无怜香惜玉之心的人,怎么对我偏就这样狠心?难道你真的忍心看着我受苦?”
  王风冷冷道:“对狠心的人,我向来都很狠心。”
  李大娘道:“我哪里狠心了?”
  王风道:“甘老头武三爷拚命的时候,你是否已经醒转?”
  李大娘没有否认,道:“武三爷那一拳对我本就没有发生作用,我并没有昏过去。”
  王风道:“就是说你本来可以助甘老头一臂之力,可是你始终没有出手。”
  李大娘道:“他们一个对一个,谁都不吃亏,我如果出手相助,便很不公平的了,像他们那种人,就算死也未必会接受这种不公平的结果,一见我出手,说不定甘老头第一个就会对付我,那会子,只怕我不想昏过去也不成了。”
  王风道:“即使这是事实,在他临死之前你怎么还要加重他的痛苦?”
  李大娘道:“我只不过拒绝了他的要求,就换转是你,你可会跟一个必死之人谈条件?相信一个必死之人仍能保护你?”
  王风道:“他们那边最少还有两个人。”
  李大娘道:“你是说血奴和韦七娘?”王风道:“血奴的武功虽然不高,韦七娘的神针绝技却是非同小可。”
  李大娘忽问道:“她现在在什么地方?”
  王风答不出来。
  李大娘微喟,道:“武三爷今夜的行动,势必将她也计算在内,在采取行动之时,一定已派人去对付她,以武三爷的老谋深算,绝不会低估她的实力,你以为她生还的把握有几分?”
  王风同样回答不出来。
  李大娘道:“在未见到她的人之前,我也只当她是一个死人。”
  王风道:“你只跟活人谈条件。”
  李大娘颔首道:“死人我恕不奉陪。”王风道:“所以你索性尽快将他气死,省得他罗嗦下去。”
  李大娘道:“纵然他没有气死,我看他也很难活得过两个时辰的了。”
  她轻叹接道:“他伤得那么厉害,多活两个时辰,岂非就痛苦多两个时辰?”
  王风道:“听你说,你倒是做了一个好事了。”
  李大娘道:“就算不是好事,也不能说是一件坏事。”
  王风道:“这样的好事,我现在也想做一件。”
  李大娘道:“哦?”
  王风道:“常笑找到了这条线索,无论如何是不会放手的了,他既然知道了你这个人,就算今日给你跑掉,凭他的势力,迟早都不难将你找到;以他的手段,你落在他的手上,始终都不免吐露事实,我现在袖手旁观,既省却你日夜奔波,也省却他日后麻烦,岂非是一件好事?”
  李大娘一声轻叹,正想说什么,常笑已接比笑对王风道:“你做了这么大的好事,怎好意思让你的耳目难受,我保证,不会让人瞧不过眼,听不入耳,也保证,不会令她活不下去。”
  王风笑笑道:“瞧不过眼,我尽可以闭上眼睛;听不入耳,我亦可以塞住耳朵。”
  常笑道:“看来你真的很想知道血鹦鹉的秘密。”
  王风道:“绝对假不了。”
  李大娘实时一声冷笑,说道:“方才血奴还说你是一个正直的侠客,我看你,根本就不像。”
  王风冷笑道:“我何曾说过自己是一个侠客?”
  他的确没有说过,只说过自己敢拚命,是一个不要命的人。
  李大娘冷笑道:“就是说血奴瞎了眼。”
  血奴一声也不发。
  李大娘接道:“也许她对于侠客有她的定义,我只知道一个侠客最低限度也懂得锄强扶弱,绝不会见死不救。”
  王风道:“常笑已保证不杀你,你本身也并不见得很弱。”他笑笑又道:“这之前你更是一个土豪,不单止拥有这一半的土地,还拥有一批武艺高强的杀手。”
  李大娘闷哼一声。
  王风接着又道:“况且常笑不是强盗,也不是恶霸,相反是一个朝廷命官。”
  李大娘又是闷哼。
  王风沉声道:“血鹦鹉的事件非独神秘,而且充满邪恶,你若是一个正正当当的人,为什么不肯将之说出?”
  李大娘忽然笑了起来,道:“就算我愿意,也有人不肯答应。”
  常笑一声轻叱道:“谁不肯答应?谁?”
  轻叱声中,常笑张目四顾。
  李大娘就今夜来说,也已不是第一次陷入这种局面。方才她几乎就已落在武三爷手中,却突然出现了一个甘老头。甘老头来,武三爷非独好梦成空,而且还赔上一条老命。
  现在这一次,是不是又有人及时赶至,将她从危难中解救出来?
  这个人是否又像甘老头一样身怀绝技?
  第十四章 恐怖陷阱
  夜更静更深,风更萧索。
  风声中叮铛之声不绝,清脆而悦耳,就像血奴飞摆时,所带起的那一种怪异而奇特的铃声。
  那也并不是铃声,只是前铁马在风中响动。
  呻吟声已绝,偌大的一个厅堂,就只有他们四个活人。
  常笑目光转回李大娘面上,又一声轻叱:“谁?”
  李大娘不理会他,目注血奴道:“我将血鹦鹉的秘密告诉这位常大人,你说好不好?”
  血奴面色一变,道:“不好!”
  不肯答应的那个人莫非就是她?
  常笑转顾血奴,淡淡的道:“是你不肯答应?”
  血奴道:“是。”
  常笑道:“即使你不肯答应,只要你的母亲答应,你好象也没有办法。”
  血奴冷笑道:“她若是胆敢跟你说出那个秘密,我们与她之间的约定就完了。”
  常笑追问道:“完了又如何?”
  血奴道:“我们便可以放开手,用我们所喜欢的方法处理这件事情。”她又一声冷笑,道:“反正已不再成为秘密,又还有什么顾虑?”
  常笑道:“你们一直在顾虑什么?”
  血奴不作声。
  常笑又问道:“如果她对我说出了那个秘密,你们准备如何对付她?”
  血奴仍不作声。
  常笑不在乎,再问道:“她是说给我知道,我知道那个秘密之后,你们是不是连我也要一起解决?”
  血奴终于开声,道:“是!”
  常笑笑问道:“你们有这个本领?”
  血奴冷笑道:“就算我们没有这种本领,让你逃出这个平安镇,将他留下来,相信总可以。”她霎地盯着李大娘,道:“拼不了常笑,总不成也拼不了你!”
  李大娘没有答话。
  她居然还笑得出来。
  常笑并没有移动目光,盯稳了血奴,又问道:“你口中的所谓‘我们’,到底包括些什么人?”血奴不应,冷笑。常笑接问道:“你们与李大娘之间究竟有什么约定?”
  血奴索性闭上了嘴巴。
  常笑上下打量了血奴一眼,又看看王风道:“看来我是很难从你那里问出什么了。”他淡笑一下,目光再次回到李大娘面上,道:“你这边大概不成问题。”
  李大娘竟还在笑。
  她不望常笑,笑对血奴道:“我若落在他的手中,那个秘密十九保不住,秘密一揭露,就不止约定,一切都完了,他即使不杀我,活下去也是没有意思。”
  血奴冷冷一哼,道:“我知道你是怎样的一个人。”
  李大娘瞟了一眼王风,又对血奴道:“你那个敢死保镖无疑一定会保护你的生命安全,却未必会替你杀掉他,只凭你一个人,就算还有其它的血奴及时赶到,能否将他留下来仍是一个问题。”她放缓了声音接下去,“一但被他带着秘密走脱,你仍活下去也都没有意思的了。”
  血奴的面色不觉苍白起来。
  李大娘语声更缓,道:“到时就不止魔王,血鹦鹉与他的奴才连带那十万神魔只怕也脱不了关系。”
  血奴面色更苍白,截口道:“你到底要我怎样?”
  李大娘道:“只要有人替我将常笑截下片刻,我便有机会脱身……”
  “片刻”两个字出口,血奴已会意,李大娘后面的说话还未接上,她的人已然扑出,左右掌双飞,左截咽喉,右击胸腹。
  常笑也同样会意,却想不到李大娘话都未说完,血奴已出手。
  他本已蓄势待发,只等李大娘的话一完,就上前尽快将她擒下,血奴这突然出手,立时乱了他原有步骤。
  他的心虽未乱,势虽未散,已不能直接扑向李大娘。
  血奴正挡在他的前面。
  这正是机会。
  李大娘当然懂得掌握机会,说到“脱身”两个字,她的身子,已箭一样斜斜地倒射了出去。
  常笑一眼瞥见,大喝一声:“哪里走!”双手齐翻,右拒左挡,格开了血奴双掌,身一斜一转,正想从血奴身旁掠过,眼旁黑影一闪,皿奴的一双脚已踢到。
  这一脚踢得又快又劲,踢的更是常笑的要害。
  常笑嘿一声,转出的身子倏地转回,正好让过那一脚。
  血奴一脚落空,手又到了,食中二指勾曲,抢向常笑的眼睛。
  她好象很喜欢挖人的眼睛,这一招用得特别灵活。
  常笑一皱眉,抽身退步,一退三尺,铮一声,剑已在手,毒蛇般抖得笔直,哧地飞刺血奴的咽喉。
  血奴的反应还够敏捷,偏过了常笑的毒剑,身形却非独没有让开,反而倾前。
  她的双手已多了一对短剑。
  一尺不到的短剑,剑锋霜雪般闪亮。
  寒芒袖中一闪,剑已在她手中,仿佛就藏在她的衣袖之内。
  她轻盈如燕的身子亦仿佛变成了一支剑,一支箭。
  离弦箭,飞剑。
  她几乎是脖子擦着常笑的毒剑飞前。
  常笑翻腕便可以杀她,她知道,却并不在乎,因为那剎那,她那对短剑亦应刺入常笑的要害。
  是什么时候,她学会了王风那种拚命的作风,变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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