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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分明是情投意合嘛,那我做主吧,把你嫁给小雷好了。你们经常干那种事怎能没名没份的?我当初被小风风设计了让色鬼夺去了贞操,才嫁给了他,你也该那样!”素夜钗沉下脸。
虽说她是喜欢色鬼,可用诡计迷昏了她,然后放在了色鬼的床上,分明把人当猴子戏耍,这口气绝对不能咽下,更何况色鬼对他还不能忘情,不早早把他嫁出,难保他不反过来勾引色鬼,干出一些有违人伦的事情就大大不妙了!
“不……行!”练天行一听,立即想制止,可那被拧疼了的耳朵似乎要被活活地扯下来似的,只好禁声。
“色鬼,你说行就好!小雷呢?”素夜钗嘻嘻一笑,转头问雷翊,“你的眼睛又不是抽筋了,干啥一直对我眨个不停?堂堂的王爷呢,做了就应该认,你得要对小风风负责任哦?”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素夜钗身上早就千穿百洞。
竟然在姐姐和皇帝的面前说这些……那一刻恨不得立即死去。
“我的事您别插手!”
“什么别插手?我是你的师娘,也是天魔教的教主,你耍的那些手段实在太毒了,有损我们天魔教的脸面。哼,尤其是让小任子弄来的那些东西来嫁祸给小雷!那是出人命,而且还会株连九族的!小两口只是吵吵架,床头打架床尾和,有必要那么过分吗?告诉你,你们的事我是管定了。”素夜钗可说得理直气壮的,要不是小雷一早让他们潜伏在京都候命,以及还算知道厉害关系的任无颜昨天用飞鸽传书将一切告知,一切怎还能有挽回的余地?
“我的事用不着你管!”
“我知道你满肚子坏水,现在大概也正盘算着怎样解决我吧?外表好模好样的,怎么就……哼,一定是吃了楚家水多了。小雷娶陈家的小姑娘是他的不对,可你要他的命总说不过去!我现在为你做主,你啥还要如此的扭捏?”
“你这……不知所谓的女人!”
面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怒火攻心的楚逐风辛苦地从齿间挤出了这么一句,胸口跟着一闷,“哇”一声,一股甜腥的液体竟冲口而出。
抹了抹嘴角,手却轻轻地抖了一下——红色的。
自己……自己竟然吐出了血?
低头看了看,那血点点地洒落在他胸前,犹如一朵朵鲜艳的梅花,令人心碎。
“风!”雷翊惊呼一声,立即冲出来,一把抱住了他,脸色发青。
“滚开!”楚逐风气苦地吼了一声,那团团裹住自己的热力如此的熟悉,如此的暧昧,让他难以抑制地就想起了那每个不堪的夜晚,他急切想忘却的夜晚。
是他,都是他害的,为什么现在还要假惺惺?
一切都是他故意设下的圈套,找一个名正言顺的机会来造反而已,要不师傅他们怎的会及时出现在这里,及时地出手救了他一命?
世上真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吗?
为什么刚才自己不狠狠地插进他的胸膛?为什么自己受尽他一切的羞辱后还要活在这个世上继续承受别人更大的羞辱?
“小风风……”练天行狠狠地怒视了素夜钗一眼,跟着也冲过去扶着他,帮他把脉,然后从怀中掏出一颗黑色的药丸塞进楚逐风的口中,“没事,没事,身子虚了点,心力交瘁,再加上气血攻心而已。”
楚逐风却并不领情,恨恨地将口中的药丸吐了出来,傲然道,“素夜钗,我并非你的对手,你……今天你能活着出去的话,那就必须是踩着我的尸体。”
一向温顺的楚逐风竟然用如此强硬无礼的语气说出这些话来?
“小风风,我不和你一般见识。”
扬了扬手中的雷慎,素夜钗满不在乎地道,反正这昏君在她的手中,要出去也没必要花那么大的气力。
“师嫂,我们之间的事请你别插手。”雷翊冷冷地道,这撕心裂腑之痛比胸前的痛要深刻得多。
看好戏的心情一扫而光。
开始真的想借素夜钗的手小小地惩戒一下这小妖精,稍稍为他出一口气,可是……他竟然如此的刚烈,刚烈到可以为那几句无关痛痒的话而失去了他一向的冷静和沉着,而打算与素夜钗同归于尽?
他其实是一个很骄傲的人呢,所以才对染指了他的自己恨之入骨,而现在他只是捍卫着那仅有的尊严,阻止素夜钗将他们的秘密泄露给他最亲近的姐姐知道而已。
雷翊猛然醒悟过来,莫名的又一阵心痛。
即使他从不曾真心对待自己,即使他一心一意地想陷害自己,即使他无情地想置自己于死地,但……那种伤害竟然都及不上看到他吐血引起的心痛的万分之一。
如此的深刻,如此的揪心,从未对谢灵产生,也不会可能对其他人产生的,浓烈得可以令自己抛开一切的感情——爱。
爱他,无论他是温和柔顺,乖巧善良还是心思深沉,心机狡诈也罢,还是爱上了他,无怨无悔,即使爱上他是个错误。
“小雷,你难道真的不喜欢他,或者还想勾三搭四,不想负责任?我告诉你,不行!别以为你是王爷,就可以随便始乱终弃,有我素夜钗在,你就歪想。”
素夜钗态势毫不收敛,口上依然是不依不饶。
雷翊并没作答,打了一个手势,让练天行把楚逐风的剑递给他。
“素夜钗,小风风如果有什么事,我绝不原谅你,我发誓!”练天行恶狠狠地瞪着素夜钗。
“小风风,还需要扭扭捏捏,作小女孩子状吗?如果你不喜欢他,会愿意和他那个那个……对于觊觎你的家伙,你可是从来不会手下留情的!”
素夜钗冷笑着指着练天行,不屑地撇了撇嘴,便又转向楚逐风,语气十分肯定,“小雷胸前的伤口其实不深,以你的身手杀他还不容易,可你就是下不了手吧?因为你喜欢他!一切都瞒不了我的,你看他的眼神,他看你的眼神,嘿嘿,就好象一对发情的狼。”
“是吗?”楚逐风怒极反笑,此刻让埋伏在外面的弓箭手来一个玉石俱焚的诱惑力如此的强烈,强烈到几乎令他忽略皇帝和姐姐的安全。
但也只是几乎而已……
素夜钗充耳不闻,“婚姻之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小风风,你的母亲早已故去,父亲嘛……不要也罢了,现在师傅师母,还有你姐姐和姐夫也在这,为你做主。”
“住口!”练天行的头像裂开般疼痛。
“色鬼,你存了私心才反对我的提议的!如果小风风喜欢你,根本就不用设计我们在一起,死心吧。”
“对了,你是皇上哦?你开了金口,让这两人成亲,他们自然不反对。”素夜钗随手解了雷慎的穴道,笑得像一朵花。
第十章
被别人的眼睛盯着看,这个经历并不多,他是皇帝,大臣与他对视也是罪了,更何况是用不怀好意的目光紧盯着他?可这也不及被她强迫下旨的愤怒和惊恐——这丑女人居然要自己开口赐婚?对象是他婉儿的弟弟以及……他的六皇叔?
该死,她是一个疯子吧?两个男人怎能成亲?
偷偷看了那只怪物一眼,她居然冲着自己笑——好可怕,仿佛看到了一张马脸冲着自己笑一样。
惊疑不定地望着雷翊,他没再将风紧紧抱在怀中,可依然是一脸的关切,紧张之色,分明就是……而风呢,将脸偏转一边,没看任何人,包括自己和婉儿,而那个奇异的男人(说真的,即使身处险地,他还是蛮同情这个娶了那么一个妻子的家伙啦。)慢慢地松开了风的手,眼神也是说不出来的古怪。
慢慢的,视线转向了他心爱的女人,婉儿眼神黯淡不明,早已失去了平日的光彩。
“朕的国舅只能配大家闺秀,名门淑女。”雷慎鼓足勇气,高声道。
不错,眼前这个女妖怪是绝对不能令他屈服的,等他脱险了,要好好教训她,绝不轻饶。
“哼!”
耳边听到那素夜钗冷笑一声,雷慎只觉得身子软肋处又一痛,“啊!”
那痛处竟迅速蔓延全身,像一千,一万根小小的细针插进去,好疼,好疼。
“不,啊!”雷慎惨叫一声,整个儿在地上来回打滚。
“可恶,你想干什么?”楚逐风怒喝一声,就要抢出救人,身边的雷翊却比他更快一步来到雷慎跟前,拍开了他身上的痛穴。
痛楚瞬间消失了,雷慎一呆,想不到雷翊竟肯出手救他。
雷翊并没看他一眼,冲着素夜钗摇头,“这家伙羸弱得很,你那样会弄死他的。”
“敬酒不吃,吃罚酒!称呼你一声皇上,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了!是非不分,脑子不清,天下间被楚良臣害苦的人那么多,你居然还庇护着他?哼,还是退贤让位的好。”素夜钗厌恶地撇了撇嘴。
“楚良臣死了。”雷翊淡淡地道,他已经厌倦了这个话题。
爱小妖精,很想与他厮守终生,而且这愿望强烈得令他可以放弃所谓的雄心壮志,可现在的他已经没有选择的权利,与私情相比,天龙皇朝的百年江山,他那些忠心耿耿的部下更为重要。
而且以小妖精的骄傲,他现在是不可能放下身段和他在一起的了。
所以……这话题还是把它尘封吧,现在并不是适当的时机。
“哦?是小风风告诉你的?喂,该不是小风风在耍什么诡计吧?老实说,小雷怎么学那色鬼了呢?一碰到小风风就失去了你冷静,睿智的本色,这么容易就相信了他所说的话?”
“楚家干了这么多坏事,弄得民不聊生,灾民暴乱,还不是这糊涂皇帝弄的?我西部莫家宣誓向皇朝效忠,可不打算向这个糊涂皇帝效忠!小风风本性不错,跟了你应该比跟他好吧?更何况你们早有了那些不清不白之事!”
“练夫人,我与楚大人之间的纠葛纯粹是出于政见不同,我有野心,他想效忠当今皇上,很难说分清谁是谁非,谁对谁错。”雷翊一脸正色,眉宇间不怒自威,“他与我同是男人,怎的会有练夫人所说的,不清不白之事?你是天魔教的教主夫人,也是楚大人的师娘,在江湖中地位显赫,可千万不能出此贻笑大方的言语。如果练夫人还念及本王,请把刚才的话收回吧。”
“练夫人啊……那么说,现在您是以翊王爷的身份上说这话的?”素夜钗一改刚才的肆无忌惮,言语之间竟变得客气多了。
“是的!”雷翊点头,并不打算否认,“本王知道练夫人甘冒奇险,潜入皇宫相救,实在感激万分,本王定当图报,只是……本王也不愿意练夫人干那些有损别人清誉之事。”
“说得好!”练天行击掌称赞道,这小师弟比他有志气,一出口,就可令素夜钗乖乖就范,他真的越来越有王者风范了。
“直到现在,您还维护着他?”素夜钗沉吟了片刻,皱着眉问。
“练夫人,我想现在我们最要紧的是离开这个虎狼窝吧?这皇宫的几千侍卫,如果敌人真的来个玉石俱焚的话,我们即使有三头六臂,被人家一冲过来,每人只要踏上一脚,也会被踩成肉泥了。”
“……”
雷翊定睛望着楚逐风,微笑着将手中的利剑递了过去,“楚大人,练夫人口无遮拦,多有得罪,请见谅。”
“那他呢,您打算如何处置他?”猛然想起一事,素夜钗指了指雷慎,“看来是逼不了他写退位诏书的了,不如就让他护送我们离开吧。小风风,你跟我们走吗?”
楚逐风漠然地睇了她一眼,一声不吭地接过了宝剑。
“小风风,明知注定要失败的,你还要去追随这个窝囊懦夫?”素夜钗十分吃惊。
“把姐姐他们放了,我也可以保证你们安全地走出京都。”楚逐风全然是问非所答,不待她回答,已抢过去把楚婉儿的穴道解开,再扶起她,柔声道,“姐姐,您没事吧?”
楚婉儿茫然地瞪着他,未干的泪痕又重添一行,泪水慢慢地滑下了腮边。
“六皇叔,”雷慎突然向前走了一步,挺起胸膛高声说道,“我们击掌为誓,在战场上决一胜负!”
“皇上,请三思!”
想不到他竟如此的冲动,楚逐风又急又惊。
对他的话充耳不闻,雷慎的眼中只有雷翊。
窝囊懦夫?
这四个字像一个响雷似乎要把他的脑子炸得粉碎。
一股热血拼命地向上冲,整个身体便热血沸腾起来。
不是窝囊废物,他是皇帝,天龙皇朝唯一的正统皇帝!
亢奋的情绪在胸前激荡,要打败六皇叔,亲手打败他,那样自己就可以证明,向全天下证明,自己才是真正天龙皇朝的王者,绝对的王者。
就是万一真的输了的话,也要堂堂正正,轰轰烈烈地死,绝不能让任何人耻笑,令祖宗蒙羞!
“哦?”雷翊别有深意地笑了,“好,我们在战场上决一胜负。”
“六皇叔,我们的皇位之争与其他人无关。如果你输了的话,朕会善待太皇太后和太后,还有玄王子。但如果朕输了的话,也请你善待婉儿姐弟。”雷慎朗声道,伸手与雷翊三击掌。
雷翊一笑,就知道他这个侄子也太年少气盛了,被人一激,就意气用事。
没有自知之明,这样的人注定是个失败者。
他分明是中了雷翊的圈套,在战场上决战?他怎么会是身经百战的翊王爷的对手?而且为了这场战争,这家伙苦心经营了不短的时间,打造了一支能征惯战的精锐部队,皇朝的军队大都是掌握在他的手中,这根本不是一场公平的决斗。
不需要所谓的公平决斗,要对付雷翊和练天行夫妻,当然是利用外面只等他一声令下的弓箭手了,只要他们稍稍松懈……一切的局面都将不同。
可现在……
看来真的是天亡我也。
茫然地摇摇头,楚逐风没再说什么,表情也趋于平静。
“放心,朕不会输的。”雷慎自信满满地冲着他一笑。
不会输?
言犹在耳,明知道是一相情愿,可离那时候只隔了一个月,就已经输得彻底,这速度也未免太快了点。
雷翊打着“清君侧”的旗号,率兵叛乱,绕过了从东到西防守的重兵,与外族联合起来,出其不意地在防线较弱的北面发动进攻,十天就攻下了六个城池,再用了十天的时间将各路护皇军逐个击破,五天后的现在,连天龙皇朝的首都都已落入了叛军的手中,而唯一能被皇上支配着的地方——现在也仅剩下皇宫。
无论皇帝如何的自信,假若没有足够的实力和能力的话,他的豪情壮语却变成了叛军,以及天下的百姓取笑话柄。
对于这一早就注定了结局的战争,他从来都没有寄予任何的奢望,要不怎会用尽了一切的手段,来避免战争呢?
当皇帝击掌为誓的时候,他们都注定了失败——彻底的失败。其实失败并不一定招致绝望,要不是姐姐最爱的男人,他一心想效忠的皇上,不断重复着自己的错误的话。
刚才在城楼上面,好端端的,竟又因为素夜钗一口一句的窝囊废物,懦夫而再次脑袋发热,竟……打开了城门冲了出去,发了疯的皇上就这么落入了重重的包围。
但他还是皇帝,还是姐姐最爱的男人。
这两个理由,也已足够他硬着头皮跟着冲进那密密麻麻的人群里面,寻找着那个已经令他绝望的身影。
是的,人是救回来了,可代价是高昂的。
他们很嫩,在军事战略上根本不是久经沙场的雷翊的对手,趁着他们逃回城池的时候,早作准备的叛军趁机攻下了原本易守难攻的天堑——京都。
往好的方向想,能在围困中杀出来,也是奇迹吧?
不知道是基于对皇权的敬畏,还是拜他有那么一张脸蛋所赐,敌人一心只想活捉而手下留情了,当然还有楚文——那个突然像哥哥一般舍命保护他的男人,以及石大人的拼命护驾也是一个理由,虽然最后连他自己也落入了叛军的手中。
很奇妙的,居然觉得这是上天对那个耿直的老人一个奖赏,因为……可以有机会重新选择自己效忠的对象。万一他选择效忠旧主,想来要收买人心的翊王爷决不会失礼于他的。
简直有点儿嫉妒石大人了,能够主宰自己的生死,可惜好运气看来是不会垂青于他的呢。
那么,明天等待着他的是什么?
鸩酒一杯,白绫一条即或五马分尸?
这或许算是最仁慈,最体面的结局,可那个所谓的贤王,不,从明天开始,天龙皇朝的百姓,百官或许会以热切的口气称呼贤皇的人吧,恐怕不会有如此的善心,最大的可能——把他藏在某个不知名的地方,皇宫内院也说不定,然后每天变换着残酷的把戏来蹂躏着这个即将被后世人唾骂的淫乱身体。
不,别人或许会无可奈何地接受,但那绝对不是他,楚逐风绝不会让自己沦落成为别人的禁脔。
当绝望被一种强烈的痛苦所取代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