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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忍,也只有咬着牙装作没看见。只见韩双愣了片刻,突然抓起了一个枕头拼命向风君子砸了过来,风君子早有准备伸手挡开,硬起心肠接着说道:“对不起,我说的是事实,与你无关。”
“滚出去!”韩双低声喝道,眼圈已经红了。
风君子非常听话,转身走了出去,顺手带上了房门,又坐回到沙发上静静的看着韩双的房门。果然过了一会儿,韩双推门走了出来,已经穿戴整齐,手中拎着她的坤包,看也不看风君子一眼,向屋外走去,只听大门“嘭”的一声被关上,韩双的脚步声已经走远。
风君子愣愣的坐在沙发上,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飘飘不知在什么地方冒了出来坐在了他的身边。她见风君子坐在那里呆若木鸡,也叹了一口气,似乎是自言自语的说道:“就算你用心良苦,似乎也太恶毒了一点,韩双姐对你如何你应该很清楚。”
风君子也像是自言自语的在说:“我知道,但是一时之间我没有别的办法。”
飘飘:“其实你也不用太担心,韩双姐走的时候已经不生气了。”
风君子似乎有点意外,转身问飘飘:“什么?她不生气?”
飘飘:“我看见了,韩双姐在屋里自己哭了一阵,然后突然笑了,随后笑眯眯的开始收拾东西,是笑着走出去的。”
风君子有点不解,随即想到飘飘眼中看到的是一个人真实的表情,那就说明韩双走的时候确实不生气了,于是问道:“她是气傻了吗?”
飘飘:“我看她一点都不傻,傻的恐怕是你,她走的时候还留了张条。”
风君子:“她给我留了什么话?”
飘飘:“不是留给你的,是留给我的。”
风君子:“留给你的?写的是什么?”
飘飘:“就在床头柜上,你自己去看。”
床头柜上果然放着一张纸条,上面写道——“飘飘:我得离开一段时间,你注意保护好那个家伙,我知道你能提前发现危险,还有一件事情求你一定要办到,就是不要告诉他我在哪儿。”
风君子拿着纸条问飘飘:“她去了哪儿?”
飘飘用调皮的眼神看着风君子:“我现在当然不知道,看来韩双去的地方不会太远,怕我会发现,所以告诉求我不要告诉你。”
风君子苦笑,看来自己一番辛苦又白费了,韩双虽然走了却并没有离开随后翻了翻东西,更加哭笑不得了。韩双并没有把她自己的东西全拿走,却把家门钥匙带走了。早知道韩双会如此,自己刚才还不如……,飘飘看见风君子脸上的表情有点古怪的意思,脸色一红闪身又不见了。
……
风君子以为韩双不久就会回来,结果却想错了。一连几天,韩双毫无消息,就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风君子越等心中越是不安,当听到卫伯兮应付完香港的事情,不久就会返回滨海的时候,他更回担心起韩双的安危来。这天他做了个噩梦,梦见韩双落到卫伯兮手下们的手中惨受折磨,惊醒之后出了一身冷汗。他发现飘飘正坐在床前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飘飘见风君子醒来,轻声问道:“你刚才做梦了吧,是不是梦见了韩双?我听见你在喊她的名字。”
风君子:“是的,是个噩梦,飘飘,韩双究竟有没有遇到危险?”
飘飘:“好人有好报,应该不会,我这几天也没有找到她。”
风君子此时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问飘飘:“今天我醒来看见你了,怎么以前我从来没在睡觉的时候看见过你?”
飘飘:“你原来一直睡在书房,你的书房我进不去,我还以为你故意不让我进去呢。”
风君子很奇怪,问道:“没有啊,我怎么会不让你进我的书房,到底是怎么回事?”
飘飘:“你不知道吗,你的书桌上放着一样东西,是这件东西让我没有办法靠近。”
风君子:“什么东西?”
飘飘:“我不知道,是一本书。”
风君子突然想起了,他的书桌边放了一本《金钢经》,没想到这部经书能够挡住鬼魂靠近。于是说道:“那是一本《金钢经》,原来你怕佛经,那么卖佛经的书店或者卖佛像的工艺品店附近你都靠近不了了?”
飘飘:“那到不是,佛经佛像只是死物,不过是纸张泥胚而已,没有什么好害怕的,但是你那本书却很特别,你是从哪儿搞到的?”
风君子:“你一问我到想起来了,我是花三块钱在一个旧书摊上买的,书里面还夹着一张寺庙里的香火票,看样子是出家人诵颂过的旧物,不知道怎么流落到旧书摊上去了。”
飘飘:“我明白了,卫伯兮的办公室里一定有类似的东西,我一直都进不去,这种东西也许就是别的鬼魂所说的法器。”
风君子一听飘飘说这种话,不禁更加担心起来,飘飘也有力所不能及的地方,那么卫伯兮身边会不会有高人呢?韩双岂不是更加危险?越想心情越糟糕。
4—2、薰风靡月
风君子一心一意想让韩双走,结果却弄巧成拙,韩双虽然走了,但似乎并没有走远。风君子的本意是担心韩双在自己身边会有危险,现在韩双不在身边又开始担心她是不是会更危险,一连几日心情都不是很好。但是不论心情如何,生活还要继续,他仍然按照以往的节奏正常的上班下班。
这天晚饭后,手机突然响了,是他的老朋友杨洪亮。杨洪亮是天路证券投资部的副总,原先是和他曾经在同一家咨询公司共事,他和史丹也是经杨洪亮介绍才认识。杨洪亮找他向来没什么正经事,只听他在电话里说:“小风,今天晚上有空吗?”
风君子:“先说什么事?”
“我外地来了个做基金经理的朋友,想出去坐一坐,大家一起聚一聚好不好?有什么好玩的地方给我们介绍介绍?”
风君子就知道是这么回事,反正这几天心情不好,也想趁这个机会出去解解闷,于是问道:“是公款还是你个人接待?”
“你就当是我个人掏钱吧!”
“你想玩点什么?”
“你说呢?当然是放松点刺激点的了。”
风君子没好气的说:“你丫就是个流氓,我领你们去个地方吧,虽然档次不太高,但是价钱很便宜,节目也不错。”
其实自从认识胡式微和韩双以后,风君子便再没有涉足过任何类似夜总会的娱乐场所,至于去子夜找韩双以及去红森林找陈一刀那都不是为了去玩。但是风君子以前确实去过不少风月之地,基本上都是类似陪同杨洪亮之流的场合。今天他带杨洪亮去的是金美恋歌城。
金美恋歌城在滨城大大小小的娱乐场所只能勉强算得上二流,但是却有自己的特点,那就是酒水不贵,小姐也放得够开,算是性价比不错的。杨洪亮带着朋友来找乐子,恐怕要找的也是这种场合。
杨洪亮的朋友叫许峰,是强民基金的一名基金经理,比风君子还小两岁,做基金经理也有两年时间,看他的神色显然目前混的比较得意,谈笑间非常开朗。三人到了恋歌城,选好小姐坐下来闲聊。在这里,小姐一律称呼自己陪的客人为“老公”,坐下之后听见一口一个老公叫着,好不热闹!
喝酒唱歌之间,风君子随口问许峰的来意,许峰答道:“我是到卫达股份做调研的,我打算在卫达股份建仓,现在正是好时机。”
风君子只是随口一问,但是一听对方提起卫达股份立刻来了精神,故作很感兴趣的样子问道:“卫达股份刚刚在香港出了那么大的事,你们现在怎么敢买它的股票,不怕被拖下水吗?”
许峰笑着说:“这点事情,卫达能摆平的。”
看风君子不解的样子,杨洪亮在一旁解释道:“卫伯兮自然没有办法摆平香港廉署,却有办法摆平建江那边的事情,现在他本人马上就要回来了,这件事情虽有影响,但是对我们来说却是个机会。”
许峰接着说:“是的,卫达股份股价下跌了20%多,明显是低估了,现在卫伯兮想的肯定是怎么把股价拉回去,他自己的钱在里面也不少,我们现在去正好能谈条件。”
风君子:“卫达股份真的被低估了吗?”
许峰:“这你就不知道了,卫达前两年打了不少埋伏,搞管理层收购的时候,想方设法把资产往低了做,净资产几乎打了六折,据我所知,它报表中隐瞒的利润每股在一块钱以上,就等这两年配合股价一起往上做业绩呢。”
杨洪亮也在一边开玩笑似的说道:“最有意思的是他们公司的会计,以前做假账都把业绩往好了做,可是前两年做账领导总要他们把业绩往坏了做,搞的他们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了。”
其实这些事情风君子早已知道,但是他决定装傻到底,又接着问:“这次你们想跟卫达谈什么?”
许峰:“自然是让他们把埋下的包袱抖出来,我们在这之前建仓应该没什么问题。”
风君子不想太露痕迹,众人又闲聊了一番,然后风君子看见杨洪亮直向他使眼色,风君子心中暗自好笑,杨洪亮的意思是想要节目。风君子心中暗想:这些人到这儿来就是找乐子,却端着个架子装正人君子,这又何必呢?
于是他端杯向三位陪酒的小姐说道:“各位美女,该来点节目了,我这两位大哥有点等不及了。”
风君子身边的红衣小姐道:“老公要玩什么节目?我们先摇骰子好不好?”言毕起身拿来了六副骰子,对风君子说:“老公,我们怎么玩?”
风君子:“按你们这儿的老规律,我输了一杯酒,你输了一件衣服。”
另外两个小姐也纷纷拉着杨洪亮和许峰要玩骰子,杨洪亮指着风君子说:“你们都和他一个人玩,别着急,一个一个来。”
这里玩的骰子不是赌大小,而是一种叫做“吹牛皮”的猜点游戏,赌的是一种心理。几位小姐显然是精于此道,但是风君子却更高明,十几轮骰子摇下来,风君子酒没喝多少,三位小姐已然是赤条精光,宛如刚出炉的蒸白肉,包间里的气氛一时达到了高潮。
杨洪亮和许峰的样子跟刚才端着架子的神态显然判若两人,尽情调笑起来。这种事情本来就是只需要开个头,向下就好发挥了,风君子已经开了这个头,也就不再管他们俩了。看着众人的“兴致”都高胀起来,风君子却感到情绪低落,觉得眼前的景象十分无趣。
偏偏他身边的那位小姐还不是十分知趣,歪倒在他身上,将手伸到风君子十分敏感的地方,然后带点惊讶的说道:“老公!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风君子淡淡的回答:“反应?你想要我有什么反应?”
“你这个人真坏,当然是那种反应了!一般人到现在这种时候还没有反应,要么是大圣人,要么就是大阳萎,你是哪一种呀?”
风君子哭笑不得,答道:“你错了,我两种都不是,只是对你不感兴趣。”
小姐显然是生气了,但是又不敢发作,仍然陪着笑脸说:“是吗,看样子是我的魅力不够,老公你喜欢什么类型的?我可以再帮你找一个。”
一旁的许峰也注意到风君子不够兴奋,问道:“老风怎么了?一个人坐在那里装正人君子。”
风君子:“我没有装啊,我在想事情。”
许峰:“什么事情这么重要?现在还在想?”
风君子显然在想卫伯兮的事情,如果卫达集团倒不了他可要倒霉了,而且他现在所做的事情对许峰的计划并没有好处。虽然他和许峰是初次见面,但是他觉得杯酒之交也算有缘,有必要提醒对方一下,于是说道:“许峰,我想我应该提醒你,卫达集团这段时间可能要出大变故,你应该小心一点。”
许峰:“什么大变故?你怎么知道的?”
风君子:“我不方便说,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卫达现在出的一系列事件背后都有人捣鬼。”
许峰:“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风君子见许峰并没有太在意,也不方便多说什么,众人继续喝酒唱歌,直闹到接近午夜才收场。走的时候,许峰要带身边的小姐出台,风君子怕许峰不懂这里的行情,主动替他谈好了价钱。
风君子看见那位小姐换好衣服陪许峰走出去的身影,触景生情突然想起了韩双。这个场景他太熟悉了,他第一次去子夜夜总会,当时也是一位许峰的同行,要找胡式微出台,风君子为了给小微解围却阴差阳错的拉来了韩双,这也是他第一次遇到韩双。
子夜没有这里的裸陪服务,但是小姐可以出台,韩双曾经无疑是其中最出色的一个。也许胡式微曾经在子夜陪酒风君子感到并没有什么,但是韩双的经历多少是她人生中的一个阴影,风君子不知道也就罢了,偏偏他们就是这么认识的,风君子对她一开始并没有什么好印象,但是韩双后来的改变却让他感到非常意外。风君子忽然想到,自己前几天对韩双所说的那种恶毒的语言也许并不是故意的,恐怕就是自己内心深处埋藏的真实想法。
他随即又想到了胡式微,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到医院去看她了,不是他不想去,而是他不想给小微带来麻烦,如果有人看见他总到医院看小微,很可能将小微与自己联系在一起,对小微是十分不利的,毕竟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小微没有任何自我保护的能力。但是,自己对小微的印象却变的模糊起来。
风君子就是在这种胡思乱想的情绪中回到家中的。
4—3、美救英雄
你相不相信巧合?世界上有很多人相信巧合,但是风君子不相信,他认为所有的事情都有前因后果,有些东西看似巧合其实未必。举一个例子,如果你在公交车站看见一个人,又在超级市场看见这个人,然后在吃饭的餐厅里又看见这个人,那么这算不算巧合?当然不算,这只能说明一件事情——你被跟踪了!
风君子发现自己被人跟踪是在那天晚上和许峰等人一起喝酒之后,其实在城市中想甩掉跟踪者方法很简单,你可以突然拦下一辆出租车离去,也可以进入一个地形复杂、出口众多的公共场所去兜圈,比如滨海市的凯旋广场就是个好地方。但是风君子折腾了两次之后便放弃了这个想法,因为跟踪者要找到他很容易,他总要去办公室上班和回家睡觉,守住这两个地方就不怕风君子不出现。
发现被人跟踪让风君子确定了两件事情:一是卫伯兮已经回到滨海了,二是一定有人见到过李大头在出逃之前和自己见面,自己暴露了。风君子的处境由主动变得被动,他想不出卫伯兮会用什么手段对付自己,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此时他也庆幸韩双已经不在身边。他想,卫伯兮的目的无非是想知道自己去了哪些地方,接触了哪些人,于是乎这段时间干脆没做任何事。
跟踪风君子的人似乎也不是太好过,几乎每天晚上在风君子家附近都能遇到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比如说莫明其妙看花眼跟错人,或者在一条很简单的路上转迷糊了,不用说,这是飘飘捣的鬼,但是大白天倒也相安无事。风君子最担心的就是晚上回家的时间,所以他尽量不晚归,有飘飘暗中提醒,他也放心不少。
但是这天晚上的情况似乎有点不对,这天恰好有事他不得不晚归,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风君子发现自己走下公交车之后又被人跟踪了,这本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但是今天跟踪他的人显然不是普通人,显得相当专业。跟着风君子的人这次不是一个,而是两个,风君子并没有回头,但是路边一向停着很多车,他是从很多车的反光镜里反复观察发现的。这两个人几乎没有任何明显的特征,如果不是风君子早就留意,恐怕还发现不了。
这两个人的跟踪方式也很奇怪,基本上是在道路的一左一右,反复交替的超越风君子。风君子看得暗暗心惊,这是一种叫做“蛙跳”式的跟踪方法,似乎在印象当中只有专业的间谍和特工人员才会采用,看样子今天这两个人来历不简单。
快走到楼下的时候,四周已经没有别人,而那俩个人正好一前一后在道路上夹住了风君子。风君子在这个时候心中闪过了很多念头,现在最好的办法是趁他们一前一后的时候赶紧从横道上突然跑开,以最近的距离绕过另一栋楼回到小区出口处人多的地方。
风君子正准备这么做的时候,飘飘突然从暗处钻了出来走到他身边,风君子不禁松了一口气。只听飘飘用很着急的声音告诉他:“你被人跟踪了,是一前一后两个人。”
风君子:“我知道,一个在后面的拐角处,一个在前面的楼道口,你能不能想办法挡一挡?”
飘飘:“我试过了,那两个人煞气很重,我靠近不了。”
风君子:“那我只好从现在这个横道口快点跑了。”
飘飘:“可是韩双姐在旁边。”
风君子吃了一惊:“什么?韩双在后面?”
飘飘:“是的,她也跟在第一个人的后面,糟糕的是,那两个人似乎也发现她了。”
风君子叹了一口气,放弃了逃走的想法。他伸手从兜里摸出一支签字笔,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