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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他回去。
“狄克先生,点好菜了吗?”杰克问。
“是的,不过,今晚我不太饿,旅行期间把胃口弄坏了,所以,我只想吃些点
心;两个干酪面包,加上全部配料,一碗红番椒,一杯双料巧克力麦芽酒,一块草
莓蛋糕和咖啡做甜点。”他向杰克笑笑。
“明天我开始真正吃,吃回减掉的体重。”
杰克转身去准备点心,狄克开始读《体重》杂志。
坦 白
巴利太太下葬后的一个早晨,巴利独自一人坐在客厅里,满脸不悦地望着挂在
对面的油画,那是他太太的画像。
画上,他的太太非常漂亮,这倒不是画家的修饰,海伦的确是位非常漂亮的女
人。
巴利抑制住自己的冲动,喝完咖啡、把杯子放在桌子上。就在这时,电话铃响
了。
打电话的是米勒警官。
“没有,先生,没有什么新的发现。”米勒警官告诉巴利。“我们走投无路了
。坦白地说,我想我们破不了你太太这案子——除非凶手自首招供。”
巴利抿了一下薄薄的嘴唇,说:“我很忙,警官,我准备今天离开这栋房子,
暂时搬到城中的俱乐部去祝所以——”“是的,先生。我打电话来,是因为我想知
道,你是不是看过你的信件。”
巴利眨眨眼睛,扭头瞥了一眼门边桌上的那堆信件和名信片。
自从上星期海伦去世后,他翻阅过两次那堆信件,看看有没有生意上的重要函
件被忽略;其他的他懒得拆。他知道那些差不多都是安慰他的信件。
他说:”这有什么关系吗?”
“凶手可能也会寄张慰问卡或信,”警官解释说。“因为凶手几乎可以确定是
——嗯——你的一位朋友,因为他不寄慰问卡的话,会引起怀疑,我相信他了解这
一点。”
“我根本不认为他会寄一封仟悔书给我。”
“当然不会,先生。可是,他可能会流露出一些疑虑——当然,是不自觉的。
这种事以前发生过。总之,我希望你今天早晨就查一下信件,回头我再来亲自检查
。”
“好吧.”巴利无精打采地说,“可是,我仍然不相信,参加宴会的朋友会杀
害海伦。我认识他们很多年了,都是些生意上的朋友”停了一会儿,警官小心地说
:“问题是,参加宴会的人都承认,酒喝得太多了,你自己也这么说过。”
巴利咧嘴一笑。实际上,上星期六那次鸡尾酒会完全失控。
假如不是在海滨举行的话,一定会引起邻居的抗议。
警官继续说:“上位客人离开你灯火通明的后院;发现你太太独自一人在树林
中的空地上,那地方离你家有段距离。或许他是尾随她去的。无论如何,那位客人
借酒装疯想调戏她。你太太奋力抵抗,那人随手抓起一块石头打她,打得太重,失
手杀了她。就是这样。”
巴利不想回忆那天晚上的事,但是他说:“你确认不是过路人干的吗?”
“哦,别这么想,巴利先生。你的房屋四周有围栏,你家四周的路上巡逻车不
断……”警官停顿了一下,又补充说,“我知道你不愿承认凶手是你的一位朋友,
但我担心事实就是如此。”
“我懂了,很好,警官。关于信件的事,我愿意照你的意思做。”
巴利放下电话。过了一会儿,他走到房间角落的一个吧台上,给自己倒了一杯
威士忌,举杯向海伦的画像致意。画像死板地微笑着。
宴会那天晚上,当他们发现海伦的尸体时,她并没有微笑。她躺在屋后林中的
月光下,衣服撕裂,头浸在血泊中。
就像巴利击中她脑袋后,离开时的样子……现在,他坚决地摇摇头,想要摇掉
这回忆:到目前为止,他没有被牵扯进去。他就希望这样。身为一个成功的推销部
主任,他早就学习到,推销的秘密首先是自己要相信。在这种情况下,这表示他要
先说服自己,他和太太之死毫无关系。
好在现在没有人怀疑他。但是,他私下里总是有些遗憾,他本来是想嫁祸于卡
蒙,这一点却没有成功。
谁会预料到,客人们到林中寻找海伦之前,卡蒙就恢复了知觉,逃之夭夭了!
门铃响起,巴利吓得跳了起来。门铃声听上去陌生而遥远。
然后,他明白了,这不是前门的铃声,而是有人在按厨房过去的后门门铃。
他低声咒骂着,穿过屋子,推开后门。
他大吃一惊。
卡蒙站在那里,他肥胖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而且全是汗水,看来好像随时就
要哭起来一样。他哑着嗓子问:“你看到了没有?”
“看——什么?你怎么搞的,卡蒙?为什么走后门?”
卡蒙似乎轻松了点。不顾巴利的抗议,他径自穿过厨房,走进客厅,坐到一张
靠背椅上。
巴利跟在他身后,低头盯着他:“卡蒙,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卡蒙用手抹了一把脸,说:“是我杀死海伦的。”
“你?”
“昨晚我寄了一封信给你,告诉你。我知道,我知道,这让人难以置信。我无
法解释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巴利,我醉了,但那不是借口。我看见海伦独自一人
在树林里,她是那么美丽——”卡蒙用手捂住脸。
巴利没有说话。他没有料到卡蒙自己会相信他杀了海伦。可是,为什么不呢?
他昏了过去,喝醉了酒,而且醒来时发现自己手中握着沾有血渍的石头,身边是已
经断气的海伦。
巴利几乎要笑起来。他这一着干得比预期的还要好。
“我不记得,”卡蒙呜咽道,“我和海伦说话——她回答——我向她走去。然
后什么都没有了。我醒来,不知道过了多久。但是,我——我知道我杀了他。”
“信是怎么回事?”巴利不高兴地问。
“昨天晚上,我再也受不了了,葬礼结束后,我写了一封信,在我还有勇气时
,急急忙忙地寄出去。你知道,我企图自杀。可是,可是,我做不到,巴利,我就
是做不到。”
卡蒙从粗呢外衣口袋里摸出一把手枪,怀疑地看着它。
巴利咽了口唾沫。“卡蒙,我还没有看你的信,今天早上的信件我根本还没有
看过呢。信就在你身后的桌子上。”
“我并不想杀害她,天知道,我并不想杀害她,”卡蒙哀叹道,“自从事情发
生后,我一直倍受煎熬。但是,今天早晨,我领悟到我有太太,我有家庭,我要为
他们考虑。因此,我来取回那封信,巴利——”巴利根本不在乎卡蒙手里拿着枪,
他不像是会使用枪的人。
“取信,”巴利说,“取信,然后马上毁掉它。我决不会把它还给你——”“
别傻了,”卡蒙说,站起身。“当然,你会给我的。巴利,我很抱歉,但是,我必
须杀死你。”
巴利既像哭泣又像呻吟地说:“你不能!卡蒙,听我说。你没有杀死海伦!我
肯定你没有。”
卡蒙犹豫地问:“什么?”
“是我杀死她的!我看见你们俩——”
“你胡说,”卡蒙说。“我企图——占个便宜。海伦拒绝,然后我——”“但
是,她没有拒绝,”巴利尖叫道,回忆中的愤怒和目前的恐俱,使他说出了真相。
“你们俩在草地上拥抱,然后,你倒下,昏了过去。我打她的时候,海伦正跪着低
头看你。后来,我重新布置了现常”卡蒙皱起眉头。“我非常希望我能相信你的话
,但是,我不相信,石头就在那里,就在我的手中。”
“我告诉你——”
“不,巴利,我知道你想干什么,我不怪你。但是,我已经到这个地步了,我
别无选择。”卡蒙举起手枪,瞄准。“我希望有别的办法。”
在巴利生命最后的几秒钟里,他也希望有别的办法。
扒 手
那个穿暗色粗格子呢衣服的女子扒斯通口袋时,我正坐在假日旅馆的豪华休息室,翻阅
一本杂志。、她扒得很漂亮。斯通是一位自发苍苍的老绅士,手持拐杖,他在加州有一亿五
千万的资产。他刚从我对面的一个豪华电梯出来。那女子从大理石楼梯那边走过去,走得很
急,故意装出心不在焉的样子,和斯通撞了个满怀。她赶忙道歉,露出美丽的酒涡,斯通彬
彬有礼地鞠了个躬,说没有关系。她扒了他的皮夹和领带上的钻石夹子,而他则毫无知觉,
也没有怀疑。她匆匆向休息室对面的出口处走去,同时把扒来的东西放进手提包里。我立刻
离开座位,迅速而谨慎地追过去。在我追上她之前,她已经穿过一盆盆的植物,快到玻璃门
了。
我抓住她的肩膀,微笑着说:“对不起,请等一下。”
她一下子怔住了。然后转过身看我,好像我是从那些盆景中冒出来的一样。她冷冷地
说:“你说什么?”
“你和我最好谈谈。”
“我一般不和陌生男人谈话。”
“我认为我是个例外。”
她棕色的眼睛愤怒地闪了一下,说:“我建议你放开我的手臂,假如你不放的话,我就
喊经理了。”
“你知道,我是假日旅馆的保安主任,”我告诉她。
她脸白了。
我领她穿过拱形入口,到旅馆的餐厅,它就在我们左侧不远的地方。她没有抗拒。我让
她坐在一张皮革椅子上,自己坐在她对面。一位穿着蓝色制服的服务员走过来,我摇摇头,
他便走开了。
我隔着桌子打量对面的女子,她长着一张古典的脸,显得纯洁、无辜,褐色头发有点卷
曲。我猜她大约二十五岁左右。
我冷静地说:“毫无疑问,你是我遇见的三只手中最漂亮的。”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三只手就是扒手。”
她装出愤怒的样子:“你是在说我吗?”
“哦,别装了,”我说,“没有必要再装傻了。我看见你扒斯通的皮夹和他的钻石领带
夹,我坐在电梯的正对面,距离十五英尺。”
她不再说什么,手指摆弄着手提包的带子,痛苦地叹了口气说:“你说的对,不错,我
偷了那些东西。”
我伸手过去,轻轻地从她那里取过提包,打开它。斯通的皮夹和领带夹在袋子里面各种
女性用品的上面一我翻出她的身份证,暗暗记下名字和地址,然后取出她偷的东西,把提包
还给她。
她轻声说:“我,我不是小偷,我要你知道,我不是一个真正的小偷。”她颤抖地咬着
下唇。“我有强烈的偷窃癖,我控制不住自己。”
“偷窃癖?”
“是的,去年我已经看过三个精神病医生,但他们没法治疗我。”
我同情地摇摇头:“这对你一定很可怕。”
“是很可怕,”她同意说。“我父亲知道这件事,会把我送进精神病院的!”她的声音
发抖。“他曾警告我,只要再偷任何东西,就把我送进医院。”
我轻松地说:“你父亲不会知道今天这里发生的事。”
“他——他不会知道?”
“是的,”我缓缓地说。“斯通先生会取回他的皮夹和别针,我想没有必要把张扬这
事,这对旅馆也不利。”
她的脸开朗起来。“那么……你准备放了我?”
我叹了口气:“我想我是心太软了,是的,我准备放你走,但是,你得答应我,不再进
假日旅馆。”
“哦,我答应。”
“如果我以后看见你在这里,我就要报警。”
“不会的!”她急切地向我保证。“明天早晨,我要去看另一位精神病医生,我相信他
可以帮助我。”
我点点头。“很好,那么——”我转头去看拱形餐厅门外的客人。当我再转回头时,餐
厅通街道的门正好关上,那个女子不见了。
我在那里坐了一会儿.思考有关她的事。我认为她是一个很熟练的职业扒手——她的手
法太娴熟了。另外,她非常善于撒谎。
我对自己一笑,站起身,再次走进休息室。但是,我没有坐回原来的座位,相反,我漫
不经心地穿过玻璃门上了街。
当我走进人群时,我的右手轻轻地放在外套口袋里那只厚厚的皮夹和别针上。我发觉自
己有点为那个女子难过。
事实上;自从斯通当天进入假日旅馆后,就一直是我的目标,经过三个小时的等候,就
在我要下手扒窃的那十五秒钟内,她突然出现了。
爱情与投资
爱德华说,没有一桩投资是不冒风险的。
“你是股票经纪人,最有发言权,”乔治说,他是一位医生,很注意投资。“不过,我
喜欢投资股票,它比较保险。”
“公共基金更好,”亨利说,他是一位律师。
他们三个是好朋友,正在爱德华家聊天。
“很难说风险有多大,”爱德华继续说。“比如,有些好像非常保险的投资,最后却一
败涂地。人类感情方面也一样,也有风险。”
“感情?”乔治说。“在股票上?”
爱德华说:“投资人要经历恐惧、贪婪、期待、不安、空虚、满足。
失望等感情。把感情转变成行动,你就可以看到其价值了。”
这时候,爱德华太太走进来,三位男士高兴地看着她。她比爱德华年轻二十岁,有一头
闪亮的褐发、一张美丽的脸庞和诱人的身段。她微笑着问:“你们需要什么吗?”她看看四
周,从电壶里为他们倒咖啡。“爱德华,我要出去一下,过几个小时回来。”
“好好玩去吧!”爱德华说。
她深情地看着他,靠着他肥胖的肩膀,轻轻地吻他的太阳穴。
然后,她走了出去。
“我又要说了,爱德华,”亨利说。“你运气真好。”
乔治说:“如果我有个像她那样迷人的太太,我决不让她离开我的视线,因为可能有人
会抢走她。”
“不可能,”爱德华相当自信地说,“她不会看别人一眼的。”
乔治好奇地看着他,问:“你怎么会这么自信呢?像你这样的人,她究竟看中了什么
呢?”“很多东西。贝丝是我最成功的投资之一。”
亨利问:“金融家,你的一切都是投资吗?甚至你的太太?”
“我可以向你们承认,”爱德华说。“是,她是我的投资。”
“那么,你怎么会这么相信她呢?”亨利问。“你刚刚说过,没有一桩投资是没有风险
的。”
“不错,不过,我对贝丝的风险已经过去了。”爱德华说到这里,闭上了嘴,但是,另
外两人期待地盯着他。最后,爱德华说:“好吧,那我就告诉你们吧。”说完,他却又沉默
不语。
“你对她的投资是有意识的吗?”
“对,”爱德华承认说。“你们知道,我从来没有欺骗过我自己。
我看事情看得很透彻,这是我事业能够成功的原因。我不是美男子,从来就不是,更糟
的是,我对女人根本没有吸引力,因此,我一直没有结婚。直到几年前认识贝丝,才决定投
资。
“我在一位顾客的办公室遇见她,一见面,我就很想要她。爱情?不,我想要过许多女
孩子。有时候,我对自己不能得到可爱的女子而沮丧。但是,贝丝是那些女子中我最想要
的,她是她们的象征。
“我早就可以结婚,我有的是钱,但是,我不想买太太,对贝丝我也不想买,我要用感
情打动她。
“我告诉自己,把她当成一种投资,一种高级的投资。这个可爱的女子可以永久保留,
她会给我快乐。
“像任何投资一样,我估计了它的风险。我说过,风险是很难估算清楚的。一位聪明的
投资者并不总是寻求风险低的。在这件事上,风险并不低。一个像贝丝那样诱人的女子,加
上她本身的虚荣和自私,我估计可能很容易不忠。她可能厌倦她年纪大、又不英俊的丈夫,
也可能和我离婚,但我认为,值得一试。我诱导她嫁给我,或者说嫁给我和我的金钱。
“最初她颇为满意。我纵容她,娇惯她,让她过得舒服,她以片刻的柔情、屈服,甚至
快乐来回报我。不过,那不是爱。
“我知道有一些男人在勾引她,这是我预料中的,我不在乎他们的态度,只关心她的。
“直到她遇见安东尼,我才开始担心。安东尼是一位电视明星,被人带来参加贝丝举行
的宴会。他是个英俊的男人,声音低沉,看到他和贝丝说话的样子,我就感到不妙。
”我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开始约会,这很容易,请个私人侦探就行了。我觉得她渐渐对我
冷淡。
“有一阵,我没有采取任何行动,希望他们只是逢场作戏,很快就会过去。可是,事实
并不是这样。后来,贝丝邀请安东尼来我们家小祝这真是太过分了。他认为我是瞎子吗?
“当一项投资情况不好时,我们有两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