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簪花落-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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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猊道:“这死丫头真是被我惯坏了!”暮归一直不知道,她即使不说,她今儿个去哪儿楚幽冥还是会了如指掌的,哪次她出去暗地里不跟着几个人专给她收拾烂摊子,不过她不懂,完颜猊却察觉出了,心下一叹——这西楚皇帝对暮归的宠爱程度可见一斑,自己倒也不担心陪她去那花柳地有何后患了。
  完颜猊的出现让冰姨眼前一亮,直接把后头紫衣客忽略,拽着完颜猊就粘了上去,心道上回跑了个嫩小子,这回可不能再让跑了:“这位公子生得可真俊俏,跟冰姨楼上上等厢房去,可是头回来?”
  暮归乐颠颠地跟在后头,兴奋地嗅着各种脂粉香等着看完颜猊的好戏,巴眼儿瞅着四周直往她怀里钻的莺莺燕燕,索性抬手左勾勾又搭搭不一会儿就领了三四个往上去了。完颜猊嘴角一直轻轻勾着,既不推开冰姨也不热热贴上去,只淡着脸色任冰姨往楼上直拽。
  进了个小包间儿,四盏粉红灯笼照着屋内泛着靡靡的色泽,包间儿里一共两处屏风,一道隔了远处的奏乐人,上描着山水花草;一道却描着美人春图,隔了内室的雕花床。几人围着圆桌落座,完颜猊掏出张银票先与那冰姨,冰姨两眼儿一眯,乐呵呵地揣进了怀里。倚在暮归身旁的黄衣美人儿扭捏着身体跟八爪鱼似地粘在暮归身上,抬手欲揭暮归的遮面纱斗笠:“爷,遮着作甚,香伊儿一口来。”暮归顿时起了一身鸡皮,一抬手挥开八爪鱼的手,“啪”的一声响,那叫伊儿的美人哎哟一声:“爷,你打疼人家了。”
  完颜猊原本苍白的脸因瘪笑瘪得通红,敛声对着冰姨道一句:“好姐姐,小弟的朋友面目狰狞、不喜示人,呃,这……还望姐姐照拂。”
  这声姐姐叫得冰姨乐开了花,忙对着那伊儿道:“小蹄子,听见没,规矩点。”转儿又粘上了完颜猊,一抬手滑过完颜猊爽滑的面颊:“哎哟,都是江湖上混的,落个疤呀啥的,咱理解,两位听啥曲儿、吃啥菜?”
  暮归又学着楼下的嫖客重新将那伊儿搂回怀里,那伊儿紧紧忙粘上去,却贴在了一团柔软上,心下诧异——男人家家的,怎么胸前也跟棉花似的,里头塞了什么宝?
  暮归没意识到这问题,完颜猊却瞅在了眼里笑在了心里,却又不好吱声,只好以动作示意她注意,便边答着冰姨的话边朝她眨了下眼,抬手在自己胸前一抹:“随意挑几个伶人上来即可,菜亦可随意,不过,一定要醉扶柳相陪。”
  “这简单,王大,去后头搬两坛醉扶柳,要最陈的!”冰姨忙唤到。
  暮归瞪大眼睛看着完颜猊——他刚刚在干什么?朝自个儿抛了个媚眼儿还摸自己的*?!这动作为什么怎么想怎么像……
  看着暮归诧异和狐疑的眼神,完颜猊暗骂一句“笨”,只好瞪了她一眼又抹了一下胸前。暮归傻眼儿了——又摸?还那么凶地瞪自己,早就看出来是个娘娘腔,嘿,果然入了这烟花之地受了影响,媚劲儿给勾出来了。暮归白他一眼,不予理睬,抬手就摸起怀中美人脸来,那伊儿更是诧异了,这男人手竟比女人手还滑,难道……
  冰姨看着两人眉来眼去的,搞不明白,不耐地往完颜猊身上蹭了蹭,开门见山道:“我说小爷,今儿晚上不如冰姨我作陪如何?”
  完颜猊淡笑:“冰姨如此国色天香,小弟高攀不起,小弟晚些时候还有朋友要来,都是仰慕冰姨已久的。”
  冰姨一听,脸上粉抖得扑漱漱直掉,原本明亮的一双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就见两排牙齿亮闪闪的,涂得腥红的嘴唇夸张地歪着,看得暮归扑地一声喷出口茶水来,正溅了那伊儿一头,美人儿愕然,茶水打头顶淋下,花了一脸的妆……
  正在尴尬时,屏风后现出一袅袅婷婷的身影,饶是隔了那花草屏风,却仍旧看得众人不由心神一荡,美人盈盈一低头,轻拨一下琵琶弦,余音袅袅,心动神摇:“椥儿为各位爷献上一曲《短歌行》……”

  第十四章 盈盈眼波掩冰沉(中)

  霎那间尴尬的气氛便被那悠扬的琵琶声给淡掉了,伊儿抬手拿帕子抹抹头,暮归把眼儿瞅着帘后的撩人身影,很有一脚踢了那屏风的冲动,突然间很明白为什么很多人都想掀了她的面纱,这种撩人的窥探欲,果然很难耐。
  完颜猊亦眯了眼睛看着,暗道这暗香楼果然还真有美人,瞥一眼冰姨问:“屏风后奏乐者何人?”
  冰姨低叹一声:“一个可怜介儿的姑娘家,昨个儿刚来咱这楼子,卖艺不卖身。咱冰姨也是明理人,逼良为娼的事儿咱可不做,虽说这是烟花之地,是非还是分的,椥儿姑娘若能在此遇上个赏识的,收了回去也好,不过……看她虽流落至此,却仍是个心气儿高的……唉……这手琵琶,真是弹得妙极了。”
  “哦?”完颜猊对冰姨的印象一下子好了起来,只道是个爱犯花痴的老鸨,却这番明理大气。暮归亦是如此,心下对屏风后美人的也多了份怜惜赞赏。这曲《短歌行》竟越弹越悲,那一声声乐符竟似和着血从心口弹出的,听得暮归连醉扶柳送到嘴边都忘了喝,只怔怔地看着屏风后透着悲伤的影子,心口一阵钝痛,不知怎的,竟忽然想起了那个风中迎立浅笑着抱一坛醉扶柳温柔而调皮望着她的玉面少年……暮归越发觉得心里闷沉,抬手抚上胸口,却摸到了那个一直藏在衣间的小花环,早已枯萎,仅剩枯黄的枝蔓。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泪水不可抑制地滑下,打湿了手心……
  完颜猊从琵琶声带来的怔仲中被入眼的那滴晶莹的泪水惊醒,转头对着屏风后的倩影道:“别弹了!”
  琵琶声戛然而止,冰姨和暮归身边两个美人均一惊,而冰姨面上竟亦满是泪水,花了一脸的厚粉,冰姨呆呆啊了一声,旋即用帕子胡乱擦了把脸,立马转哭为笑:“厄……小爷,这是怎么了,可是不满意?”
  屏风后赵椥颤巍巍起身,搁下琵琶行礼:“对不住各位爷……”
  完颜猊敛了眼波:“并非是椥儿姑娘弹得不好,却是太好,亦太悲了,听得在下心里不舒服……无过往之人,定是弹不出这样的曲子……今儿听椥儿姑娘一曲,勾起了在下不少怅然……这次,来得的确是值了。”
  冰姨立马松了口气,欣慰地淡笑笑:“看来小爷果是识曲之人。”
  屏风后美人又是一伏身:“谢小爷赞赏……”
  暮归抬手擦干泪痕,起身便头也不回地慢步往外走,完颜猊见状微微皱眉,心下了然,掏出两锭金子给冰姨:“你四人分了,爷赏的,此趟,没有白来,另外,请容在下带两坛醉扶柳可否?”
  冰姨愣了下:“这……小爷……这是在太多了!”
  完颜猊推过冰姨欲还的手:“这曲儿听得的确值,姐姐你这儿卖醉扶柳的规矩小弟懂,还望姐姐能给小弟两坛,小弟他日定还会来,哪怕只为椥儿姑娘的曲,也是值的。”
  冰姨本就性情中人,今日先是听曲听得想起往事悲了心绪,后这一声声姐姐的叫得她心下爽乐得很,破天荒地头一回应了:“行!今儿姐姐我这就破回例,给你两坛!”
  完颜猊淡笑着唤来手下抱了两坛醉扶柳,拱手出门追暮归而去。屏风后的赵椥抱起琵琶看着完颜猊的艳红的背影,敛了眼波,冰芒霎那间露出,却又转瞬不见……
  暮归一人在大街上晃荡,街边儿摊点热闹极了,三五成群地聚着人,她却似乎融不进这温暖的,久久从颤心的悲伤里拔不出来,更可悲的是,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左边儿一个糖葫芦摊主,笑眯眯地朝街上的垂髫小孩儿们招着手,另一边儿小巷子里窜出来两个娃娃,一个小男孩儿拉着一个羊角辫小女孩儿直往糖葫芦摊儿跑了去。暮归愣愣地站在那里,脑中忽而闪过一个锦衣小男孩儿拉着一紫衣的小女孩儿在林中奔跑的画面,两个小孩儿被薄薄的小棉袄包裹着,阔杉枯黄的落叶厚厚地铺了满地,踩在脚下嘎吱作响,冬日温暖的阳光穿过干枯的枝桠投下了满地斑驳……
  忽而背后挨了一记拍,一根糖葫芦递到眼前:“想吃不就买去,反正这大街上,没人知晓你是公主,傻看了这么久。”暮归一下子被拉回了现实,破涕为笑接过糖葫芦,也不答他话,转身继续晃荡,吸吸鼻子就啃了开来——酸酸甜甜,明明是第一次吃,为什么会感觉这么熟悉……
  完颜猊紧紧跟在暮归后面晃荡,一抹深紫一抹艳红,在人潮中格外显眼。暮归只是一路置身世外地看着,看着人来人往,看着迎面而来的每个人各异的表情、看着货郎幸苦地啃着烧饼卖杂物,看着爹娘带着孩子一起玩,看着青楼门口满脸是笑转身却一脸疲惫的妓女们,无声地走着、看着……
  一直走到了路的尽头,暮归手上的糖葫芦变成了木头棒,她站在城郊一株桦树下略略运功将木棒搓成了粉末,抬手杨进了空气里:“我想把那叫椥儿的乐女送给你,你带她回北厥吧……”
  完颜猊一愣,没想到一路没说话的她一开口竟宣布了这么个消息:“公主你说笑了。”
  “我可不是在开玩笑。”暮归歪过头看进他的眼睛:“你性子跟我很合得来,我们可以是友人,很好很好的友人,但是,绝不可能是夫妻……椥儿姑娘送给你,不是别的意思,一来这样一个才女有了个好归宿,二来……你也算一段艳遇不是。两全其美……”
  “友人……”完颜猊眸光暗了暗:“你……还没有真的跟我相处多久,为什么,要这么下结论……”
  “有些东西,没有必要想太久,我对你,没有感觉,没有就是没有……没办法的事……但是我是喜欢你的,很乐意交朋友……”
  “你……难道已经心有所属?”
  暮归微愣,忽而想起那张如玉的脸庞:“我不知道……”
  完颜猊淡笑:“你还没有明了自己的心意……我不愿意这么轻易就承认失败。”
  暮归呵呵笑几声:“你……自己要浪费时间在我身上的哦,这可不怪我……提醒你,我很冷血……”
  “冷血的人不会流泪……赵椥的去处,你也不会关心……”
  “呵呵……你错了……这些事情,不是说冷血就不会做的……真正的冷血,不等于是邪恶,只是不易为物所动而已……”
  完颜猊怔在那里,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半晌说一句:“无论如何,赵椥也不用送给我……你还不如将她带到宫中去,有个好人家,便赐婚,也未尝不可……”
  “这可是你自己不要的哦……”暮归转而调皮笑出声,飞身往皇宫方向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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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厥共派出两队使臣,一队由太子领着去了西楚,一队则由皇帝完颜古刚亲自领着,来了南翎。长陵即日人声鼎沸,热闹不已。清栾与阿木带着锦离他们一起下了山,几个少年此刻窝在流年坊的包厢里玩着牌,只有锦离不愿上那牌桌,独坐窗边看着楼下人挤着人,格外安静,却也格外显眼……
  忽而锦离猛地一个闪身,窗户竟哐啷啷被砸破了,木头框散碎,掉了一地,牌桌上众人愕然,只见一团肉球在地上打滚,锦离敛眉喝到:“什么人!”

  第十四章 盈盈眼波掩冰沉(下)

  肉球一个咕噜哎哟哟地爬起了身:“哎呦,我说这什么女的啊!”众人眼见着面前的人,肥嘟嘟一身膘,脸上的肉似乎都能晃得掉下来,月白色的华贵锦衣包着他汤圆似的身材,可除却脸上的肥肉却可以看出本是个俊俏小公子哥儿,剑眉挺鼻,一双眸子乌溜溜的,霎有神采,此刻正无辜而委屈地看着锦离他们:“对……对不住……可不是我的错,窗户钱我可以赔,可本公子今儿实在是遇上个母夜叉了,还望各位见谅!”
  众人狐疑地跑到窗户边儿一瞅,楼下街上那人群让出的一圈儿中间显眼地站着的,不是那白系心又是谁!只见她双手叉腰拎着那条唬人的鞭子,黑色劲装的衣摆往腰间一束,气鼓鼓地挺着胸,一双杏眼正狠狠地瞪着楼上那窗户窟窿,原本漂亮极了的一个美人儿,此刻却看得街上所有男人感觉全无。
  她只见那窗户窟窿里伸出个头来,便猛地扔起鞭子卷了石子儿一甩,这一甩不要紧,正打着了最先伸头看下头的冗冰,冗冰哎哟一声:“果然是个疯子!”黑丫儿忙去查那冗冰伤势,锦离吸取教训,从边儿上拿了把伞来遮着头探了出去,白系心满头是汗,只道是打错了人,锦离收了伞好笑地看着她:“唉,我说白姑娘,你这火气太大发了,也没看是什么地儿就随便砸了。”
  白系心心下懊恼极了,怎么就一个冲动就随便甩了,偏还就砸了栾姨的流年坊,只好硬着头皮飞身上去,一把钻进窟窿里站定道:“厄……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话刚落便看见直往牌桌子底下钻的肉球,白系心立马跳将过去一把把那坨白乎乎的肉拽了出去,一脚踩在背上:“哼!都是你害的!你个混球!你个死胖子!臭球!”边骂着边抬手就噼里啪啦一阵乱捶乱打,看得锦离他们目瞪口呆,拦都来不及拦。直到那肉球已经被打得滚都滚不动了,白系心才住了手,小龙看着鼻青脸肿的肉球呆呆问:“厄……系心啊……厄……他哪儿得罪你了?”
  豆子哆嗦着同情地看着那肉球问:“厄……公子啊……请问,你是谁?厄……要不要我们帮了去找下家人……”
  白系心气儿出完了,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斜一眼那摊在地上的肉球:“谁知道啊,一上来就说要娶我!伸手就摸过来,丫儿敢调戏本姑娘!”
  “哦……”众人恍然大悟,对肉球的同情顿减。可肉球却委屈地红了眼:“你这人怎么这么蛮不讲理……你……你……你话都不听人说完!我……我是齐府的齐少爷!我说要娶你,是我听我爹说的,说让我去白府提亲!说……说丞相之女怎么怎么国色天香怎么怎么巾帼不让须眉!我看哪是巾帼!明明是个夜叉!我伸手去你脸上是因为有个飞虫在你脸上爬,我就想挥一下拉倒的!你……你……你个蛮不讲理的夜叉!”
  白系心愣住,俏脸一阵红一阵白,半晌说出一句:“谁让你不把话说清楚的……”
  锦离他们早已忍不住,噗哧哧地闷笑了开来,白系心更觉丢脸,一个跺脚什么话也不说,通红着脸就逃也似地走了。几人笑了半晌,才把那肉球扶起来,肉球唉哟哟地趴在了包间儿的床上。小龙笑问:“原来你就是齐晋阳呀,皇帝叔叔亲自赐名的那个?”
  齐晋阳委屈地点点头,豆子咬咬指头接着问:“话说,我要是没记错你今年才十岁啊,怎么齐老将军竟然要你去白府提亲?”
  齐晋阳委屈地撇撇嘴:“谁知道爹他怎么想的,一个劲儿地念叨说那母夜叉怎么怎么好,生怕被人家抢去做媳妇儿,我小时候他就开始念叨了,今年才刚满十岁,他就一定要我去提亲,说是等不及了,那母夜叉已经都十六了,再不去提亲就要被别人要去了!”
  众人哈哈笑出声,个个儿笑得捂起了肚子,冗冰捂着头上的包抽笑着道:“这齐将军实在太有意思了,晋你阳才多大点儿啊,就是娶了媳妇儿都不知道干嘛的呢!”
  这话一说齐晋阳却不服气了,立马回道:“谁说我不知道媳妇儿是干嘛的!媳妇儿就是生娃儿的!”
  众人这下笑得更欢了,锦离情绪不能过分激动,只好痛苦地忍着笑,憋红了一张脸跑到那已经被砸坏的窗户边儿长舒几口气,平静下来淡淡勾着嘴角道:“晋阳弟,着窗户你也不用念叨着赔了,为兄这就喊个大夫来先,呆会儿将你送回齐府吧。”
  齐晋阳皱着眉头点了头,肉乎乎地手直捶着床:“这下完了完了……今儿晚上的宫宴我估计都去不成了!太倒霉了!今儿可是有北厥王在的啊!天啊……要是见不到以后说不定一等就是十几年啊!十几年啊!!”
  众人满头黑线,无奈地看着齐晋阳相视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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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南翎皇宫乾德殿,彩灯高挂、金缕飘香、喜气洋洋,清宁与织梦高高坐在殿上,完颜古刚带着皇后坐在清宁与织梦旁的殿上侧座,那皇后不是别人,却正是那昔日的赵女官。湘冉和湘均坐在殿下右首,后头依次是锦离等人,还有些重臣的子女排坐在后头;左首便是清栾和阿木,后面是北厥来的官员与南翎重臣夹杂落座,正起哄或寒暄着,好不热闹。
  锦离轻呷了一口酒,转头便见那十岁的齐晋阳圆滚滚肉乎乎的身子格外明显地坐在他斜后头,头上包得跟个粽子似的,左手还悬在胸前,就右手夹着筷子不停地往嘴里塞着吃食,乌溜溜的眼睛直瞅着殿上的完颜古刚和北厥皇后。锦离不禁莞尔摇了摇头,小龙坐在齐晋阳的顶前头,被挤得不行,转头怒瞪了几眼齐晋阳,转而无奈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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