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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前往鹰堡大门口的沈香娘,心情复杂又矛盾。
唉!真是太丢脸了!现下教她如何面对秦始骆呢?想起昨夜之事,她真想找地洞钻进去。
那是出自她心甘情愿与他度过的良宵,她的身体在最后时刻背叛了自己。
沈香娘觉得情况变得好糟糕,她一直躲避的真实感情,竟在昨夜被挖掘出来。
那是她始料未及之事,她甚至还无法厘清那种异样心情,只觉得有种危险与不踏实在心中挥之不去。
怎么办?她究竟该如何是好?
正当她烦恼之际,许多吵闹声传来,一出大门口,她差点愣住,秦始骆牵着他的爱马,身上轻便的外出衣物与斗篷,说明他正准备外出。
许多的属下围绕在他四周,大伙儿面有难色地看着他。
「大哥!你当真要出堡吗?不好吧?太危险了!」秦少骐像是说出大家的心声,因为众人全部一致认同地点着头。
「放心!没事的,我会平安回来,你们别担心,相信我好吗?」秦始骆脸上挂着兴奋笑容,就像等了许久才等到这一刻。
沈香娘确定他要出门,心头竟没来由地感到一丝落寞和酸涩,她的双脚像被抓住,无法动弹,就连声音也发不出来,十指轻颤,她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他。
秦始骆和秦少骐继续争执着,沈香娘却一个字都装不进大脑。
突然,秦始骆的视线移向她,令她的心差点漏拍。
「好了!你们别再说了!尽管放一百个心,我绝对不会出事,因为……」他边说边笑着走向她。
沈香娘不解之际,他伸手环住她的腰,将她整个抬起并转了个圈。
「喂!你干嘛……」他猝不及防的举动吓到了她。
他眉开眼笑地将她带到马匹旁,高度一提,顺势将她放到马背上。
这是怎么一回事?她杏眼圆睁,莫名其妙。
「有你们的少夫人陪在我身边,你们还担心吗?」他绽放自信又愉快的笑容。
咦?什么?!难道他要带她出门?沈香娘还无法进入状况时,秦始骆已经翻身上马,一手环住她的腰。
众人一见少夫人也要随行,总算露出安心神情。
「原来如此!既然有大嫂陪同,那就没什么好担心了,对吧?」秦少骐笑着环视大家。
大伙儿开心地点头,松口气地相互讨论起来。
「时候不早了!那我出发了!少祺,堡里的事就暂时交给你,过几天我就会回来了!」
秦少骐拍了一下胸部,「没问题!大哥,你放心出门吧!」
这……秦少骐的态度未免也变得太快了吧?刚才还一直反对,怎么现在……沈香娘好不容易稳定情绪,准备开口,秦始骆却大喝一声,马儿长嘶,吓得她忙噤口,用力抱住他。
宛如被囚禁的小鸟获得自由展翅高飞般,秦始骆不顾一切地朝前方的路奔驰而去。
沈香娘十分惶恐地将他抱得紧紧的,生怕一不小会摔下马。可恶!他一定是故意的,明知道她没骑过马,还将速度放得这么快。
「慢点啦!秦始骆!」她紧闭着眼大声吼道,心跳都快停了。
听见她叫喊,他才恢复理智,放松力道,让马儿保持正常速度前进。
迎着舒服的秋风,他愉快道:「别紧张!我不会让妳落马的,所以麻烦妳别抱这么紧地诱惑我好吗?」他居然还不忘调侃她。
闻言,她放松力道,却没有勇气完全放开。
有了点距离,她抬起头,哼一声,「谁诱惑你了?我还怀疑你是故意占我便宜!」
他开怀一笑,两人又开始针锋相对,互相嘲弄起来。
秦始骆不但不生气,反倒下了一个结论,「只要有妳在,我永远都不会感到无聊,哈哈哈……」
他的笑容让他看起来既帅气又潇洒,豪迈爽朗的笑声吸引住沈香娘,让她双颊一热,紧张地低下头,转移视线。
「有什么好笑的?我可不觉得跟你在一起有趣呢!」她口是心非地道。
对于能跟他一块儿出门,她又惊又喜,内心一直涌现暖意与甜蜜,不过这种感觉打死她她都不会说出来,免得又招来他一番讪笑。
秦始骆早就摸透她的个性,神色自若地将环在她腰上的手劲加重,令她心乱如麻。
「我们要去哪儿啊?」现在她还不知道他的目的地。
他回答道:「去能放松心情、透气的好地方!」
她看了他一眼,「听你的意思……好象是被囚禁了很久的犯人。」
「没错!妳说对了!我就像囚犯一样,被关到快发疯了!」他夸张地说。
她不明白,「为什么?你身为堡主,不是来去自如吗?谁敢困住你?」
「困住我的不是人,而是我那二十五岁的诅咒命运!」
经他一提,她才恍然大悟,因为她也有相同的遭遇,所以感同身受地点头。
不过……为什么他现在却不担心,还敢出门呢?猛地,她想起自己存在的意义。难道……整个人有如跌落冰窖,连血液都要冻结,她的双肩不自觉地微颤。
原来如此……她只是他利用的工具罢了!因为她,大家才不反对他出门;因为她,他才能获得自由吗?
人只要受到刺激,就会朝坏的方面而想,而且越想越多,越想越无法克制,沈香娘的心中产生庞大的疑惑,她怀疑他会娶她,或许不完全是因为鹰神托梦事件,而是秦始骆得到了能离开鹰堡的最佳工具。
「你该不会……」她的声音细微。
「嗯?姑说什么?」他没听清楚。
沈香娘双唇抖得厉害。真不敢相信,平时敢怒敢言的她,这时候居然问不出口,因为倘若问出口,岂不表示她想知道自己在他心中究竟存在着什么样的地位,如此一来,不就表示她在乎他……喜欢他……
这个想法令她的心大受震撼,加上先前对他的感情迷思,终于让她得到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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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入杭州,沈香娘就被城里的繁华所吸引,心情振奋起来,她无法压抑对事物的好奇,情绪分外激动。
水莲村的人不喜欢与外界有所接触,生活所需之物又不得不与外界交流,因此父亲身为三大富首之一,自然有许多机会能离开村子。
每当父亲回到家,她总会缠着父亲,要父亲告诉她有关外界的种种事物,父亲疼爱她,经常将所见所闻毫不保留地诉说给她听,久而久之,她对外界产生了许多幻想与期待,可惜村子规矩严苛无比,尤其她身为姑娘家,更不可能随意离开村子;只是,事事难料,想不到她却成为水神新娘,靠着那条人人惧怕的神之川而离开了村子。
现在,她正处在梦寐以求的城市之中,教她如何能冷静面对呢?
秦始骆没想到沈香娘会如此开心,她的表现就如同刚才的他,令他失笑了。
沈香娘缠着他拚命地提问题,他则有耐心地为她解释。
她聪明伶俐,举一反三,学习能力惊人,这点倒是出乎他意料之外。
她的求知欲像永无止境,从她的言谈举止里,他越来越了解她的事情。
她在良好的环境下成长,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她最喜欢接触新鲜事物,对极有历史性的文物特别喜爱。同时,她也精水性,闲来无事就潜入河里,因此才能练就在水中长久闭气的技巧;仔细思量,怪不得她掉进河里,能顺利地死里逃生。
沈香娘度过了新奇有意思的一天,当秦始骆带她住进一家客栈,她一倒在床上就累得呼呼大睡。
她天真又毫无防备的睡容引发秦始骆莞尔,无论如何叫她,她就是醒不过来,就连晚膳也错过了。
他在一旁欣赏着她,轻抚她的发丝、面颊,握住她的手,亲吻她的美指,最后在她精致的五官各印下甜蜜之吻。
她没有反应,继续沉睡,他深情款款地注视着她。
她真的与一般姑娘截然不同,而她的与众不同深深地吸引着他。
其实,早在第一眼遇见她时,他就感觉到她所散发出来的独特气质。
他的视线根本离不开她,他从没想过自己竟会如此疯狂地着迷一个女人。
对于感情一事,他向来心如止水,见过各式各样的女子,却没一个能牵动他的心。
他曾想过,或许这辈子永远不可能爱人;怎料,上天安排他们两人相遇,甚至还结为夫妻;虽然这门亲事来得既匆忙又唐突,他却一点也不后悔。
此时此刻,他厘清了自己内心对她的真正感情,他一定是爱上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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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形影不离地在杭州待了三天后才离去,秦始骆带着沈香娘进入一处有群山环绕、溪河潺潺的野林之地。
绿草遍地,百花绽放,清新的空气令人心旷神怡,沈香娘很快就爱上这片世外桃源。
秦始骆让马儿随意去吃草,来到她身边,「这个地方是我无意间发现,很特别吧?」
「嗯!好漂亮!」沈香娘笑得特别灿烂。
他喜欢她多变的神情,从她的举止与眼神中,他知道她正享受生命的美好。虽然知道她的过去与遭遇,他却一点也不在意,甚至不感兴趣。他唯一所想,只有她属于他的事实,就算要与天下为敌,他也绝对不会放开她。
他伸手环住她的肩,将她拥进怀里。
被他碰触的肌肤发热起来,不由得让她感到心慌,她不敢表现太明显,腼腆地道:「那个……这几天谢谢你……」
难得她会向他道谢,他收紧手臂,佯装不解地笑道:「谢我什么?」
她「嗯」了几声,「谢谢你……带我出来!」这是她的真心话,不管他是不是利用自己行自由之便,总之她打从心里感谢他。
这几天,他不但陪在她身边,还对她万分体贴,当然,他还是喜欢捉弄她、调侃她,惹得她哭笑不得,拿他没办法。
不过,有一点令她十分在意,那就是他的眼神,似乎变得有点不一样,那凝视她的视线变得既专注又深情,总是让她心猿意马。
有好几次,在他热情的注视下,她差点克制不了冲动地抱住他,欲向他索求亲吻,无奈她做不到,她害怕那只是自己一时的错觉或误解。
犹豫不决,心思不宁的情况下,证明她陷入了爱情深渊之中。
那爱上他的事实令她又羞又恼,许多的负面思绪一连串地浮现于脑海,胆小如鼠的她,竟没有勇气寻求答案。
「娘子,咱们来钓鱼,如何?」
秦始骆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她愣了一下,「咦?钓鱼?」
「是啊!这里的鱼儿可是很美味,相信妳一定会喜欢!」
「哦?真的吗?好啊!那我也要钓!」她感到有趣。
他诧异,「嗯?妳懂钓鱼吗?」
闻言,她给他一个不悦的眼神,「你又小看我了!」
他勾唇一笑,「既然如此,那咱们不如来比赛吧!」
她点头,「乐意奉陪!一个时辰后来比数量,最少的是输家,然后输家要为赢家做一件事!」她不退缩地接受挑战。
他本想一口答应,但想想又觉得不对,狐疑地斜睨她,「这里头……该不会有什么陷阱吧?」
她浅笑,「怎么?你害怕吗?」
他观察着她的表情,想了想,回答道:「开玩笑!我怎么可能害怕,只是我要多个条件!」
「什么条件?」
「赢家可以提出任何条件,但内容的时效只有三天。」
「为什么?」
「倘若妳乘机提出要离开我的条件,那我岂不吃大亏了!」他可不会轻易上当。
她确实有此意思,以至于被料中后有点乱了分寸,不过她很快恢复镇定。
「我才不会提那种条件,既然我答应陪你度过生辰,就暂时不会离开,你……嘿!都还没比呢!怎么?你就已经认输了吗?」她及时转移话题,好掩饰慌乱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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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带着疑惑眼神,「好吧!为了让你放心,我就先将条件说出来,若你输了,一连三天都不许碰我!」
他挑眉,表情困惑,「嗯……这条件……还真教我为难……」
她得意一笑,不打算改变主意。
片刻,他耸肩,神情换上轻松,「好吧!既然如此,那若妳输了,就光着身子在床上服侍我三天三夜吧!嗯……这个条件真是太好了!」他自言自语起来,越说笑得越愉快。
沈香娘还以为他在开玩笑,愣了片刻,「你是当真的吗?」
他拋给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怎么?我看起来像在说笑吗?」
一阵寒颤掠过身子,她有种自掘坟墓的感觉。这下子……她绝对不能输!
「怕了吗?」轮到他挑衅。
她咬了一下唇,不服气地道:「谁怕了?比就比!就怕你输不起!哼!」
知道她的脾气,他忍俊不住地开始制作钓竿;一会儿后,两人坐在河边,开始垂钓。
这场比赛究竟谁胜谁负,结果还真教人期待呢!
第六章
可恶!上天在关键时刻让秦始骆反败为胜了!
沈香娘对垂钓向来有信心,正当她以十比九准备迎接最后胜利时,秦始骆竟一口气钓上两条鱼,以一鱼之差成为赢家。
「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她从未见过有人能一次钓上两条鱼,这简直太诡异了!
秦始骆得意洋洋地笑道:「没想到这招会成功,相信上天是站在我这边的!」
她不懂,直到他将竿子交给她后,赫然发现,原来他在钓线上使用了上下钓饵。不过,就算他使用这种方式垂钓,要同时钓上两条鱼的机会可是微乎其微,偏那极细微的机率却还是让他碰上了。
这结果令沈香娘气得想咒骂,无奈,输就是输。
秦始骆笑得开心,这样的胜负只能说他运气太好了。
沈香娘生着闷气前去捡木柴,秦始骆则处理着鲜鱼,两人分工合作,准备晚膳。
可惜,天公不作美,两人正打算生火时,空气一下染上潮湿味,随即天色转阴,紧接着倾盆大雨而下,令他们措手不及,赶忙整理一切,进入一处山洞。
幸好洞里还算宽敞,秦始骆观察后,在靠近洞口处堆柴生火,沈香娘走到后方的角落铺设干草。
「这雨下得真是突然,看样子今晚别想见到星空了!」秦始骆失望道。
「还好有这个地方能躲雨,否则就惨了!」这里是荒郊野外,根本不见人烟,若没这个山洞,后果不敢想象。
秦始骆弄好烤鱼,接着在一旁搭起木架,脱下身上湿掉的衣物。
沈香娘转身,见到后,吓得忙转回,「喂!你干嘛脱衣服?」
他挂好湿淋淋的衣服,从布袋里取出一件白色无柚外衣穿上,并用条绳子系在腰上。
「妳也快点脱下衣服,不然会得风寒的!」他提醒她。
一场大雨来得突然,两人虽然很快躲进山洞,却还是淋了一身湿。
「不用了……穿著也会干……」她没转身,吞吐道。
他取了件大斗篷,来到她背后,语气严厉道:「妳想自己脱?还是由我动手?」
她猛地转身,一对上他的眸子,心中产生挣扎。
她知道,若她不换下衣服,他当真会动手。
她尴尬地抢过他手中的斗篷,径自走向火堆,斜瞪他道:「你不要看啦!大色狼!」
听见她的话,他感到好笑地转向他处。
沈香娘脱下衣物挂好,很快用斗篷包裹住自己,坐在火堆旁。「可以了!」
他转身,在火堆的另一边坐下,「看样子今晚要睡在这了!」
她没有意见,只是一想到要这样包裹着身子待在他身边一整晚,就有点紧张与不安。
秦始骆确定鱼肉熟了后,自布袋里取出香料,处理后递给她。
「尝看看,味道很棒喔!」
她小心地伸出手接过,侧身面对他,以免不小心露出身子。
她那谨慎模样实在很有趣,他忍着笑意准备着自己的份。「妳全身上下我都瞧见过,没必要防成那样了吧?」
闻言,她脸一红,怒目扫向他,「要你管!」看过又如何,她就是不想在他面前赤身裸体,不过……唉!瞧现在是什么情况?外头下着大雨,两人在这山洞里,身子只用单薄衣料包裹着,教她不担心才有鬼。
他品尝着鲜美的鱼肉,十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