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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望向湖水看见自己的脸,我呆住了:五官仍是我的五官,可肤若凝脂腮若桃瓣,双眸墨黑灵动,眉心额间竟多了一朵金色栾花,留海随风飘着,从脖际起卷起的长发荡漾,那是一种怎样惊心动魄的美……我愣愣地想,是福是祸?是喜是悲?我突然想起胸口曾经中枪的伤口,解开衣襟低头一看,那疤痕亦已被一朵金色栾花替代了。
清宁走近我身边,拿起我手中的月石戴在了我脖颈处,衬得我愈加若仙,我望着湖中倒映着的我俩,那不分伯仲的美貌猛地让我生出一种不祥的感觉来。我甩甩头,掬起水扑在脸上,让自己心静。
“知道吗?经过浴火练就风啸九天的人,脱胎换骨,青春永驻。”清宁淡淡地在我耳畔念道,声音微哑,说不出的魅惑。
“那我岂不是成了妖怪!”
清宁闻言翻了我个白眼,牵牵嘴角,转身而去。
我追在他身后道:“知道吗?小子!还记得我给你讲过的《西游记》吗?我觉得我像太上老君炼丹炉里蹦出来的孙猴子!”
斜阳漫洒,湖面波光粼粼,两岸郁郁葱葱,只见两道似仙的身影互相借力施着轻功向湖对岸飞去,巧笑倩兮。摆渡的老船夫以为自己看见了神仙,呆愣地眨了眨眼睛,以为刚才看见的美景只是幻影。
第三章 梦入芙蓉浦
芙蓉浦城的街道上,一少年一女子白衣胜雪,比肩而行,引来路人不住侧目。
我皱了皱眉头,这一路走来麻烦没少找我们,再不想法子可不行:“小子,我们买两顶面纱吧。”
“我们现在身无分文,估计今夜也只能去郊外露宿打野味,哪里有钱?”
“师父也真是,不留几个夜明珠我们,要不……”我诡异地笑着凑近他道:“你去打劫?”
“大娘……”清宁斜着眼睛一脸阴恻地看着我。
“嘻嘻,开玩笑啦!眉毛展开点,都快拧成小老头了!”我忙道
闻言他果然展了眉,死要脸!
我扒拉下他肩上的包袱,拽着他往街边的王记当铺走去,他皱了皱眉头,却也没有说什么。
我拿出那双白色蝴蝶结小皮鞋,结上有水钻,肯定能当不少钱,往柜台上一放,朝柜台里的老板道:“老板,我要当这双鞋,您给估个价吧。”
老板两眼一亮,看见我和清宁的脸亦是一呆,回过神来细细观察着这双鞋。
我看见他眼中一闪而逝的惊异与精光,瞅了半天终是开口道:“姑娘,我也不诓你,你这鞋确是宝物,至今老朽还未见过,一千两如何?”
我本着在21世纪锻炼出来的讨价还价本事说:“至少三千两!这鞋上的宝钻石是绝无仅有的!”
“这……”掌柜面露难色:“姑娘且稍等,我去问问我们当家的如何?”
“好。”
等了一会儿,那掌柜便乐颠颠地跑了过来:“姑娘好运气,当家的应了。这是当票,姑娘收好。但当家的也说了,当期须缩短,要是一个月内不能还满,这双鞋便归当了。”
我心想着原来也只是一双百十来块钱的小皮鞋而已,罢了。便应允了拿着当票和银票往怀里一并揣,走了人。出了门看见清宁的脸色有点阴沉,我伸手捏捏他粉粉的脸道:“小子,怎么了?有了钱还不开心?”
“大娘,那是三千两黄金!”
“什么?!!!!”我呆住,赶紧掏出银票瞅了瞅——果然是三千两黄金!“哈哈!这下大发啦!!”
清宁早已对我的奇言怪语见怪不怪,丢下一个白痴的小大人眼神往前走了。
接受了他这个眼神我倒也清醒了起来,这王记当铺的当家怎么会对我出手如此阔绰?但转念一想,最多也就是那双鞋回不来了,也不愿再多想,跟上清宁的脚步走了。
我们按银票上的地址去姚记钱庄取了一千两白银,另将黄金兑成厚厚一沓五百两一张的银票,我便拉着清宁上街shopping了。
清宁说戴面纱是个治标不治本的法子,还是顺其自然好了,我便去衣庄给一人买了好几套男装,自己也扮起了男儿。头上两根银色丝带,一根束起头发,一根束住额头挡住了那朵金色栾花。拆下珍珠耳钉收好,还装模作样地买了把折扇,再出店门,已然是一风流倜傥的花花俏公子!我折扇一收斜睇向换了一身墨色男装的清宁道:“如何?”
清宁撇撇嘴:“半调子太监。”
“你小子!”
“你难道不觉得你手中的折扇和腰间的游凤很是不搭吗?终究是扮文还是扮武?”
“呃?”我愣住,头冒黑线,貌似是的……想来想去还是文人气质比较吸引美女,当下决定弃武从文,把剑一丢给了清宁,清宁身上一下子三把剑了。他哭笑不得地憋着脸道:“师父定被你气活过来!”
我丢给他一个“你奈我何”的眼神,自顾自地迈起了螃蟹步。
“小子,我饿了!”我边跟路边美女抛着媚眼儿边说。清宁此刻始终与我保持着两米距离,生怕路人以为我和他是一起的。
“那就路边吃吧!”
“不行,我现在是有钱人!要吃就吃最好的!”
“坐吃山空!”
“你怎么就知道我不会再赚?”我边说边走近一个羞涩望向我的一粉衣小美女,开始搭讪:“小美人儿,在下清宁,初来乍到,敢问此处最有名的酒楼是哪间儿?”
美女果然脸更红了,绞着帕子道:“左边街口的福满楼。”
一旁的清宁早就气得吹胡子瞪眼,嘻嘻,我就要用你的名,怎么着?
会武之人第六感都特别强,更别说想我和清宁这样的高手了。我拉着清宁边走向福满楼边说:
“小子,你觉不觉得有两道视线较路边行人有些不同?一直跟着我们,却也无敌意。”
“早就已觉察到了,若是没感觉错,应就是在那福满楼。”
我拿折扇一敲他的头:“孺子可教!”
“我比你早入门!!!!”
“气什么?好男不跟女斗嘛!”
“切……”
我敛了神色说:“师父说了一堆半调子话,别的不谈,我只知几点:一,找大师兄;二,我们必须有立足之处;三,了解师父所说的不安定天下形势。你说是吗?”
清宁没有直接回答,只接话说:“所以酒楼是最好的去处。”
我莞尔一笑,迈着螃蟹步大摇大摆地走向了福满楼。
哎,财大果然气粗……
待得近了福满楼我才明白那两道视线是哪儿来的,二楼窗口一桌,一绯色衣着男子与一青衣男子相对而坐,一人气质温润如玉,一人气质风流倜傥,二人皆带着玩味地望着我俩,那绯衣男的眼神甚至还有看猎物的意思,与其温润的气质很不搭,看得我背后一阵发毛。我传音给清宁两句话“一:我遇上帅哥了;二:这俩帅哥不好对付!”清宁丢给我一个无可救药的眼神。我本着“不打笑脸人”的原则抬头向那二人灿然一笑。二人先是一愣,复又了然的神情,亦笑着回望向我,青衣男子还举了举酒杯。
我耸耸肩便大踏进了酒楼。
“掌柜的,可还有上房?”我扇着扇子笑吟吟地靠在柜台上说。
这掌柜长得肥头大耳,还有些秀顶,看来平日里猪油舔得不少,也没少算计。他将埋在算盘上的头抬了起来,一愣,口中喃道:“奇了怪了,今儿怎么尽遇些这么好看的人儿,这两个竟比楼上两个更晃眼。”
“掌柜?”
“啊?哦,有有,天字号还有四五间上房空着呢!”掌柜回过神来忙道。
“要两间,今儿起入住。”清宁边说边掏出两锭银子:“够吗?”
掌柜立马两眼放光,忙道:“够!够!当然够了!这都够二位爷住上个把月了,天字号上房二两银子一天!小二,带两位爷上楼!”
挑了两间靠在一块儿的房,一名暮春一名初夏,还是蛮有意境的。跟掌柜那样儿颇为不搭。收拾妥当我便拽着清宁直下二楼果腹去了。那桌二人竟还在,正笑意盈然地望想我们。我顿了一下,当下拿定主意大剌剌地坐在了绯衣男旁。清宁皱了皱眉,略一迟疑,也坐在了笑得见牙不见眼的青衣男旁边。
我一拱双手道:“在下清栾,此乃家弟清宁,二位兄台似是对我们很感兴趣。”
“清栾兄说笑了,在下古刚,这是朋友白雪碧,我二人见清栾兄弟二人谪仙之姿不免神摇,得罪之处还望海涵。”绯衣温润男不卑不亢地答道,方方正正的一张脸,浓眉大眼,嘴唇偏厚,看起来一副好人样儿。原来他叫古刚,不管是不是真名,这男人最起码大体表面还上是蛮和善的。白雪碧?!!!!!搞什么??我还黑可乐呢!!!我哑然,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清栾兄笑甚?”。白雪碧开口了,我竟微微愣住——这男人变脸还真快,刚刚还笑得见牙不见眼的,这会儿竟这般有男人味儿,一双凤目含笑微挑,斜眉入鬓,修长的手指握着青花酒杯,隐隐一身的墨香,皮肤又很白润,举手投足间文气又不失大方。
“呵呵,没什么,只是忽然想到我家乡的一些趣事。”
“哦?敢问清栾兄家乡何处?”
这让我怎么回话?我只好瞎掰道:“海的对面,很远很远。”
“可是蓬莱仙岛?”古刚目光一闪,笑问。
“家父曾有托在先,不可告之,望谅。”清宁唱了个黑脸,帮我适时解了围,除了他和师父,也的确无他人知晓,说了也不信。
二人了然一笑,也不再问。古刚大方地让小二添了酒杯碗筷,又补叫了好几样菜请我们,我乐颠颠地风卷残云了起来,清宁时不时地问着他们此处风土人情及天下之事,我竖着耳朵听着,筷子和嘴巴却不曾停下来。古刚说他是北厥国的商人,北厥国位于南翎国北,天下三分,另有一西楚与北厥南翎相邻。那白雪碧话却是很多,扯了不少朝廷趣事、江湖见闻,却对自己的讯息透露甚少,只说打京城来会友,几天前遇到古刚颇为相投引为朋友,便在这芙蓉浦多玩了几天。
“看清栾兄吃饭,觉得这家常便饭格外的香!”古刚满眼笑意地望向我道。
“厄……”我呆愣,咽下一口饭道:“饿了……”
“呵呵……”白雪碧很不给面子地笑了起来。
我这不咽不要紧,一咽竟噎着了:“厄……厄……厄……”苍天啊……我的脸烧了起来,既是被
噎的,也是被白雪碧给笑的。我朝他瞪了瞪眼睛,这一瞪他笑得倒更欢了。清宁帮我拍着背,古刚递来茶杯,我稍一运气,止了嗝。太丢脸了,不再说话,别过脸去继续埋头吃我的,稍稍收敛了些。清宁又与他们攀谈了起来。
原来这芙蓉浦竟是个很有名的辅城,所谓辅城就是指紧靠京城的四座城池,芙蓉浦却有与其他三座(耶岭城、晚阳城、寄月城)有所不同:芙蓉浦临湖而存,这湖便是我和清宁下山飞过的镜湖,它也是南翎北上北厥的必经之城,交通发达,又因临湖物产丰富风景秀美,跟我记忆中的“苏杭”很是相像。另外三座辅城中,也只有寄月城因是通往西楚的必经之路,而与芙蓉浦有的一比。
这么天时地利的城池,我当下拿下注意——就在此立足了!思及此我不禁抬起头看向清宁,却见他也正瞅着我,两人目光一汇嘴角一扬——想一块儿了!
酒足饭饱,便散了席,白雪碧约三人酉时末一同去逛有名的芙蓉浦镜湖夜市观夜景。我想也不想便应了。
待得回房,我向小二要了两桶热水,泡起了澡,靠在盆边一个人整理思路,思来想去决定开个酒楼式休闲中心,自古民以食为天,古人定也是需要休闲娱乐的,我这个21世纪的脑袋瓜难道还搞不掂一帮古人?
就这么定了!!!
我忙从桶里爬起,裹了衣服兴冲冲地推门出去,又从清宁房的窗户头一扎飞了进去。
“小子!小子!我们开酒楼吧!特别的酒楼!”
“出去!!!!!”
我呆愣,脸忽地烧了——这个祸水还泡在澡桶里!!
“厄……还蛮好看的……”
只听“砰”的一声,便见一白色人影从房门飞了出来——后面跟着椅子、洗澡刷子、桌子……什
么?天!他竟扔桌子……
第四章 腾身向青云(上)——夜市行
是夜,镜湖旁的街道上人声鼎沸,竟似过节,一眼望去路旁竟是灯笼、小摊,好不热闹。湖边杨柳随风飘起,夜色中愈发散发出一种静谧的美。
“今儿过节吗?”我好奇地问道。
“不,这镜湖夜市日日如此,早不分过不过节了,来往商旅数不胜数。”古刚笑盈盈道。
“京城与此处来往也甚是密切,两城竟似一城。”白雪碧在旁补充到。
现下我们是“六人行”,古刚和白雪碧身后只有一保镖,古刚的保镖名古浣,长得一副混血儿样,鹰钩鼻、蓝眼睛,竟比古刚1。80的个儿还要高上一点,很是严肃,不苟言笑。我心下纳闷儿,怎么同是北厥人,古刚却并不长得“异域”味儿,无论是长相身材还是行为举止,都与南翎人差距甚小,只一双眼睛深绿,衬得他更帅气。但纳闷儿归纳闷,也不能莽撞瞎问。
白雪碧身后的那位名忍冬,和主子一样亦着青衣,虽也很严肃,却比那古浣要好得多。长相很是清秀,若不是那严肃的气质和腰间的佩剑还真不觉得是个武夫。
此刻,此二保镖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原因嘛,很简单,本公子一路狂购的东西全挂在他们身上,从泥娃娃、小糖人、布鞋子一直到布匹、书框,还不是一般的多。我只当没看见,继续逛我的街,问东问西。路过胭脂水粉摊儿,我虽好奇但碍于现下男儿装也不好去凑热闹,但四周美女却越聚越多,我来了劲儿,把扇子摇得极是带劲儿,扑楞楞响,可众美女却主要往其余五人身上瞟,大有把我忽略不计之势。我郁闷了……谁让我是这“帅哥六人行”中最矮的,夜晚光线又不好,脸长得再好看也被比下去了,我郁闷不打一处来,发泄似的摇扇子摇得更起劲儿了。
“清栾兄似乎很热?”白雪碧这厮开口了,一脸的笑谑,古刚和清宁也好不到哪儿去,清宁竟还接话道:“栾哥,你给古浣和忍冬也扇扇吧,若是你都很热了,他们二人身上这一堆东西,岂不更热?”
我哑然,狠狠瞪了清宁一眼,快步逃了这一圈莺莺燕燕地。
只听古刚在后面说:“唉,刚也是栾兄领我们进着女人堆里来的,这会儿竟逃得比贼都快。”
我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只好停下,憋了半响转身道:“今日方知女人猛于虎也!”
“哈哈哈……”这几人似憋了很久了,皆爽朗大笑了起来,古浣和忍冬竟也嘴角微抽。
我无语……我竟又砸了第二次……
说到女人我猛然想到一个地方——青楼!
我来了古代怎能不逛青楼?!!
我顿时来了劲儿,斜睇向白雪碧道:“这总是逛街也没什么意思,敢问白兄此处可有很著名的青楼?小弟做东如何?”
“哦?”白雪碧嘴角咧得更开了,邪邪睇我道:“既是清栾弟作东,自当奉陪,清栾兄对女人,真不是一般的感兴趣呢……”
一旁的清宁脸却青了:“不许去!”
“你为兄还是我为兄!这么大个人了也该带你去见识见识!”
清宁脸更青了:“就不许去!”
“那男&馆、&童院?你自己挑!”我佯怒道:“为兄一番好意你怎可如此不识!”
清宁彻底无语,白雪碧笑吟吟地劝道:“只去玩玩未尝不可,清宁弟大可不必介怀,清宁弟年岁虽比我们小,但也算得男子汉。”
“就是,你别扭什么!”我瞪道。
清宁无奈地撇撇嘴,双颊绯红声如蚊蚋:“那青楼……不去&童院……”
“那随我走便是,今儿还有花魁赛呢!”白雪碧乐道,自顾自在前面领起了路。我雀跃不已,看向一直不发话的古刚,却见他老神在在,看向我的笑意愈发深了,绿眸中流光溢彩。胸口突得一窒,这眼神竟是如此熟悉,曾几何时,那举起枪口对准我的人,也曾这般看着我。
那还是我与田雨初识时,那一树的夏光衬得他的俊脸无比柔亮,他亦这样看着我淡淡地说:“你叫什么?真有趣。”
竟已似是恍如隔世了,我甩甩头,清了清思绪,对古刚灿然一笑,紧跟雪碧奔去,只留古刚一阵怔仲。
这古代的&&区果然不是盖的!雪碧带我们进了一条名“靡街”的街道,眼前顿时一亮:这条街除了一般的酒楼当铺小店儿小摊儿等等,霍霍然立着四五家青楼。东两座西三座,浓妆艳抹的姑娘们在楼前街道上拉着客,羞涩的泼辣的各有风情好不热闹。
东两座楼一名剪梅楼一名永昼院;西三座分别为梦魂楼、玉枕楼及暗香楼。雪碧说除了那永昼院是男*馆外,其他四楼皆为女&,犹以暗香楼最为著名。
我却望着紧邻的剪梅楼与永昼院两眼放光,透过它们我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