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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围城市-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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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还说四海中秋之夜的狂欢(图)

深圳  1991


8。还说四海台球桌下的小孩(图)

新疆阿克苏   1990


8。还说四海接受城市目光的“洗礼”(图)

广东顺德  1993


8。还说四海运煤(图)

昆明  1994


8。还说四海也有朝气勃发的时候(图)

深圳  1992


8。还说四海走街串巷的剃头匠(图)

深圳  1998


8。还说四海赛上一场(图)

广东惠东港口镇  1991


8。还说四海困倦的小贩连同他一起沉睡的烟摊(图)

海口  1988


8。还说四海午饭天天吃盒饭(图)

深圳  2000


8。还说四海另一种注目(图)

广东清远  1994


8。还说四海拉“校车”(图)

成都  1995


9。九十三家房客九十三家房客(1)

  想起来自己也很难相信,1988年从广州到深圳,如果坐汽车,哪怕很顺利都得半天时间。107国道弯弯曲曲,穿行在蕉林、鱼塘和山丘之间,路很破,也很窄,一不小心就遇到修路、改道,乘客被赶下来步行绕过坑凹路段是常有的事情。车要过东江,还得在新塘等渡船。但是没过10年,珠江三角洲各种高规格公路和高速公路已经纵横交错。路的两边哗啦啦一下冒出大把厂房、商铺、商业住宅,镇与镇之间连成了一片,城与城之间也连成了一片,沿着公路,已经很难看到农田。  沙井镇在深圳西北角,107国道西侧,和东莞交界。沙井镇有个万丰村,和珠江三角洲其他乡村一样,有很多外商、台商、港商在这里投资设厂,同时也就有了很多打工者聚居区。1997年初,我和陈远忠重访107国道沿线,在万丰村采访了打工者居住的棚屋。  以下是当时写下的文字:    俗话讲“关起门来是一家”,指的是原本不是一家的人,相互把对方看做自家人,不见外。深圳的“团结户”正是如此:三两家来自不同地方的人共租一屋,和衷共济,和睦相处,虽苦犹甜。  然而,赵云波何素芳夫妻的团结户“府上”,却拥有10家人—5对夫妻、1对姐妹、4对朋友,20个人共用一间10余平方米的棚屋。5张单人木架床叠成上下层,密密箍箍靠墙一圈,中间1平方米空档正好放一张小方桌。上下床两个铺,每铺两人睡觉。倘若20个人正好都同时下床来,棚屋所剩的地面是断然容不下40只脚的。  “这种事不会发生。”赵云波说,“有上夜班的,上白班的,人不会同时都在屋里的。”  1997年2月,我们两次去棚屋区,想给这20个人的大家庭拍张全家福,左等右等,始终没能把人等齐。进到左邻右舍探访,情形都差不多:每间屋少则五六张、多则十几张上下铺的木床,每铺住两个人,多为夫妻,也有亲戚、朋友、熟人、老乡搭档共住的。  这个棚屋区在沙井镇万丰村边沿,顺着一条污水沟,一间又一间的棚屋连成了一条街。记者从头数到尾:93间。按平均每间20人计,这九十三家房客有大约1 800多人。他们全是从内地来深圳的打工者,其中90%来自四川。  赵云波今年26岁,1992年从四川西充县来万丰,在好几家外资工厂里打过工,是棚屋的老房客。他说厂里有集体宿舍,但是夫妻不能住在一起,朋友老乡也难住在一起,互相没个照应。还有,不准自已做饭,吃食堂,口味和价钱都不行,房费也太贵。  赵云波的妻子在一家玩具厂做工,每月能挣400—500元。他俩的床费每月60元,水电费另计。小两口住棚屋,每月开支大概需要500—600元。如果不失业,一年下来,两口子能攒下5 000元左右。赵云波说:“在家乡,人均不到半亩地,没有钱挣。”  棚屋里每张床都挂上塑料布做帘子,男女隐私全在关起的帘子里。“过夫妻生活像做贼似的。没办法,大家都一样,见惯不惊。不过比住厂房好。住厂房你想过夫妻生活是要抓的,抓住就罚款,弄不好,还炒鱿鱼。”  个人隐私,对于棚屋房客们来说,根本就无从谈起。生存,压倒了一切。虽然在隆冬季节走进棚屋,但我还是在竭力想像:20来位男女房客挤在这样狭小拥挤的空间里,如何熬过南方漫长的酷暑?每间棚屋的对面,都有一个小岗亭形状的、仅能容下一人的小棚屋,大部分都上了锁,那是各家各户的冲凉房,也是厕所。赵云波说到了夏天,“经常要排队”。  93间棚屋只是我们看到的一个点。杜成东说:“附近还有很多,菜市场下边就有一处。”  赵云波的连襟杜成东和他床对床。去年,24岁的杜成东在南海市某公司干保安,工资收入和食宿条件都不错。因为妻子何素琼在万丰打工,春节前杜成东放弃了南海的工作来到妻子身边,成了棚屋的房客。杜成东从报刊上抄了一大本有关打工者生活的文章和诗歌,他说正在认真考虑要不要返回家乡。  但是绝大多数棚屋房客没有这个打算。他们认为,出来打工,住棚屋,都是自己的选择,“打缩脚锤”会被人认为没出息。棚屋虽然挤,但是有亲情,有乡音。  城市要综合治理,棚屋迟早会拆除。我问棚屋房客到时候怎么办?赵云波想了想,说:  “天无绝人之路。”    以报道摄影的方式记录社会现实和时代变迁,当时各大媒体都很缺这样的稿件,但我一直不愿意发。倒不是担心被当成阴暗面,是担心见报之后,房客们连这样的棚屋也住不上了。稿子让《羊城晚报》拿去之后有些后悔。果然,5月份我再去万丰村的时候,棚屋已经被拆了,以后再也没找着那些房客,我的那些四川老乡。


9。九十三家房客九十三家房客(2)

  附《羊城晚报》编者按语:  今天报导的棚屋区,其实在每个大城市都有。北京有浙江村,广州有“垃圾村”。部分城市居民,包括我自已在内,曾经怀着优越感,抱着可怜他们的同情心,保持着一种警觉去看他们:他们是盲流,他们脏乱差,是城市的污染源;他们“村”里杂七杂八,是治安犯罪的渊源;他们没有生活品味,他们不可接近……甚至有同行如同挖到宝一样,惊呼发现了损害城市的一大公害,满怀义愤地呼吁有关部门捣毁……  现在,随着摄影记者的眼光,我们可以走近他们。我们发觉:他们艰苦,但不乏拼搏心、上进心乃至希望;他们有人情味,他们有爱,有很好的感情;他们没有城里人自我封闭的怪脾气,居然可以10个平方住10户人家;他们在认认真真地生活……  今天摄影记者发稿时附给编辑一张纸条,上面说:“稿子面世之后,会不会对他们造成伤害?倘若连这样的居住环境也要失去,我这样的发稿是罪过。我宁愿让这些照片束之高阁……有的城市,过去对于棚户一概是拆,所以我担心被关注者反被关注伤。”  他这种态度让编者感动。但我们还是编发了,在此希望有关部门不要将其简单处理,这是我们发展中特有的现实,是我们从计划转向市场这个转型期特有的现象—城市发展需要这样一批来自乡村的廉价劳动力,他们在为城市做贡献,而他们不得不形成了一些“负面”因素,这就是发展的代价。我们应本着实事求是的态度,面对这个现实。如何面对?我想可以有限度地改善它,包括居住、卫生、管理等方面,这并不难。当然,如果有条件,可以像珠海那样建设外来民工新村。总之,简单拆毁,也许我们的城市可以形象光鲜,但我们的心灵却要蒙上一层污垢。  我想,住在什么花园与住在棚屋区,都有一个共同点:住的都是人。  (撰文/颜长江)


9。九十三家房客污水沟上的吊脚棚屋(图)

深圳沙井镇万丰村  1997房客们租住的棚屋沿着一条污水沟搭建,大多为吊脚楼。20来个男女房客长年在一间棚屋里共度春夏秋冬,这在现代居住史上或许罕见,但在20世纪90年代的珠江三角洲,这种住法的棚户区并不少见。


9。九十三家房客出租广告(图)

深圳沙井镇万丰村  1997房主一般也是外来工,他们向当地交纳地皮费,然后投资搭建棚屋,对外出租。谢新全看见有人注意他的广告,迎了上来。他说他这两间屋投了7 000多元,地租1998年4月到期,今年看样子是要赔本了。


9。九十三家房客小两口(图)

深圳沙井镇万丰村  1997夫妻、恋人、亲戚是棚户区的主要房客;小夫妻的亲昵经常让大姐们羡慕不已。


9。九十三家房客还是要打扮一下(图)

深圳沙井镇万丰村  1997棚屋外的世界够精彩。即便生活艰辛,年轻妹仔出门前也要对着镜子打扮一番。


9。九十三家房客白日梦(图)

深圳沙井镇万丰村  1997放大了的百元样钞和只穿内衣裤的女人画像并列在蚊帐里—拼命挣钱然后抱得美人归,这是棚屋房客们的梦想。这个梦很直接、很实际。即使在白天,梦境也能清晰可辨。


9。九十三家房客脸(图)

深圳  1997正月,很多打工者没有回家乡过年,街上小杂货店的一台电视机前常常挤满了这样的观众。


9。九十三家房客正在搭建的新棚屋(图)

深圳沙井镇万丰村  1997虽然棚屋随时都有可能被拆除,但仍不断的有人投资搭建新的棚屋。


9。九十三家房客厨房(图)

深圳沙井镇万丰村  1997住棚屋,图的是能自己烧饭吃。巴掌大的“厨房”摆满了煤油炉子,一间棚屋有多少炉子就有多少家房客。


9。九十三家房客“家”门口(图)

深圳  1996一对小夫妻和他们的邻居站在“自家”门口。篱笆沿着巨大的水泥柱子分隔成小屋,门口晾满衣衫。民工们住在尚未竣工的建筑物里,省钱、省事,方便他们修筑大楼。大楼竣工之时,就是这些建设者搬家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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