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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鼻烟壶-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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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曾经和那个叫阿特伍德的人结过婚,是不是?〃
〃是的,〃伊娃说。〃我曾和他结婚,当然。〃
〃他现在回到拉邦德莱特了,你知道的。〃
伊娃舔了舔嘴唇。
〃是吗?〃
〃是的。一个礼拜前的今天他就坐在东永饭店的酒吧跟人聊天。他提到说你爱的仍然是他,还说为了把你抢回去他不惜把你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们家。〃
伊娃无动于衷地坐着。看上去她的心脏在一瞬间停止了跳动,之后又呈现出一种极为庞大,沉重的节奏。全然的不公正让她无话可说。
嘉妮丝转向众人。
〃你们记不记得,〃她继续说,〃爸爸去世那天下午发生的事?〃
伊莱娜眨了眨眼睛。
〃他是怎样回到这里,〃嘉妮丝不依不饶,〃看上去可怕的安静而古怪,而且脾气很大?还有他是怎样拒绝和我们一起去看戏?却不肯说是为什么?直到那个艺术品商人为鼻烟壶的事打电话来之后他的情绪才变好了一点?另外,托比跟我们一起出发去剧院前他跟托比说了什么?从那之后托比的举动也变得怪怪的?〃
〃嗯?〃本舅舅一边仔细检查他的烟斗,一边附和道。
〃无稽之谈,〃伊莱娜说。可那个晚上她的眼里第一次泛出了泪光,她的圆脸失去了一些微笑的线条和一点血色。〃托比那晚表现沉闷只是因为《华伦夫人的职业》那出戏是嗯,关于妓女的。〃
伊娃坐直了身子。
〃爸爸最喜欢下午散步,〃嘉妮丝说,〃就在东永饭店后面的动物园。假设这个时候阿特伍德先生跟他在后面,然后告诉他某些事……〃
嘉妮丝没有把话说完,她把头转向伊娃,眼光向她直视过去。
〃然后爸爸就在那种奇怪的糟糕情绪中回家了。他对托比说了些什么,托比却不相信他。想一想吧,就是这样的!但是托比,你们记得的,那天晚上失眠了,他半夜一点钟还给伊娃打电话。假设他对她提到爸爸说的话?再假设伊娃跑过来跟爸爸理论,然后……〃
〃请等一下,〃伊娃静静地说。
开口之前,她让自己把急促的呼吸放慢下来。
〃这段时间以来你们对我到底是什么看法?〃她问。
〃没什么,亲爱的!没什么!〃伊莱娜叫道,一边摸索着她的夹鼻眼镜,取了下来。〃再也没有人像你一样了!哦,天啊,我需要手帕的时候却总是找不到!只是,当嘉妮丝开始提到血啊还有天知道什么乱七八糟的其他事的时候,你并没有直截了当地否认它们……〃
〃是的,〃本舅舅说。
〃但这并不是唯一的事,〃伊娃坚持。〃我只是单纯地想要知道,所有这些细枝末节的猜测暗示,所有这些你们怎么从来没提过?你们是不是在暗指《华伦夫人的职业》应该改成奈尔女士的职业?是这样的吧?〃
伊莱娜吓傻了。
〃不,亲爱的。老天啊,不!〃
〃那么是什么?我知道人们在背后是怎么说我的,或者至少,他们曾经怎么说。那不是真的。但是,如果我长时间来老听到那些,我倒真希望那些都是真的!〃
〃那关于谋杀是怎么回事?〃嘉妮丝静静地发问。
嘉妮丝有种孩子般的直率。她不再是那个活泼好动、爱说大话的小女孩了,笨拙地模仿着人情世故,却在面对她那个年纪的困惑时皱起鼻子。她坐在低低的椅子上双手抱膝,眼睑闪着泪光,在棕色的眼球上一眨一眨,嘴唇也开始颤抖。
〃看吧,〃她解释说,〃正是因为我们把你如此的理想化,所以……〃
她再次用手势完成了自己的表达。伊娃发现当自己面对这些人敞开心扉的时候,处境变得更加困难了。
〃你是不是还爱着阿特伍德先生?〃嘉妮丝发问。
〃不!〃
〃那这一周以来你有没有在扮演伪君子的角色?有什么事是你没告诉我们的?〃
〃没有。那只是〃
〃我想,〃本舅舅低声说,〃她看上去有点憔悴。可能马上我们都会变成这样。〃他刚刚掏出一把折叠小刀,在把烟斗的斗钵内部刮干净。现在那张沉重郁闷的脸抬了起来,他看着伊莱娜。〃你记得吗,宝贝?〃
〃记得什么?〃伊莱娜说。
〃当时我正在修车,我只是套着手套把手伸出来,就是我那双褐色皮革的工作手套,结果她就好像快昏过去了。当然我承认,那双手套不是很干净。〃
伊娃把双眼深深埋进手掌中间。
〃没有人相信关于你的流言蜚语,〃伊莱娜温柔地说。〃但是另外的事情就不一样了。〃她变得有一点气喘。〃你还没有回答嘉妮丝的问题。那天晚上你去房子外面了么?〃
〃去了。〃伊娃说。
〃那么你身上有血吗?〃
〃有,有一点。〃
现在在这间茶室里,夕阳的余韵仍在窗口徘徊,除了小猎犬的咕噜声之外,四下一片寂静,而它正昏昏欲睡地躺着,抓着硬木地板,耳朵垂在脚掌上。连本舅舅小刀刮烟斗的声音都停住了。三个衣着灰暗的人,两个穿黑色的女人和一个穿深灰色的男人,一起望着伊娃,神情中带着不同程度的震惊与难以置信。
〃别那样看着我!〃伊娃几乎要尖叫起来了,〃不是那样的。我跟谋杀之类的事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喜欢他。那些只是误会,一种可怕的误会,看来让我无法摆脱。〃
嘉妮丝张开发白的嘴唇。〃那天晚上你来这房子了吗?〃
〃没有。我发誓我没有!〃
〃那为什么这个房子的钥匙会在你的睡衣口袋里?〃
〃那不是这个房子的钥匙。那是我自己房子的钥匙,跟你们的房子毫无关系!让我告诉你们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吧,我一直以来就想说了,只是我不敢。〃
〃噢?〃伊莱娜说。〃为什么不敢告诉我们?〃
即便是在开口之前,对于她所必须说的,伊娃仍能感受到一种毫无愉悦可言的讽刺与纠结。不过很多人应该都会觉得这很好笑吧。如果有些矛盾的神祗主导着她的目的地,那么它们现在一定已经开始分裂了。你甚至可以听见嘲笑声在一字一句中回响。
〃我不敢告诉你们,〃她回答说,〃是因为当时内德·阿特伍德在我的房间里。〃

8
阿里斯蒂德·格伦先生和德莫特·金洛斯医生走进天使路的速度,已经超过了这位矮胖的警察局长所喜欢的程度。
〃纯属运气!〃他气得七窍生烟,〃恶魔赐予的运气!毫无疑问,嘉妮丝小姐肯定跑去找奈尔女士说这件事了。〃
〃我想这很可能,〃德莫特说。
警察局长戴着保龄球帽(这使他的头型显得更圆了),拿着手杖,皮质鞋罩裹住的那双脚努力跟上德莫特的大步,同时大声咆哮着:
〃你帮我找奈尔女士谈谈,然后把你的印象公正地告诉我,最好马上就办。地方预审法官会暴跳如雷的。我打过电话给他,但他不在。我知道他一了解情况后会干啥马上就会把沙拉篮送来,然后奈尔女士今晚就得在小提琴里睡觉了。〃
德莫特眨了眨眼:〃沙拉篮?小提琴?〃
〃啊!我忘了!沙拉篮是……〃格伦先生在寻找合适的词语,试图通过细致的动作来加以说明,却显得含混不清。
〃囚车?〃德莫特斗胆猜测。
〃就是它!就是它!我听过那词儿。另外'小提琴'就是你们英语里的'监狱'。〃
〃憋闷异常,四处是'磕磕'的响声。〃
〃我还做了笔记呢,〃格伦先生边说边掏出他那小小的备忘录,〃但我是不是太高看了自己的英语水平啦?我经常和劳斯一家说英语的。〃
〃您的英语说得不错,只是我拜托您别再把'会见'说成'交流'了。〃
格伦先生脑袋一歪:〃不是一回事吗?〃
〃根本不是一回事,但是……〃
德莫特在人行道上停了下来。他四下打量着,宁静的街道在夜晚的光线下延伸,呈现着乡间的家庭气息。灰色的花园围墙上,一些栗树的枝叶伸展出来。
当年在伦敦,认得出金洛斯医生的同僚并不多。这要部分归因于他身着休闲装的缘故,宽松的运动外套,看上去有点邋遢但很舒适的帽子。自从来到拉邦德莱特,他看上去不那么疲惫了,从那总也不让他脱身的工作压力下解放了许多。眼中多了一种光芒,黝黑的脸上更加生气勃勃(这张脸只在特定的光线下才会显示出些许外科整形的痕迹)。这种放松状态一直持续到他听闻格伦先生详细解说了这起谋杀为止。
德莫特眉头微蹙。
他问道:〃奈尔女士的房子是哪一座?〃
〃就在我们旁边。〃格伦先生举起手杖指了指左边的灰色围墙,〃当然,路那边正对着的就是幸福别墅了。〃
德莫特转身望去。
四四方方的幸福别墅静静地座落在那儿,白色的大门,红色的屋顶,污渍斑斑的屋瓦。别墅的墙壁阻断了通向一楼窗户的视线。往上是六扇窗户,每个房间两扇。只有中间两扇窗子的长度直达地板,通向一个栏杆装饰奇巧的阳台德莫特和格伦先生正盯着这两扇窗,灰色钢制百叶窗紧紧闭合着。
〃我的胃口被大大吊起来了,〃德莫特道,〃真想看看书房里面的样子。〃
〃亲爱的医生,那可再简单不过了。〃格伦先生从肩膀上冲着伊娃的房子做了个手势,变得兴奋起来,〃不过我们要不要现在就去拜会一下奈尔女士?〃
德莫特没转过神来。
〃莫里斯爵士是不是习惯晚上把窗帘拉下来?〃
〃我想是吧。天气很热。〃
〃如此说来,凶手还真是冒着致命的风险啊?〃
〃什么?〃
〃冒着被看见的风险呗,〃德莫特指出,〃从街这边其他任何一座房子上层的窗户都能看到他。〃
〃我可不这么想?〃
〃为什么?〃
格伦先生耸了耸那对精良衣料裹着的肩膀:
〃属于我们这个美丽城镇的季节已经结束了。现在这些别墅几乎都空空如也。你注意到这整条街是多么萧条了吧?〃
〃那又怎样?〃
〃奈尔女士的房子两侧的别墅都无人居住。我们调查得脸都发绿了,才对这一点确定无疑。唯一有可能看见些什么的,就是奈尔女士自己。但是,即便是退一万步说,奈尔女士并非凶手,她也仍然帮不上忙。她似乎有把窗帘拉上的你们称之为'癖好'。〃
德莫特把帽沿往下拉了拉。
〃朋友,我可不太看好你这些证据。〃
〃呃呵?〃
〃比如说吧,强加给奈尔女士的所谓动机实属无稽之谈。我来给你证明。〃
但他言止于此。格伦先生兴趣陡增,忙环视左右以确信无人偷听。他发现有人从赌场大道那方向沿人行道走来,连忙抓住同伴的胳膊,将德莫特推进伊娃的别墅的铁门内,把门关上。
〃先生,〃他低声言道,〃那是霍拉提沃·劳斯先生本人,毫无疑问,他此来也是为了和奈尔女士见面。要是我们想从她那儿捞到好处,非得捷足先登不可。〃
〃但是〃
〃拜托,别停下来看劳斯先生。老天,他够普通的了。上去摁门铃吧。〃
他们刚走上头两级石阶,还没来得及摁铃,门就突然在面前敞开了。
他们的出现委实令门里的人吃惊不小。两个女人站在昏暗的门口,其中一人的手握住门把。
德莫特心想,这两人之一必是伊维特·拉杜尔无疑。她体型较胖,长相鲜明,一头黑发,看去似乎和身后客厅的背景融为一体。惊愕过后,她的脸上霎时掠过一阵恶毒的满意之情,乌黑的小眼珠里浮现出光芒,但旋即又回归麻木的本来神态。不过令格伦先生的眉毛几乎上扬至发梢的,却是另外现身的那位二十多岁的女子。
〃Tiens?〃(译注:法语,意为〃逮住了〃)他摘下帽子,以一种空洞的音调念叨着,〃tiens; tiens; tiens?〃
〃您说什么,先生?〃伊维特道。
〃没什么,没什么。〃
〃这是我妹妹,先生,〃伊维特平静地说,〃她正要走呢。〃
〃A'voir(译注:法语,再见),亲爱的。〃那姑娘说。
〃A'voir,宝贝,〃伊维特答道,声音中饱含暖意,〃代我向妈妈问好。〃
然后那姑娘便娉婷而出。
不难看出两人共有的家族特征,但姑娘给人的感觉却与伊维特截然不同。她身形苗条,仪态端庄;换而言之,时髦优雅。乌黑的大眼睛顾盼生辉,浅笑的嘴角微微上翘,传递出法国女人独有的惬意。当她得体地躲着你的时候,却又带着那么一丝轻佻。在周身香水味(可能用得稍微多了点儿)的烘托下,她仿佛像是从台阶上飘摇而下。
〃普吕小姐。〃格伦先生殷勤致意。
〃先生。〃那姑娘还施一礼,礼貌地侧身闪过,沿路离去。
〃我们是来找奈尔女士的。〃警察局长对伊维特说。
〃抱歉,格伦先生,您应该去对面。奈尔女士正与劳斯一家饮茶。〃
〃多谢,小姐。〃
〃您太客气了,先生。〃
伊维特脸上维持着平板的礼貌,但就在门关上的一瞬间,一种德莫特难以估摸的神情在她面部滑过似乎是嘲笑。格伦先生注视着关上的门,用手杖的顶端叩了叩牙齿,戴上帽子。
〃Tiens?〃他咕哝道。〃朋友,我有种感觉……〃
〃嗯?〃
〃刚才这一幕似乎有某种含义,但我未能参透。〃
〃我亦有同感。〃德莫特同意。
〃那两人似乎有所谋划,凭着干这行的直觉,我能嗅得出来。但我不想妄加揣测。〃
〃您认识那姑娘?〃
〃普吕小姐?噢,是的。〃
〃她……〃
〃是不是品行端正?你想说这个吗?〃格伦先生突然咯咯笑了起来,〃你们英国人总要先问这个!〃他的头歪向一边,仔细考虑了这个问题。〃是的,据我所知她的品行无可指摘。她在竖琴路开了一家花店,离我朋友维耶先生的古董店不远。〃
〃就是那个把鼻烟壶卖给莫里斯爵士的经销商?〃
〃是啊,但还没付款。〃警察局长复又沉吟。〃但这一点,〃他抱怨着,做了个还不算太难看的鬼脸,〃对我们毫无帮助。我们是来见奈尔女士的,而不是来研究普吕小姐为了什么、应不应该来见她姐姐的。我看我们直接到街对面去听听奈尔女士的说辞好了。〃
他们很快便找到了目标。
在砖墙后,幸福别墅门前的花园有一片整洁的草坪。前门紧闭,但右面的法式长窗敞开着。此时已过傍晚六点,园内阴影渐深,将前方的客厅衬托得愈显朦胧,但这似乎并非由电力照明所致,而是微妙的情绪所酿成。当格伦先生推开门时,客厅内传来一阵声响,是一名年轻的女子在说英语。嘉妮丝·劳斯活泼好动的性格顿时在德莫特脑海中清晰地浮现出来。
〃继续呀!〃那个声音催促道。
〃我我不能,〃片刻后,另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
〃别这样!〃嘉妮丝几乎是在哀求,〃别因为托比来了就停下。〃
〃你们在干什么?〃一个低沉的男声传来,听起来困惑不解。
〃亲爱的托比,我正要告诉你呢。〃
〃办公室里这一天可太难熬了。你们女人好像没有一个能体谅体谅。那可怜的主管给我留了个烂摊子去收拾,这会儿我可没心情玩什么游戏。〃
〃游戏?〃嘉妮丝重复道。
〃可不就是游戏吗!怎么就不能让我清静一会儿呢!〃
〃爸爸被谋杀的那天晚上,〃嘉妮丝说,〃伊娃在她的房子外面,回去时浑身是血。她有我们前门的钥匙,她睡袍的花边里还粘着一小块鼻烟壶的碎片。〃
格伦先生冲他的同伴招招手,悄无声息地穿过厚实的草坪,透过最近的那扇窗户一窥究竟。
长方形的客厅内遍布家具,客厅的门闪烁着比天空略浅的湖蓝色。这间屋子十分舒适,有许多烟火缸之类的小摆设。一条金棕色的小猎犬在茶具台旁酣眠,安乐椅上装点着有点粗糙的鞣革,壁炉架乃白色大理石制成。旁边的小桌上,蓝色的碗内绽放着紫苑花,在薄暮中显得色泽黯淡。客厅中人们的衣着似乎比阴影还要昏暗,只有面容略微显出几分生气来。
根据格伦先生的描述,德莫特轻而易举便能分辨出了伊莱娜·劳斯,以及坐在茶具台旁边叼着个空烟斗的本杰明·菲利普斯。嘉妮丝坐在一张矮凳上,背对窗户。
伊娃·奈尔的身影却无法看见,而托比·劳斯正走进客厅。托比身着冷灰色外套,袖子上缠着服丧的黑纱,站在壁炉旁,表情有点发傻,正抬起一只手好像是要挡住眼睛。
他那难以置信的目光从嘉妮丝转到他母亲身上,又转回来,就连小胡子也显得表情十足。然后他提高了嗓门:
〃上帝呀,你们到底在讨论什么?〃
〃当然了,托比,〃伊莱娜有些犹豫,〃这一切可以是解释的。〃
〃解释?〃
〃对啊,这全都是因为伊娃的丈夫阿特伍德先生。〃
〃哦?〃
尽管还没从那些难以理解的话所带来的震撼中恢复过来,托比还是眉毛一挑,稍后,就只迸出了这么个单音节词。虽然表面显得十分克制,但在敏锐的人听来,却是意味深长,醋劲十足。
〃我说,妈妈,〃托比舔了舔嘴唇,〃您应该还记得,那家伙已经不再跟伊娃保持婚姻关系了。〃
〃但他可能不记得了,伊娃说的,〃嘉妮丝插了一句,〃他回拉邦德莱特了。〃
〃对,听说他回来了。〃托比机械地答道。随即他将挡着眼睛的手拿了下来,作了个对他而言可谓疯狂的动作,〃我想知道这都怎么了……〃
嘉妮丝答道:〃爸爸死的那天晚上,阿特伍德先生闯进了伊娃家里。〃
〃闯进?〃
〃以前他住在那儿的时候偷偷弄了把钥匙。当他上楼时,伊娃几乎没穿衣服。〃
托比呆立当场。
即便在暮色之中,也可看出他面无表情。他后退一步却撞上了壁炉,连忙伸手去摸索,这才缓过神来。他开始环顾四周寻找伊娃,但显然脑子里还在往好处想。
〃接着说。〃他声音嘶哑。
〃这可不是我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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