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如果大家不介意的话,就一起到地下室的那个案发现场去,让我们一起揭开这次案件的最大疑团。”良久不出声的华梦阳,向大家打着招呼。
那个密室,真的是出于无名者的布置?所有的人,带着这个疑问,和华梦阳、天丛一起,回到了那个地下室。
在地下室的通道中七拐八拐,众人来到了张仲谦的工作间前,由于这里是案发现场,除了张仲谦的尸体与需要拿去化验的证物外,其余的东西都没有丝毫的变动。
铁门的门锁被切割了下来,因此这时铁门是半开半掩着,透过半开的铁门可以看到工作间内仍然四处都是爆炸后残留的蜡渍,使大家又不得不想起案发现场时那诡异的情景。那一切,真的是出于人为的布置?
站在铁门前,华梦阳环视了大家一眼:“在场的各位,多半都是亲眼见过了张大师遇害时的那个现场。当时,铁门被反锁,烟花在我们眼前燃放,‘吊死鬼’的蜡雕也在我们的眼前爆炸开来,然后我们就看见张大师的尸体躺在工作间中的一角。等到警方勘察过后,也确认唯一的一把钥匙就挂在张大师的脖子上。可以说,当时,呈现在我们眼前的,的的确确是一个密室!”
“这些当然是我们亲眼看到的,难道这么不可思议的事,你也认为是人为布置的?而且布置的那个人还是我?”无名者问。
“呈现在我们眼前的确实是个密室,但这个密室却并不像我们看起来的那么完美。”华梦阳回应着:“警方到来后,证死了死在墙角的张大师脖子上的钥匙是工作间唯一的钥匙,当时我就有点奇怪。”
“有什么对方好奇怪的?这不正说明这是一个密室吗?”无名者反问着。
“张大师的尸体躺在墙角处,铁门是反锁的,唯一的钥匙是挂在死者的脖子上,让我们坚定的认为这里是一个密室的原因,就是上述三个因素。可以说,即使当时的现场不像出现在我们眼前那样的诡异,只要上述三个因素成立,我们依然可以认定现场是一个完全的密室。但是,当时的现场为什么会显的那么的诡异,而且还要弄的又是烟花又是爆炸的那么复杂?”
“是不是为了印证鬼叛的传说?”吴轮立猜测着。
华梦阳摇摇头,说:“就算现场再诡异,再怎么的不可思议,警方会认为因为这是鬼魂做案,并以此为理由结案吗?”
“当然不可能了。”吴轮立尴尬的笑着。
“所以这就是我奇怪的地方,如果凶手要让我们认为案发现场是一个密室的话,只要完成上述三个条件就能达成。那为什么他又不怕麻烦的布置出那么复杂的现场环境?制造出一个蜡雕面具封住窗户,在室内制作出一个‘吊死鬼’的蜡雕,利用定时装置在特定的时间引燃烟花,还要让蜡雕爆炸。而且,从凶手所定的时间看来,这一切就像是要故意当着大家的面来发生一样。”
“为什么说这一切是故意要当着大家的面发生?”吴轮立又忍不住问。
“因为烟花燃放的时间。在场的人早在头一天就都知道,张大师的作品是要在第二天早上七点半发布。即使不是因为早餐时发生毒杀事件,相信所有的人也会在七点半过后聚集在张大师的工作间前。而那个定时装置,确实是把时间设定在七点半过后数分钟内,这显然是经过精心计算的,目的就是要当着大家的面展示这么一个不可思议的诡异场景。凶手能设计出一个这么完美的密室,其心思细密可见一斑,难道大家认为他花了这么多功夫在大家的眼前布置出一个这么复杂的现场,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
“特别的原因?”吴轮立苦苦的思索着。
“最主要的一点就是,凶手要让现场发生的一切,当着大家的面来发生。凶手不可能平白无故的花这么多功夫,那么他这么做就肯定有其目的,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为了掩饰如何布置成这个密室,而不得不采取的措施。”华梦阳终于说出了重点。
“你是说,凶手这么做的原因,是为了掩饰密室的成因?”吴轮立惊讶的问。
“不错!”华梦阳肯定的回答着:“如果只是为了制造出一个密室,那么有我前面所说的三个因素,密室就足以成立了。那么凶手又何必要之么大费周张的布置现场?而且还要刻意的把这么诡异的现场呈现在大家的眼前?就如同一般的犯罪人在犯罪后总会拼命的想办法来补救一样,本案的凶手把现场布置的这么复杂,我所能想到的唯一原因,就是要掩饰密室的形成方法。”
说到这里,华梦阳把他的目光称向了无名者:“要不然,你认为还有什么别的原因吗?”
无名者的嘴角抽动了一下,并没有出言反驳。
第四十二章 “不应该存在却存在”
“虽然我能推论出凶手把现场布置的这么复杂的原因,但是却没办法立刻破解密室的成因。既然破解不了密室,那么一切的推论就只能停留在理论的基础上,没办法找到确实的证据,也无法洞悉凶手的真面目。”华梦阳继续解说着。
听到这里,无名者的鼻子中重重的“哼”了一下,大有既然你没证据又怎么能指证我的意思。
不理会无名者的挑衅,华梦阳淡淡一笑道:“虽然一时半会之间,无法解开密室之秘,但既然有了疑点,随着对案件的调查,我们所能掌握到的线索就越来越多了。能够设计出这样的一个密室,真凶的才智确实令人赞叹,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当线索接二连三的或巧合、或无意的被我们发现后,仿佛有一条看不见的线,将前前后后的种种事情串联起来,让我们一步一步的接近真像,最终解开了密室之秘,并确定整个事件的真凶就是你!”
随着掷地有声的话语,华梦阳把手指向了无名者,而无名者的神情虽然有所动摇,但嘴里依然辩解着:“你不用在这里装着正义凛然,如果有真凭实据的话你就不要兜圈子,直接说出来。”
“好吧,那就让我们慢慢来解开这个密室之秘吧。”华梦阳神色镇定的说着:“当我觉得凶手布置出如此复杂的一个案发现场是为了掩饰密室的真正成因时,就开始留意一切与之有关的线索。经过警方仔细的清查,在现场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而在我看来,就是警方在现场发现了一个‘不应该存在却存在’的东西。”
“不应该存在却存在的东西?”吴轮立有些想不通的喃喃自语。
“对,当时在现场我们确实发现了这样的一件东西。而这个‘不应该存在却存在’的东西就是江法医收拾碎落在门内的蜡雕面具碎片时,所发现的压在碎片下的一小堆灰烬。后来经过科学鉴证,已经证实这是一小截蚊香燃烧后所遗留下来的灰烬。”
“蚊香燃烧后的灰烬是不应该存在的东西?”吴轮立皱起了眉。
“所谓不应该存在的东西,就是指没理由出现在案发现场的事物,而这堆蚊香燃烧后的灰烬在我看来就是不应该出现在案发现场却又偏偏出现了的东西。不应该出现在案发现场的东西,却被找到了,一般来说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因为不知道什么原因就这样或巧合或意外的出现在现场,这是偶然的因素;另一种就是为了布置现场而不得不留下的痕迹,这就是人为因素了。”华梦阳解释着。
“一堆蛴香燃烧后的灰烬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现场不是当着大家的面燃起了烟火吗,有蚊香也不奇怪啊,难道就不能用蚊香来点燃烟火?你怎么就能断定这是人为的还是巧合出现的?”无名者反驳着华梦阳的推论。
“前面已经分析过,现场燃放烟花的时间是经过精确计算的,所以为了控制好时间,燃放烟花的定时装置是用一个闹钟来完成的。在现场我们也发现了一个小闹钟,闹钟的定时指针是指向七点三十三分,当时间一到七点三十三分响铃振动时,就会因为来回敲击而打着火石,点燃连在闹钟上的火药引线。也就因为这样的一个简单的定时装置,烟花才会正巧在我们到达现场的那个时间在众人的眼前燃放。如果你认为是利用蚊香来点燃现场的烟火的话,那么这么小一堆的灰烬,可见这蚊香只是很短的一小截,有可能从昨晚深夜燃烧到今天早上才点燃烟花吗?而且,烟花是在室中间的位置开始燃放,这堆灰烬是在门后被发现,难道这载蚊香还能隔空点火不成?更重要的一点是,这堆灰烬是在蜡雕面具的碎片下面压着,也就是说在我们敲碎面具之前它已经是一堆灰烬了,而烟花则是在敲碎面具之后才燃放。因此,我们可以断定,在我们眼前燃放的烟花,和这堆灰烬并没有什么关系。”
华梦阳的推论有条有理,无名者一时也找不出什么话来反驳。
“既然我们可以推论出蚊香的灰烬和点燃现场的烟花并没有什么关系,那么这堆灰烬又为什么会出现在案发现场呢”华梦阳继续解说着:“所以我认为这个‘不应该存在却存在’的灰烬,应该是破解这个密室成因的一个重要线索。不过,仅有这一点,是无法解开密室之秘的,不过好在我们还能找到第二个提示。”
“还有第二个提示?”吴轮立张嘴就问。
华梦阳点点头:“这第二个提示,则源于我昨天晚上睡不安稳了。昨夜的前半夜,我睡的不是很熟,到了半夜两点钟的时候,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震动了一下,一下子就被惊醒了。刚开始还以为是手机调到震动后有人打电话来,所以拿起手机看了一下,确定当时的时间是凌晨两点,但我的手机并没有未接来电而且待机状态也没有调整到震动,于是我以为这是错觉。但第二天早上,天丛来叫我起床时才发现我屋里内线电话打不通的原因,是因为挂在墙上的电话话筒悬吊在半空中。我记得最初我进屋里时,话筒应该还是挂在机座上的,那么这个话筒掉下来的原因,会不会和我感觉到半夜的那个震动有关?特别值得一提的是,我是半夜两点钟的时候感觉到震动的,而事后证实张大师的死亡时间也是在半夜两点左右。那么这两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这就是你所说的第二点提示?”吴轮立边问边思索着。
“不错,而且我还发现了一点。”华梦阳继续解说着:“昨夜我是夜宿在绿楼602房间里,而这个房间的位置位于蓝色主楼的左手边。不知道大家发现没有,当我们进入地下室时,张大师的工作间是位于右边,因此我们也是在右边的地道中七拐八弯的才来到地下室。但我们在进入地下室时,从主楼正面看来,我们相当于是在主楼背面180度转身后再向右走,这样从主楼正面看的话我们在地下室内实际行走的方向是走向主楼的左边。”
“向左向右和案子有关系吗?”吴轮立有些不解。
“没什么直接关系,但却说明了一点,张大师的工作间和我住宿的602房,实际的地理方位都是在主楼的左边,只不过一个是在地下,一个是在地上罢了。”华梦阳语气平静的解说着。
第四十三章 三个提示
“地上?地下?”吴轮立又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为什么每次华梦阳和天丛说的话,都让自己有种不知所云的感觉呢?
“或者我这么说,大家更容易理解些,实际上,我所住宿的602号房,就正好在张大师地下工作间的正上方!”华梦阳干脆挑明了说。
“你住的房间正在地下室的正上方?”吴轮立有些惊讶的问。
“这点很容易就能知道。”说着,华梦阳从身上掏出了那张山庄主楼的平面图,递给了吴轮立。
吴轮立接过平面图仔细看了一下,从平面图上的标识看来,张仲谦的工作室确实正位于绿楼的正下方。吴轮立看着平面图上标出的两个箭头,点点头道:“难怪你说什么向左向右,原来从方向你就可以推断出地下室位于你住宿的房间之下。”
“当我注意到这点时,就向王队长要了一张山庄的平面图,从图上标明的尺寸看来,更加证实了我的想法没有错。这时,对于凶手行凶的方法,我已经有了一个模糊的概念,但依然有一个关键地方想不通。幸好这时,我们又找到了第三个提示。”华梦阳继续说着。
“这次又是什么线索?”吴轮立见怪不怪,已经懒得自己动脑筋了,干脆直接听解说得了。
“这就要谢谢江医生的科学签定了。”华梦阳向大家解说着“江医生把死者以及现场的证物带回去鉴证后,将他得出的结果通知了我们。江医生的鉴证,可说是发现了一个决定性的线索,也就是对我而言的第三个提示,让我可以清清楚楚的在脑海中勾画出凶手杀害张仲谦并布置这个密室的全过程。”
“江医生经过检验后,证实暴炸的蜡雕像和堵住窗口的蜡雕面具都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而这个人虽然不是张大师,但蜡雕的手艺却相当高超,以至于那个‘吊死鬼’的蜡雕像几乎可以以假乱真。而且,蜡雕像也达到了蜡雕艺术最高难度仿真这一级别的水准,五官七窍全部按照人体器官的真实模样仿真了出来。而且我们也有理由相信,蜡雕的身体也应该是中空的,要不然怎么填入足以使之爆炸的火药?但是,出自于同一人之手的蜡雕面具,却和蜡雕像有着截然不同之处。面具的眼耳口鼻等五官七窍,全部都是封死的,根本不像蜡雕像那样在制作工艺上达到了仿真水准。”
“为什么同一个人的作品,却有着这样的差异?既然这是一点不合理之处,那么必然就有其原因在内。让我们联想一下,当我们初到地下室的工作间时,面具是用来堵住窗口的,而那一个被堵住的窗口,可以说是张大师的工作间在锁上门后唯一与外界相通的途径。而这一个眼耳口鼻都封死了的蜡雕面具,不仅是要把窗口堵死,还要将工作间与外界彻底隔绝。”
“彻底隔绝?凶手为什么要这么做?而彻底隔绝的到底是什么东西?难道……难道是空气?”吴轮立忍不住又开始发问。
“虽然不是空气,但和空气也算是有点关系了。”华梦阳解答着吴轮立的疑问:“因为凶手想隔绝的是声音!而声音,是靠空气的震动来传播的。”
“隔绝声音?”一个疑问刚解开,第二个疑问又从吴轮立的口中问了出来。
“对,就是隔绝声音。”华梦阳肯定的回答着:“早上我们来到案发现场时,在我们的眼前发生了爆炸,当时爆炸是在工作间内发生的,而爆炸的声音透过窗口经过地下通道的回音作用层层叠加,有多么大的响声大家都是声临其境,应该了解吧?”
回想起早上爆炸时的声响确实惊人,人人都因为耳鼓的共振站立不稳,甚至还有几人被震倒在地,大家都一起点了点头。
“所以我认为,凶手用这个眼耳口鼻全被封死的面具堵住窗口的原因,就是要隔绝空气的流通,用来掩饰为了形成这个密室而不得不发出的声音。如果窗口不被堵住的话,那么通过空气震动传播的声音,会在地下通道内形成很大的声响。对于在夜深人静时刻布置现场的凶手来说,如果因为弄出的巨大声响而被发现,岂不是太可笑了一些?所以,凶手不得不做这样的一个蜡雕面具来堵住窗口。不然的话,这个精心设计的密室,就有被暴露的危险。”华梦阳边解释着,边把目光盯向了无名者。
“你看着我干什么?真不明白你解释这么多到底是要向大家说什么?”无名者还在为自己辩解着。
“难道你会不明白我说的是什么?”华梦阳反问了无名者一句后继续向大家解说着:“刚才我已经告诉了大家三个提示,分别是不应该存在却存在的蚊香灰;我夜宿的房间刚好是在地下室之上且我房里的壁挂电话无缘无故的掉下了机座;特制的蜡雕面具堵住窗口的原因是要隔绝工作间内的声音传到外界。联系到以上种种,难道大家还想不到,凶手在布置这间密室时,所极力想掩饰的一件事是什么吗?”
听着华梦阳的解说,吴轮立渐渐陷入沉思,而大多数人的神情还是有些疑惑不解。
“那么,我再提醒大家一点吧。我们早上在案发现场敲碎面具时,是不是立刻就闻到了什么味道?”华梦阳继续做着提示。
“你是说……硫磺味?”邱斌是当时站在前排的数人之一,这时回想了起来。
“对,是硫磺味。”王轩也想了起来,但马上他又不解的说着:“但为什么会闻到硫磺味呢?当时工作室内的烟花应该还没有燃放起来啊?”
“对,这正是我想提醒大家的地方,我们在敲碎面具时所闻到的硫磺味,是在烟花燃放之前闻到的,也就是说,这股硫磺味在工作间内的烟花燃放之前,就已经弥漫在工作间内了。为什么工作间内会有硫磺味呢?大家再联想一下我先前的三个提示,答案就在眼前!”
“是……爆炸!”沉思了半天的吴轮立,猛的一拍大腿,大声的叫着。
听到爆炸两字,无名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