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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你额间的山茶花胎记,却是如何仿都缺了几分灵气,索性不要了。”
菱歌轻轻点头,然后拉着澜澜坐到一旁的榻上,轻声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要你这么躲?那些官兵又为何会满镇子抓你?”
澜澜听后一跺脚,又翻了个白眼,不屑道:“谁知道那帮子凡人怎的会突然和仙界的人勾搭起来,说是什么要为了天下太平而捉妖,先从我们鸩鸟一族下手,我就想不通了,地上跑的水里游的草窠里蹦的,从古到今修成妖的数都数不清,那群蠢货怎么会先选择从长翅膀的开始下手,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真是越发搞不懂那些俗人的心思。”说罢,澜澜抿着嘴摇了摇头。
“算了,既然没事就不要想了,今后仔细不被他们算计就是了。”菱歌笑了笑,用奇怪的表情瞅了澜澜一眼,“喂,那个,能不能再拔几根羽毛给我……”
澜澜一怔,无奈道:“剧毒的东西,旁人躲都躲不及,倒是你拿着当个宝。”
菱歌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别忘了,我可是这傅家医馆未来的掌柜,自然对各种毒感兴趣,再说,这鸩毒堪称毒中之王,却又不常得,我有这么好的机会怎能不好好利用呢?”菱歌说完话,伸手整了整自己的衣裙,又突然想到什么:“对了,你方才说什么,云水泉?”
澜澜奇怪:“是那地方,怎么了。”
“也没什么,只是近来读医书,看见有好几处都记载了那地方,说泉边有上古时期生长的珍贵仙草。这几日镇子外得瘟疫的人不少,可不能让它再蔓延到我们这儿,所以,我想做些预防的药物送给镇民,但是……却怎么也配不出想要的效果,所以我想去那地方瞧瞧,兴许那里的各种仙草会帮上忙。”
“你是说,去云水泉?”澜澜睁大眼睛,“菱歌,你可知道那里的传说?”
“什么传说?”菱歌随意的用手撑着头,眨了眨眼睛。
澜澜看了菱歌一眼,走到一旁打开了朱窗,指了指窗子外慢声道:“云水泉,顺着这个方向一直走出镇子就是了。”澜澜顿了,“传说云水泉这名字是一个仙人取的,也就是你们镇子里每家每户墙上都供奉的那个人。”
菱歌想了想:“你说的人是廷晔神君?”
澜澜点了点头。
菱歌皱眉:“他与那传说有什么关系吗?”
“有很大的关系,”澜澜走过来坐回榻上接着说,“据说,在一千八百年前,云水泉那地方被百姓们称为噬心水,只因泉里住着一只专食人心的大妖怪,但是后来有一次,廷晔神君和他的夫人云栾上仙下凡,恰好经过了那地方,因不忍看噬心妖对镇民的残害,所以与他大战了一场,最后终于将那害人精除了,然后,神君就命令将那噬心水改名叫云水泉,你们镇也自然而然改叫云水镇了……”澜澜说的起劲,“神君和上仙每隔几年都要来镇子一次,并且每次来都会一同去云水泉边小住几日,为了防止再有妖怪进去,神君用法力设了个结界,只有仙人才能进去,凡人会被挡在外面,而妖族进去后却是魂飞魄散连个渣都不剩。”
菱歌听的出神:“所以……你才让地老仙帮你去那摘草?”
澜澜颔首:“所以说,别多想了,那地方你们凡人是进不去的。”
菱歌听后努了努嘴:“虽说如此,可是不试试怎么知道呢?传说终归只是传说啊。”
“随你好了。”
菱歌一笑,又问道:“为何我长这么大却从不知道这些事?也未曾听说有哪位仙人来过。”
“已经很久了,”澜澜托着下巴摇了摇头,“廷晔神君和云栾上仙已经将近二百年没来了,大概是觉得无趣吧,又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神仙的事谁说的准呢?不过,云水镇的百姓倒是一直对那两位仙人很感激。”
菱歌赞同的点了点头。
“你确定要去那吗?”澜澜问,“虽说云水泉距离不远,路却不好走,听人说还会碰到不少怪事。”
菱歌拍了拍澜澜的手示意她放心:“无妨,怕什么呢,等我忙完今日就亲自去瞧瞧,”说罢忽然嘿嘿的一笑,“对了,那个羽毛,千万不要忘了啊……”
澜澜:“……”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是与文无关的内容】
·好想晒一晒今天亲手做的咖喱鸡肉饭,我发誓这是我本做的最成功的一次。
·前几天一直在做炒菜每次都会做瞎
☆、第二章 廷晔神君
一天后,云水镇东郊。
菱歌迷迷糊糊的,只觉看到的夜色如墨砚般浓稠,唯有一束月光执拗的追随着摇曳的树枝,树下立了一个单薄的红色身影,若隐若现呈出半透明状,仿佛一层薄雾,随时都可能散去。
“喂,你醒醒……”
菱歌从梦中被摇起来,缓缓地睁开眼睛,才发觉现在其实是白天。视线逐渐清晰,一个长相俏皮稚嫩的小毛头正有些担心的盯着她。
“这是……哪?”菱歌只觉头痛,用手触到太阳穴的位置轻轻揉了揉,想起来自己好像是在去云水泉的路上昏倒的,但是却不记得自己为何会昏倒。
“姐姐你醒了,”小毛头有些惊讶的看着菱歌,“我还以为又遇到了死人。”
“呸呸呸,”菱歌回过神儿来,用不满的眼神瞧着那小毛头,“什么死人,说的也忒不吉利了。”
小毛头冲菱歌做了个鬼脸,努努嘴道:“姐姐是我今天遇到的第四个昏迷的人,前三个我叫了半天都没有醒,索性不管了……”
菱歌瞪大眼睛打断他的话:“你是说昏迷?他们可是身体发热皮肤淤青嘴唇黑紫?”
小毛头一怔:“姐姐怎的知道?”
菱歌一咬嘴唇,随即从腰间扯下一个锦囊,从里面掏出一粒黑色的药丸,送到了小毛头的嘴里。
“咳,咳……”小毛头被那药丸害的咳嗽了半天,两个小脸蛋憋的通红,许久才缓过劲来:“我救了姐姐……咳……姐姐却恩将仇报。”
“报你个头,”菱歌用手拍了拍小毛头的背,“那些昏迷的人八成是染了瘟疫,方才喂你的这颗药会保你短时间内不会染病,所以麻烦你去将那三个人救了,我不久便去你家中寻你。”
小毛头诧异:“姐姐要去哪?”
“云水泉,”菱歌摸了摸小毛头的脑袋,“你可晓得在什么地方?”
“就在前面啊,离这地方不远。”小毛头顺着东边的那条路指了指。
菱歌先是一挑眉,半晌后又满意的点了点头,心中窃喜:古人说无心插柳柳成荫还真是不假,自己莫名其妙的一昏,醒来居然已经离云水泉那么近了。
小毛头满脸疑惑的看着菱歌:“姐姐在想什么?”
菱歌一笑:“没什么,我先走了,拜托你的事情一定要做好啊。”
·
·
菱歌寻了整整半日,终于到了云水泉,那地方虽然不算太远,但是一道上却都是泥泞的土路,还时不时从远处的山上传来几声嗷呜的狼叫,让人惶恐不安。
一路上穿枝拂叶,菱歌小心翼翼的向泉深处摸索,直到走近泉水边,才敢放松警惕,悠闲的望了望四周的景:春风拂垂柳,灵鱼伴水游,莺歌燕舞在枝头……现在本是初春,天地一切都睡意朦胧,但这里却是不同的光景。
菱歌看着周围这一片绿,一时间便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跑到泉边用手拨着清澈的水,无意识的出声笑着。阿爹入王都给皇帝老子看病,近几个月傅家医馆都是菱歌一个人在打理,委实是憋坏了。
“你是什么人?”菱歌正一个人乐呵着,突然听到“嗖”的一声,还没来得及反应怎么回事,一把锋利的长剑已经从背后伸过来,架到了自己的脖颈上。
菱歌一惊,不自觉的抖了抖。
“你是执念吗,可是你怎么又回来了?”一个低沉冷静的男声从身后响起。
菱歌:“我……”
“不,你不是执念,”身后的人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如何进来的……”
菱歌:“其实我……”
“栾儿,是不是你……”身后的人声音有些颤动。
菱歌:“我是附近云水镇的……”
“我永远不会忘了你背影的样子,你是不是还在怨我,所以这么多年都不肯让我再见到你?”身后的人声音变的有些温柔起来。
菱歌:“其实我并不认识……”
“你离开后我一直在找你。”
菱歌:“……”
菱歌几次想说话都被身后突然出现的这个持剑怪人打断,搞的她现在是彻底没话说了,索性开始保持沉默。菱歌心里感叹,从前不管是什么人,自己总能用一张巧嘴让对方哑口无言,今儿个这人却是直接连说话的机会都没给她,真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碰到对手了。
“终究是我对不住你,可是我们的尊儿已经不在了,几百年了,你为什么就是不能放下呢,假如当初你不犯错,我们现在也许会有许多孩子,会有很幸福的生活。”身后的人轻轻叹息,架在菱歌脖颈上的利剑滑到了肩膀上。
“可是回不去了对吗,”身后的人继续自言自语,“你一定在恨我。”
那厢衷情诉的荡气回肠,菱歌这厢听的一头雾水。
身后的人终于沉默了半晌,许久后轻声道:“你为什么不说话?”
菱歌诧异:“我可以说话了?”
身后的男子听后并无什么反应,但也不回答菱歌,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手中的剑:“从前你住在常安殿时我日日都会陪你练剑,每当我用剑指着你的时候,你都会转头看着我,然后笑着躲开,如今怎的不笑也不躲了,你……”
菱歌再也受不了了,无奈的打断他:“不是……这位大哥,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我想说,你拿着这么长一把剑架在我脖子上,就算我我能转头也已经很不容易了,哪里还笑的出来?”
他沉默了,许久后,菱歌肩膀的长剑滑了下去,重重的落在地上发出了“咣当”的声音。
菱歌怯怯地转过头,却对上了一张冷冰冰的脸,对面的人正用复杂的眼神盯着她,许久后才抬起了微微发颤的手,轻抚上了菱歌额头的山茶花胎记:“你……”。
眼前的人是一个身着藏青色宽袍的男子,一头乌发被玉冠高高束起,虽是面无表情的站在那,却也能让人一眼就被他那张俊美的颜吸引住,像是本就有着一段天然风韵,散发着能够威慑天下的华彩。菱歌看的愣神,这个人分明是见过的,良久后,她才结结巴巴的开了口:“廷……廷晔神君?”说罢捂了捂嘴巴,生怕自己不小心冒犯了他。
廷晔整个人先是一怔,然后两只手突然放在菱歌的肩膀上前后用力晃着,声音几乎是用吼的,又带了些嘶哑:“一定是你,栾儿,你记得我,对不对?”
菱歌被他这举动吓的僵住了,愣愣的看着他的脸色,杵了半天后方从牙缝里慢吞吞挤出几个字来:“神君……你能不能,离,离我远点……”
廷晔看了她一眼,一会儿后垂下了两只手,脸上也又变回了那冷冰冰的表情,盯着菱歌淡淡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说着不认识我却又能叫的出我的名字?”
“我是……附近云水镇的,嗯……镇民,”菱歌的肩膀被放开后顿时松了口气,“我叫傅菱歌……来这是……为了采些这里的仙草。”
“傅菱歌?”
“对,柳永诗云‘羌管弄晴,菱歌泛夜’,这就是我的名字,”菱歌见廷晔没有再有什么大反应,也渐渐放松了语气,“我知道你的名字是因为你是我们镇子的大英雄啊,在我们云水镇,每个人家里都有在墙上贴着你的画像,而且画像前的桌子上都有点着各种供香啊,摆着各种水果啊,记得我小的时候偷吃那里的水果还被阿爹指着鼻头臭骂了一顿……哦,对了,你的画像旁边还裱着各种白的黄的野菊花,在我们镇子,就连天帝的地位都没有你高呢,就昨儿个我还听别人讲起你,廷晔神君果真英勇无比,当初一个回合就让将那噬心水里的妖怪……”
“白的黄的野菊花?”菱歌正说的起劲,却被廷晔一句话打断了。
“是啊。”
“还有画像下的供香和水果?”
“对啊,怎么了?”菱歌奇怪。
廷晔轻轻皱眉:“没什么,就是感觉……怎么被你说的那么别扭。”
菱歌呵呵的笑了两声,不知该说什么,所以索性一转身准备跑掉,不料左手却被用力的拽住。
“怎么,我很可怕?”见菱歌怯生生的转过头,廷晔扬了扬眉,脸上竟端起了笑。
“怎,怎么会……”菱歌亦跟着笑,只不过脸上那表情比哭还难看。
“那你这是打算跑到哪去?”廷晔继续笑着问。
“我怕……怕扰了神君大人的清净,这就打算走……”菱歌说罢用力一挣,将自己的胳膊从廷晔的手里抽出来。
“既然你已知道我是何人,那本君问你,你是如何进来这里的?”廷晔并不在意菱歌的动作,又走近了她一步。
菱歌僵着向后挪了挪:“两只脚迈着就进来了。”
廷晔听后脸上端着的笑一凝,开始低头不语,许久后才听他叹息了一声:“其实你不是人。”
菱歌傻了,脸一沉,近似咆哮:“你才不是人!你全家都不是人!”
廷晔无奈:“我是说……其实你不是凡人。”
“哦……”菱歌有些不好意思:“可是我是个很普通的人啊,娘亲生阿爹养,哪里不是凡人了?”
廷晔蹲下身子,轻轻拨了拨泉水:“菱歌,你可曾听说过云水泉的传说?”
“听说过。”
“那你也一定知道,这地方除了仙人以为是进不来旁人的。”
“所以我就不是凡人了?”菱歌诧异。
廷晔点了点头。
“那毕竟是个传说嘛……”刚说完这句话,突然又想到了什么,“神君,听说这地方的结界是您老设的?”
廷晔侧身倪了她一眼:“我很老?”
“不老,不老,”菱歌忙摆手,“可是你一个天上的神仙,活了百八千年的肯定还是有的吧?”
菱歌见廷晔不语,又道:“其实神君,会不会你的结界设的有什么问题?我不是怀疑你的能力,真的,但是如果你偶尔身体状况不佳,小失误什么的还是有可能的吧?所以我虽然是个凡人也进来了……”
廷晔脸一沉:“你跟我过来。”
菱歌被拽着胳膊往前走:“神君,你这是……”
廷晔转头盯着她:“你方才不是说要采什么仙草吗,我带你过去。”
菱歌眼睛突然放光,露出欣喜:“多谢神君,你不愧是我们镇挑中的英雄,果真是活菩萨在世。”
他一笑:“我比较喜欢听你唤我廷晔。”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发誓,菱歌菇凉真的是个萌妹子
·她是一个像作者君一眼萌的妹子
·(其实作者君是汉子)
☆、第三章 采药
我比较喜欢听你叫我廷晔。
菱歌听完脸上就浮出一层薄汗,一个头变两个大。她呆了呆,在心里斟酌了半天,只觉得无论用什么语气唤,不加神君两个字都会让她产生一种在太岁头上动了土的罪恶感。
廷晔却笑了,侧头瞧着她:“看你这表情是觉得很不情愿。”
菱歌只觉头热,伸手抹汗:“没有,很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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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跟着走了多远,前面的廷晔突然停住了,低着头走的菱歌险些撞上去。
她刹住脚,抬头望了望,四周是一片绯红的桃花林,每一朵都开的妖娆夺目,叶子也露出深绿的颜色,灼灼其华、其叶蓁蓁大概说的就是这般景象。
“仙草会在这个地方?”菱歌诧异的看着廷晔。
廷晔应了一声:“记得几百年前此处有成片的仙草,不过我也许久没来过这片桃林了,所以不太清楚。”廷晔说着,眼睛突然看向一个地方,顺着看的方向走了几步后,伸手从一颗桃树的树下拔下来一株形状怪异,颜色嫩绿的草,廷晔轻声一笑:“果真还是有的,这一株叫苦凝露草。”
菱歌瞪着眼睛向前走了几步,围着廷晔手中的草转着脖子看了看,脸上露出欣喜。
“那边有很多,”廷晔指了指旁边的几颗桃树下,“那个叫葛蓝草,那个叫木蕨仙草,那个是姻缘花……”
菱歌有些惊奇:“你怎的认识这么多仙草的类型?”
廷晔笑了笑:“我夫人是掌管三界各种仙草的上仙,以前经常跟着她采仙草,慢慢的也就认识了。”
菱歌“哦”了一声,想了想:“你的夫人,是被你唤作栾儿的人?我听说过你们的事,她叫云栾,方才你把我错认为她,这么说那位云栾上仙与我长得很像?”
“很像,”廷晔点头,“若不是她额间没有这朵山茶花的印记,我会真的以为你就是她。”
这是又撞了脸的意思吗?菱歌越发怀疑自己是不是长了一张极其没有特点的大众脸,昨儿个跟澜澜那丫头的假人皮撞了,今儿个又被人说起跟他夫人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