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云栾蹙眉:“做什么这么慌连个门都忘了敲,有何大事慢慢说。”
小仙脸色煞白:“小,小殿下,他出事了。”
待云栾和廷晔赶到瑶池,尊儿已经去了,他静静的躺在一具冰棺里,神色平静。
云栾受不了这么大的刺激,直接昏倒在地上,他也很难受,却不敢告诉她其实那天尊儿是和廷尘一块出去的,一则他不信廷尘会害尊儿,二则他知道栾儿的性子急,若此时知道了,定会出什么乱子。
她整整昏了七天,醒来后也终日呆坐着,廷晔虽公事繁忙,但却常去陪她,因为只有他知道只有自己在的时候她才会痛快的哭出来。
听宫里的仙子说,云栾出事的那天,玉瑶曾来找过她。
“云姐姐,许久不见,我们一同出去散散心可好?”玉瑶那日着了件碧色的留仙长裙,手中握了一柄云羽扇,笑吟吟的走进常安殿。
云栾点了点头,这是她嫁给廷晔后第一次回自己的殿,本就是为了散心,这下有了玉瑶陪着倒是更好。
“云姐姐相比前段日子,看上去已是大好了。”
云栾苦笑,失去尊儿三个月了,她没有一刻忘记他,但看着玉瑶对自己的事情这么上心,只能勉强回答:“是好些了,难为你念着。”
玉瑶轻轻点头:“话虽如此,但妹妹此次叫姐姐出来,却不是为了与姐姐散心这么简单。”
“有什么事?”
玉瑶放低声音:“前几日我无意中听说尊儿去的那日是和二殿下在一起,不知……”
云栾打断她:“不可能,二哥一向疼爱尊儿,不会对他做什么。”
“姐姐有没有想过,尊儿会继天帝的位?”玉瑶带云栾随意找了一处亭子坐下,“本朝天帝共有十二子,却只有九帝子廷晔和六帝子廷恪有担当大任之才,无奈这两个帝子却都无心帝位,所以太子之位长年空悬着。如今,九帝子的长子宜尊帝孙天资聪颖,这在九重霄是人人皆知的,云姐姐多年不出夙晨宫可能并不知晓朝堂之事,但妹妹我却听了些许,近来,不少仙人私下议论,都说尊儿会顶上那位置。再说说二殿下的居心,三年前,他夫人林月仙子有孕,你说,他现在怎会不为自己未出生的孩子做好些打算?”
云栾听后怔了怔:“但二哥他不是那样的人。”
“妹妹与二殿下不熟,他是不是那样的人我倒并不了解,不过……”玉瑶想了想,“我却听说,那日二殿下和尊儿出去是九殿下允了的,当时尊儿在瑶池边玩耍,周围只有二殿下一个人照看,这么说,尊儿的死……”
“够了。”云栾突然站起来,“我会为尊儿讨回来。”
她约了廷尘在瑶池相见。
待廷晔听到消息赶到时已经晚了。瑶池边,他的二哥廷尘单手撑着地,艰难的跪着,胸膛留着鲜红的血;云栾持剑,冷冷的站在旁边。
“栾儿,你……”
云栾声音比平时大很多:“你别过来。”
廷晔还想说话,却见云栾又走近了廷尘几步,用剑直指他脖颈:“为什么害尊儿,他只是个孩子。”说罢,手中的剑再次刺向他。
“嗖——”随着一声拔剑的声音,云栾感到左肩处传来一阵痛,低头一看,上古神器青冥剑上确实是流着她的血。
她冷笑:“你这是做什么?”
“栾儿,住手!不要再这样了。”廷晔皱眉看着她,“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犯下了多大的错?”
“廷晔,尊儿,他也是你的儿子,那日的事情你是知道的,你为何……”
她看着他许久,他却不说话,云栾眼里浮出一丝恨意,右手捂着左肩,左手持剑向廷尘走去,走了没两步却没撑住跪在了地上。
廷晔终于开口:“来人,把上仙带去天牢关起来,等候天帝降罪,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许去探她。”廷晔说罢,收起青冥剑,背过身走了。
曾经的他以为自己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好,但是他却独独低估了玉瑶。
云栾被囚在天牢二百年,廷晔也内疚了二百年。本想着这桩罪凭借天帝对云栾的赏识会从轻发落,无奈云栾却拒不认错,甘愿受重罚。单是这样也无妨,但这二百年来,那叫玉瑶的小仙却没少在天帝面前说云栾的坏话,三天两头就进言参她一本,这让天帝也倦了,终于才定下了剃仙骨这酷刑。
至此,廷晔的幻想终于破灭,他和云栾的缘也终是到了尽头。
离那件事发生已经时隔六百年,他早已知道她现在成了一介凡人,但不知为何他却始终无法用仙法寻到她。
这便是他和云栾的故事,廷晔在屋外站了许久,深深的叹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成亲记】
·普通版
廷晔温柔道:“洞房第二日,我帮你梳头发。”
云栾微笑道:“要好看一点。”
·文艺版
廷晔温柔道:“洞房第二日,我帮你梳头发。”
云栾娇羞道:“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发齐眉,三梳梳到儿孙满地,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
·二逼版
廷晔温柔道:“洞房第二日,我帮你梳头发。”
云栾乞求道:“吃完早饭再梳成吗?”
☆、第五章 庆典
“姑娘……”
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菱歌从梦里被惊起来。她昨晚在内屋的干草垫子旁守了一夜,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你醒了?”菱歌脸上露出一丝欣喜,忙去倒了水喂给他。这么多天,那男子身上的水泡虽已经消了但却一直昏迷不醒,今天倒是真有些好转的迹象了。
男子还有些虚弱,茫然的点了点头:“这是什么地方?”
“云水镇东郊。”
“现在是几时?”男子疑惑。
“辰时了。”
“你是什么人,怎么会跟我在一起?”男子继续疑惑。
菱歌皱眉,站起了身:“我觉得,我好像没有义务专门回答你的问题,倒是我很好奇,你一个皇室中人怎么会到这种地方来,还不幸染上了瘟疫?
“姑娘如何……知道我是皇室中人?”男子有些惊讶。
菱歌从袖中拽出那枚玉晃了晃:“这东西应该是你的吧?”
男子接过玉:“姑娘能费心救了我,便是我的恩人了,可否知道姑娘芳名?”
“傅菱歌。”
男子看了她一眼:“若我说,我是当朝太子,菱歌姑娘可愿信?”
“信。”菱歌点点头,“那,太子殿下,你……为何会在这里?”
“我叫白澈。”男子从干草垫子上起身,“三个月前,朝堂发生了些事,我被迫到了云水镇,但如今,我想我该回去了。”
菱歌有些茫然的看着他:“你的病,还没有好全,不如……休息些时日再走。”
白澈淡淡一笑:“也好,我曾听说,云水镇每年三月中旬会有一个盛大的庆典?”
“对。”菱歌兴奋起来,“那庆典原是为了纪念天上的一位神君而设,极是热闹。”
“那我就……参加完庆典再走吧。”
菱歌笑了笑:“好。”
“哥哥醒了。”两人正说着,见蛋蛋和廷晔走进来。
白澈笑着点头,蛋蛋凑上去:“这些天,菱歌姐姐照顾了你许久,几夜没合眼呢。”
白澈冲菱歌点头一笑,菱歌也回了一个笑,她一直觉得白澈这人清绝出尘,温润如玉,如今看来,就连礼数也是面面俱到,让人挑不出一丝差错来。
菱歌看到廷晔,走了过去:“七日后云水镇的庆典,你也会参加的吧?”
“看心情。”
菱歌急了:“喂,什么叫看心情,你知不知道那庆典可是镇民百年来特意为你……”菱歌考虑到白澈在,突然一顿:“虽是特意为神君准备的,可是去看看总没坏处。”
“你这是在邀请我?”廷晔看着她。
“算是吧。”
廷晔笑了笑:“我会去的。”
七日后,云水镇。
“菱歌姐姐,廷晔哥哥,白澈哥哥……”蛋蛋似是第一次来云水镇,兴奋的不行。此时白澈的病也已经痊愈,四个人一同来到庆典场地。
“我要到那边去玩玩!”顺着蛋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成群的人中间围了个耍猴的艺人。
菱歌无奈的看了他一眼,来云水镇前,她曾答应过蛋蛋的娘亲会好好照顾她的儿子,却不曾想这孩子如此事多。
“那我陪你去吧?”菱歌说完就去拽蛋蛋的小手,却被他一把挣开。
蛋蛋指了指白澈:“我要他陪我去。”
白澈笑了笑,轻声道:“那就我去吧。”
菱歌有些不解,却见蛋蛋向廷晔跑去,拽了拽他胳膊示意让他低下头。
廷晔皱了皱眉低了低身子,蛋蛋顺势凑过去在他耳边道:“我为你和菱歌姐姐创造了这么好的机会,你一定要好好把握啊!”
廷晔摸了摸他的头:“好。”
·
·
廷晔和菱歌正在云水镇上并肩走着,天上却下起了雨。
“真是不走运。”菱歌努努嘴,跑到路边花几个铜板买了把油纸伞撑开了。
“我也要进去。”廷晔看了她一眼。
菱歌奇怪:“你们神仙难道没有仙气护体的?”
“有,但我不想用。”
菱歌无奈,只好过去把廷晔也遮在伞下,把伞柄递给他。
“做什么?”廷晔并不接伞柄。
“难道你让我举着?”
“自然。”廷晔道,“你为主,我为客,难道不是应该你照顾我些?”
“……”菱歌认了,遇到如廷晔这种无赖倒也没办法。她咬了咬牙,伸直胳膊,尽量让油纸伞不碰到廷晔的头。
一路上,菱歌与廷晔说笑着走,虽然委屈了她的胳膊,但鉴于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却也无妨,不会怎么影响心情。但走了没多久她却奇怪了,镇上碰到的每个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俩,菱歌想了想,可能是自己一个弱女子给廷晔这样的大男人撑伞,会引发路人们的恻隐之心和怜香惜玉之情。
嗯,如此说来倒也正常。
“菱歌!”后方传来女子的声音。
菱歌笑了笑:“澜澜。”
澜澜拍了拍菱歌的肩膀:“我就知道这么大的庆典你肯定会来,所以特意来寻你。”忽然皱了皱眉,“你举着伞这是……”
“哦。”菱歌一拍脑袋,“忘了给你介绍了,这位是我新认识的朋友,你看他的长相是不是很眼熟?其实啊他就是我们镇奉为英雄的廷晔神君,这些日子他帮了我不少忙呢,这是个秘密,我只与你一个人说了,万不可告诉旁人啊。”
澜澜奇怪的眨了眨眼,伸手去摸菱歌的额头:“你是不是发烧了?”
“啊?”菱歌怔了怔,转头盯向廷晔,“你怎么不跟她打招呼啊?”
廷晔不说话。
“他这人向来有些孤傲,你别在意。”菱歌尴尬的看了看澜澜。
澜澜更奇怪了:“你去云水泉,可有碰到什么不顺之事?”
“没有啊。”
澜澜皱眉:“可是,你旁边明明没有人的啊……方才我在你后面看你一个人自言自语又说说笑笑的就觉得奇怪,如今看来你定是受了什么刺激才对。”
菱歌有些晕:“你……在这等我一下。”说罢,继续撑着油纸伞拐进了街道左侧的一个巷子里。她抬头看了看廷晔:“你到底做了什么?”
“没什么。”廷晔淡淡道,“方才你买伞时我随便捏了个可以隐身的诀而已。”
菱歌傻了,压着火:“也就是说,别人看到的是我刚才自己一个人撑着伞,不,是高高举着伞,然后让出了伞下一个人的位置,还跟空气说说笑笑自言自语?”
廷晔幽幽道:“应该是这样没错,一来你说过我是你们镇子人尽皆知的英雄,二来这庆典本来就是为我准备的,我若不防着点,岂不是暴露了身份?但是你看,我隐身了你却还能看到我,我如此照顾你,是不是很感动?”
菱歌气的快哭了:“你!怎!么!可!以!这!样!”说罢便转过身不理廷晔,一个人撑了伞走了,瞬间,哗啦啦的大雨淋了廷晔一头。
“喂!”廷晔用仙法弄干了身上的雨水,又去拽住菱歌,“怎么,生气了?”
“没有!”
廷晔笑了笑:“不如,我给你些补偿……”
“不需要!”菱歌甩开他,背过身去。
“九重霄每百年一次的仙友宴,着实是个热闹的活动。”见菱歌不为所动,继续道,“凭借我的能力,倒是可以想法子带个凡人混进去,只是你却不感兴趣,真是可惜。”
菱歌转过身:“什么时候?”
廷晔笑了笑:“三个月后。”
菱歌瞪了他一眼:“姑且不与你计较了。
两人和解后又一起去寻澜澜,却看到她和一个男子站在一起。
此时的廷晔已现出仙身,看到那男子后愣了愣下,那男子看到廷晔后也有些不自然,回过神后才走向前拜了拜:“末将容与见过九殿下。”
廷晔颔首:“容与将军别来无恙。”
澜澜此时已经能看到廷晔了,惊了惊:“你就是廷晔神君,那方才……”
“方才没有现身罢了。”廷晔一笑。
“你们认识?”菱歌指了指澜澜和容与。
澜澜应了一声:“容与将军曾经救过我。”又看了眼容与,“她是傅菱歌。”
“原来如此。说来今日天不好,怕是街上的商家和卖艺人们都会早早离开,不如,到我们家里去避避雨。”菱歌说完又叹气,“好好的一个庆典,真是可惜。”
容与一点头:“也好,请菱歌姑娘带路。”
“好。”
·
·
“你们先凑合找地方坐着吧,因这地方是医馆,所以总有股子药味。”菱歌笑了笑,又对廷晔道,“等下雨停了,我就去寻蛋蛋和白澈。”
“不用寻了。”菱歌刚说完,医馆的门便被人推开了,她一抬头,只见一袭白衣端立在门口,再看脸,果真是那当朝太子白澈。
“菱歌姐姐!”蛋蛋忽的抱上来,把菱歌吓了一跳。
澜澜和容与依次看着白澈点了点头,算是认识了。半晌,澜澜突然开口:“怎么仍不见伯父?”
“他在王都还没有回来。”菱歌叹了口气,“不知为什么,这都过去三个月了,竟一点消息都没有,阿爹连封家书都没传来过。”
“你是傅瑞和的女儿?”白澈突然道。
“你知道我阿爹?”问完后菱歌才反应过来,这白澈是宫中之人,怎会不晓得。
“明日我回去,倒是可以帮你问问。”
菱歌咧嘴笑:“多谢。”
“哥哥要走了?”蛋蛋凑过去问。
白澈笑着点头。
“蛋蛋,我看你这活泼劲,倒是很有做武将之才,何不与你哥哥一同回王都去,说不定你长大了还能有番作为。”
廷晔正喝着水,呛了一呛:“我觉得,这倒是个好主意。”蛋蛋撅了撅嘴,见没人搭理他,只好跑过去巴结澜澜:“姐姐……”菱歌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正想求情的澜澜忙微笑着住了口。
“哼!”蛋蛋一恼,转身打开门,见了那倾盆大雨又闭门退了回来。
这雨一直下到深夜,几个人也就只好呆在小小的傅家医馆里,不知什么时候都各自睡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说来,关于蛋蛋的这个奇葩名字,十九的灵感来自于小学一年级时看到的某本故事书
·码字结束,滚去看小说看电视剧,感觉好星湖
☆、第六章 容与
“后会有期。”白澈上了马。
“找机会我也会去王都玩的。”
白澈淡淡一笑:“好。”
最终,蛋蛋还是选择和白澈去王都看看,他俩骑马结伴而行,路过蛋蛋家时会去征求下他母亲大人的意见。
半晌,廷晔道:“我也要走了。”
菱歌奇了奇:“你要去哪?”
廷晔瞟了她一眼:“自然是回九重霄。”又看了看容与,“听我父王说,这阵子将军会很忙,不想你却在凡间呆了不少日子,如今一同走吗?”
容与点头:“是该走了。”
澜澜愣了下:“容与……”
容与转头看了看她:“放心,过些日子再来找你。”
菱歌盯着廷晔:“仙友宴……”
廷晔挑眉,眼中带笑:“到时我来接你。”
·
·
碧蓝的天上升起两朵淡绿色的软云,廷晔和容与飘飘而去。
澜澜盯着云看了许久,菱歌应景的吟起诗来:“绿云十里,卷西风去。如今,这绿云却是把谁的心卷去了?”
澜澜从恍惚中回过神儿来,脸颊一红:“你在胡说些什么……”
菱歌笑了笑,斟酌道:“是不是胡说可不是我说了算。喂,快告诉我,你和那容与将军到底是什么关系?”
澜澜羞着不说话,菱歌又问了一遍。
见她仍是不说话,菱歌无奈,姑娘啊姑娘,这可是你逼我的,于是使出了杀手锏,抓痒……
“好,好了……我……说……我说……”澜澜被菱歌折腾的不行,一直笑着险些岔了气。
菱歌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