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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一阵敲门声。
回过头的时候,发现父亲已经推门进来。
“还在生我的气啊?”他靠着我坐下。
把头转向窗外,有点悔气的说,“没有啊。”
“年初的时候,叶太太就给我说了想在年底把你和君临的婚事给办了。”父亲看着我。
这时,我也把头转过来,静静的看着他。
见我不作声,父亲继续说,“不瞒你说,这些年来我们家一直承蒙叶家的眷顾,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他们的诚意都是不能否认的。” 6
原来如此,以前我就奇怪父亲的能耐,事事都一帆风顺,周围的人都对他恭敬有加,现在想想要是没有一定的后台,恐怕是做不到的。
“而且我觉得君临是一个做大事的男人,能遇上这么个优秀的男人是可遇不可求的。”父亲向我笑了笑。
说到君临,我想起了,“对了,君临让我转告,那笔贷款要大概两周后才能知道审批的结果。”
听完,父亲叹了一口气,“本来答应贷款给新域的银行突然中止了第四期的贷款,榆香千里的后期工程根本完成不了,找了多间银行都不肯贷款给我们,幸好最后找到君临的时候,答应尽力帮忙,不然我多年的心血就没有了。”新域是父亲近年苦心经营的房地产公司,一直不断开发新的楼盘。
“不至于吧?”担心的看着父亲。
“榆香千里是这两年新域的主打楼盘,所有的人力、物力、财力都投进去了,光广告费就花了近千万。要是不能按时完工将楼盘售出,资金链就会断开,整个公司都会瘫痪。”父亲说。
难怪这次回来觉得父亲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原来在外面工作也有那么大的压力,看来养家活儿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好了,这些都是男人的事情,本不该和你说的。”父亲拍了一下我的肩,“这事情不要和你母亲说,免得她又睡不着了。”
这时候,弟弟也推门进来了,“美女,有帅哥找你。”
真有点莫名其妙,只见他递给我家里的可移动电话,然后示意父亲一块离开。
“喂?”我说。
“怎么不开手机?”原来是君临,居然打电话到我家里来了。
“忘了,下飞机以后就忘了开了。”今天实在太高兴了,只是回到家里给妈妈打了电话报平安。
“在干什么呢?”听见他翻动文件的声音。
“刚刚和父亲聊天,你呢?”其实不用问都知道他现在一定是在公司忙工作的事情。
“还用问吗?”君临慵懒的答道。
“精神上同情你。”我笑着说。
“我还是希望实际一点的,要没什么事情的话就早点回来。”他问。
我总觉得君临好像不太愿意我这次回家,“对了,关于新域贷款的事情,请你尽力帮忙,这对我父亲很重要。”
“我知道了。”君临语气好像有点冷淡,“四亿贷款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审批下来的,不过我会督促他们尽快。”
四亿?我真的是没什么概念,“嗯,你要和子美聊一下吗?”
“不用了,我还有事情,你们早点休息吧。”说完,君临就挂断了电话。
晚上,子美去和父母睡了,偌大的床铺只剩我一个人,真有点不习惯。
次日是外婆的七十大寿,我们一早就驱车回乡下。
外婆端详了我的脸很久,“那你母亲告诉我,你去北京以后,我一直都很担心你。现在看来你过得很好,还为我添了小曾孙。”她笑着抱起了子美,亲了亲子美的脸颊。
外婆接着说,“孩子的父亲对你好吗?”
“放心,他对我很好。”一开始不太好,现在就还好吧。
“你要真能嫁个好人家,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我也心满意足了。”她笑道。
“嗯。”看着外婆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真不希望她再为我忧心了。
待外婆走开以后,弟弟有点狐疑的问,“是吗?他对你很好吗?”
回到家里,弟弟推我入他的房间,向我展示一份时尚杂志,封面是一张君临和素蘅携手出席晚宴的照片,显著的标题“金童玉女,羡煞旁人”。
“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八卦了?”我接过杂志,仔细看着封面图片,君临真的很帅啊。
“不是我八卦,而是你无知。”弟弟无奈的说,“现在稍微留意新闻的人都知道,他们两个是一对了。”
“那是不了解内情的人才会这么想。”笑看弟弟的表情,“君临和素蘅的感情是很好,因为他们是一块长大的,除此以外我相信他们绝无其他。”
“但愿如此。”弟弟叹了一口气,“你这头猪都帮他生了两个猪崽,他要抛弃你,实在太不厚道了。”
“你说谁是猪?”生气的追打弟弟,弟弟一边躲一边笑。
琳琅恨
预计逗留五天返回京城的,谁知道临走前一天,我和弟弟去冬泳了。
从小父亲就很喜欢带着我和弟弟去游泳锻炼身体,连冬天也不例外。所以,我和弟弟就保持这个良好的习惯,冬天的早晨结伴游泳。
这时候,我的身体已经痊愈了,谁知道却不禁这么一折腾,又开始病得五颜六彩了。
“人老大,机器坏了。”躺在床榻上感叹。
“真不该怂恿你去游泳。”看我这样子,弟弟有点自责。
“早说了不要叫你姐姐去的,你看,现在烧到39度了。”妈妈责怪道,语气了尽是忧心。
“妈妈,你还好吧?”子美把手放到我的额头上。
“子美,离你妈妈远点,怕会传染给你。”妈妈拉开子美。
这下子我可要被隔离了,有点后悔自己那么贪玩。
“不是说了今天回来的吗?”君临在电话里问。
“可我又生病了。”我病怏怏地说。
“我让清姨去接你回来。”有点不容抗拒。
“你很赶时间吗?”我不悦的说,病成这个样子都不关心一下。
“回来可以为你找最好的医生。”君临的语气变得温和了一点。
禁不住君临软施硬泡,三天后拖着刚见起色的身体回到北京。
这时候,才知道君临身在上海,进行并购Magic Stanley的最后谈判。心里纳闷,他这个人也真是的,自己不在家,还一天三个电话催我回去。
虽然回到北京请的都是最好的医生,用的都是最珍贵的药,可一直不见好转,或许是这里寒冷的天气不利于我的康复。我已经很少出房门了,除了用餐的时候会下到餐厅外。妈妈一天会去好几次我的房间,陪我说说话,打发醒来的时间。心悦在周末回家的时候,也爱有事无事的往我的房间跑,陪我聊聊天、说说笑。倒是君临,自我回来以后,好像万事大吉一样,有时候一天都没有一个电话。
“我觉得自己像一个深闺怨妇了。”我打趣地说。
“别这样,君临在外头也有自己的事情,你多体谅一下。”妈妈说,“他过两天就回来了。”
我想我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一天所发生的一切,因为日后的每一天,这一切都会在我的脑海时不时地重现。
就在君临要回来的那天早晨,我被叫到了爸爸的书房。
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用力捏了两下自己的脸蛋,才有点红润的气色。此时,我的脸色像一张白纸一样,可不想吓着爸爸。爸爸昨夜才从美国回来,这是我回京以后第一次见爸爸。
“进来吧。”爸爸低沉的声音。
推门而进,只见爸爸背对着我,站在落地玻璃窗前,冬日的阳光映着爸爸长长的身影。意外的发现,妈妈也坐在一旁的沙发上,面无表情。我进来,也没有看我一眼。
室内一片寂静,连一根针掉在地面上也能听得见。
“找我有事吗?”忍不住打破沉默。
许久,爸爸才说,“君子,恐怕这次要委屈你了。”
“什么?”站在原地,听得一头雾水。
“君临和素蘅很快就要订婚了。”爸爸说得有点迟疑。
我的脑里一片空白,仿佛有无数的声音冲击着我的耳朵,以至于难以置信所听到的,半晌才发出一声,“啊?”
“这件事是叶家对不住你。”这时,爸爸转过身来,直视着我,“不过放心,绝不会亏待你们母女。”
下意识的将眼睛移向妈妈,希望从她那里求证所听到一切。却见妈妈用哀怨的眼神望着我,开始渐渐的抽泣。
开始无意识的摇晃着头,嘴唇张了张,却一句话也道不出。心像被抽紧一样,呼吸开始急促,突然眼前一黑,对周围的一切都失去了知觉。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安静得有一种幽深恐怖的感觉。挣扎起来打开电视,企图让电视的声音充斥着室内。
我仿佛从恶梦中醒来一样心悸,无力地握着遥控器,漫无目地转换频道。突然,有个画面闪过了君临的身影,我赶紧倒了回去,是现场直播的一则财经新闻。
“现在正式宣布中峻嘉华成功并购Magic Stanley,改名为中峻国际,总部将会设立在上海。”君临站在主席台上,含笑着面对台下记者不断闪耀的镁光灯。
一旁的杜浩蘅向前一步,“还有另外一则喜讯宣布,叶峻彦将会和小妹素蘅于本月18日订婚。”说完,拍了拍君临的后背,一幅春风得意的样子。君临嘴角微微上扬,神情自若的面对镜头。顿时,全场一片哗然。随后,有记者不断地举手发问。
“首先,恭喜你们。其实,很早就有人预测了上次Bank of Aimer参股中峻嘉华是叶杜联姻的前奏,请问这一切是机缘巧合还是早有安排?”一位记者站起来发问。
“啪”,把遥控器扔向电视,画面瞬间消失,肯定是早有预谋的,我是这个世界上最蠢的笨蛋了。坐在床前手揪着胸前的衣衫,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不断地回忆起穆青云对我说过的话。
突然,手机响了起来,是一串陌生的号码。
拿起电话,“喂。”
“我是素蘅,想约你出来谈谈。”素蘅委婉的声音。
“好。”几乎不经思考脱口而出,真想知道她还有什么对我说。
“今晚八点贵宾楼,红墙咖啡厅。”说完,挂断了电话。
随后,紧接着来了两个电话,父母的和弟弟的。一直都是他们说着,我只是无意识的在听,当听到不耐烦的时候我就挂断,之后他们还在不断打入,我索性把手机关掉了。然后,躺在床上强迫自己睡觉,可惜脑海里的思绪一刻也没有停过。
全世界人都知道的事情,我还一点警惕都没有。看来是我来北京以后,日子过得太好了,被美好的景象蒙蔽了双眼。一直我都自欺欺人的淡漠君临与素蘅之间的关系,到头来欺骗了自己却骗不了所有的人。不明白素蘅为什么要这样做?明知道我和君临已有两个孩子,却还要这样逼我,继续和君临纠缠不清。也不明白君临为什么要这样做?是为了中峻嘉华才迫于无奈,还是因为爸爸的威严令他胁迫,还是因为他和素蘅本来感情深厚,心里滋生无数个问号?却有一点是我清楚的,如果君临不愿意是没有人能强迫他的,这也是我觉得寒心的地方。
后来,隐约感觉到妈妈和清姨都有进房看我,我一直假寐着不愿睁眼。
到了约六点的光景,我渐渐的从床上起来,认真地更衣打扮。无论如何都不能让素蘅看见我这落魄的模样, 对着镜子不知道扑了多少的胭脂,才看起来精神一点。
待我走到楼下正要出门的时候,宁婶挡住了我的去路。
“少夫人,请问要去哪里?”宁婶问道。
“不必再叫我少夫人了,”我冷眼看着她,“你们少爷已经宣布和杜小姐订婚了,难道你不知道吗?”
她一时语塞,“少爷吩咐了这几天都不要让您外出。”
“你让开。”向前了一步,实在不想和她多费唇舌。
妈妈和清姨闻声前来,站在我的身后。
“君子,君临今晚就要回来了,有什么事情等他回来再说好吗?”妈妈开口道。
我转身看了妈妈一眼,“无论如何今晚我都要出去一趟。”
见我这样坚决的表情,妈妈想了一想,“那好吧,我让福伯送你。答应我要早点回来。”
我没作声,别过脸,往外走。
望着车窗外的雪花不断飘落,我不禁觉得全身冰冷,发出了几声干咳以后,下意识地收拢着身上的貂皮大衣。
“到了。”福伯看着倒后镜里的我说,然后下车为我开车门。
脚踏在布满零星雪花的地上,感觉到很虚弱,站得有点不太稳。
福伯伸手扶了我一下,“我在这里等您。”
抬头望了一眼福伯,他的眼里流露出怜惜,“不用了。”我挣脱他的手向前走去。
完美陷阱
入到咖啡厅发现才七点四十分,解下围巾揣在怀里,闭眼半靠在椅子上。
很累,今天的脑袋一刻也没停止过思考,处于高度疲惫的状态。
不知过了多久,睁开了朦胧的眼睛,眼前出现了素蘅熟悉的脸容。
“醒了?”她抿了一口咖啡,微笑看着我。
好一副胜利者的姿态,我正了正身子,然后直直的望着她。
“为你点了茉香奶茶,希望你不嫌弃。”她放下咖啡杯,也看着我。
瞟了一眼桌面上的奶茶,冷冷的说,“我们有什么好谈的?”
“我爱君临。”沉默了一会,她开口道。
愣了一下,想不到是赤裸裸的表白。对于这一点,不说我也知道,“又如何?”
“希望你离开君临。”果然是一个干脆的人,直入话题。
冷笑了一下,“这是什么话?现在你们不是已经在一起了吗?”
“所以,请你安静的离开。”她的眼睛转向一旁,“不要再节外生枝了。”
“安静的离开?”我重复了一遍,“你们有没想过我的感受?真不明白在你们的眼里,我算什么?我的孩子又算什么?”
“那你有没想过我的感受?”她说,“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为何你会出现在我的生活里?我和君临在一起十多年了,生命中最美好的时光都是和他度过的。你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将我们生分了,这一切仅仅是因为你是子善的生母。回国得知你和君临在一起的时候,我的心像要裂开一样,觉得天都快要塌下来了。”晶莹的泪滴从她眼里落下,她显得有点激动,与平常娴雅的模样大相径庭。
同是女人,我也理解她的感受,自己心爱的人被夺去是一种撕心裂肺的痛。我和君临在一起的三年里,想必她也不好受,而我现在又何尝不是?望着她伤心的表情,我良久无语。
事已至此,我也不想再挣扎了,咬了咬下唇,“君子成人之美,祝你和君临白头偕老。”然后,站了起来。
顿时,觉得有点头昏目眩,我用手揉着头,坐回到原来的椅子上,望了一眼那杯只剩一半的奶茶,眼前素蘅的身影渐渐模糊起来。
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张偌大的床上,转过身子,发现旁边还躺着一个男人。
以为是君临,推了推他,闻到一身酒气,待他转过脸来,却发现是穆青云。
我立即坐了起来,“怎么会是你?”
这时,穆青云也睁开了眼睛,同样惊讶的看着我,“发生什么事?”
然后,他也坐了起来,用手揉着头,“刚刚我还在和方原喝酒。”
方原?环视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应该是酒店的一间套房,我怎么会在这里?看了一下手表,已经三点多了。转身下床准备离开,穆青云仍旧闭着眼睛靠着床沿。
走了没几步,听见了穆青云嘶哑的声音,“你…还好吧?”
缓缓的转过头,发现他在定定地看着我,我垂下头,没有作声。
“我一早就提醒过你了。”他也下了床,慢慢地步近我。
“有用吗?即使我一早就知道,今天仍旧会是一样的结果。”泪水不自觉地往眼眶溢出,已经憋了很久了。
穆青云扶着我的双肩,欲拥我入怀,“我遇上你,…是不是太晚了?”
我退后了一步,推开他的双手,“别这样。”已经心烦意乱了,不想再发生任何的事端。
随后,抹了一下眼泪,拎着手袋快步走出房门。穆青云一直追在后面,出到房外的走廊上,他抓住了我的手臂,强制地拥我入怀,“不再要哭了,他不值得你这样。”
软弱的偎在他的怀里,无声的哭泣。生活中有一些东西虽平常不为人所在乎的,然而一旦被割舍,那种委屈,那种顿失所依的措手不及,就像一颗被推离正常轨道的恒星,漂浮在无垠的太空,没有重心,也没有方向。
“你们在干什么?”忽然传来一把稔熟的声音。
抬起头望去,只见君临一脸倦容,却用愤怒的眼神注视着我和穆青云。身后还有方原、紫檀以及福伯。
“君临找了你大半夜,你却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紫檀冷冷地说,眼里却掠过一丝笑意。
本来张了张嘴,欲作辩解。听了紫檀的一番话,却突然清醒了很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