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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减轻过失的情节的做法说成是侮辱!”
诸位先生,从这里你们可以看出,我们是坚决主张对上述事实进行侦查
的。如果没有进行侦查,这不是我们的过失。至于谈到对酗酒的责备,那末,
请问,如果有人说一个普鲁士王国的宪兵喝酒有些过度,这对我来说,有什
么了不起呢?这能不能叫做诽谤?关于这一点,我愿意向全莱茵省的舆论界
请教。
的。如果没有进行侦查,这不是我们的过失。至于谈到对酗酒的责备,那末,
请问,如果有人说一个普鲁士王国的宪兵喝酒有些过度,这对我来说,有什
么了不起呢?这能不能叫做诽谤?关于这一点,我愿意向全莱茵省的舆论界
请教。
【评析】
恩格斯的辩护可以说是“以法律为准绳,以事实为根据”的典型范例。
在辩论中,恩格斯首先引用刑法典有关规定与《新莱茵报》的报道、证人的
证词进行对照,以雄辩的事实证明《新莱茵报》的报道是合法的。他还对法
庭指控的“侮辱宪兵”、“盲目的诽谤狂”等罪名,进行了驳斥,从根本上
否定了法庭的指控。恩格斯在辩论中注意细节,充分利用证人的证词,再进
行逻辑严密的推理分析,使辩护显得无隙可击,颇具说服力。
最后陪审庭不得不宣布马克思、恩格斯等无罪。但当局并没有停止对他
们的迫害, 1849年。。 5月。。 19日,《新莱茵报》被迫停刊。
狼不过是为吃掉小羊找借口而已
狼不过是为吃掉小羊找借口而已
列奥·弗兰克尔(1844—1896),匈牙利和国际工人运动活动家,巴黎
公社主要领导人之一。1867年,参加第一国际巴黎支部,1870年,组织德国
社会主义工人党法国支部,同第一国际的法国委员一起参加了巴黎的无产阶
级斗争;5月,与其他
37名国际委员先后被法国政府逮捕,以“组织秘密团
体罪”受审。
弗兰克尔在受预审时,因拒绝回答检察官提出的问题,检查官遂诬蔑第
一国际是秘密组织,针对这些诽谤之词,弗兰克尔进行了自我辩护,予以了
有力的还击:
我不知道帝国检察官先生学的是哪一派哲学的论辩术,但是他推理的逻
辑性,在我看来,犹如看见一个小孩子闭着眼睛,就宣布孩子的爸爸是瞎子
一样。
。。允许国内有英国那样的自由的法国政府,居然会把海峡对岸自由存
在的团体作为“秘密”团体而加以迫害,这是我的同志们所意想不到的。检
察官的控诉除了蓄意诽谤,还能有什么目的呢?检察官就这一点来污蔑
1868
年
6月
6日的法律所允许的公开集会的讲演者,把这种集会说成所谓“发表
千百次肆无忌惮的言论和发动荒唐暴行的场所”,不是为了这个目的,又是
为了什么目的呢?检察官只凭这一点就控告国际并声言法庭对在这些俱乐部
宣传“有害教义”的人曾不止一次进行惩罚;但是,如果是这样,那就很奇
怪,为什么我们在被告席上没有见到这些人?
最初发起公开集会的是一些享有名望的资产阶级经济学家。正是他们在
集会上讨论了“妇女劳动”、“资本和利息”等问题。然而即使这些公开的
集会是在国际的影响下召开的,在会上发言最多的是国际的会员,也丝毫不
能证明国际是秘密的团体!
检察官谈到了由于国际发动的罢工而在日内瓦、比利时引起的“流血冲
突”。但是,为什么不同时提到里卡马尔、奥本、西瓦罗夫的流血事件呢?
这些罢工。。不是别的,而是社会的病态的症状,是在我们目前生产方式下
越来越多的症状,因为由于这种生产方式,所谓的“国民财富”都逐渐集中
到越来越少的人们手里,同时,随着这个过程,无产阶级也就越来越多。把
罢工归咎于国际,只能是由于不了解经济规律。罢工不是昨天才发生的,在
前一个世纪就已经有了。只要看一下勒瓦瑟尔的《工人阶级史》对这个问题
的叙述,就可以相信这一点;这位作者无论如何也没有国际会员的嫌疑!
雇主给工人规定的工资是这样的不合理,这样的随心所欲,以致各个时
期和各个国家的经济学家都不得不承认,工资只能维持最低的生活需要。这
不是国际会员的意见,也不是什么社会主义者的意见。。工人对雇主的反抗
是非常自然的,根本不是国际“人为制造的”。。资本家在由于他们的贪欲
而引起的罢工问题上,首先责难国际,我对此并不感到有什么奇怪。他们的
这种行为就像伊索寓言里的狼一样:它站在河边上责备在它下游喝水的小羊
说,小羊“把它要喝的水给弄浑了”,尽管小羊辩解说,河水不会往上流,
这也徒劳无益;什么办法都没有用:狼不过是为吃掉小羊寻找借口而已!
国际是一棵在世界各国深深扎了根的树。想砍断这棵树的某个枝子,从
而使它的根内浆汁干涸,只能是天真的妄想。对于那些不理解时代现象的人
和认为用这种审判就可以中止社会运动的人,我要用伽利略的话来回答他
们:“地球总是在旋转的!”全世界无产者联盟是既成的事实,任何力量也
不能使它瓦解。
而使它的根内浆汁干涸,只能是天真的妄想。对于那些不理解时代现象的人
和认为用这种审判就可以中止社会运动的人,我要用伽利略的话来回答他
们:“地球总是在旋转的!”全世界无产者联盟是既成的事实,任何力量也
不能使它瓦解。
弗兰克尔在辩论中驳斥了法庭诬蔑“国际是秘密团体”的谣言,指出工
人罢工是工人对雇主的自然的反抗,根本不是国际人为制造的,从而抽掉了
法庭指控的基石,显示出雄辩的力量。弗兰克尔在辩护中巧用比喻,取得了
出奇制胜的效果。开篇便以一个妙喻取胜——“我不知道帝国检察官先生学
的是哪一派哲学的诡辩术,但是他的推理的逻辑性,在我看来,犹如看见一
个小孩子闭着眼睛,就宣布孩子的爸爸是瞎子一样。”以一种嘲讽的口吻否
定了检察官对第一国际的诬蔑。当他谈到资本家由于自身的贪欲而引起的罢
工问题时,弗兰克尔这样形容道:“他们这种行为就像伊索寓言里的狼一
样。。:狼不过是为吃掉小羊找借口而已!”形象地揭露了资本家贪婪的本
性。在辩护的结尾处,弗兰克尔将第一国际比做一棵在世界各地深深扎了根
的大树,“想砍断这棵树的某个枝叶,从而便它的振内浆汁干涸,只能是天
真的妄想”,体现了弗兰克尔勇敢的牺牲精神和对共产主义必胜的信念。
整个辩护语言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加之比喻的使用,更显得形象多趣,
机智灵活,颇具说服力。
胜者总以自己的尺度来评判失败的一方
胜者总以自己的尺度来评判失败的一方
安得列阿斯·肖伊(1844—?),奥匈帝国时期奥地利工人运动活动家。
他热情支持巴黎公社革命运动,极其关注公社的生死存亡。巴黎公社成立后,
安·肖伊多次通过《人民意志报》给予声援。1871年
6月
12日正当他高唱
《马赛曲》参加工人示威游行时,被奥匈帝国警察逮捕。帝国检察官以他在
5月
27日《人民意志报》上刊登《巴黎的决定性战斗》一文为根据,指控他
犯了赞许犯法行为罪,并于
7月
8日对此案进行审理,判处安·肖伊监禁
4
个月,每周一日素食及罚款。9月
20日维也纳陪审法庭又指控安·肖伊构成
赞许犯法行为罪,真理由是安·肖伊在
6月
3日的《人民意志报》上刊登了
两篇醒目的、框以致哀黑边的文章:《巴黎社会主义者的失败》和《法国的
社会革命》。
针对当局的指控,安·肖伊两次发表答辩辞,在法庭上进行辩护。
庭长:检察院认为这篇文章(指《巴黎的决定性战斗》)企图为巴黎的
暴乱者的行动方式辩护。
肖伊:我在这篇文章中丝毫没有发现这一点。这篇文章除了报道巴黎事
件之外,什么也没有写,并且没有一句话是赞扬屠杀和纵火的,既然大家承
认公社保卫者在斗争时发扬了英雄气概,那末我就不明白,为什么《人民意
志报》应当对此保持沉默。要知道,即使是最保守的报刊也谈论过公社战士
们的英雄气概。巴黎人民是英雄好汉,这并不是因为他们曾被迫烧了几幢房
屋,而是因为他们为自己的生存,为自己的荣誉而进行了斗争。
政府当局谈到非法行为时,奥地利政府当局认为它有权决定,在这场使
各种自发势力都迸发出来的斗争中,什么是合法的,而什么是非法的,——
我对此提出异议。公社战士是交战的一方。公社代表巴黎居民中最文明的部
分,它是由人民的绝大多数进行自由选举而产生的。谁掌握政权,谁就制定
法律,这是事实,凡尔赛和巴黎曾为争夺政权而进行斗争;在这场斗争中哪
一方将获胜,这在起初并不清楚,但毫无疑问,胜利的一方必定会运用政权
的力量,按照自己的意愿来制定各种法律。然而,战争只知道一条法则:有
利于自己,有损于敌人。这样,在这方面就谈不上什么非法行为。因此,合
法这一概念如同政权一样,不是永恒不变的。我回想起
1851年
12月
2日路
易·拿破仑的政变。当时,共和国是合法的,而路易·拿破仑是叛乱分子;
但是,他胜利之后,就有权将共和国和法律的保卫者送交法庭审判。而在色
当惨败之后,法国的法庭处于相当困难的境地——他们应以谁的名义来宣判
呢?在一个政权同另一个政权斗争的时候,恰恰不可能断定,什么是合法
的。。我认为在评价不在奥地利刑法权力范围内发生的事件时,应用该项法
律是不适当的。
庭长:。。不过,在这里,这并不是有决定意义的。公社的兽行,是众
所周知的,而你却加以赞许!
肖伊:我抗议把公社的行为称为杀人犯和纵火犯的行为,同时却把凡尔
赛政府的类似行为看作是合法的处决。
。。
1871年
9月
20日,安·肖伊作了最后的陈述。
肖伊:。。无可争辩的事实是:胜利的一方总是以自己的原则为尺度,
来评价失败的敌人的。其次,现在所讨论的事件并不是在奥地利发生的。英
国法官鉴于巴黎斗争的政治性质,已宣告法律上不许可引渡在英国的公社参
加者。这些人恰好不能看作是刑事犯。。。被列为罪证的那段引自帝国大学
教授罗·冯·施泰因的著作。这两篇文章都没有赞扬任何违法行为,陪审员
们裁决时应当依据被指控的文章本身,而不是以没有表达出来的思想为依
据。。
肖伊:。。无可争辩的事实是:胜利的一方总是以自己的原则为尺度,
来评价失败的敌人的。其次,现在所讨论的事件并不是在奥地利发生的。英
国法官鉴于巴黎斗争的政治性质,已宣告法律上不许可引渡在英国的公社参
加者。这些人恰好不能看作是刑事犯。。。被列为罪证的那段引自帝国大学
教授罗·冯·施泰因的著作。这两篇文章都没有赞扬任何违法行为,陪审员
们裁决时应当依据被指控的文章本身,而不是以没有表达出来的思想为依
据。。
一样了。
庭长:这个集团就是指大家承认的政府吗?
肖伊:目前它确实是统治者,但是立即就出现了反对派。对凡尔赛政府
的产生,巴黎人民是起了很大作用的,但当它出卖了国家,并想扼杀共和政
体时,巴黎人民就抛弃了它。
庭长:你所说的巴黎人民,大概只是指社会主义者,他们都属于工人阶
层。
肖伊:公社内有各阶层的人,既有无产阶级的人,也有有产阶级的人,
这是事实。
庭长:现在不是谈这些人,而是谈那些跑上街头,鼓动杀人放火的人。
肖伊:他们从来没有鼓动过杀人和放火;只是到了最后没有其他办法时,
才作为自己的极端办法加以采用的。
庭长:你不是还赞扬了革命吗?
肖伊:这一点我至今还认为是理所当然的,因为历次革命都使各国人民
获得巨大的成就。
庭长:在第二篇文章中也有。。类似的说法吗?
肖伊:文章中有告诫法国资产阶级的话。叫它不要高兴得太早;让它知
道,它应当向劳动人民作出让步,应当改变当前制度。
庭长:这里指的是什么制度?
肖伊:财产的不合理分配。
庭长:你指的是什么?
肖伊:每个人应当享有自己劳动的果实。少数人对群众的剥削应当终止,
欺骗、掠夺和舞弊应当消灭。
庭长:你在这里所说的是一无所有,而且也没有任何东西可以丧失的那
个阶级吗?
肖伊:不言而喻,这个阶级是资产阶级自己造成的,并且(正因为它没
有什么东西可以丧失)它同这个资产阶级进行着斗争以保证自己的生存。其
他报纸上的文章也证明,在法兰西存在着这种制度,那些文章说的正是:现
在法国政府的做法会导致新的灾难。我毫不明白,政府当局怎么竟想要我对
历史事实确定不移的逻辑负责。
(检察官接着发言。。)
庭长:被告还要说些什么为自己辩护?
肖伊:检察官先生说,公民们的个人财产没有得到不受巴黎公社暴力掠
夺的保障。他同时还企图证明,公社的唯一目的就是掠夺有产者。然而,我
肯定,并能证明,还没有一个政府能像屡遭诽谤的巴黎公社一样要根除盗窃
行为。我只要举五月法令作为实例,该法令的精神可用一句话表示:处死窃
贼!显然,公社并不是按照这条声名狼藉的阶级格言的字面意义来行动的,
它不仅绞死小偷,而且也针对现在各处都逍遥法外的大盗进行打击。正是这
一措施使公社遭到联合起来的欧洲强盗们的本能的仇恨。公社不会只满足于
砍掉分蘖,而让莠草的主茎有可能更加繁茂地生长;它会很好地将罪恶连根
铲除,并且消灭特权,从而使私有财产受人尊重!此外,我还必须提到,在
德国和其他国家举行过公开的声势浩大的声援游行,当着政府官员的面表达
对公社的同情,更不用说报刊上的声援了,而当局对此并不干涉。然而奥地
利的检察院却想充当全欧洲法官的角色。。
行为。我只要举五月法令作为实例,该法令的精神可用一句话表示:处死窃
贼!显然,公社并不是按照这条声名狼藉的阶级格言的字面意义来行动的,
它不仅绞死小偷,而且也针对现在各处都逍遥法外的大盗进行打击。正是这
一措施使公社遭到联合起来的欧洲强盗们的本能的仇恨。公社不会只满足于
砍掉分蘖,而让莠草的主茎有可能更加繁茂地生长;它会很好地将罪恶连根
铲除,并且消灭特权,从而使私有财产受人尊重!此外,我还必须提到,在
德国和其他国家举行过公开的声势浩大的声援游行,当着政府官员的面表达
对公社的同情,更不用说报刊上的声援了,而当局对此并不干涉。然而奥地
利的检察院却想充当全欧洲法官的角色。。
安·肖伊在法庭上面对指控的罪名,观点鲜明地指出:“我在这篇文章
中丝毫没有发现这一点。。。没有一句话是赞扬屠杀和纵火的。”连续使用
“没有”一词,坚决否定了法庭的观点,颇谓义正辞严。他还引证历史,联
系巴黎公社的革命行为,步步推论,层层释理,大胆揭露对方荒谬的指控,
单刀直入,多次将对手逼入尴尬的境地,令法庭理屈词穷,只好宣布安·肖
伊无罪。
塞纳省弄庭上的“终身囚犯”
塞纳省弄庭上的“终身囚犯”
法国近代无产阶级著名领袖路易·布朗基的一生中有一半时间是在监狱
里度过的,被人称为“终身囚犯”。1830年
7月革命后,布朗基加入共和派
的“人民之友社”,并出版了《人民之友社告人民书》,反映工人生活状况,
进行革命宣传鼓动,引起七月王朝的恐慌。1832年
1月,布朗基和“人民之
友社”其他领导人一起被捕受审。
这就是
1月
10日至
12日在塞纳省刑庭公审的著名“十五人案件”。
布朗基在法庭上进行了自我辩护:
陪审员先生们:
我受到控告是因为我曾向法国
3000万和我一样的无产者说,他们有生活
的权利。如果这是一个罪行的话,那么,至少我认为我只应该对那些绝不是
这一案件的审判官和当事者的人负责。然而先生们,请你们注意,检察机关
并不是诉诸你们的理智和正义感,而是你们的感情和利益;它并不要求你们
严惩一个违反道德和法律的行为,它只力图激起你们的仇恨来反对被它说成
是威胁你们生命财产的事情。因此,我不是站在审判官面前,而是站在敌人
面前,所以我所进行的辩护是完全无用的。我听凭你们给我宣布什么罪状,
但与此同时,我强烈抗议这种以暴力代替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