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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震惊悚故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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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揉了揉哭肿的眼睛。
黑夜遮挡了天幕。


无边的野草随风摇摆,草叶上长满了少年的笑声。
尤程慢慢蹲下身,伸出手。。几片纸灰弄脏了他的呢子衣袖。他从那纸摞上拿起了一张,看了看老人,迟疑地向火堆里


投过去。
“等等。”老人把手放在尤程胳膊上,问他:“你保证,你刚才说的那些话都算数吗?”
“我。。当然。。当然算数,为了我的哥哥,我当然什么都愿意做。”


“好的,烧吧。 ”老人说。


第二天早上,尤程被一阵电话铃吵醒了。
这一夜他睡得很沉,但睁开眼睛时仍感觉有说不出的疲惫,嗓子也干得发紧。他迷迷糊糊地摸到床边的电话,接起来。
“你好。”一个女人问他:“尤天在吗?”
尤程沉吟着,想着该怎么说才不会惊到对方。


“嗯。。尤天他。。你是哪位?”


“我是荣霞。”女人说。
“哦,我跟你说,荣霞,你可能还不知道,尤天他已经。。已经。。”尤程突然愣在了那!
他攥紧话筒,厉声喊道: “你是谁?”


“尤天怎么了? ”女人焦急地问, “我是荣霞,你是谁? ”
“你是。。荣霞?! ”
“对,我常往这打电话,我是他女朋友,你是谁?哦。。你一定是他在外地的。。”


尤程用力挂断了电话。


他呆住了!
荣霞。。天哪。。那不就是哥哥以前在信中提起过的那个。。和他相恋了几年后来得绝症死了的女孩吗?
尤程猛地坐起身,可他忽然觉得整个身体像架了刑具一样。。刺骨地疼!脑袋也像放在了棉花上,轻飘飘、软绵绵的。


他伸出双臂抱住脑袋。。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他


看见他的双臂像晒干了水分的果皮一样干皱,好多深褐色的斑点遍布在那抽巴巴的皮肤上。他滚下床,吃力地爬到镜子
前面,摇晃着站起来,然后终于看见了自己镜子
里的脸。

老天!

那分明就是哥哥在临死之前的那张。。老态龙钟的脸。
尤程躺在床上,他就快要死了。
他现在终于明白,那个要饭的老头说的话是真的。他也知道,自己死后哥哥就会回来,哥哥正是用这样的方法换回了他

多年思念的死去的女友。
可是自己死后,谁会来换回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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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赌一下了。
尤程颤抖着拿起电话,接通之后,他强打起精神说: “喂,娜娜,你还好吗亲爱的?哥哥的丧事已经办完了,很顺利。
。哦,没关系,我嗓子哭哑了。嗯。。我想好了

,就按你说的,下个月我们就结婚。哎,有件事要拜托你,你得。。得赶紧到我们家乡的小镇来一趟。听我说,这有个
废弃的工厂,用木栅墙围着,很好找,你一打听
他们都知道。你来了之后就从木栅上的破洞钻进去,那里有个要饭的老头,是我朋友,你去找他。。必须找到他。有很

重要的事。。你就别问了,到时候你就会知道的
。你可一定得来呀!这关系到我们俩一辈子的事。。好,你赶紧出发吧。”

在尤程临死前的最后一刻,他的思绪又飘忽着回到了充满阳光的童年。那是他一生最快乐的时光,伴随着那段时光的是
哥哥无私的关爱。他记得那时他的顽皮和倔强常
常令哥哥束手无策。他最常对哥哥说的一句话是,不嘛,我偏要去。。每当此刻,哥哥便会不无怜爱地叹息:你这孩

子,真拿你没办法,哥哥越不让你干的事你就越要
干。从小就这么不听话,长大了可怎么办呢?

弱点

倪然真正下决心做这件事,是在他与施海去酒吧之后的第三天晚上。
那天是施海主动约倪然去酒吧。从一开始施海就处于极度兴奋的状态,与他在公司共事一年,倪然从没见他有过这样的


表现。当然,倪然的刨根问底最终起到了作用,
在喝到第七杯啤酒的时候,施海把整件事告诉了他。
“你一定要保守秘密,我不是一个喜欢显富的人。”施海眯起微醉的眼睛,信赖地看着倪然。


“别吞吞吐吐的,再不说我走了。 ”倪然说。
“好好好,我说。”施海把脑袋凑过来,“仅限你一个人。”
倪然笑了笑。施海平时说话就不太利索,再加上喝了不少酒,声音听起来有点滑稽。
施海慢吞吞地开口: “我有一个远房亲戚,也说不清楚是什么亲戚,是我爷爷的什么的什么,反正也姓施,叫施德高,


住在笑川,是一个顶有钱的大商人。”
“笑川可是个远地方。”
“是啊,谁知道他怎么就突然想起了我,我们连面都没见过。前天他来了封信,说他年事已高,家里面又无儿无女,唯


一能找到的理想的晚辈就只有我这么一个。他想
把全部家产和生意都留给我,信里还留了地址,让我尽快去一趟,说是祖孙相认,共商大计,你说这不是飞来横福吗? 



施海迅速地喝下两大口啤酒,激动地等着倪然的反应。
倪然显然还没转过弯来。他点燃一支烟,意识里暂时还无法把这个木讷的孤儿、单身汉、小职员跟万贯家财联系起来。


但他知道施海不是一个喜欢开玩笑和吹牛的人。
“说话呀你。”施海焦急地催促他。
倪然没像施海期待的那样仰天惊叹,而是问了一个听起来很有必要的问题: “你父母生前提起过这个叫施德高的人吗? 



“我念初中的时候,记得有一次我妈和我爸闲聊的时候提到过,她说小海将来要是像你们家施德高那样,就算你们家祖


坟又冒青烟了。我爸当时好像说,别做梦了,小
海就是再活三辈子也赶不上我们家施前辈,呵。。”施海苦笑了一声, “活三辈子。 ”
“你们家别的亲戚呢?”


“我们家哪有别的亲戚呀?你又不是不知道,自从我爹妈十年前出车祸去世之后,我就一直一个人过,你听说过我和哪
个亲戚有来往吗?”
施海平时很少用反问句,那太强势了,不适合他,但今天他显然和往常不同。
“也就是说,除了聊天的时候偶尔提到过这个人之外,你们家和他从来没有过任何来往? ”倪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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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有过来往,至少我爸给他写过信,但肯定是老早以前了。”
“你怎么知道? ”
“因为施德高的这封信就寄到了我们家。”施海说: “但地址还写着那条街原来的名字,那条街早就改名了,多亏送信
的负责,信才到了我手里。”


“他知道你父母已经不在了吗?”
“不知道,信还是写给我爸的,你说这亲戚走得多远?”
“可既然这么远,他怎么会把所有东西都给你? ”


“他本来有两个儿子,早年闹大饥荒的时候都死了,老婆也死了,他也没再娶。他在信上说,他这么大的一摊家业不能
流到外人手上,好歹也得传给一个姓施的,这样
他死了才有脸去见祖宗。他在晚辈里找了一圈,要么是女孩,男的又都太老。他记得我们家是个男孩,他算了算,应该
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这才定下来是我。”
“这施德高到底是个多大的商人? ”倪然问。
“反正。。很了不起。他信上说。。”施海的脸上泛起羞涩, “说在笑川,有一半蚕丝厂都是他们家开的。 ”
笑川盛产蚕丝被,倪然知道。他惊愕地瞪大眼睛,“他说。。全都留给你? ”
“对。 ”施海深深地点头,声音有点颤抖。
倪然被惊到了。
他整个人凝固着,只有脑子飞快地转。
施海用手拄着脸,仰望着倪然,呼呼喘着。
酒吧里飘着迷人的音乐。
目光灼灼。。
过了一会,倪然终于轻轻点了点头,自言自语地了声:“嗯。。对。”
他脸上露出祝福的笑容。
他老谋深算地吐了个烟圈,把烟捻灭,伸出手,略带提防地提高了声调说: “恭喜你,施海,你的命运彻底改变了。 ”
施海总算长长松了口气。一来倪然的祝福满足了他的期待,二来倪然对这件事的认可也让他心里更有了底。他一贯信任
倪然。他有点不好意思的跟倪然握了握手,说出
了他的想法:“我打算跟公司请假,下周就起程去笑川。如果一切顺利,你就帮我把这边的工作辞了,但你别跟人家说
我去当阔少爷了什么的,我这个人你也了解。”
“放心吧。 ”倪然大方地笑笑,“这点小事算得了什么呢?我还得求你当了阔少爷之后,别忘了提拔提拔兄弟呢。”
“你放心!只要我在那边站稳了脚跟,马上想办法把你弄过去。”施海迫不及待地灌进几大口酒, “这一年来你对我的


帮助太大了,我要过好了,第一个要报答的人就
是你。再说,我这位前辈是位大商人,经手的都是大买卖,要是真传给我,我还真得需要像你这样的人帮忙。你知道我
这个人脑子笨,也不擅长交际。”


倪然安慰地拍了拍施海的肩膀。
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施海对自己的评价毫不过分,他的弱点就是缺乏长处,甚至有点傻头傻脑的,倪然经常在他面前扮演救世主和大师的角
色,这是倪然和施海交往的唯一原因。


倪然想,为什么这种天大的好事会分配给这么一个人呢?自己天资聪颖,一表人才,却得不到老天的垂青,一个十足的
笨蛋却能坐拥金山,这也许就是老话讲的傻人有
傻福吧。哼。。一个八杆子打不着的、连面都没见过的亲戚,竟然就要。。要。。刹那间。。倪然的思维停止了!


那六个字格外清晰地突出在他脑子里— —连面都没见过。
倪然的脑子飞快地转动。。对,他记得刚才施海确实亲口对自己说,这个叫施德高的人跟他连面都没见过。然后倪然莫
名地激动起来!好像在一瞬间发现了什么非常重
要的东西。他隐约地觉得,有一件事可以让他历史性地扭转一个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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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然又点上一支烟,微微欠了一下身。

“施海。”他关切地说: “你说这个亲戚跟你从来没见过面,那你们见面的时候,你一定要拿点你们家有代表性的东西
去。这样一来可以证实你的身份,二来可以拉近
感情,毕竟是远亲,感情的培养很重要。”

“对呀!”施海惊叹地看着他,“你可真提醒我了,可不是吗?一定得拿样信物,要不然,换了别人。。要是拿着他的
亲笔信去了,不一样也得祖孙相认吗? ”
倪然有点不自然地笑了笑,目光瞟向别处。

他必须得掩饰,不能让施海发现半点异样。
施海想了想,说:“有了,这不成问题,我可以把我爷爷当年的一块很值钱的怀表带过去,那是老施家祖传的东西,肯
定管用。”他虔诚地看着倪然,“你还能想到什

么,再提醒提醒我。 ”

倪然很负责任地低下头沉思。过了一会,他抬起头,说: “我劝你干脆把工作辞掉。 ”
“辞了工作?”
“对,原因有两点,第一,如果你将来还回来,现在公司正是人手紧张的时候,你这时候请假老板肯定不高兴,就是回


来了也不会有好前途。第二,如果你真留在了笑


川,那还不如现在就把工作辞了。 ”
“可。。我万一还得回来呢?现在辞职不是太冒险了吗? ”
“没关系。 ”倪然胸有成竹地笑笑,“我有个朋友在信邦公司当经理,我可以安排你去他那,肯定比在我们这有前途。


再说看你们家施前辈的意思,你这个阔少爷是当


定了,何必瞻前顾后的呢?男人。。最关键的就是敢于放弃。 ”
说 “放弃”的时候,倪然的拳头坚定地向下一锤,锤掉了施海的一切顾虑。
施海的声音低而坚决,“我听你的,马上辞职,哎。。对了,你说这件事我跟邵秋说吗? ”他问。


“先不要说。”


“可是,”施海很为难, “他是我从小到大的好朋友,我们俩都是孤儿,他一直照顾我,而且。。”
“不。 ”倪然果断地说: “听我的,暂时对他也保密,等有了结果再说。”
“好,我听你的。”施海仰起头,喝干了杯子里的所有啤酒。


施海的辞职让公司里的同事颇感意外。大家都没想到像他这样的人敢于辞掉老板另谋高就。施海对大家缄口不谈辞职的
真正原因,只是说外地有个朋友开了家公司,需
要他帮忙。当然,这理由是倪然帮他编的。老板倒是觉得挺可惜,施海虽然不够机灵,但干起活来还是任劳任怨,公司

需要这样的人。老板想为施海办一个小型的告别
餐会,倪然让他拒绝了,因为在饭桌上大家问这问那,应付起来会很麻烦。倪然让施海早点回家收拾行装,准备起程 —
—这天刚好是他与施海去酒吧之后的第三天。

天黑了。

倪然没开灯,无声地在家里的沙发上。
施海要坐明天上午九点半的火车去笑川。倪然今天也已经向公司请了一个星期的旅游假。
倪然的心情很复杂,他一想到自己即将做出的决定就感到紧张。就像鼠标在电脑上一遍遍地点击确定一样,他反复在心

里默认着两件事:第一,没人知道施海的真正去
向。公司里的人不知道,而施海除了他和邵秋之外根本没有知近的亲戚和朋友,自己又反复叮嘱过施海要对邵秋保密,
所以知道这件事的就只有自己和施海本人。还有
,施海已经听从了他的建议,决定坐火车而不是坐飞机去笑川,那就意味着真正的去无踪迹。最关键的是第二点,那个

叫施德高的人连施海的面都没见过,就算保存着
他的照片也一定是小时候的,可小时候的照片跟一个成年人根本就是两回事。
想完这些倪然踏实多了。他忍不住为自己找了个开脱的理由:这世上无奈的事已经太多了,施德高对施海寄于厚望,可

凭施海的为人和能力根本无法完成前辈的重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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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要让一个富有的老人在失落和无奈中度过晚年呢?所以。。  对,杀了他!

倪然飞快地走在路上,怀里揣着一把刀。
没人看到他,时间是晚上一点半。
他很紧张,也有点兴奋,同时还有一丝对施海的嘲笑。那个在平日里胆小如鼠,最怕见血,见血就晕的人,最终却会因

为血流不止在睡梦中糊里糊涂地死去,老天对人

的捉弄真是匪夷所思。
倪然走到施海家楼下。
整幢楼一片漆黑,施海家也不例外 ——那傻小子一定早就开始做美梦了。倪然隔着夹克衫摸了摸刀柄,轻轻走上四楼,

站在施海家门前,摸出房门的钥匙。这是施海给
他的钥匙,施海说自己一走这房子就归他了。
开门时没发出一点声音,倪然闪身进了门厅。

月光从窗户照进来,倪然基本可以看清屋里东西的轮廓,这让他的紧张感稍稍缓解了一些。他来到卧室门前,透过门上

玻璃,看见黑暗中的施海正在蒙头大睡,身体伴
随着呼吸有规律地起伏着。他甚至能隐约听到施海的鼾声。推卧室门的时候,倪然的心里一紧。他发现门关得很严,他
真担心那胆小的家伙会在里面把门锁上。他试探

着推了一下,门和门框摩擦出低沉的轰鸣声。。还好。倪然握住门柄,开门时用力向上提,避免出现刚才的声音。然后
门静悄悄地开了,粗重的喘息和鼾声隔着被子充
斥着整个房间。
倪然取出刀,来到施海床前。他看见施海几乎用被子把自己包裹起来。他想,这也充分体现了这家伙的弱点:封闭而懦

弱。倪然的目光在被子上迅速移动,他很快就找
到了施海的头、肩膀、双腿,脸是朝里的。。然后他锁定了施海的后胸。他弓下身,把手里的刀拉向后侧,在心里强化
着那个命令:刀下去的时候要狠,要致命!否则

后果不堪设想。他很紧张,贴着刀柄的手心冒出汗来。他咽了口唾沫,双眼死死盯着要下刀的地方,然后听见身后传来

清脆的响声。
时钟敲了两下。。就像炸雷在倪然耳边炸开!他手里的刀猝然滑落,“当啷。。”一声,比钟声更响!他的心脏好像已
经跳出胸膛。。他拼命压抑着急促的喘息,目不

转睛地瞪着施海!
施海没动。

倪然长长松了口气,汗水几乎浸透了夹克衫。他恶狠狠地回头,向挂钟看去。。午夜两点。自己什么都考虑到了,唯独
没想到这个该死的钟!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慢慢转过身,可刚弯腰摸到地上的刀,忽然听见头顶有人问他:“你来干什么? ”

倪然的发根竖起来。。

声音来自床上— —无疑,施海正看着他!
倪然的大脑一片空白。
他硬着头皮扬起脸,却看见施海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没有任何变化。


倪然真的虚脱了,觉得灵魂飘得很远。
他坐在地上,全世界都在转。。他在心里咒骂着那个愚蠢的傻瓜— —连说梦话都说得那么不合时宜!!他真恨不得一刀


宰了那个笨蛋!然后他才反应过来,他就是来干
这件事的。
不能再犹豫了,倪然催促自己,这场谋杀的意外已经太多,再拖下去保不准会发生什么事。他再次握紧刀,力量是刚才


的一万倍!他直起身,猛地把刀举过头顶,爆发


力令他自己都难以想象。。刀就像出膛的炮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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