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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晔笑了笑:“以后栾儿迟早会再住到这里,要逛的话就明天吧,她有些累了,我陪她待会儿,你先下去吧。”
上仙和殿下居然和好了,素凌眉梢带喜道:“是。”
待素凌欢喜的出去后,还不忘很懂规矩的把常安殿的大门紧紧的闭上,顺便吩咐了一下守门的小仙娥不要随意进去打扰,能躲远些就躲远些。她这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行为,把那些小仙娥的一颗好奇心和一颗八卦之心生生的激发了出来。
听到素凌在外面说的话,然后看了看这密封又黑暗的屋子,菱歌的脸突然一红。
廷晔看她这样却笑了:“你无缘无故的害什么羞。”
“你胡说八道,”菱歌抬头,“我没有。”
廷晔突然,弯了弯腰,把菱歌抱了起起来,向前走了几步然后把她撂在了床榻上,见她的表情变的有些不自然,廷晔这才笑了一声,然后俯下身子吻了吻她的额头:“睡吧,你累了。”
他说完,菱歌却突然坐了起来,轻声叹了叹:“廷晔,我睡不着,你别走,陪我说说话。”
廷晔点了点头:“好。”
这段日子菱歌想了很多事情,当年发生的那些并不是廷晔的错,他一个人默默的承受了这么多,她却一直被蒙在鼓里,恨他、怨他、疏远他。每当他看见廷晔,脑子里就会一遍又一遍的出现前些天北辰星君对她讲的那个故事,除此之外,澜澜的话也在不断的提醒他。不论结果是好是坏,从仙界到凡界这段缘分已经蹉跎了六百年,怎么能再放它走。
菱歌想着想着,情绪又变的低沉起来,她抬起头看了眼廷晔,不自觉的把脸凑过去,在他的唇上吻了一下。
廷晔有些愣神,不一会儿却把菱歌紧紧的抱在了怀里:“能不能告诉我,为何突然又想通了?”
菱歌闭上眼睛,说话的声音虽然很小,但语气却变的重了起来:“四百年前,剔仙骨、九道天雷……”
廷晔怔了怔,抱着菱歌的两只手也微微一颤,过了一会儿柔声问:“你知道了?”
菱歌点了点头,眼睛里又有泪水流出来:“对不起,对不起……”
廷晔松开了手,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说什么对不起,是我的考虑不周才让你吃了这么多年的苦。”
菱歌一直紧紧地抓着廷晔的胳膊,生怕放开以后他就会走一样。廷晔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睡吧,你真的累了,今后这种事情就不要再提了,都过去了,好吗?”
菱歌仍是摇头,然后趴在了廷晔的肩膀上却不再说话。
待菱歌情绪稳定,哭声也变的小了些,廷晔突然轻声道了一句:“栾儿,我想要你。”
良久,菱歌轻轻点头,伸出手把绾着头发的簪子拔了下来,最后被束缚住的一缕黑发也垂到了腰间。
仿佛刹那便是永恒,时隔六百年,这感情依旧那么真实,纵使千般滋味,所有怨恨也终究在这化为乌有。
闭目的一瞬间,菱歌已经什么都不去想了。她还在,廷晔还在,曾经的爱还在,即使未来之事无法卜算,两个人的心还在一起,又有什么可怕的呢。
“栾儿,我很想你。”
耳边传来廷晔呼吸声,菱歌轻声一笑,又凑到了他的唇边吻了一下。
其实,我也很想你……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十九脑细胞死尽了才写的如此清水
默默为自己点烛
☆、第五十一章 骄傲
“栾儿。”
迷迷糊糊中,菱歌睁开了惺忪的睡眼像四周望了望,仿佛置身在幻觉中一样。
廷晔轻笑一声,伸手抚了抚她的脸:“你醒了。”
她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温柔的瞧着廷晔,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墙上的窗子开了一条小缝,屋子里顿时亮堂了一些。菱歌此时并不清楚自己具体已经睡了多久,只是觉得身子累的很,所以便懒懒的躺在床上。半晌,她手臂一伸环住了廷晔,似是叹息一般:“凡人的缘,最多不过一世。”
“栾儿,”廷晔轻唤她的名字,没有在意方才她说的那句话:“该起来了。”
菱歌点了点头,一只胳膊撑着床面立起身来:“现下该去找容与将军和姬荣上仙了。”
廷晔刚想应一声,门外却传来了素凌的声音,她轻声叩门:“九殿下,上仙,天后娘娘来了。”
菱歌一愣,转头看着廷晔。廷晔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你抓紧换好衣服吧,我先去应付母后。”
……
方才天后驾到时素凌守在门口愣了一愣,本来还带着喜色的嘴角立马把那灿烂的笑容给生生憋了回去,只吞吞吐吐的化作一声听上去十分不诚挚的问候:“娘娘,您来了……”
天后来这儿之前本是先去了夙晨宫走了一遭,钟灵和毓秀两个小丫头都一口咬定他们殿下没有回来过,所以她才千里迢迢的又跑到常安殿来寻。现下见那守门的素凌表情极不自然,她眉头顿时一皱,总觉得这屋子里面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她自个儿认为不好的事情。
“嘎吱——”常安殿的大门被人从里面拉开了,天后坐在院里的小石凳子上抬了抬头,看见廷晔衣冠楚楚,雄姿英发的倚门而立。廷晔踏着极其优雅的步子走到天后面前拜了一拜:“母后找儿臣有事?”
天后咳了一嗓子,然后肃了肃脸道:“这院子里风大,你不打算先请母后进屋子里?”
廷晔风轻云淡的“哦”了一声,然后又风轻云淡的坐下来:“母后请稍等片刻,栾儿还在里头穿衣服。”
天后愕然。她此时觉得,自己这个宝贝儿子的所作所为极有破罐子破摔的嫌疑,莫非只因自己来的如此不合时宜,打断了她夫妻二人的雅兴,又不好作多解释,所以这句话就当是间接的招认了?天后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就算母后答应过你不再插手这事儿,但你也需注意些分寸,现在知道那丫头就是云栾的人没有几个,若是让众仙知道你私下里……仔细毁了自个儿的名声……”
听完他母后的那一段话,廷晔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想笑,但最终为了保持一个端庄严肃的形象,他还是一本正经的点头应了一声:“母后教育的是。”
这句话说完,常安殿的门又“嘎吱”的一声打开了,菱歌正一脸茫然的站在门口,目光在四处扫了扫,最终才定在了大树底下的石桌椅那里。菱歌规规矩矩又怯怯懦懦的走了过去,轻声一唤:“天后娘娘。”
天后的盯了她半晌,然后非常关心照顾的扶了她坐下,看了看她,又转头去看廷晔,接着脸色突然变的悲伤起来:“你父王没有办法,我有。”
廷晔愣了愣神,然后直起身子问:“真的吗?”
天后微微颔首,然后目光扫了一眼坐在一旁的菱歌,又转到廷晔身上:“这个办法一直就有,但却不是我想出来的。”天后顿了顿,“母后保证这个办法一定可以助容与和姬荣一臂之力,但可能会夺去你最宝贝的东西。”
廷晔并没有察觉到他母后的目光在他和菱歌之间乱扫,想了想道:“儿臣还有什么东西能比对付妖界还重要的。”
“你这算是答应了?”
廷晔点了点头。
“即使是你这辈子最在乎的人?”
廷晔和菱歌同时怔住了,都沉默着不说话。
“帝后继位需要历经天之劫,一般的人只知道天劫难历,却不知道其实天劫还有一个不到迫不得已万万说不得的秘密。天劫将要结束时,帝后会分别得到一个藏有巨大天机的锦囊,而这两个锦囊一旦被打开,就会有一行字浮在天上,而那一行字却是个天知地知我知的秘密,不论时间过去多久都要守口如瓶,帝后二人也必须互不相问。”天后想了想,“那秘密我直到现在也不能说,但只能告诉你,它跟云栾有很大的关系。”
廷晔的声音放的低了些:“为什么……偏偏要是她?”
“我不知道,”天后摇了摇头,“只是近来听到了你们在凡间的战况,我的预感又强了些,就好像一遍又一遍的提醒我那个秘密已经到了能派上用场的时候,所以我今天才亲自过来寻你们。”
廷晔听罢抬起头,眸子变的黯淡了些:“母后,确定吗?”
天后点了点头。
为什么偏要是她?廷晔一点也不明白,只是感觉自己的心又狠狠地震了几下,她和栾儿才刚在一起,怎么能再分开。
三个人都坐在那不说话,好一会儿,天后叹了口气站起来:“方才容与将军派人上来报了一声,天兵天将的实力跟鸩族的妖王比差的越来越远,凡人们又在其中扮演着不痛不痒的角色,毕竟他们身为法力没办法同妖族对抗,所以只能尽力的助仙界之人一臂之力,纵然如此,凡人或神仙,想让三界太平、妖族毁灭的心愿却是一样的。”天后抬起头,伸手略施法术,石凳子旁的大树轻轻摇了摇,然后在树干上出现了一幅不忍卒看的画面:昔日里美丽又清静的云水镇现下可谓是镇已不镇、民不聊生,镇民们有的已经搬到别处了,有的还怯怯躲在家里不敢出门,街道上随处可见鲜血洒成的石子路,时不时还能看到几具凡人的尸体,有的还缺了胳膊少了腿。
“我等下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先走了。”说罢转了个身要离开。
菱歌的本来随意放在石桌子上的手渐渐握了起来,而且越来越紧,脸上的表情也变的更加严肃了。她看着看着突然站了起来:“等一下,”天后停住了步子,菱歌又道:“我可以。”
廷晔怔住,也跟着站了起来:“栾儿……”
“天后娘娘,虽然我不知道你说的那个秘密具体是什么,但是我生在云水镇,看到刚才那些不可能只会袖手旁观,如果你的办法确实能帮助容与将军和姬荣上仙对付妖族,就算我到最后会怎么样也无妨。”
“不行。”廷晔肃了肃脸,说的十分果断,“栾儿,上辈子是仙界欠你,这辈子你又让人界和仙界一起欠你,你是怎么想的?”
菱歌轻笑一声,伸出手抚到了廷晔的脸上:“廷晔,纵使我有上辈子的记忆,现在也是个凡人了,”廷晔抓住了她的手,菱歌愣了一下又道:“方才我还对你说过,凡人的缘,最多不过一世,既然这么短,早一些死和晚一些死又有什么关系?若到时容与将军真的能因为我将妖族打败,把那妖王洛域永远封印起来,你还可以像从前一样回九重霄做你的神君,过上一些日子再来凡界看我,说不定我又投胎到一个更好的人家了,到时我们前缘再续也是不错的。”
“不会再续了,”这句话是天后说的,她转头看了看菱歌,“你一定要考虑清楚,因为这个办法,要的不是你的命,而是你的魂魄。”
菱歌低下头想了想,最终还是答应了:“好。”
“栾儿,你怎么……”
“不过,天后娘娘,如果你肯的话,我想求您一件事。”
天后点头:“你说。”
“当年之事并不是廷晔的错,所以我明白一切之后才会选择再回到他身边,虽然相处的时间短暂但我却感觉幸福满足,所以我没有别的心愿,只是希望您能把宜尊的死因帮我查清楚,因为当年之事未必就是二殿下做的,只是我当时情绪过于激动才不小心酿成大错,现在我只想让真正害宜尊的人当着所有神仙的面受到应有的惩罚,好让他的魂魄安息。”
天后的脸变的不太自然,心下想道:从菱歌这句话来分析,她八成已经猜出来是谁干的却只是不想戳破而已,想看看自己到底该如何回答。当年天后为了让廷晔冷淡云栾,私底下由着玉瑶瞎闹腾,而玉瑶也确实很出息的做了不少伤天害理之事……
天后想了想:“我答应你。”说罢转身离开了。
“栾儿,你何苦为了知道宜尊的事情答应这个……”
“不,我不仅仅是为了宜尊。虽然我上辈子是神仙,但毕竟也在云水镇活了漫长的十九年,怎么说也是有感情的,如果我真的能……”菱歌勾唇轻笑,“你的夫人竟是个救世的英雄,你会不会觉得很骄傲?”
廷晔突然哽咽了一下,低头吻了吻她,轻声道:“会,永远都会。”
作者有话要说: —刚虐完澜澜又来虐菱歌,不理十九了……
—(尔康手)不要!
☆、第五十二章 真相
三日后,天后邀了菱歌和廷晔到瑶池,也顺便邀了天帝和玉瑶。
自从晓得了从前在九重霄之事,再加上那些事能晓得纯属是拜玉瑶所赐,菱歌就一直对那人模狗样的东西感到十二万分的厌恶。此次玉瑶应当是被揪过来问罪的,菱歌这样想,可是……她的脑子略微卡了一下:谁能告诉她,一个被问罪的人为毛会用如此轻蔑的眼神看她,又为毛扬着眉笑的如此之阴险?
此时的玉瑶看着菱歌和廷晔并肩而来、说说笑笑,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莫非这对儿缘浅夫妻破镜重圆了?想到这里,玉瑶却马上把这可能性扔到了十万八千里外,毕竟菱歌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的菱歌了,知道六百年前的那些破事,以她的性格,不把廷晔一锅端了就已算上是顾念旧情。
菱歌勾唇深意的一笑,向前走出几步拜了一拜:“天后娘娘,我们开始吧。”
玉瑶微微皱起眉头,没多久又瞬间松开,然后继续对着菱歌保持那标准的笑。此时的玉瑶其实并不晓得天后叫她来这里作甚,她心里虽在默默地斟酌着,但看见与她斗了几百年的情敌后,表面上却还不得不露出一副我是帝子妃我自豪的骄态,委实不容易了些。
天后点了点头,下一秒却突然肃了肃脸,转过头用甚是严厉的眼神注视着玉瑶:“你可知罪?”
玉瑶现下正在冲菱歌微笑,显然是开了小差没有听到天后讲话。
天后脸色变的难看了些,心下想道,玉瑶这孩子近几年被她惯坏了,如今确实到了严加管教的时候,天后咳了一声,嗓音放大:“玉瑶。”
玉瑶这下子听到了,收回了笑,转头恭恭敬敬的看着天后。
天后蹙了蹙眉:“你可知罪?”
玉瑶眼前突然晕了晕,你这大清早把我折腾这里一上来就问这句话,我当然不知。于是她茫然的摇了摇头。
“近来事务繁多,本宫委实乏的很,所以审案子这个环节就自动过了吧,我们来下一步,”几个人都用莫名其妙的看着天后,她顿了顿后对玉瑶道,“虽说本宫这种过河拆桥的行为很不好,但是你做了这么些年的错事我都尽可能的包庇你,又一次一次的劝说你……”天后轻叹一声,“无奈你这孩子却不知悔改……”
这确实是个过河拆桥的行为。天后曾经以为廷晔知道云栾终有一日会为三界之事消失后精神上受不了,没想到她却错料了一点,那就是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是神圣的,有了菱歌各种形式的劝说,此时的廷晔非但没有伤心过度,反而比从前更懂得珍惜生活了,只不过这样一来,貌似玉瑶的存在价值就大大的打了折扣。
玉瑶怔在了原地:“天后?”
“我只给你两个选择吧,第一,把你干的那些好事都说出来,给云栾一个说法,再去天牢里呆上二百年;第二,你可以不说,然后直接去仙刑台那边领罚,顺便再跳下通天崖吧。”
菱歌虽然很讨厌玉瑶这个人,但也觉得这些处罚略微重了些,特别是在她压根就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宜尊因何而死,就草草给玉瑶定了罪,委实有些不妥。菱歌往廷晔身上凑了凑:“这选项是不是太……”
话才说了一半,菱歌就感觉全身冒起了阵阵寒气,再一抬头,发现五六米外站着的玉瑶正冷冷的看着她。
玉瑶转头看着天后:“我选第二个,不说。”
霎时间这瑶池的气氛变的有些奇怪,几个人都沉默着不说一句话,良久后,天帝抬头道了一声:“朕来说。”
天后和玉瑶同时一愣,都转头看向他。
天帝叹息一声,对天后道:“若按照你昨天跟我说的那个办法来看,栾儿如今是个将死之人,怎能再让她像上辈子似的留下遗憾就去了?”天帝淡淡的瞟了一眼玉瑶,“其实你做的那些事情,纵使有天后相瞒,我也是一直知道的,只不过为了不让廷晔和天后继续烦心,所以不愿戳破罢了,”天帝转头看了看菱歌,十分和蔼可亲的抿唇笑了笑:“我相信栾儿最想要的是宜尊去世的真相,而不是看你龇牙咧嘴的在仙刑台上受罚。”
菱歌欣然一笑:知我者,天帝也。
“其实天后察觉玉瑶中意廷晔时,我也察觉到了,只是那时候栾儿和廷晔的感情很好,所以我便没放在心上,谁知……”天帝看了天后一眼,“唉”了一声,然后十分无奈的摇了摇头,“人家琴瑟在御、鸾凤和鸣,你非得进去插一杠子,铸成六百年前那桩子破事,把这三个孩子都害的不浅。”
天后是沾了天帝劫富济贫的光才跟他一块儿上了九重霄,坐上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要论她本身在凡界的形象,说好听了是为生活操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