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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逃-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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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风的嘶叫中他奋力朝她游去。

  这种情景与奇异梦境相似,她只微笑,没一点声音。尽管他大声呼唤,她也不应,始终同他拉开一段距离。他悲伤起来,差点失声痛哭。追呀,赶呀,她忽然像只苍鹰钻入云朵间消失无影无踪,他只好停下来,接着陷入苦涩和甜津津的沉思,心里便产生徒劳的感觉。

  “得采取方法。”冷静下来,他恢复正常心态。不可否认自己被她某种的特别而吸引。怎样能得到她呢?爱,有时是硬从别人那夺来的,成功必须让那个人失败。

  他在出租屋的整个晚上,反复想着一件事,想好那件事如何做,从哪做起。

  早晨,小院里清瘦的柳树有只迁徙的小鸟鸣啁,他是卷起窗帘发现灰羽毛、红颏儿山鸟的。瞧着它,回想起一只鸟笼,那只挂在阿迪达克山的精制鸟笼里有只鸟,不是红颏儿,是蓝颏儿。它是不是还活着,许久没有见到它。

  寂静的早晨,红颏儿的啾啾歌唱,将他的思绪牵向一个神秘的、令他神牵魂萦的地方……

  4

  “就像抽屉揢住了,拉不开。”夏璐这样形容他们眼下夫妻生活。

  邢怀良和夏璐的夫妻生活,外人根本看不出什么,没激烈的吵闹,两人都在众人面前维护夫妻恩爱的形象。私下里,又是怎样的情景,就很少有人知晓。

  “明天是什么日子,没忘吧!”夏璐向坐在沙发上锉磨指甲的邢怀良说。

  他停了停,吹掉手指被锉下的指甲白色碎末,问:“什么日子?”

  “真的忘了么?4月18日。”她不想提醒他,让他自己去想,记没记着那个重要的日子,也算是试探吧!

  他紧紧地盯着她。“4月18日?没什么特别呀!”

  “哦,是没什么特别。”她脸色发白,气也喘得粗了。

  “瞧你又无端的生气。”他责备她,起身离开

客厅,到阳台上去站着,面向窗外。

  她眼睑垂下来,泪水在眼里打转。4月18日是他们结婚的日子。两年前,当两人定下这个日子,他一下抱起她来,激动的泪水顺脸颊往下淌,喊着:“所有的日子,今天是最幸福的。璐,让我们永远记住这个日子吧!”

  然而,喊着要记住这个日子最响的人,正是最先忘掉这个日子的人。情话多么靠不住啊!尤其是一个男人的情不自禁时说的话更靠不住。

  些许时候,他从阳台走回客厅。“我很抱歉,是我忘了结婚纪念日,璐,明天在鸿园摆两桌,请请亲朋故友庆祝一下。”

  “算了吧,既然你心里没有这个日子,还有搞那个形式的必要吗?”

  “嗨,听我解释……”

  “你没错儿,敞开心扉说话,总比虚虚假假、遮遮掩掩好。”

  “璐你总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一个被窝里的两口子,生活哪有那么多的浪漫……”

  “因此,你就去寻找浪漫。”她打断他的话,尖刻道:“得到了就没什么意思了,是吧?”

  “你就神经过敏,胡思乱想!”邢怀良偷瞟她一眼。尽管他现在还不知道妻子正雇用私人侦探对自己

婚外情进行调查。从近段她的态度上看,猜到了她怀疑,甚至听到什么传言。 

第八章 情爱有隙(7)

  “你就当我无事生非吧!”她脸绷着,拿起摇控器打开电视机,是长岭文体频道,正放着李娜演唱《蓝色的故乡》:……鲲鹏难越广袤的土地,路像飘带伸向远方……

  邢怀良走到她坐的沙发后面站一会儿,屏幕的光映照出她脸上忧郁的表情,痛苦在苍白的脸上深深地刻着……他想伸出手扳过她的肩,用爱的方式安慰她。最终他没有这么做,是想如此做也是没有什么意义。于是拖着沉重脚步离开了。

  “我该怎么办?”躺在床上的邢怀良觉得走到生活的十字路口,面前的路是那样漫长,一个方向是家,另一个方向是巢。家有家的温暖,巢有巢的温馨,哪一个他都需要,都无法割舍。他回首走过来的路,某一点又于当年的情形相似。那时,家是王淑荣,巢是夏璐。不过他几乎没怎么犹豫,毅然抛掉王淑荣,后来将巢变成了现在的家。柏小燕成为巢时,他可没有了当年的毅然,因为面对的是夏璐,而不是王淑荣。

  夏璐是一个很特别的女人!

  舍掉一个曾经喜欢、至今尚未完全厌烦的女人容易吗?

  他在柏小燕面前,从来未提如何对待夏璐,她也没问拿夏璐怎么办。

  温存了一次又一次,只有一次他望着以身相许、热情奔放的女孩,心想:我永久这样占有她吗?该给她个说法啊!念头只翅膀般地一闪,陡然飞走了。

  一脚踩两只船,无限度地拖下去。无风无浪还勉勉强强维持,一旦气候变化,恐难……可是性格中略带一点野性的柏小燕,是他在得到夏璐后碰到的又一个让他动心的女人,她年轻、青春飘逸又不失婉约与纯美。她身上仿佛有种神奇的力量,驱使他奋不顾身地爱她。

  “对夏璐的爱有点精疲力尽。”他把同夏璐在一起无精打采归结为爱有点精疲,狂轰滥炸似的爱,显然已经过去。但是并非说明他某种精力的枯萎,当柏小燕蚕蛹般饱满的躯体爬出睡衣时,他总是惊心动魂……月色肃穆的夜晚,3号

别墅里无比宁静,瞧着被他刚刚滋润过、百看不厌的尤物,心生感慨;男人是野兽,美女才会爱他。他想:我该死在她的前面,不然无法在没有她的日子里活下去。

  “总这样金屋藏娇下去吗?”他近期一直扪心自问。要回答时,他便想到与夏璐的情缘,不可否认心中有块她占据的地方。因而,始终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柏小燕是处女,因此令邢怀良感动。

  一次,他问:“第一次给了我,你不后悔吗?”

  她笑笑,平淡地说:“第一次和第二次有什么区别呢?终归是传统的贞操观在作怪。那比纸还薄的东西,遮掩的只是过去,未来呢?”

  “男人们很在乎……”

  “可女人如何在乎男人呢?没有那层纸样的东西,男人便可无拘无束?有人报怨处女越来越少,那么处男呢?世上好找吗?”

  他觉得喉咙给噎了一下。以后再提及这话题,总有梗塞的感觉。正在满脑乱转的还是那个问题的时候,夏璐走回卧室,侧身上床,始终背对着他。

  “明天还是……”他仍为结婚念日摆酒宴的事努力。

  “行啦,”她现出不耐烦,说,“市防疫站要给酒店做防非典消毒,我这个当经理的不在场怎么行?时候不早了,睡吧!”

  往下的卧室,只有一个声音在说话,语气商量的、哀求的,到后来说累了,便停止了。

  再往下,是床上的声音,一个物体正被另个物体侵略着,时间进行很长。终于有人沉不住气,问:“你睡了吗?”

  “没有,你在……”

  “那是不能睡。”他的声音有些潮湿,劳作使他汗流如雨。冲击仍在进行,另个物体忍受冲击,喘息中有低低的一两声呻吟过后,依然是侵略者制造的声音。

  “睡啦你?”

  “没有。”

  “一点声音都没有。”

  “你要什么声音?”

  “叫呀,喊呀!”他说,“你哭过,嘤嘤哭。喂,别动!” 

第八章 情爱有隙(8)

  “那是过去。”她说,“时间不短了,你有完没完,我困了,也累了。”

  “至少你得坚持一会儿。告诉你吧,我今晚吃药了。”他边做边说,絮絮叨叨:“说来你都不信,王淑荣第一次叫我在乡下他舅家的高粱囤子里……一整天,身下的高粱时不时地埋没我们,需要了爬起来接着来……她不懂什么叫高潮……”

  “你说过多次啦。”她不愿听他宣泄私秘。

  “高粱很凉的,那是夏天,埋在凉凉的高粱里……”他不停地说,仍然不泄。实际泄了一次,只是他没尽情尽兴,间或要用此来报复她多日来对自己的冷淡,他认为男人征服女人的唯一方式:床上糟塌。

  邢怀良最终没达到目的,直到从一团湿物上滑落,仍旧没听到他盼望的声音。太疲太乏,再也没力量去说话,头一歪,像昏死过去一样地睡着了。

  5

  追踪骆汉全到张家口市的刑警小路,给专案组打来电话报告:简爱被找到,骆汉全再次逃脱。

  “带她回来!”池然命令小路继续追踪骆汉全,让丁广雄把简爱带回长岭。

  T字头的火车驶出山海关,下一停车站是沈阳北,到长岭市该是上午9点多钟。

  简爱睡在下铺,丁广雄睡上铺,其实这一夜他没爬到上铺,而是在卧铺的边座坐了一整夜。

  这是一次特殊的任务,简爱不能算做犯罪嫌疑人,戴不了手铐。可又不能让她出现意外情况——半路逃走。

  “你还没睡?”

  “我不困。”

  “其实你用不着眼定定地看我。”简爱看出丁广雄因自己才不能睡,一千多公里路程,又是夜行车,够受罪的。“不然,你扣上我吧。”

  “睡你的,别胡思乱想。”丁广雄制止她,夜半三更说话会影响其他旅客休息,他起身以到车厢连接处去抽烟为由,暂时离开她,待她睡下再返回。

  天蒙蒙亮,熬了一夜的丁广雄在边座上靠着车窗睡着了。睡得很香,也很沉,梦中作了一次旅游,他和简爱坐在乌篷船上,望着岸边隐约的山峦轮廓。她说:我想吹箫。夕阳中她坐在船头吹箫,幽怨的情调从箫管里汩汩流出。他倾听着,心旌摇荡。突然,一只木船

水怪般地浮出水面,一个瘦骨嶙峋的人扬言要掀翻乌篷船,船身剧烈摇晃,简爱身体失去平衡,求助的手乱舞。他大喊道:简爱——简……

  “你做梦啦!”

  丁广雄惊醒,见简爱坐在对面,她犹如晨间一棵蘸着露水的小草,新嫩淡雅。

  他问:“我是不是喊了谁。”

  “我,你叫我的名字。”简爱一脸的兴奋,说:“谢谢你梦见我哟!”

  丁广雄未可置否地笑笑。

  这时,有一件衣服从他肩头滑下去,是件精纺的棕色毛裙,他知道是谁的衣服了,将毛裙递给她:“谢谢。”

  她接过毛裙随手扔在铺位上,拉开窗帘,将半个身子沐在晨阳中。说:“我在你梦中一定逃走了。”

  “怎么这样说?”

  “因为你大声喊我。”她的表情有些复杂,语气平淡。

  “我一直都很信任你。”他发现她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说:“没带

化妆品吧,下一站到沈阳北,停车时间长,我下车……站台上不知有没有卖的。”

  “站台售货车光卖吃的,哪有什么唇膏。”她眼里闪烁着感激的光芒,嘟哝一句:“全让他给带走了。”

  早餐用过后,他们不知不觉说起她与骆汉全逃亡的经历,她说:“我实际是和垃圾呆在一起。”

  “垃圾?”

  “不见到你,我真的成蚯蚓了,因为吃的垃圾太多太多。”

  简爱那天下午感觉身子很疲倦,便早早回到他们的“秘屋”,晚饭懒得做,也懒得吃。倒想吃一种长岭刚上市的水果——

芒果。她打电话:“汉全,我想吃芒果,你买回几个。”

  骆汉全电话中叮嘱让她别出去,收拾收拾行装。

  她问他到哪去,他说见面再详细告诉她,反正去峨嵋山玩。他许愿带她去峨嵋山玩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第八章 情爱有隙(9)

  “汉全乌拉!”简爱如吸食足了吗啡,疲倦顿时烟消云散。她动手收拾行装。内衣外衣、化妆品。想到和自己一起作酒店服务员的湘妹挂在嘴边的那句顺口溜:东北人好大胆,出门竟敢不带伞。故此,装进箱包里一把雨伞。

  傍晚,骆汉全回来,装束让她觉得奇怪和好玩:蓝色风衣、礼帽、戴副墨镜。她惊呼:“耍呢?像个杀手,全职杀手。”

  “准备好就走。”他尽量装出无所谓的样子,可眼神却是惶恐不安,他提下她的箱子,说,“太沉了,又不是搬家。带点换洗的衣服就行了。赶快,扔下一些东西。”

  对他历来言听计从,她从箱包里往外拿东西,剩下半箱子物品。她问:“行了吧?”

  他在储藏室前鼓捣什么,也没看她,说:“尽量轻装,带得动……”

  夜间10点08分有一趟进京新空调特快列车,骆汉全弄了两张卧铺票。

  简爱第一次坐软卧,两个上铺空着,封闭的空间只他们两个人。她掀开窗帘,站台一盏灯清冷的光射进来。

  “撂下。”他制止她掀开窗帘朝外望,“睡吧,明天北京站换车。”

  “在北京玩几天,汉全。”她说着开始铺床,准备躺下。

  “到时候再说。”他往对面床上瞟一眼。

  她开始脱衣服,脱到了紧贴身的衣物时停住手,浅声问:“都脱了,行吗?”

  简爱有个习惯,睡觉必须脱得光光的,不然就睡不着。但是火车卧铺不是卧室,空的铺位还有旅客要用,赤裸着身子?她的脸睡意朦胧,问:“我全脱了,汉全。”

  “过来到我的床上来。”他并非要显示一下体贴女人,而要做另件事,焦急道:“来呀!”

  “在这?在火车上?”简爱明白他要干什么,自己也有那么点儿意思,而且一进软卧包厢就想了。只是,这毕竟是人多眼杂、十分不安静的环境。

  “我看过一个电影,火车厢里……”他说。

  她经不住他描述的场面的诱惑,爬上他的铺……

  潜逃的路上,一个知情者和一个不知情者,火车卧铺上的浪漫开头,给他们带来了旅行好心情。

  翌日清早,两人相互望着,就像床上两年谁也没认真看过谁似的。

  “我觉着有点飘。”简爱说着昨晚某一时刻,“真好的感觉。”

  骆汉全感激的目光看着她,是她在他精神紧张、惶恐的时刻,用肉体填补了他的空虚,松驰了神经。不过他仍然说话很少……

  这时,响起了列车广播室的播音:“旅客朋友,长岭车站就要到了,有在长岭下车的旅客,请您提前做好准备。长岭地处东北平原……” 

第九章 冤魂叩门(1)

  1

  晨曦射进卧室,窗帘上出现无数光点,如星星般地闪烁。柏小燕醒了,懒在床上。别墅区的早晨是都市里一天难得的清静时刻,和自家那片居民区的老房子不一样。楼下庄老头的公鸡,啼鸣报晓,晨练的几个人幽默地说:庄老头给咱们养座活闹钟。

  “爸总是起得很早。”柏小燕想起背微驼的父亲,柏家他醒得最早,爬起床先到早市上去,买些油条、大果子之类,然后动手制做豆浆。

  柏家从祖辈传下一盘手转小磨,据说是爷爷的爷爷从一个逃荒关东的人手里用5斗高粱米换来的。用它磨出的黄豆做豆汁、做豆腐脑、点豆腐,鲜嫩、香甜、雪白。一代一代传下来,柏小燕的父亲——制锁厂工人,为家人磨豆子成为他工余外的乐趣。在41岁那年,脊背像锁头鼻子呈弓形就病退下来。十几年里,他早晨都要磨豆子,石磨辘辘声中,柏小燕如屋檐燕窝里的雏燕,长出羽毛,长硬了翅膀飞出巢,他常以大女儿为自豪:“我闺女在全市效益最好的企业。”

  “老锁,”过去同他一个车间的工友,根据他的身形给他起个绰号:老锁。的确,他长得古铜色脸,背部弯弯的,酷像一把大号铜锁。“怎么看小燕也不像是你女儿,瞧你,黑泥鳅似的,小燕白净净的,是不是你老婆跟别人……”

  “这话你对我老伴说去,”对工友荤荤的玩笑话他听得很舒服,他们在一起开了几十年的玩笑。他有时说:“我闺女吃我磨的豆汁长大,能不白?”

  柏小燕小时候顶爱睡懒觉,母亲说她“偎窝子”。

  “小燕,喝豆汁!趁热。”父亲煮熟的豆汁端到她的面前,慈祥地看着她喝完,悄声问:“甜吗?”

  “甜,甜!”小燕巴嗒着嘴。

  “别对你妈说,我放了糖。”他眯起眼睛笑,这是一个小小的阴谋,家里的糖罐子装着白砂糖,日子紧巴时期糖是好东西,十分金贵,轻易不能动用的。他偷着往女儿的豆汁里加一小匙,背着老伴、家人,别人都不能享受加糖的特殊待遇。

  不久,阴谋被戳穿。母亲发现糖罐子的糖日益渐少。她过堂般地审问家人,先是弟弟:“大勇,你偷糖吃没?”

  “没偷!”弟弟大勇大义凛然的样子。

  “小燕你呢?你可是个馋猫儿。”

  “我也没……”她的语气有点虚软,拿眼睛瞅父亲。

  哈哈哈!父亲突然大笑起来,弓形的脊背颤微微的。他说:“我那天嘴没味儿,吃……”他将错揽在自己身上。

  “你呀!”母亲艾怨的目光看着父亲。这一幕,凝固在少女柏小燕心里,虽然说不上刻骨铭心,却始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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