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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刘建明所敲打的,就是摩氏密码!
谜的节奏缠绕了她足足6年之久,Mary再顾不了唐突不唐突,她走上前捉紧李心儿,在她的手掌上敲打着。
“这是什么意思?”Mary焦急万分。
尽管李心儿有口难言,在旁的咏音却能洞悉密码。
“对不起,Mary。”咏音说。
Mary听着,泪水失控地从她的眼眶决堤而出。
从2003年到2006年这3年间,刘建明不断重复的话,他希望跟自己说的话,原来就是对不起。
Mary感到心脏一阵阵绞痛,她强自振作,拭去泪水,在李心儿的掌上把第二句话敲出。
在2006年11月26日,刘建明变成植物人的前一天,他敲出这一组摩氏密码。
密码相当复杂,咏音无法看得懂。
李心儿的双眼泛红,她深吸一口气,望一眼Mary,再望向站在后面的May。
May像能明白她的意思,上前搭着咏音与刘磊落的肩膀说:“磊落的妈妈与心儿阿姨有话要说,我们在这里等候她们,好吗?”
两人很懂事,点点头。
李心儿与Mary走了数10步,在篱笆下的一张长椅上下。
李心儿从肩袋掏出一支笔和一本记事簿,写下那句话,递给Mary。
Mary怔怔地接过。
“我很害怕,我感到明天再无法看见你和磊落了。没有你俩,我不要活者,Mary,请原谅我,我想死。”
看毕,Mary木无表情。良久,李心儿把手轻轻放在她的臂膀上,她抬头牵强地笑一下,眼睛不住眨动。
李心儿想了想,在小小的记事簿上写了一张又一张纸,撕下,递给Mary。
“我是李心儿,是陈永仁的心理医生,一个爱上了她的病人的医生。”
“May是他的太太,咏音是他的女儿。”
“上星期我们刚与黄Sir的太太见过面,她与我们一样,都已经原谅了刘建明。”
“他已得到应有的惩罚,相信陈永仁与黄Sir,也是这样想。”
Mary垂首,阖上眼睛咬着嘴唇,胸腔抽动了两下。良久,抬头向李心儿说声谢谢,正欲站起来,才发现自己双腿软弱无力。
李心儿伸手扶她,两人的身体接触上,眼神接触上,一股郁闷从内心深处汹涌而来。
夕阳斜照,落日的余晖把极端的色彩变得柔和。
午夜,刘建明的病房内,小落在沙发上酣睡,Mary坐在床边,手握呼吸机的喉管与生命仪的驳线,在跟刘建明说话。
“我终于得悉你的想法。”
“我今天碰到李心儿医生,她把你的意愿告诉了我,”她顿一顿,“其实在你送院那天,我已经原谅了你,只是一直没说出口。”
“我会帮你的。”
“建明,我爱你。”
说罢,Mary正欲把喉管拔掉,从心电仪传来响声。
嘟——————————
Mary看着刘建明,感到他的样子很安详。
她回想他最后的话:
“我很害怕,我感到明天再无法看见你和磊落了。没有你俩,我不要活着,Mary,请原谅我,我想死。”
“Mary,请原谅我,我想死。”
“请原谅我”
“我想死”
3年,又3年,
原来,只待她说一句原谅,
刘建明便可以脱离尘世的无间道,
在人间得到安息。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