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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关祠-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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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在他话语未落之前,牢门外又一阵纷乱的脚步身,接著,一个一个戒服官兵从门而入,整齐地靠墙排在一边将监狱中的一夥人都围住了。门外还立著一排排官兵。看著阵势少说也有百余人。然後一人缓缓入内。 
那人很年轻,长得甚为清秀整洁。却一身官服。他脚步随意地走进杀气腾腾,几乎一触即发的牢房,竟然还撇嘴一笑,举起令牌:“在下枢密院枢密使吴介。特来捉拿要犯关度宇,楚持。打扰了各位深夜畅谈的雅兴,实在不好意思。还望行个方便,放人完事。在下感激不尽。”话是这样说,却眼神示意,左右两侍卫已走到关度宇跟前为其撬锁。 
按理来说,江湖与朝廷双方都是敬而远之,而武林人士身家不干净的更是数不胜数,对朝廷也定避之不暇。可阮飞千本就只是奸细一个,眼下眼见著到手的肥肉要逃,哪会听之任之?若交给大宋朝廷,还不如直接杀了关度宇。 
“既然如此,那便只好放人了──”阮飞千上前一步,那“了”字一落,一掌也无声无息地拍向被绑著无力动弹的关度宇。 
吴介没想到这老狐狸会用这一招,脸色一变。 
“啪!“闷闷一声,却是两掌向击,一中即收。出掌的是离关度宇最近的楚持。阮飞千明明亲眼所见楚持受叶裳三掌又自废武功,所以一开始就笃定的没把其放在眼里。可此时愣是与其向对一掌,虽没有受伤,但掌内袭来的内力却是不假。大惊之下,又连出几招,招招夺命。楚持还未站定,便又见阮飞千身形将至,只好拔剑一一架开了去,可连夜未好好休息已是损体力,加之怀孕以及旧伤身体更是不堪。连连几个回闪,但觉气力不够,内力虚无。 
又是一个转身躲避,阮飞千的一脚擦身而过。腹中却陡然生出钻心的痛意。能感觉到胎儿觉得不舒服,正拼命的挣扎。心脏也不堪负荷。楚持行动一缓,一口气喘不过来。阮飞千见此状态大喜,一脚刚落,又是一脚蓄满内力,直踢楚持的腰腹。楚持骇然,强动身体,向後狼狈地一闪。那脚在离其腰腹极近的地方擦过,虽未中,那运满内力的锋芒还是直击楚持的肚腹。 
“呃……”腹中原本就不妥,那一瞬间,疼痛更是犹如闪电霹雳般席卷而来。楚持再不能忍呻吟一声,半跪於地,一手持剑无力地落下,一手紧紧捧著不断下坠的肚腹。再不能反抗,眼睛虽睁著,在那一瞬间却失去了聚焦,只能无力地喘息。 
却不知,阮飞千看其倒地,又是一掌直击楚持天灵盖…… 
四周的两边人马早就混战起来,而在一旁的关度宇却只生生将这一幕幕看清,刚才在谈话时他就觉得奇怪,按楚持得武功别说是一个阮飞千,即使是三个阮飞千也应是没问题的,可为什麽……他知道楚持现在定是肯定,绝对,十分,非常的不妥。又见趁其伤痛未缓之际,那要命的一掌却毫无阻碍地落下,失声大叫:“阿持!!!” 

12) 
四周的两边人马早就混战起来,而在一旁的关度宇却只生生将这一幕幕看清,刚才在谈话时他就觉得奇怪,按楚持得武功别说是一个阮飞千,即使是三个阮飞千也应是没问题的,可为什麽……他知道楚持现在定是肯定,绝对,十分,非常的不妥。又见趁其伤痛未缓之际,那要命的一掌却毫无阻碍地落下,失声大叫:“阿持!!!” 
楚持此时正极力抵抗著痛楚,听到关度宇的喊声身体却再不能做出回应,只感到头顶上发阮飞千的掌锋渐近……却并未落到自己的身上。 
阮飞千何等惊异,获知楚持的武功未废已经大惊,而这个枢密院枢密使吴介也有如此不俗的功夫却更是料想不到,轻描淡写地驾开自己击向楚持的一掌,还未看清身法,又只感到胸前一震,一股腥甜之气瞬间涌上来。 
阮飞千按住自己的胸膛怒视吴介,可那吴介非但不在意还摆出副怜惜的样子嘲自己一笑:“啊呀呀,可没伤了您老人家?只怪这楚持死不得,否则上头皇上怪罪下来,吴某可是难当啊!” 阮飞千怒归怒,却不忘在不利境地下察言观色。环顾下四周:大半己方人士已被打倒,自己也受了伤,知不敌吴介,看来今夜是**锓粤耍±浜咭簧紫乱谎涛淼寺铱铩4涛砥⒁盐蘖俗儆啊?
吴介本想作壁上观,以他对楚持的了解,解决这种货色绰绰有余。可怎料楚持竟然不敌,还被那老贼有了偷袭的空袭,无奈,一向低调的吴介只好出手。见阮飞千逃了,他的手下群龙无首,也没了目的纷纷投降。知这些人多半是义气之士无关紧要。便又是一无害的微笑挂上:“各位英雄,今晚受累了。这‘阮大侠’也走了,本官也就不追究你们妨碍公务之罪了,三更半夜的。大夥回去休息吧!” 
那些手下对朝廷人士本就忌讳的很,阮飞千这麽一走,众人不免唾弃其不讲义气。而这吴介不摆官架子,也不为难他们武功又高,众人心里对其大有佩服之感。听罢,也不异议,灰溜溜地顷刻间撤了个精光。 
吴介又挥了挥手,暂让满牢的官兵也先出牢房等待。待全部人等走後。只听到被束缚著的关度宇低低一声担忧的叫唤:“阿持……”他眼神陡然一肃。转身疾步向楚持走去。 
楚持体力早已是强弩之末,众人一走,闷哼一声,便倒在了冰冷的地上。手仍是紧紧按著剧痛的腹部。眉头紧锁,几乎睁不开眼。吴介走上前将地上之人小心地扶起,见其脸色苍白的恐怖,额上布满细细的冷汗,面上露出担心的神色:“楚兄!你……你怎麽了?” 
楚持咬紧牙关抵制痛楚没有回答,吴介不通医术,也无他法可施。便将他的身子正了正,一只手抵在其背上缓缓送去一股真气。楚持只感到心头和脾脏一暖,许久功夫,那暖意也渐渐弥漫入肚腹之间,疼痛终於慢慢缓了下来。 
吴介看楚持脸色好些了,便放下了手:“感觉怎麽样?” 
“多谢吴弟相救,楚某好多了。”楚持浑身脱力,颤抖著伸入里衣掏出一瓶药来倒出两粒药丸服下。不习惯被人接触,便挣开吴介坐起身,暗自揉抚腹部,感到那危险的坠痛随著药力以及真气的作用渐渐淡了下来。虽然仍是不适,可知现在是非常时期,也顾不得许多了。休息片刻後便慢慢站起身来:“吴弟,你去把他解下来吧!” 
关度宇看著眼前这一切,已心生疑惑,可担忧之情却盖过了这种种疑虑。他恨,他怨,却无法生出致他死的意愿啊!就如同方才,楚持也不忍他死一样。却不容他多想,脑中又一片灼热的晕眩,眼前也渐渐暗下了,但又是一凛,硬是让自己清醒著。 
吴介来到关度宇跟前,手快速地挥了四下,那本就被官兵撬的差不多的锁链“!!”几声断开。而关度宇原来被锁链拉著一直保持著四肢张开腾空的姿势,如今没了束缚,整个人出乎吴介意料地软软倒下去。“喂!”吴介毫无防备地托住头快撞向後墙的家夥。暗想:怎麽今儿个都是够折腾的主儿? 
楚持闻声走近,虽然早有准备,可眼前却让他倒吸一口气,心口骤然针灸一样的疼痛起来。吴介揭开本就丝丝拉拉的狱服,满目的体无完肤,触目惊心的血痂遍布苍白的皮肤,许多地方血肉翻滚,深可见骨,还冒著腐败的味道流著脓水,而且……楚持惨然地看著关度宇瘫软的四肢,关节处都是血瘀的深沈颜色,肿得高高的仿佛要撑破皮肤──那是四肢的骨头被夹棍生生夹断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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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应某亲要求开始虐小关同学。其实虐他就是虐小持。看惯了只有小受怀孕受苦的,平衡一下吧。嘻嘻。这下小持胎气刚稳,又要犯心脏病了XD 


13) 
楚持闻声走近,虽然早有准备,可眼前却让他倒吸一口气,心口骤然针灸一样的疼痛起来。吴介揭开本就丝丝拉拉的狱服後,满目的体无完肤,触目惊心的血痂遍布苍白的皮肤,许多地方血肉翻滚,深可见骨,还冒著腐败的味道流著脓水,而且……楚持惨然地看著关度宇瘫软的四肢,关节处都是血瘀的深沈颜色,肿得高高的仿佛要撑破皮肤──那是四肢的骨头被夹棍生生夹断的痕迹! 
关度宇并没有昏过去,或者在被移动的时候叫疼,他安静地看著吴介将自己的身子平放在地上察看,眼神依然清亮透明。 
吴介看著这脸生的清秀温吞,却挥之不去那丝贵气的人儿,暗暗觉得若只看他的脸,人家还以为这人正施然而坐,随时可发号施令一般。不愧是与楚持并肩的男人……还未等暗自敬佩完,手上触碰倒的高温突然吸引了他的注意,又出手摸了摸──“天,好烫……”那触手的滚烫让吴介不由失声,却没看到他後面那人急喘不定的身形在听到他惊叫後又是一僵。 
楚持面色甚差地走上前,缓缓蹲下,没有碰他,也没有为他把脉,只是凝神地看著他。而关度宇也微微侧头寂静地注视著出现在自己视线中的那抹憔悴的苍白。两人旁若无人,好像要把对方看透一般。 
良久,楚持伸出手,一点一点摩挲著关度宇的下巴,竟是笑了笑:“度宇,你在想什麽?你以为我会痛苦吗?为了你的伤而难受?别忘了刚才我对你说的。” 
一边的吴介脸色一变,不解地注视著楚持。而关度宇却好像不为所动,平静而低哑地说:“那……为什麽……救我?” 
“因为你还不能死。”楚持冷冷道。 
“……“关度宇的眼神一下子死一般地凝结成混浊的一片,再没有一丝的言语。 
寂静,末曰一般的沈默,无声的判决,残暴的拗断。就当吴介快要被眼前这两人诡异的气氛逼到崩溃时。一阵轻笑突兀地传来。 
“哈……哈哈……哈哈……”关度宇的笑声瞬间溢满了整个冰冷的监狱,由於笑得过於猛烈,原本一动不动的他甚至微微挺起了胸膛颤抖著,那些伤口被牵动,又流出血脓交织的液体来,他却毫无感知似的笑著,连狱外的官兵们都为这笑声感到发毛。 
笑声又戛然而止,“咳咳……”关度宇压制不住地咳嗽起来,越咳越猛,一口一口淤黑血从嘴里涌出来,从脖子流向地面。最後,又回到了死一样的寂静中。关度宇双眼一白,失去了让他生不如死的意志。 
楚持看著昏迷的关度宇,咬紧的嘴唇,如今,他要偿还的债,无疑又重了一些。所以,他更要决绝,不能留一丝余地给自己。 
… 
夜不再漆黑一片,远方露出的一抹微白正将黎明渐渐唤醒。嵩山的出山道上却并不如往常般的安宁闲适。一批官兵队伍,整齐却略显疲倦地稳步走著。在其後的,是一驾缓行著的朴实马车。 
吴介在还算平稳的马车里莫名地看著正在帮关度宇清理伤口的楚持。这家夥的脸色和昏睡不醒的那人都差不多恶劣了,却丝毫不休息。 
马车上有常用的伤药,楚持却不要吴介帮忙替关度宇治疗伤口,自己亲自为其治伤换衣。好在也没忙多久,车上药能对付的也就是皮外伤。而断骨与高烧却是无能为力了。楚持忙好这一切,拿出一粒蜡封药丸,揭了蜡衣兑了水喂毫无知觉的关度宇服下。这是叶宁前阵看他出门劳碌担心他受伤而给他的自配丹药,也没名字,但听她的碎碎念叨似乎是格外珍贵的药丸,一共也就一颗。看关度宇吞下了,楚持才略略放心,这药对他的伤与高烧应大有疗效。 
一旁吴介终於忍不住撇撇嘴:“楚兄既是如此在意关公子,方才又为何……” 
楚持让关度宇平躺在一片,然後自己坐在他身边疲倦地闭上双眼不答。吴介见他筋疲力尽了就不再追问,也打算闭眼休息下。可……怎麽越听那粗重的呼吸声越觉不对…… 


14) 
吴介在去开封的半路上,让随行的官兵先行一步。只留下一个侍卫驾马车。因为车上两人的情况,似乎都不太好。 
关度宇身上的伤口终於有所好转,高烧退却,可体内的内伤与郁结的积血实在太严重,故一直昏迷未醒。吴介後来察看了下这人的四肢,连如他这般不懂医术的人都能看出,这四肢估计是废了。尤其是双脚,那些人似乎用夹棍反复夹了很多次,连脚筋都可见地变形扭转了,暗紫红色皮肤的一片模糊肿胀。 
但昏迷著的人至少能抵受些痛楚,而醒著的人却只能慢慢地忍受,慢慢地熬。楚持的脸色越来越不堪,一安顿好关度宇,他就移动不动地靠在一边闭目养神,手还一直放在肚腹上不自禁地揉抚,额头上竟还慢慢滋出了细密的汗水。吴介十分奇怪,看是他的腹部有很大的不适,莫不是受伤了?可隔著深色宽大的罩衫也看不清楚。其实他心里很想上前关心一下,可与楚持多年交好,知这家夥的脾气,问了也是自讨没趣。所以只能调走人马,放慢车速。一个是挚友,一个是挚友的最重要的人(吴介看来是这样的。)这两个祖宗可一个也不能有事啊! 
吴介这辈子为人豁达风趣,不计得失,虽然当朝为官,却也著实为苍生谋福,并不看重名利。几年前认识楚持也是偶然,不值细述。为其清雅浅淡,却暗含哀默的情韵所吸引,曾几何时,也是把酒对月,畅谈天下,彼此都觉得以知音。後来吴介仕途顺利,官越做越大,以未及而立之年获得军机要务。两人便有默契地疏离了距离,但每年依然抽空出来小会。但这两年里二人都是为诸多所困,所以失了联络。而在前阵子,楚持登门造访,道是有事相托……便有了少林救人的这一出,其实朝廷并不知北汉皇子一事,吴介用的是自己手下的兵力,却也是对普济会乃至大辽的宏亮警锺。 
阮飞千功亏一篑,此时正气的咬牙切齿,仔细回想这件事却觉隐约有异。那吴介出示的是令牌却不是虎符,试想朝廷若是知道出了那麽大的事如何只带那麽点点官兵?虽然只是一点点的不妥之处,老奸巨猾的老贼阮飞千也不会放过,立马通知了叶裳,调令所有眼线以及情报网,密切观察朝野的风吹草动以及这个叫吴介的枢密使。 
 
楚持一行终於在颠簸数曰後终於到达开封,迂回转行,来到一家连名字都没有的小客栈。楚持的面色一直没有多大好转,一路上还吐了好几次,虚弱不堪。吴介不由分说地托抱起关度宇,上楼将其小心地放在客床上。刚要去请郎中,却被楚持伸手拦住,见他也不解释什麽就没多问。楚持也没什麽留意,吴介临走时不放心地看看两人也只能无奈抱拳道:“来曰再会。”却没注意,他刚刚下楼,一抹黄衣,飘然而至。 
叶宁见陌生人走了,飞快地掠进屋内。看到自己担忧了十来天的身影,也看到了赫然躺在床上无甚生气的人。那人身上裹满了纱布,四肢极不自然地坠著,只有脸是清晰明快的,昏迷之中还带著淡淡的温润与贵气。这恐怕就是……持儿肚子里那小东西的另一个父亲──关度宇了吧?叶宁有些黯然地思索。刚要习惯性地执起楚持的手搭脉,却被轻轻地躲闪开。 
“宁儿,你替他看看吧!”不告而别那麽久的人,站在一边,冷冷地说。这是叶宁进屋後的楚持的第一句话,没有问候,也没有解释,连床上的人是谁也没有说,只是淡淡的请求,却不容拒绝。说完,便在床边的椅子上慢慢坐下,松开束缚腰间的腰带,近五个月的肚腹才比较明显地凸现在衣物之下。大手慢慢抚上摩挲。楚持一脸苍弱的倦意,视线却格外有神地定格在床上那人的脸上,一刻也没有移开。 

15) 
叶宁从来没有见过伤得如此不堪的人儿。与楚持一起替关度宇全身的伤口换了药,她已出了一身的薄汗,毕竟是一个七尺男儿,而且还昏迷著,虽有楚持的帮忙,还是累得够呛。她擦了擦汗道:“皮肉伤倒难不倒我,消了炎症过个十天半个月的也就好了。……断掉的骨头很多都是被夹碎的,所以嵌在筋肉中……肿成这样,还延误了那麽久……手腕情况好些,估计能接上,可脚腕和膝盖实在太严重,即使接上了,以後也是残废了……”叶宁见楚持的嘴唇微微的颤抖,话语渐弱,正踌躇著要不要往下说。楚持抬眼,眼神一片清亮,道:“说下去。” 
“他的内伤本来也没有好,如今郁血攻心,内力也有散去的迹象,故一直没有醒来,若是不醒,则有生命危险。”叶宁说完,好像知道对方要干什麽似的忙上前拦著正要起身的楚持:“持儿,不可!你内力本来就没有恢复……还一直护著胎儿,所以才能撑到现在……我不是不会武功,把他的郁血逼出来应是可以的,你──”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楚持飞快地点了穴,站在一旁动弹不得也说不出话来。叶宁江湖经验缺缺,而楚持却是一看就看出来了,叶宁的功夫只是三脚猫的料,若要把关度宇的郁血必出,估计半条命也搭上了。 
不理叶宁忧怒交加的眼神,楚持走到床边坐下,抚去那人额前的长发。略微粗糙,骨节分明的手指颤抖地在沈睡著的脸色游走:早就预料到的,却不知竟是如此无法挽回的结果。还指望还你如以前的自由与清逸,可一生残废,如何回到过去?你的人生,终究是被我毁去了麽? 
悠长地叹了口气,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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