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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开自己后对孟子烨所做的事,仍旧控制不住愤怒,但是,他不需要一个外人来责难。
“一时疏忽,好一个借口,这次子烨仅是丢了工作,挨了几句重话,如果他不幸弄丢了小命,或是成了过街老鼠,也是因为你一时疏忽了?”
“你——”张弛涨红了脸,一时说不出话来反驳。不自觉地就手上用劲,狠捏孟子烨的肩膀,孟子烨吃痛,皱着脸抬起眼睛,扯扯张弛的衣襟示意他放手,然而冷不防胳膊被人使劲一拉,整个身子被扯离张弛身边,到了另一个男人怀里。
“老板!”孟子烨大惊。
“过来,子烨。”张弛大怒,一把又将他扯了回来。
“不知珍惜的笨蛋。”这次韩维翰也不客气,伸手又去拉。这张姓小子怎能如此粗暴地对待他的天使男孩?自己把孟子烨的照片摆在床头,每天都想着要拥有他珍惜他,让他在自己的庇护下永远沉静甜美的酣睡,而姓张的却不知他的可贵,如此奢侈地肆意糟蹋他眼中的宝物,不可饶恕。
孟子烨被拉得昏头转向,刚才他还认为是有风度的两个男人正斗鸡一样一人抓住他一条臂膀使劲拉。长这么大,他还是头一次这样抢手呢。
“好痛啊。”张弛这边用力,韩维翰那边也使劲,孟子烨顿时哀叫起来。
两个男人同时松手。
孟子烨忽然想起了一个广为流传的故事。两个女人带一个孩子在包黑面前告状,都说孩子是自己的,包黑妙人妙计,让她们扯住孩子胳膊用力拉,谁拉到就是谁的,孩子的亲生母亲自然舍不得狠拉自己的孩子,率先松手,包黑便将孩子判给那个先松手的女人。这个故事告诉人们,亲情很伟大,为了不伤自己重要的人,宁可放弃。话说回来,虽然这两个男人都放了手,但这事与两个女人拉孩子的事仍有本质区别,这两个家伙,有没有问问他的意见和感受啊。
“张弛,你先走吧,有事等我回去再讲,老板,我还没有答应你的追求,请你放尊重。”孟子烨站在两个高大的男人中间,左右望望,发出指令。
“对不起,子烨。”韩维翰立即恢复风度,只要事关孟子烨,他就有点控制不住自己,这可不是好现象。
“子烨,辞职吧,跟我回去。”
“你在说什么,又不是不知道我找工作有多难。”
“我也有公司,我雇你。”
“不行,那不就成真要你养了。”
在孟子烨的小心眼里,固然喜欢有人供他吃喝玩乐,但要他完全让人养可不行,怎么说也要留点后手——他得有份工作,没人养时自己养自己。
“我不是早说过养你了吗?”
“那你父母呢,他们肯定要说话。”
张弛不由一怔,事情疾手。但不管怎样,都不能让孟子烨呆在一头对他对企图的狼身边,太危险了。
“先不管那么多,总之你不能在这呆了。”
“不行,张弛,这份工作我还是想要,你先回去吧。”孟子烨不禁烦躁起来。最近事情太多了,张弛的移情疑云,他父母的从中作梗,韩维翰的追求等等,弄得他头大不已。
“孟子烨,你要是还想跟我,就和我走。”张弛也没有了耐性。一向听话的孟子烨居然抗命,他真的对那姓韩的人有意吗?
“你不讲理,我跟不跟你,和我在这没关系,再说我又没答应人家什么,你有什么不放心的,我是那种见一个爱一个的人吗?”
这是两人同居后第一次真正的吵架。
“你——”张弛被气怔了。色叶的胆子何时变得这么大了?看看旁边好整以暇看着他们吵架的韩维翰,怒火更炽,若只有他们两个在,若没有这家伙把色叶当宝贝一样地看,给孟子烨一个豹子胆他也不敢这样,这个该死的第三者。
“我回办公室了。”孟子烨低下头,从两个男人中间挤了出去。
“既然如此,孟子烨,你以后也别来找我了。”张弛一语出口,随即后悔,这不是等于把叶子推向情敌那边吗?而且当着情敌的面说此话,也太蠢了。
孟子烨听后身子一僵,韩维翰微微一笑,对手并不象看起来那样强大啊。
“子烨,走吧。”他拉过孟子烨,出了会客室。
张弛一脸懊悔恼恨,愤愤而去。
下班后,张弛果然没有来找孟子烨。孟子烨犹豫半天,最终还是放下了找他的电话。
晚上,静静躺在床上,孟子烨开始检视回顾自己的爱情。
现在他已尝过了爱情的所谓酸甜苦辣诸般滋味,到底哪种滋味让人刻骨铭心呢?原来以为它的甜美可以让自己铭记在心、无所畏惧,可是,它的苦处也会让人时时记起,记起时心痛难当,烦闷不堪,甚至不想再恋爱。现在,也没什么是可以确定的,唯一确定的就是爱情的多变和不确定性。谁能保证爱恋不变、真心不变、誓言不变?不怀疑张弛的爱,可是他的爱可以持续多久呢?让爱情变得不确定的因素太多了,同性间的爱就更艰难,有些无形无名的压力甚至会让人窒息发狂。他是真的爱张弛,可是真的不确定,两个人会有永远。
未来本来就不是可以保证的东西。
张弛也同样不眠。
为什么会爱上孟子烨呢?他缺点一堆,毛病多多,普通平凡,在人群中从来就不是耀眼发光的存在,可他居然爱上了这么一个人,即使现在危机重重,也不想离开他。这个家伙,到底什么地方让人着迷?
撇开孟子烨的毛病和疯颠,他的优点也不少,可爱,纯真、外表看不出来的坚韧、善良,有些胆小,可是偶尔爆发的的勇气实在惊人,令人瞠目,就是这些,和他的缺点混在一起,居然要命地吸引人,那个韩维翰,是不是也被这样的他吸引?
这样的叶子,也许已不能称之为普通了。能够让自己和韩维翰这样的人爱,怎么会没有过人之处?
自己不想放手,可是父母却执意要拆散他们。该怎么办,才能保住幸福?
孟子烨越来越心焦,张弛一直都没有再来找他,电话没有,邮件没有,什么也没有。难道,张弛真的要放弃他?
和一个女人结婚,满足父母的愿望,过一个所谓正常的人生,相妻教子,无风无浪,皆大欢喜。这样的人生真是好得不得了。其实自己也可以这样过一生的,可是,自己的心呢,就那么把它丢在角落,压上道德等诸般封条,封起来吗?
爱一个人没错,也很容易,可是凭什么要让人家为了爱你放弃家庭放弃现有一切?就象陈雅璇说的,你不要太自私。有些东西,并不是只要你拼命地要就可以得到,还是要顾及他人的。
现在的孟子烨,已没有四年前的勇气,因为爱了,就象个小男孩一样去追去要。不仅是因为吃过苦、流过泪,更因为,心爱的人也没有给自己勇气。
韩维翰仍是一天一朵红玫瑰,不倦地追求着想要的人。
对孟子烨,他从真正地认识到爱上,根本就没用多长时间,叶子一如照片上看起来那样可爱纯真,惹人怜爱。从发现自己爱上同性到接受这个事实,也没用多少时间,徘徊犹豫自我批判之类的本就不是他的作风。况且,孟子烨想要的东西——爱情、金钱、稳定、未来的保障等等,他都能给,就连父母方面他也畅通无阻,他们死了,就算没死也不成问题。他才是更适合叶子的人。
每天,韩维翰都会对孟子烨说一点放弃张弛转投自己怀抱的好处,并用鲜花、美食和精美礼物引诱着孟子烨。他早就发现孟子烨对享乐和别人的宠爱没多少抵抗力,用这个方法再好不过。
爱情本来就可以不择手段——韩维翰恋爱感悟。
“子烨,明天周六,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不想去,老板。”孟子烨闷闷答道。
“那个地方就在城西面,离市区大约有几十里地,风景很美,现在去正是最好的时候,我把它叫做紫叶谷,子烨。”
在优秀商人兼业余摄影师韩维翰身上,可以充分见识到什么是百折不回,不惧艰辛,无畏兼有情。
“你怎么知道紫叶谷?”孟子烨大惊。
“难道它真叫紫叶谷?”韩维翰也惊讶。自从真的认识孟子烨后,他就把那个山谷叫紫叶谷。现在听孟子烨的语气,莫非早在自己之前,张弛就把那山谷命名为紫叶谷了?
“你说的那个山谷我去过,张弛也叫它紫叶谷。”孟子烨噘起嘴,该死的张弛,为什么现在还不来找他。
“哦,那你现在跟我去,一定会更好玩,我带相机,给你拍几张写真。”
“不去。”
“出去玩玩,拍几张快乐的照片,让你妈你爸看着也高兴,你没发现你爸的头发有一多半都白了吗?过不了多久可能就全白了。”精明的商人韩维翰永远知道如何找切入点打动人心。
“那,就去吧。”
“太好了,明早七点我去接你。”韩维翰偷偷比了个胜利的手势。不知不觉露出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终于引起了孟子烨的警觉。
“我怎么觉得你象伊甸园里的那条蛇。”他上下打量韩维翰,下了个评语。
韩维翰纵声大笑。也许,他确实是伊甸园里的那条蛇,现正从事引诱的勾当。
第二天七点,伊甸蛇韩维翰开了一辆越野吉普来到孟家楼下。孟子烨昨夜苦等张弛电话无果,便赌着气上车,一路噘嘴到紫叶谷。
此时正是深秋,谷中绿意不复,全是深深浅浅的黄和红,有些小树上挂了红红的刺梅果,还有野梨野核桃,谷底小溪更见清澈,岸边长草被日光晒得暖暖的,躺上去舒服至极。看到美景,孟子烨便渐渐地把忧愁抛到脑后,快乐起来,在溪边草中坡上树上摆了无数姿势,逼着韩维翰用拍立得相机来拍,看到照片后评头品足,又抢过相机,自己给韩维翰照,过足了照相的瘾。
一直疯到天黑,两个人才上车往回返。
车行中途,韩维翰忽然一手伸过去大胆地握住孟子烨的手,孟子烨一惊,便想挣开。韩维翰笑道:“子烨别动,让我摸摸好不好,要不然,出了车祸我可不管。
“无赖。”孟子烨有些脸红,手却停留在韩维翰手中没有抽出来。
张弛挺了几天,也不见孟子烨来找自己,恼恨之余,又是不舍。也罢,这回就由自己去找色叶子吧,再不去找,恐怕韩维翰就要得手了。色叶对糖果攻势没什么抵抗力。
鼓足勇气到了孟家,靳淑兰却兜头泼了他一盆冷水。
“今天他跟着韩经理出去玩了,你以后不要来找子烨了,韩维翰比你适合子烨。”
“干妈,你以前不是同意我们在一起了吗?”张弛顿时五内俱焚,今日才知何谓四面楚歌。
“张弛,你是好孩子,可你父母不同意,我就不会让子烨和你在一起了,我和他爸怎么能让自己儿子受他们的气,你骂干妈也好,觉得我多事也好,总之我现在不同意你们在一起。”
张弛此时只能无言,默默退出孟家,回到车里,看着车中挂着的同心结发怔。
出国一月,回来后竟已天翻地覆。让人无比失望的父母,招峰引蝶的色叶,而自己,则是无能,没有能力对抗父母,没有果断及时地抢回爱人,没有能力处理这种状况,只会守着所谓的面子和自尊等着孟子烨来给自己救赎和安慰。这是怎样的无能和愚蠢,自己算什么精英,跟那个老奸巨滑的韩维翰比,简直就是个小学生。
韩维翰载着孟子烨回家,一下车就看到张弛倚着车门站着,似在等人。
孟子烨盯着张弛,眼眶酸疼,喉咙发干,说不出一句话。
“子烨,我想和你谈谈。”张弛看见孟子烨,眼睛一亮。
孟子烨咧开嘴憨笑,推推韩维翰,示意他走人。
“子烨,明天见。”韩维翰不住提醒自己风度的重要性。临上车时他又盯了张弛一眼,怪了,几天不见,他怎么觉得这小子好象沉稳不少。
第十五章
“先去吃饭吧,子烨。”
张弛乘人不注意,伸手摸了下孟子烨消瘦的脸,心里好生内疚,原来丰润的脸颊凹陷得比看上去厉害多了。
孟子烨连连点头,他正好饿了,而且,张弛肯定会带他到高级酒店去。
张弛果然将他带到了蓝梦一间包房。孟子烨毫不客气地点了一桌好菜。第一道菜刚上来,就摆弄起筷子,眼巴巴地看张弛。
“快吃吧,别烫着。”张弛给他夹了一筷子,心酸得想哭。色叶子以前从不知客气为何物,什么时候起,他们竟然生疏到这个地步。
孟子烨得到请客人的首肯,立即狼吞虎咽几大口,稍稍安慰了肚子后,发现张弛并没有动筷,忙也给他夹菜:“你怎么不吃啊?”
“我已经吃过了,下午时就到你家等你回来,晚上吃了点东西继续等。”
孟子烨低下头,拨拉着自己碟子里的菜:“为什么等我?”
“我们该好好谈谈了。”菜陆续地上来,张弛一样样给他夹到小碟子里,一如他们热恋时那样体贴。孟子烨红了眼圈,拼命眨眼。这种小动作以前在他们之间是很平常的,但仅过了一个多月,再看到却感动不已。只要是张弛,他的一点温柔都会让自己激动心跳,而来自他人的总会觉得麻烦、不知所措。自己还是这样地爱他,那,他呢?
“别哭啊,叶子。”张弛慌得放下筷子,直接用手给他擦泪,孟子烨这才惊觉,自己又哭了。
“你还爱我吗?张弛。”孟子烨抓住张弛的手,泪眼婆娑地看他,又一次问出了他最想知道的问题。只要张弛仍说爱他,要他离开也行,不再见面也行。现在的孟子烨,已别无所求,以前他要的太奢侈了,比如说永远,比如说始终甜美如一的爱情。然而,彼此都是平凡人,都有着极难挣脱的牵绊和掣肘,哪能那么容易就做到这些呢?
“当然爱,一直都爱。”张弛俯过身去,吻去他脸上的泪,在记忆里,除了在床上,他好象没对叶子说过爱你这样的话,孟子烨也顶多是用玩笑的口吻说过几句我爱死你之类的,不过,现在已是爱情的生死存亡关头了,再不说爱你,以后怕是没机会说了。
孟子烨顿时两眼亮晶晶:“是真的吗?”浓密的睫毛上又沾了泪珠,不过这回是欢喜的眼泪。
“当然是真的,子烨,我今天就是要和你说爱你,还有以后我们怎么办。”张弛不知从何处拿出一条手帕,将孟子烨的脸抹干净:“别再哭了,听话。”
孟子烨觑着那条手帕,张弛什么时候也带起手绢来了。
“这是跟你那位韩老板学的,确实有必要,可以随时预备着你的眼泪龙头开闸放水或吃柿子一脸浆糊时擦擦。”气氛轻松了,张弛便开起了玩笑。那个韩维翰,确实有许多他要学习的地方。学了之后,想要孟子烨死也不离开他易如反掌。
“我才不是象你说的那样子。”孟子烨扯过手绢:“没收。”
见孟子烨终于露出了笑意,张弛由衷地欣喜。以前孟子烨的笑很多,经常大笑、憨笑、傻笑、嘻嘻笑,嘻皮笑脸,见惯了他的笑,看到他不笑还真是不习惯,再见到他真正的忧伤噘嘴,更是难受。以前曾经有过决心,要让子烨脸上永远有开心地笑容,事实上他根本就没做到,韩维翰的话也不无道理。那么,从今以后,只要不惹他哭,就更有资格爱他了吧。
“子烨,我想了好久,只想到一个比较有效的办法,我们私奔吧。”
“私奔!”孟子烨嘴里的鲜贝几乎掉出来。
“对,我的办法可能和真正的私奔有点出入,不过,除了这个词还真想不出别的来形容。”张弛又给孟子烨夹了块鱼:“老头老太打定主意要拆散我俩,这个城市是他们的地盘,继续呆在这,就好象孙猴子,总也逃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所以,我想把公司卖了,然后一起到北京或是深圳,找份工作不是难事,就算没有工作,我的钱也够用很多年,干妈他们如果愿意,就和我们一起住,反正他们住那里都无所谓,我父母呢就只能先躲着,等他们的想法转过来再说了”
“那,公司是你好不容易创立的,卖了不可惜吗?丢下你妈他们也不大好吧。”孟子烨心中狂喜,但又不好表现得太明显,为了掩饰,仍是假惺惺问了一句,不过还是忍不住蹭过去靠着张弛坐着,扁着嘴拼命不让自己咧嘴笑。
张弛见状倒是忍不住笑:“要笑你就笑,憋坏了我可不管。公司没什么可惜的,到哪儿我都能办一个新公司。我妈他们本来就觉得我可有可无,离开这,不在他们眼皮子底下,他们眼不见为净,也就不会管那么多了。”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能吹的。”孟子烨终于可以笑得开怀,两眼眯成一条缝,里面漾起无限憧憬,就要和弛弛一起奔向自由了,这就叫守得云开见明啊。
张弛大笑:“这就看你了,你要是喜欢一个安分点的、只守着你的男人,我就只找份轻闲工作,在家守着你。”
孟子烨立即叫道“那你就只守着我好了,不要再开公司。”他巴不得张弛做个朝九晚五的普通上班族,天天在家陪自己,就算钱挣得少点也没关系。
“好,好。”张弛笑得合不拢嘴,双臂搂紧了孟子烨贴在他耳边道:“子烨,我们早点回家吧。”
张弛载着孟子烨飞驰回了紫叶居。
一进门,两个人就迫不及待地滚到了床上。都说小别胜新婚,此言不虚。孟子烨双手撕扯着张弛的衣服,饥渴的样子活象一头小母狼,张弛比孟子烨更急,几乎什么也没做就挺进了他体内。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