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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如何交叉呢?”
“下官更感兴趣的是所谓低息贷款是何物?”负责财政的王大人也凑了过来。
“我会为大家详细说明的。”我尴尬的笑笑,说得太高兴了,竟然把他们无法了解的名词都用了出来。
接下来的讨论逐渐变得失去控制。话题也逐渐从农业向其他方面发展。我这才发现:文官竟也有如此狂热的一面。若不是顾忌我摄政王的身份,恐怕会将我撕开吞下肚去。
“停!”我终于受不了大喝出声。“今天就到此为止!”看着他们意犹未尽的遗憾表情,我无奈的摇头叹道:“韩大人,向大人,顾大人随我去见皇上。其他人都散了吧。”
“是!”众人齐声应道。
我满意的暗中点头,看来下面的工作不会太过麻烦了。毕竟若不能令下属真心折服,做起事来多半会困难重重。当然!除非以雷霆手段将碍事之人全数铲除!只可惜他们对夜还有用处。我起身向外走去,抬手整冠的同时挡住了眼中一闪而逝的血腥。
回到了夜的身边,胸口翻涌的噬血欲望立刻平静了下来。我阻止了阿福的通报,放轻脚步来到他的床边。流夜还在睡觉,我静静的站着竟不忍唤他。
你的梦中可曾有我吗?我在心中问道。离燕的算计令我爱上了你。他认为这样可以保住你的性命。但或许这对你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同样自私的两个人,离燕对你却是全然的宠溺和奉献。而我不同,我不会爱也不曾爱过。我所擅长的只有掠夺而已。所以我才会令你不满吗?仔细一想,原来从一开始,我便被离燕强行记录在身体里的执念,拖入了之前从未经历过的漩涡。难怪这几日我变得不像自己了呢。因为在意而让你轻易左右我的喜怒。这可不是个好现象。早就知道感情不能勉强,夜他爱我也好,不爱我也罢,我要做的事还是会做的。若他不肯让我拥有,了不起放弃他另觅爱人就是了。在那个时空见多了别人失恋,自己不也一直想尝试一下吗?又死不了,就当体验生活吧。想罢,我突然轻笑出声。被我这种天性凉薄自私的人爱上也算你倒霉吧!纠缠了我许久的在意和难过这一瞬间全部放了下来。
心境的转变让我的态度也终于恢复了从容淡漠。我笑着坐到了流夜的床边,轻声唤道:“夜!醒醒。”
流夜轻吟出声,缓缓的睁开眼睛微笑道:“你来了。”我肚中暗暗好笑,明明在我进来时便已惊醒,却偏偏要装作睡着的样子。是想测试我的居心吧?只可惜心跳的变化是你控制不了的。若是方才的我,现在定是又要心痛了。而今却有了捉弄的心情。
“你的警惕性也差了许多哦,刺客的主谋还没找到,你这样很危险。”我故作担忧的说道: “这样吧,从今天起,我晚上和你一起睡,保护你的安全!”
“呃!不用了。宫中的侍卫很多,大不了再加派一些就好了。此事不宜麻烦皇弟。”流夜再怎么也没想到只是装个睡也能让我提出这等要求。不由有些尴尬的笑笑,小心的措词想要拒绝。但我又怎会给他机会。
“叫我玥!这事就这么定了。宫中的侍卫怎比得上我的功夫?再说,我们小时候不也经常睡在一起吗?你还总说我的身子抱着舒服呢。”转过身端来刚煎好的药汁,不去看他突然变红的脸颊。“吃药吧。”我稳稳的将汤匙送到了流夜的唇边。
“让我自己来吧。”流夜轻声说道,似乎不习惯我的亲昵。
“好啊。”我没有坚持,但却起身靠在了床头。缓慢的扶起他靠在我身上。刚开始他的身体十分僵硬,但慢慢的便放软了身躯,将重量全部交给了我。等药喝完,我又小心的扶他躺下,这才让阿福请三位大人进来。流夜有些诧异的看我在他床榻前摆起了摊子。各类奏折整齐的排了一地。
“玥,你这是?”
我伸手为他盖好被子,柔声道:“我慢慢说,你慢慢听。若是累了便闭上眼睛。”
接下来我便把全部奏折的内容分门别类的说给他听。文书的处理工作我早已是驾轻就熟,一份洋洋洒洒数千字的奏折,我不过三两句话就将要点说出。后附几种处理方法,让流夜可以简单的做出决定。至于执行命令的事情自然交给了三位大臣。最后我轻笑着说道:“这一摞是专门歌功颂德和状告我作奸犯科的。凡是我做过的事都在奏折中作了批注。我给你放在床头,等你精神好些,不妨当做笑话看看。”
谁也没想到,我竟是如此处理朝政的。明明已经大权在握却只是做足了准备工作。最后的决定权依然交到了流夜手上。不过工作效率确是大大的提高了。四五十份奏折,若是流夜来看,总得数日方可看完。现在不过一个多时辰便已将政事处理完毕。
“难怪父皇要把皇位传给你了。”流夜神色复杂的盯着我说道。
我轻轻摇头道:“不要被表象迷惑,我只是做了些文字处理工作。你才是做出抉择的人。相信我!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的皇帝。”(我绝对没有撒谎!不过我见过的皇帝只有他一个罢了)我伸了个懒腰,笑道:“再说以我这般懒惰又贪图享乐的性子若是真的做了国君,非毁了玄武的未来不可!”说罢慵懒的起身说道:“好好休息吧,我先出去。有什么事我们晚上睡觉时再谈吧。”我故意言语暧昧的撩拨夜和三位大臣脆弱的神经,转身出门后,茶杯落地的清脆声音让我听得心情大好。好想知道三位大臣是先被我的话吓得心肌梗死还是先被羞怒的流夜整得生不如死呢。
当天晚上我便光明正大的睡上了龙床。但令我郁闷的是:这个身体对流夜的渴望早已濒临极限,如今每晚与他近在咫尺却不能越雷池一步。不禁暗恨自己作茧自缚。每天早上我都因欲求不满而疯狂练武发泄。对身体的支配度到是越来越高。以往的各种技术逐渐在我这个拥有内力的新身体上重现,并且威力更加强大。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吗?
这天,我照惯例起身练功。见天色尚早,便在园中散起步来。清晨的庭院少有人迹。侍卫们知道我常在此练功,也都不敢靠近打扰。清脆的鸟鸣就成了这片静寂间唯一的生机。深吸一口气,我闭上眼静静体味这份融于天地之间的玄妙感受。惬意间,几声轻微的异响从灌木丛后传出。我好奇的上前察看,却看见一个单薄的身影正伏在青石桌上抽泣。
“元西!”待分辩出这人的身份,我不由叫出声来。
“王爷?!”元西抬起头,一双哭至红肿的眼睛惊讶的看着我。
“怎么了?有人欺侮你吗?”上前几步,我将他瘦小的身体搂入怀中。或许因为他是我在这个时空看到的第一个人吧,对他我总有几分怜惜之意。
“没有。大家对奴才……我都很好。”见我冲他瞪眼,元西连忙改口。早在二次见到他时便不准他再自称奴才。只是这小家伙总是改不了口。
“很好又怎么会哭?”碰到他冰凉的皮肤,我皱眉道:“怎么不多穿些衣服?”抬手除下外衫裹在了他的身上。我有真气护身,早已不像以前那般惧寒畏暑。元西可是个普通人,这般不知爱护自己怎能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
难得这次他没有被我的好心吓到。他低着头,像是要从中汲取勇气似的紧紧抓住我的衣袍说道:“王爷好几天没有回来了。”
“他们没和你说我要暂时搬去乾阳殿吗?”我不禁有些生气。这个阿福是怎么办事的!
“不!总管派人跟我说了。”他的头垂得更低了,神情也变得更加难过。“王爷是嫌弃奴才了吗?是不是奴才哪里做得不好?求王爷给奴才个机会改过,求您别不要奴才!”一把没拉住,他已经扑倒在我脚下。
伸手将他从冰冷的地面拖起,无奈的说道:“你奴才起来没完了?我什么时候说不要你了?”
“可是王爷您……”一边嗫嚅,元西的脸上飞起一抹嫣红。稍停,仿佛是下定决心般说道:“您好久没抱奴……元西了。”
“呃!这个……!”怔愣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不可否认,我确有躲着元西的意思。他毕竟曾是我的男宠,连云将他送来想必也是考虑到我的需要的。在皇宫这几日,他对我的照顾自然尽心,但其间也不乏做些勾引的情态。若说我不想,纯属自欺欺人。但我毕竟不是离燕,这种视人如玩物的事情我是怎么也做不出来的。
见我无言以对,元西的泪水潸然落下。伸手便开始解身上的扣子。我略一闪神,他大半的肌肤已袒露了出来。“住手!你疯了是不是?”我连忙将他的身躯掩上。这么冷的天,他不要命了。
“是不是这个身体您已经厌了?”他凄楚的看我。让我的心也跟着酸涩了起来。
好吧!你厉害!我投降了!
我伸手将他搂入怀中,贴紧他的耳朵说道:“也不至于急成这样吧?今晚我会回去睡,我们好好谈谈吧。”气息轻刷过他的耳际,让他瞬间虚软了身子。阳光在他脸上渲染出连片的红晕。我璨然一笑,干脆将他一把抱起,调侃道:“你不是说好久没抱你了吗?我这就抱你回房好不好?”
“啊!”元西轻呼出声,随即将整张脸埋入了我的怀中。看着他害羞而又柔顺的样子,我发现他在我心中竟然并不是毫无位置。看来真的要和他好好谈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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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电脑还是不能进行作者登录!怎么回事啊!我头都快炸了!还要哀求同事借电脑让我发文。好丢脸!我要去修电脑了!看看怎样才能修好吧!吻!别!
定计
将元西抱回我原先的住所,索性也不回乾阳殿了。让元西伺候着吃完早饭便向御书房走去。刚一进门就觉得气氛十分诡异。原本那些见到我便扑上来的大臣今天统统安静的坐在座位上,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诸位大人今天怎么这般安静啊?”我微笑着招呼。有点奇怪韩岂的眼睛为何一直在抽筋。是想提醒我什么吗?但是眼色使得这么拙劣的我还是头回看见。或许是看出了我的调侃,韩岂的脸黑了下来,狠狠的剐了我一眼。仿佛听到了他肚中的咒骂,我的笑容逾发的灿烂了。
“原来皇弟并未忘记还有朝政需要你处理啊。”流夜清润的声音在屋内扬起。言语中似乎隐含着一丝怒气。虽然不知他的怒气所为何来,但看到他我还是很高兴的。
“夜!你来了。”我扬起专为他绽放的魅惑笑靥迎了上去。“怎么不多睡会儿?你还不能太过劳累的。”抬手就想搭上他的腕脉,帮他检查一番。
“我很好!”翻腕间,他已将我的手指甩开。笑容瞬间僵硬在脸上。怎么了?我的触碰让他厌恶吗?指甲陷入了死死攥起的掌心,尖锐的疼痛分散了我的注意力,胸口那针刺般的感觉便没有那么难以忍受了。
“太医说除了身体还有些虚弱以外,我的伤势基本痊愈了。这些日子多亏皇弟照顾了。”流夜挤出一个笑容,安抚般补充道。
你是想说我没用了吧?我暗自苦笑,低下头不愿他看见我难过的表情。“那是我应该做的。既然皇兄伤势已愈,处理政事的工作自然应该交还皇上。请允许我汇报一下现阶段的工作状况。”清了一下嗓子,再次抬头时,所有的情绪已从眼中褪去,我又是那个大臣口中无所不能的摄政王了。慢慢的将目前的工作内容、进度和一些合理化建议讲述出来。引导流夜适应现在的工作方法。说实话,我是十分盼望流夜可以尽快接手的。立志要轻松过活的我,又怎能甘心被政事所累。幸而流夜虽有些心不在焉,但毕竟天资聪颖,加之大臣们的真心辅佐,很快就将政事处理得有声有色。
我渐渐安静下来,人也慢慢退到了角落里。看着流夜专注的侧脸,我不由有些出神。这便是离燕费尽心机要我爱上的人啊!听他对于军事、物资方面的安排,可见流夜对于这个世界也是有野心的。作为守成的国君,夜他或许是合格的。但作为参与逐鹿的霸主,他还欠缺着某些必要的素质。该不该帮他呢?我不禁犹豫起来。以我的能力,若肯帮他,一统天下也并非毫无可能。但我不是立志此生不再卷入权利的争斗了吗?再说,争霸的道路是鲜血与尸骨堆砌而成的,其中的艰苦自是不言而喻。我放任流夜陷入这污秽的泥沼之中就算对他好了吗?等到他晶亮的眸子染上如我般的狠绝,我怕是哭都来不及了。
“不知皇弟的看法如何呢?”挣扎间,流夜的声音传入我的耳际。
“什么?”我懒懒的抬起眉眼,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心不在焉。
“皇上是问,关于白虎国使臣来访的事,王爷您有何看法?”没等流夜责难,韩岂从牙缝中挤出的字句便恶狠狠的向我丢来。
“哦?”我漫不经心的走上前,从书记官手中拿过记录。仔细浏览了一番后,我轻笑出声:“炼君睿要派人给你祝寿吗?他总不会空着手来吧?这我们怎么好拒绝。”
“皇上刚刚被他们刺成重伤,你居然为了区区礼物而让白虎的人进入我国境内?不知摄政王是何居心?”不出我意料之外,沙哑的嗓音带着隐隐的愤怒响起。
“顾大人还是这么直率啊!”我带着一脸无知的笑容说道:“行刺皇上的是白虎的人吗?我没听小白提起过啊。”小白是我给禁军统领白延临起的外号。在我的刻意宣传下,现在几乎尽人皆知了。
“那箭上的毒药是白虎国特有的。这不是一目了然的事情吗?!”
“哦!原来用得是‘一目了然’的毒药啊?!”我重重的拍着桌子作恍然大悟状。
“摄政王的意思是行刺皇上的根本不是白虎的人,而是其他国家想嫁祸白虎的手段吗?”
“我可没这么说哦。”我的脸上不由露出了一贯的邪魅笑容。
不愧是玄武国的智囊,看韩岂的样子是早就想到这一点了!但是只怕他还是想少了一层。若我是白虎的国君,我必定会让行刺流夜的刺客携带这种明显就是白虎国特有,而其他国家也一样有能力得到的毒药。如果可能,还要让刺客留下一些过于明显的白虎国的军队徽号。玄武国也算人才济济,这些在政治漩涡中生存的官员,早已忘记如何直观的去看问题了。无论行动成功与否,总会有聪明如韩岂之流会力挽狂澜,替我洗刷“冤屈”的。白虎的国君炼君睿向以野心和智计闻名。以他的智慧,做到这点恐怕也不是什么为难的事吧。
不过话又说回来,若是其他国君也想到这一点,干脆模仿白虎的手段前来行刺到也不是毫无可能。思量再三,反而陷入了逻辑的怪圈。可见刺客的来历早就不是随便推测就可以得出结论的。白虎国在这档口派出使臣只怕也与这次流夜的死里逃生脱不了干系。
“我可是一直认定刺客是白虎国派来的呢”一双闪烁着计算光芒的美目和风般拂过流夜深思的脸孔,落在了韩岂的眼中。“所以要请韩大人拟一封回函。将我二人不同的意见温柔的透露给炼君睿知道。顺便向他提一下,我国向来仰慕白虎国的锻造技术,若是寿礼中能有庆伏大师的作品,皇上定会感受到贵国的诚意的。当然!其他的奇珍异宝也是多多益善喽!”
“你的意思是?”韩岂的双目爆出精光,若有所思的看着笑出一脸贪婪的我说道。
“哎呀!有礼物送到,不要的是傻瓜!”
“我明白了!” 韩岂会意的笑道:“需不需要我派人将此事大肆宣扬出去?”
“不用这么麻烦!”我低头浅笑,垂下的眼帘挡住了眸中灵动的狡黠。“说不定朱雀与青龙已经知道了呢。”
“哦?那王爷以为我们该如何应对呢?”
“我以为?”我轻笑出声,“我以为我们应该休息了。”
“可是王爷……”我摆摆手,轻易的结束了这个话题。转过脸对流夜笑道:“夜,你的身体还没痊愈,今天就到这里好吗?”韩岂下意识的服从举动令流夜惊讶之余,心中也翻起了层层的波澜。韩岂是天下闻名的智者诸星的弟子,对于流夜来说,他是个介于老师和兄长之间的存在。以往处理政事时对他也是诸多依仗。而今在皇弟面前却与其他人一样,仅仅成为折射流玥光芒的一面明镜。从方才处理政事时开始,流玥只需一抬手、一扬眉、一声轻哼、一个微笑,眼波流转间就自然而然的左右着所有人的节奏。包括对自己绝对忠心的几位顾命大臣也不例外。清谈浅笑的流玥,竟然散发着一种让人信赖折服的气势。这才是父皇所说的王者之像吧。突然间,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慌向他心头袭来。
“不!朕还不累!”
流夜仿佛赌气般的生硬回答让我有些意外,早已习惯了掌控全局的我,全然不知那颗猜忌的种子已深埋在流夜的心里,更由此生出了无数事端。命运的齿轮终又开始了它的转动。
“别这么说。”我谄媚的凑了过去。“休息是为了走更长远的路嘛。还记得我教你的游戏吗?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