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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灵节之死-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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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存在的。有些人是那么地愤世嫉俗,那么地不忠于自己,
不忠于生命,以致只相信他们自己的不良动机。你是我所需
要的女人。至少,这一点是真实的。而且现在回想起来,我
真的相信:如果那不是真实的,我绝不可能维持到今天。”
    她愤恨地说:
    “你并没爱上我。”
    “不错。我从没爱上任何人。我是一个为自己苛刻、冷酷
的天性而引以为傲的饥渴的、无性的动物!后来我真的坠入
了爱河——一种粗蛮的、不成熟的爱。就好像仲夏的雷雨,短
暂、不实、迅即消失。”他恨恨地加上一句:真的,那有如
‘一个白痴所讲的故事,充满了声色与狂是,却毫无意义。’”
    他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
    “就在这里,在‘避风港’里,我突然醒悟过来,同时了
解一项真理。”
    “真理?”
    “我生命中唯一重要的是你——以及保有你的爱。”
    “要是我知道……”
    “你是怎么想的?”
    “我以为你在计划跟她私奔。”
    “跟罗斯玛丽?”他短笑一声。“那真是有如被判终身监禁
一样!”
    “她不是要你跟她一起私奔吗?”
    “不错,她是这么想。”
    “那后来怎么了?”
    史提芬深深吸了一口气。他们又绕了回来,重新面对那
不可捉摸的“威胁”。他说:
    “卢森堡餐厅的事发生了。”
    他们同时陷入沉默,眼前各自浮现同样景象,那张曾
是美艳无比,却因氰化钾中毒而发蓝的女人的脸。
    瞪视着死去的女人、然后——抬起头来四目相对……
    史提芬说:
    “忘掉它吧,仙蒂拉,看在上帝的份上,让我们忘掉它吧!”
    “遗忘是没有用的。我们不被允许遗忘。”
    短暂的沉默。然后仙蒂拉说:
    “我们要怎么办?”
    “如同你刚刚所说的,面对现实——我们俩一起。参加那
可怕的宴会。不管宴会的目的何在。”
    “你不相信乔治·巴顿所说的,那是为艾瑞公所举行的宴
会?”
    “不。你相信吗?”
    “那可能是实话。但即使是实话,也不是真正的目的。”
    “那你认为真正的是什么?”
    “我不知道,史提芬。但是我害怕。”
    “怕乔治·巴顿?”
    “是的,我想他--知道。”
    史提芬突然说:
    “知道什么?”
    她慢慢地转过头来,直到目光与他相对。
    她喃喃地说:
    “我们不该怕,我们必须要有勇气——集中所有的勇气。
你将成为伟人,史提芬——一个世界所需要的伟人,没有任
何事可以阻挡你。我是你太太而且我爱你。”
    “你认为这个宴会到底是什么把戏,仙蒂拉?”
    “我认为是个陷阱。”
    他慢慢地说:“那我们还自投罗网?”
    “我们又不能表露出来我们知道那是陷阱。”’
    “不错,那倒是真的。”
    仙蒂拉突然仰面大笑。她说:“尽管使出本事吧,罗斯玛
丽,你不会赢的。”
    他抓住她的肩膀。
    “静一静,仙蒂拉。罗斯玛丽已经死了。”
    “是吗?有时——她好像还活生生的……”






《                              第三章
    在公园的半途中,艾瑞丝说:
    “我不跟你一起回去你介意吗,乔治?我想散散步,到山
上林子里去走走。我一整天都头疼得很。”
    “我可怜的孩子,你去吧。我不跟你去了——我今天下午
要等一个人,又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到。”
    “好,那么喝午茶时再见。”
    她急急转身,朝着山脚走去。
    当她走到山顶上时,不禁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是十月常
见的潮湿的天气,树叶上都蒙盖着一层阴湿的水气,头顶上
低挂的灰色云层,意味着不久将有一阵暴雨来临。山顶上的
空气不见得比山下好,但艾瑞丝却感到似乎到了山顶上,便
可以更自由自在地呼吸几口空气。
    她坐在一根倒下的树干上,俯视着静静躺在山谷下树林
中的“小官府”。在“小官府”左方不远处,“避风港”的红
砖墙正焕发出玫瑰般的红色光彩。
    艾瑞丝两手托住下巴,郁郁地浏览着四处的景色。
    这时,她的身后传来一阵沙沙声,声音并不比树叶落地
的声音大,但是她还是觉察到了,转过头去正好看到安东尼
·布朗恩拨开枝叶,从林子里走了出来。
    她半生气地叫了出来:“东尼!为什么你总是像——像哑
剧中的魔鬼一般出现?”
    安东尼跳到她身旁,掏出烟盒,递一支烟给她,她摇摇
头,他便自己燃了一支。吸上了第一口之后,他回答:
    “因为我是报纸上所称的‘神秘人’,喜欢来去无踪。”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超人的眼力。我听说你跟法雷地夫妇一起午餐,在你离
去之后、便在山脚下跟踪你。”
    “为什么你不像一般人一样到房子里去找我?”
    “我不是一般人,”安东尼以震惊的口吻说,“我很特殊。”
    “我想你是很特殊。”
    他迅速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说:
    “怎么啦?”
    “没什么,没什么。至少——”
    她停了下来。安东尼带着询问的口吻说:
    “至少?”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
    “我讨厌这里。我恨这里。我想回伦敦去。”
    “你不是很快就要回去了吗?”
    “下个星期。”
    “那么今天在法雷地家吃饭是临别午宴?”
    “也不是什么宴会。只有他们夫妇和一个老表哥。”
    “你喜欢法雷地夫妇吗,艾瑞丝?”
    “我不知道。我想我不很喜欢——虽然我不应该这么说,
因为他们真的一直对我们很好。”
    “你觉得他们喜欢你吗?”
    “不,我不觉得。我想他们恨我们。”
    “很有趣。”
    “是吗?”
    “哦,我指的不是恨——如果真是如此的话。我指的是你
用的字眼‘我们’。我的问题只是针对你一个人而且。”
    “哦,我懂了……我想他们相当喜欢我,一种消极的方式。
我想他们在意的是我们一家人住在他们附近。我们并不是她
们什么特别的朋友——他们是罗斯玛丽的朋友。”
    “是的。”安东尼说,“如同你所说的,他们是罗斯玛丽的
朋友——但是我不认为仙蒂拉·法雷地和罗斯玛丽是更知己
的朋友,是吗?”
    “不是。”文瑞丝说。她显得有点不安,但是安东尼却安
静地吸着烟。不久他说:
    “你知道法雷地夫妇什么最令我吃惊吗?”
    “什么?”
    “就是——他们是法雷地夫妇。我总是把他们想作法雷地
夫妇——不是史提芬和仙蒂拉,两个因婚姻而连结在一起的
个人——而是一个二而为一的存在体——法雷地夫妇。这比
你想象的还罕见。他们是有着共同目标、共同生活方式、共
同希望、信仰和恐惧的两个人。而奇怪的是他们实际上有着
极不相同的个性。史提芬·法雷地,我该说他是一个见识极
为广阔,对外界观点极为敏感,对自己很没有信心而又有点
缺乏道德勇气的人。相反地,仙蒂拉则有着褊窄的中古世纪
头脑,能作狂热的奉献牺牲,同时有勇气不顾一切后果。”
    “他总是让我看来,”艾瑞丝说,“有点自大、愚蠢。”
    “他一点也不愚蠢。他只是一个普遍的、不快乐的成功
者。”
    “不快乐?”
    “大部分的成功者都是不快乐的。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们会
成功的原因——他们不得不借达到会引起世人注目的某种成
就来肯定他们自己。”
    “你的看法真是很不寻常,安东尼。”
    “要是你证实一下的话,你会发觉这是真的。快乐的人们
是失败者,因为他们很自足,毫无怨言,就像我。他们通常
也都易于相处——就像我一样。”
    “你对自己有着很好的评价。”
    “我只是在吸引你注意我的优点,以防万一你没注意到。”
    艾瑞丝笑了起来。她的情绪好转,所有的沮丧、恐惧都
已一扫而空。”她看了看腕表。
    “到家里去喝杯茶,同时让别人分享一下你不平凡的待人
之道。”
    安东尼摇摇头。
    “今天不行。我必须回去了。”
    艾瑞丝突然转过头面对着他。
    “为什么你不到我家去?一定有原因。”
    安东尼耸耸肩。
    “就当作是我对接受款待的看法较特别吧。你姐夫不喜欢
我——他已表示得够明白了。”
    “哦,不要管乔治。如果露希拉姑姑和我要你——她是一
个老好人——你会喜欢她的。”
    “我确信我会喜欢——但是我还是拒绝。”
    “罗斯玛丽还在的时候你常常去。”
    “那,”安东尼说,“那有点不同。”
    艾瑞丝感到好像有一只冰冷的手触摸着她的心房。她说:
“今天你是为什么到这里来的?你到这地区来有事吗?”
    “非常重要的事——跟你有关。我是来问你一个问题的,
艾瑞丝。”
    那只冰冷的手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隐隐的受宠若
惊,一阵女人远古以来即知的兴奋的心悸。随着这种心悸,艾
瑞丝的脸摆出了一副询问、等待的神色,就跟她的的曾祖母
在被求婚时说“啊,X先生,这真是太突然了!”之前可能有
的神色一样。
    “什么问题?”她的一张极为天真的脸转向安东尼。
    他凝视着她,目光坚定沉重。
    “老实地回答我,艾瑞丝。这是我的问题,你信任我吗?”
    她后退了一下。这并不是她所期待的问题。他注意到了。
    “你没想到这就是我要问你的吧?然而这是个非常重要的
问题,艾瑞丝。对我来说,这是最重要的问题。我再问一遍,
你信任我吗?”
    她迟疑了一下,仅仅一秒钟,然后眼睛下视,回答:“是
的。”
    “那么我再问你,你愿不愿意不告诉任何人,到伦敦去跟
我结婚?”
    她瞪大双眼。
    “可是我不能!我就是不能。”
    “你不能嫁给我?”
    “不能那样子。”
    “但是你爱我。你爱我。对不对?”
    她情不自禁地说:
    “是的,我爱你,安东尼。”
    “但是你不愿意到我已住了几个星期,随时可以合法结婚
的教区里去,跟我在圣艾尔弗瑞达教堂结婚?”
    “我怎么可以做那种事?那将严重伤害到乔治,而且露希
拉姑妈也将永远不会原谅我。再说,我的年龄也还没到,我
才十八岁。”
    “你可以虚报年龄。我不知道未经监护人的同意而跟一个
未成年人结婚将会受到什么惩罚。对了,谁是你的临护人?”
    “乔治。他也是我的信托人。”
    “如同我刚刚所说的,不管我会受到什么惩罚,他们也无
法拆散我们,而这是我唯一真正关心的。”
    艾瑞丝摇头。“我不能这样做。我不能这样无情。而且不
管怎么说,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
    安东尼说:“这就是为什么我先问你信不信任我的原因,
你必须相信我的理由。这样说好了,这是最简单的方式。但
是不必去管它。”
    艾瑞丝怯怯地说:
    “要是乔治多了解你一点就好了。现在跟我回去。家里只
有他和露拉希姑妈。”
    “你确定吗?我以为——”他暂停了一下。“在我上山的
时候,我看到一个人朝你家走去——有趣的是我确信他是一
个——”他迟疑了一下——“我见过的人。”
    “对了,我忘了——乔治说他在等一个人。”
    “那个我想我见过的人叫做瑞斯——瑞斯上校。”
    “很可能,”艾琳兰说,“乔治是认识一个瑞斯上校。他本
来也要参加那次宴会,那天晚上当罗斯玛丽——”
   她停了下来,她的声音颤抖。安东尼紧握住她的手。
    “不要再去想它了,亲爱的。那很难受,我知道。”
    她摇摇头。
    “我禁不住。安东尼——”
    “嗯?”
    “你有没有——你曾不曾想过——”她发现很难将意思用
言辞表达出来。
    “你有没有想过——罗斯玛丽可能不是自杀死的?她可能
——可能被谋杀?”
    “我的老天,艾瑞丝,你怎么会有这个想法?”
    她没有回答——只是接着说:“你从来没有这个想法?”
    “当然没有。罗斯玛丽当然是自杀死的。”
    艾瑞丝什么也没说。
    “谁跟你作这种暗示的?”
    她想告诉他有关乔治古怪的言行,但是她忍住了,她慢
慢地说:
    “那只是一个想法。”
    “忘掉它吧,亲爱的傻子。”他拉她站了起来,同时轻吻
她的脸颊。“亲爱的、病态的傻子。忘掉罗斯玛丽吧,想我就
好了。”






《                            第四章
    瑞斯上校抽着烟斗,一面思索一面凝视着乔治·巴顿。
    他从乔治·巴顿还是个小男孩的时候就认识他。巴顿的
叔叔曾是瑞斯家的乡下邻居。他们两人几乎相差二十岁。瑞
斯现在已六十出头,高大、健壮,有着军人一般的身材,古
铜色的脸孔,铁灰色的头发,一对精明的黑眼睛。
    他们两人之间并不曾有过特别亲近的关系——但是巴顿
令瑞斯想起了“年轻的乔治”——早期一些印象模糊的人物
之一。
    这时他正在想着,他实在想不起“年轻的乔治”是什么
样子。在最近几年一次偶然的见面机会中,他们发现他们的
共同点少之又少。瑞斯是一个外向型的人物,基本是个王国
建立者类型——他的生命大部分在海外度过。乔治则是个市
井绅士。他们的兴趣迥然不同,当他们相遇的时候,只能彼
此交换一下“老日子”的回忆,然后便是一段长长的尴尬与
沉默。瑞斯上校不善于话家常,是一个早期一代小说家笔下
喜欢刻画的“坚强而沉默的男子”。
    此时,在陷入沉默之中,他正在想着为什么“年轻的乔
治”坚持安排这次会面。同时也想着自从几年前碰面以来,乔
治有了微妙的改变。乔治·巴顿给他的印象一直是平凡庸俗
——小心谨慎、讲求实际、缺乏想象力。
    他想,这家伙很不对劲,像只猫一样地不安定。他已点
燃了三次烟斗——而且那一点也不像是原来的巴顿。
    他从嘴里取出了烟斗。
    “好了,年轻的乔治,什么麻烦事?”
    “不错,瑞斯,是麻烦事。我很需要你的忠告——还有帮
助。”
    上校点点头等着。
    “大约一年以前,你本来要去伦敦跟我们一起吃饭——在
卢森堡餐厅。后来你必须出国没去参加。”
    上校再度点点头。
    “去南非。”
    “在那次宴会中,我太太死了。”
    瑞斯不舒服地在椅子上动了动身子。,
    “我知道。在报纸上看过。刚刚我没提起也没向你致意,
因为我不想再搅乱你的心情。但是我觉得难过,这你是知道
的。”
    “哦,是的,是的。问题不在这里。我太太被推定,是自
杀死亡。”
    瑞斯抓住关键字眼。他的双眉上扬。
    “推定?”
    “看看这些。”
    他把两封信丢进他手里。瑞斯的双眉仍然高高上扬。
    “匿名信?”
    “是的。而且我相信它们所说的。”
    瑞斯缓缓地摇摇头。
    “那是很危险的事。你会大吃一惊,任何透过报纸渲染的
事件发生之后,总是有数不尽的无聊的密告信件。”
    “这我知道。但是这两封信不是在那时候写的——它们在
半年之后才出现。”
    瑞斯点点头。
    “有道理。你想会是谁写的?”
    “我不太知道,我不管。最重要的是我相信上面所写的是
真的。我太太被谋杀了。”
    瑞斯放下烟斗。他在椅子上稍微坐直起来。
    “你为什么那样认为?当时你有没有任何怀疑,警察呢?”
    “事情发生的时候,我茫然不知所措!昏昏沉沉的——完
全失去了理智。我只能接受侦讯会上的供词。我太太得了流
行性感冒,意志消沉。什么都没怀疑,除了接受自杀这个死
因。药还在她皮包里,你知道。”
    “什么药?”
    “氰化钾。”
    “我想起来了。她和着香槟一起喝下去。”
    “是的。当时,一切似乎都很明朗。”
    “她有没有以自杀作为要挟过?”
    “没有,从来没有。罗斯玛丽,”乔治·巴顿说,“热爱生
命。”
    瑞斯点点头。他只见过乔治的太太一次。在他看来,她
是一个单纯、可爱的笨女人——但绝不是忧郁、伤感的类型。
    “那么医学上的证据等等呢?”
    “罗斯玛丽的医生——一位在她还是个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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