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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所有权凭证所需的全部资料。但实际情况不是这样的。照片和财产目录清册只是让当局了解到资产的静止物理状态，而并没有告诉它们关于社会契约的情况― 谁拥有这些资产或者人们如何组织这些资产的各种权利。世界上任何照片和信息化的所有权目录都不会告诉人们任何关于执行这些权利或者支持这些权利的关系网络的地方性规则。地图照片和所有权目录在测量和定位所有权所依附的资产方面确实非常重要，但它们没有为政府提供关于创造所有权的社会契约的情况。然面，随着科技的风起云涌，一些国家倾向于把与所有权有关的问题塞进绘图和信息技术部门。结果，认为所有权是物理世界的一部分― 在这个物理世界中，所有权的自然载体是合法的，而且具有经济特性― 就使所有权的真正本质变得模糊不清。所有权与经济中的不可见事物联系在一起，而地图是实实在在地存在着的自然事物的相似物。因此，掌握了资产的自然信息的地图缺乏所有权的真正信息。如果政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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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本的秘密
府得不到与不合法协定相关的制度和经济方面的资料，就不能掌握“钟罩”之外的真实情况。这样，它们就无法完成真正要做的工作，无法帮助人们锁定资产在物质现实世界中的所有权信息，也就无法同时掌握资产在虚拟和物质两方面的情况。
除非打破使用正规所有权制度的阻碍并用法律来替换不合法的协定，人们提供信息使地图和数据库得以更新并保持可信性的动机不会简单地出现。人们不是因为急于给土地照相、做记录成者缴税才加人正规所有权制度的；只有当经济上的好处很明显，面且他们能确信保护他们的权利的社会契约是法律的一部分的时候，他们才会加入正规的制度。只有当正规法律代替不合法协定成为所有权的合法来源时，技术才能有助于记录所有权。只有到了那时，所有权记录和地图才能从速朽的快照转化成“活的土地清册”，因为到那时，所有权人才会有兴趣不断地记录下每一笔交易，而不是带着有关资料潜人不合法地区的黑暗之中。只要当局默许所有权继续留在不合法地区，所有权人就既役有动机也没有办法去提供资料，使正规的地图和所有权记录得以更断。其底线在于，社会契约所存在的地方决定了所有权记录和地图的保管地。
这不是一个尚在争论中的问题：受技术驱使的所有权凭证计划往往会蜕变成物质储备的识别系统、过时的土地全书成者历史遗迹，面不是活的土地清册。所有权凭证计划的失败甚至会使地图和计算机产业付出高昂代价，因为那些批准预算、希望这些新技术会把穷人纳人正规制度的政治家会意识到他们实际上并没有实现既定的目标。不可避凭的结果226
笙六章法律制度上的不足
是，这些项目的预算大幅降低或者项目终止。这类事例很多。我们已经看到，事实上，早在今天的计算机出现以前，以虚拟现实形式出现的合法所有权就已经在西方国家出现了。计算机所做的只是用自动化方法提供了对虚拟现实的书面和图形表述，以期更好地保管、检索和处理。这些技术在西方国家不需要太多的法律和政治上的补充就可以很好地发挥作用，其原因在于这些国家拥有包罗万象的社会所有权契约的时间已长达100 多年。因此，当最近的30 年里出现数据库系统、地理信息系统、遥感技术、全球定位系统，以及所有奇妙的信息技术工具时，西方国家能够把已经在系统和法律里组织好的资料输人计算机中。
这并不是要说，工程技术、系统集成化、信息技术公司、设备经销商、登记顾问，以及其他所有从事调查、绘图和现代化登记业务的所有权记录服务人员和机构对于所有权制度的正规化并不重要。恰恰相反，只要经过适当的调整以适应不合法环境下大量的登记内容，以上人员和机构对于在任何所有权制度正规化项目中决定所有权的自然位置、处理和综合信息就都不可缺少。事实上，只要解决了不合法地区的法律和政治问题，技术将是财政预算的主要着眼点。
以政治为主
使法律发挥作用，使地图和计算机完成真正要做的工作― 也就是打破“钟罩”― 是一项政治任务。只有真正的政治领导人才能把纠缠于过去的所有权法律转变成对于现实具有远见的评定，从过分关注技术转变为关心社会普遍利益。由于现行的制度趋向于拥护和保护现实状态，我们才需要政227
资本的秘密
治家。找出办法使技术统治论自行转变也是一项政治上的任务。
政治上的干预是必要的，因为“钟罩”内的现行体制通常不便于实施快捷的、大范围的改革计划，它们通常所提供的服务是根据西方国家用途较多的专业化部门组织起来的；而在发达国家，由于正规的所有权制度已经在发挥作用，所以只需要渐变。所有权制度的正规化完全不同于私有化。所有权制度改革的目标是要在同一时期内，把上百万的资产所有权交给上百万的人。除了隐藏在中间的持不同意见者之外，这些体制不适于开创全新的社会契约，不利于人们在这个社会契约下创造和获得资本。
也许，政治家必须管理向全面资本主义制度转变的过程的最重要原因在于，有半数工作属于沟通范畴。在大多数人的同意下改变进程和打破“钟罩”需要综合的、多层次的沟通计划，并以此识别出国家内各种不同的利益集团。此类计划需要描绘全面的资本主义制度如何对不同的利益集团施加影响及这些集团会从中得到什么好处，并劝告它们说，改革对于所有社会群体来讲是一个双赚的行为。沟通总是包括出于不同的目的，通过某一媒介，把某物送交某人。对不合法部门来说，改革的核心必须立足于人们被压挥的进取心，并展示出融人新的正规法律制度的优越性。对于合法部门来说，破府必须解释清趁，政府所提倡的改革不会伤害合法的、可执行的权利，所有利益集团都会有收获。
最后但并非最不重要的是，所有权制度的正规化主要是一项政治任务，因为改革的领导人必须懂得所有权制度的最终目挥不是起草优雅的法集，不是连接闪闪发光的计算机，也228
第六章法律制度上的不足
不是印刷多色地图。正规所有权制度的最终目标是把资本交给全国人民。
注释：
① 为了清楚地了解关于这个题日的最新讨论情况，请参看威廉？ M ？ 兰德斯（ W 祖二M 。 Lmdes ）和理查德？ A ．波斯纳，《 私有利益的宣告》 ，《 法律研究杂志》 ，l 盯9 年3 月第8 期，第2 巧一2 以页，
② c ．赖诺尔德？ 诺伊斯，《 贫困的制度》 ，第20 页（纽约，朗曼格林公司，1936 年）。
③ 约翰？ C ．佩恩．《 探求所有权》 ，第17 页，《 亚拉巴马法律回顾》 第14 卷（ 1961 年第1 期）第l 部分。
④ 安德列兹？ 拉柏辛斯基，《 国家和市场在财产权建立过程中的作用争，‘经济观点杂志》 第10 卷（1996 年春季第2 期），第88 页。
⑤ 参看罗伯特？ C ．埃利克森（F 劝bert C Euick 拟幼．《 没有法津时的秩序― 如何解决邻里纠纷）（马萨诸塞州剑析．哈佛大学出版社，1 991 年），为美国最有趣的、关于不合法的规则如何管理财产关系的讨论所作。
⑥ 参看理查德？ A ．波斯纳，＜黑格尔和自由就业：评论》 ，《 卡多佐法律评介》 （ 1989 年乡－月月）第10 卷。
O 哈罗德？ 」？ 伯受，《 法律与变革．西方法律传统的形成》 ，第555 一556 页（马萨诸塞州剑桥，哈佛大学出版社，1983 年〕 。
⑧ 詹姆斯？ 威拉德？ 井斯特，《 法律和经济自决的条件》 ，第28 页。⑨ 哈罗德？ J ．伯曼，《 法律与变革：西方法律传统的形成》 ，第557 页。O 罗伯特？ 库特和托马斯？ 尤伦，《 法律和经济：财产的经济原理》 ，第四章，第79 页（马萨诸塞州，艾迪生～韦斯利出版公司，1997 年）。
。玛格丽特？ 格．特，《 法律和思维》 ，第62 页（伦孰塞奇出版公司．1991 年）。
0 布普斯？ 卜本森（且团ceL 珍泊印n ） ，《 法律的精神》 ，第2 页（旧金山，太平洋公共政策研究院，1990 年）。
卿如果想了解不合法人员如何渐渐地进人正规社会部门，情参看赫尔南多？ 德？ 索托．《 另一条道路：第三世界中的隐形革命》 〔 纽约：哈泼和罗出版社，229
资本的秘密
1989 年），尤其是第1 章到第4 章。
⑧ 布鲁诺？ 利奥尼，《 自由与法律》 ，第10 一11 页〔 洛杉矶，纳什出版社，1972 年）。
⑧ 参看罗伯特？ 萨格登〔 化族ri 乳刘即），《 自发的秩序》 ，载于《 经济观点杂志》 （1989 年秋季第4 期第3 卷），尤其是第93 一94 页；同时参看F ； A ，哈耶克‘F 。 A ．比yek ） ； ＜法律、立法和自由》 第1 一3 卷（伦敦，劳特利奇与基根？ 保罗有限公司，1973 年）。
⑧ 阿莱詹德罗？ M ？ 加罗（川勺即击。M ．《 孔盯。）； ＜路易斯安那州公共记录原则和民法传统》 ，第1 页（路易斯安那州立大学，1987 年）。
⑥ 约翰？ C ．佩恩，（探求所有权》 ，第20 页，《 亚拉巴马法律回顾》 ，1 ％ 1 年第l 期第14 卷第l 部分。
。参见约翰？ P －鲍威尔森，《 土地的故事》 （马萨诸塞州剑桥，林肯土地政策研究院，1985 年）。
0 理查德？ 派鲁斯．《 俄国革命》 ，第112 页〔 纽约，文达奇书局．1991 年）。公萨玛？ K ？ 达塔和杰弗里？ B ．纽金特，《 消极的活动和人均收人的增长》 ，《 世界发展》 1986 年第12 期第14 卷，第1458 页。
⑧ S ．罗顿？ 辛普森，《 土地、法律和登记制度》 ，第］70 页（伦敦，剑桥大学出版社，1976 年｝。
公彼得？ 斯泰因《 法律的演变：思想发展的故事》 ，第犯页（剑桥大学出版社，1980 年）。
。同上书，第55 页。
函参看萨莉？ 恩格尔？ 玛丽（驯lyE 明le Merry ） ，《 法律多元化》 ，（法律和社会评价杂志）； 1988 年第5 期第22 卷，第8 佗页。
。林思？ 盆尔期坦（助枷H 山tein ） ，《 银行对土地凭证及登记制度的操作经验回顾》 ，《 世界银行工作文书）l 如3 年3 月，第9 页。
函J ？ D ．麦克劳克林（J 』 D 。 McLa 眼狱i 动和S 。 E ？ 尼科尔斯〔 5 。 E 。 Nic 比15 ） ； 《 资源管理：土地管理和土地清册制度的组成部分》 ，《 土地勘察与绘图》 1989 年第2 期第49 卷，第84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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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总结
第七章总结
全球化的私人俱乐部
在西方国家之外，资本主义的发展正陷于危机状态。其原因并不是国际经济全球化进程正在倒退，而是发展中国家和前共产主义国家一直无法把自己国内的资本“全球化”。这些国家中的大部分人把资本主义看做一间私人俱乐部，看做一种只有利于西方国家公民和“钟罩”之内的特权阶层的歧视性制度。
全球更多的人也许正穿着耐克鞋，还把卡西欧手表擦得铮铮发亮，但他们即使在消费西方商品的时候，也非常清楚自己还在资本主义游戏的外围徘徊，而并没有在其中下注。他们的看法正确无误。正如我们已经在这本书中看到的那样：全球化不应该只是把发展中国家和前共产主义国家里的少数特权人士生活于其中的“钟罩”连接起来― 这种全球化曾经出现过。19 世纪时，统治欧洲的王室基本上就是一个用血缘纽带相联系的大家族；分布在英国、法国、荷兰、西班牙和俄国的姻亲不停地就全球的政治和贸易进行接洽。资本主义在231
资本的秘密
19 世纪时取得了胜利；到俄国革命和大萧条时期，资本主义已经在整个工业化世界占据了主导地位。但是，正如西班牙的奥尔特加？ 加塞特（OrtegayG ？ t ）和美国权威人士沃尔特？ 李普曼（walterL 轰ppman ）指出的那样，尽管资本主义制度占据了社会的统治地位，并且具有复杂性，其制度本身通常还很脆弱。事实上，直到1941 年，资本主义的发展还像美国经济学家莱斯特？ 瑟罗（Lester Thu ？ ）所指出的那样：
地球表面基本上只剩下了两个资本主义国家：美国和英国… … 世界其他地方是法西斯国家、共产主义国家和第三世界封建殖民地。20 年代的经济危机和30 年代的大萧条已经把资本主义带到了灭亡的边缘。目前，看似势不可挡的资本主义只要再走错几步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①
不必再提醒拉美国家了。自1820 年从西班牙统治下取得独立之后，它们至少已经四次尝试加人全球化的资本主义，但都以失败告终。它们从宏观上重组债务，通过抑制通货膨胀稳定经济，推动贸易自由化，把政府产业私营化（例如把铁路卖给英国），进行债务平等置换，检查税收系统。拉美人还根据消费者的层次进口各类货物― 从英国的斜纹软呢西服和丘奇皮鞋到T 形福特汽车。他们还通过听收音机或磁带学习英语和法语，跳查尔斯顿舞和兰贝斯慢步舞，嚼口香糖。但他们从未创造出资本。
我们现在也许都在享受通讯革命所带来的好处，有些人可以从埃及狮身人面像现在正盯着金字塔几码开外的麦当劳232
第七章总结
快餐店的金色拱门这一事实中看到进步。不过，200 个国家中还是仍然只有25 个国家能够产生足够的资本，在扩展的全球市场中充分享受劳动分工所带来的好处。资本主义的活力源泉不是互联网或者快餐店特许经营，而是资本。只有资本能够提供必要的手段来支持扩大化市场中的专业化分工和资产的生产、交换。资本才正是日益提高的生产力的源泉，因此也是国家财富的源泉。
问题是，目前只有西方国家，以及― 在较小的程度上― 发展中国家和前共产主义国家里一小部分有钱人能够独占表述资产及其潜力的能力，因此有能力极富成效地创造和使用资本。它们在与世隔绝的封闭环境中繁荣起来；隐藏在它们的正规所有权制度内部的巨大的处理机制为它们的资产创造出与它们的物质存在相平行的实体― 资本，为他们在资本主义道路上的发展增添了动力。
结果，在西方国家之外，人们带着不断增长的敌意看待资本主义，把资本主义制度当成一个他们无法进人的隔离使制度。甚至在某些特权人士之间也出现了一种认识，认为如果人们不得不只依赖外来的资本，并且一直依赖下去，那他们就永远无法在全球性的资本主义游戏中成为具有创造力的参加者。由于不能成为自己的命运的主宰。人们变得越来越愉火。既然发展中国家和前共产主义国家的政府已经开始了经济全球化进程，却没有为它们的人民提供创造资本的手段，这些国家开始不像美国，而更类似于拉美国家的重商主义及其国家内部不合法活动的混乱状态。② 10 年前，很少有人会把前苏联各加盟国比作拉美国家；但今天，它们看起来恼人地相似：强大的地下经济、显著的不平等、黑帮活动四处蔓延、政治不稳233
资本的秘密
定、资本流失、公然蔑视法律。
这就是为什么在西方国家以外对资本主义的鼓吹已经从政治上退却，并且被看做依然是造成第三世界国家和前共产主义国家的大多数人民的痛苦和不公平的原因。它们正快速地失去一二十年前所赢得的领导地位。例如，1999 年埃及上枢密院警告政府说：“不要再被对资本主义和全球化的呼唤所欺骗。’，③ 理由是：它们已经忘记了所有权制度改革的关键问题，还忘记了穷人没有合法的办法得到资本，因此也就没有合法的办法使资本带来成果。结果是，资本主义的鼓吹者已经使自己变成了现实状况的保护者，盲目地试图执行现存的书面法律，而不管这些法律是否有歧视性。
发展中国家和前共产主义国家的法律确实有歧视性。我在第二章中已经详细介绍过，这些国家中至少有80 ％的人口不能为他们的资产注人生命力，不能使资产创造出资本，因为法律把他们排斥在正规所有权制度之外。他们是资本不足的社会群体，手中的上万亿美元全是僵化的资本。这些资产就像分离开的一个个小的湖泊，湖水消失在贫膺的沙地里，而没有形成被统一的所有权制度所吸收的巨大水体，并得到产生资本所需的形式。同发达国家的历史情况一样，发展中国家和前共产主义国家里的许多人在一大堆互不相联的非正规协定的基础上掌握和使用资产，责任范围只限于当地。因为他们投有合法的所有权所带来的共同标准，也就缺少使他们的资产能够互相交流的语言。让他们耐心地等待资本主义所带来的好处像小溪一样一路渗到他们身边是没有用的。除非夯实正规所有权制度的坚面基础，否则这种情况就永远不会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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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