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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狄星捡起落在地上的衣服,望着赵骏祈怒气冲天的背影,他悔恨不已,他在做什么呀!他真的再次吻了他,虽然他自认感觉不差,但别人可不是这么想的,万一他一生气明天就离开怎么办?可是赵骏祈似乎也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他又如何留下他?想到这史狄星一惊,他为什么要留住赵骏祈?他为什么想留住他?他到底是怎么了?这几天似乎什么都乱套了,乱了,全乱了,一切都脱轨了。
一早醒来,赵骏祈像平常一样起床后先去开窗透气,结果打开窗子映入眼帘的不是常见的树枝而是一张疲倦的英俊面庞,赵骏祈一愣,不解的问他:“你怎么在这儿?”
“啊?”史狄星被他的话问糊涂了,昨天是谁发那么大脾气来着,怎么今早他跟没事人一样?害他在这里担惊受怕,惟恐他一个不高兴不辞而别,让他好找。“你不气了?”
“气什么?”赵骏祈迷惑的看着史狄星,他的发丝上还挂着水珠,好像是霜融化后的杰作,难道他在外面站了一夜?他疯了不成!“先进来再说,天气还是有些冷的。你要是又生病怎么办?”
史狄星听后暗喜,看来他不光气消了还在为他担心,虽说口气差了点儿,单冲他昨晚所做的不可饶恕的罪行,赵骏祈这样对他已算格外开恩。史狄星心里一激动点个头再次直接翻窗而入。
“喂!就算这是你家你也该走门吧!”赵骏祈真是被他的壮举吓到。这个人居然是在商业上称霸河北的巨贾,不是他多事,他真的很怀疑他的智商和能力。这个人在他面前经常做一些异于常人的事,实在不可信。
*河北:黄河以北*
“嗯……你不生气了?”哎!他还是不放心,他实在猜不透这个人的想法,真的猜不透,也因此他很怕他不告而别,怕他一个闪神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我生气?为啥?”赵骏祈偏着头,唇角微扬带着淡淡的笑意,眸子晶亮,神采亦亦的样子跟史狄星彻夜未眠精神黯然的模样形成鲜明的对比。
看他这个样子,史狄星只好别过头不去看他,怕一个冲动把他捉过来吻个千遍万遍,怕辛苦压抑的感觉爆发做出让赵骏祈更加气恼的事。
“喂,你怎么不说话了?”赵骏祈盘腿坐在床上好笑的看史狄星呆呆傻傻的样子,心里狂笑不止。这个呆子真的是呆啊,难怪他的未婚妻会跟人跑了,那是受不了他的迟钝被他气跑的。他这个做医生的是不是要帮他开开窍呢?
赵骏祈低下头忽又抬起来,眼睛斜挑着把史狄星打量一番,然后跳下床拍着他的肩道:“你,一晚上不睡不困啊?”
“是很困,但你若还在生气我怎么睡得着,万一你跑了我去哪找?”史狄星很老实的说出自己的想法完全不觉有什么,“我想见你,见不到时,一定很痛苦。”
“……”赵骏祈听到他的说词愣了一会儿,忽地笑了起来,“史庄主,这话是该对女人说的,对我就免了,听起来怪恶心的。”
“我是说真的!”史狄星抓住赵骏祈的手激动的声明,“是真的。”
赵骏祈抽回自己的手,抿起唇过了许久才问他:“你对我抱持怎样的感情?你清楚吗?”
“怎样的……感情?嗯……也许是友情吧?”史狄星想了好一会儿才道,“好象又不是,叶君寒也算是我的朋友,但我不会吻他啊……”后面这句话是他自言自语。
“难怪展毓会离开你,你连爱与友情都不能区别,她在你身边不会有幸福。我同情她。”赵骏祈都快翻白眼了,这个人是情感白痴,他怎么这么衰的被这个人吸引进而喜欢上他的……喜欢!他喜欢他!“不要啊!”
“什么?”赵骏祈忽地发出一声悲鸣吓了史狄星一跳,“你怎么了?”刚刚还在说展毓,怎地一闪神就不知他在说什么了呢?
“都是你害的!安阳,安阳,安阳……”不知作何反应,听他一边捶胸一边摇头不停的喊安阳,真不知他要干什么。赵骏祈一副捶胸顿足的样子倒让史狄星不知作何反应。
“你想去安阳啊?那里不好玩。”史狄星以为他是说安阳郡。
赵骏祈瞪他一眼,不悦的道:“安阳郡主是我的未婚妻,都是你啦!”天啊,他只不过出来逛几天而已,谁知竟会喜欢上别人还是个超级固执,冷酷到傻的男人,如果这样他还怎能安于皇上的赐婚,他很清楚自己是那种有了真爱就会不顾一切去追求的人,那,安阳怎么办?她必竟是郡主。他没事出来跑什么跑,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我跟你的未婚妻怎么了?”史狄星全被他搅糊涂了,他到底在说什么?
“没什么,是我的问题。”他怎么会喜欢上这种白痴!果然天才与白痴只有一线之隔。“你真是情感白痴,连自己的感情都分不清!”
“……展毓也说过这句话,她还说我是个残酷的人,不会对任何人温柔。”
“不要拿我和她比较,我又不是她。”赵骏祈凑到史狄星跟前坐在他身边,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卒不及防的以蜻蜓点水之势在史狄星唇上烙下一吻。“你的残酷是装出来的,不是真的。”
史狄星迅速的捉住他双肩,反被自己的举动吓了一跳,他在干什么!他想……他竟然想把他留在怀中继续吻他,连展毓都不曾激起他的一丝欲望,赵骏祈这么简单一个算不上热情的吻却……他怎么会……
“哈,你有感觉了,哈哈,你不曾被别人这样挑逗过吗?你真是……你干什么!”身体被史狄星腾空抱起惊得他大叫一声。
“你这叫玩火自焚,我干什么?你觉得男人的欲望被挑起后会做什么呢?你应该很清楚吧。”史狄星快步向床上走去,完全忽视赵骏祈的反抗。
“我只是开个玩笑,你别当真,再说我都是骨头没有肉不好抱,你还是去找女人吧,女人的身体又软又柔,你一定……”
“你给我闭嘴!是你先撩我的,就该由你来负责。”史狄星把他抱上床拉过被子随后也钻进去,大手揽过赵骏祈把他箍在怀里,嗅着他发丝上若隐若现的淡淡香味,“好香,你用什么洗头发?”
“白痴!当然是水啦!”
“我知道了,是药香味!”
“怪胎,谁会喜欢药味啊!”
“我啊!”
“快放开我!”赵骏祈仍不放弃的挣扎,不轻言放弃是他很自傲的优点。
“别乱动,否则我真的不保证会对你做什么啦,让我抱一下又不会少块肉,别那么小气好不好?”史狄星独自沉醉在那迷人的芳香中,丝毫不为赵骏祈的抗议所动。抱着他的感觉真舒服,有种前所未有的充实,他若能对一个人温柔,定是他无疑。展毓的话是错的,在此刻他可以肯定的说。
“我只是想抱着你睡一会儿,好不好?”
“我已经睡足了,再说……长时间这样抱着我,你醒了就知道手麻的滋味了。”赵骏祈不死心的加以威胁利诱,哄骗都用上了,史狄星就是不买账,最后他只无奈的说,“我提醒过你手会发麻的哦,到时别怪我。”
“没关系,手发麻我也心甘情愿。”
“少恶心了!快睡吧你。”
他是真的累了吧,这么快就睡着了。赵骏祈盯着他的睡颜仔细的欣赏,虽不止一次看他熟睡的脸,唯独这次看得最真切。浓眉挺鼻,看似薄情实多情的唇长在一张削尖的冷硬脸庞上,这么一个看似冷酷无情的人,内心其实是很脆弱的,不然他也不会为展毓而沉睡这么久,这么一个痴情的人却可笑的不知情为何物。
史狄星喜欢他,他在醒过来时就想通了,他若不是对他有爱意,怎会三番五次的吻他,是他当时没想到罢了,现在又知道他也喜欢他,算是两情相悦吧,可是离这个距离似乎还有些远哩,他的爱人有点白——白痴的白。
“好看吗?”
“啊!”史狄星突然睁开眼说话让赵骏祈的心卟嗵直跳,他耍赖,跟本就没睡!“你不是说要睡觉吗?”
“有个人目光如炬的看着你时,你还能安稳的睡吗?”史狄星支起头来看着他笑起来,有点邪气的那种笑挂在他脸上还真是可观,该死的好看。“哎!你这个样子是在邀吻吗?”
赵骏祈没有反抗,很乖的任他吻,只吐出一句:“只许亲嘴不许越轨。”话尾的余音就这样消隐在贴紧的四片唇瓣中。
窗外孤零零的枯叶终于耐不住寒冷飘落回归大地的怀抱。初冬的乍寒完全掩不住窗内的热情。春天是播种的季节,夏天是成长的季节,秋天是收获的季节,那么冬天就是蕴蓄的季节,方为万物之始,爱情悄然滋生。
第五章
寒风凛凛,和熙冬日,檀香缕缕,绕梁余音。闻芳亭中琴音不绝于耳,时而激昂,似百万雄狮征伐番邦,时而低沉如将军领命,忽而欢快象亲人相聚,忽而凄清如情人分离。听者乍惊还喜,乍愁还忧,却不知弹者本无心皆凭十指的感觉在行动。
史狄星听得入神取出佩剑随琴声起舞,赵骏祈发现后也将曲子改为“出塞”来配合他。
剑锋划过一地冰雪,激起凌花点点在日光下独自饮泪,漫天飞舞的雪花,纷纷飘落四周,无一能近得了史狄星的身。赵骏祈惊讶的发现,在他走动的区域内不曾有一片雪花沾落,这个人的武功岂一个高字能解!他真是小看他了,他还当他只是个稍具功夫的普通商人呢。
琴动剑舞,美景如此尽收在静瑶眼底。自展毓小姐出走后,庄主从未这般开心过,赵公子真是帮了大忙。看他二人不再似先前一般争执不休,反倒成了形影不离的莫逆之交,她也为他们开心,这么美的画面,她都不忍心去破坏,但事态严重,没办法啊。
“启禀庄主,这是二庄主临行前要我交给您的。”
“什么东西?“史狄星稳住身形,收剑回鞘,奇怪的问刚进来的静瑶。
“奴婢不知,他只是叫我把这封信和这块玉环给您。”静瑶将手中一块玉环呈给史狄星,他接过玉环看了一会儿,将信展开突地脸色大变。
“下去,谁也不准再提此事!”史狄星恨恨的道,眉间尽是怒气,静瑶领命后飞快离去,唯恐一个不小心把他惹毛了自己遭殃。
雪越下越紧,漫天弥漫,史狄星的心情前所未见的沉重,他现在真的是心烦意乱到极点。一抬头,赵骏祈正仰头观雪景。
“你不开心,”未等他开口,赵骏祈笑着先他一步开口道,“我不知道为什么,人活着就是要开开心心,不要老愁眉苦脸的啦。”
“你什么都不知道!”史狄星恼怒的吼道,他的心情真是烂到家了,哎,他怎么又对他发脾气,难道他真的不懂温柔?
赵骏祈愣了一下,显然是被他毫无迹象就发作的怒气搞的,他转过头深深看着史狄星,一动不动,忽的轻笑一下——似是自嘲——幽幽开口道:“是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在下多有得罪之处还望史庄主海涵,在下有事先行一步,告辞。”
说罢他抱着古琴返回屋里,留下史狄星一个人在闻芳亭里。不一会儿又反回来,把琴放回原处。“不好意思,忘了这是贵庄的所有物。”
看他的样子……大概是跟展毓有关吧?他不太确定。他对展毓的感情不太深吧……不对,一个男人若是为了一个女人沉睡两个多月,这样的感情能叫不太深吗?
哈,自欺欺人的是他啊,他真是白痴,以为他会爱上他,怎么可能,撇开一个展毓不说,他还是个男人,怎么可能!他只是他空虚无聊时打发时间的替代品,就象一件瓷器,一件玉器,一匹马,以供他玩乐的!他那么聪明怎地也犯这种低级错误。
该找明弟回去吗?上次见到方璇熠时他说明弟不想回家,那……他一个人回去好了,趁他还能脱身……还能脱身……这句话说得他都心虚。哎!没想到他也有为情所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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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他怎么又凭白无故的对他凶!史狄星一拳锤在在石桌上,好不容易两人才慢慢有些起色,这下全被他搞砸了。不行,他不能放任这件事就这样发展,万一赵骏祈走了怎么办?!
刚才看他的神色很不对,话也说得极为客套,不寻常,难道他真的要走!不!他不允许!他不能离开!想罢史狄星飞快的追上赵骏祈离去的身影。
推开门不见他的身影,史狄星往内室走去,看到赵骏祈在打点行李,离去之意不言而喻,史狄星心头一悸,快速上前捉住他忙碌的双手。
“放开,”还没等史狄星有所表示,赵骏祈先发制人,“请史庄主‘高抬贵手’,好让我打点行装。”
“你要走!?”史狄星心里虽知他可能会有此举动,但真的亲耳听到还是不免吃惊。
“是,我离家数月也该回去了,况且再过两个月就要过年了。”赵骏祈垂下眼帘违心的说。他才不会为了这种事就回家,回去就意味着要和安阳郡主成婚,他还没傻到那个地步,只是跟他现在的处境相比,他宁可回去和安阳成亲。
“不准走!”史狄星更用力的抓紧赵骏祈的手脱口而出。
“你除了不准,不要,没有别的话可以说吗?我不是你的仆人,我有权利决定我的去留。史庄主,如果你是想请我在贵庄多住几日,那么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这些日子在贵庄叼扰,在下不胜感激,若庄主有幸能到东京汴梁,在下一定尽地主之宜好生招待……呜……”
史狄星握住他的双肩用力摇晃着,大声喊道:“不要说这种话!为什么非要走?!”
赵骏祈只看他一眼没再说话,他心里清楚他若再开口,史狄星肯定当场发飙,也就很识时务的闭口。
史狄星把脸埋进他的颈窝,轻轻的说:“不要走,别走,留下来……”
“放开我,你别这么不讲理好不好,我……嗯……”赵骏祈说的话全数封在嘴里,史狄星吻住他的唇,他闭紧牙关不让他轻易得逞,史狄星似乎了解他的意图更加卖力的挑逗他的感官,他只得拼命的保持头脑清醒,他没把握坚持很长时间,只企盼史狄星快点放开他。
“留下来,请你留下来。”史狄星将赵骏祈打横抱起快步走到床前,将他放到床上,顺手扯下罗帐一角蒙住赵骏祈的眼睛,“就当我是你的未婚妻。”
“你不是安阳。”
“当我是。”史狄星一手继续捉住赵骏祈的双手,另一只手利索的替他俩除去身上的衣物。
“住手,你在干什么!”赵骏祈被他的行为吓死了,他这是在干什么!难不成他想……他不敢想下去了。
奋力的挣扎换来的是史狄星以自己的身体压制住他,让他稍微一动便更加贴紧他的身体,肌肤相触所引发的悸动给赵骏祈相当大的震撼,让他无法克制自身的迅速起了反应。该死!真没用!他不停在心里咒骂自己的无能。
史狄星很高兴见到这种结果,比他预想的好多了,他还以为赵骏祈会觉得恶心,现在他诚实的反应让史狄星激动不已,转而从他的唇移到他优美的颈项上舔吻着,一路下移。
“住手!”赵骏祈见他不为所动,孤注一掷的试着低吼道,“不管我的身体反应如何,你的行为只能算是强暴我!不要让我恨你!”
他的话真的起了作用,史狄星伏在他身上许久未动,过了好一会儿,他的双眼重获光明。史狄星放开他拉过被子遮住他几尽赤裸的身体。
“我不会道歉。”
“我知道。”
很意外的,赵骏祈还能轻笑着回答他,不是那种拒人千里之外的笑,史狄星一时呆然,实在搞不清楚他在想什么,如他所说,刚才他是在强暴他——未遂,他现在还能对他笑得出来!?
“你在说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应该很生气才对吧?”
“刚刚……为什么又发火?”见他不语,赵骏祈径自猜测,“因为静瑶交给你的东西对不对?跟……跟展毓有关……”
“你在说什么?为什么提到展毓?跟她有什么关系?”这回更让史狄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
“……呵……”看史狄星的样子不像说谎,赵骏祈拉起被子将自己完全藏到被子里笑起来。感情是他自个儿在这儿无中生有的大吃飞醋,他怎么会笨到这种地步,说出去都怕没人信!
“喂,你笑什么?”史狄星被他笑得更是一头雾水了,他……他该不会是受惊过度疯了吧!这个想法一钻进他脑中,立刻吓出他一身冷汗!千万不要,他真的无意伤害他!
“祈,你怎么了,不要吓我!”史狄星再也顾不了那么多顺手扯下赵骏祈拉住的被子,露出他的脑袋。
“你叫我什么?”赵骏祈笑眯眯的问他,眸子里闪着顽皮的光,看得史狄星气血逆流差点内伤,不过听他这么说证明他头脑很清醒。
“没什么。”史狄星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别过头不去看他。他们两个现在都像新生婴儿似的未着寸缕,他若再多看几眼,怕一个把持不住又去侵犯他。
“一定有什么。”赵骏祈反而坐起来紧盯着他问,身上的被子顺着他的身子慢慢下滑,看在史狄星眼里仿佛过了一年半载一般长久,惹得他心狂跳不已,他是不是得了心律不齐?
“叫你祈而已,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你快躺下。”史狄星把他按倒重新盖上被子,正准备起身穿衣,哪知道赵骏祈双手一伸勾住他的颈背迫他不能起身,“快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