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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牙婆生存记事-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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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娘子寻不到小娘子,每日里发脾气,说都是我们前次伺候的不好,惹得你生气哩。”
    所谓有其主必有其婢女。
    她死拉硬拽拖着不走:“好姐姐,我家坠儿还在家哩,无人照看1
    五娘子扭头:“你,还有你,留下来照看着。”随便指了两个丫头。
    “哈?”她目瞪口呆:“总得容我换身出门的衣裳1穿着家常旧衣,难道我就这般随你去了?
    五娘子道:“嗨!换甚么衣裳!我看妹妹穿的就很好。”扭头朝车上:“寻出我那件新的披风给妹妹。”
    ……………
    终究没坳过她,被硬拉上车。
    马车咯噔咯噔往前走,丫鬟们递过手帕:“小娘子快擦擦汗,瞧您这满头的汗1
    钱多多无奈的摇头,撸起袖子,将胳膊递到五娘子眼前:“姐姐好大手劲1也不知这小小瘦瘦的身体里哪来许多力量,硬生生给她掐了一圈紫红。
    五娘子也被吓了一跳:“快拿跌打损伤的药来1一面道歉:“我心急了些,倒伤着妹妹了1
    她笑:“哪里就那么娇气了。”
 
                  
 柳氏探问失望归
     说是踏青,其实不过去的兰若寺。
    兰若寺就在县城边上,却颇有些趣味。一半是和尚庙,另一半是尼姑庵。和尚庙连着尼姑庵,尼姑庵挨着和尚庙。两栋建筑一墙之隔,各不相犯,各安其事。难得世人竟不说它伤风败俗有辱神明。
    大约在他们眼中,出家人都四大皆空,男女大防,也都是废纸一堆。
    兰若寺后面有极大的一块地,因和尚尼姑们香火旺盛,不愁吃用,并不曾开成农田。只植种了些花草果木,倒也景色宜人。每到春秋两季,游人颇多。
    难得今日这里连一人也无,五娘子身边的丫鬟得意道:“原是我家小娘子要来逛逛,特地提前告知了寺里的主持,不许闲杂人进去。”
    钱多多面上微笑。
    喵的,有钱人真好。
    说一句来逛逛,立马专程清常只不知告知的是和尚庙的主持,还是尼姑庵的主持?
    她也曾跟着母亲来过兰若寺,只不曾逛后面这片园林。今日一见,虽有些山风野趣,究竟是人造的景致,比不得乡下的自然风光。又不是花开的季节,园里虽有些名贵的类似牡丹之类花卉,却不是盛开时候。只得蔷薇野客,在围墙之上开的轰轰烈烈。
    走了一圈,五娘子借口去方便,带着丫鬟婆子们通通消失,她正疑惑间,王熙如从天降。
    “钱妹妹。”
    她愣了,退后两步,福身下去:“王公子。”
    “钱妹妹又同我外道了不是?”
    她微笑,不语。
    喵的,夜深……不深人静,你虽带着书童小厮,可你的地盘你做主。时机又逢得太巧,你妹妹消失的也太离奇,不由不让我做他想。
    感情这位公子哥儿对自己一见钟情了?这才屡次央求妹妹成人之美?
    王熙见她戒备,解释:“我原在隔壁寺中听师父讲禅,家中下人报说五妹妹来逛园子,这才特地过来。”
    她继续保持不露齿的标准淑女式微笑。
    王熙噗嗤一笑。
    “妹妹好重的戒心!敢是怕我把妹妹卖了去?”
    乍闻笑语,她几乎没把眼珠子瞪出来。看了半天,确定王熙眼中一片清明,好一副哥儿好妹好的情形,这才慢悠悠道:
    “却也不怕,原是我家做熟的生意。到头来,只怕我把你卖了,你还帮我数铜板。”
    就不说数银子,就数铜板。你就值铜板!
    王熙可没有她那些弯弯肠子,只是觉得她口齿伶俐,甚是好笑。
    笑了一阵,道:“我和孔兄一并来的,他现就在那边,你可要见上一见?”
    钱多多犹豫了片刻。
    孔氏母子今非昔比,最好不要耽误他们的前途——柳大娘每每耳提面命。她也不想叫人说孔大哥曾经落难,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还得住进人牙子的屋子里。需知人最擅长以讹传讹。
    今日有人说他们租屋祝
    明日指不定就有人说他们曾经卖身为奴。
    她拿孔氏当半个母亲看待,对孔近东也真心敬爱,实在不想他受自己牵累。
    可一年多没见,实在想念。
    两种念头在脑海中打了个转,王熙道:“快些随我去。孔兄听得你在,很是想见上一面,只是碍着我家女眷在场,不好过来。”
    说起来,却也巧的很。
    她在和孔近东见面叙旧的同时,柳大娘到了孔氏家中。
    她不是白来,乃有些目的。
    寻了这些时日,连半个好的都寻不到。左看右看,只孔近东最最满意。她心里带着一丝侥幸,好歹也是患难之交,孔夫人又喜爱多多,指不定就能成事呢?于是借着探望,要去探口风。
    孔氏见着她,却也是真心高兴。问了钱多多的近况,又说了会子从前的艰难,顺便展望未来的光明,如此种种。
    柳大娘试着探问孔近东的婚事。孔氏何等精明人物,立刻知晓了她的来意,也不说破,只是叹着。
    “我原说寻个可心的儿媳不易呢!我们孔家乃是圣人之后,耕读传家,虽说败了,但难得东儿争气,即得了秀才的功名,又得学里先生、县老爷的青眼。这几年倒也没断过有人说亲。只我这为娘的,一心想为他找个合心意的。
    说亲的人里,有商铺富家的小娘子。我历来苦惯了,万万是不求媳妇儿的嫁妆,商人重利,没得好家教。
    也有大户人家得用的下人婢女,说是也和小姐似的养活大。可我想着他是嫡子长孙,岂能娶奴仆为正室?如今世上有那起子不要脸面的,图着大户人家奴仆势大,争相攀附。姐姐你说,我可是那等人?”
    柳大娘笑着叹息了几句。
    她又道:“不怕姐姐笑话。便是王家,也有意和我家结亲呢。”
    柳大娘大吃一惊:“王家?可是王善人家?”
    孔氏道:“可不就是他家。”
    “谁?哪个女儿?”
    孔氏道:“他家五娘子。王夫人也邀我几次过府,明里暗里提出来,说是近东若能和她家结亲,日后仕途不必犯愁,全在王家身上。可是姐姐你想,若娶了她家娇生惯养的女儿,我家东儿日后在娘子面前直不起腰,岂不委屈?我又不仗着儿媳妇的嫁妆过日子1
    柳大娘默了下,强笑:“不知夫人想找个怎样的女子做媳妇?说与我听听,也好帮忙打听。”
    孔氏道:“也不必多好的家世。只身家清白,父母双全,最好上有兄长,下有弟妹。不必才高八斗,只需熟记女戒,行事沉稳即可。”
    刚听完前两句,她心里就凉了。
    人家这是明摆着的话——你家的女儿再好,非我良配。
    话不投机半句多,她随便敷衍两句,起身告辞。
    孔近东见了钱多多一面,心魂不定的回到家中。听得母亲轻描淡写提起柳大娘今日来过。他想了又想,将心一横,噗通跪倒在孔氏面前:
    “儿子求母亲成全1
    孔氏冷笑:“成全?我却成全你甚么?难道不曾给你吃喝?还是不曾给你读书上学?”
    孔近东咬咬牙,强撑:“母亲,儿子不孝,想娶钱家妹子为妻。”
    孔氏手里的茶盏狠狠仍在他膝前,茶水溅了一地。
    “好个不知羞耻的东西1瞪着他:“这些话是你能说的?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父不在,我母代父职。你的婚事自有打算,容得你挑来捡去?”
    孔近东道:“儿子非她不娶1
    孔氏连连冷笑。
    道:“好个非她不娶——你竟是要为个女子忤逆亲母了?”
    孔近东顿首:“儿子不敢。”
    “你不敢?”她冷笑:“你有甚么不敢?如今你也大了,功名傍身,又名气在外,得县太爷赏识,你以为你就万事大吉从此高枕无忧了1
    站起来,走到孔近东面前,居高临下:
    “你还早些呢!区区一个秀才的功名,不过是些糊涂人的追捧,你就以为自己的才名天下皆知了?哼,没出息的东西!早知道你有今日,我当日就该亲手掐死你,也免得愧对祖先,愧对你父在天英灵1
    孔近东叩首不止。
    她心中虽痛,却冷眼看着,道:“娶亲之事暂且不提。今科省试,你去入常且考个举人的功名回来,再说成家不迟1
    孔近东猛的抬头:“到时母亲可肯同意?”
    孔氏怒其不争,恨不得直接打杀。却按捺着,坐回到椅子上:“你且去考了,再说旁的。”
    孔近东连连顿首,磕的青砖地上血迹斑斑,才退了出去。
    孔氏看到血迹,心如刀绞,却强撑着,只做不知。
    孟母三迁,世有亚圣。
    慈母败儿,大约也只得个混账羔子。
    从此之后孔近东再不打马出游,再不画画卖诗,他一心扑在仕途之道上。日夜攻读,无暇无歇。孔氏看的心疼,却更坚定了信念。
    她的儿子,将来是有大出息的。
    拒绝了那么些户好人家的女儿,就连王家的小娘子她都不要——那是庶出,可非嫡女!
    将来为儿子打理内院的,必定要是个家世清白,出身嫡女,懂得为妇之道的好女子!
    二妮儿是个好孩子。
    只可惜,她性子跳脱。
    若不是近东生了不该有的心思,她想认她做个干女儿,养在膝下好生疼宠。
    有的女孩儿适合做女儿,却未必适合做儿媳!
    日子一天一天过,钱多多忙于跟着柳大娘来往出入后宅,学着挑人,学着奉承人,学着权衡利弊,学着花言巧舌。
    人家说,黑暗的勾当做的多了,也就变成光明大道了。
    她倒是觉得,买人卖人的买卖做的多了,心里再不复当初疙疙瘩瘩的罪孽感受。人间有卖火柴的小女孩儿,她是卖女孩儿的小火柴——也不对,她卖的范围比较广泛。既有女孩儿,也有男孩儿,既有老婆子,也有大叔。
    可她不再排斥自己所做的事情。
    看到白发苍苍的老祖母拉着孙儿的手泪涟涟,她也不再于心不忍,说不然你们就留下他,别卖了。一家人在一起比什么都好……
    纯粹是屁话!
    一家人在一起等死,难道也好?
    卖出一个,家里人得些银两,孩子因此得以活命,也是无限的功德一桩——柳大娘如此教导她。她也身体力行,每个买来的人,或多或少都要教他们些生存的技巧。这些技巧,有的来源于她自己的琢磨,有的来源于柳大娘的教育,有的则是她出入宅门所见所得。
    有经验,总比没有经验强。
    有手艺,总比做苦力赚得多。
    并不是所有的富人家都像电视上苦大仇深的黄世仁,作践下人,不当人命。大多数能用得起下人的门第,更在乎自己家的名声。若是传出去不拿下人当人看,随便作践,同等门第的都要瞧不上他,不肯和他家结亲来往,没得带累了自家。
    在这样一种情况下,大多数卖身为奴的,只要不犯着大错,一般都无性命之忧。然而想要出头却也千难万难。混个活命而已。
    钱多多要做的,就是尽力的发掘出他们每个人身上的亮点,将之加以包装,扩大,尽量的推荐给对待下人尚算宽裕的人家。
 
                  
 孔氏中举起嫌隙
     俗语讲,人在做,天在看。
    她不觉得自己做了多少了不得的事情,却很快就名声在外。人人都道柳大娘为人做事厚道,由她经受的人口买卖,不仅卖家不吃亏,买家也满意,断不会东说葫芦西说瓜,张口就诌,满嘴谎言。
    慢慢的,找上门来求她们买下的越来越多。每到乡间行走,也有越来越多的人求她们带走自己的儿子、女儿、孙子、孙女………
    这一日,她们到了乡下。
    照例先去户长娘子家小坐,奉上薄利,说明来意。没一会儿,户长娘子领了个老头来。
    那老头没进屋,噗通跪在外面的硬土地上,连连磕头。
    柳大娘和钱多多都唬的站起来,避在一旁。柳大娘急得道:“老人家快别这样。”
    连说几次,那位老人只是顿首。
    她急得跺脚:“敢是叫我折寿呢1
    户长娘子这才扶着老人家,道:“王爷爷,你且起来罢。有话好好说。柳大娘是善心人,不怕不帮你。”
    柳大娘闻言面容僵了僵,狠狠的瞪了钱多多。
    多多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商人逐利,她也没存多少善心碍…不过是追求利润最大化的同时尽自己所能的让他们好过一些……
    户长娘子叹了口气:“王爷爷是咱们村上的老人。儿子儿媳都病死了,只得个十三岁的小孙子,祖孙两个相依为命。谁想前些日子他孙子得了场急病,典屋卖地,家里能卖的全都卖了,大夫只说让好生将养,多吃些好的。咱们穷苦人家,纵然能省出一两口饭给他爷俩儿,又要去哪里寻得好的?因此王爷爷想着把自个儿卖了,得些铜钱给孙子买点肉补补身子也是好的……”
    柳大娘没吭声。
    钱多多也没吭声。她屁股在椅子上挪了下。收获柳大娘恶狠狠的瞪视一枚。
    欲哭无泪——娘,我没想同情他。纯粹因为坐的不舒服,于是想换个姿势而已,您老多心了……
    啥?你说她心硬如铁?说她变了?
    你去试一试每日生活在下层阶级当中,每天看惨剧发生,每天听鬼哭狼嚎,时不常的就听说哪里哪里又发灾害了,饿死多少多少人。时不常的就得买上几个人再卖上几个人——而那些人,哪个的经历又不如这位王爷爷悲惨?
    每个人的背后都有一段血泪史。
    她近期的生活可以描述为:
    下基层。见识最深最愁最苦的生活,亲手拆散亲生骨肉,亲手将他/她们送上离别的马车。
    上高层。进入雕梁画栋使奴唤俾美酒肥肉的富人/中等人家宅院中,嚼三寸不烂之舌,将他们以最合适最有赚头的价码推销出去。
    久而久之,她承认,她麻木了。
    为了惩罚自己的这种麻木。写了段警戒语,每日睡前背一遍。这并不能让她好过许多。然而柳大娘说,你是天生做这行的料子。
    ——纵然她始终都不肯说,她天生在哪里。
    柳大娘也陪着叹息。叹息完了,道:“不是我不帮。实在大爷您的年纪太大了些……那些人家招小厮,招粗使的下人家丁,可少有招您这种年纪的人。”
    要招回去当老祖宗供着么?
    王爷爷眼睛浑浊,满面皱褶,愁苦的面容。道:“我会种田,会劈柴,会修房子,会赶车,力气有的是,不比小伙子差多少。”
    柳大娘叹息:“说的是呢,可是我毕竟是做生意的,平白买了您回去,只怕要赔本……再说您恁大年纪,也不好背井离乡……”
    过一年没一年,万一客死他乡,岂不是我的罪过?
    忽然顿住,道:“您方才说,会赶车?”
    王爷爷点头:“会。我从前是村里的车把式。”
    户长娘子赔笑:“王爷爷从前赶得一手好车,咱村里有辆牛车,从来都是他赶着哩,又快又稳当。”
    柳大娘失望:“牛车碍…”
    户长娘子不懂哪里出了岔子,仍是尽力想说服她:“你就发发善心。买下他吧。说不定就能卖给个好人家呢?前些日子咱村也来过一个牙婆,实在也黑心的很,说买是能买,但总共只给十八个钱——大嫂子你听听,十八个钱呀,还不够割上两斤肉呢!再说咱们穷人命贱,可也不好贱到这个份上1
    柳大娘敷衍着,心里其实已经拿定了主意。只说自己有事,起身要走。
    户长娘子拉拉扯扯:“你行行好,帮帮忙。他孙子年纪虽不大,却是个聪明的,从来没上过学堂,只是听人说过,就懂得数数,也能在买粮种的时候和人讨价还价,是个好孩子……若给他们爷们儿渡过了这一关,这孩子我们哪怕饿死了,也绝对就养活起来……”
    钱多多跟着柳大娘往外头走。回首望了眼。
    王爷爷立在墙角,脊背佝偻着,木呆呆的望着她们,眼睛没有焦距。仿佛就只是绝望,绝望……
    听得户长娘子的话,她心中一动。拽住柳大娘,附在耳边:“不如我们买下王爷爷?”
    柳大娘冷声:“你又发疯。”
    她低声道:“不是。牛掌柜前次说他们柜上要招学徒伙计,如果他孙子当真成器,不如养好了伤就送到柜上学艺,指不定将来是第二个牛掌柜呢?”
    柳大娘眼珠子转了转,拒绝:“他便是成了大掌柜的,和我有甚么相干?”
    她道:“话不是这么说。总归是结个善缘,也算为坠儿将来铺条路。”柳大娘神色动了下,她心喜,看来有门!
    面上不显,加把劲儿道:“再说王爷爷又会赶车。娘不是每日唠叨赶车辛苦,把我也晒得成黑炭么?”
    她们出外行走,都是母女俩轮流赶车,辛苦之处,不需多言。
    柳大娘道:“他赶得是牛车,却不是马车。”
    钱多多道:“牛马都是四条腿的畜生,赶车也是相通的。给他练上几天手,连我这等资质愚钝的都能学会,更何况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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