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作者:王麟
主要人物表
主要人物表:
肖强:男,45岁,公安部铁鹰组组长。
刘洋:男,28岁,公安部铁鹰组成员。
张妍:女,26岁,公安部铁鹰组成员。
李玉斌:男,28岁,东岗市公安局警官,负责破获疯狂少年的两起杀人案件。
张沛山:男,临西县公安局局长,配合铁鹰组调查塔河镇的纳米武器的来源。
艾米亚斯:男,国际刑警组织派遣到中国帮助摧毁〃末日天使〃组织的一名阿拉伯裔警官。
田景义:男,《世界之迷》杂志社记者,致力于追查蝙蝠怪的真相。
令狐煜:男,47岁,蝙蝠怪的兄长,居住在柳江市,下岗工人。
令狐英:男,35岁,令狐煜的同胞兄弟,生物学博士,蝙蝠怪的前身。
江东涛:男,27岁,曾经做过盗墓贼,后洗手不干。
司马元:男,34岁。令狐英的同乡和基因退行技术研究课题的共同负责人。
珍妮:女,29岁,美国黑白混血女子,令狐英的未婚妻。
葛红:女,25岁,李玉斌的未婚妻,葛迎春的姐姐。
葛迎春:男,18岁,,一名高中学生,被人控制后的杀人机器。
林怀安:男,〃末日天使〃恐怖组织头目路易丝·戴比的化名。
(一)
秋日的中午,天高云淡,雁阵南飞,临西县塔河镇派出所还像往常一样热热闹闹,警员们有的三三两两说说笑笑地排队打饭,还有的在树荫地下摆起了龙门阵。这时,一名年轻的警员匆匆走进所长的办公室,对正在向嘴里送蛋炒饭的派出所所长说道:〃所长,我们发现了一具尸体!〃那名警员的口音很急促并且非常紧张,好象他碰到的不是一件普通的刑事案件。
〃什么尸体?现场在哪里?〃派出所所长长放下手中的筷子和吃了一半的米饭,问道。
〃尸体位于塔河镇槐树湾的一条河边,是当地的村民报的警。听村民说,死者非常可怕,不,不,是死者的尸体非常可怕,好象不是正常的凶杀案件。〃由于受村民的报警影响太深,连身经百战的警员说话也明显地流露出了不应该的紧张情绪。
所长没有计较这些,职业的敏感使他的心一沉,马上命令道:〃召集人马,马上赶往塔河镇!〃
〃是!所长。〃这名警员受了领导从容镇定的影响,紧张的情绪得到了缓解,马上精神抖擞地走了出去。没有多久,所里的精干队伍就已经集合在一起,整装待发。
说实话,在听到塔河镇发生了死亡案件那一刻起,派出所所长的心就直直地悬了起来,扪心自问,死亡案件如果发生在县城的其它地方,这位塔河镇的所长绝不会如此忧心忡忡。要问为什么,原因只有一个,塔河镇不但是他的管辖范围,而且还有闻名全国的黄石坡风景区,更重要的是,塔河镇是临西县的一面旗帜,这面旗帜是临西县的门面,是他们未来发展的希望。因为在塔河镇,有一家著名的外国公司的分厂建在了那里,在国家改革开放、各个地区大力招商引资的今天,有一家国外公司在这里建厂发展对这个以旅游闻名的偏僻小镇而言无疑是一件特大的好事。保证这里的投资环境不受侵害,是他在县长和市长面前打了包票的,如今这里却发生了离奇的死亡案件,派出所长当然要着急上火。
说起塔河镇,喜欢旅游的人们对它都是关爱有加,出了京城往西南走,就会进入连绵不绝的太行山脉,太行山的一条支脉钳臂伸展,徊环往复,抱拥出一片半敞的洼地,塔河镇便座落在这片洼地当中。由此向东是广袤千里的大平原,向西则进入太行山的崇山峻岭。塔河镇因此兼备了这两种地理条件的不同特点,形成了一片美丽的世外桃源。由于镇周围的原始植被较少遭到破坏,在绿色渐退、污染日重的今天,塔河镇理所当然地成了城市居民利用节假日寻幽探微的好去处。镇子附近林高草密、山远地幽,一些被城市钢筋混凝土的单调面貌搞得疲惫不堪的人们喜欢到此寻找平日难得一见的绿色景观。 为此,某位考查过塔河镇的大学者们提出,象这样的地方最好不要发展什么现代工业,只要保护好自然景观,它的价值就会慢慢提升,将来会形成以旅游业为主的经济结构。不过,理论虽然挺好,但这个〃将来〃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而改变贫困落后的现状却是眼下的当务之急。镇政府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在塔河镇边上开辟出一块地方召商引资。最初,镇领导没有把目标定得太高,塔河镇交通情况一般,除了自然景观外再无资源可言。周围也没有什么大市场。能够吸引到附近城市里、甚至附近县里的一些制造业小厂迁来此处,就算大功告成了。 〃开锯就有末儿〃,一位镇领导用当地俗语阐述着大家的理想。 没想到开始召商不久,只打算钩钩〃小虾〃的塔河镇竟然引来一条大鲸鱼!那是总部设在开曼群岛(注一)的国际索马迪尔生态农业公司。开曼群岛到底在什么地方,〃生态农业〃又是什么意思,镇上工商管理部门的领导恐怕到最后也没有搞明白,反正这个项目既是外资,又是眼下里流行的〃高科技〃概念,很顺应县里制定的发展规划,最重要的是索马迪尔公司据说要把高达两亿元的巨额投入放在塔河镇,两亿元啊!厚厚的钞票对县里的诱惑力实在是太大了。 虽然这笔钱中只有少部分用在购地、基建等环节上,塔河镇只算是喝到了汤,但这也肯定是一锅浓绸无比的〃汤〃,小小的塔河镇无法不动心。索马迪尔公司中国总部的负责人,一个叫林怀安的美籍华人告诉当地领导,他们公司之所以选择在塔河镇,而不是在沿海发达城市投资,是因为塔河镇附近的深山里生长着丰富的〃生态农业原料〃。 这番解释听上去找不出什么毛病。公司围墙高大,戒备森严的厂房一经建成,索马迪尔公司也立刻开始向当地山民收购山货,范围大致上有牛筋草、风雨花、石地钱等十数种。这其中有的是普通中药材,有的是野菜,有的只不过是没人注意过的野草。这些原料从四面八方运来,堆进索马迪尔公司的厂区大院,几天后变成废渣,再由当地人拉回去当绿肥。至于到底能够从里面提练出了什么,公司以商业机密为由一律不予奉告,并且声称由于产品全部外销,在中国媒体上也不作任何宣传。
于是镇子里经常能听到这样的议论: 〃这些杂合草有什么用?平时喂猪都不使它们。〃 〃要不怎么老外比咱们能赚钱呢。〃 …………
镇政府里面也有个把人比较有见识,诧异于索马迪尔公司的神秘作法,他们私下里聚在一起,一点点分析、过滤索马迪尔公司可能存在的不良企图,最后怀疑,或许这家公司要生产什么有严重污染的东西,所以才避开监管严格的地区,来到塔河镇来做。于是,他们秘密提取厂区里运出来的废渣样本进行化验,结果也没找到什么工业污染的痕迹。 看起来,除了严格按照中国法律交纳的各项税费外,索马迪尔公司在当地什么也不会留下。对于这样一个企业又有什么可警惕的呢。所以,差不多半年后,当地已经没有什么人再注意这家神秘的跨国企业了。 塔河镇的背后便是莽莽林海,每到夏季,浓荫重抹、溪水潺流,些许来自大城市的游人会给这里带来一丝热闹。镇里的百姓也会拿着五花八门的土产和手工艺品沿路叫卖。站在镇中央放眼望去,除了镇边上索马迪尔公司那十分突兀的现代化厂房外,整个一片天人合一的美妙景观。 可是就在这使人慵懒的春风中,塔河镇里突然出现了一起凶杀案! 凶杀案在民风古朴的塔河镇很少见。派出所所长接到镇派出所的报案后,立刻亲自带领手下驱车来到现场。他分开围观的人群,一眼看到刚刚打捞上来的尸体,不禁大吃一惊:尸体全身皮肉外露、溃烂,有的地方隐隐可以看到白森森的骨骼,最外层的衣物破开数不清的小洞,早已无法分清原来的式样。所长吩咐部下拦开人群,保护现场,然后亲自查看尸体。在近距离内,派出所所长长发现,死者全身上下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伤口,伤口很奇特,都是爆破性外翻,就像是有人拿着非常细小的刀子,从尸身里面向外捅而造成的。又像是死者身体里埋着许多炸药包一起爆炸了似的。所长看到这里,愣了好半天,因为这两种情况都没有可能。 好在死者脸上并没有分布着这种奇异的伤口,所长还能看清他的相貌。这个男子年龄三十岁左右,从手足上的已经变软的硬茧及一张黝黑的脸来看,很可能是附近的农民。按照工作程序,刑警们反复勘查现场,同时将尸体收验好。所长吩咐部下赶快查清死者的身份。 由于镇里派出所的技术条件有限。所以几个小时后,这具可怕的尸体便摆放到县公安局法医的解剖桌上时。见多识广的法医乍一看到从尸体袋中取出的尸体,也禁不住吓了一跳: 〃尸体怎么没有保护好?〃 〃没有保护好?他根本就是这个样子的。〃亲自护送尸体的派出所所长回答道。 〃在死亡现场就是这个样子的?〃这位姓廖的法医仍然无法相信眼前的现实,问了一个近似废话的问题。 〃不光如此,那里就是第一死亡现场。〃为了让法医更准确地判断死亡原因,所长把现场勘查结果告诉了他。同时也捎带着把自己的迷惑告诉了他。 〃通过我们现场的调查,我们猜测这个人走着走着,就突然浑身开裂,倒在地上死了。现场的痕迹证明他不是被移尸到那个地方的。〃 廖法医不再问什么了,摇着头开始了自己的工作。他对基层的技术处理能力有怀疑。人怎么可能突然受这种内伤?分明是在别处被虐杀后扔到野地里的。 通过调查,死者的身份也搞清楚了。他叫全贵生,今年三十二岁,塔河镇五街大队村民。上有老父老母,下有妻儿。手边的钱不多不少,仅够维持生活,但不足以引起别人的歹意。家族上没有遗传病史,本人也没有患过重病的纪录。总之是很普通的一个人。亲属们接到全贵生的死亡通知后都震惊无比,难以置信。 下午,忙碌了半天的法医什么结果都没搞出来,精疲力竭地摇着头。
〃不知道死因是什么,不是自然伤害,不是急性传染病,天底下根本就没有这种死法!〃 这时,案件已经由县公安局接手办理。直接负责此案的张沛山局长看到各方面汇报上来的资料,考虑再三,作了最后的决定: 〃看来,只有把案情向上级汇报,请公安部铁鹰组出马了!〃
(二)
随着一声长长的汽笛鸣响,〃神华号〃远航货轮终于抵达了繁华的黄骅港口,黄骅港口是国家九五期间的重点工程项目,朔黄铁路的建成,使原来的这片破旧的盐碱地,变成了一个国家级的优质海港,从山西开采的上等无烟煤,经过钢铁巨龙源源不断地运送到了这里,再由远洋货轮分批运送到华南以及海外。
这天的中午,〃神华号〃巨轮安全靠了岸,从船上陆续走下来几个脸色疲惫的海员。为首的中年人叫耿志刚,他四十七八岁的年纪,脸上被海风吹成了酱紫色,不过衣着却很整洁,连领带都打得一丝不苟,是一位有着三十年海上经验的老船长,跟随他身后的是一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名叫于思峰,是船上的大副,却完全和船长是两副模样,他脸色煞白,衣衫褴褛,一步三晃,丝毫没有到家的喜悦,两个人身后,是三副担架,上面很明显地躺着几个人,不知是患了什么重病。船员们走下船后,等候在港口的装卸工们马上便开始行动了起来,要上船干活。但是还没有等他们走近船身,一直沉默不语的耿志刚挥手拦住了他们:〃你们先等等,这船现在上不得!〃
〃为什么?船长?〃为首的工长客气地说道,还随手捏出了一盒大中华烟,并递上了一根。
〃这船上有古怪,还是让港口派出所的人上去看看吧,免得再发生意外。〃耿志刚用手指了指那几副担架,说:〃你看见他们几个了吗?都受伤不轻啊!〃
工长看了看担架,迷惑地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这几个人怎么受了伤?〃
〃唉,一言难尽啊!等结果出来后再说吧,现在不是说这个事情的地方。〃船长看来是满腹心事,不愿在这里浪费口舌。
这个时候,一辆急救面包车疾驶过来,从车上跳下来几名医生,七手八脚地将三个人送上了救护车,船长和他们简单地交待了几句,他们便将车子发动,径直朝最近的医院奔去。看来,在船还没有靠岸之前,船长就已经提前打好了招呼,所以,对病人没有任何耽搁。
急救车走后,马上来了四名全副武装的防暴警察,身手敏捷地上了货轮,仔细搜索了起来。这种难得一见的情景让等候在一旁的工人们目瞪口呆,不知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件,这些人是在抓间谍,还是在搜捕混上船的恐怖份子?
这个迷,恐怕工人们是永远也不会知道了。
防暴警察搜索了将近一个多小时,也没有找到有价值的东西,更别说什么恐怖份子了,他们走下船,对船长说:〃什么都没有找到。〃
船长叹了一口气:〃我想也不会找到的,它或许在船没有到岸之前就已经走了。〃
船长耿志刚在回单位不久就递交了提前退休申请,说自己身体大不如前,现在孩子上了大学,自己奔波了几十年,也该歇歇了,并且老伴也需要照顾。领导体衅民情,没有犹豫便批准了他的申请。至于那受伤的三个人也已经病愈出院,医院为病人做了严密的保密工作,外人谁也不知道他们受伤的真正原因,这几个人出院后马上改行干其他的工作了,似乎他们本能地离船越远越好,除了缄口不言的当事人,没有人知道,在长大几个月的漫长旅途中,船上的人们到底遇到了什么。但是,事情都不是绝对的,过了没有半个月,那件发生在船上的恐怖故事就浮出了水面。
透露其中事件细节的还是〃神华号〃上的大副于思峰。于思峰还年轻,他并没有因为那次惊心动魄的经历而下定辞职的决心,毕竟家里还有一个刚下岗的妻子和不满十周岁的孩子,一家大小都等着张口要饭吃,他辞去薪水如此丰厚的工作无疑于自跳火坑。可是,一个人心中藏着那么多的恐怖,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情,迟早会发生精神崩溃,于思峰现在几乎是夜夜失眠。并且他回来后还养成了一个令人琢磨不透的习惯,那就是不管天气有多么闷热,他每晚睡觉都不许开窗,为此,一家大小没有因为这个少吵架。吵归吵,于思峰依旧我行我素。
夜阑人静的夜晚,于思峰常常从梦中醒来,恍惚中发现窗外有一个硕大的黑影盘旋不止,他打开窗,发现那只不过是因风飞舞的枝叶,但是,那飞舞的枝叶和自己在船上遇到的黑影怪物是多么相像啊,虽然只是短短一个照面,可是那怪物的恐怖面容从此就占据了于思峰的脑海。
虽然已经有将近三个月不出海了,可是他至今也不会忘记自己所在的货轮离开美国纽约港后,所经历的日日夜夜。他们的船是一艘由上海船厂和罗曼艾伯特公司共同研制的载重30000吨的双层甲板、双层壳体单螺旋桨多用途货船,货船在海上航行的第二天,便有船员向他报告说夜晚总是发现一个丑陋的黑影盘旋在货船四周,黑影距离船身有一段距离,所以根本无法看清那到底是什么东西。而在白天,大海一直风平浪静,除了滑翔的海鸥,飞跃的游鱼,碧蓝的海水,看不到有什么异样。但是,在海上航行,恐慌最容易传播,因为船员们思乡心切,难免会有妄想症状发生,并且,大海的神秘与博大,令航行在它怀抱中的巨轮是如此的渺小,所以有什么风吹草动,总会在很短的时间内蔓延到全船。因此,听了水手的汇报,于思峰第一个反应就是想设法制止这种言论的传播,于是他对那名水手说道:〃那也许是成群的海鸥吧,或者是乌云,在大海上什么事情都会发生,但是什么事情都会有科学的解释,你不要疑神疑鬼啊。〃
水手没有说什么,但从神情上看完全没有将于思峰的话当成一回事。
于思峰也看出了这一点,于是找到耿志刚船长,向他详细汇报了这些情况,耿志刚毕竟在海上跌打滚爬了几十年,什么样的怪事都遇见过,所以也没有往心里去,只是趁热打铁,召开了一次小型会议,重新陈述了于思峰的观点,这才将即将传播的恐慌暂时毁于襁褓之中。
但是没有过几天,便不止有一名水手向耿志刚和于思峰汇报,又看到了那只怪物。于思峰这才警觉起来,于是加强了关于货舱的盘查,直到有一天他与那个怪物面对面的时候,惊慌与恐怖才完全将他俘虏了。
那是一个白天,他像往常一样去散货舱去进行例行的查询,那里面装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