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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恐怕钻不了他的空子。”
风君子:“我知道这种事情查起来很难,我也没打算做什么文章。不过这里面有一个环节是关于你的,香港通达投资公司现在在你的名下,这笔资金暂时你完全可以调动,但是等到正式投入H股市场之后就不归你管了是不是?”
李大头的脸色微变,仍然故做镇静的说:“是这样,这么一来我就更没有责任了。”
风君子冷冷的说:“可是你做了一件不该做的事情,你背着卫伯兮开设了自己的海外帐户,并且在开曼群岛以自己的名义注册了一个空壳公司,你做了一系列的设计,以方便自己可以随时调款潜逃。”
李大头:“你血口喷人,有证据吗?”
风君子:“我昨天晚上睡不着觉做梦的时候听见俩个人的一段对话,我现在转述给你听一听,也不知道我记得全不全——
‘你一个婆娘家懂什么,我是担心我计划调动那三千万港币的事情让别人知道了。’
‘事情不都过去了吗,你也没拿卫伯兮的钱,你怕他们做什么?’
‘你懂什么,如果卫伯兮知道我曾经有过这种念头,他是不会放过我的。’
‘你当初是怎么想的呢?想干又没干。’
‘先是陈一刀死了,后来陈小三又疯了,我都不知道是什么人下的手,当时我以为下一个就是我了,我甚至怀疑是卫伯兮自己找人做的。所以我不得不给自己安排一条后路,恰好香港那三千万现在我调得动,我想一旦有什么不对我可以随时卷款就走。’
‘后来你怎么又没走呢?’
‘后来卫伯兮查清楚事情是风君子在背后捣鬼,前两天他亲自出面逼的风君子答应不再管这件事了,所以我就没有动。’
‘老公,你的意思是说你现在可以随时动那笔钱吗?’
‘是的,如果还有什么意外,现在还来得及,如果卫伯兮一旦要调用这笔款子的时候,恐怕就迟了。’
我转述的怎么样?不知道我的记性好不好,有没有落下什么,李总有什么可以补充的吗?”
风君子不紧不慢的说了这一段对话,连对话中男女两个人的语气都模仿的很形象,李大头听着听着额头上的细汗涔涔的冒了出来,他结结巴巴的说:“风君子,你居然敢窃听我,是不是昨天那个姓韩的到我家放的窃听器?”
风君子当然没有在李大头家放什么窃听器,他的这段话都是听飘飘转述的,不过他看李大头这么想,倒也不愿意点破。于是将计就计道:“我听见这段话倒没什么关系,不过我想跟你打个赌,我们赌一赌卫伯兮听到这段话后会怎么样?”
李大头脸色灰白,有气无力的说道:“风君子你到底想怎么样,你快说!”
风君子:“你不要担心,我不是来威胁你的,相反,我是来帮你的。我来只要求你做一件事,就是赶紧实施你的计划,带着钱走人,你准备的已经很充分了,现在还来得及。”
李大头:“可是我并不想一定要这么做,只是给自己留条后路而已。”
风君子:“你这个人错就错在太聪明了,见事不妙首先给自己想后路,现在事情过去了又想风平浪静,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现在你有两条路可以选择,一条路是赶紧带着那三千万消失,另一条路就是我将我掌握的一切材料都送到卫伯兮面前。我不是来和你谈判的,而是来告诉你怎么做的。”
李大头:“你为什么要这样,能不能给我点时间?”
风君子:“放你走我不介意,我只是想让卫伯兮不高兴,你走了对他没好处,我也就开心了。我知道你下个星期要去香港,我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你从香港消失也方便,我将在下个周六把材料寄给卫伯兮,至于你自己,看着办吧。”
……
这是一个星期一,这天早上,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内,有一条消息传遍了整个市场,在国内以及香港几乎所有知名的新闻与财经论坛中都有转贴,其标题也各式各样,但是内容说的都是同一件事情:卫达股份财务总监李金奎失踪,卫达集团在香港设立的通达投资公司三千万港元资金不翼而飞。发言人似乎很了解事情的内幕,将这三千万资金的来龙去脉说的清清楚楚,并且还公布了卫达集团的办公电话,李金奎在香港与滨海的座机与手机号码,还有卫伯兮及公司其他负责人的详细联系方式,这么一来显然增加了消息的可信度。
其实风君子并没有将材料寄给卫伯兮,他也只知道李大头去了香港,并不清楚他是否真的卷款而去,但是风君子早就打算好了,管他李大头走不走人,这条消息是一定要发出去的。这天上午,卫达集团以及卫伯兮本人的电话几乎要被打暴了,各有关方面的人都在询问这条消息是否准确,卫伯兮也颇感意外,紧急联系在香港的李大头,但是李大头怎么也联系不上,这个人似乎从世界上消失了。
卫伯兮也坐不住了,紧急动身赶往香港善后。风君子听到卫伯兮赶往香港的消息,心里猜到李大头可能真的卷款走人了。风君子心里暗自欢喜,但是韩双却十分不高兴,她对风君子说:“这也太便宜李大头了,他做了这么多坏事,你却放他这么走,他带着巨款消失,仍然能过舒服的日子,坏人难道就没有坏报吗?你也是在帮他作恶。”
风君子:“我也没有选择,就像下棋一样,李大头是弃子,要将卫伯兮的军,恐怕只有从这儿入手了。不过李大头也别高兴的太早,卫伯兮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他恐怕最终能把李大头揪出来,到时候就有好戏看了,用恶人之手去报复恶人吧,我们的手上最好不要沾这些脏东西。”
韩双担忧的说:“李大头失踪之前肯定有人看见过他在凯旋广场和你见面,卫伯兮那么精明的人不会不怀疑你,以他的手段,你恐怕有危险了。”
韩双的一句话提醒了风君子,风君子确实感觉到危险的临近,但他首先想到的是韩双,他觉得这个局已经走到了收官的阶段,韩双再留在他身边恐怕会有危险,现在是时候想办法让韩双离开了。
第四卷 风流不曾赏名花
第四卷 风流不曾赏名花第四卷 风流不曾赏名花
4—1、人言可畏
卫伯兮到香港之后,还没有处理完李大头卷款外逃事情,就遇到了另一件麻烦——被廉署请去喝咖啡。在李大头卷款外逃的事件发生后,网上就有关于卫达集团计划操纵建江文化股价的消息流出,而李大头所在的通达投资只是其中的一个小环节,联交所早就盯上了卫伯兮。
然而廉署请卫伯兮去喝咖啡并非是因为联交所的要求,而是他们收到了一份材料。这份材料的内容相当简练,使人看上去一目了然。最核心的部分就是卫达出版公司的一份资产清单。这份资产清单相当具体,包括了卫达出版公司所属房产的建筑面积以及占地面积在当地的市场价格,大大小小各种设备的型号以及出厂价格和目前的市场转让价格。在这些价格背后又附上了卫达集团在资产置换中所采用的评估价格,一看就知道卫达集团在收购建江文化时虚增了多少资产。材料中还有一份简短的说明,讲述了卫达集团收购建江文化的过程。
风君子拿到这些材料费了不少功夫,当然飘飘能够隐身进入卫达出版公司的各个场所也帮了他不少忙。风君子在寄出这份材料时花了不少心思,虽然香港已经属于中国主权管辖之内,但是邮寄物品风君子还是担心会受到检查,所以他采用了多种手段,包括普通邮寄、航空包裹、电子邮件等等,他想的是总有一份能够到廉署手里。对于廉署来说,这份材料已经足够去请卫伯兮喝咖啡了。
……
卫伯兮在香港受到廉署调查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市场,再加上李大头的外逃事件,卫达股份和建江文化的股价在A股和H股市场应声下跌。当风君子将这个消息告诉韩双时,俩人都很高兴。韩双提出来要出去庆祝庆祝,这么多天呆在家里都憋坏了,风君子想了想,对韩双说:“你是重庆人,我今天请你去吃火锅吧,去滨海最好的渝皇楼,你快去换件衣服,我打电话订包间。”
韩双不仅仅是换了件衣服,她躲在房间里收拾了很长时间,看来是仔仔细细的在化妆,女人出门就是有这么一点麻烦。风君子虽然不喜欢女人过多的修饰,但是韩双走出房门的时候,风君子也有了一种被艳光照射的眩惑。
当他们走过渝皇楼的大堂时,风君子觉得大厅里所有的目光都向他们两人看来,不过风君子知道这些人不是在看他,而是在看韩双。风君子小声的对韩双说:“你今天为什么打扮的这么漂亮?想在大街上勾引男人吗?”
韩双轻轻一笑道:“女为悦已者容,你这么有学问还不懂这句话吗?”
风君子无言以对,只好拉着韩双快步走进了包间。既然是吃重庆火锅,风君子就让正宗的重庆人韩双点菜,韩双也不推让,两人点了一桌菜开始对饮起来。啤酒下的很快,一方面是因为菜太辣,另一方面也是因为韩双的兴致很高。
风君子酒量还不错,但是他发现韩双更能喝。他随即想到韩双毕竟在夜总会做过几年小姐,在那种场合酒量当然是锻炼出来的。这种想法让他感到有一点点的不舒服,但同时也让他觉得为自己即将要做的事情有一点点心安。
酒到酣时,风君子一边擦汗一边对韩双说:“你喜欢这里的口味吗?我可受不了,太辣了!”
韩双:“辣就多喝点啤酒漱漱口,我已经习惯了,我最喜欢我们家乡的这种口味了,麻辣鲜香!告诉你实话,我怕你不习惯,平时做菜都不敢太辣,今天真过瘾。”
风君子心里想韩双这个人现在恐怕也能用麻辣鲜香这四个字形容,口中却小心翼翼的说道:“那你现在可以考虑回家乡了,这样你可以天天吃到这种口味。”
韩双停下筷子,不悦的问风君子:“你什么意思?要赶我走吗?”
风君子把心一横,干脆说道:“不是我要赶你走,而是你现在应该走了。你继续留在这里,会有危险,况且你该做的事情已经都做完了。”
韩双:“该做的事情都做完了?你的意思是我帮不上你什么忙了?”
风君子:“不是这个意思,我已经说了,现在会有危险,你应该离开。”
韩双:“其实真正有危险的人是你,你为什么不离开?”
风君子:“不一样,我无处可去,卫伯兮要找我肯定能找到,而你只要离开这个地方,相信他们不会继续纠缠你的。”
韩双:“既然你有危险,我也不走,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办法多。”
风君子:“不对,两个人总比一个人麻烦多,我有办法保护自己,但是我没有办法保护我们两个人,你走吧,等事情过去了你再回来看我也行。”
韩双看了风君子良久,突然笑了,说道:“不论你怎么说,我都不会走的,我不在乎,我留下来保护你怎么样?看我像不像个女侠?”说罢,还展臂做了个亮相。
风君子苦笑道:“我知道韩女侠有胆有识,但是现在不是在拍电视,我是为你好,也是为我们两个人都好,车票我已经给你买好了,明天就可以送你上火车。”
韩双把脸一沉,不悦道:“我偏不走,车票给我,我拿去退了。”
风君子:“你不要小孩子气。”
韩双:“那好,既然你这么喜欢替别人着想,我也可以答应你,但是有个条件,今天晚上你得喝过我才行,怎么样?”
风君子:“我恐怕喝不过你。”
韩双:“我不管,事情不能总按你想的去办,你今天是第一次请我喝酒,就要谈这么不愉快的事情吗?在这里能不能不谈这件事情,好好的陪我吃一餐。”
风君子无可奈何的答道:“好吧,酒桌上不谈了,我们好好喝酒,回家再说。”
……
两人回到家中的时候,都已经微醉,夏天的天气以及火锅的麻辣让两人都出了一身汗。风君子先冲了个凉,换好睡衣坐在厅里,韩双正在洗澡,风君子在等她出来继续酒桌上的话题。
韩双穿着浴衣出来的时候,风君子正坐在沙发上等她,招手让她过来坐下。韩双走了过去却没有坐下,而是抱着胳膊站在风君子面前直盯盯的看着他,也不说话。
风君子被韩双看的心里发毛,却不能躲开,只能和她对视。韩双的头发湿漉漉的,俊俏的脸上浮现一片红晕,也不知道是热气还是酒力的原因,但是她的眼眸却异常明亮而清澈,一点也不像喝过酒的样子。风君子回避韩双直视的目光,眼光向下看见了她的嘴唇,韩双的唇色鲜艳欲滴,比擦着口红时更有诱惑力,似乎想诉说什么,风君子的目光又躲开了。风君子的目光从韩双纤美的锁骨中间滑落到浴衣半敞开的前襟,也许是因为她双手抱胸的原因,妙曼的乳沟更加显现出一种波浪的曲线,风君子不敢直视,干脆低下头。
风君子一低头,映入眼中的却是韩双浴衣下露出的光溜溜的两条长腿,韩双的腿很直,乳白的肤色似乎散发着一种奇异的光泽,风君子不知道将目光投向哪里才好。虽然和韩双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他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仔细观察对方,他觉得嗓子有点发干,似乎是刚才喝的酒后劲冲上了头脑。韩双站在那里不动不说话,只是看着他,而风君子却觉得对方的气息已经将他包围,他有一点呼吸困难的感觉。
风君子几乎是挣扎着开口说道:“韩双,你不要这样看着我,我们该谈谈刚才没说完的话题了,你还是暂时离开滨海比较好。”
风君子等待韩双的回答,韩双却一言不发,转身就走进了卧室,但是却没有关门,风君子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跟了进去,继续去劝说韩双:“聪明人没有必要认死理,有危险就要想办法躲避,你走了我也会感到轻松的,卫伯兮的事情快结束了,你也需要一种新的生活,这不正是你以前一直想要的吗?”
韩双又看着风君子很久,终于绷不住打破了沉默,没说话之前首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这一笑反倒把风君子笑愣了。只听见韩双笑盈盈的说:“你赶我走,其实我很高兴,说明你很在乎我的安全,不仅仅是利用我而已。你既然在乎我,难道就不能让我担心你吗?风君子你为人不要太自私了。”
风君子:“我自私?”
韩双:“是的,你自私,事情是我们两个人一起做的,而且和我们两个人都有关系,到现在这种时候,你想捌下我一个人担着是不可能的。这个世界上不只你一个人想逞英雄,你要做你的好人,难道就要让其他人都躲开吗?”
风君子不知道是不是让韩双说的有点迷糊了,摇着头说道:“那你想怎么样?”
韩双:“我要留下来,和你一起看见卫伯兮完蛋,哪怕看不见这一天,我自己完蛋也无所谓,总之不能让你一个人面对危险。我不走,除非你把我从窗户扔出去,来,你要真想赶我走就扔吧。”说着伸开了双臂,做出一个迎接的姿势。
风君子做色道:“你以为我不敢?我真把你扔出去。”
韩双浅笑道:“你把我扔出去,明天谁给你做晚饭?”
风君子:“我活了三十年也没有饿死过,扔的东西多了,还真想试试扔个把人。”一面说着一面伸手去抓韩双的肩膀,做出欲扔举的姿势。不料双手刚一触及韩双的肩膀,韩双却往后一仰,软软的倒在床上,风君子也失去了重心,向前一扑,结结实实的压在她的身上。
风君子本想起身,脑中突然一转念,想到了什么,反倒顺势搂住了韩双的腰。风君子的动作让韩双的娇躯一颤,也许这正是她早就等待的事情,只见她并没有躲闪,而是伸手勾住了风君子的脖子,身体像蛇一样纠缠上去。
剩下来所发生的事情大家也许都能想到,激情澎湃的动作也许持续了三十秒,也许是五分钟,正在激情难抑的紧要关头,风君子突然推开韩双站了起来,似乎刚才的热情在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口中说道:“不,我不行!”
韩双还没有在刚才的温情中反应过来,娇喘着说:“什么不行?”
风君子:“我有洁癖!”
“洁癖?”韩双似乎一时之间没有听懂,“什么洁癖?”
风君子咬着牙道:“我怕得艾滋病!”他的声音不大,但是听起来冷冷的,与刚才简直是判若两人。
短短的一句话,就像一盘冰凉的冷水从头泼到脚,韩双刚才被激起的欲望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她瞪大眼睛看着风君子。风君子也在看着她,眼神中似乎毫无表情,只见韩双的睡衣已经散开,妙曼的身躯完全袒露在风君子的眼前,但是她刚才红润的脸色却在这一瞬间变得灰白。
风君子很聪明,知道在最恰当的时候击中对方最敏感的痛处,他果然激怒了对方,但是看见了韩双现在的表情,心中又十分不忍,也只有咬着牙装作没看见。只见韩双愣了片刻,突然抓起了一个枕头拼命向风君子砸了过来,风君子早有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