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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29-废都后院-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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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字。斗方千元,对联千元。中堂一千五。     
    二、匾额一字五百。     
    三、画。斗方一千五。条幅一千五。中堂两千。     
    官也罢民也罢,男也罢女也罢,认钱不认官,看人不看性。一手交钱,一手拿货,对谁都好,对你会更好。你舍不得钱,我舍不得墨,对谁也好,对我尤其好。生人熟人都是客,成交不成交请喝茶。     
    我和平凹的西北大学同班同学冯有源一起抄完润格告示。友源说:“这幅字给他挡了不少驾,解了不少围。”     
    我也问平凹:“这润格告示公布之后,前来求字求画的人多了还是少了?”     
    他高兴地说:“少了,少了,闲人少了,杂事也少了,我正好弄我的长东西。”长篇小说《土门》就是在这之后写出来的。     
    此后,有很多朋友通过我向平凹求字。我曾让平凹写过一个“字画价目”,出示给欲求字画的朋友。这样简单明了,使我省了不少口舌。原文是:     
    军民:谁若要字画,条幅斗方皆2千元。     
    (如特殊关系,不得低于1千5。)     
    画、3千——4千元。     
    匾、一字五百,原价。     
    平凹98。2。19     
    当我12月14日去太白大堂时,平凹又写了一个润格告示:     
    书法:中堂三千,条幅两千,斗方两千,牌匾一字五百。     
    绘画:四尺五千,条幅斗方三千,小品五百至一千。     
    不应酬,不赴堂会,敬请遵守之。     
    2002年3月18日,我建议平凹借着出书办展的有利势头,也为了拉开真假字画的价格差距,并防止中介人员乱抬价格,“今年必须再写个润格告示。”平凹也说:“我考虑一下。”没过两天,再去大堂时,平凹新的润格告示已贴在柜橱的玻璃上:     
    字画价,壬午岁初平凹立     
    四尺整张画一万五至两万,斗方五千至八千。     
    书法四尺三千至四千,斗方条幅二千。     
    当我6月21日去大堂时,平凹把“字画价”又换成了“书画价”。内容如下:     
    书画价     
    书法:     
    四尺三千元——四千元     
    三尺两千元     
    斗方两千元     
    条幅两千元     
    匾牌一字一千元     
    画:     
    四尺一万五千元——二万元     
    斗方五千元——八千元     
    凡索字画者,请遵守。平凹。


《废都后院》 祈福龙安序

    我和鲁风自小同学,喜欢音乐。    
    在我组织的“小乐队”里,小伙伴们每天放学后排成一行,拍着书包敲打着鼓点儿回家,鲁风是最积极的一个,路过了家门,他还要再敲上一段儿。我们用大扫帚、鸡毛掸子当做大提琴、小提琴举行的“演奏会”上,他又是最投入的一个,玩得认真,玩得疯狂,甚至玩得直叫喊肚子疼。    
    小学毕业,我俩一起考过音专附中。看多了听惯了脚踏风琴和手拉风琴,考场上空旷、悠扬的钢琴声,我觉得蛮好听的,却把鲁风吓得直哭。    
    没考上,我俩也没有泄气。那时,上映着苏联电影《天职》,描写的是一个孤儿,经过勤奋努力,最终成长为一个出色的音乐家的故事。为了争论主人公一边走路一边敲打铁栅栏而获得的主弦律,也为了学习主人公不屈不挠的精神,将来能成为音乐家,我俩节省下父母给的买早点的钱,一连看了四五场电影。    
    上了中学,我俩痴心不改,依旧迷恋音乐。在方强老师的精心辅导下,我俩学习作曲,三年后一同考上西安音专。当时,有个叫张庆祥的考生,又擦黑板又扫地,显得格外殷勤。专业考试前,他好像又在显派,高声问:“老师,是用五线谱,还是简谱?”江静老师说:“你会什么就用什么谱曲。”我和鲁风不服气,我俩商量:“老师给的三首歌词,全部谱完,怎么样?”我俩一鼓作气,谱完三首歌词,提前交了考卷。    
    可是,很快,还没放假呢,鲁风就被保送上了军校。从此,也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    
    然而,无论生活怎么折腾,命运如何作弄,音乐,总是把我俩紧紧地连接在一起!他在上海部队,我把我在音专的学习成绩单寄给过他;他在五七干校,他把自己为毛主席题词谱的曲子抄写给我;他在兵工厂里,写了不少青年和工人师傅喜欢的歌曲,让我帮他定调、修改;他调到报社,负责文化艺术版的主编工作,我又给他介绍了很多搞演艺搞摄影的朋友,至今,他们之间的往来比我还多。我也曾想帮他调到音协工作,可惜的是,因为种种原因纠缠,他放弃了他喜爱的音乐。    
    艺术是相通的,艺术的潜能只要充分发挥,也会像火山爆发一样,通过另一种形态表现出来。    
    后来,他致力于文学创作,写了很多脍炙人口的诗歌、小小说和报告文学,不断地见之于报章杂志,展示着他的文学才华,也展示着他的人格魅力。    
    在如今人事繁杂的商品经济社会中,当人与人的交往成为一种负担,成为一种累赘时,人们往往首选的是一种真诚和轻松。    
    时至今日,我和鲁风依旧是亲密往来的好朋友。在我的心中,鲁风为人实诚,是个可交之人。在我的眼里,鲁风做事认真,是个可信之人。    
    我知道这些年来,鲁风与贾平凹交往甚密,这是鲁风为人做事的必然。我也知道这些年来,俊民一直潜心聚气写这本《废都后院——道不尽的贾平凹》,这也是鲁风呕心沥血的结晶。    
    但我没有想到,鲁风数十年来尝遍了人生的甘苦,也经见了世态的炎凉。他很少向我诉苦,他说得很少,做得更多。好在一切挫折、磨难,都成为过去。更可贵的是,他把一切挫折、磨难,都变作了财富。    
    他以滴水穿石的精神,持之以恒,坚持不懈地对贾平凹的文学创作跟踪采访,连续报道;对贾平凹的日常生活不断采撷,适度披露。    
    从鲁风真诚而又细致的叙述中,可以看到贾平凹许多鲜为人知的轶闻趣事。是他,把一个说不清道不尽的贾平凹,从鬼神莫测的云雾山中,拉回到众多读者的面前,使我们看到了一个有血有肉、有喜有悲、有爱有恨、有情有义的真实的贾平凹。    
    贾平凹,他也是我的好朋友,我一直把他称作“关中大鬼”。如今,贾平凹不再是一个简单的名称和符号,他已经成为一种现象和潮流。贾平凹以独特的文学风格,旺盛的创作活力,轰动的社会效应,一次又一次地证实着他在中国文坛的巨大影响。他的长篇小说《浮躁》和《废都》,不仅在国内引起诸多关注和争议,而且得到世界文坛的赞誉和肯定,《浮躁》获得了1988年美国美孚飞马文学奖,《废都》获得了1997年法国费米娜文学奖。在此我衷心祝福贾平凹身体安康,文学创作取得更大的成就。    
    我平生第一次为人作序,不只因鲁风是我的同学,平凹是我的朋友,我是被书中的很多故事感动着,缠绵着。当然,这本书对帮助读者解读贾平凹,有着现实意义。在诸多研究贾平凹的著作中,相比之下,这本书具有一定的知识性、趣味性、可读性和史料性,也会增加读者的阅读兴趣。我是先睹为快了。我也愿意把《废都后院——道不尽的贾平凹》推荐给读者朋友们,它会带给你如同欣赏经典音乐一样的愉悦和快乐!


《废都后院》 祈福龙安祈福龙安(1)

    平凹病了,而且病得不轻。    
    他得的是乙肝,这号病怕劳累,还得吃好的。这几年医院没少住,药也没少吃,可是病情总不见好转。    
    然而,七八个月的流亡写作,妻离子散的情感烦扰,以及《废都》出版之后的纷纭评说,恐怕摊在任何一个男人的头上,不是被压垮整惨,也要被折腾得筋疲力尽、一败涂地。    
    1993年10月,心力交瘁的平凹从四川绵阳回来不久,又住进了西安医学院第一附属医院干部病房。    
    平凹是1952年2月21日出生的,属龙。当时,医生给他以“龙安”之名办理了住院手续,为的是期盼吉祥,期盼安宁。    
    而且,在他住院治疗的5楼最西端的病房门上,贴着一张大纸,上面写着:“生病期间,概不会客,谢谢合作。”    
    他的新家门上,也贴着西安市文联、西安市作家协会和《美文》编辑部的联合告示:“有病期间谢绝探访,有事请与《美文》编辑部联系。”    
    用平凹自己的话说,那就是:“现在一切为了保命。”    
    当平凹说给我听时,我心中不免生出一种淡淡的凄凉和隐隐的忧伤。这使我不能不忆及英年早逝的路遥、邹志安……    
    平凹病了,无奈他也很难安宁,探访者络绎不绝,川流不息。其中,有爱护他的省、市政界要员和文化艺术界的头头脑脑,有关心他的文学艺术和新闻出版行当的亲朋挚友,也有崇拜他的文学新人和热心读者。    
    就连医院里的医生护士,也要“明知故犯”,动不动借会诊看病、打针送药之名,递上贾氏著作让平凹签名留念。    
    待人敦厚与人为善的平凹,此时此地已是病魔缠身,哪有气力去“婉言”去“谢绝”?只有听之任之,由人摆布了。    
    我原先就认识平凹。1985年,我在东方机械厂担任《东方报》文艺副刊编辑时,就请平凹为即将问世的神剑文学艺术学会的刊物《东方剑》题写过刊名。当时,平凹用钢笔在一溜宣纸上写的“信”,我至今还珍存着。    
    那时,在我的学兄徐剑铭家里搬砖垒“长城”,他为一枚5分钢儿,还躲进茅房赖账呢。    
    然而,他毕竟是赫赫有名的“大”作家,我仅仅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小”编辑。    
    我生性不爱攀龙附凤、趋炎附势,对于日益走红,而且大红大紫的平凹,我只是常常开会与他碰面并不多拉扯闲谈,时时拜读他的大作也不曾登门拜访。    
    我相信这样一句话:“山远有色,水近无声。”    
    当我经历了人生的坎坷磨难,并获得新婚的美满幸福之时,我便自然想起离异之后饱受煎熬的平凹,我想起《废都》之后倍感压抑的平凹,我想起住院之后时常孤独的平凹。    
    我和新婚妻子李燕玲,都乐意为他分担忧愁,都情愿给他带去欢乐。所以,在平凹住院的日子里,我和妻子经常去看望他。    
    使我难忘的是1993年10月13日晚,我和妻子燕玲去家中看望平凹。    
    那天,他刚从医院回来,一脸的疲惫,一脸的憔悴。    
    上午挂上吊针,两瓶一吊就是多半天,叫他动弹不得。为了能获得一点儿“自由”,抽支烟,解解闷儿,他不得不总是在左手腕上扎针,腾出右手好抽烟,也好突发灵感随时记在小本本上。当然,也好与前来看望他的众多友人握手致谢。    
    只有在晚上,找借口回到家中,他才像飞出笼子的鸟儿,有了自由,有了欢笑。    
    平凹见到我和妻子,又是沏茶,又是端苹果,非常热情。    
    我和妻子环顾四周,猛然发现平凹的新居,说是新居,却不像个新居的样子。    
    卧室不像个卧室,冷冷清清;    
    厨房不像个厨房,缺这少那;    
    客厅不像个客厅,就说那个也算得上茶几的“茶几”,竟是用一个小白油漆桶子充当底座,上面摆了个用横竖几条窄木板钉起的烂板板搭成的桌面,简陋而实惠,破旧却耐用。    
    我不禁一阵酸楚涌上心头,就说:“平凹,你这‘茶几’也该进历史博物馆了。”    
    平凹苦笑着说:“唉,我这‘茶几’世上独一无二。”    
    妻子接过话茬,也说:“贾老师,你这‘茶几’举世无双,我从来还没有见过呢。”    
    平凹沏茶时,撮了上等的龙井茶叶,专门用水把宜兴紫砂杯涮了又涮。他说:“润一润杯子,颜色好看。只是茶叶看不出色,能品得出味儿。”    
    平凹得知我的妻子燕玲来自四川重庆,兴致勃勃地谈起了他的四川绵阳之行。他在那里结识了几位重庆姑娘,因此平凹不住称赞:“重庆姑娘漂亮、泼辣、能干,就是脾气有点儿不好。”    
    我随声附和:“就是,就是。”    
    妻子趁机询问:“贾老师,我给你介绍个重庆姑娘,你介意不介意?”    
    平凹说:“不介意,不介意。”    
    我连忙对妻子说:“平凹已经有了,你不要胡说。”    
    平凹认真地说:“没有,没有。”    
    妻子趁势为重庆姑娘做起了“广告”。    
    我也不住地夸妻子的贤惠、能干,妻子在我苦难之时给我的温柔体贴,讲述我与妻子的神奇相遇和一见钟情。    
    平凹听得很认真,很专心。    
    妻子说起往事,一时半晌刹不住脚。我给她使使眼色,谁知妻子猛然来了一句:“贾老师,他不让我给你多讲这些,怕你听了很快写到书里,他就挣不上稿费了。”    
    我也戏谑:“平凹心细手快,说不定今晚就会把你写进书里的。”    
    因为这天登门拜访,还有要事有求于平凹,就不敢多摆龙门阵。    
    我们军工报社和香港合资的德昌广告有限公司将要成立,聘请平凹当特邀顾问,并请他为公司题词。    
    平凹听后,欣然同意,立即起身动手,在临时用五合板搭起的“书画案”上,铺了宣纸,润了笔墨,沉思片刻,“德馨行世,万事隆昌”,几个大字一挥而就。    
    我和妻子表示谢意后,平凹笑盈盈地说:“我给你俩也写一幅。”    
    我一听,真是受宠若惊喜出望外,不知道说什么好。    
    平凹转身又询问我的妻子燕玲:“给你写个啥?”    
    妻子心直口快,说:“就写我和老鲁‘有缘千里来相会’。”    
    我这时心中不免吃了一惊,那下句不是“无缘对面不相识”吗?真要写出来,叫人又满意又不舒服,也不知平凹会怎么个写法?


《废都后院》 祈福龙安祈福龙安(2)

    心中疑团还未散开,只见一行大字落在纸上,仔细一看,竟然就是:“有缘千里来相会”!    
    我睁大眼睛看着平凹,心儿忐忑不安,真怕他再写出下一句来。    
    谁知平凹略一停顿,才思横溢,几行小字涌出笔端:“鲁军民(即鲁风——编者注)与李燕玲二君一夜忽来家,谈及其婚姻之美满而奇遇,令人羡之。遵嘱为二君书之,祝百年之好。”之后,他端详着,又轻轻念出声来。    
    我和妻子感激万分,连连致谢。    
    为了记住这个难忘的夜晚,也为了记住这幅珍贵的题词,我抓住时机,端着我的“土八路”——华山牌照相机,拍摄了平凹正在题词的情景。然后,我和妻子先后与平凹合影留念。    
    那天晚上,怕在平凹家呆的时间过长,影响他的休息。而且,也不敢多打扰他,不敢占用他的宝贵时间。    
    因为,就在我们说话之间,有人捎来韩国的一封信函,来信告知平凹,要把《废都》在韩国翻译出版;    
    又有台湾打来长途电话,商量在台湾出版平凹的专集事宜;    
    还有一位朋友,来电话声称:“等10分钟登门拜访”……    
    我和妻子知趣地匆匆辞别。    
    平凹送我们出门。    
    妻子说:“贾老师,我下次还会来看望你,不知你欢迎不欢迎?”    
    平凹笑着说:“欢迎!欢迎!”    
    我劝平凹:“留步。多多保重!”    
    看着平凹那久病未愈的疲惫身躯,看着平凹那刚刚泛起笑意的清癯脸庞,我和妻子燕玲从心底默默地祝福他:    
    平凹,好好养病,好好生活,一切伤痛都会成为过去,一切烦恼都会化为乌有!


《废都后院》 祈福龙安祈福龙安(3)

    当我把《祈福龙安》(原题《平凹,祝你早日康复》)这篇文章如期呈交给王德芳老师时,内心惊恐不安,一怕文章没有写好,又怕枉占不少版面。没有想到,王老师又追加了一个任务:“再见平凹时,代我向他问候,请他为《企望》杂志题写刊名,再约一篇短文,3月底寄来。”王老师还说,“如果平凹不答应,我就饶不了他。”    
    1994年3月,平凹赴京参加全国政协会议,电视上看不见他的脸,报纸上也寻不着他的名,往家里打电话总是没人接。我心急如焚!    
    3月21日晚上,燕玲在公用电话亭又打电话,我站在一旁默默祈祷:希望平凹在家,希望平凹来接电话。果然打通了!但是,平凹的声音很小,说的又是地道的陕西话,燕玲听不清也听不懂,他俩根本无法对话。我夺过话筒大声叫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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