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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哇,健康得很。”
“那太好啦:我也想早一点看孙子。帮我问候她!”
“好的。…妈,你现在在日本吧?”
“是啊。前天才从东南亚回来的。”
“有找到什么好东西吗?”
“不少啦。你偶尔也该来我店里坐会儿吧。”
“我知道啦,只是最近……。”
“好好好,太太的事优先对不对?没关系,我这边你不用操心。”
什么不用操心嘛。…圭介在心里暗自嘟嚷着。
东南亚?…这倒是有点奇怪。
一定是去开发赃物脱手的路子吧。
因为圭介的母亲香代子,是个专门偷窃实石和艺术品集囚的首领!
早川香代子放下电话。
地点是银座s饭店的咖啡屋。香代子的古董艺术品店就在这座饭店的一楼。
现在是午休时间,香代子用完午餐之后,就给美香打了刚才的电话。
回到座位上,咖啡屋的老板立刻走过来帮香代子倒纸杯咖啡。
“有什么好消息吗?”老板问。
“啊?”
“你一脸高兴的样子。”
“真的吗?”香代子笑了:“其实啊…再过两个月,我就要抱孙子啦。”
“那实在太恭喜您了。”
“谢谢。”
“诞生的时候请务必通知我。虽然不成敬意,一定会为您准备一份薄礼。”
香代子和这位老板也认识好些年了。
在的饭店里,香代子算得上是名人。小小的个子,身材略微发稿,气势十足,不输任何人。
从外表看起来,倒是个温柔敦厚型的人。虽然要照顾店,但是不知是否很空闲的缘故,经常花很多时间和饭店的服务员们聊天。
而且,不管对饭店老板或者负责清扫的欧巴桑,她一律一规同仁相待。这一点让他大受欢迎。
从提供年轻人的生活经验谈到届退休年龄老人的远景规划。她谈话的对象可说是无所不包。
不仅如此,香代子对任何人的事都能够感同身受。因此她提供的忠告大多都会被人家带着感谢接纳。
咖啡屋的柜台小姐匆匆地走了过来。
“早川夫人,店里有您的电话。”
“啊,真的?”
“要帮您接过来吗?”
“那就拜托你了。”
香代子把咖啡喝完,这才神清气闲地站起身来。
“麻烦你啦。”香代子接通电话。这个柜台小姐前一阵子才因为听了香代子的建言而和恋人顺利结为连理呢。
“喂,我是古代艺术协会的早川。”
“…香代子吗?好久不见啦。”
香代子脑袋里的“备忘录”翻得飞快。这个声音,这个声音,鸡道会是……
“安东……。是吗:”
“答对了!了不起。”
对方是个声音肤亮,充满活力的人。
“哎呀,几十年不见了!…你现在住哪儿?”
“嫌仓。好不容易才联络到你,你还是元气十足的样子。”
“还不是忙来忙去的。白香代子终于绽露了笑脸:“亏你找得到这的里。”
“哪儿的话,你在同行里的名气可大啦。”
“真不好意思。”
“我说的当然是“里头”那一行啦。”姓安东的男人说道:“该不会已经要退休了吧?”
“哪里。想做到动不了为止呢。”
“这才像是香代子。”
“安东,你遗几年一直都在…外国,是吗?”
“嗯。不过已经回来三年。”
所谓“外国”,其实指的就是监狱。安东正是一名老经验的小偷。
“哎呀,我都不晓得。能早点见到面就好了。”
“是啊,我也这么想。不过因为碰到了一些事情…”安东的声音稍微低沈了一点。
“见个面聊聊吧。…你住的地方靠近哪儿?”
一旁留神在听着的框台小姐连忙把便条纸和原子笔递了过来。香代子在纸上飞快地写着,”
好,那明天见。…放心啦,我的店随时休息都没关系。”
“那太好啦。”
“中午以前我有个约会。那么…两点我到你那边。”
“好,那我等。”对方说道:“还有,香代子。”
“什么事?”
“我是被人家密告才被逮的。”
“真的?”
“没错。”
“那…是谁?”
“这件事明天再慢慢说吧。能听到你的声音实在太好了……
香代子回到店里。
午休时间当然是关店休息。不过乎常的营业时闲里,也没什么顾客上门。
坐下来的香代子,脑海里陆陆续续浮现出许多事情。
等到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店门前已经站着两个男人。
一个身材又瘦又高,另一个则矮矮胖胖…正是“凹凸拍档”。
香代子朝他们挥了挥手,两人才走进店里。
“欢迎回来,老板。”瘦高的那个开口说。
“嗯,这次旅行很愉快!”
香代子看着两个手下的脸说道:“今天有点工作上的事要跟你们说的…”
第二节 密告者与杀人者
“发生了什么事啊?”正实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
“怎么?”早川克己一面切着牛排一面说道:“我请你吃晚饭不好吗?”
“不不,不是那样。只是…”
早川家最小的儿子正实。说好听一点是纯情,说难听一点呢,是个头脑简单的家伙。跟大哥克己这种以不信任他人为生存基本态度的人…因为是职业杀手,这也是当然的相比,简百是两极的对照。
正实完全不懂得怀疑他人,而且心软得很,是那种动不动就同情人家的类型。
这样的正实到现在居然还好好地干着刑瞥没被炒鱿鱼,令克己感到十分不可思议……
“因为是克己哥请客,所以我想一定有什么事啊。”正实一边老实不客气地狼吞虎咽,一边说道。
“你这家伙。敢耍你老哥呀。”克己笑道:“不过呢,吸,其实虽不中亦不远矣。”
凭刑警那么一点薪水,正实自然是从来没进过这种一流的法国餐厅啦。只见他一脸好奇地四下张望着店内的高级装潢。。
“喂,王实。”
“嗯?什么事?”
“你跟女朋友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这样子东张西望的吗?”
“女朋友?!”正实露出笑脸,然后说道:“幸好我没有。”
“幸好?”
克己不安地追问:“喂,你这小子….…。该不会只对男人有兴趣吧?”
“拜托别开这种玩笑好不好。”王实脸色一沈:“我现在是工作第一,交女朋友什么的,统统等以后再说!”
“哦…?”克己频频点头。
能够一本正经说这种话而不被当作在开玩笑的,恐怕也只有王实了。
“那,大哥今天有什么事?”
以秋风扫落叶之势将面前的牛排肃清之后,王实满足地吐了口气,然后问道。
“看来你这小子把吃看得比美色还重要了。”克己苦笑道:“那我大概也不用说啦。”
“什么?”
“嗯也就是……。”
克己把侍者叫过来点了一杯咖啡,然后说道:“其实是有关帮你找个女朋友的事。”
“找女朋友?”
正实一笑:“我不会自个找吗?”
“嗯哼。假如能那样当然最好不过。不,要是你已经有了对象,那我就不用多事啦。
克已暂时住了口,正实却挺在意似地追问道:“换句话说:…。有什么具体的计画罗?”
“嗯。本来想帮你安排相亲的。没关系,我再回绝就好了。”
“哦,是。”正实点点头。
咖啡端上来以后,克已开始谈起近来发生的杀人事件。两人的话题就这样开始刀光血影起来聊了一会儿之后,正实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问道:
“…老哥。”
“干嘛?”
“那个…刚刚提的事情…”
“不,我不是说这个…”
“哦,在日比谷公园发现尸体的那个事件吗?我对这也还有点意见。”
“那,是高中女生被杀的那一件罗?”
“比那个还前面啦。不就是…”
“嗯……。到底是什么呢!”克己故意装傻。
“那个……。哎呀,就是…相亲的事情啦……。”正实似乎下了颇大的决心才说出口。
克己拚了老命才忍住没笑出来。…你老实说不就结了!”
“啊,那个吗?没关系,你不用在意,我会好好回绝的。”
“可是…哎,连照片也没给我看一眼,这样就回绝,恐怕不容易吧?假如有照片的话…看一下也没关系啦。反正是看看而已嘛。”
“是吗?…哎,不过恐怕不是你喜欢的类型啦。”
“哦,扼?”
“嗯。…待会儿,我找一下。”克己在上衣的暗袋里摸索片刻““啊,在这儿…你看,还满小孩子气的吧?”
接过相片的王实一看之下,不禁吞了一口口水:“…这个女孩要……跟我相亲?”
“也不是非去不可啦。万一去了以后才要拒绝,就太麻烦了,所以还是先。…:。”
正实的两眼给照片上的女孩吸引着,很难分开的样子。
“她、她……。几岁?”
“应该是……。十九岁左右吧。因为父母双亡。所以想早点结婚的样子。个性好像不错吧,我也不太清楚。”克己耸耸肩。“哎,反正也算不上是什么大美人,你不喜砍的话就不要勉……。”
“不,我决不允许有道种事!”王实毅然决然地说道。
“什么?”
“连见一面都没有就拒绝,这不是人伤对方女孩子的心了吗?”
“可是,相亲本来就是这么回事嘛。”
“我不能做这么残酷的事!”正实说着慷慨激昂地敲了一下桌子。
“喂,这里的桌子很贵的,你可别敬坏啊。”
“我跟她…相亲看看好了。”
“哦?那,我跟对方这么说罗。”摘什么嘛,真是个麻烦的家伙。克己暗自偷笑。
提出相亲的事,当然是为了试探正实是否真的和有夫之妇有什么暧昧关系。
不过,看来没有那种可能性。那么……
现在的问题是:首先要委托克已去杀正实这回事,是否纯属偶然?或是有人故意这么做?那么,有什么目的呢?
假如,那个委托人是真的想要杀死和妻子偷情的男人,那么这个奸夫是谁?为什么又要用王实的名字?
当然,花花公子里头也有会冒人家的名去骗女人的。可是,居然敢用刑督的名字?
总之,这个人既然冒用了正实的名字,一定有什么理由的。
“那,老哥,什么时候相亲?”正实正襟危坐地说道。
“喂,你别猴急嘛。至少也该先让人家看看你的相片再说等到人点头同意了,才正式相亲…知道了吧?”
“说…说的也是,这个当然。”正实像是已经坐在相亲的现场一样紧张兮兮。
好像有点可怜,克己想道。
相亲的事是真的,这张照片也不是随便找来充数的。
可是对方一定会拒绝吧。…父母双亡,才十九岁虽是事实但人家可是继承了一大笔财产的富家千金。
而且又是个完全当得起“美少女”称呼的女孩。光凭这一点,正实就没有希望了。
说是约两点左右,到的时候已经过了三点。
但是,对方也不是什么忙人,应该没关系吧。早川香代子想。
从计程车下来,照着所说的路径左肤右拐一会儿,马上就找到了安东的家。
香代子和安东一样,都是以一流小偷知名的人。…小偷的共通点之一,就是到任何陌生的地方都不会迷路。大概可以称为职业上的直觉吧。
当然,安东所告知的走法也没有任何不对之处。
安东快六十了吧。说是三年前出狱,应该是模范囚犯的关系。
不过就算是出来了。也不至于另起炉灶改行的。
香代子一百在意着一件事:那就是安东所说:“我是被密告才被逮的。”
因为这个缘故琅挡入狱,而产生恨意并不奇怪。但是基本上进监狱吃牢饭对安东或香代子这种人来说,也是理所当然无可奈何的事,应该不至于耿耿于怀。
干小偷这一行,不是吃人家就是被吃掉。被密告算是天生的危险。假如被逮了,也只好怪自己不够小心。
安东应该了解这一点才对。但是在昨天的电话里却那么说,让香代子不得不在意起来。
而且都已经出来三年了,为什么突然打电话给香代子呢?…大概是到了最近才知道被密告的真相。
密告者恐怕是想都想不到的人吧,因此,即使是安东也没办法保持沈默;然后想起了旧识的香代子,于是打了这通电话……。香代子如此推论著。
还有许多疑点存在。第一,密告者是谁?第二,安东怎么知道的?
“…就是这里了。”香代子的脚步停在一栋破旧的公寓前。
看起来实在是个寒酸的住处。不过安东是单身一人,这样也够应付了。
香代子把刚才在饭店买的,当作礼物的米果换了只手拿。安东对于酒是一滴不沾。
被推开的格子门发出喀啦喀啦的声响。
“.安东,我是香代子。”
香代子出声唤道:“对不起迟到了……。安东?”
没有回答,一片寂静。
出门去了吗?连门都没有锁,未免太不小心了。
一迸想着不像是小偷担心的事情,香代子决定进去看看。
安东年纪也大了,说不定在睡午香代子面前出现一个有两三个破洞的纸门。正打算要拉开门进入的时候,忽然止住了动作。
门上的洞,怎么看都是才弄破不久的。
香代子取出手帕包在手上,不直接碰触地开了门。
…警车呼啸而至,已经是十分钟以后了。
香代子注规着苦察鱼贯进入安东家之后,才从一段距离之外的电话亭快步离去。
在归途的计程车上,香代子仔细回想着现场的样子。
并不是感伤的时候。当然安东被杀是一大震惊,但是现在首先要考虑的是有没有在现场留下指纹或者近忘了东西。有的话就麻烦了。
反覆想了好几次之后,香代子这才松了一口气。太可怜了。…一股怒气从香代子的心中涌起。
连这样的老人也忍心下手杀害:实在太残酷了:
安东就这样俯卧在座垫上。穿着便袍的身上,有一丝血迹从脖子流下来,浸透了底下的榻榻米。
乍看之下像是睡着了。要不是香代子这种老江湖,恐怕看不出人已经死了。
香代子没有碰触尸体。但是从伤口可以看出是被一种失而细的利器所伤。
虽然落得如此悲惨,但是死时并没有多受痛苦吧。这么想勉强算是一点安慰。
可是,到底……。到底,为什么要杀这样的老人呢?
香代子突然一惊。
再清楚不过了。…密告。
安东知道了使他人罪的密告者身分,打算告诉香代子。而有人要阻止这件事。
因此居然把安东给杀了。
当然,凶手一定就是那个密告者。
可是…是谁呢:
香代子知道,自己已经被卷入一件麻烦事里头。
因为做的是这种买卖,谁都得有随时送命的觉悟。安东想必也是一样。
香代子如果是在报纸上得知安东被杀的消息,大概也只是私下祭拜一下就算了。被杀的人就算是昔日的夥伴,也不可能因此去追查犯人。
可是这次的情形不一样。安东是打算把犯人是谁告诉香代子的。
犯人最担心的是,究竟安东有没有把密告者的身分告诉别人了。这么说来,也许对方已经查明昨天安东打电话的对象就是香代子也说不定。
也就是说。危险很可能会连带降临到香代子身上。
香代子当然不可能向警方请求保护。
只有自己保证自己了。而且…除了找出杀害安东的犯人,把他干掉之外,别无他法。。
计程车里的香代子将现实一一想清后,不禁抱起臂膀来。
“客人呀。”
司机的声音传来。“你的脸色那么可怕,是要去参加什么示威游行吗?”
第三节 千金小姐
“不要!”
太田利露子叫道:“人家说不要就不要!”
至于名字为何不是露利子(译注:发音同琉璃子,是日本人常见的名字)而是利露子(发音为RIRUKO)呢?那是因为父亲爱谊里尔克(R.M.Rike1875┃1926,德国文学家)的诗。
虽然有这么一个鲍含文学气息的名字,本人却对漫画口白框框外的文字兴趣缺缺。
喜欢古典音乐的母亲虽迫留下数以千计的唱片,但是利露子听过的,大概只有像“小狗圆舞曲”这一类……
不过,在成长过程中的利露子,也有自己对生活的一套看法。
“像现在这样子一直过下去最幸福!”
这就是利露子的人生哲学。
谁吃饱了撑着,去搞相亲啊、结婚什么的!
恋爱也只要适度就好。像坐车一样,与其自己来开不如把方向盘交给别人去管,自己只要舒舒服服坐着。多棒!
…朋友们都非常羡慕这样的利露子。
利露子不仅是有钱人,长得还真可爱。因此,假如说上天有对谁特别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