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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牙婆生存记事-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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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嬷嬷只是赔笑。

    太夫人皱着眉头想了半晌,道:“你看那个钱叶儿怎么样?”

    她吃不准太夫人心思,不敢乱说,只笑道:“胖胖的,看着倒是个有福气的。”

    太夫人冷哼:“可惜蠢了些!”

    她赔着笑,并不答话。

    太夫人沉吟半晌,叹息:“若非庆之不听话,我断不肯和这等人来往!”

    孙嬷嬷沉默了半晌,极低的说了句:“大公子最孝顺您。”

    太夫人叹道:“我何尝不知道!只是这孩子在外头吃了些苦,又随他母亲,表面看上去随和,其实再执拗不过!给他说了这许多好人家的小娘子,他只是不点头,一年大似一年,他又没了亲娘,我不替他操心,谁还管呢!”

    孙嬷嬷沉默不语。忧虑孙子前途没错,只是您用的方式也太过了些。

    再说富家无真情,究竟姓钱的一家于大公子有恩。太夫人从来没谢过人家不说,如今又要趁大公子不在算计;绕是她这看多了太夫人手腕的老人,也觉得……。。

    她站在太夫人后侧,看的清她的表情,太夫人却看不到她。不由无声,深深的吸了口气。

    太夫人终究老了。

    自己忠诚了一辈子,在府里多少体面。然而人要服老,老而不死则是妖。老了还试图掌控后代——大公子不比他父亲。外表顺和,内里有主意。

    合眼,不轻不重一下下揉捏着。

    回头得好生告诫告诫自家的媳妇儿,一家子都是家生子儿,从前她也不曾为虎作伥。大公子即便要发落人,看在几辈子的情分上,只要自家老老实实,未必肯动。

    若是不听话,在主子背后搞小动作……

    想着,心中冷哼。蠢货!管了两年家,越发纵的她不知好歹,认不清谁是主子,谁是奴才!


天下无净何处容

    打汴梁出来,到塘沽城门矗立在眼前,掐指算来足足花了十五天功夫。风餐露宿,车马劳顿,人人面露疲倦。城门口派了长队,青云仗着男装打扮撩开帘子往外瞧。有肩挑担子的村汉,有推独轮车的小商贩,有拖家带口的旅人,更多的则是一长溜一长溜的商队,马车轮子都坠了下去,也不知车上装了多沉货物。

    青云咂舌,城门洞子就这般热闹,到了里头承得下这些人?别是把城里给挤爆罢!

    小天下了马车凑在她们车外指点着说话,闻言失笑。塘沽城可比汴梁更大些,因地处北方地界辽阔,建城伊始便将城池修的宽阔。塘沽地处沿海,又与大运河相连,因这几年海上生意兴盛,此地也格外兴旺。

    倒是这些人,别看好似多不胜数,其实真正进了城,各自分散,更有些去到码头上船出海,愈发显不出拥挤。

    反而在港口不远处,塘沽地方出资铺路修房,如今早成为货物集散地,极为繁华。

    在那里能买到南来北方各地货物,只怕你没有慧眼缺少银两。

    他口若悬河,钱多多不由心生向往,急切的想要进城。

    挨了多半个时辰,终于到他们,城门官倒是客气,看过路引,交了入城税,略微检查便给予放行。小天悄悄告诉他,平日里守城门的可没这般好说话。

    不过因着今日似乎来了大人物,他们又不曾携带货物,没有油水罢了。

    在此地当城门官虽辛苦些,油水更比旁处大。常常干上一年,能在城里置办一所上好的三进宅院,可见油水丰厚。

    她回头看到排成长队的马车,暗忖,可不油水丰厚怎地?哪怕一辆马车敲诈一两银,每日过往总有百辆之多!

    到得城中,种种惊奇且不赘言,更不提有那高鼻子蓝眼睛白皮肤的西洋人惹得青云惊呼,转眼又有个头矮小肤色蜡黄的南洋人朝她们微笑。

   青云瞧得目不转睛,只恨爹娘没多生两只眼睛给她!

    待她看到街上行走的女人并不戴帷帽,又惊奇的拽着钱多多:“姐儿快瞧,她们衣服好生怪异!竟不是宽袖,而是窄袖呢!”

    布罗伊笑着解释,虽说同样地处北方,然塘沽比之汴梁更北些,此地民风较为开放,男女大防不比汴梁。又受东北辽国文化影响,窄袖却便于行动做活。

    青云恍然,忽而道:“哎呀,这里离得燕云较近,万一打起来岂不危险?”

    布罗伊垂眸:“却是不怕的。”

    青云拍手:“我想到了!离得燕云近,可不就离着林公子更近!”她异想天开:“咱们驾着车去边关寻林公子!”

    她又气又好笑:“胡说!莫说此处离着边关尚远。即便是近,他如今奉旨巡查,当心扣你个扰乱军务的罪名!”

    青云撇嘴,不屑:“不信他当了官儿就瞧不起人!”

    小天和客栈伙计说了两句话,笑着走来,问道:“谁瞧不起人?”

    青云扯着他逼问:“你家公子!姐儿还说呢,大公子如今奉旨巡查,是皇差,了不得的大人物。你说,若是我们贸然投奔他去,他要不要命人打出我们去?”

    小天骇笑:“公子最平易近人不过,又历来和钱娘子亲善,怎会命人打你们出去?”又笑道:“只是要去边关可不容易。我刚听的人议论,说是往边关的关卡封了,许进不许出。许是要大战。”

    她嘴角含笑,闻言望了望东北方向,晚霞似火。心中不安。

    好容易天气转暖,不再怕他腿疼。如今又要起战事了么?

    他们先在客栈住下,第二日一早,先不急联络王保真寻得船员,钱多多带着青云和布罗伊往繁华处茶馆而去。

    此地茶馆也和汴梁不同。热闹熙攘,小二托着茶盘在人群中灵活穿梭,更有小商贩挨桌叫卖瓜子蜜饯,更有种叫做**花的点心贩卖。青云好奇,花五个大子买了两个,托在手中左看右看,惊叹:“扭成这幅模样,亏他怎么做得!”

    一时犯愁,不知如何入口。

    忽听旁桌传来嘎嘣嘎嘣咀嚼声,忙扭头观察。一胖子手持麻花一端,将另一端放入嘴中,嚼的正香。

    她犹豫再三,想自己男装打扮倒也无妨,也学了那胖子握住油腻腻的麻花一头,上下颌用力合并,门牙用力咬下——

    哎哟一声惨叫,丢开麻花捂着嘴叫疼。

    “比石头还硬些!”

    多多朗声大笑。

    布罗伊早知她要吃亏,只是坏心不说,如今见她这般模样,不免幸灾乐祸。扭头见钱多多眉目疏朗开怀大笑,比之在汴梁,更有一番英气蓬勃,一时又看呆了。

    青云握着腮帮子叫了半晌,见布罗伊看着姐儿发呆,捡个瓜子丢他,低低骂了句癞蛤蟆。

    他们吃了两杯茶,听旁桌人闲聊。先头还在聊些天气饮食,渐渐地话风转到当今战事上。

    有人叹道:“大战在即,也不知朝廷究竟是赢是输!”

    另一人不以为然:“大将军英明神武,自然是赢!”心向往之:“可惜我不能去前线参战,否则见识一番两军对垒万人厮杀,此生足矣!”

    那人嗤笑:“若当真向往,不妨将世侄送去前线,将来挣个大大的功名!”

    那人却道:“此言差矣!俗语道,好男不当兵,好铁不打钉。我还指望他将来科举发达,我也能安安生生做太爷!”

    他说话前后矛盾,不免引得友人攻击。

    青云见邻桌有围着讲古的,打了声招呼跑去凑热闹。桌上只钱多多和布罗伊两个。

    旁桌又说起塘沽水兵如何如何威武,演练军时如何如何惊心动魄。

    布罗伊默不作声的停了半晌,忽而轻轻摇头。

    多多眼尖,问道:“怎么?你见过塘沽水兵?”

    布罗伊嘴角露出嘲讽:“虽没亲见,听得不少。”

    塘沽水兵,前些年或许还虎虎生威,这十年间大宋朝从上至下轻武举重文官,塘沽此地又多富商。许多富商为求个晋身之道,塞银两让子孙后代进入水兵。这些人在家都娇生惯养,哪里懂得吃苦。他们家中又有钱,常常贿赂上官。长久下来,水兵内部早**不堪一击。

    可笑塘沽人只见得表面光鲜,不知内里烂絮!

    她闻言,沉默半晌。

    早听布罗伊说了许多大宋朝军事劣势,如今连朝廷引以为傲的水兵都不堪一击。将来若当真大战,她不敢想象自己等人的命运。

    喃喃自语:“莫非天下就没有净土?”

    他自嘲的笑了笑:“你就躲进尼姑庵,只怕也没得干净!” 


波斯椰枣见真章
    塘沽港口热闹非凡,人流熙熙攘攘,南来北往的船只停靠起航。她们到了才明白,原来塘沽不仅是出海港口,也有分叉连接运河,不少江南行商图它便宜人气又旺盛,因此不往汴梁,而直接停在这边,就地卖了货物,比去汴梁更省下一笔税钱。

    坠儿拉着青云,两个好奇的跑来跑去,时不常又回来惊奇的报告:

    “姐姐姐姐,岸边停了好多船!”

    “姐儿快来,往外头看,好大一艘船!”青云震惊了,自诩见多识广,却从未见过这样的巨船!

    多多给她拉的踉跄一步,布罗伊眼疾手快扶在她手臂上,温热的触感仿佛隔着夹衣传递到手上,他几乎能想象衣服下入手滑腻的肌肤…

    想来和草原上的女子大有不同吧。

    常听人说起中原女子肤质细腻,如同上好绸缎,不知可比得上从前花重金购得的石榴红缎?那匹石榴红的缎子送了他在草原上的相好,娜留高兴的抱着他转了三个圈,喜滋滋的请人将缎子做成一幅长裙,穿上身一走三摇曳。她是部族里耀眼的明珠,她的笑容足以令炽热的阳光羞愧……想起热情奔放的娜留和当初成夜缠绵,腹下一热,变扶为抓,手上用了两分力气。

    钱多多本习惯性说了句谢谢,却不见他放手,不免疑惑抬头,却见布罗伊眼神中隐含一丝狂热与隐忍,不由惊讶,叫着他的名字轻轻提示。

    布罗伊回神,连忙松开,歉疚的说句抱歉。

    多多无暇多想,笑了笑。又被坠儿拉去看巨船。

    布罗伊落在后方,目光炽热盯着她的窈窕身影。

    可惜中原女子不比草原奔放。她们谨慎守礼,便给男子看到一条臂膀也要死要活,若是想得一夜鱼水之欢,也只有八抬大轿娶进门,或者去青楼楚馆……

    钱多多出落的越发好了。

    且不提相貌如何,这两年里柳大娘没少给她开小灶炖汤。起初她还疑惑,只当母亲偏爱,母亲隐约提醒,才羞红了脸。不知是到了年纪,或是汤品果然有用。如今不止肤质细腻,就连身段也曼妙了些,渐渐生出女子味道…前凸后翘一掬细腰,就连林小五这等见惯了美人的都常常看得出神,更何况见惯膀大腰圆草原女子的布罗伊。

    美人的曼妙身姿究竟能带给观者多大的欢愉?

    布罗伊脑中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

    继而失笑。他也曾阅人无数,钱多多算不上美女。却有种令人心生欣赏的异能,落落大方,行事利落。布罗伊认为她的阅历和学识足以弥补相貌上的不足。

    忽然神色一紧。余光瞄到人群中一个头中等蓄胡须的男人。钱多多和坠儿她们在人群中穿梭,趁人不备,布罗伊迅速闪入最热闹的摊前,又不动声色从另一头挤出,渐渐往偏僻街巷而行。坠儿回头望了眼,不见人影,只当人多看不清,没有在意,继续拉着姐姐要去看大船。

    远洋船只停泊在稍远些的海上,隐隐绰绰见着轮廓,坠儿抱怨看不清,经人指点上到海边酒家的二层楼上。多多其实没太大感受。大海么,因是港口人多船多,就连坠儿都说和从前家乡的湖泊没两样,比它大些,有腥味罢哩。

    酒楼伙计侍立一旁等人点菜,闻言颇看了几人两眼,笑道:“几位公子头一次来塘沽?”

    钱多多笑笑:“来投亲,叔父家在塘沽柳巷子胡同。本说今日带我们出来逛逛,不巧家中有事。”出门在外,总要多长几个心眼。

    伙计恍然,道:“几位若想看海,还是驾着马车往西边去,西边海岸线长,船舶极少。若是赶着早了,还能看着日出。”又道:“只为快开海市,故而最近来人格外多。若没赶上海市,那些远洋的大船都停靠过来,塞给船员两个钱,还能上穿参观。”

    她虽听人说了许多,免不了又问海市详情。

    伙计见惯了来往旅客,锻炼的好嘴,眉飞色舞的将海市风物一一道来。

    钱多多免不了赏他三十个大钱,得了好处,他越发卖力。

    正说话间,也不知布罗伊从何处冒出,突兀的坐下。她笑问;“你去了何处?转眼不见人。”

    布罗伊魔术般变出一包枣子。青云惊奇不已:“才四五月里,枣子下来了?”

    伙计惊叹:“哎呀,这是波斯枣,贵的哩!”

    再看几人,又和方才不同,因坠儿和青云都不解波斯枣的价值,解释道:“这个是随船远来的枣子,据说只有在极热极热的地方才能生出,先时卖到天价,也只富贵人家才有幸买到些,像我们见过听过,却买不起,尝不到的!”

    布罗伊笑着捻了一个递到他面前:“我请小哥。”

    伙计受宠若惊,又不敢置信,看看钱多多,再看看布罗伊:“这可贵哩?”

    钱多多笑道:“他既请你,你吃便是。只过会儿上菜,可不许朝菜里吐口水!”

    那伙计憨笑挠头:“公子说笑,便不请,也万万不能!”

    说着几人都笑了。他拿着一颗枣子千恩万谢走了。过不多时偷偷送上一盘凉菜,道是请他们。

    坠儿和青云早吃开,坠儿连道好甜好甜,青云直言看着和咱们的枣子并无两样,就是大了些,又紫黑紫黑,初时以为干枣子,原来不是。味道也甜。

    布罗伊笑着将包有枣子的手帕送到钱多多面前:“你也尝一尝。”

    她皱眉:“听人说波斯枣极贵,你怎舍得买?”

    他笑笑:“说来也巧。我和你们走散,眼看着你们往这边酒楼来,只是人多挤不过去,正发急,忽然有个人拽住我,说他手里有主人家赐给的波斯枣子,问我要不要。说话间,一群人围了上来,都看着新奇,那人说家中老母急病需用钱,适逢主家赐了些,寻思拿出换钱。他卖的不贵,我见旁人都买,也就买了些。”

    她想想,塘沽多富商,主家得了稀罕吃食,赐给得用的家人也是有的。就在汴梁时,她还常常帮后宅里丫鬟们卖些稀罕物品呢。

    因此放了心,尝了一颗,却没觉出美味。

    布罗伊道是在波斯那边学名叫纥莽,波斯人拿它当粮食果腹,一年到头离不开它。

    青云咂舌:“我只道此物珍贵,波斯百姓平常也吃不到,谁料竟是个贱物不成?”

    布罗伊失笑:“就如咱们的茶叶,其实那些劣质茶,平常人家也喝得起,怎地漂洋过海到了西洋就成稀罕物,身价翻上两三倍?又比如瓷器,你们大宋这里谁家不同?再艰难的户家也有两套粗瓷。又好比我们那边的皮货,贫贱牧民一般也用皮货。可终究有个好赖之分,有钱人家喝上等茶,用细瓷,皮货自然也要上好。想来波斯和咱们并无不同,不过是个好赖贵贱之分罢哩。”

    听得青云连连点头。

    多多起初无意,扭头望着外头苍茫大海,心里咀嚼他的话。

    这就是所谓,物以稀为贵了。

    想着想着,忽觉异常。

    他们那里的皮货?他们是哪里?布罗伊自称大理人,大理可不出毛皮!

    不由打量审视,布罗伊察觉,回笑:“可是又要感慨我见多识广了?”

    旁人没说话,青云先笑了;“可是呢!姐儿历来少服人,就便林大公子也不是所有都让她心服口服。反倒是布罗伊你,这一路上姐儿说了多少句你见多识广?数不清了!”

    布罗伊眯着眼睛望向她,道:“自然要有慧眼,才能识珠。”

    多多没吱声,转开头,去看海上大船,提醒坠儿。他方才嚷着要登高望远,现在又被波斯枣和酒楼形形色色的人吸引注意。

    经她提醒,坠儿才跑去窗边,望洋兴叹去了。

    多多盯着他,缓缓问了句:“你对皮货很有研究?”

    布罗伊怔了怔,道:“常年跑货,不敢比草原上最优秀的老人,但也算得没有缺漏了。”

    见他神态自然,多多也不好多问,转开头道:“在我眼中怎地都是一样?”

    他解释道;“皮货松紧,上面的花纹,不同草场出来的都不一样。只有常年经手,靠这个吃饭的才能辨识出来。”

    她哦声,又问:“如此来说,你不仅能辨识皮货好赖,更能分辨不同草场的不同皮子?”

    布罗伊骄傲:“只要给我仔细看上几眼,莫说它是哪个草场,就连它是女人还是男人养大的,我都能辨识出来!”

    青云嫌他说的粗鄙,掩口而笑。

    多多哦了一声,低头深思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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