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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暮烟答一句,施施然离去。
周颜依旧站在廊上发呆,原本不知为什麽自己会跟出来。看著暮烟著宽袍大袖迤逦而去的背影才想到,似乎是因为之前从未真正见过刚才暮烟这样正襟弹琴的样子,在紫烟馆时候是隔了纱帘;在霜枫院时候,暮霜又总是著家居简服、神情闲散,便是在自己旁边弹的曲,也多是为了调情而弹的坊间曲。因此坐在一旁看见暮烟正襟演奏时候总有冲动想掀开那面纱,看看那时候他面纱下是何种神情,所以才等他离席时便下意识的跟了出来。
心里有一些说不出来的感觉,周颜转了身,慢慢走回堂内。
“周二公子好福,真是羡煞人啊。”有人见周颜重入席,忙端过酒杯,敬上周颜。
周颜端起酒杯,打个哈哈,“周颜行为荒唐,真是当众献丑了。”
旁人也都道或真心或假意的赞一声周颜能将此种人物收入内室,周公子果然了得人物,周颜嘻笑著端杯还礼。
忽听得“!当”一声脆响,众人转头看去,却是周颐不知怎的将茶杯碰掉在地上,众人哄笑,忙不迭的说著“岁岁(碎碎)平安”。
坐在周颐旁边的梅梓箫看著周颐,笑道:“周兄不会是见自己兄弟要出门,心里难受吧。”
周颐笑一笑,“梓箫果然是我知已,大哥二哥这次去逍遥庄怕要半个月时日,周颐素日里又锦衣玉食的,只担心这半月时间周府被我搞得一团糟。”
梅梓箫在旁边微微一笑,“周兄素日聪明,那些日常事务相信难不倒周兄。”
周剑插过话,笑道:“我常听梅家的人夸赞说梅七公子虽然说是梅家小公子,但是梅家日常事务多有参与,这次我与二弟出门,舍弟若有什麽不懂的地方怕还要多向梅七公子请教。”
梅梓箫忙还个礼,“周公子说笑了,梓箫也不过仗著在家里得宠偶尔胡乱说话,都是没数的。”
“梅公子太谦虚了。”
周颜笑道:“我已将一切准备好,堂子里也在路上安排好了暗桩,江涛行便是想有什麽动作怕也奈何不了我们。”
周剑抬头看周颜一眼,“路上投宿的地方我也已经安排好,後日既可启程。”
“大哥安排的,我放心的很。”
周剑沈吟一下,“那个暮烟──你对他……”
周颜笑笑,“虽然一直都查不到他的底细,但一直不见他有什麽不轨行动。不过这次外出期间,我特别安排了人监视他,也吩咐了小风注意他的行踪。”
“你最近似乎都在他那里。”
周颜自顾自的笑起来,“没办法,就算他是奸细,我没办法抗拒美色。”说罢大笑著起身。
“他长的很漂亮?比二哥还漂亮?”周颐不置信的看著绿腰。
“我怎麽敢骗三少爷。”
“我知道了。”周颐冷笑一声站起来,推门而出。
十四、
“他长的很漂亮?比二哥还漂亮?”周颐不置信的看著绿腰。
“我怎麽敢骗三少爷。”
“我知道了。”周颐冷笑一声站起来,推门而出。
暮烟睁了眼睛,感觉有人抱著自己的腰。转头看去,周颜仍闭了眼睛在睡梦中,微抿著嘴唇,长睫毛随著呼吸微微颤动。平日里只觉这人看来一副风流倜傥的样子,哪知道睡著了时候却带著几份英俊的男人气息。
毕竟是习武之人,因为被暮烟盯了看,便从睡梦中警觉而醒,睁了眼,正对上暮烟眼睛。
“真难得你比我醒的还晚。”暮烟拨开周颜手臂,靠在床头。
周颜眯著眼睛坐起来,“明日就要启程,所以多休息一会。”
暮烟自身後揽住周颜,笑吟吟道,“这一段时间是见不到你了,那我岂不是寂寞的很。”
“你哪里会寂寞。”周颜笑道,“昨天不是还跑到我的待妾那里去闹。”
“喜新不厌旧呀,那可很是伤人呢。”
真调笑间,忽然听外间小风道一声:“二少爷,大少爷说有事情请你过去商议。”
周颜忍不住皱眉,“真不懂什麽时候这府里缺不得我了。”
暮烟松了手,周颜苦著脸下床去穿衣。
暮烟也掀起被子在床沿坐下,长发若黑瀑一般披了下来,松垮的衣襟滑落半边,露出锁骨和一只纤秀肩膀。周颜穿了一半的衣服,看见了,忍不住伸了手撩起暮烟乌黑长发,手指穿过,勾上暮烟脖颈,俯身轻咬著暮烟细致的锁骨。
周剑掀帘进入时,看见的便是这样景像。只是暮烟的头发垂下,遮了脸,看不到他相貌。
周剑拉下脸来,冷冷道:“二弟,现在怕不是温存的时间吧。明日便要启程,府里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
周颜无奈的起身,随手从床头拉过面纱盖在暮烟脸上。
暮烟抬头,看见周剑冷冷看著自己的眼神,不由得在面纱下冷笑起来,忽然伸了手揽住正系腰带的周颜,站起来贴在他身後。
“颜,你今天又不能陪我了吗?”暮烟声音哀怨,“你这些日子一直都早出晚归,我一个人总觉寂寞,明日都要离开了也不能多陪多半日,我真恨不能替你分一些事情好让你轻松些。”
周颜愣一下,转头看看暮烟,又看到站在门旁一脸铁青的周剑,不戳破暮烟用意,笑道,“你哪里会寂寞,平日里睡也睡上半天了,待我从逍遥庄回来,仍然与你日日厮混。”
“谁知道你回来以後又要做什麽,况且你不在这半月,让我如何度日。”
周颜转过身,半挑起面纱,贴近暮烟耳朵,低声道:“我知道你只是想气大哥,但我现下确实有事,不能陪你了,别闹了。”
周剑只见周颜挑了面纱贴近暮烟,虽然看不见动作,但却令人遐想无限。周剑转身出门,狠狠甩上帘子。
周颜忙松了暮烟跟了出去。
“还真是复杂。”暮烟冷笑一声,在床上坐下,抬头看一眼天花板,“你还想看到什麽时候。”
有人从梁上跳下,不客气的坐於床上。
“周颐可是也如此?”暮烟扯下面纱,懒懒的倚在靠背上问。
“只怕也是。”
“这周家还真是奇怪,只是不知道他们兄弟二人到底所为为何?”暮烟托了腮,端起桌上菊花(!…_… 菊花,又见菊花),轻呷一口。
那人自怀里掏出一张字纸,“这是我从周颐柜中看到的琴谱,虽是你弹的那琴曲,但却并非你的笔迹,也非周颐笔迹,我记得你从不将自己琴曲外传的。”
暮烟接过,看那字迹,愣一下。
这便是上次周颐在他面前所奏曲子,而写那琴谱的笔迹,他曾在周颜写字时候见过,竟是周颜笔迹。
难道说,难道说周颜竟是通晓音律,过耳不忘也是周颜?
“这周颜远比目中所见更令人好奇呀。”
暮烟不答,却只挑起一个玩味的笑意。
“这次江涛行为什麽又急急召了各门派去?”
“似乎是逍遥庄又有人被发现在青阴掌下死於非命。”
“嗯?”暮烟不置信的看著他,“上次是因为那方胖子调戏我才被我击毙,我现在在周府自然不可能伤人。难道是师傅下山了?可是我并未收到师傅的信函。”
“我也没有。”那上皱皱眉,“事有蹊跷,便是师父也只将这掌法传了你一人,怎麽会有其他人因为青阴掌而毙命。偏我家又不是江湖旺族,无法去逍遥庄一探。”
“二师兄那边想必已去往逍遥庄,但他不知我的住所,而且二师兄人又实在,怕是仍会以为是我所为。”暮烟想一下道,“你还是把这事报於师父吧,让师父和大师兄斟酌该如何是好。”他又诡异一笑,“师父早想偷偷跑出来了,偏是被大师兄看牢得不著机会,出了这档子事,大师兄总该放他下山来看一趟了吧。”
“怪道师父这麽疼你,你果然是师父心腹。”
十五、
周颜回到房间时候暮烟已经睡下了,於是自去解了衣服钻进被子里。
暮烟从梦里醒来,半睁开眼睛,眼里一时水气氤氲。
周颜只觉心跳加速,轻咬住暮烟的唇,舌头撬开暮烟上下齿,滑入口内,吮住暮烟舌尖。
一记销魂深吻,暮烟已是完全清醒来。
周颜的唇滑下暮烟颈子,轻咬吸吮,一只手也不安份的从暮烟襟口探入。
“你明日要启程,倒不怕没了体力。”暮烟低声笑著,手指却挑开周颜腰带,握住周颜的肩头。
周颜邪佞一笑,“我只怕这半月我不在身边,你被琵琶别抱,所以便叫你身子只能习惯於我。”说著又攀上暮烟的唇,一时两舌纠缠。
两具身体也逐渐滚烫起来,不知何时已是衣衫尽除赤裸相逞。
房内一时春情霪渺,只听得呻吟时的嗯啊声音,床帐波动,吱呀不止。
周颜从暮烟体内退了出来,趴在床上,手搭上暮烟赤裸腰肢微微喘息。
暮烟恶劣的轻咬周颜肩上,微微挑眉笑道:“只不知你大哥见你现下这样有何想法。”
感觉周颜身体僵一下,慢慢转头看著暮烟戏谑眼睛,眼神忽然变得冰冷,“你竟是知道了。”
暮烟撑起身体,靠在床背上冷笑:“他那样神色,谁又看不出来。你这样聪明人,也早该知道了吧。”
周颜趴在床上,斜眼上著暮烟,“你只见他几面都已是知道,我与他生活忒久,怎会看不出来。”
暮烟从床头滑坐下,一只手撑起头,看著周颜微微笑道,“只怕周三公子心思也不简单吧?”
周颜冷哼一声,脸压在枕头上,看不出表情。半晌,他转头,看著暮烟笑道:“那你入周府又是为著何种心思?只怕也是不简单吧。”
暮烟愣一下,趴在周颜赤裸背上大笑,“我若是为了害你或是周府其他什麽人,你们死了没有十次也有八次了。”
“我自然是知道。”周颜懒懒翻身,将暮烟环入怀中,“不过我却不信你来周府没有其他目的。”
暮烟笑著头埋在周颜胸前,“我若说我是江洋大盗,为躲避官府追查遁入周府你可相信?”
“你只不是采花大盗,便不与我有干系。”
暮烟在周颜胸前轻咬一口,笑道:“我若是采花大盗,那你这采了采花大盗的又是什麽。”
周颜凤目上挑,翻身将暮烟压在身下,似笑非笑道:“我不过是想榨干你,让你采不得其他花了。”说著,手再次不安份的在暮烟身上游走。
喘息声音再起。
次日,周颜天刚露明便起身。昨夜纵欲过度,以至现在仍觉腰背酸软。
起床的动作惊醒了身旁那人。暮烟微微睁眼,见周颜已起身,便打著哈欠自床上坐起。
周颜转头,看见一脸倦容的暮烟,手抚上暮烟脸颊,在暮烟颊上印上一个轻吻,“何必起来,我知你一向贪睡。”
暮烟尚未完全清楚,坐在被子里,眯了眼睛,半梦半醒般听著周颜声音,模糊的哼一声又滑进被子里。
周颜自去穿衣。暮烟在被子内忽然想起什麽,忙坐起来。周颜回头,见暮烟眯著眼睛,从床角拾起昨夜扔到一旁的中夜,从内里掏出一只玉佩递来。
周颜接过,见那玉佩长方形状,通体碧绿,纹饰古雅。玉佩的一面雕著一面古琴,另一面刻著琴棋书画四个篆字。
暮烟一边打著呵欠一边道:“你若实在遇到麻烦,便将这枚玉佩交给‘罡德武院’的鹿司已,也许他能帮得上你。”
周颜满心疑惑,还想问暮烟,暮烟却已经钻回被子内酣然入睡。
犹豫一下,终还是将玉佩揣入怀中,系好衣服出了门。
日上三杆时候,暮烟终於醒来。而周颜早已与周剑离开了周府。
十六、
周颜不在,小院周围似乎多了些会武功的人。
暮烟正坐在窗户旁看书,听到窗户外面细微的气息声音,是只有有内息的人才有的呼吸声,想必周颜离开时候也安排了人注意著自己的动向吧。
笑一下,想起那天周颜离开,自己迷糊时候不知为什麽,竟然鬼迷心窍的把自己的玉佩给了周颜。替别人担心,这种情绪还真是陌生。暮烟眼睛看著书上的墨字,淡淡笑起来。
窗户上有扑啦啦的声音,暮烟站起推了窗户,一只全身墨黑的小鸟叽喳叫著飞进来落在暮烟指上。暮烟自黑色小鸟的腿上解下一卷纸条,又松了手指,黑色小鸟展了翅飞入空中。
暮烟展开纸条,看了,将纸条扔进了炭盆。
房间里一时有些寒冷,暮烟披上棉衣,在熏炉里添了一把细细的香料,然後对著窗户坐下慢慢抚琴。
天气萧寒,周颜又不在,暮烟每日里只是懒睡至天光大明,偶尔在自己小院的凉亭旁坐坐。
原本想在周剑和周颜不在时候探一探周府方位,但是小院周围安插了这许多的守卫,又是天寒地冻身体懒倦,於是心下也就罢了。
门打开,棉帘掀起来,小风从外面挤进房间,搓搓手,拨了拨炭盆,劈叭作响。
暮烟一时间有些分神,指上子略有滞涩。
倦意上袭,暮烟扔了琴,解了外衣钻进被子里,只一会儿,便已经变了均匀的鼻息声。
门吱呀一声,进来的却是周颐。
“他睡了吧。”周颐瞥一眼垂手立在一旁的小风。
“是的,三公子。”
“行了,你出去吧。”周颐冲小风挥挥手,小风退出了房间。
周颐挑开床帐,见床上,暮烟睡的香甜,脸上面纱被均匀鼻息吹的微微抖动。
周颐伸出手,刚触到暮烟的面纱,暮烟却翻了个身,脸冲了墙。面纱微微下坠,露出一角粉嫩肤色。
“绿腰恨你抢了二哥,却还说你容貌比二哥更胜上一分,那我便毁了你相貌如何?”周颐自言自语著,又伸了手。还未触到面纱手腕却在猝不及防间被忽然抓住。暮烟弹琴的十指看来纤长莹白,周颐却被这纤纤十指握了不能动分毫。
暮烟懒懒坐起,靠著床背,隔了面纱看著周颐青白不定的脸。
“三公子今天来又是所为何事啊。”
“我明明让小风在炭火里加了……”
暮烟懒懒的打个呵欠,“‘南柯一梦’吗。我现在倒确实有一些困了,不过实在不妨事。”他松了周颐的手,周颐忙退後一步。暮烟懒懒道,“阿颜不在,不知道三公子跑到这内宅来做什麽,三公子不怕,我倒还要避嫌呢。”
“你到底是什麽人?为什麽跑到周家?”周颐手指暮烟厉声问道。
“我?我原本是紫烟馆的一个无名琴师,现在是周府二公子周颜的当红男宠。”暮烟掀了被子,一条腿跨下床,亵衣的下摆从大腿上垂了下去,春风无限,周颐却是看也不敢看。
暮烟站起来,周颐忙後退一步。暮烟却根本懒得理他,自一旁拉过棉衣披裹在身上。
“你怎样想阿颜本与我无关,但我实在不惯被人当了标靶。”暮烟冷笑著,“你之前在自己指上用了天蚀粉,这次又想毁我容貌,我因你是阿颜的弟弟不与你计较,你最好也不要再来烦我,我不保证下次还会顾忌其他人面子。”
十七、
暮烟裹紧了裘袄,懒懒的斜倚在凉亭。算算日子,周家两兄弟也离开了有八九天了。
周颜不在的日子颇觉无聊,尽管他在时候也多半白天不在身边,但是现在却益发的觉得空荡。
不远处,小风垂了手,仿佛不在意的样子,但是八成又在周颐授意下监视著自己吧。想起那天周颐的一脸青白不定的表情,忍不住心下好笑。瞟看一眼远处小风一半装著不在意,一半偷偷看自己的眼神,想起反正周剑周颜都不在,自己又已是与周颐撕破了脸,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