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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你大喜之日,你不在洞房,为何跑到这里来了?”
“禀……掌门师叔,是我……”吴天想说是我抢来的。
小英子连忙抢话道:“这个亲我不成了。”
“胡闹!”司马空怒道:“你既已拜堂,便是人妻,何出此大逆不道之言。来人呀,把她送下山去。”
过了片刻见没有人出来,司马空朝纷纷赶来的摇光堂女弟子叫道:“人呢?”
此时才有两个女弟子战战兢兢的出来,却听一声娇喝,小英子捡起地上的那半截菜刀,横在颈间道:“我即已出来,便不再回去。吴天兄弟,咱们来世再做夫妻吧。”
“不要,英子姐。”吴天叫道,大喝一声“去!”
“当”的一声,菜刀被玄铁黑剑打掉,但还是晚了一点,小英子脖子上已划出了长长的口子,血流不止。
司马婉茹等人连忙上前,检查后道:“还好,没伤到要害。”
“你又何必呀,英子姐。”吴天道,“我不会等到下辈子,我这辈子便要和你做夫妻。”
旁边的司马空哼了一声,对司马婉茹道:“你先带她回摇光堂养伤,成亲之事以后再提。”
摇光堂众女弟子扶起小英子回堂去了。
司马空正要责问吴天,忽听场中一阵“嗡嗡”声起,原来是那把菜刀与玄铁黑剑又在空中对峙起来。
四十九 天愁剑
徐正甫见到两件东西,一股赤芒在脸上游走,他狠狠的对吴天道:“还不快收剑。”徐正甫的表情狰狞,连一脸寒霜的徐若琪都不免动容。
“我……”吴天也被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抓回血剑,正要去拿菜刀,突然徐正甫一跃而起,将菜刀拿在手中,内法一吐,剑气成锋,“当”的一下刺到玄铁黑剑上,玄铁黑剑血光一现,吴天被震的后退几步。
“这把黑剑便是当年的叛徒司马天所用的血剑。”司马婉茹突然上前道,“此等至邪之物,怎是你能控制的,还不快些交出。”
“可笑可笑。”忽听江小贝道:“身为师叔,竟抢师侄的兵器。”
“此剑乃邪物,若使用不当,便会被剑所控,步入邪道。”司马婉茹并不知这血剑是徐正甫交于吴天保存的,于是不依不饶。
“传闻血剑便体通红,而此剑乃是一把黑铁剑,你如何断定就是那把血剑?”江小贝毫不退让。
二人正说着,突然旁边的徐正甫眼中忽的赤芒一闪,血剑也是赤芒一闪,吴天连忙用手安抚,血剑才安稳了下来。就在徐正甫眼中赤芒一闪之时,他手中菜刀一声轻吟,竟脱手飞出,来到了吴天身边。
“哈哈哈,天意呀,天意。”江小贝笑道:“此二件东西都不喜欢你们,它们只认吴天。”
徐正甫“哼”了一声;脸色铁青。
“今日之事就到此,大家都散去。”司马空对众人道:“你也回去养伤。”他最后对吴天说。
众人纷纷散去,司马空也要离开,却听徐若琪道:“掌门师叔,我要参加比赛。”
江小贝抚吴天回到了天权堂,杜大宝等人立刻给吴天处理伤口。
“太不象话了,居然把吴天伤成这样。”江小贝道。
“师叔祖,不怪她的,是我故意让她刺了一剑的。”吴天道,“算是还她吧。”
“还什么还,不定谁欠谁的呢。”
“师叔祖,我既已受伤,比赛就不参加了。掌门和徐师伯都不喜欢我。”吴天道。
“不,一定要参加,不光是你,咱们都要比出好成绩。让他们欺负咱们没有首座。我既来了,便看不下去。”
“可是吴天的伤?”杜大宝道。
“看来非要咱出点血了。”江小贝咬牙道。
“师叔祖莫非也受伤了?”杜大宝奇道。
“他家是开钱庄的,出血的意思就是要破费了。”冯不凡解释道。
大家看着江小贝返回自己的房间,不一会儿拿出一支一尺长的人参。
“这是一支千年的雪山古参,吃多了不上火。将它分成两半,一半捣碎外服,一半熬汤内服,三天必有奇效。”说着把参交给了杜大宝。
杜大宝接过,看见有根参须,随手拽下扔了。江小贝连忙捡起,吹吹上面的尘土道:“大宝呀,你可别lang费,这根参须能买一车大米。”
“啊?”
“师叔祖,请问您还有几支,我借一支给英子师姐送过去。”吴天道。
“几支?”江小贝不顾辈分太高,一下子跳了起来道:“全天下不过有一两支罢了,你还想借去,你还的起吗?要不是我想和那几个老杂毛制气,我才舍不得拿出来呢。”
说到此时忽听门外有人干咳一声,是马万冲是声音。
江小贝吐下舌头,连忙一本正经道:“门外是何人呐?”
“是我,马万冲。”马万冲说着走了进来,连忙给江小贝见礼,其他人给马万冲见礼。
“我来看看吴天的伤势如何?”马万冲道。
“已无大碍,我给他拿出支千年雪参,几日伤势便可好转。”江小贝道。
马万冲看看杜大宝手中的雪参,果然不是凡物。他又搭下吴天的脉门,确实无大碍。在他查看吴天伤势的时候,平时严肃的脸上满是关切与慈爱,吴天心中一暖,眼泪差点流下。
马万冲确认无大碍之后便要离开,“马师叔。”吴天道。
“什么事?吴天。”
“您慢走。”吴天道。
马万冲微微一笑,点点头道:“三日后比武开始,你的第一个对手是我的二徒胡若愚,他的剑法相当利害,你要小心了。”马万冲说完走了。
“你们把吴天送回房间,我明天一早就去看看那几个老杂毛怎么排的对阵,还要看看那个可恶的徐若琪跟谁一组,绝不能轻饶了她。”江小贝道。
第二日江小贝走后,吴天给杜大宝做了好久的工作,杜大宝才同意分一半雪参给小英子去。
一个多时辰后,江小贝拿着张纸气冲冲的回来了。
“怎么了师叔祖。”杜大宝问道。
“太欺负人了,知道吴天受了伤,还把强手都安排的第一组来了。”江小贝道。
其他人连忙拿纸看来,不禁一惊。
“玉衡堂苏昊师兄和胡若愚师兄都在这一组,老天。”林强叫道:“还有徐若琪,居然也在这一组。”
“可气的老杂毛们,看来要出点点子整整他们了。”江小贝道,“吴天,你的伤好些了吗?”
“师弟,才刚一晚。”冯不凡道。
“禀师叔祖,确实好多了。”吴天说着,露出伤口,红红的肉居然已长到了一起。
“想不到这千年的雪山古参药效如此之好,一夜便可愈合伤口。”江小贝惊道。
吴天没有说话,因为雪山古参只是刚刚涂上,昨晚是水晶珠在伤口上转了一晚。
“有了。”江小贝突然道,“林强,你出门抓几只活物回来,鸡、鸭、兔子都行,有鱼更好。郑桐,你再去取些绷带回来,就说吴天用的。”
“伤不是好了吗?”三师兄郑桐道。
“你只管取来,我自有妙用。”江小贝坏笑道。
五十回 苦肉计
比赛之期转眼便到,七座五尺高的擂台,架到了天枢峰之上,而天枢殿的台阶之上摆下了七把椅子,那是掌门、五位首座以及江小贝的位置。
第一座为天枢堂的擂台,种子选手秦弄玉。
第二座为天璇堂的擂台,种子选手李玦。
第三座为天玑堂的擂台,种子选手腾飞。
第四座为天权堂的擂台,种子选手吴天。
第五座为玉衡堂的擂台,种子选手卢超。
第六座、第七座都是开阳的擂台,种子选手是薛不才和张名玉。
只有摇光堂没有擂台。
此种比赛,虹光派中多年才有一次,而且由于开放收徒的缘故,本次比赛人才济济,据说很有可能超过20年前的那个中阵,成为最强的中阵。上届的中阵中有被称为奇才的吴尘飞和司马天,更有现任的掌门司马空,以及徐正甫。而本次的种子选手中,有被称为虹光三杰的秦弄玉、薛不才、李玦,还有由外室弟子返山的高手腾飞、张名玉、卢超,还有在内法比赛中独拔头筹、以百天时间达到一虹破司马天记录的吴天。
没有人叫他天才,虽然他一直在做着天才们也做不到的事情。人们都说是奇迹,而且还在盘算着他还能创造什么奇迹。
天权堂擂台前人山人海,他们来的目的有两个,一是吴天,二是三年未出藏剑阁的徐若琪。据说她三年来在藏剑阁中遍看剑谱密籍,武功不知强到了什么地步,而她三天前出手便能重伤吴天,是吴天一时不甚还是水平不济无法躲避,或许这几日内便有分晓。或许还能见到吴天与徐若琪的复仇之战。
第一场比赛由头号种子选手吴天对阵玉衡堂胡若愚。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胡若愚早已到台上等候,只是吴天却迟迟没有现身。
终于,天权堂江小贝前辈首先走了出来,众晚辈纷纷见礼,哗哗的一大片,还包括马万冲和司马婉茹两位首座。
“让开一下,让开一下。”江小贝挥挥手,众人让开一条路。
然后,吴天在郑桐和林强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他的胸口缠着绑带,绷带上还渗出殷红的血,显然是被徐若琪刺的那一剑还未痊愈,他的额头满是汗水,应该是疼的。
“师兄,咱们能不能走快点,我都急出汗了。”吴天低声对三师兄郑桐道。
“不可。江师叔祖有吩咐,一定要装的象点再象点。”郑桐道。
吴天苦笑一下,继续走着。
“他笑了,他还笑了。”人群中有人叫道,“受这么重的伤他还在笑,太让人感动了。”
于是人群中一阵的唏嘘。
吴天差点又笑出声来,刚才说话之人本是天权峰上厨房的大师傅,是江小贝花了五两银子买通的,早已教好他在什么时间说什么话,而且不是一人。只听那人又道:“我虹光派有此意志坚定、武功高强之人,实是万幸呀。”
吴天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江小贝心道不好,要露馅。
但是吴天还是忍不住要笑出声来,不笑忍不住,笑又不行。吴天也是脑瓜机灵之人,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哈哈哈。”吴天索性笑个痛快。直惊的江小贝、郑桐、林强还有那被买通之人不知所措。
“两位师兄,你们放开我。”吴天说着推开林强和郑桐,“我要自己走上擂台去。”
江小贝听此言心中大喜,连忙向林强和郑桐使眼色不再拉吴天了。倒是那被买通之人有点傻眼,原来的剧本里面没有这个节目呀。
吴天大笑着,忽然卡住。原来是他嘴里含着一只装满鸡血的鱼鳔,准备在需要的时刻咬碎装吐血。刚才一阵的大笑,居然不小心咽了下去,还卡在了咽喉里。
那边被买通的朋友想了好久才又编出一句话来:“吴天师兄突然止住大笑,必是有话要说,吴天师兄,请你说吧。”
吴天瞪了他一眼,心道回头让师叔祖扣你一两银子,我连气都喘不过来了,还说什么话。吴天想着来到擂台边上,踩着早就准备好的那块石头上了擂台,拿出玄铁黑剑,指指胡若愚。
胡若愚冒汗了。来时师父告诫,吴天内法了得,一开始便要全力以赴。可如今看他伤成这个样子,自己怎下的了手呀。此时却见吴天脸色变的通红,似乎是运上了十成的内法。
吴天还是喘不气来,把脸都憋红了。
“吴天师兄已暗自加上十成内法,胡师兄迫于压力,竟不敢出手。”被买通之人解说道。
“那说话的是什么人?”马万冲皱眉问旁边的弟子。
“师父,好像是厨房的厨师。”
“哼,你把他赶走,胡言乱语。”
“是。”
可是他还没来的及去赶人,场上已付出了胜负。
原来是胡若愚经不住那人的冷言冷语,手中剑一挥,一道三色彩虹击向吴天。吴天忙挥出道两虹剑气相迎,挡下这招。
双剑相交,一震之下,竟把喉中鱼鳔挤破,一口鸡血喷了出来,喷到了胡若愚的脸上眼中。胡若愚大惊,连忙后退,却不小心掉下了擂台,吴天胜。
“这这……这算什么。”马万冲气道。
“师父,这算不算他使暗器。”本要去赶人那个弟子道。
“算你个头。”马万冲一巴掌打在他的头上,“吴天都打吐血了,还什么暗器。”
“师父,我。”胡若愚过来,边擦着脸上的血边说。
“丢人,没见过这么败的。还不快去洗洗。”
“是。”胡若愚委屈答应一声,陈鹏扶着他离开。
“二师兄,我怎么闻着有股鸡屁股味呀。”陈鹏道。
“啪”,陈鹏的头上挨了一巴掌,“鸡你个头。”胡若愚没好气道。
“我说的是鸡屁股,不是鸡头。”
“啪”,又挨了一巴掌。
吴天也愣了,他本想在表演之后真刀真枪的和胡师兄比上一场,也好试试自己的武功到了什么程度,后面很可能遇到苏昊师兄,应该没有胜算的。只是没想到准备吐的鸡血成了暗器。听着台下的欢呼声,吴天不知所措。
此时郑桐和林强跑上台去,一把按住吴天低声道:“师弟,你该晕倒了。”
吴天还没“晕倒”,便被他们按到在台上,抬了下去。
“吴天兄弟重伤吐血,已然不能走路。如若下场遇到苏昊师兄,恐怕是凶多吉少了。”厨师说完本场比赛最后的台词。
五十一 第一轮
本组第二场比赛悬念不大,基本可以肯定是苏昊必胜。于是大家都哗的去了别的地方。
“不错,基本上是按计划来的。”江小贝对躺在简易床上的吴天道。
“还是师叔祖安排的周全。”说着吴天就要起身。
“你干什么?”江小贝按住他。
“我小解一下。”
“你现在是重伤之人,门外有好多别堂弟子,你不能动。林强,快拿个夜壶来,在床上躺着尿吧。”
“我躺着尿不出来。”吴天皱眉道。
“那是你的问题。”
“师叔祖。”此时跑来一个开阳堂的弟子,对江小贝施礼道,“到您比赛了,再不去就算弃权。”
“这么快,第一场完了吗?”
“是的,师叔祖。头场比赛薛师兄三招便取胜了。”
“厉害呀。咱们马上去。”
除了天权堂的擂台前,开阳堂擂台前的弟子也是比较多的,因为他们有两个擂台。
因为高手基本上都作为种子平均分到了各组,所以除第一组外其它组基本没什么强手。开阳堂门口第三组和第四组比赛的头一场,薛不才和张名玉都轻松取胜。第四组那边第二场比赛都已开始了,这边还在等江小贝。
江小贝跑到擂台边上一跃而上,刚刚拔出长剑,却听对面一个女子说道:“师叔祖好,我是您的对手林燕。”
呀,是个女的呀。江小贝心道。这几日只顾安排吴天的事情了,居然忘了看自己的对手是谁。
“好。”江小贝挺胸道,“请。”
江小贝“请”字刚落,林燕手中剑便化做长虹,飞驰而来,虽然只是二虹三虹,但是剑招奇快,江小贝一时间还有些措手不急,连连后退。
“好,好。”台下的薛不才连连的叫好。
只是林燕一翻攻势结束,招式停顿的片刻,江小贝转守为攻,用的虽是虹光派的剑法,却是一套指东打西,三虚一实的打法。
这次轮到林燕连连后退,忙于应付了。
台下薛不才见到林燕连遇险情,急的只差上台帮忙了。江小贝何等聪明之人,早就看出薛不才与林燕的关系了,于是在十回合过后,江小贝一道剑气将林燕逼下台去。
下台是讲究位置和力度的。位置正是薛不才的身前,力度正好让林燕站不稳后退。
“师妹小心。”薛不才顺势将她半抱在怀里。
未待众人向薛不才那边看去,江小贝高声道:“掌门师侄,这场可是我赢了?”
“当然是师叔胜了。”司马空道。
“你可知刚才吴天一招便胜了胡若愚吗?”江小贝道。
司马空早看到了眼里,随即笑道:“那好呀,恭喜天权堂了。”
江小贝一拱手,跳下擂台走到林燕旁边道:“没有伤到你吧?”
“多谢师叔祖,我没有事。”林燕忙从薛不才的臂弯出来,红着脸说。
江小贝看看薛不才,他正投来感激的目光,然后又低声问林燕:“我代吴天问一声,小英子可好?”
“她自从服用了杜师兄送来的雪山古参后,伤势好的很快。”
“雪山古参?”江小贝捂住胸口。
“师叔祖您怎么了?”林燕和薛不才齐声道。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