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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所以我所进行的辩护是完全无用的。我听凭你们给我宣布什么罪状,
但与此同时,我强烈抗议这种以暴力代替正义的行为,而那伸张正义的事留
待以后再说。可是,如果我这样一个被剥夺一切公民权的无产者,有责任否
认与我不同阶级的特权者出席的法庭的审判权的话,那么,我相信你们都有
颗相当高尚的心,可以说使你们在人们把解除了武装的敌手交给你们宰割的
情况下,恰当地来评价荣誉迫使你们扮演的角色。至于我们的角色,那是早
就确定好了的,只有原告的角色才是唯一适合被压迫者的角色。
我要说明的是,为什么我们写过被国王的仆从们诬蔑为犯罪的文章,以
及为什么我们今后还要继续写这类文章。
可以说检察机关给你们描绘了一幅想象中的、未来的、奴隶叛乱的前景,
其目的在于以恐惧激起你们的仇恨。它说:“你们看,这是穷人反对富人的
战争;全体有产者都应该关心击退穷人的进攻。我们把你们的敌人带到你们
面前,趁着他们还没有变得更加可怕之前打垮他们吧。”
是的,先生们,这是富人与穷人之间的战争。富人渴望这种战争,因为
他们是侵略者。但是他们认为穷人进行抵抗是可恶的,在谈到人民时,他们
高兴他说:“这只野兽如此凶猛,人们打他,他居然还要自卫呢。”检察官
先生那带讽刺的、激烈的控告词可以全部概括在这句话里。
人们不断地谴责无产者像盗贼一样准备夺取财产,为什么呢?这是因为
无产者抱怨为了特权阶级的利益而受捐税的压榨。至于依靠榨取无产者的血
汗过奢侈生活的特权分子,他们却认为是受到贪婪贱民抢劫、威胁的合法财
产所有者。刽子手装出受害者的姿态已不是第一次了。那么,究竟谁是应该
受咒骂和惩罚的“盗贼”呢?那就是交付
15亿法郎给国库,交付差不多相同
的数目给特权分子的
3000万法国人。而整个社会应该全力保护的财产所有
者,就是那二三十万安稳地吞噬着“盗贼”们缴付的十几亿法郎的游手好闲
之徒。在我看来,这是在新的形势下和在新的对手之间进行的封建贵族和被
他们拦路抢劫的商人之间的战争。。。
之徒。在我看来,这是在新的形势下和在新的对手之间进行的封建贵族和被
他们拦路抢劫的商人之间的战争。。。
政府的机关报一再自满地提到无产阶级有公开申诉的道路,法律向他们
提供了为他们谋取利益的合法手段。这是一种讽刺。税收机关就在那里张着
大口紧紧跟着他们;为了填满这个永远吃不饱的无底洞,无产者必须劳动,
必须白天黑夜地劳动;如果能够有点残羹剩饭给他们的孩子充饥,他们就感
到万幸了。人民之所以不在报纸上写文章,不向议院递送请愿书,就是因为
这是白白浪费时间。此外,凡是能在政界引起反响的声音、沙龙里的声音、
商店里的声音、咖啡馆里的声音,总之,凡是来自所有那些制造所谓舆论的
声音,都是特权阶级的声音,没有一个声音是人民的;人民沉默不言,他们
远远离开这些决定着他们命运的高贵地区,浑浑噩噩地生活着。当讲坛和报
纸对人民的贫困偶尔流露出几句怜悯的话的时候,就有人急忙用保护公共治
安的名义,制止它们发表意见,禁止它们提及这些棘手的问题,或者就大喊
大叫天下大乱了。如果人们坚持己见,监狱就被用来取缔这些批评政府工作
的呼声,而当一切人都沉默不言的时候,他就说:“请看,法国是幸福的、
歌舞升平的,到处秩序井然。。”
尽管采取了各种防范措施,但是千百万不幸人民的饥饿叫喊还是传到特
权阶级的耳边,于是他们就会狂叫起来:“必须强制执行法律!一个国家只
应该热爱法律!”先生们,照你们的意思,一切法律都是好的吗?难道不曾
有过一些令你们感到厌恶的法律吗?你们不承认存在着任何一条可笑的、可
恶的,或者不道德的法律吗?难道可以用一个抽象的名词来打掩护吗?这个
名词适用于混乱不堪的四万条法律上,它既可能指好的法律而言,也可能指
坏的法律而言。他们回答说:“如果有坏的法律,那么你们可以要求修改法
律;但在等待修改的期间,你们要服从法律。。”这是一个更加刻薄的讽刺。
法律是由
10万个选举人制订,由
10万个陪审员运用,由
10万个城市国民自
卫军执行的(因为政府千方百计地设法瓦解和人民较接近的乡村国民自卫
军)。然而,这些选举人,这些陪审员,这些国民自卫军,他们都是同一些
人,兼任不同的职务,他们同时既是议员又是法官和士兵,结果是同一个人
在早上当选为议员,也就是说,在早上制定法律,中午作为陪审员运用这条
法律,晚上穿上国民自卫军的制服在街上执行法律。3000万无产者在这些演
习中做了一些什么呢?他们只是出钱而已。
自由!幸福!对外地位!这就是写在
1830年平民革命旗帜上的口号。而
空论家们却把这些口号理解为:维持一切特权!维持
1814年宪章!维持伪正
统!因此他们对内给人民带来奴役和贫穷,对外丧权辱国。难道无产者只是
为了改变他们很少见到的金币上的人像而战斗的吗?难道我们对新的金币如
此好奇,以至去推翻王位来满足这种好奇心吗?
不仅仅是里昂而是在全国各地,工人都被苛捐杂税压得喘不过气来。这
些工人不久以前曾为胜利感到十分骄傲,因为这次胜利把他们走上政治舞台
和争取自由的斗争联系在一起,这些工人曾经企图复兴整个欧洲,他们正为
反对饥饿而斗争,饥饿已经使他们不再有足够的力气来对复辟王朝所带来的
新旧耻辱表示愤慨了。甚至连奄奄一息的波兰呼声也不能转移他们对自己贫
困的注意,他们留住了眼泪,以便为他们自己和他们的孩子哭泣。这些痛苦
竟然使得他们这样快地忘却了被杀死了的波兰人,可见这是何等的痛苦啊!
些工人不久以前曾为胜利感到十分骄傲,因为这次胜利把他们走上政治舞台
和争取自由的斗争联系在一起,这些工人曾经企图复兴整个欧洲,他们正为
反对饥饿而斗争,饥饿已经使他们不再有足够的力气来对复辟王朝所带来的
新旧耻辱表示愤慨了。甚至连奄奄一息的波兰呼声也不能转移他们对自己贫
困的注意,他们留住了眼泪,以便为他们自己和他们的孩子哭泣。这些痛苦
竟然使得他们这样快地忘却了被杀死了的波兰人,可见这是何等的痛苦啊!
求
3300万法
兰西人民选择他们自己政府的形式,通过普选选出代表来制订法律。
人民既要自由,也要幸福。说人民为了一小片面包准备放弃他们的全部
自由,这是一种诬蔑;应该把这种诬蔑还给作出这种诬蔑的政治无神论者。
在一切紧急关头,人民不是表现了为道德的利益而准备牺牲他们的幸福和生
命吗?在
7月的日子里,并不是饥饿促使无产阶级走上广场的。他们有着高
尚的道德感情,那就是他们渴望为祖国服务来赎回他们的自由,尤其是他们
对波旁王室的仇恨!因为人民从来没有承认过波旁王室。15年来,他们把仇
恨藏在心里,静待复仇的时机,而当他们强有力的双手打碎了枷锁时,他们
认为同时也撕毁了
1815年的那些约章。这表现了人民比政府人士更有政治远
见;本能使人民认识到,不洗刷一个国家过去所蒙受的奇耻大辱,这个国家
是没有前途的。
先生们,你们对那些已显示过他们力量的工人大肆凌辱,使他们现在的
处境比迫使他们进行战斗以前的处境更加恶劣,难道不觉得有点轻率吗?使
人民痛苦地认识到在胜利中受了温情主义的欺骗,这是明智的吗?你们能够
肯定不再需要无产阶级的宽恕,以至敢于表示不再害怕无产阶级的报复呜?
看来你们似乎认为只要事先夸大人民杀人抢劫的情景,就不必采取预防人民
报复的措施,好似夸大这种情景就是防备这种情况成为现实的唯一手段。把
刺刀刺进那些在胜利后交出武器的人的胸膛是多么容易啊!
但是,要磨灭人们对这次胜利的记忆,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你们花了将
近
18个月的时间,想一点一滴地重建在
48小时内被推翻的一切,但是你们
18个月来的反动并不能动摇我们
3天的事业。任何人类的力量都不能推翻既
成的事实。也许可以说有些前因没有后果,但是有没有人能说,有的后果没
有前因呢?法国已经在
6000个英雄的血泊中受孕了,她的分娩时间可能很
长,很痛苦,但她的腹部是健全而有力的,害人的空谈家不可能使她流产。
你们没收了
7月革命的枪支。是的,但子弹已出膛。巴黎工人的每一颗
子弹都在围绕世界转动,他们不断打击敌人,而且将继续打击敌人,直到阻
碍人民获得自由和幸福的敌人一个不剩为止。
【评析】
辩护的特色是以事实和法律证明自己的无罪或罪轻,从而得到公正处
理,而布朗基的通篇辩护却更侧重于对资本主义制度的揭露和对社会主义原
理的宣传。但这也是一种无罪辩护,因为资本主义制度是剥削压迫无产阶级
的制度,所谓无产阶级的申诉权只是一种讽刺,所谓舆论,只不过是特权者
的声音,无产者表达自己的思想应是理所当然的,是无罪的,所以法庭指控
他违反出版法令和阴谋危害国家安全的罪名是不成立的。在辩论中,布朗基
运用详尽的史实为论据,更使辩护厚实、有力。辩护辞犹如一篇战斗的檄文,
无情地揭露了敌人;又如一首抒情的赞歌,讴歌了人民,使人振奋。
拉科西的辩护把庭长“都吸引住了”
拉科西的辩护把庭长“都吸引住了”
马加什·拉科西(1892—1971),匈牙利政治家。1910年起投身工人运
动,同年加入社会民主党,参与创建匈牙利共产党和匈苏维埃共和国。1919
年,匈牙利苏维埃共和国被颠覆,拉科西流亡苏俄。1924年回国,重建匈共,
领导人民向反动政权进行不断的斗争。1925年
9月被捕。
1926年
7月
13日,拉科西在法庭审讯时进行了答辩。他对起诉书所指
控的两条特别“罪状”——“消灭人类文明”和“恐怖”,进行了严厉的驳
斥。他说:“我不替自己辩护!这个指控我的诉讼案是含有政治性的。因此,
我觉得需要在这里很清楚地叙述我的信仰和我的观点,这是很自然的。
今天,胜利的反革命分子不惜用一切力量来诬蔑匈牙利劳动人民的革
命、无产阶级专政和领导者的历史。但是,他们白费了力气。反革命激起了
匈牙利劳动人民的战斗性。艰难困苦只能增加他们对于社会主义革命的留
恋。
我想谈谈起诉书特别强调的两个问题。起诉书有一处指出参加第三国际
就等于希望用武力来消灭全人类的文明。”
检察官说:“这是完全正确的。”
拉科西义正词严地反驳道:“与此相反才是正确的。可笑的是,我们必
须对这个指控作驳斥,而正是我们,为了共产主义,希望保全阶级文明的价
值。原来现存的文明是资本主义的产物;不是进步中的资本主义的产物,而
是衰亡中的资本主义的产物。在资本主义的帝国主义阶段,资本主义生产既
濒于破产,这就自然地牵连到整个上层建筑、人们称之为文明的一切的破产。
恕我在这方面不多发挥。最近时期,我们已经看到,不仅在匈牙利,而且在
全世界,这个文明的主要角色,学者和大学教授们,都生活在贫困之中,简
直沦于乞丐状态。今天新富翁拿
1847年时对待裴多提到的‘匈牙利绅士,的
同样态度来对待这个文明的主要角色,匈牙利绅士在那时候就是代表衰亡中
的封建文明的。我们可以用同样的态度说明今天的资本家,他们轻视大学教
授,因为他不懂得资本投机的艺术,因为他不知道人们怎样运用匈牙利和奥
地利的克郎,运用法郎或其他金融花样,可以大发其财。
我们对待科学的态度完全不同。我们对于文明有另一种想法。匈牙利公
社虽艰难困苦,满目疮痍,却实行了伟大的文化工作。连反革命的著作论述
匈牙利无产阶级专政时也承认这一点。所以,人们不能单纯他说我们要消灭
人类的文明。恰恰相反,我们要产生一个能成为人类财富的文明。阶级社会
的文明并不属于全人类,它是统治阶级用来维持政权的特殊文明。
另一个问题是革命的恐怖问题。
我们被控的首要一点就是:如果没有反对资产阶级的武装起义,我们的
计划就无法实现。这是正确的。我们承认我们是这个真理的拥护者。每个新
社会都是靠革命才诞生的。请检察官先生向我指出哪个近代资产阶级国家不
是从革命中诞生的?尽管这使得检察官先生表示怎样遗憾,这仍然是事实。
革命在社会发展的过程中是不可避免的。因此,取得政权的阶级,为了维护
刚刚诞生的新社会的利益,不得不采取整套自卫措施,包括恐怖在内,这是
很自然的事。任何革命在其发展的某一阶段都要藉恐怖以自卫。产生资产阶
级民主的英国革命和
1848年的匈牙利革命完全一样,都曾利用过恐怖。法国
大革命、1917年胜利的俄国革命以及我们的无产阶级专政都一样。
当我们夺取了政权的时候,我们的首要问题就在于管制无数宪兵、警察
和资本家,由于他们在战前和战争中所犯的罪行,工人们要对他们算帐。我
们正在抵抗外来的帝国主义者的攻击,而资产阶级竟在我们的背后向我们猛
扑。无产阶级濒于危急的时候,我们就不得不依靠恐怖了。对于无产阶级革
命,恐怖本身不能成为目的,而只是一种手段。在公社以后的四个半月期间,
胜利的反革命所杀害的生命至少
10倍于无产阶级为对付反革命活动而枪决
的反革命者。”
庭长说:“讲你自己的罪行吧!”
拉科西坦然回答:“对于我创建共产党并为共产党工作的事实,我不承
认这是我需要在法庭面前回答的‘罪行’。这是我曾经完成的和我永远要完
成的义务。法庭无法找出丝毫证据来说明共产党在最近的将来企图发动武装
起义推翻政权。从
1919年起,情况变了,共产党的策略也跟着改变了。我和
我的同志的目的是在于创建一个合法组织。
我返回匈牙利,以期对于共产党的创建,贡献出我的一份力量。我自以
为关于这个活动,我负有责任,但我只向无产阶级、向匈牙利共产党、向共
产国际负责,只有它们才是我的裁判员。”
【评析】
拉科西的辩护确实如他自己所说是“不替自己辩护”,他的整篇辩护都
是在为共产主义和匈牙利共产党。他针锋相对地指出:阶级社会的文明并不
属于全人类,只有无产阶级才能创造属于全人类的文明。革命的恐怖是新社
会诞生的不可或缺的条件;对无产阶级革命,恐怖本身不是目的,而是一种
自卫的手段。拉科西不替自己辩护,还有一层含义,即他指出的法庭对他的
审讯和指控是政治性的,因而他不替自己辩护,他只对无产阶级、匈牙利共
产党、共产国际负责。拉科西的答辩义正辞严,有理有节,甚至连庭长也“被
吸引住了”。
一个五次竞选总统的人站在被告席上
一个五次竞选总统的人站在被告席上
尤金·维克托·德布兹(1855—1926),美国左翼劳工领袖,社会党创
始人。1875年参加“机车司炉兄弟会”,历任分会书记、全国委员会书记。
1884年当选为印地安纳州众议员。 1894年因领导铁路工人罢工,被监禁。
1897年创建美国社会民主党,1901年将社民党改组为社会党,并成为该党领
袖和鼓动家。曾五次以社会党候选人资格参加总统竞选。1918年因反对美国
参加第一次世界大战、支持十月革命,被法庭以“阻挠征兵”罪逮捕。
1918年。。 9月,德布兹在法庭判决前作了最后的辩护:“法官先生:
多年前,我认识到我同所有的人都有亲密的关系,同时,我下定决心,
我要同地球上最下层的人同甘共苦。当时,我曾说过,现在我也这样说:只
要有下层阶级,我就是它的一员;只要有一个犯人,那就是我;只要有一个
人被监禁,我就没有自由。
如果判决我的法律是一种好的法律,那就没有理由不对我宣判。我听到
法庭上所说的一切都支持这种法律,都证明这种法律有理,但我的思想始终
没有改变。我把它看作是专制暴君的法律,它公然同民主原则和自由精神相
对立。
法官先生,我已经在这个法庭声明过,我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